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我要抓住这些可恶的犯人!这是对天皇的侮辱!我要把他们送回日本枪毙!”
市长满脸冷汗,唯唯诺诺。
“山本先生请您息怒,我一定会让警察在三天内抓住这些犯人的,我向您保证!”
日本人说:“我不相信你,你会包庇那些犯人。我要让我大日本帝国的优良士兵来抓捕犯人。”
市长的脸色腊黄,所有的肉都往下掉,他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瘦了很多。
他擦着额上的冷汗,一直弯着腰,虽然声音很小,却也没有答应日本人派兵的要求。
“我一定会把犯人抓到的,山本先生,我一定会抓住他们的!请您稍等几天,只要几天就好。”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33|乱
杨玉燕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街上没什么声音, 桌上的小闹钟已经指向八点钟了,但窗帘还没有拉开, 屋里昏昏暗暗的, 空气也很沉闷。
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叹了好几口气, 听到客厅的动静才起来换衣服。
她开门出去, 看到张妈在做事, 施无为站在阳台前, 正在往下看。她赶紧过去也想看, 可他一看到她过来, 赶紧把落地窗关上了。
杨玉燕:“让我看一眼啊, 我不说话的。”
施无为摇摇头, “你要是看了,张妈该骂我了。”
他来了这么长时间就发现了,在张妈的心目中, 祝家母女三人都是娇小姐, 风不能吹雨不能淋,声音大一点就会吓着,手上最好只端茶杯拿手包, 一丁点重物都不该提。
张妈不但自己这么想, 还“强迫”让周围的人都要这么想,都要照办。
所以他在祝家母女没起来时可以开窗看一看,通通风,但祝家母女起来了就要赶紧关上, 免得吓着她们,要是吓着她们了,那肯定不是她们的错,是别人的错。
哪怕他觉得祝家母女三人胆子都够大,可这不妨碍张妈把她们当娇花软玉看待。
施无为推着杨二小姐远离阳台,看张妈在厨房,他小声告诉她:“还好,街上现在没有人被抓,我也没看到宪兵队。”
杨玉燕松了口气。
两天前,街上的宪兵队突然发了疯,满大街抓人。他们专抓看起来像学生的和年轻男人。
街上一下子就乱套了。
幸好当时祝家人全都在家,连张妈都没出去。祝家楼大门也是关着的,这才没出事。
因为当时借着这股乱相,冒出来许多打家劫舍的,趁乱就往人家里闯,抢东西抢钱,也有抢人杀-人的。
这些地痞流氓真是聪明死了,什么时候能发财,他们是真知道啊!
这种时候也不是好心的时候,当时施无为也在,他和马天保还有当时留在楼里的两个男人抬来柜子桌子,把大门堵死了,临街的窗户都从里面堵上了。
幸好他们当时堵住了,因为当天晚上就有一伙人来撬门了。跟明抢差不多,先疯狂砸门,威胁里面的人快开门,把钱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他们只为求财,不伤人害命,要是里面的人不从,等他们进去就把人全杀-光!
