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往常两人坐在一起说话,也是苏纯钧千般伏就,杨二小姐说什么他都爱听,讲什么他都叫好,但凡杨二小姐对他有那么一句半句的温言软语,贴心抚慰的话,他就跟吃仙药了一样,感动的五体投地。
他以前认识的苏纯钧,鼻孔仰而朝天,说话冷嘲热讽,天下间没有他能看得上的人物。
万万想不到,一遇上爱情,竟然是这么一副嘴脸。
叫他看了还想看。
当然,他也在心中暗暗佩服杨二小姐。
他读过那么多书,中国的外国的都有,其中描写爱情时,女子的手段总是显得神乎其技,男人的爱情也来得如暴风骤雨。
他原以为那都是文学夸张,直到见到苏纯钧与杨二小姐这一对,方才明白原来爱情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令人叹为观止。
张妈又道:“两位小姐的妈,那是另一种道行了。我把话放在这里……”她的声音陡然低了八度。
施无为仿佛意会到了什么,伏耳过去,屏住呼吸。
张妈低声道:“你们代教授,日后要是跟我们祝小姐成了,也是一样,腰板别想直起来。”
代教授近来围着祝教授转,施无为隐隐约约有一点发觉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自己也开了窍,还是因为今年的春光格外好,总之,人人都有点不对了。
施无为回忆代教授与祝教授相处的点滴,不得不承认,张妈说的对。
代教授只怕也是一个惧内之人。
张妈说:“祝家这三个,全都没修过三从四德。饭不会做,水不会烧,成了亲也不会带孩子。叫我说,你这么好的孩子,就该找一个贤妻良母,会疼你,会体贴你,会替你烧饭做菜,洗衣养孩子的,才是好女人。”
施无为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说:“饭我会做,水我也会烧,衣服我来洗,孩子我带。我什么都会干。脾气不好也没事,我同学都说我不会生气,我天生就不会生气。”
张妈听的都有点心疼他了,“唉,你这孩子……”
施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我不会告诉她的。”
他对张妈鞠了一个躬,转身走了几步,大步跑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60|上课
早上五点, 杨玉蝉准时把杨玉燕给叫起来晨读了,两姐妹站在阳台上, 一人一边练习短语。
杨玉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机械的用俄语念叨“你完美, 他完美, 她完美”。练习完俄语, 还要练习法语。
杨玉蝉在旁边练习日语。考虑到学校里马上就要有一群日本学生,大家可能就要成为同学,杨玉蝉深感自己日语不够扎实, 恐怕到时听不懂日本同学说的话, 影响交流, 所以现在就开始给自己加课了。
两姐妹练了一个小时, 被张妈喊下来洗脸刷牙。
张妈笑眯眯的说:“快下来吧,今天早上大头煮了好些馄饨呢。”
施无为的菜肉大馄饨是一绝, 已经可以出师了。虽然皮还是有点厚, 但从揉面到剁馅到包到下到调味,都不用张妈插手了。所以只要他做馄饨,张妈就可以偷个懒, 享轻闲。
杨玉燕听了说:“皮是张妈擀的还是他擀的?”
杨玉蝉说:“有的吃还堵不住嘴。快回去换衣服。”
杨玉燕起来太早,腹鸣如鼓,也就顾不上计较馄饨皮的厚薄,匆匆洗漱后就跑下去吃早饭了。
此时才早上七点。
杨玉燕看到时间,就说:“这起来也太早了。姐,你下回能别这么早来叫我吗?”
杨玉蝉没理她, 看施无为没过来吃,就说:“我去喊喊施同学,你不许先吃!”
杨玉燕就放下勺子,望眼欲穿:“那你快去吧。”
一会儿,杨玉蝉回来了,问张妈:“施同学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厨房?”
张妈说:“他怎么不在?不是在那里吗?”
