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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结果今日何处长还真的没有来上班。
现在正局副局都不在,财政局只有何处长是定海神针,结果今日何处长不到,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苏纯钧就在这个时刻被市长的司机亲自送来了。
苏纯钧就当着众目睽睽用钥匙捅-开了何处长办公室的门,进去打电话,找文件,然后就坐在里面办了一上午的公。
然后,苏纯钧就从副科长,变成了苏主任,升官速度比皇帝退位的速度还快。
苏主任说,何处长生病了,病体沉重,没办法来上班,他就暂时代何处长管几天。至于升官实在是因为有一些工作,不到级别就办不了,他这才只能腆着脸上位,假如有人认为他不能坐在这里,等何处长回来以后,他还照旧去干自己的工作,不会一直占着主任之位不撒手的。
他这么一说,办公室里全都是表忠心的,没有一个说他德不配位。
等到消息传开,上下三层无数的人上门表忠心加恭喜他订婚,啊呀一边订婚一边升官,苏主任真是高明啊!英明啊!厉害啊!
苏主任享受了一上午的吹捧,终于身体受不了了,打了个喷嚏。
苏主任带病坚持工作实在是可歌可泣。
苏主任帮何处长辟了一下谣,何处长绝不是被打断了腿。
而是被市长扔过来的一只烟灰缸砸断了鼻梁。
市长也不是在砸何处长,市长砸的是别人,但准头不好,误中了站在角落里的何处长。何处长用脸接了市长扔出来的烟灰缸,孝心可嘉,因为那个水晶烟灰缸是蒋校长送给市长的礼物,要不是市长气晕了头,也不会砸这个宝贝疙瘩,真砸坏了就太可惜了,现在牺牲了何处长的鼻子,烟灰缸毫发无损,实在是可喜可贺。
但何处长伤了鼻梁,毕竟有损颜面,他也不想天天留在财政局替人受过,趁机脱身,一手拱苏纯钧上位。
苏纯钧临危受命,义不容辞的替何处长受罪来了。
唉,他也是无可奈何啊。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14|家学渊源
杨玉燕一整天都无所事事, 不管是背书、读诗、抄写,都不能让她快乐起来。
最后被杨玉蝉抓去整理收据。
她整理了一天, 将一张张大小不一的各色收据都按时间编号, 再一一腾写在账本上,由杨玉蝉去算出总支出账。
自从杨玉蝉不去上学以后就接手了祝家的经济大权, 账本写了一本又一本, 各项支出每天都要算一遍, 一手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
杨玉燕感慨万分, 深深觉得杨玉蝉是一个打算盘的天才。
“你用了一周就会打算盘了, 太不得了了。”她感叹道。
杨玉蝉不肯喝这碗迷汤, 说:“这有什么难的?打一打就会了。”
两姐妹一个算一个记, 倒是一对好搭档。
杨玉燕想起杨玉蝉的那个家教学生吴小萍, 还来吃过订婚宴呢。
“她几号来?”她问杨玉蝉。
“就是今天。”杨玉蝉道,看了一眼杨玉燕,叮嘱她:“一会儿人来了, 你可别提家教费的事。”
杨玉燕哪会把那一节课一块钱看在眼里, 闻言摆摆手说:“我才不会提呢,她一个小孩子哪里做得了大人的主?你还是防着张妈提吧。”
杨玉蝉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怀疑吴家可能已经不想再让吴小萍来读书了。
现在各处都在涨价,吴家也是租房子住, 那些上涨的卫生费、救火费、治安费, 他们家肯定也要掏。
在这种情况下,吴小萍每周两天的家教,真的还有来上吗?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个原因,杨玉蝉才没有催吴小萍交钱。只要她来, 她就给她上课,每回也都布置作业,半点不提钱的事,只说学习。
她不想让这个孩子有太多的压力,甚至盼着吴家的脸皮再厚一点,就这么一直把家教钱赖下去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还愿意让吴小萍来上课就行。
到了四点半,张妈就提着篮子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喊杨玉燕:“快来,快来,看我拿了什么回来。”
张妈今天可是做了一件大事!
她到教堂去,找神父要了五个十字架!