一屋子人吓得瑟瑟发抖,施无为最厉害,临时绑出一副弓箭,他跟马天保都在学校学过射箭,爬到五楼从窗户里往外射,冲着人群抛射的前提下还真射中了,但弓的力量不够,那箭是靠高度扎进去的,重力加速度的作用。
那一伙人最终没能砸开门,只好走了。
苏纯钧没在家,等他早上打电话回来,听杨玉燕一说,吓出一身冷汗,马上跑回来,还带回来了两个宪兵让他们守门。
两个穿黄衣的宪队在祝家门口守了两天,吓退了方圆所有的宵小恶霸。
虽然宪兵只是白天来,晚上人家照样还回家去,就算这样也有用。
就是祝家的名声就变难听了。
但此时此刻,好名声也没有命要紧。
两天过去,街上哪怕是白天也是空无一人,电车已经不开了,往常爱骑自行车的人现在也不见了,只有穷苦的百姓还要讨生活,因为男人上街会被抓,现在街上行色匆匆,为家人采买物资的多是女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像草丛里的兔子,机敏而惊慌。
当然,现在晚上往窗户扔石头的人更多了,包着石头的报纸也跟着来了,上面大部分都是在骂政府残害进步青年,但也有一小部分号召大家不要冲突,不要上街,要好好的留在家里保重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杨玉蝉每天晚上在房间里哭,早上起来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不到两天就肿成了一条细缝,幸好家里有清火明目的药膏,张妈剪了给她贴在太阳穴。
施无为是代教授交待他留在祝家的,这两天突然紧张起来,他也就没有回学校。
他是一直想回去的,因为他不放心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们。
可他也不能扔下祝家不管。
苏纯钧在外面,现在没办法回来,但他能带回第一手消息。
他昨天回来就对他们说,市长没有答应日本人的要求。
“日本人想把他们的士兵派到街上来,市长这才答应宪兵队抓人。”他皱眉说,深深的叹了口气。
日本人咄咄逼人,市长手里除了之前扩了军的宪兵队之外,一支能打的军队都没有,全是乌合之众。
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拖延,想看一看会不会有好一点的变化。
说白了就是听天由命。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听天由命,也没有别的招了。
苏纯钧跟宪兵队一直有关系,他现在才能调动宪兵队来保护祝家。
而施无为和马天保就天天守着大门,两人轮班守门,还把另外两家的男人都叫上,避免他们暗中做坏事。
还有一家租户的男人在发生骚-动时正好在外面,到现在都没有音信,不知是死是活,是被抓了还是逃了,不管家里人了。
那一家的女人就天天抱着女儿和儿子哭,生生把自己哭病了。
祝家之前屯了粮食,倒是不怕几天没米吃。
可其他租户可没这个远见,就算当时他们想过在多存一点米粮,手里也不知有没有钱。
祝颜舒本来瞧他们可怜,想送他们一点米。
被张妈和杨玉燕劝住了。
谁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乱上多久,张妈当时买的粮食可没有计算要带一幢楼的人吃,她当时连施无为都没算上,只准备了祝家一家和苏纯钧的份。
现在倒好,已经加上了施无为和马天保一家三口了,要是再施舍给别人,那买的粮就根本吃不了几天了。
于是祝颜舒去给那家病了的送了几块钱就罢了。
剩下的,各扫门前雪吧。
不一会儿,杨玉蝉和祝颜舒都起来了。一家人沉默的吃了一顿早饭后,张妈就赶施无为去睡觉。
她说:“我去给马天保送饭,你去睡吧。”
施无为说:“我顺手给他带下去,您就不用跑了。”
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个几菜几碗,张妈就是蒸馒头,就咸菜。施无为就提着馒头,端着一碗咸菜下去了,这是给马家三口一天的粮食。
他来到一楼,马天保守了一夜,人已经有些呆怔了,全靠精神撑着。
施无为把吃的给他,说:“我来守白天,你吃过就去睡吧。”
马天保点点头,把馒头掰开夹上咸菜,就着热茶,一口气吃了五个才停下来,长出一口气,对施无为说:“这两天不用出去工作,我好像还胖了点。”
他苦中作乐的掐着肚子上的一层皮说。
施无为笑了笑,说:“快了,快没事了。”
马天保叹气:“希望如此吧。”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有一辆汽车在楼前停下了。
马天保和施无为都马上站起来。
施无为说:“是苏纯钧吧!”
