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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荧
约半个小时后,程梨找的有点呛,她正停留在小山坡的半山腰,她正想找棵树依靠休息一下。
大概是前几天下了雨的原因,山上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程梨向前走走两步,反而被韧草绊倒,一个不慎一路向下滑。
程梨发出一声惊叫,试图找到着力点,未果。
她知道自己无法避免,只能在慌张之余抱住自己的头部,以一个安全的姿势来减免自己受到的伤害。
即使这样,程梨感觉自己一路被碎石,半路横出来的枯枝给一路割得疼痛加剧。
终于程梨一到从半山腰滚了下来去,她的脑袋朝地重重一磕。
“操。”程梨感觉自己眼冒金星,疼得不行。
她感觉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密密麻麻地疼痛感从四面八方传来。
程梨试图起来,无奈使不上力,她决定躺一会儿。
约一刻钟后,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了过来:“程梨。”
程梨缓缓睁开眼,舒了一口气,差点,她以为没人管他,她要横死在山上了。
听着越来越渐近的脚步声,程梨呼了一口气,挣着力气应了几句,心里感到安定下来。
程梨以为的场景是廖飞宇一脸焦急地赶过来说:“小雀斑我马上带你离开这。”
可廖飞宇找到程梨之后,先前眼底那抹惊慌很快消失,他迅速镇定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他毒舌的讽刺。
廖飞宇弯了弯唇角,冷嘲热讽道:“没死?”
“抱我起来,动不得了。”程梨自己理亏,不敢跟他争辩
“错了吗?”廖飞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月亮投下来一层淡淡的光镀在他脸上,让人觉得冷淡又疏离。
廖飞宇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薄唇一张一合:“程梨,但凡你听点老子的话,也不会弄成这样。”
程梨聪明得很,她软下声音,有意讨好他:“我错了,飞哥。”
廖飞宇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声,手下却没闲着,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看看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廖飞宇低头说。
程梨拿出手机,摁了一下,无信号来源,她摇了摇头。
廖飞宇漆黑的眼睛扫了一圈四周,不远处是有一条草涧小溪,发出潺潺的水声。
忽地,廖飞宇视线掠过东边又移回来,那里竟然有个悬在山间的山洞。
廖飞宇抱着程梨一路过去,到了洞口,他让程梨找地坐着,自己走进去,点亮手机里的手电查看里面安不安全。
万幸的是,洞内之前应该有过旅人或是路人来过,还有炭火燃烧的痕迹。
廖飞宇出来后扶着程梨进去,山洞比较昏暗,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勉强能看清。
洞内还有之前过夜人没烧完的柴火,廖飞宇动作熟练地堆好,架空,用打火机点燃。
程梨挑眉:“可以啊,少爷。”
“之前去野外露过营。”廖飞宇简短地说。
因为是夏天,山间是凉的,让人舒爽。廖飞宇怕闷到程梨,刻意将柴火烧得很远。
他烧柴的原因是想洞内亮一点,不想让程梨没有安全感。
程梨坐在石头上面,手里的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她弯腰想伸手去拿,结果发现倒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腰部那里疼得厉害。
廖飞宇闻声走了过来,声音清冷:“怎么了?”
