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苏纯钧现在再要取字,就麻烦了。他现在的名本来就是字,再取,那到底要怎么论呢?
就是代教授也觉得这种事很有意思,吃完一碗面条,对苏纯钧说:“我已经想好给你取什么字了。”
苏纯钧说笑话:“教授您不会要给我取字为面条吧?”
代教授:“你要愿意我也没意见。”
施无为就哈哈笑起来,声音大的像打雷,笑完把他自己吓一跳,左右看一看,说:“苏剑,你这里不会有邻居说什么吧?”
苏纯钧:“没事,左右都搬完了。教授,你给我取个什么字?”
代教授说:“中庸。位正当中,便宜行事。盼你日后做事不要太极端了。”
苏中庸。
苏纯钧在嘴里念了几遍,没有说话。
施无为念了几遍说:“这名字一听就像是苏剑的剑变钝了。”
以前说起苏纯钧,想起的就是一柄雪白的剑锋,锐利得很,好像这个人也变得尖锐了。
改成苏中庸,人好像一下子就变平凡了不少,没那么扎眼了。
代教授说:“钝点好,钝点结实。”
苏纯钧起身郑重的说:“多谢老师赐字。”
代教授笑着说:“坐下吧。”
施无为好奇的问:“教授,你有没有字?”
代教授说:“有,是校长赠给我的,我才一回国,与他喝了一次酒,他就赠了我一个字。你们猜是什么?”
代教授大名代玉书,念起来虽然雅,但当年起名时就是东家夫人给小书童取的,他叫玉书,还有一个叫洗砚的。
不过他并不讨厌这个名字,相反,他一直很喜欢,玉质高洁,书藏智慧,他愿意做人中之玉,将美好送给人间。
他还仿着自己的名字给他最小的弟弟起名叫玉生。玉生后来也被卖到了少东家身边,听说笨得很,不像他当年那么聪明,可少东家非说玉生是他弟弟应该也会读书,逼玉生读书,逼得玉生天天偷哭。
苏纯钧曾在小红楼见过代教授自己的墨宝,此时就说:“是不是锄东?”
代教授笑道:“你见过我画的画,这不是猜出来的。”
校长请他当教授,就说希望他能化身为一柄锄头,替禾苗松土除草,助禾苗生长成才,虽然终身与泥土为伍,却能种出万千金稻,活民万千。
代教授听了这番话,领了这个字,就义不容辞了。
他也确实一直实践着当时校长对他说的这番话,赠给他的这个字。
施无为看看恩师与同窗,没有说话。
苏纯钧人精一个,连忙说:“教授,你也给大头取一个字吧,就他没有。”
代教授看了施无为一眼,摇头说:“他还没成亲呢,等他什么时候成亲了,是个大人了,我再给他取也不迟。”
施无为苦笑:“教授,我家都没人了,娶老婆……”
代教授摇头:“不娶老婆也行,你先毕业吧。”
施无为听到这个话,又沉默了。
苏纯钧看一看这对师徒,没有办法劝。
代教授一直想让施无为出去留学,他的天份在这里放着,浪费就等于扼杀。他要是愿意出去,留学的费用全由学校包了,连接收的学校都找好了,代教授亲自替他写荐书,以校友的身份推荐他入学,校长都准备好了国民政府的政府批文,保证施无为出去身份上没有一点问题不说,还能得到一定的庇护,算他出公差。
可施无为虽然脑子好,可胆子太小,他根本不敢出去。
他没有野心,不想当大官,也不想赚大钱,平生所愿就是吃饱穿暖,官府不来抓丁。
他学东西虽然快,可这对他来说太简单了,没有挑战性就没有足够的动力。
代教授早就发现他的这项缺点,虽然一直劝他出去,但也并不想勉强他。他是留过学的人,很清楚在国外会不会学习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有一颗坚强的心反而更重要。
不然就很容易被各种压力打击到无法承受。
施无为就是欠缺了这一点,这也让代教授不敢放他出去,生怕送出去的是个活人,回来的就是一纸讣告。
他已经想好了,就算施无为不出去,以他的水平留在学校教书编书也是足够胜任的。
只是他仍然不死心,想压榨出施无为的潜力,总盼着他睡醒一觉了就突然决定要出去留学了!那他一定立刻订船票送他上船。
唉,只能想一想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12|已阅关闭
杨玉燕早上再去敲门, 代教授和施无为竟然已经先走了。
杨玉燕很惊讶:“他们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张妈都做了他们的饭了。”
苏纯钧:“他们天刚亮就走了。张妈做了什么?”