昨天苏纯钧就是这个时间回来的。
这时门敲响了,门外,苏纯钧说:“无为,是我。”
马天保和施无为就呼哧呼哧的把大门前顶着的柜子挪开,把门打开一半。
外面果然是苏纯钧,他身后是一辆黑色的美国汽车,两个宪兵就站在门外站岗。
还是宪兵送他回来的。
苏纯钧的神情变了,变得冰冷而僵硬,他的目光尖锐刺人,像冰做的刀,让人一见就发寒。
他看到施无为和马天保就挤出个笑,连这个笑容都有点僵硬了。
他走进来,马天保把门重新关上,施无为说:“你现在派头越来越大了。”
苏纯钧知道他是想开玩笑缓和气氛,他也配合的笑了笑,闻到了馒头味和咸菜香,他说:“啊,我要饿死了。”
施无为说:“快上去,张妈给你留了饭。”
苏纯钧上楼了。
施无为有心上去听一听他会说什么,可现在该他守门了,就没动,还是对马天保说:“你回去睡吧。”
马天保摇摇头,推他:“你上去听一听消息,我再守一会儿。我还等你回头告诉我呢。”
施无为一想也确实是如此,就没推辞,说了声“谢了”就赶紧也跑上去了。
他推开祝家的门,径直进屋,看到祝家母女三个和苏纯钧都在餐厅。
餐桌上的菜是重新上的。
苏纯钧面前是一大碗的菜馄饨。
现在没鲜菜,用的是咸菜,也是非常好吃的。
杨玉燕坐在苏纯钧身边,充满温情的目光看着他,“好吃吗?张妈昨天晚上就调了馅,今天早上包的。”
苏纯钧咽下去,笑着说:“好吃,我在那里什么都没吃,一晚上尽抽二手烟了。”
施无为惊讶的发现苏纯钧的表情不再僵硬了,他好像在回到祝家以后才想起来怎么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笑。
杨玉燕:“这么辛苦啊?他们工作一晚上不吃夜宵啊?”
苏纯钧冷嘲热讽:“市长连燕窝汤都喝不下了,我们哪有心情吃饭啊,都去争当孝子贤孙了。”
他这个小虾米当然更不会有东西吃了。市长家的下人眼光高,看人下菜,不会记得给他留碗热饭的。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34|搬家
苏纯钧今天回来是想跟祝颜舒商量一下, 让他们暂时搬到大学去。
正好大家都在,他就一起说了。
“我建议最好今天就搬过去, 不要带太多东西, 只带衣服和吃的,钱带一点, 路上遇到宪兵队就给钱买路。”他叹了口气。
张妈听到了, 借机倒了杯热茶送过来, 紧张的问:“现在?马上就要走吗?不是说要搬去租界?”
施无为想了想, 说:“搬到大学倒是有地方住, 只是那里也未必安全吧?”
祝颜舒也有一点迟疑:“大学……比家里还安全?”
她觉得宪兵队有可能会闯进大学去搜查, 却未必会闯到祝家楼里来, 毕竟热血青年都在大学。
苏纯钧摇摇头, 说:“宪兵队并不想闯到大学里去抓人,因为大学里是有武-器的。”
祝颜舒、杨玉蝉和施无为都恍然大悟,“哦, 对啊!”
只有杨玉燕接受新知识有些受不了:“什么?大学里怎么会有武-器?什么武-器?”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没听说过?
现在的大学里会有武-器?
施无为说:“有的, 我们还有民兵队呢。”
祝颜舒说:“我记得,当时大学里只收男同学时,还是军校, 后来也收女同学时就不提这个事了。”
杨玉蝉说:“但学校里还是有军官班的, 我们还上过课,男生会学打-枪,女生学的是护理。”
杨玉燕目瞪口呆。
经过大家一番七嘴八舌的解释,她才知道原来现在的大学并不只是学知识的。大学里的男同学一直都抱着随时上战场为国家献身的准备, 政府在建大学时也考虑要进行现代化的军-队-建-设,而且不是普通的士兵,培养的目标一直都是可以指挥军队的军官。
代教授的课就是替军官们准备的,军官们要时刻准备着与外国军队战斗,所以深入了解外国的风貌是很重要的一门功课。
而像施无为这样的男同学,入学的第一天起就有着高强度的军事训练。不是普通军训的难度。他们要学各种拳法、刀法、枪法、剑法,除了冷兵器,还要学热武-器,枪啊炮啊什么的,据说还有一架飞机,美国的,会扔弹弹那种,就是施无为没见过,但他知道有这一门课程是给被挑选的男同学学习的。
他就被没挑中,据说是因为身高不行。
施无为很遗憾:“可能是我太低了。”
杨玉燕在心里说,不,是你太高了。
女同学就是护理,但不需要她们像医生一样学诊断,就是打针、喂药、换床单,给病人和医生服务。
杨玉蝉:“我们在课堂上会学一些病名和药名,有英语的也有德语的。”给医生打下手用。
杨玉燕受过震撼之后,就积极要求学习:“我也想学!”