程梨疼得说不出话来,廖飞宇垂眼一看,她的腰部正在流血,黑色吊带背心已经染了更暗的颜色。
她白皙的大腿也是在不停地往外流血,应该是都是碎石和树枝划伤的。
廖飞宇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刚才只顾着找休息的地方,没有注意到她受伤了。
他的手泅着一些红色的血迹,黑色体恤下摆好像也染了些。
廖飞宇沉声跟程梨说:“小雀斑,把衣服脱了。”程梨立即领会廖飞宇说的什么意思,她脱了身上穿的白色防晒衣递给廖飞宇。
廖飞宇接过后,用力一扯,将它撕成了几块。
廖飞宇半跪在程梨面前,程梨才发现他的脸色有点难看,手也在微微颤抖。
“你没事吧?”程梨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廖飞宇身体的不适感已经上来很久了,但他为了转移程梨注意力,痞痞一笑:“没想到混蛋做事也会紧张。”
程梨手松开,瞪他一眼,廖飞宇就一直没个正形。
说是这样说,可真正绑起来又这么一回事。
廖飞宇在跪在她面前,以一种匍匐者的姿势,手里拿着布条,另一只手慢慢掀起她的黑色吊带。
可是衣服同血与肉连在一起,掀起来是有疼痛的。
程梨深吸了一口气,发出“啊”一声的疼痛的低.喘,火光又是暖色的,一时间暧昧无比。
廖飞宇漆黑的眼睛暗沉了一秒,移开了视线。廖飞宇手里拿着衣服,探了过去,他的手有些微幅地抖,几次想替程梨绑伤口,却没成功。
旁边的火堆越燃越旺,热气的温度灼到他鼻尖,廖飞宇才感到到洞内的逼仄。而程梨身上的疼痛仿佛已经到了极限,低叫的声音持续又细,这声音让廖飞宇的心底掀起一股急躁。
廖飞宇决定等先包扎她腿上的伤口,他的声音有些哑:“可能会有些痛,忍忍。”
她的腿非常白,像羊脂玉,光滑同时又散发着无比诱人的色泽,但她腿根红色的血迹又非常明显。
触目惊心,像是一副完好的艺术品染上了污渍。
廖飞宇盯着她白色皮肤层已经呈现暗红色已经凝结的的血迹,他的眸子渐暗,翻涌着某种情绪。他想要匍匐在程梨脚下,然后一点点舔.舐干净她身上的伤口。
终究还是忍住了,廖飞宇这会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但还是帮她包扎了伤口。
轮到程梨腰上的伤时,廖飞宇扫了一眼,他这会儿正半跪着,几乎是半拥的姿势,拉着长布条穿过。程梨被迫躬着腰,感觉一串电流密密麻麻而过,特别时指尖划过的时候,白皙的脸庞贴着他的下颌,不慎他的嘴唇擦过程梨的脸颊。
没有任何动机和较量,廖飞宇怔住了。
此时,火光将燃尽,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周边能感觉到风声,光影切在两人身上,忽近忽远,廖飞宇伸手抚摸她的嘴唇,拇指的粗粝感让程梨心里一个激灵。
廖飞宇眼底的灼热快要把她燃烧。
程梨慢慢低下头,两人亲昵地抵着额头,她正要伸手捧着他的脸时,廖飞宇闷哼一声,忽地重重地栽在她身上。
程梨一摸他的手臂,烫的惊人,应该是发烧了。她仔细回想着,廖飞宇到底忍了多久?好像是从傍晚抓着她的手,不让程梨乱跑时。其实那会儿廖飞宇的掌心已经发烫了,只不过程梨当时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只想着江妍。
想到这,程梨不禁责怪起自己来。
廖飞宇躺在她怀里,脸色苍白,薄唇紧抿。程梨坐在那儿约一刻钟,恢复了一点体力后,拖着伤去外面,用布沾水凉水,去给廖飞宇降温。
就这么来来回回十几趟,程梨盯着廖飞宇的情况,湿布没用了又重新出去弄湿它给廖飞宇换上。
光是这一阵折腾的,程梨已经累得额头带汗,身上的伤口疼得不行,隐隐好像又撕裂开了。
程梨就这么盯着廖飞宇,直至凌晨,伸手去摸他额头。温度总算降下来了,程梨的心稍定。她为了让廖飞宇睡得舒服一点人,让他把头枕在她腿上。
已经睡着的廖飞宇眉头紧蹙,看起来像是做了噩梦,程梨为了安抚他,又去牵他的手,十指相扣。
或许是从小听老太太说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多了,加上程梨这个人从小警惕性,防范意识强,更不论他们现在是处在荒山。
廖飞宇又处在昏睡的状态中,程梨怕万一有野兽进来,两人一不小心就会置身于危险中。因此,程梨一夜没敢睡,硬生生熬了一夜。
等到天边模模糊糊透出一点光亮的时候,程梨才敢阖眼休憩。约一个小时后,廖飞宇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才发现自己枕着程梨的腿睡了一夜,她也强忍着没有换姿势。廖飞宇垂眼看到自己的手还被她握着,说不动容是假的。
程梨没敢睡死,几乎是廖飞宇醒来不到两分钟她就跟着醒来了。廖飞宇起身,抬手揉了揉肩膀。
程梨想也没想就伸手覆上他的额头,询问:“好点了吗?”
