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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冬至
季思危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开始正视那个为他打开异世的抽屉。
抽屉上的鲜血已经消失,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抽屉。
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抽屉上面刻着大量的,栩栩如生的玫瑰花,而且上面的玉把手与他在瑰苑楼过的话——
“我很快就能恢复成普通人的样子了。”
“只要再打开几个抽屉。”
仔细想想,旗袍女人眼睛以上的皮肤都完好无损,疤痕就像被突兀地截掉了。
纪澄则是一身病服,看起来像患了重病。
难道副本里有某种力量可以修复人身上的残缺或者疾病吗?
只要活着出来,现实中的身体就能得到不同程度的治愈。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副本里危机重重,九死一生,那些“老人”也要义无反顾地再次进去了。
没有自由,要这残躯又有何用。
如果有机会再次站起来,不管多凶险他都愿意去闯。
季思危扶着墙壁,试图站立起来。
双腿像灌了铅,沉重无比,任由他再努力,也不受支配,季思危手上用力,不料身体失去平衡,狠狠向前倾去。
“嘭!”
连人带轮椅摔在地上,腿上传来痛楚,季思危不仅不生气,心里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有了希望。
“思危,你没事吧?”
“怎么突然摔倒了?”
季思蕴连忙跑回来,扶起季思危,纤眉蹙起,不施粉黛的面容上满是心疼。
“姐,我没事。”
季思危抬手捂住眼睛,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孩子,不是摔傻了吧。”季思蕴小心翼翼地检查他有没有摔伤,“摔到哪儿了,疼不疼?”
“不疼。”季思危摇头,一脸乖巧地说:“我想吃饭。”
……
温度降了下来,他们晚饭在花园里吃。
人还没到齐,几个半大孩子聚在草坪上,拿一根逗猫棒逗猫。
季思危靠近后,那只黑猫忽然停了下来,它闻到他身上的某种气味后,瞳孔骤然放大,闪现出一丝凶光,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猛地扑向季思危。
季思危本能地抬手护住脸,手上传来一阵剧疼。
血甚至溅到了他脸上。
黑猫轻巧地落在一旁,前爪踞地,浑身的毛竖起,冲季思危呲牙。
“思危!”季思蕴挡在季思危面前,看向众人,温柔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不悦,冷声问:“哪里来的猫?!”
“季小姐,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养的猫,今天家里没人照顾它,我就带过来了。”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控制住那只暴走的猫:“它平时很乖很粘人的,所以我才敢带过来,它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它已经打过疫苗了,小少爷手上的伤口太深,肯定要缝针的,我现在马上带他去医院,医药费我出,实在对不住……”
手上的伤口很深,血肉模糊,季思蕴和那男人说了什么,季思危根本没心思听了,因为他发现——
这猫挠的位置,刚好是他在副本里被镜鬼抓伤的位置。
阿命说过,在副本里面受伤,现实里的身体会受到更严重的伤。
看来是因为阿命给他上过特效药,所以他才躲过一劫,只受了点轻伤。
季思危闭了闭眼,他不敢想,那些在副本里死亡的人,此刻怎么样了。





无限险境 天湾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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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蕴看着季思危手上的伤口,联想到各种因为被宠物挠伤后得了狂犬病的虚假新闻,着急得不行,帮他止住血后,亲自开车带他去了最近的医院。
季思蕴的车特意改装过,后排空间宽阔,季思危的轮椅可以轻松地上下。
很多人觉得医院是一个悲伤又晦气的地方,但季思危并不排斥来医院。
因为在这里,坐着轮椅太平常,没有人会对他侧目。
会盯着他看的……只有小姐姐。
刚刚进入医院大门,后面忽然响起急促尖锐的救护车声,红蓝爆闪灯划破夜幕。
救护车刚一停稳,几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就迫不及待地推着担架车奔向急诊室。
“怎么会这样……呜呜呜……儿子……你不能出事……”
患者的家属也跟着担架车跑,那是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哭得肝肠寸断,几乎要背过气去。
听到匆忙的脚步声,所有人都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
“哎呀,这太惨了……被捅成这个样子……”
人群里有人低声议论。
“唉……流了那么多血,这个不好救啊。”
另一人叹了口气。
与抢救队伍擦肩而过的时候,季思危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心里忽然浮起一丝熟悉的感觉,季思危下意识侧头看向担架车上的人。
一片慌乱之中,季思危并没有看清伤者的脸,只看到他被鲜血染红的胸膛。
令季思危感到浑身发冷的是,伤者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和副本里面晨宇穿过的一模一样。
身形和气息也十分相似。
受伤的位置也恰好对上了。
鼻尖萦绕着刺鼻的消毒水,季思危心里一片冰凉,目光一直追随着担架车,直到它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直到缝完针,打完疫苗,季思危都还有些恍惚。
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又见到了那个中年女人。
她趴在盖着白布的担架车上,整个人都是发抖,发出一种悲怆的声音,不管身边的人怎么劝,她都没有离开一步。
她紧紧抱着失去温度的儿子,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
“今天是中元节,你真的不留下来陪姑姑过个节吗?”