杨玉蝉:“没人啊。”
张妈一转念就明白施无为可能是害臊了。被人说破心事,不好意思了。
她也有点愧疚,就替施无为掩饰,说:“大概是出去拿柴了,你们先吃吧。不用等你妈和代教授了,昨天晚上两人开会回来的晚。吃吧,一会儿我再下一锅给他们仨。”
杨玉燕和杨玉蝉就先吃了。两人吃完,仍不得闲。杨玉蝉拉着她继续在客厅背单词,这回背的是法语,杨大牢头体贴的说:“给你换换脑子,只背俄语太单调了,脑子会发木的。”
杨玉燕死气沉沉:“要我说谢谢吗?”
两人又认认真真的学了一个小时,代教授和祝颜舒都起来了,两人先后下楼来,一见楼下书声朗朗,代教授就笑道:“早上看到这一幕,真叫人提气啊。燕燕真用功。”
杨玉燕被夸奖就很开心,早起背书的怨气一扫而空,还更有精神了,热情道:“教授,我的读音准不准?”
多日未练,那当然是不太准的。
不过代教授不会当面打击她,怕她失去学习动力,转而问:“无为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学习?”
杨玉燕说:“早上是他做的早饭,我们都吃过了,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张妈说施无为是去背柴了,背了一个小时都没回来,这是现去山上砍柴了吧?
人在学校里也不会丢,代教授问一句就先放下了,转而去洗漱。
张妈赶紧去下馄饨。
馄饨下好,祝颜舒也起来了,打着哈欠往楼下走,看到张妈就说:“张妈,给我冲一杯咖啡。”
代教授过来说:“张妈忙吧,我来冲。我也需要喝一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早上没什么精神,不喝咖啡大概是顶不住的。”
代教授去烧水挑豆子,不一会儿,咖啡香味就在客厅里弥漫开来。
祝颜舒去洗漱回来,一杯香浓的咖啡和一壶牛奶已经摆在桌上了,还有杨玉燕的饼干——苏纯钧送的。
祝颜舒坐下来喝咖啡吃饼干。
杨玉燕光明正大的放下,跑过来问:“妈,你和教授昨天晚上都去找了谁?聊得怎么样?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祝颜舒放下咖啡杯,笑着说:“找了几个教授,又去看望了一下新的日本同事,在那里喝了他们的茶,这才回来晚了。唉,日本人说话真够累的,绕得很。”
杨玉燕上的教会女中里只有修女,她对日本人的了解都是浮于表面的,现在身边有了活生生的日本人,也难忍好奇之心。
她催祝颜舒:“妈,你多讲讲,日本人什么样?”
祝颜舒:“就那样吧。过一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那些日本老师心眼多着呢。他们要先给你们上课,才会让日本学生来上我们的课。”
山本先生说的好像日本人很希望跟中国人交朋友,但日本老师的态度却表示他们其实对中国人也有很强的戒备心。
祝颜舒和代教授两人找上校长,又叫来了几个教授,讨论了以后,他们都认为与其放任学生去试探日本学生,不如索性开放这个口子,把他们放在一个课堂里上课。这样有老师们看着才不容易出事。
不然,像昨天发生在日本楼前的事就很容易再一次发生。
说到这里,祝颜舒笑眯眯的摸了一下杨玉燕的小脑袋:“听说你昨天办了一件大事啊。”
杨玉燕一脸真诚:“妈,你说什么?”
祝颜舒看杨玉蝉。结果大女儿这一回也避开了她的目光,假装要上楼,抱着课本先跑了。
单纯的大女儿也学坏了。
祝颜舒笑眯眯的说:“是你们代教授看穿你的。”
杨玉燕瞬间扭头看代教授。
代教授坐在桌对面,一直在喝咖啡看报纸,仿佛一个局外人。见话题烧到他身上了,才放下报纸,温和的对杨玉燕说:“燕燕,你知道昨天你的破绽在哪里吗?”
杨玉燕仍认真的装傻:“什么破绽?代教授,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代教授微笑的说:“你是不会主动干活的。”
杨玉燕怔住了。
祝颜舒:“懂了吧?你姐和施无为都没你主意多,他们最多上前劝人,把人拉开,要么赶走。而你竟然会破天荒的跑去帮忙把被板车撞坏的桌子收拾起来,这就很不像你。你说,你是这么勤劳的人吗?这么热爱劳动吗?教室卫生你打扫过几次?”