施无为和杨玉蝉都很高兴她有这份学习态度。
杨玉蝉:“回头我把我的笔记借你。”
施无为也说:“我会帮你学的。”
所以,大学不是那么好闯的。而且大学生们也比较容易激动,宪兵队只是想抓人交差,并不愿意去啃硬骨头。
苏纯钧说:“所以,他们很可能会闯进普通百姓家里搜查抓人。”
祝家虽然看起来没钱,但那要分跟什么人比。比起外面居无定所的真正的百姓,祝家已经是有钱人了。
而且祝家就一屋子女人,真被宪兵队的人闯进来,那情况会不堪设想的。
苏纯钧说到这个地步,祝颜舒就不拒绝了,马上同意搬家。
施无为立刻说:“那我回学校找几个人来帮忙吧?你们先收拾东西,我很快就回来。”
苏纯钧点点头说:“你一来一回要一个多小时吧?时间差不多。记得骑辆三轮车来。”
他对祝颜舒说:“把家里的粮食都搬过去。”放在家里也会被偷干净的。
祝颜舒点点头,答应说:“好。”
说定之后,施无为就走了。
张妈惊慌失措,毫无主意的站在屋当中。祝颜舒见此就把她揽着,回她屋里去细细的劝她。
“你不用怕,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呢,什么时候也不会把你丢下的。你放心吧。”祝颜舒揽着张妈的肩,看她还是面无人色,只会惶惶的点头,故意说:“唉,我这会儿心慌的厉害,一会儿只怕走都走不动,到时张妈你扶着我走吧。”
张妈一听就松了口气:“好好!太太我扶着你走!”
屋外,杨玉蝉去收拾全家的行李,她要先列个清单。
杨玉燕就跟苏纯钧去收拾厨房了,两人把桌上的盘子和碗都搬到厨房,她撸起袖子要刷碗,苏纯钧抢着系上围裙:“我来刷就行,你把家里的盐糖装一下。”
他去刷碗,一边看杨二小姐收拾东西。
杨二小姐还真站在那里发起了一点点的愁,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塑料袋和塑料盒这么方便的收纳用具啊。
平时家里买盐和糖都是用纸包包着,用绳子系着提回来,装进陶瓷罐里。
现在要带着糖盐一起走,这就麻烦了。
杨二小姐不会用纸包东西!
陶瓷的罐子肯定怕碰撞啊。
她想了片刻,回屋把她收集的一些铁皮盒给拿来了。
盒子里装的都是她的信纸、画片、头发绳、缎带一类的女孩子用品,现在全都倒出来弃到一旁,改装糖块和盐粒。
祝家的糖盐还挺复杂。
糖有四种,分别是沙糖、冰糖、黄糖和红糖。
杨二小姐望着这些分门别类的糖,开始佩服自家张妈做饭的技术了。更别提她一会儿还翻出来了一罐桂花糖浆。
盐就简单了,就两种,粗盐和细盐。
粗盐发灰发黄,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还是苏纯钧知道,他在旁边说:“刷锅、水壶、水池用的,干净又能消毒。”
哦,原来如此。
细盐就是吃的了。
杨玉燕自己的铁皮盒不够,把杨玉蝉的也给翻出来了。
杨玉蝉写完清单,准备按单收拾行李时进来看到她的妹妹收拾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发怒道:“你收拾这些干什么?还有……这盒子你从哪里拿的!!”
其中一个红色的盒子分外的醒目,是杨玉蝉装信的,准确来说是情书。
杨玉蝉双目血红,就要发功!
杨玉燕不够敏锐,没有察觉小命就在旦夕,说:“都在你床上呢,我这是用来装糖和盐的,你知道现在外面街上可是买不到糖了!”
苏纯钧无条件维护未婚妻:“燕燕说的对,大姐,调料是很重要的,等搬到学校,要什么什么没有,你连饭都吃不香,干什么都没力气。”
一对二,杨玉蝉冷哼一声,退避三舍,冲回屋去收拾自己的信了。
等她将信安全的藏在书柜的后面,然后再来拿着清单,要求杨玉燕照清单准备行李。
杨玉燕看了看清单,发现杨玉蝉是照一件东西收拾两份的方式来收拾行李的,比如裙子,可以带两条;裤子,可以带两条;衬衣,可以带两件,云云。
比起这辈子都只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杨玉蝉,上辈子跨过大西洋的杨玉燕更有经验。
她摇头说:“这清单列的不对,有很多东西不够用,两件绝对不够。有很多东西没必要,根本不用带。”
说完她就出去拿笔把杨玉蝉的清单给改了。
杨玉蝉在旁边看她写写划划,发现她将内衣、袜子全都带上了,还有鞋。
“皮鞋不用带。”杨玉蝉说。
杨玉燕说:“没办法,我的布鞋只有两双,你的也不多,只能全带上。”
杨玉蝉:“那雨鞋就不用带了吧?”
