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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当刁民很多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蓝艾草
元阆轻抚她的背:“实在不行你便留下来, 监视唐瑛的动静,等过个两年……你也知道的,父皇严禁诸皇子插手禁骑司之事,不然本王可以亲自去讨你。”他放缓了语调, 深情款款道:“在本王心中,你跟王府后宅子里的女人们都不同,她们什么都不懂,每日只知梳妆打扮,谁能明白本王的报负?算来算去,最明白本王也能帮上本王的也就只有你了!”
红香激动的捂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喊出来——湘王殿下的意思是说在他心里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地位远远高于后宅的湘王妃?
她主动揽着元阆的脖子,奉送温软红唇,语声模糊在两人唇齿间:“……有了殿下这句话,我就算为了殿下而死都心甘情愿!”
红香初时惊慌,被元阆说转,想到她留在禁骑司,于湘王来说还有大用,反而比留在后宅子里与人争宠更得湘王欢心,顿时心境大改。
湘王妃又怎样?
一个失去父族靠山不但不能帮到湘王,还有可能拖后腿的女人,凭什么跟她争?
还未进湘王府,红香一经察觉自己在元阆心里的地位,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不但不闹着要跟湘王就藩,还决定留在禁骑司做好湘王在京里的眼睛跟耳朵。
冯奎候在书房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女人真蠢,几句甜言蜜语就哄的她肯将身家性命都系在男人身上,可是也正是有这样蠢的女人,才可以为男人所用。
*******
两日之后,禁骑司诏狱内数名囚犯出现高热,面颊额头四肢躯干等出现斑疹、丘疹、疱疹、脓疱,严重的惊厥昏迷,还有两名病人已经死去。
消息报上去之后,南齐帝急令太医前往诏狱,经过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天花。
一时之间,诏狱之内人心惶惶,不说看守之人,便是犯人也害怕不已。
第三日上,诏狱的犯人感染的更多了,唐瑛掩着口鼻过来,与留守的太医商议:“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实在不行把已经染病的囚犯都押送到城外义庄去看守,能活下来看他们的运道,活不下来的还可以就近在乱葬岗焚化,省得到处传染?”
诏狱看病的太医平日都是替皇帝及后宫主子们服务,纡尊降贵前来为囚犯治病就算了,还是这等烈性传染病,况且谁人不知禁骑司的诏狱离黄泉路也只差着一步,能活着出去的人也没几个,哪有不同意之理。
“唐掌事言之有理。”
唐瑛歉然道:“司里事情太多,我一时半会可能也离不开,还要组织人手转移病人,更不适宜出现在陛下面前,还要麻烦大人向陛下转达此事。我一个外行,提的建议陛下未必会觉得可行,到时候大人可以说是自己的想法,如何?”
那太医更觉唐瑛好相处,不但为人谦逊还不肯居功,处处妥帖,果然外面传言当不得真,那些进了诏狱的若不是自己身上全是把柄,何至于落在禁骑司的手里。
“好说好说。”
当天晚上,唐瑛便组织司里的人手转移患病或者死亡的囚犯,她带着刘重掩了口鼻挨个牢房查看,进了傅琛的牢房,用手背挨在他额头,惊呼道:“哎呀,刘大人,这个囚犯也发起高热。”还凑近他的面庞去瞧,指着他鼻子上两颗小小的水泡:“你看这人也发起疹子来了,留不得了,赶紧送到义庄去。”
昏暗的光线之中,假寐的男人猛的睁开了双眼,与她对视,简短的吐出俩三个字:“我不走!”
唐瑛冷笑:“你都染上天花了,不走留着给我们大家传染吗?赶紧别愣着了,绑起来塞上嘴巴送出去,刘大人你来。”
刘重心领神会,指挥着手底下把傅琛绑了个结实,又往他脑袋上套了个布袋,准备抬出去——所有要转移去义庄的囚犯都蒙着脑袋,对外交待的是怕传染给司里的兄弟。
傅琛隔壁住着的正是告密的王然,他眼睛被蒙着,身体不能动,听觉倒是很敏锐,听到唐瑛的脚步声去了隔壁,紧接着她叫的更大声:“这一个也感染了,哎呀呀这个可是证人,怎的烧的这么厉害?”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感染天花!”他听到王然激烈为自己辩解的声音。
“是吗?”紧跟着他听到唐瑛笑的恶劣,几乎能想象得到她一脸痞像,因为她说:“没事儿,你就算没感染,我也会让你感感染上的。”
王然惊恐到了极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这是什么?你做了什么?”