杨玉燕忖度亲妈与代教授的语气和神色,先谨慎的保持了沉默。
张妈在旁边听了半天,听懂了,笑话道:“燕燕,你长这么大,就只有出院后帮我抹过两回桌子。”
可见,杨玉燕同学劳动的次数是多么的稀少,才能令大家记忆犹新。
杨玉燕思考片刻,义正严辞的说:“我这也是考虑到影响。当时那种情况,不能让他们继续在那里演讲啊,姐和施无为上去劝的话,未必能把人劝下来。我才说要不然就吓吓他们。”
推着运猪草的板车,假装车失控撞过去,演讲的人和围观的人都及时散开了。后来撞散了桌子椅子,也没人再演讲了。
多好啊,一场风波就这么被消灭了。
祝颜舒笑着说:“所以,妈不是在批评你啊。你当时的判断很对,做的也很及时。”她指着代教授说,“你代教授也只是在教你下回怎么装的更像那么回事而已。”
代教授也笑着说:“下回要记得更符合自己的一贯做法,这样破绽就没有了。”
杨玉燕深思片刻,不敢相信:“……难道你们是在夸我?”
不可能吧?
代教授说:“就是在夸你。做事不拘小节,这是你的优点,要发扬啊。”
杨玉燕仍然不敢相信。
祝颜舒:“不骗你。日本老师马上就要给你们上课了,上课的时候状况更多。到时你要见机行事。”
杨玉燕十分惶恐:“靠我?我行吗?”
代教授安慰她:“不会有大问题。等你上了日本老师的课就明白了,课上是不会有冲突的,这一点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给日本老师们。问题是在课下。”
杨玉燕似懂非懂。
一直到她去上了日本老师的课,才明白代教授和祝颜舒是什么意思。
一个日本老师站在讲台上,一上去就先立正站好,对着满堂的学生鞠了个九十度的深躬,拐着不太通顺的中国话说:“大家好,我是小林正德,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小林老师,我负责日本历史的课程教育。请大家多多指教!”
课堂上的学生本来有一些是抱着敌意来的,但这个小林太客气了,讲课尽量用中国话讲,还时不时的道歉“对不起,我的中国话不太好,给大家添麻烦了”。学生要是提问,或打断他的话,他都会立刻停下讲课,无比认真的聆听学生的问题,不管那个问题是多么的奇怪或不合时宜,他都听得很认真,也会很认真的回答。
包括有的学生问他天皇的问题,他的回答也很认真,认真的分裂。
他一边回答“是的,天皇是个伟大的人”,一边又回答“是的,幕府将军一直拥有比天皇更大的权力”。
他一直在说“我是为了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日本才来到中国的,请你们相信我”。
由于他看起来确实不像个滑头的人,也确实认真回答了所有人的问题,这让学生们都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敌意,哪怕是一开始故意捣乱的人,也在这样的气氛中沉默了下来。
最后十五分钟,大家都很安静的听这个小林上课。
等下课时,这个小林竟然再一次感动的对所有人说“谢谢你们的配合,我非常感谢你们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给你们上课,谢谢!”
然后,又是一次深深的鞠躬。
杨玉燕看到周围人的表情就知道,假如日本老师都是这种态度的话,那距离大家接受他们真的不远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61|杠的境界
日本人的课大受欢迎!
学生们都在争先恐后的去上日本人的课。
这让代教授和校长都大摇其头。
校长室里烟雾弥漫, 校长坐在沙发上吞烟吐雾,像个烟囱。
代教授站在打开的窗户前。他会吸烟, 但没有烟瘾。倒不是因为烟不好吸,而是困于钱包, 他没能养成一两个奢侈的爱好。
校长吸烟好酒, 则是因为这是学校财务部特批给校长的“交际费”。
校长常感叹他是交际花, 头牌!
