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荧
一到站,程梨就晕得不行,脸色惨白。
程梨本想打老谢电话,想了一会儿自己这个状态可能会跟他对骂,就打了陈阳灿电话。
陈阳灿热心积极得很,还说要出来接她,让程梨站在树下等他。
程梨应了句“好”就把电话挂了。七月天,热浪阵阵来袭,连路边的树叶都打着卷儿,光影偶尔透过缝隙照在这个由高级楼层堆成的街区,忽闪忽现,像猫背上的一道光脊。
她倚在路边,神色恹恹。只是一晃眼的时间,程梨一抬眼,看到有人来接了她了。只不过不是陈阳灿,是廖飞宇出来接她。
廖飞宇看她这种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不打个车过来?”
“没钱啊。”程梨直接说道。
廖飞宇沉默了半晌,憋出一句话:“一般这种活动,公司都派车过去接,不然的话就报销。”
????所以他妈的廖飞宇是为了报复她之前放的狠话吗?
廖飞宇瞥见她鼻尖上的汗珠,递了张湿纸巾过去。
程梨一边接过纸巾,一边跟在廖飞宇身后,她抬头看了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怔然。廖飞宇脖子后面的美漫露出纹身,一如既往的懒散又嚣张。
她捏着手里的湿纸巾。随时带纸也是程梨逼他养成的习惯,当时廖飞宇瞥她一眼,语气略微嫌弃,问:“不娘吗?”
程梨把脚放在他大腿上,脚趾勾着他t恤的一角故意往扯:“那你带不带?”
廖飞宇一手攥住她的小腿,语气闲散:“那你让爷爽一下。”
程梨当即扯着他的脖子就亲,那虔诚又带点媚的姿态,简直把廖飞宇的魂都勾了去。
程梨把脑子的这些回忆迅速删去,她在这想他妈想什么想,两个人存在的问题就够多了。
首先廖飞宇一而再而三地耍她,就够让程梨心灰意冷了。
一行人进了录音棚之后,先是录歌,其他人伴奏。
程梨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收了先前那副懒散的模样。
程梨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将人带进那种情绪里收不回来,而乐队的其他成员,无论是和声,还是鼓声,都堪称完结。
现场的老师夸他们,很不错,后生可畏啊。这些声音好得后期甚至不需要修音。
接下来是访谈,由于亚娱的少爷在这坐镇,加上编导之前也了解过这些玩乐队的个性,所以提问一般最多是主唱接受访问,其他人保持沉默。
一般都是问音乐方面的问题,私人问题很少会出现。
廖飞宇不愿意过多地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所以一道访谈的环节他就出来了。
编导一般提问,程梨来答。第一个问题,就是《红眼睛》的创作灵感,这是最为重要的。
程梨对镜头有天然的掌控和放松感,所以坐在空荡有着背景布的空间时,她对着镜头歪头想了一会儿。
“说实话,那应该是大多数青春期迷茫的一个状态,你可以说里面讲的是我,可以说是每一个叛逆的小孩,”程梨卡看着镜头,坦率又自然,“来源是前段时间,有人给了我快乐,还骑着摩托车带我去海边,沿途的景都很美,所以记住了。”
仅仅只是一墙之隔,程梨在门内,廖飞宇在门外。廖飞宇站在显示器面前,耳机里透过的电流沙沙作响,他还是听清楚了程梨说的话。
原来她第一首也是写给他的。那天程梨问他为什么取教父乐队这个名字,他简单地说了一下是因为一部电影。
她就去认认真真地跑去看了。
此时,廖飞宇脑子里荡起程梨的声音:
是谁,拉住你,在午夜飞行。
海浪一阵一阵,你说自由和平等,还有爱与.性。
在乌鸦飞起,红玫瑰开满园的时候。
我们在一起用力接吻。
想做你的坏女陔。
在音乐响起,天光亮起的时候。
看是谁匍匐在对方脚下。
紧接着编导问:“那那个带你去海边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程梨的情绪被编导拉了回来,她对着镜头笑了了一下:“被我用删除键给删掉了。”
神情轻松,毫无眷恋,不可谓不是程梨本人了。
廖飞宇胸口一窒,感到一阵疼痛。可这也让他意识到,绝对不能放程梨走。
借火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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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创作上的问题后, 编导开始问程梨的个人爱好。其实通篇聊下来,编导算对程梨有一个浅显的认知,她认为, 程梨这么一个有棱有角的主唱, 以后有东风, 势必会走得更高更远。
编导提问: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程梨:绿色
编导提问:有什么喜欢的小动物吗?