“你手上有伤,家里又没有人照顾,我怎么放心?”
早餐时间,听到季思危说今天就要走,姑姑放下瓷勺,语气很是担心不舍。
“难得周末,你就不陪陪我?”
季思蕴咬着包子,百忙之中哀怨地看了季思危一眼。
“别担心,家里有陈叔和阿姨,不会有事的。”
季思危温柔地笑了笑。
“那怎么能和家人一样呢……”姑姑眉头微蹙,看着季思危的眼睛,缓缓道:“真的不留?”
“我有件紧要的事,必须今天完成。”
季思危摇了摇头。
看季思危神色不动,姑姑知道劝不动他了,轻轻叹了口气,她站起身,从包包里翻出一个红色绸缎锦囊,递给季思危。
“你这孩子,心思深,谁也捉摸不透。”姑姑说:“既然你执意要走,那你把这个平安符戴上。”
“这是我今天一早上云生山,特意给你求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从昨晚你被黑猫莫名其妙挠了开始,我就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
季思蕴打断了她的话:“哎呀,妈,你怎么那么封建迷信呢!”
“你就当我迷信吧,我只想求个安心。”姑姑垂了垂目光,温声说:“我只想你们平平安安。”
云生山上有一座云圣寺,远近闻名,香火鼎盛,算算距离和时间,为了求这个符,姑姑应该凌晨五点就起床去爬山了。
摩擦着小巧的锦囊,季思危心底一片柔软,抿唇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谢谢姑姑。”
“那我的呢?”
季思蕴眼巴巴地伸出手。
“没有你的份,你刚不是说我封建迷信吗?”
姑姑慢条斯理地坐下来继续喝粥。
“太偏心了。”季思蕴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
……
吃完早餐,季思危带着从抽屉里发现的木盒和卡片,回了自己家。
他对比过电子地图,卡片上地图标注的地方,是位于天湾区的一个商业广场,名叫天湾广场,离他家不过二十分钟车程。
卡片上写的时间是戌时,换算过来,也就是晚上七点到晚上九点间。
但是季思危查过天湾广场的营业时间,下午六点就已经打烊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么早打烊的商业广场。
既然打烊了,为什么还要让他把东西送过去?
最匪夷所思的是,天湾广场位于天湾区最繁华的黄金商圈心脏地带,网络上能查到的资料却寥寥可数,存在感极低。
就像被人故意抹去了一样。
疑团重重,季思危心知此行一定有凶险。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没有其他选择。
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养足精神,又去附近医院换了药,下午四点半,季思危把所需要的东西全装进背包里,考虑了半响,还是把小木偶带上了,还顺便带了一把水果刀。
也不知道今晚要对付的家伙,怕不怕水果刀。
想起瑰苑里遇到的那些邪祟,季思危沉默了,默默把姑姑给他的平安符戴在脖子上,放进衣服里面。
在进副本之前,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他需要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接着,他把110设置成一键拨号,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还是人民警察让人有安全感。
下午五点,陈叔准时来到季家,开车带季思危前往天湾广场。
“思危,今天是中元节,你来天湾广场做什么?”
季思危出事后,鲜少出门,陈叔憋了一路,直到到达目的地,才鼓起勇气打探了句。
“有事。”季思危没有多说:“陈叔,您先回去。我办完事后,再给您打电话。”
“这怎么行?”陈叔一听就急了,回头看向他:“思危,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地方邪门的很,今天又是中元节,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陈叔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给季家工作,季思危双腿受伤后,一直是他在照应。
陈叔是真的关心季思危的安全。
“陈叔,你为什么说这里邪门?”
季思危敏锐地从陈叔的话里捕捉到了重点。
网上能查到的资料不多,也许可以从陈叔嘴里知道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个地方,死过很多人。”陈叔不自觉地压低声音,好像担心被谁听到一样:“这里出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后来大家都对这些事闭口不提,你自然是没听说过的。”
“出事那年,我也才十几岁,还是个靓仔,发际线也没有现在高……因为家住在附近,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听说这里底下有条龙脉,适合经商,所以当年有一个来头很大的开发商盯上了这块地皮。”
不知道陈叔当年是不是个靓仔,但关于天湾区有龙脉的说法,季思危确实有点印象。
爷爷曾经和他说过,天湾区坐山面水,四象齐全,背靠着的天湾山,是一条绝佳的帝龙脉。
天湾广场离天湾山很近,也许是一支旁出的龙脉。
“然后呢?”