每天去教堂的人大多数都是不识字的穷苦百姓,他们去就是冲着教堂每天都会发下的圣餐,还有教堂的神父会带着大家一起唱歌,神父还会讲一些挺有意思的故事。
而且教堂的地方比菜市场那里的大仙庙的地方大,里面的人更多,聊天能找到更多的人。
张妈把教堂当成了一个社交场所,每天都不会错过教堂的聚会。
神父对这些“信徒”们都是很欢迎的,俗话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神父就从不拒绝这些似乎只能捧个人场的信徒。而且张妈偶尔还是会放布施箱里扔一毛钱的,并不是完全一毛不拔。
神父很清楚张妈是一个下人,可他从来没有小看过下人。要知道一个家庭里知道最多秘密的,永远都是主人们都会忽略的下人。
所以今天张妈找到神父说她已经说服家里所有的人都信上帝了,想找神父要几个十字架和圣经书,神父立刻就答应了她。
就是十字架倒是有现成的,圣经书可没那么容易拿,神父自己也是要找上级申请,按季度拿书。一家教堂这样可以白送的圣经书,也不是真的见人就送,而是要看能给教堂带来多大的实惠和好处。
换言之,就是吸引来的信徒有多有钱。
张妈能领到圣经书,那是因为她是祝家的下人。
神父听说过祝家,虽然这个家族已经败落了,但显然他们还请得起佣人。张妈自己吃得面色红润,身上的衣服没有补丁,无形中就证明了祝家其实还是有一点钱的。
神父打听过祝家,听说这家只有三个女人时就将其认定为他可以争取的非常重要的一户信徒了。
不管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只有女性的家庭一定是最弱小的。
女性又天性柔弱,需要支撑。假如此时能说服她们投入天主的怀抱,那她们对天主的奉献一定是非常巨大的。
神父听张妈说祝家的两个小姐还想要取一个圣经中的名字,他高兴极了,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对张妈说:“我看到了天使降临在你的头上,她指点你,令你充满了智慧与幸福。你将这份幸福带给了你的主人和小姐,她们日后都会感激你的。”
张妈:“约神父,那我下回来找你拿书啊,一共四本!不收钱对吧?”
告别约神父,张妈把要来的“不花钱”的十字架放在菜篮里,回家报喜了。
“一毛钱都没花!”张妈骄傲的说,“下回我去再找他要四本书,也不掏钱!”
杨玉燕和杨玉蝉坐在餐桌前,一人手里拿一枚木制的十字架把玩。
十字架是普通的木头,但打磨得很光滑,还上过清漆,天然的木制纹理让它看起来充满自然的魅力。
杨玉燕指着剩下的两枚说:“剩下的就是给妈的,还有苏老师的。”
杨玉蝉:“你怎么还叫苏老师?还不改口?”她把玩了一会儿就把十字架挂脖子上了,站在镜子前照一照,还不难看。
杨玉燕取下张妈借给她的十字架,换上这一条,也挂在脖子上站在镜子前,跟姐姐挤在一起,嘀咕道:“改什么口啊……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叫他。”
从昨天订婚结束后,杨玉燕就发现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苏纯钧了。
两人现在有了名分,理应更亲近了。
可除了苏老师,她还能怎么称呼他呢?
叫纯钧?
感觉怪怪的,似乎不太好张口。
代教授给他取的另一个字是中庸,可是也不好叫。
杨玉蝉热心的给她出主意:“电影里不是都叫大哥吗?”
杨玉燕:“苏大哥?”
她随即打了个寒战,撸起袖子说:“你看,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杨玉蝉没良心的笑起来。
杨玉燕打了她一下,她笑得更大声了。
所以,她还是叫苏老师吧。
张妈说:“别逗你妹妹了,有你这么当姐的没有。”
杨玉蝉还是笑,转回去坐下。
张妈喊杨玉燕,把十字架给她一枚:“这只你记着给苏先生。这只我给你妈留着。”张妈自己揣起来一只。
杨玉燕拿着该给苏纯钧的那一只,发现家里人现在都默认她跟苏纯钧是一伙的了,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反正,她不太是滋味。
她转回去把给苏纯钧的那一只扔进抽屉里。
杨玉蝉听到她大步离去的动静,跟张妈讲:“燕燕这是害臊了。”
张妈说:“也就现在会害臊了,等过一阵子就该腻歪起来了,那时才叫人受不了呢。”
杨玉蝉问:“张妈,您这说的是我妈跟那谁吧?”