程梨:没多大感觉,因为我接触的动物不多。但是有讨厌的动物, 是狗。
廖飞宇在门外听得去脸都要滴出墨来。他之前说过是程梨的狗,这是只有两人才听懂的梗, 如今她故意说讨厌,远离他的心十分明显。
采访结束之后,廖飞宇站在门口等他们,见到人陆续点头。只有程梨,轮到她的时候,廖飞宇特意堵住她的路不让她走。
本来程梨接受了采访后就累得口干舌燥,廖飞宇还找她茬。程梨有点生气,皱眉张口:“你——”
她嘴唇一张,廖飞宇顺势丢了一颗润喉糖进去, 然后牵着程梨一言不发地往外走。程梨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冰冰凉凉,是青苹果味儿的。
程梨挣脱了几下没成功, 索性就让他牵着了。
拍摄现场,第一张是教父乐队的集体亮相。
集体换好装后, 程梨和拔穗坐在琴符制成的凳子上。程梨银丝背心,穿着皮短裙, 露出两条又白又长的玉腿,而拔穗穿着削肩白色长裙。两人坐在那里, 程梨的手臂放在腿上,下巴微微仰起,看起来气场全开。
两个女生,一个飒,一个清冷。
像双生花。
后面的男生则是寻找最轻松的姿势站在后面,廖飞宇的手搭在程梨肩膀上,姿态依然漫不经心。
摄影师一直在调整他们面对镜头最自然和完美的状态,所以一直在逗他们笑和放松。他们其实都还好,苦了老谢,他面对镜头,又不能玩键盘,两只手无处安放,显得局促起来,所以摄影师一直试图让老谢放松。
而廖飞宇这个人,懒散还憋着坏,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老谢的身上,他搭在程梨肩膀上的手开始乱动。
廖飞宇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程梨的光滑的肩膀,弄得程梨那块肌肤都是麻的。她又不能回头,只能忍着,在心里骂了廖飞宇“□□大爷”一百遍。
臭流氓。
拍完几张后,挑照片就成了制作人的事了。
而程梨作为主唱要拍单张的海报,其他人拍完了之后陆续走了,只有廖飞宇,在气定神闲地旁观程梨的拍摄。
海报是要突出“无声叛逆”这一主题,所以设置的动作是要程梨在雪地里拼命向前奔跑的姿态。
廖飞宇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刷新闻,偶尔抬眼看程梨出来没有。等了一会儿,廖飞宇把手机揣兜里,一抬眼,撞上刚换完衣服出来的程梨,他就移不开眼了。
程梨穿着银色的哑光抹胸长裙,露出白皙的香肩,而外围以梦幻的纱罩成一个花瓣的形状,而她那两排月牙似的锁骨处正挂着一串小熊吊坠。
廖飞宇眸子染上不一样的情绪,他压了下去,转而起身,有些强势地多对服装师说:“给她换套衣服。”
服装师左右为难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换了衣服可怎么符合海报主题,可亚娱太子爷的话又不得不听。
程梨只觉得廖飞宇这个人按心情办事,根本没道理可言,她看着廖飞宇:“你要是敢换,我不拍了。”
廖飞宇抿着嘴唇,最终选择妥协,他开口:“那拍摄现场开始清场。”
太子爷发话,现场的人赶紧忙活。要是老谢他们在场,看见这个架势,指不定笑话廖飞宇过强的占有欲。
拍摄现场只留了摄影师,助理,还有廖飞宇和程梨。
用的是假雪,在鼓风机的吹动之下,程梨提着裙摆光脚在雪地奔跑的影像被摄影师用相机定格动。
就这么来来回回地换着不停姿势拍了一套照片,摄像师身上已经是冷汗岑岑。太子爷坐镇,那眼神,恨不得他赶紧一口气拍完,然后再麻溜地滚蛋。
程梨拍完之后,去换衣服,而廖飞宇一直等她。
程梨换好衣服好,边低头看手机边与廖飞宇擦肩而过,做到了真正的忽视。
廖飞宇伸手攥住她,拦住了程梨的去路,开口说:“我送你。”
“不用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我。”程梨摇了摇头。
廖飞宇嘴角扯了一下:“一定要这样?”