杨玉燕跟他一起下楼:“张妈买了三笼包子呢。”
苏纯钧笑道:“放心,剩不下来, 我能吃得下。”
张妈的标准是女子一顿两个包子, 男子一顿四个包子,不管大小, 都是这个标准, 多的一个都没有。她拿准了客人是没有胆量说自己没吃饱的!
代教授从昨晚的米汤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所以一早就带施无为回学校吃饭了。
杨玉燕听苏纯钧一番讲解, 被逗笑了:“张妈是个仔细人, 再说家里现在情况也不太好。”她叹了口气。
租户越跑越多, 剩下的人要摊的费用也越来越高, 再这样下去恐怕人都要跑完了。祝家就是再要做善事, 也不能把各项捐助费用全都自己包了。
她听张妈说,再这样下去,到年底祝家就可以关门了, 因为租户都跑光了。
她问苏纯钧:“到年底会不会变好一点?”
苏纯钧哪敢做这个保证?笑着说:“现在才五月呢, 早呢。”
杨玉燕不吃哄,摇摇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祝家,关上了门她才说:“我们家今年的冰敬已经送过去了, 比往年涨了一倍, 可几个局都不满意。他们现在收惯了大钱,瞧不上小钱了。”
往日救火局、卫生局等地方全都是没什么油水的,虽然也穿官皮,但在真正的大官眼里, 他们压根就不算人。所以祝颜舒才能用一点钱就赢得庇护,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么多年。
可现在那一点钱,人家已经不在看在眼里了。
本来只是宪兵队要收治安费,借治安费补一补空虚的钱袋子,结果救火局、卫生局等其他部门一见,立刻都跟上了。
上面也懒得去管这些部门是怎么收费的,几个局一看无人管束,胆子就越养越大,各种费用便蹭蹭蹭往上飞涨!救火费一个月已经涨到两百块了。
几人坐在餐桌上,张妈说:“唉,街角那家糖果铺都开了一百多年了,也关了。卫生局非说他们家卖糖果,肯定有老鼠蟑螂,非要加收他们的卫生费,上个月去了四回收钱,每回都不肯开收据条子,拿了钱就走,下一回换一拨人去。这怎么顶得住哟。”
苏纯钧忙问:“咱们家这个月的卫生费收了多少?”
张妈吁了口气:“虽说也收得多了,不过跟别家比,倒是少的。”她举起一只手,“只收了八十块。”她啧啧摇头,冷笑。
杨玉燕与杨玉蝉的脸色都不好看。
杨玉燕想起她刚办的那么大的订婚宴就紧张,说:“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祝颜舒安慰她们:“别担心。咱们把燕燕的订婚办得那么大,那么风光,请了那么多人,暂时不会有人来找咱们的麻烦的。他们要欺负人,也要挑软柿子捏嘛。”
杨玉燕这才转这过这个弯来,可心情仍然没办法变好。她这才明白祝颜舒和苏纯钧为什么非要大办订婚宴。扯虎皮做大旗啊。
苏纯钧说:“燕燕和大姐最近还是别去上学了,我昨天晚上听代教授讲,学校里请了好几个日本讲师,开始讲日本课了。”
杨玉蝉皱眉问:“学校是打算借日本人的势力来对抗宪兵队吗?”
苏纯钧:“你们在家里不知道。上周就有宪兵队的人跑到大学里去,宣讲救国之道,打算从学校里征兵去当大兵呢。他们前脚来了,后脚校长就去请日本教师了。”
杨玉蝉倒抽一口冷气,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们真的这么做了?他们就不怕上报纸被人骂?”她惊叫。
苏纯钧挟着包子说:“他们把卡车往学校里一开,把学生赶上去,车一开走,你去哪里救人呢?报纸上登出来也晚了。”
杨玉蝉惊得说不出话,这已经超越了她的想像力。
假如是外国人这么做,她反而更能接受一点。
杨玉燕倒是更镇定,实在是她对现在这个国民政府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不管它有多烂,她都能保持淡定。
她问苏纯钧:“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要不要现在就搬到租界去?”