当然好多了,虽然是睡着了,廖飞宇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程梨为了照顾他,折腾了一晚上。忽地,廖飞宇伸手攥住她的手,眼睛沉沉底盯着程梨:“一夜没睡?”他没瞎,程梨的脸色苍白,眼底又一片黛青。
程梨被廖飞宇这样专注又强势的眼神看着,心跳漏了一拍。她定定地看着廖飞宇:“嗯,怕你死。”
廖飞宇一怔,眸子的情绪在翻涌,又压下去,他的语气不疾不徐:“死不了。”
廖飞宇什么也没说,带着程梨出去。他一路搀扶着程梨,两人走到有信号的地方恰好看见搜救人员。
搜救人员把他们安全送回出发点时,地中海总算松了一口气,周围的同学也围着他们询问状况。
闵从语从人群中冲出来,拉着廖飞宇的手臂,仰着脸问他,语气满是关心:“飞宇,你没事吧?”
若是从前,依照廖飞宇生性浪荡又不把谁放在心上的性格,他定会安抚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刚刚闵从语拉他手臂的那一刻,廖飞宇下意识地去看向程梨,发现程梨正背对着他讲话,他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气。
廖飞宇不着痕迹地松开她的手,语气不冷不淡:“嗯,没事。”
程梨站在人群中,江妍冲出来,话还没说上两句,黑漆漆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江妍一把抱住程梨,语气哽咽:“对不起,都是我……要不是你去找我……”
程梨单手拍着她的背,笑着说:“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因为出了这档事,接下来一天的活动行程取消,改为提前回家。其他同学对此也没异议,大家一起在地中海的组织下有序地回去。
程梨是真的困了,回去的路上中间有一段是走小道的,这么颠簸的情况下,她都能睡着,但其实她是累得不愿意醒来。
等程梨迷迷糊糊从廖飞宇肩膀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车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程梨看了一眼四周,只剩下司机陈叔,不自觉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廖飞宇看了一眼手里的腕表:“两个多小时。”
……
所以是到了之后还睡了两个小时吗?廖飞宇也没叫醒她。
“醒了就下车,”廖飞宇薄唇紧抿,语气顿了顿,“看一看身上的伤。”
程梨依声下车,她从车头经过时,看到车窗里贴了□□张罚单,挑眉道:“有钱?”
“嗯,有钱没地花。”廖飞宇道。他走过去牵程梨的手,带她去医院检查,得到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注意饮食就好”,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恢复了一贯懒散的模样。
廖飞宇把程梨送回家后,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两人的关系正在悄然变化之中,变化主要是在廖飞宇。
因为程梨受伤要注意饮食的原因,廖飞宇知道她是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性格,所以他特地请了家里的阿姨搭配好饭菜,有时候是他自己送过来,有时候是叫人送。
程梨对此哭笑不得,心底却又掀起一股悄然滋长的甜蜜。
这还不算,廖飞宇现在不管不哪都会提前告诉她,看向她的眼神也大为不同。以前是不正经深情,带着浪子的懒散。现在呢,眼神里只有程梨,他想让她高兴。
他好像真的把程梨放在心上了。
廖飞宇对程梨的变化,让周围的同学更加的无一不艳羡又泛酸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少女梦,希望浪子为自己的回头,不回头也起码把眼神看向自己。
程梨做到了,对象还是廖飞宇,人人求而不得的廖飞宇。
就连江妍也是悄悄和程梨咬耳朵:“程梨,廖飞宇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你。”
程梨反问道:“是吗?”
他妈的,野孩子论坛天天在讨论她和廖飞宇,还有闵从语的三人关系。她自己这边都还没发生什么,论坛上已经有人开始以他们为原型写起小说来。
廖飞宇也知道这件事,他还语气很欠地评论:“牛逼啊,三中出的都是人才。”
程梨记得当时自己还白了他一眼。
“那他有跟你说过喜欢你吗?”江妍问道。
程梨摇了摇头,虽说他们的关系变得比从前亲密,可是廖飞宇一向是把心思藏得很深的人,依照他这个闷骚的性格的,是不会说的。
程梨决定自己主动开口,她怕什么?反正脸皮厚大,之前都说过一次了。
恰好程梨的生日是在即将到来的六月中旬,程梨看了一下日历,是周日。
周五晚上,廖飞宇送程梨回家,两人在巷子口道别。程梨踢了踢他的腿:“周日有空吗?”