“嗯,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程梨不怕死地回答。
廖飞宇松手让她走,眼睛一直盯着程梨的背影不放。半晌,陈柏康打了一辆出租车过来,正高兴地冲程梨挥手。
他眼睁睁地看着程梨上了车。
廖飞宇盯着两人,眼神渐渐变得玩味又夹着几分讽刺,既然这样行不通,是要来强的么?
其实陈柏康是来接程梨去二中排练的的,程梨与他做了个交易,她帮陈柏康完成这场晚会,他就得乖乖读书,别再想着花招来折腾文姐了。
陈柏康答应了。
程梨走在二中时,发现一路引来了许多的注目,看女生多半投在陈柏康的身上她才回过神来。
“小孩还挺招摇。”程梨自然而然地逗的他。
不料陈柏康眼神认真地看着程梨,语气严肃:“我不是小孩了。”
“我就比你小一岁。”陈柏康强调到。
程梨不是很懂,一个小男生这么坚持这个称乎干嘛,僵持了两秒,程梨妥协:“行吧。”
排完练后,程梨拒绝了陈柏康要送她回家的好意,一个人坐公交回了家。
而另一边,廖飞宇让人查了一下陈柏康,看着收来的讯息冷笑了几声。
他就知道陈柏康这人不老实。
陈柏康这人,叛逆是事实,可也并没有多爱音乐。
他这个人作恶多次,凭着一副无害皮囊坑蒙拐骗。
廖飞宇连猜都不用猜,陈柏康是假借学音乐的名义来追程梨。
周一放学后,廖飞宇在台球室挥杆打桌球。
一群人玩得正起劲,一位男生进来,拉着场内的人就开始骂骂咧咧。
青春期的学生打架无非就是因为两点。
第一,看不惯他,觉得装逼想打。
第二,对方泡他马子,或者欺负哪家弱小。
廖飞宇是经常打架没错,但他一般是在球场上与人发生摩擦,赛后用打架来解决。
或者临校的想挑衅他,但是廖飞宇打架比较狠,不要命,久而久之就没人敢轻易找他了。
其实廖飞宇骨子里是一个非常淡漠的人,一般不触及底线的事,他都高高挂起,选择旁观。
所以他们在气定神闲地说三中谁谁欺负了本校的一个女生,那人刚好是郑决的妹妹,说完了时候,台球室的人有些气愤。
有的人已经扔杆了,生气地说要抄家伙,让大家一起去给二中那些人一点颜色瞧瞧。
廖飞宇还俯在桌上,气定神闲地挥杆,在研究如何让球一击而中。
又不关他的事。
忽然间,廖飞宇听到有个男生絮叨说:“可是听说那个男的是二中的陈柏康,他挺混的,是个刺头。”
郑决瞪了他一眼:“你怕个屁啊,那家伙是高一的!”
“啪”地一声,球应声落袋,廖飞宇喊住了他们,他盯着白色球上的那一块污渍看了看,开口:“算我一个。”
二中,背后的狭长的巷子。两拨人气氛紧张,从头至尾,廖飞宇气定神闲不说话。
而陈柏康怎么坐上他们老大位置的,廖飞宇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看见这张脸在程梨面前晃就烦。
陈柏康依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在那里摆和事佬的态度:“有什么,说开了就好啊。”
廖飞宇这边的人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说你妈,当初欺负人的时候早去哪儿了?”