唐瑛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似的不住道歉:“哎呀对不住,这是之前死了的天花病人的衣服,上面还有天花病人得病之后溃烂的脓斑,本官不小心手抖蹭到了你的伤口上,这下子你肯定是染上了。”
王然惊惶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声音戛然而止,唐瑛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这个人丢到重症患者的牛车上,最好让他在那帮病人的伤疹上滚一滚。”
不必揭开头罩,他都知道唐瑛做了些什么。
她一定是用手刀劈晕了王然。
夜半时分,禁骑司门口排着长长的车队,押车的都是用红布捂住口鼻的司署成员,前面十几辆牛车上面都盖着厚厚的毛毡,瞧不出来到底哪个是重病的天花病人,哪个是已经死了的尸体。
傅琛瞧不见这一幕,被刘重带着心腹直接塞进了队尾的一辆马车,直到听到一声清亮的声音:“出发。”紧跟着他感觉到有股风吹了进来,应该是有人上了马车,安静坐了下来。
过得一会儿,马车缓缓启动,他听得熟悉的呼吸声,很想开口说话,可是车里的人一言不发,他便忍着。
直到车队顺利出城,刘重打马过来:“已经出城,请掌事示下。”
唐瑛吩咐:“刘大人,你押送车队先行,活着的送到义庄,死了的都送到乱葬岗,架起柴火焚化,我肚子有些不舒服,随后就到。”
刘重对着马车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大人保重!”骑马走了。
外面吆喝的声音与牛车的声音都渐渐低了下去,很快便远的听不见了,傅琛心里明白,刘重那句“大人保重”并非对着唐瑛所说,而是对着车内的他。
头罩被揭了起来,马车里一片漆黑,她掀起车帘,快到中秋了,有月光漏了进来,照在她含笑的眉眼之上。
眉目如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不太肥呀。
不过傅大人总算出来了,嘿嘿。 2k小说阅读网





她不当刁民很多年 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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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练从车厢里翻出蜡烛点燃, 借着火光再翻出药水白布, 上来就扒傅琛的衣裳,活脱脱一个女流氓:“我现在做的事情不知道是京里多少小娘子们曾肖想过的。”
“别过来!”傅琛哭笑不得, 连忙往旁边躲闪:“都什么时候了,还往我身边凑, 我染了天花, 赶紧送我回去。”
“谁说你染了天花?”她将人堵在角落, 三下五除二就将傅琛身上扒光:“你只是染了牛痘, 可不是天花, 看起来跟染了天花一样, 但症状轻微许多,不然没办法糊弄太医, 好好将养过几日就好了。”
“牛痘?”他想起前日凌晨唐瑛半夜过来,拿一块破布在他身上蹭了几下,还嘀嘀咕咕:“老天保佑,希望有效。”他当时就想问, 恰逢巡逻的人过来,错过了机会询问。
唐瑛手底下不停,快速开始清洗伤口:“简单点来说就是牛身上也出痘疹, 你那些狱友们染上的是真正的天花, 但你身上是我种的牛痘,等发过烧起过疹子之后就会痊愈,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得天花。这些都是包子他们帮忙,才找到了天花病人穿过的衣服, 还有染上痘疹的牛,你回头好好谢谢他们。”
傅琛听的惊奇,但小丫头身上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无论她说的有多荒诞离奇,只要她说出口,他便肯信。
“听起来很不错。”他还是不肯让步,再次确定自己的猜测:“诏狱内的天花是你弄出来的?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趁机放跑我?”若是过去知道她能为自己做到这份上,定然心花怒放,然而如今情形大为不同,朝中局势愈见紧张,南齐帝的疑心病简直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禁骑司岌岌可危,为着他一条命反而搭上了自己,不值得。
“我放你一条生路,傅大人就没考虑过自己这条命价值几何吗?”唐瑛低头处理伤口,前胸清洗完毕洒了药粉,轻笑着催促:“转过去,还有后面。”
“以前可能还值一点钱,现在……大概一文不值了吧。”傅琛知道自己身上不是天花,便不再执意与她划清界限,依言转身,头发被她撩了起来,草草固定在头阅读网




她不当刁民很多年 127、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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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正十六年的上元灯会, 按照惯例, 帝后登临花萼楼,与民同乐。
南齐帝近来身子不适, 带着后妃露了个面,便径自回宫清修, 朝中重臣难得早早回转陪伴家人。
从去年春天开始, 礼部尚书张文华向南齐帝引荐了一名道士入宫, 皇帝便迷上了清修炼丹, 性情大变, 可苦了身边的臣子。
唐瑛从宫里出来, 骑着腾云慢悠悠往家走,宝意要派俩人随侍, 被她拒绝了:“难道还怕有人刺杀我不成?”