“还是大意了啊。”校长叹气,“千思万想,没想到学生们会对日本人这么感兴趣。”
代教授:“他们没什么机会见到外国人。而且日本人的态度很好, 比英国人商店前面的印度人的态度都要好。”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印度人是英国人的殖民, 他们在英国人眼里就是奴隶, 但他们却十分看不起中国人, 哪怕他们在中国的土地上给英国人看大门,他们都看不起中国人。
那副嘴脸, 跟他们的主人学得像极了。
外国人大多数都看不起中国人, 跟那些白皮肤黄毛蓝眼睛的外国人相比,日本人居然是最讲“礼貌”的一群人了。
不是说日本人是好人的意思。用燕燕的话说,这叫“全靠同行衬托”。
代玉书想起就笑了。
这孩子这张嘴, 真是青出于蓝。偶有妙句蹦出,都入肌入骨,份外喜人。
他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再给校长倒了一杯热茶。
他说:“学生们都知道外国人是敌人,可他们事实上从来没有见过敌人。”
校长叹气。
是啊。外国人都在租界生活,哪怕来到街上, 不是坐汽车,就是在百货公司与歌舞厅里。这些地方的台阶都是金子做的,学生们都去不了。
所以他们的仇恨才会投注到同为中国人的宪兵队与政府头上。
现在学校里有现成的日本人,学生们的好奇心就抑制不住了。
校长苦笑:“这座城池已经沦陷了哇!”
去听日本人上课的不止是学生,还有老师和教授。
代玉书说:“那倒没有。校长,有一些学生和教授并未沦陷。他们早对外国人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日本人有多稀罕。”
校长大喜:“哦!对了!我忘了,祝教授!”
代玉书:“还有从教会女中考进来的女学生,以及施无为和他的一些同学。”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日本人很好奇。
以施无为做例子,他的思路是单线程的。他认为外国人都是敌人。日本人是外国人,就等于日本人是敌人。所以哪怕他去听了日本人的课,日本老师很温柔很客气,他也一点都没有动摇。
像他一样思想单纯的学生都没有丝毫动摇。
像杨玉蝉一样从小上学读书的女同学,因为能接受她们上学的学校本来就很少,大多数都是由外国人办的,所以她们早就习惯了外国人做老师。
她们也不觉得日本人有什么,去上课单纯是为了了解日本。
当然,除了这两种之外,剩下的就是从来没有见过外国人,以前只是顺从大家,将外国人定义为“敌人”和“坏人”,结果见到日本老师是如此的和蔼可亲,难免发生动摇。
这其中就需要杨玉燕出手了。她这段时间逢到上日本人的课就去,因为擅长日语,很多时候她都会“帮”日本老师翻译课堂内容,或主动提问。
当然,其问题极为刁钻古怪。
这会儿的课堂上,日本老师讲日本天皇是万世一系,杨玉燕提问日本天皇向明朝皇帝求封号自认为子的事。
毕竟这是史实,杨玉燕完全不虚的,哪怕日本老师不回答,她相信同学们下课就可以去找自家老师查资料。
所以别扯什么万世一系的了,万世一系听起来很牛x,但以前你家天皇继位算不算数,还要问我家皇帝许不许呢。
果然日本老师不回答——他沉默的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杨玉燕也没跟着罚站,说一句“我的问题提问完了,谢谢老师”,就坐下来了。
课后自然有不少学生去翻明史了。明在清前,史料相当的充分,有许多人家家中藏书较多的,都不用在学校找,回去问一问自家的亲长,或家中养着的先生,就能尽知了。
课下,杨玉燕纠集一堆同学去食堂吃饭,一边一起讨论日本老师的事。
捧着狮子头配米饭,她问:“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很喜欢讲天皇的事啊。这个小林桑,已经讲了六节课天皇的历史了。他什么意思?想让我们认天皇当皇帝?”
她只是习惯性的杠一下,毕竟杠嘛,就是要立意深远,无限拔高。最好能一杠就把对家杠到西天去,务必让对方想回杠都找不着回来的路。
但这一杠,却替同学们打开了新的思路!
一男同学当即道:“为什么要认日本皇帝?我们自己有皇帝!”
这是属于脑袋不太清醒的。
于是就有人反驳他:“可拉倒吧。咱们的皇帝现在还能叫皇帝?他自己就在日本人手里呢。不是已经娶了日本女人当皇后吗?”