一句话,让两边一触即发。
郑决为了替他妹妹出气,率先去揍对面那个男生,不料陈柏康也不是吃素的,挡在了他前面。
双方不是你挥拳头,就是我踢你,双方都流血了。
而廖飞宇还在懒散地观战。
廖飞宇嚼着口香糖,大方地盯着陈柏康,也不掩饰。
而陈柏康像是接到廖飞宇的讯息一样,他对大家说:“你们赶紧打,一会儿我要接学姐去排练。”
说是对他们这拨人说,眼睛确实看着廖飞宇的,语气无不充满挑衅。
廖飞宇收回看着他的视线,没什么反应。
很快,陈柏康的注意力被郑决带着。
廖飞宇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口香糖,他偏头看了一眼巷子角落里堆的酒瓶子。
廖飞宇直接拎起其中一个酒瓶子,就在两人撕扯得不可开交时。
廖飞宇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拿着酒瓶子直接朝陈柏康脑袋里摔过去。
酒瓶在陈柏康脑袋开了个花,碎片缝刮着血掉在地上。
他舌尖盯了一下左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柏康:“谁他妈让你想着我女人的?”
酒瓶子一摔都把在场人的人摔懵了,这还不够。
廖飞宇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陈柏康两条腿直直地跪了下来。
在场有第一次见廖飞宇打架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架这么狠的,十分少见了。
陈柏康擦了一下额头上不断滴落的血,他竟然还笑了一下:“为什么不能想?”
廖飞宇眼睛一眯,眼看就要一拳打过去时,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他生生地停了下来。
“廖飞宇!”程梨快步走了过去。
她过来二中排练,找不到陈柏康,打他电话也关机,抓到他们学校的人一问,说陈柏康带人在这打架。
程梨见陈柏康脑袋上流着血,赶紧把一包纸巾递给他,搀着他就要走。
廖飞宇的眼睛盯着程梨扶着他的胳膊,他的声音冷得不行:“程梨,你要是跟他走,信不信我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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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知道廖飞宇敢。如果真这样,廖飞宇把陈柏康打个半死,她怎么跟文姐交待?
陈柏康因为她就要挨打?程梨良心过不去。
程梨往身后喊了一个人, 让他带陈柏康上医院。
而在场的其他人, 看廖飞宇和程梨有事要解决的样子, 就自动散场了。
一时间,小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其实廖飞宇也受了伤, 他的额头,嘴角都挂着彩。可是程梨看向廖飞宇, 眼神没有半分关心。
“什么事?”程梨抱着手臂问道。
程梨倚在墙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廖飞宇走上去,声音有点哑,他说:“之前没赴你的约,是因为我出去的时候,从语哮喘发作。从小,我妈发病的时候,都是从姨挡在我面前。”
“从语一直留长发, 是因为脖子后面有块明显的疤,是我小时候贪玩,她跑来跟我说话, 我一把把她推开,她磕到了桌脚, 上面的花瓶也应声倒了下来,她被碎片刮了一条伤痕。”
“我以后一定和她保持距离。”
廖飞宇边说边去抱程梨, 而后者无动于衷。
廖飞宇见她不回应,有些慌, 他的嗓音哑得不行,他的眼睛看着程梨。
他说:“程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算我求你。”
程梨听他说完这句话眼睛发涩,一向高高在上,孤傲的廖飞宇何曾求过人。可现在廖飞宇站在她面前,眉眼低下来,说“我求你时候,程梨就觉得自己坏透了。
可同时,她也心软了。
谁说男人不了解女人,廖飞宇知道程梨还在动摇。这还不够,廖飞宇后退两步,屈下腰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
廖飞宇把刃对准自己的手腕,微红的血珠立刻隐了出来。程梨瞳孔剧烈地一缩,走上去去按住廖飞宇的手臂,低声喊道:“廖飞宇。”
和上一次廖飞宇故意诓她,要扔她耳环,程梨喊他的那声廖飞宇不同,现在的这声是咬牙切齿的,带着程梨的心疼,以及多了些缠绵的意味。
程梨还在仔细观察他有没有伤到,廖飞宇却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欺身吻了上去,含着她的唇瓣吻了又吻。
廖飞宇的嘴唇慢慢她脖子的那块白皙的皮肤上,阳光的照射下,脖子上的淡青色血管突出。不知怎么的,廖飞宇心里生出一种疯狂占有的想法。
他想也没想,对着程梨的脖子咬了上去。程梨立刻发出“嘶”地一声,廖飞宇继而慢慢地舔舐,又游移到她耳朵里。