张妈冷笑:“不止呢,你妈那腻歪的本事是跟你外公学的呢,都是家传的。你外婆一个大小姐,还缠小脚,你外公做洋女人的裙子让她穿,你外婆根本不敢穿,你外公就把门关上,在卧室里穿,还搂着你外婆跳舞。”
杨玉蝉瞠大双目,坐直问:“真的啊!”
张妈:“可不是吗!你外公那个人,当年正经的公子哥,风流得很。你妈是你外公亲手养出来的,学的跟他一模一样。”
杨玉蝉皱眉:“那外公也有别的小妾吗?”
张妈这回笑了,摇头说:“没有。你外公不敢。你外婆是老派人,受的教育全是三妻四妾那一套,你外公一辈子都不敢看别的女人一眼,目不斜视,生怕他多看一眼,贤妻就帮他把小妾纳回来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15|越来越糟
张妈坐在阳台上择菜, 夕阳的余晖洒下来,一片温暖的金黄色。
杨玉燕拿着书假装在看, 趴在阳台栏杆上往下望, 街上仍然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自行车与黄包车交叉穿梭, 要不是街角站着四五个宪兵, 这条街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
杨玉燕不由自主的抓住胸口的十字架把玩, 想起大学种了樱花, 校长还要请日本人去上课, 而她们家已经打算搬去租界, 还准备去信上帝。
这算不算民国乱相?
当自己家的神明不管用时, 只能去求助异教的神了。
关于新社会的思辨正在她的心中萌芽,不等长成参天大树就有人敲门。
张妈喊她:“燕燕,去开门看看是谁。”
杨玉燕答应着走进屋, 把书放在桌上去开门。杨玉蝉在餐厅说:“可能是吴小萍。”
杨玉燕打开门, 果然门外正是吴小萍。她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瘦得有些吓人。
吴小萍是一张方脸,头发有些少, 黄黄的, 扎成两条细细的辫子。她比起去年刚来的时候长高了不少,快跟她妈妈一样高了,不过还是那么胆小,而且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
她的皮肤很白, 但并不健康,像是营养不良,让人一见她就会想起饿死的人。
她身穿一件旧衣服,应该是她妈妈的旧衣改的,脚下的鞋应该是自己家做的,黑色的布鞋。
她身上最好的东西是杨玉燕送给她的书包,被她抱在怀里。
她一进来就对杨玉燕深深的鞠了个躬,声音小的让人听不到:“二小姐好。”
杨玉燕让开路,说:“快进来吧,先坐下吃点东西再上课。”
她把吴小萍领到餐厅,杨玉蝉正在里面算账,吴小萍见到她也深深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问好。
杨玉蝉端着老师的架子,威严的说:“来了,坐下吧,昨天布置的作业回去背了吗?”