对了,这也是最近刚发生的一件事。
皇后,没了。
整个故事的流传是以一篇像是奇闻小说的方式在街上冒出来的,跟上一回报纸上信誓旦旦说皇帝被日本人毒死了不一样,皇后死了这件事,更像是什么人编的瞎话,某个三流文人写的奇情小说。
共有三个传闻流传。
传闻一,皇后跟人私奔了。据说是她的旧情人,还是她哥哥,国舅爷给牵的线。据说国舅爷亲自驾马车送皇后出的宫。
传闻二,皇后是跟人私通,被皇帝打入冷宫了。
至于为什么皇后跟人私通呢?据说是皇帝吸烟吸得没办法人道。
也有说皇帝是天阉,根本就不行!因为他跟珍妃也没孩子,跟离婚的皇妃也没孩子,跟皇后也没有。总不能三个女人都不会生吧?所以那篇奇文的笔者就用这种反向证明法,证明出大清国的皇帝——有难言之隐。
传闻三,皇后死了。
这三个传闻虽然说的不一样,但结果都是一回事。就是皇帝没皇后了,不管是私奔了还是进冷宫了还是死了,皇帝没皇后了。
没皇后了怎么办呢?
放心,日本人是十分友好的,十分关心皇帝的,一心一意为皇帝操劳。
他们给皇帝娶了一个日本皇后。
虽然那篇奇情上说的作者似乎是在讽刺,而为了讽刺,他才写了这样一篇文章登出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看起来就不像是真的!
于是,这个男同学才说完,就有人笑话他:“行了,这种谎话也有人信?小报上写来骗稿费的东西,看完一乐就行了,不能当真。”
跳过大清皇帝的话题,大家开始集中讨论为什么日本老师一直在讲日本天皇,而且一直在夸。
假设是日本人真的都非常崇拜天皇好了,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在大清皇帝没从紫禁城跑掉之前,他们还要梳辫子呢。这也没过几年。
但为什么要对着他们夸呢?他们又不是日本人,并不崇拜天皇啊。
假设天皇真的是什么英明神武的人就算了。
但现在这个天皇……他好像是个傻子吧?
所以,日本老师的做法就让人难以理解。
老夸一个傻子天皇,图什么呢?
杨玉燕那天外飞来的一杠就被当真了。
杨玉燕目瞪口呆的看着同学们认认真真的讨论:
“日本人难道真的想让我们崇拜天皇?”
“他们是不是觉得都是皇帝,我们可以接受爱新觉罗家皇帝的统治,也能接受日本天皇的?”
“我听说日本人一直想让东北那个皇帝向日本天皇献国,让中国成为日本的属国。”
“日本人真的想让我们认日本人当皇帝?”
得出这个结论,同学们也目瞪口呆了。
杨玉燕,不敢说话。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62|错有错着
杨玉燕小看了流言传播的速度!
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微博、没有朋友圈的时代里, 只凭一个食堂就完成了流言的几何级数传播。
每一个来食堂吃饭的人都知道了。
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来食堂吃饭。
于是,当校长忙完之后来到食堂打了一份饭之后, 就听到了“日本老师在课堂上鼓吹学生一起向天皇效忠!”这种大逆不道的故事!
校长长立而起!饭都不吃了,脸色发青, 颤抖着说:“欺人太甚!”
然后, 跑回办公室, 急催数位学校里的知名笔杆子到场,将小日本的狼子野心和大逆之举一并讲述之后,引起众怒。
校长冰冷的说:“各位, 我们不能任由学生被这些糖衣炮弹击中!我们必须让他们醒悟过来。这是我们的学校, 我们的学生!”校长重重拍在桌上, “你们意下如何?”
众位教授:“义不容辞!”
“不能放过他们!”
“小小蛮夷, 胆敢犯上!”
誓师之后,众位笔杆子教授们退去。
到了下午, 学校里许多课堂都临时改了课程, 学生们一走进教室,老师们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同学们,今天我们不讲数学/几何/物理/文学, 我们来讲一讲日本。”
同学们都很不解啊,纷纷坐下,听各位老师从各种角度解析日本这个岛国的前世今生。
比如日本人是什么时候有姓氏的啊。
日本将军的发家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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