“什么事?”廖飞宇的手从裤袋里伸出来捏了捏程梨的脸。
程梨拨开他的手,语气顽劣:“你来了就知道。”
“好。”廖飞宇应了下来,声音低低的。
周日程梨起了个大早,老太太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上面还窝着金黄鲜脆的荷包蛋。
天气郎朗,程梨还准备去赴约,这一切都很好多。除了程梨手机里收到的一条短信。
是来自她那个已经消失多年的妈妈:女儿,生日快乐。生日是买点好吃的,请同学们吃饭,妈妈差不多就回国了。
程梨盯着手机里的短信冷笑,她妈离开家多年,怕是不知道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孤僻,还不讨同学喜欢的怪物吧。
程梨出门前,对着镜子细细地打扮了一番。
细眉,红唇,高挺的鼻梁,标志性的小雀斑,让镜子里的程梨看起来分外动人。
她穿了一件新裙子,红色吊带长裙,雪背后面有两片精致的蝴蝶骨,中间的背脊线一路延伸,看起来疏离又明显。
他们约在七点,程梨站在新方广场等廖飞宇。
因为廖飞宇说要带她去玩,程梨提前了十五分钟到,化了个全妆。
七点半,廖飞宇还没有来,程梨脚尖踮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八点,狂风来袭,乌云暗沉沉地压了下来,广场中央的led大屏幕播报新闻。
今晚有八号风球,黄色预警已响,请大家注意好防范措施。
狂风卷起程梨红裙的一角,风呼呼地挂在耳边。
周围的人行色匆匆,商场也准备提前关门。
8点15,程梨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廖飞宇,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嘟嘟声。豆大的雨滴砸在程梨白皙的脸上,有些生疼。
她的心如坠冰窖。
事不过三,程梨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她不会再犯贱了。
路人阿姨看到一个过的话,现在他又重复了一遍。





借火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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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之前廖效生在车里说过的话, 现在他又重复了一遍。
不等程梨回答,廖效生颇为绅士地把伞塞给程梨,冒着雨走了。
距离六月十七日还有一个小时, 即将过去, 程梨对自己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同时, 野孩子论坛爆出两条消息,一时间在论坛掀起热议, 让三中的人津津乐道。
第一条,是有人匿名放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有点糊,但不难辨出来。廖飞宇抱着闵从语出现在医院门口,他怀里的闵从语穿着一条白裙子,看样子像昏过去了。
第二条,匿名发出的照片内容是程梨穿着红色长裙,从廖效生车里下来,紧而廖效生从车里追出来,替程梨撑伞,从照片的角度来看, 姿态暧昧。
一红一白,还真是讽刺。
a:这是什么情况?浪子回头?
b:果然,青梅竹马才是最重要的啊, 闵从语陪廖飞宇一起长大,怎么是某些认识了三个月的人可以比的呢?