吴小萍把书包放下,点头说:“背了。”
杨玉燕去开了一瓶桔子汽水,再把饼干盒拿来,都摆在吴小萍面前:“吃吧。”
杨玉蝉也说:“你先吃点东西垫肚子,我们一会儿写练习题。”
考虑到吴小萍家可能没有电灯,也没有太多钱给她准备写作业用的纸和笔,所以杨玉蝉每回布置的功课都只是背书,写的功课都放在课堂上完成。
吴小萍闻到饼干的香味咽了口水,默默的吃起来。
杨玉燕没有去打扰她们,她转到客厅看书。
张妈五点开始做饭,六点做好,天还是亮的。
她先盛出一碗汤,拿了两个包子,送过来给吴小萍:“学了这么久,吃点东西吧。”
吴小萍一直专心写题,头都不抬,此时才抬头看到时间,吓了一跳,连忙收拾东西,对张妈说:“不用,不用了,我要赶紧回家了。”
杨玉蝉见她慌得很,也帮她收拾,看看外面的天色说:“天还亮着,没事。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吴小萍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跑快点就行了。”
杨玉燕听到餐厅的动静也过来了,担心的问:“你是怕宪兵队的人盘问你吗?那要不然我们叫个车送你回去吧,安全重要。”
吴小萍将东西乱七八糟的都装进书包里,使劲摇头:“不用,不用,我没事,不是宪兵队的,我是怕我爸生气,那我走了,老师再见,二小姐、张妈再见。”
吴小萍像是赶火车一样的跑了,张妈在她走后抱怨道:“我都给她盛好了,这可真是浪费了。”她重重叹了口气,将汤和包子都端回厨房。
天很快就黑了,街上的行人也很快的都不见影子了。到了八点,街上空无一人,一辆车都没有了。
祝颜舒和苏纯钧都没回来。
张妈喊杨玉蝉和杨玉燕先吃,抱怨他们人不回来,她就不能收拾厨房。
三个人的餐桌还是冷清了些。杨玉燕把收音机打开,调到评书,三人就着《武松打虎》吃了一顿晚饭。
刚放下碗,外面街上就传来了黄包车的铃当声。杨玉燕立刻跑到阳台上去看,果然看到苏纯钧坐着黄包车已经到了楼下,下了车正往大门走。
“苏老师回来了!”她高兴的叫着去开门,就站在门口等,伸着脖子看着苏纯钧的身影慢慢在楼梯上出现。
“你回来了。”她笑着说。
苏纯钧一抬头就看到杨玉燕笑盈盈的脸蛋,还有她身后屋里的灯光,似乎还有饭菜的香味和张妈的声音。
他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
他加快脚步走上去,“我回来了。”他笑着说,“张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关上门,张妈从厨房出来说:“就是包子和汤,快坐下吃吧。”
张妈把他的碗端上来,桌上还有炒的茭白和青菜。
苏纯钧脱了外套,先去洗了把脸才过来吃饭。
一桌三个人都吃完了,张妈假装收拾桌子留连不去,杨玉蝉看了他两眼,忍住了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杨玉燕肯定忍不住要问的。她们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全指着苏纯钧每天带来外界的消息了。
而现在外面的消息对她们来说,已经是至关重要的了。
杨玉燕果然没忍多久,她等苏纯钧吃完两个包子就开口问:“今天怎么样?”
苏纯钧放下筷子喝了口汤,笑着说:“挺好的。”
他看到面前这三个人全都等他说话,似乎盼着他能说出什么可以高兴高兴的好消息。
可他也没什么好消息。
他在心中挑捡了一番,说:“我今天下午抽空去了趟租界,看了看房子。我觉得,比起法国、英国的租界,日本的租界更合适一点。”
杨玉燕皱眉,她是最不喜欢日本人的。
杨玉蝉比她更了解一点,问:“是不是法国和英国的租界不许中国人进?”
苏纯钧点点头,叹了口气。他会说英语和法国,还有留学背景,戴上他当时的校徽都进不去。租界那里看守关卡的都是英国和法国本地的士兵,他们愿意收下他的香烟,可以跟他聊一聊学校,得知他在财政局上班也还算客气,但仍是不许他进。
一个月以前他进租界还没有问题,今天再去就完全不同了。
许多以前也进租界去卖东西的小贩现在也进不去了,似乎是他们的国王下了新的命令。
杨玉燕问:“法国还有国王?”
苏纯钧:“法国没有了,英国还有。英国的国王下了命令,法国只是跟着英国学。”
杨玉燕问:“什么命令?”
苏纯钧说:“撤侨。”
杨玉蝉吓了一跳:“报纸上没说啊!”
苏纯钧笑道:“报纸上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了。”那么多报社被关停,被封门,主编作者全都被抓进了大牢里,现在还没放出来呢。现在的报纸敢说什么啊?全是天下太平的文章。
杨玉蝉抓住收音机想要调出新闻台,可是新闻台里播送的全都是“国民政府举办舞会,总理夫人与法国大使共舞……”这种歌舞升平的消息,好像现在一切都好。
杨玉蝉问苏纯钧:“你是在财政局知道的吗?”