这件事只有她与苏纯钧商量过一次,家里其他人都没听说,现在全都吓了一跳。
张妈连忙走过来:“要搬家?搬到租界?”
杨玉蝉先去看祝颜舒:“妈,你是这么想的吗?我们要搬去租界吗?”
祝颜舒可从没想过要从祝家楼里搬走,她一下子愣了。
苏纯钧见她神色,忙说:“妈,你别急,还未必到这个地步了。”他转过来对杨玉燕说,“我这几天就去租界看房子,看好了先买下来。等真的到那个地步了,咱们马上就能走。”
祝颜舒实在是还没习惯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叫妈,这一叫还真把她给叫回神了。
她定一定心,看张妈和杨玉蝉都惊惶不定的看着她,连忙笑着说:“瞧你们,瞎操的什么心?有我呢!放心吧。”
听祝颜舒这么讲,张妈就算没听到什么保证,这颗心也悠悠荡荡的放回了肚子里。
杨玉蝉却知道这意味着祝颜舒并没有排斥搬到租界。这说明事态真有可能会进一步变坏。
一家人沉默的吃完了早饭。
苏纯钧吃完饭就要走了,祝颜舒叫住他,两人走到阳台前,她小声说:“你说要去租界买房的事,是不是真的?”
苏纯钧点点头,说:“我看事情要糟,市长他们……可能想跑。”
祝颜舒瞬间瞪大了眼睛,两只手紧紧抓住臂膀才没叫出声来。在三尺之外,就是叽叽喳喳的杨玉燕和杨玉蝉两姐妹,还有一边唠叨一边收拾餐桌的张妈。
祝颜舒徐徐吐出一口气,镇定的说:“你要多少钱买房?”
苏纯钧:“钱我早就准备好了,足够买房的。”他顿了一下,说:“家里还有多少现钱?”
祝颜舒没有隐瞒,说:“一两千块吧。”都藏在她卧室里的小保险箱里,剩下的就都在银行金库里了。
苏纯钧:“最好都换成金条。”
祝颜舒点点头:“对,钱应该会越来越不好使了。那我今天就去办这件事。”
苏纯钧回头看了一眼杨玉燕,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您放心,有我在,咱们家每个人都会好好的。”
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家,一个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他也喜欢他们所有人的家。
祝颜舒镇定的说:“别的我也帮不上你的忙,要用钱就对我讲,千万别客气。”
苏纯钧猜祝家应该还有藏起来的钱,不过他现在也不缺钱,守着财政局的小金库,他怎么会缺钱呢?
“我懂的。”他说。
这时有人敲门,杨玉燕去开门,拿了一张条子来叫他:“有人写了个条子找你。”
苏纯钧走过去接过条子,见上面是何处长的手书,让他赶紧去财政局。
他收起条子说:“是何处长找我,那我就先走了。”
祝颜舒和杨玉燕一起把他送到门口,说:“凡事多当心,保重自己。”
苏纯钧点点头,握住杨玉燕的手轻轻摇了摇才走了。
他走后,杨玉燕说:“何处长是不是就是昨天没来的那个人?”
昨天主桌的廖太太和王万川一直盼着见一见何处长,可惜何处长一直没到。
祝颜舒:“嗯,应该就是那个人了。”她揽着杨玉燕的肩,“你好好看书,别的不用管了。”
杨玉燕说:“我要先看一看金小姐写给我的信。”
祝颜舒拧眉叹气:“唉。看就看吧,但信就别回了。”
信就放在杨玉燕的手包里,她回卧室去拿出来,坐在床上看。
信很简短,似乎金小姐也没有什么可写的东西。
【杨小姐:
展信悦。
许久没有给你回信,十分抱歉。春季多雨,许多烦人的事让我烦恼发愁。我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你说的话,它很有道理,曾经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但最终我发现它没有什么用。我现在终日无所事事,只能坐在房间里发呆。在这段时间里,我时常读你的信,它现在是我唯一喜欢的读物,你不能想像我多盼着能有一张报纸,一本画报看一看。
我现在从家里搬出来了,过的不好也不坏。不过叫旁人说,我并没有吃苦。不必亲手做饭,亲手干活,一直有人侍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实在不应该再抱怨什么了。但假如是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
就写这么多吧。我现在不爱动笔,很少再写什么东西。你也不必再给我写信了。
多谢你,祝安好,一切顺利!