季思危问道。
“开发这里本来是件好事,可是那个开发商不走正道,偏要找地痞流氓来强占居民地产,犯了众怒,居民们被逼急了,一怒之下在建筑工地放了一把大火,大火烧了整整一夜,三十几个人死于非命。”
也许是为了让季思危知难而退,赶紧离开这里,陈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神秘,再给他配个五毛钱的诡异背景音乐,就能充当恐怖电台了。
“工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没过多久,听说那个开发商遭了现实报,杏+橙了(全家死光了)。”陈叔说到故事高·潮,还激动地拍了拍手:“过了两年,有人接了这个烂摊子,可是在挖地基的时候出意外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
季思危很捧场地露出想继续听的表情。
“挖出了八口棺材!”
陈叔瞳孔放大,用手比了个八的姿势,啧了一声:
“可惜他们没当回事,竟然把棺材就地烧了,但从那以后,工地里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死亡,开发商这才慌了,请了个风水大师过来。风水大师和建筑设计师一商量,改了建筑格局,这才没烂尾。”
“但是,我听说之后,经常有人来这里跳楼,还有人莫名其妙死亡或者失踪,只是消息被压下去了。”
陈叔清了清嗓子,悄声说:“而且,你知道最难顶的是什么吗?”
季思危:“是什么?”
陈叔:“阴公猪,这里生意太差了!好多人都倒闭了,你说惨不惨?”
季思危:“……”
听完陈叔的话,他陷入了很久的沉默,眼看快到天湾广场的打烊时间,他拍了拍陈叔的肩膀,说道:
“陈叔,我心里有数,您先回去,等我消息。”
见自己声情并茂地说了半天灵异故事,季思危却不为所动,陈叔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你万事小心。”
“如果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就装看不见吧。”
“还有,如果有人拍你肩膀,可千万别回头啊。”
陈叔临走前,还给季思危支了两招。




无限险境 推着他轮椅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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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湾广场周围高楼并不多,楼与楼之间的距离较宽,所以视野很开阔。
因为是周末,广场前人来人往,但他们都没有进入商场里面,看起来更像是路过。
目送陈叔开车走后,季思危把背包背在胸前,移动轮椅,向着商场入口靠近。
商场主楼并不高,上方是一个玻璃穹没有,又说不是活人去的地方,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季思危挑了挑眉,眼神变得有些尖锐,连带着语气也冷了几分。
老板没想到自己话里的漏洞那么快就被抓住,他诧异地看着这位坐着轮椅的少年,嘴唇轻微颤动,一时没有再说话,抬手擦了擦汗。
“告诉我怎么去。”
季思危又问了一遍。
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温和,浑身带着锋芒。
“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从前面的电梯上四楼,再往北边走,楼道尽头有一部废弃电梯。”老板摇着头,露出一个极度心疼的表情,把手上的珠子递给季思危:“这个乌金黑曜石就送给你了。”
这下换季思危诧异了:“一万块的东西,说送就送?”
虽然看起来就不值一万块,但以商人抠门的性格,就算这东西只值一块钱,没有利益他也不可能白送。
“送你了。”老板摆了摆手:“你家人电话号码多少,我明天打电话叫他们过来收尸。”
……
季思危自然没有给他留电话。
但乌金黑曜石还是拿了。
根据老板说的路线,季思危乘坐电梯上了四楼。
夜幕悄悄降临,透过玻璃穹顶,可以看到墨色浊云挤满天穹,沉重得仿佛要向下坠,把玻璃砸得稀碎。
往下一看,给他黑曜石的那家店也关门了,胖老板正匆匆忙忙地离开。
商场里的灯熄灭了一大半,空荡荡的商场里没有保安巡查,也没有人来赶他出去。
季思危抬手看表,距离七点还有半小时。
就在他抬起头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就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悄无声息地看着他。




无限险境 你这把是什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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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路吗?”