杨玉燕说:“你错了,雨鞋反倒是最耐穿的鞋,它是必须要带的。”
剩下的,杨玉燕划掉了手帕和帽子,却带上了所有的上衣。她们俩的衣服都是裙子多,裤子只有两三条。杨玉燕划掉了裙子,只带裤子。
杨玉蝉也慢慢有点明白杨玉燕挑行李的原则了,她说:“裙子可以改成裤子,这个我会,我去把针线带上。”
被子没有带,杨玉燕带上了毛毯和床单。还有稍厚一点的外套也一人准备了一件。
苏纯钧收拾完厨房,出来说:“家具都不用管,收音机可以带上。”
祝家的收音机是很大的那种,可以收很多台,还有一根天线。但苏纯钧还是带上了它。
祝颜舒和张妈也把行李收拾好了。
客厅的沙发上全都是打好的包袱,一个又一个。
苏纯钧没有让大家用皮箱,“全用包袱皮,要是有萝筐也行。”
张妈就从厨房里翻出来几个装菜的筐用来放书。
杨玉燕带上了她的钢笔和墨水瓶,还有她的诗集和翻译稿。杨玉蝉带上了她的笔记本和算盘。
祝颜舒搂着两个女儿坐在沙发上,张妈还在屋里转来转去,不时收拾出来一个小包袱或拿一件东西塞在包袱里。
苏纯钧站在客厅中央,偶尔看一看手表。
祝颜舒今天没穿高跟鞋,也没穿旗袍,穿的是一套大褂,上衣下裙,裙摆盖脚面,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绣鞋。
杨玉燕和杨玉蝉身上倒是还穿着一条裙子,这大概是她们行李里唯一一条裙子了。
三人身上都没什么首饰。
祝颜舒把手包打开,从中掏出一只手表,戴在杨玉蝉手腕上。
这就是那一天她买来准备给杨玉蝉做嫁妆的。
杨玉蝉说:“不用戴吧?太不安全了。”
祝颜舒坚持给她戴上,说:“戴上,这个关键时刻能买命的。”
杨玉蝉还是要撸下来:“那给燕燕戴。”
祝颜舒从手上撸下来一条手镯,戴在杨玉燕手上:“她有她的,那个是给你的。”
杨玉燕连忙说:“我有。”
说着,她看了一眼苏纯钧,然后撸起袖子,手腕上一条宝光四溢的串子。
祝颜舒立刻捧着她的手腕看,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瞪着她和苏纯钧说:“好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杨玉燕缩着脖子:“就最近!”
祝颜舒:“胡说!你当你妈我傻啊?”
骂完杨玉燕转头骂苏纯钧:“小兔崽子你过来!你胆子不小啊!这么好一条碧玺是你从家偷的吧!”
苏纯钧笑嘻嘻的往后缩:“是我妈给我的,您放心就是,不是我偷的,我妈给我的,我给燕燕戴不是正好嘛,应该的,天经地义。”
祝颜舒气得啧舌:“你们这两个兔崽子也太大胆了!这种成色的碧玺你当是烂大街的啊?我看这是宫里出来的!”颜色均净,无绵少裂,明亮鲜艳,个个都有小手指肚那么大,一串十八个珠子,像是从一块上开出来似的整齐。
杨玉蝉也伸头过来看稀罕:“乖乖,宫里的?”
祝颜舒点头:“这种宝贝我也是在家里见过,绝对是宫里的。”祝家富贵时,宫里的宝贝可没少见。
杨玉燕也赶紧再瞻仰一番。
只有苏纯钧还在笑嘻嘻:“哪那么贵重?这是我妈的陪嫁。”
祝颜舒瞪他:“你啊,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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