贵子】
杨玉燕把这封信看了许多遍,心里却空荡荡的,她提起笔,也不知道该给金小姐写些什么。
她没有再寻死,可现在活着受折磨,也不值得旁人替她庆幸,说她好歹还有一条命。
她不能假装对她的处境一无所知,也不能假装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她生平经受过的最可怕的折磨也不过是父母争执,这与金小姐现在遭受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张妈的姐妹也是被父母所卖,虽然已经过去许多年,张妈讲起这件事时仍然痛苦不堪,她身为旁观者,也能感受到那种空荡荡的恐惧,像是身处黑暗中,无处落脚,动弹不得。
这其中最让她痛苦的是……她无法帮助金小姐,只能看着她被卖,被欺侮,被侵害。
她只能看着,却无法做任何事。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13|升官是认真的
杨玉燕坐在阳台上读书。
现在一天比一天更暖和, 屋里的潮气也越来越重,张妈天天都在抱怨东西又发霉了。
整个家里也就阳台上能吹到风的地方最舒爽。
她手里拿着书, 看书的时间没有她往街上看的时间多。
张妈给她拿了瓶桔水汽水过来, 笑话她说:“你这一页书看了有一个小时了吧?”
杨玉燕吸着汽水叹气:“张妈,你愿意搬到租界里去住吗?那边都是外国人, 我们怎么买菜呢?”
张妈又不会外语, 去了那边该更不习惯了吧?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她自己的心焦还是她在为张妈心焦, 总之, 今天提到要搬去租界后, 好像他们就真的要马上搬到租界去了, 她就开始担心搬到租界去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从她到这里来以后, 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幢楼啊。这幢楼就像是安全的壳, 她对这里的每一级台阶都熟悉无比,木头味与淡淡的霉味,伴着邻居们大声的耳语, 各家的八卦故事, 她太熟悉了,熟到把这里当成了家。
租界就是另一个地方了。
张妈看她这皱眉低头拿脚尖蹉地的小模样就知道了,这孩子啊, 害怕了!
自从姓杨的闹出丑事, 让杨玉燕在学校里被同学嘲笑,她就再也不敢走出家门了。都是朝夕相处的同学,突然之间都在嘲笑她,这孩子的心就被伤透了, 胆子就跟着变小了,到现在也不太敢见生人,只有跟着家人出去,有人在旁边壮胆,她才能稍微大方点,不然就自己缩着,跟个小乌龟似的。
张妈在心里叹了一声,从脖子上摘下一个还带着体温的项链挂她脖子上:“不用怕,上帝会保佑你的。”
杨玉燕托起胸口的木制十字架,有点反应不过来。
张妈温柔的说:“没事,我听洋庙里的神父说过,洋人十有八九都信这个教,他们那里皇帝登基都要跟这个教上供呢,咱们住过去也不怕,在家门口挂一个十字架,跟他们说话先说一声上帝万岁,就跟他们成兄弟姐妹了。”
杨玉燕问:“……在教堂里要喊上帝万岁吗?”她没去过教堂,还真不知道他们竟然会喊万岁。
张妈说:“你这孩子,净问些没意思的。”
张妈还回屋拿了本圣经给她,这也是她去教堂时神父送的,纸还挺好的。张妈把这圣经放她怀里:“到时咱们家一人拿一本这个,就是犯了罪躲到他们的洋庙里,官兵都不能来抓人的!咱们搬到租界,你妈总算不用再给那些人钱了!”
张妈觉得搬到租界的好处最大的就是救火局、治官局、卫生局不能来收钱了!她都有点后悔祝家没能早点搬过去了。
张妈又抱着手说:“唉,不过我看啊,洋人的衙门估计也要收钱的。”不过她指着杨玉燕怀里的圣经说,“这个洋教,我看还是可以信一信的。”
张妈用上帝安慰了杨玉燕,让她不用担心搬到租界里的生活就继续去忙了。
祝颜舒出门了,不知是不是去打牌了。
杨玉燕在阳台坐一会儿,心事太多,抱着圣经去找杨玉蝉了。
订婚的事结束以后,家里清闲多了,杨玉蝉也不必再算账了。所以她现在想把订婚时所有的花费做一个总结。
杨玉燕敲门时,她正在翻各种花费留下的收据和当时记下的一些零碎的支出账。
杨玉蝉抬头看是她,说:“进来吧,什么事?”