苏纯钧摇摇头:“我是猜出来的。”
从何处长被砸断的鼻梁上猜的。
市长现在是被架在火上烤的。他像一头闻到危险的鼬,从树洞里伸出鼻子,四处嗅闻着森林中的气息。他感到不安,也想逃走,可是老虎狐狸都不让他走,逼他在这里安抚百姓,最重要的是安抚外国人。
但市长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力呢?当法国大使、英国大使一直见不到重要人物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就猜到有问题了。这时他这个市长送上门去,法国大使和英国大使给他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市长唾面自干无所谓,可英国大使要带兵撤离他也拦不住——他根本不知道英国大使他妈的已经跑了!
杨玉燕马上想起来金小姐逃跑的事。
“是不是就是金小姐逃跑那一次?英国的士兵就撤走了?”她连忙问。
苏纯钧点点头,叹了口气:“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那时英国大使就跑回国了。”
英国大使一溜,法国大使一看,也溜了。两座大使馆空了几个月,其他的工作人员也都跑回国了,只剩下门口看大门的印度人。
然后,到了现在,租界的英国人和法国人也终于得到了国内的消息,纷纷决定回国。
市长昨天才得到消息,黄花菜都凉了。他当然就害怕了。连外国人都跑了,还有谁能保护他呢?
就如同皇帝信上帝求日本人保护,苏纯钧想把祝家母女三人送到租界一样,市长也做好了逃到外国的准备,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说服英国大使或法国大使。
黄金。
财政局的小金库,就是市长给自己一家准备的买路钱。
只要他能坐上英国人的船,付出几千两黄金完全是值得的!
但可惜还不等他跑到英国大使和法国大使的门前求情,两位大使就已经回国了。
除了这两位大使之外,剩下的外国侨民只怕自己都未必能买到一张回国的船票,哪能庇护市长一家呢?
恐惧化成愤怒,最终砸断了何处长的鼻梁。
现在市长如同没头的苍蝇,他底下的人却不是所有人都像市长一样察觉到了危险,何处长只想着脱离财政局这个泥潭,因为就是他帮市长将财政局的小金库占为已有的,他很清楚一旦事发,市长是肯定不会把黄金还回来的,他可能就要用性命来保守秘密了。
苏纯钧升官升得太容易,本来还有些不解,今天去过租界后就一清二楚了。租界里的英国人和法国人都开始搬家了,那上面的人肯定早就跑了。
这只能说明事情比他预料的更坏。
而日本的租界却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变。浪人照样跨着刀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小摊贩还是能进出日本租界做买卖。
日本人的势力在膨胀,而其他国家却在收缩。
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苏纯钧在心中暗叹了一声,面上还是微笑着说:“没关系,我都安排好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16|洗衣人
吴小萍抱着书包, 在小巷子中飞跑。天已经黑了,这里远离街道, 根本没有路灯, 附近的人家也没有扯电线的,大家全都点蜡烛, 用煤油灯。
她一路飞跑, 还要避开地上的水坑, 不过这条路她天天走, 哪里有坑, 她一清二楚。
狭窄的小巷子里, 房子的门都开着, 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闻得到饭菜味,还有女人在唱着歌,弹着琴。
她跑过长长的狭窄的巷子, 尽头是一个水井, 井边有几个女人在摸黑洗衣服,水哗啦啦的响,搓衣服的声音像是一首有力的歌, 充满了节奏感。
她跑到水井旁, 气喘吁吁的,都来不及休息一下就赶紧把书包放在远处的台阶高处,避免被水溅湿,脱下鞋子, 赤脚走过去,蹲下帮着她妈妈一起淘衣服。
旁边一个洗衣服的女人笑着说:“你女儿来了,你可就轻松喽。”
吴小萍的妈妈笑了一声,温柔的对吴小萍说:“学完了?今天写了几道题?”
吴小萍一边跟妈妈说话,两人一起把旁边这一桶的衣服都洗干净,淘两遍,再拧干,再抬到院子里去,搭在竹杆上。
那边的楼里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他听着收音机,吃着瓜子,吴小萍进来客客气气的喊哥哥:“我们洗好了。”
年轻男人笑着说:“那我就不去看了,还是两桶?”
吴小萍点点头,年轻男人就开抽屉给她拿钱,两桶衣服八毛,吴小萍的妈妈要从早上四点洗到晚上九点。因为那桶都是洗澡的浴桶,能放几十斤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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