c:不过, 程梨怎么勾搭上廖飞宇的哥哥了?人家可是大学生诶。
d:婊;子到哪里都一个样,平时见到我们还冷着一张脸, 摆谱给谁看呐。
程梨用手指划拉了两下,就把论坛页面给关了。她不是个爱解释的人, 也不在乎谁的感受,可拔穗一直对她很好。于是程梨强撑着发了短信给拔穗解释。
解释完后,程梨拉黑了手机里现有的一切联系方式。把这些都做完后,程梨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她正盯着天花板的某一点发呆。
程梨闭上眼,脑子里乱糟糟,整个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次日,天光大亮的时候,程梨醒来,头疼欲裂,喉咙跟火烧一样。
程梨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找到感冒药和头疼药就着白开水一股脑地喝了下去。程梨跟地中海请了三天的假,想了想,她又跟江妍留言,让江妍想办法务必拦住廖飞宇来她家,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她不想再看到他。
和上一次一样,谈一段恋爱消耗她太多。上一段虽是周子逸付出得更多,但程梨也有认真对待,被背叛,所以受伤。
而这次,廖飞宇在这场游戏里游刃有余,消耗她的真心实意,所以她元气大伤。
周四,程梨来上课。从她踏进三中校门起,周围的人几乎都是把眼神放在了她的身上,紧而是小声地议论。
程梨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应该说,她比从前更耀眼。大家第一眼看过去的,先声夺人的是程梨的头发。先前是似杂草一般任其生长的黑卷发,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玫瑰粉的头发,似有人朝海水洒了一把碎金,粼粼海面,凛凛生光。
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程梨皮肤本来就白,这会儿染了个玫瑰粉的发色,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一个度。她修剪了一下发尾,将头发扎了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脖颈上带了个雏菊花瓣的黑色cooker。
雾面淡妆,黑弯眉,浅棕色瞳孔,红唇,暗黑又吸引着人的目光。
她单手背着书包,穿着黑白格衬衫,黑色腰带一束,衬得腰盈盈可握,搭着黑色短裤,又飒又酷。
程梨无畏别人的眼光,一路走进(13)班的班级们,恰好谢北正在后门同人打闹,撞上变了样的程梨,整个人一趔趄,差点没倒在地上。
“梨姐,这是美出新高度啊。”谢北愣愣地女生。
班上的女生看见程梨这模样,悄悄咬耳朵:“也就一般吧,不管在哪方面,反正她就是爱出风头。”
程梨行把书包放下,教导主任后脚跟就追了过来。他挥着鞭子,气得不轻:“程梨,你给我出来!”
程梨闻声慢吞吞地走了出去,经过后门时,她明显得听到了一句清晰的女声“活该”。程梨觉得好笑,她们敢这么阴阳怪气,不就是都知道了廖飞宇把她扔下了。
可她们从来都忽略了一点,没认识廖飞宇以前,她一个人也能独自应对所有,因为她叫程梨。
教导主任一直知道差班的学生难怪,所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程梨竟然染了这么一头粉头发,简直是公然败坏学校的风气。
教导主任把程梨拎到办公室训了半个小时,程梨站在一边听着。教导主任在这边说得口干舌燥,看程梨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就来气。
他拿着大茶缸喝了一口,下了最后通牒:“把头发染回去,以及把家长叫来。”
程梨沉默良久开口:“老师。”
“嗯?”
“前两天在商场,你陪一个女人在看珠宝,她好像不是我们的历史老师吧。”程梨说道。
程梨话音刚落,教导主任手都合上不上茶盖了,紧张地看了四周一眼,小声说话:“你……你别瞎说。”
“那是我们以前的大学同学。”教导主任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大学同学是真的,他也没出轨,就是陪她给孩子买礼物,不过这被他那个疑心病的老婆知道的话,可没消停日子过了。
程梨刚从办公室出来,就撞上了从另一间办公室出来的廖飞宇。他穿着衬衫,烟灰裤子,定定地看了她三秒,才接受了她染了一头张扬的粉色头发的事实。
程梨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移开了,她径直从廖飞宇身边擦过,一只小臂匀实的手攥住了她,力道十分大。
廖飞宇的声音低低的:“我们谈谈。”
程梨笑了一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廖飞宇听到这话,漆黑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收紧:“你再说一次。”
程梨没有犹豫地打算重复第二遍,不料,办公室的老师出来喊廖飞宇,看到两人一副对峙,气氛不太好的模样愣住了。
物理老师咳嗽了一声:“廖飞宇,进来一下。”
“快点。”物理老师皱着眉头,语气严肃,他怎么还攥着人家女生的手,一副死也不肯放开的架势。
在老师的注视下,廖飞宇只能放开程梨的手。恰好上课铃响了,程梨转过身回教室,廖飞宇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和从前比,程梨的背影更为从容洒脱,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慌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指缝中溜走,怎么抓也抓不住。
程梨回到教室,趴在桌上听课。其实她底子不差,而且她喜欢语文和英语课,就是数学太差劲了。加上上了高中她四处做兼职,程梨精力也被分走大半,花在学习的时间几乎没有,自然也就荒废了。所以现在养成了她挑课,看喜欢的课听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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