杨玉燕把圣经放在桌上,看到上面全是钉起来的收据,问:“姐,你还在算什么账?”
杨玉蝉:“我看看花了多少钱。这是什么?”她拿着圣经翻了翻,“你哪儿来的?张妈给的?”
杨玉燕点点头,说:“姐,你说我们搬到租界以后,要不要假装信一信上帝?”
杨玉蝉反应过来,先伸头往外看,见张妈没注意这边,起来去把门轻轻掩上,才回来说:“别让张妈听见了,不然又要骂你。”哪有假装信一信神的?信都要真信。
她看到杨玉燕胸口挂的十字架,就是个简单的十字,上面没有耶酥,一看就是教堂白送人的便宜货。
她拿着十字架看了看:“这是张妈的那个吧?怎么挂你脖子上了?”
杨玉燕:“她刚给我挂上的。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也跟着信一信?”
杨玉蝉笑着说:“信呗,信也没什么坏处。皇帝和皇后都信上帝呢,咱们跟着信也没什么。回头一起去教堂坐一坐,捐点钱,再请那个神父帮咱们起个圣经上的名字就行了。”
杨玉燕:“那起名是不是还要受洗啊?”
杨玉蝉:“捐点钱就可以请神父办洗礼仪式了,挺简单的。”
杨玉蝉对《圣经》这本书并不陌生。因为现在翻译过的西语书籍并不多,《圣经》在西方的社会中又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要学习西方文化,就绕不开《圣经》和基督教。
不过杨玉蝉学的时候纯粹只是当成一门课来学,她还能说出基督教与新教的爱恨情仇呢,信是不会信的。
杨玉蝉对西方社会一面宣扬文明与开化,一面又与神明纠葛极深的复杂关系十分的感兴趣,这也是导致她无法信基督教的原因,毕竟当一个教跟政治和世俗有着极深的联系之后,再将它的主奉上神坛,相信它拥有超脱世俗的力量就很难了。或许这世上有上帝,就跟有着二郎神、王母娘娘等诸多神佛一样,但它绝没有地上代行者。人只是因为私欲而利用神的名而已。
两姐妹干脆坐下将基督聊了一个透,杨玉燕手拿圣经,杨玉蝉将课堂笔记搬出来,两人从神造七天说起,到亚当与夏娃,到该隐与亚伯兄弟的争风吃醋,到玛丽亚马房产子,等等。
比起杨玉蝉在课堂上正正经经由教授带着学圣经,杨玉燕只读了半本故事书就摇着头说:“神的嫉妒心真强啊。”
杨玉蝉瞪着眼睛,很想让张妈过来听一听。
杨玉燕啧啧道:“他要求所有人只能爱他,要比爱父母爱子女爱丈夫妻子都更爱他,他一出来,儿子也要往火里扔,老婆丈夫都要瞬间抛弃,父母都不能比。”
杨玉蝉:“你看东西的角度怎么这么奇怪?”不过她回忆了一下,又觉得杨玉燕说的其实挺有道理。
她说:“其实这都是基督教为了扩大权力才搞出来的东西,君权神授这句话影响了整个西方社会。”
杨玉燕说:“我觉得很奇怪。早年基督教有自己的十字军,确实是靠打把权力拿到手的。可是没听说现在基督教还有自己的十字军啊,它是怎么把权力保持到现在的?为什么现在英国那些国家国王登基还要让教皇加冕呢?”
杨玉蝉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推锅道:“你问你苏老师嘛。”
苏纯钧在办公室打了个喷嚏,旁边一个长衫中年男子马上像关心亲爹那样关心的问:“啊呀!苏主任,您没事吧!”
苏纯钧连忙摆手:“不要这样叫,我只是暂时代管而已,等何处长回来,一切还要由何处长来负责,唉,这样大的责任,我怎么担的起哟。”
中年男子悄悄问:“何处长真的受了重伤吗?听说是市长打的……”
昨天就听说何处长挨了训斥,今天早上财政局更是流传起了一则丧心病狂的谣言!说何处长在市长家里挨训,被市长让人拖下去打断了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