湿漉漉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耳垂,热气扑面,偏偏廖飞宇还用那自带低音炮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是我的。”
程梨抱着他,整个人在他营造的温柔陷阱里溃不成军。他难以捉摸,生性浪荡也好,这一刻,她感受到廖飞宇真实的心跳和眼前的喜欢。
让她把命给他也愿意。
廖飞宇和程梨又重新复合了。
野孩子论坛关于他们的论坛议论纷纷,有人爆料“是程梨甩了廖飞宇,而他是主动求和的那一方”。
“太子爷还真是栽程梨身上了”。
而周五二中的演出,程梨背了把吉他要去二中帮陈柏康的忙。廖飞宇不让她去,程梨故意逗他,问为什么。
但廖飞宇这个死闷骚抿紧嘴唇不说话。程梨也懒得理他,反正这场演出她是要去的,身正不怕影斜歪,这是她答应了别人,怎么能爽约。
现在两人还在廖飞宇那的静水湾,程梨同他说话的时候,他妈的廖飞宇还在看他的物理试卷。
最后一道大题,他研究出了三种解法,现在正在研究第四种方法。
程梨对于学霸这种逢难更兴奋的思维无法理解,她只是觉得变态。
倏忽,程梨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铃声,恰巧,廖飞宇不偏不倚地瞥中了,来电显示正是陈柏康。
程梨正要去接的时候,廖飞宇起身,直接把程梨抱到了桌子上,他的动作太动,刚才他还拿来写字的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双手撑在两边,眉眼沉沉地盯着她,透着一丝危险和暗色。
程梨一向不怕廖飞宇,偏偏还要故意气他:“让让,一会儿学弟要来接我了。”
廖飞宇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你要是敢走出去一步,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程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她信廖飞宇会做出来。
自从程梨知道廖飞宇越来越多事情后,他更不会掩饰自己的性格了。从前的廖飞宇是懒散又嚣张,但做事又比同龄人稳当。
现在的他,还多了偏执,霸道又幼稚。
明明她和陈柏康没什么,但是廖飞宇就是固执得不让她跟他来往。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周官点灯吗?他和闵从宇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光靠一张嘴解释就行了。
一想到这个,程梨心里就来气。她是属于有脾气直接发的那种,程梨拨开他的手,语气偏冷:“那闵从语呢?”
“你知不知道那天在慈山岛,有人伪装成谢北的语气给江妍发短信,结果江妍跑到后山去,一个人也没有,”程梨看着他,语气顿了顿,“那人知道我会不顾危险去找自己的朋友,还挺了解我。”
“需要去查一下谁发的匿名短信吗?”程梨继续盯着他,不想放过廖飞宇脸上的表情。
廖飞宇神情淡定,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程梨坐在桌子上,看着廖飞宇这样觉得没意思,收回视线:“算了,没劲。”
她推开廖飞宇的一只手臂,作势要跳下来。不料廖飞宇长手一捞,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两人拥抱得如此紧,程梨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同变化。
程梨一个劲地往后缩,此时,刚下无人搭理灭下去的屏幕,一瞬间重新亮了起来。程梨欲把它贴在耳边,就要伸手去接。
不料廖飞宇直接将她的手机夺走,按了关机。
他低头看着程梨,热气扑过来:“有多没劲?”
程梨掀起眼皮颇为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哪哪都没劲。”
“闵从语的事,我会处理,”廖飞宇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现在来解决一下我到底有劲没劲的问题。”
廖飞宇话音刚落,就把她重新摁回了桌上。程梨当然想捶打他,不料廖飞宇捆住她两只手,嘴唇狠狠地压上她的唇瓣。
廖飞宇这个人技术高得很,亲得程梨在他怀里软成一团,也不肯放开她,抚着她的脖子,在那白皙的皮肤处,又吸又啃咬,直到渐渐地起了红印。
当晚,廖飞宇牵着两人一同登台,一起演绎了同一首歌,让底下十分沸腾。男俊女靓,可不就是天生相配。
而程梨脖子里的草莓印也十分明显,在陈柏康看来,却相当刺眼。
本来程梨在厕所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红印,是想找包里的遮瑕,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也不知道狗男人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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