白裙女子皮肤苍白,此处无风,她的白色裙摆却在轻轻拂动,她将及腰长发拨到背后,笑着问季思危。
经过老伯那件事情后,季思危心里有了防备,他知道负三楼在这里似乎是个禁忌,所以没有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
“这里我熟,我可以带你去。”
白裙女子并没有在意季思危的冷漠,她轻声说着,又走近了两步。
她五官长得很精致,但皮肤白得有些怪异,脸上的妆也很奇怪,靠得越近,越觉得她身上没有一丝生气。
“不用了,谢谢。”
季思危警惕地看着她,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我知道你想去哪,跟我走吧。”
白裙女子笑得唇角弯弯,走向季思危的脚步变得更快,她没有穿鞋,脚背上布满伤痕和灰尘,她走一步,脚上的伤口就裂开一寸,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你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手指微微颤抖,白裙女子脸上露出一种渴望又惧怕的复杂表情,眼眸中慢慢泛出沉沉的红色,氤氲着一层血雾。
这显然不是戴美瞳可以呈现的效果。
她看起来太不正常,季思危一直往后退,右手伸进背包里,握住了那把水果刀。
旗袍女人所在的方向,是通向电梯的唯一道路,避无可避。
“把它给我……”
女生转眼间就走到了他面前,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想要去碰季思危的背包,动作很不自然,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她的手还没碰到背包,就像被烫到了一样,尖叫一声,猛地向后缩。
她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红斑,并且迅速往手臂上蔓延。
季思危看向背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伤了她。
“把它给我!否则我让你尸骨无存!”
白裙女子握着受伤的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眼神怨恨地看着季思危,她咬了咬牙,语气极凶恶,五指化爪。
之前一直没有轻举妄动,主要是不确定她是人还是别的东西,但是现在她要主动动手,季思危也不会客气。
“恕难从命。”
没有慌乱,季思危冷静地看向她,说话间操纵轮椅向后撤退,悄无声息地抽出放在包里的手,刀尖微垂。
白裙女子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左脸忽然裂开几道裂痕,露出血肉模糊的半张脸,浊血四处流淌,惨白的手指上“噌”地一下长出锐利的指甲,就要挠向季思危的脸。
下一刻,红光一闪,水果刀破开虚空,刀尖狠狠划破毫无防备的白裙女子的掌心。
她惨叫一声收回手,鲜血瞬间染红半个手臂。
季思危抬眼看向刀刃,才发现上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一片像小孩涂鸦似的红色·图腾,其上萦绕着淡淡的血雾。
片刻,鲜血渗进刀身,消失无踪。
出门的时候,它还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
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突然变得邪气四溢,拿在手上有种烫手的感觉。
白裙女子受了重创,另一只手上的红斑已经蔓延到了肩膀,她不甘心地盯着季思危,虽然没再动手,却也没有放弃。
“铛……”
走廊后面传来一声突兀响亮的撞铃声。
听到这声音,季思危感觉精神一震,顿时觉得浑浊的空气变得清新了许多。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铛……”
来者念了一断悠长的咒语,拖着长长的尾音,语气听起来有些吊儿郎当。
脚步声逐渐逼近,白裙女子眼中的红色突然充满整个眼眶,她以一种极端惊恐的表情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发出声音的人。
“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铛……”
那人又懒洋洋地念了一句。
轻描淡写念出来的咒语在空中掀起一股无形的浪潮,白裙女子捂着耳朵哀叫一声,身体不断扭动挣扎,四肢慢慢变得透明,仿佛整个人快要消失了一样。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不敢再停留,用尽力气撑着栏杆一翻,纵身跳下楼。
白色裙摆在空中旋开,她直直扎进中庭的地板上,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
季思危回头一望,只见拐角处,一人施施然出现。
这人看起来二十出头,身量很高,面容清俊,眼睛像用工笔细描出来的一般,他背着个大包,一手拿着罐啤酒,一手握着一个铃铛,晃悠悠地走到季思危身边。
“哟,靓仔,你也是来这里修行的?”
青年低头抿了一口啤酒,冲季思危笑了笑,看起来完全不设防。
“不是。”
季思危客客气气地答道。
这青年轻轻松松就逼走了白裙女子,一定不是普通人。
“你带了危险的东西进来。”青年打量着季思危,晃了晃啤酒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容易招蜂引蝶。”
季思危:“……”
这算哪门子的招蜂引蝶?
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语文到底跟哪个老师学的,该回炉重造一下。
青年似乎只是随口提那么一下,对季思危带的“危险东西”没有显露出一点好奇心,反倒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季思危手上那把泛着红光的水果刀看了半响。
“靓仔,你这把是什么刀?”
青年摩擦着下巴,兴致勃勃地问道。
“水果刀。”
季思危说。
“哎呀,你这把水果刀杀气太重,太凶太凶。”青年说着扬了扬下巴:“你把刀伸出来,贫道帮你渡化一下。放心,它的杀伤力不会变低,只会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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