京城百姓很重视上元灯节,出宫之后就会发现几乎所有临街的店铺前面都有彩棚彩灯,远远望去流光溢彩,到处都是夜游观灯的百姓, 耳边欢声笑语不绝,端的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
宝意笑道:“属下知道掌事大人功夫了得,只是今日陛下与娘娘们都赐了酒, 大人喝了不少。”
唐瑛拍拍腰间剑鞘, 满不在乎:“放心,我喝的再多也能提得起剑,就算有人刺杀,也保他有来无回。”
一语成谶。
她骑着腾云路过武安街,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童儿扔了俩爆竹过来,炸的腾云双蹄高扬,紧跟着又有人往腾云尾巴处扔了俩爆竹,腾云彻底受惊,撒开四蹄便要往人群里冲。
唐瑛大惊之下酒醒了大半,迅速扫过沿街道路,用尽力气驱赶腾云往最近冷僻无人的胡同冲了过去,免得踩踏到行人。
一人一骑冲进胡同,腾云还未安抚停当,便有十几名黑衣人冲了出来,堵住了她的前后路。
“这是什么鬼运气!”唐瑛自嘲一笑,俯视着围过来的黑衣人,长剑指着为首的男子:“既然事先都打好了埋伏,是不是该报个名号?”
为首的男子瓮声瓮气道:“姓唐的,你自己做的孽难道自己不知道?”
“阁下指的是哪桩?我还真不知道。”唐瑛好言好语:“麻烦给个提示。”禁骑司就是个杀人机器,经她手送命的人还真不少,指望她自己想起来,难度颇大。
“等你去了阎王殿就知道了!”为首的男子脾气似乎不大好,一声呼哨齐齐围攻。
唐瑛这时候就有点后悔拒绝了宝意的提议,若是带俩护卫多好,也省得带着醉意与人搏命。
“你们也太卑鄙无耻了!”这□□就讨债,居然试图砍腾云的马腿,唐瑛气的破口大骂,从马上一跃而下,迅速被几人包围,趁此机会腾云直冲出了巷子口。
巷子里的打斗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倒了一半,唐瑛左臂也添了一道伤,忽听得巷子口中有人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逆光而立,看身形似乎是位锦衣公子,身边还跟着一名长随:“公子,他们好像在杀人。”
为首的黑衣人:“小子,休得多管闲事!”
锦衣公子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吩咐长随:“你去喊巡街的过来。”
长随应了一声,消失在了巷子口。
为首的黑衣人似乎很是忌惮巡行的衙差,见势不妙各人扛了一具尸体从巷子另一头撤退。
唐瑛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冰冷的墙角边喘口气,这才觉得后背汗湿,酒意散去,手脚还有些发软。
巷子口的锦衣公子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手:“地上凉,坐着容易生病。”
唐瑛握着他的手站起来的同时,总算是瞧清楚了他的模样,顿时愕然:“经六公子?”
来人正是左相经淮的幼子经沣,左相的老来子,却是一众儿子里面最聪慧善断美仪容的,少时读书颇具才名,年纪与傅琛相若,恰是傅琛殿试那一届的探花。
经沣在外为官多年,听说地方官做的很不错,年年考评为优,前年军饷案时京中腾出好些官职,左相便想法子把经六郎调回了京,去年底进入大理寺,时任大理寺丞,与唐瑛打过两回照面,算不得熟悉。
她握着经沣的手站起来,后者大约没想到黑灯瞎火之下救的居然是唐瑛,拉她起来之后率先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唐掌事这是……”
“多谢小经大人。”唐瑛提着剑四下找剑鞘:“我这是倒霉,大过年遇上寻仇的,真是找死也不挑个好点的日子,陪着家人看灯不快活么?”
经沣弯腰拾了剑鞘递给她:“……也许他们已经没有家人可陪了。”
唐瑛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不满之意,这是指责她手上人命太多,这才招来杀身之祸,不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小经大人跟左相可不大像父子。”这么爱较真的性子,哪里是擅和稀泥的左相经淮的家风?
经沣是个务实的性子,凡事爱寻根究底,上任三个月就破了一桩多年悬案,就连南齐帝也在朝堂上夸过他。
经沣如何听不出唐瑛话中的讽刺之意,没料到他居然一本正经开了个玩笑:“儿肖母,可能下官的性子随了母亲吧。”
唐瑛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小经大人倒是……诚恳。”诚恳到这地步的官员,还真不多见。
经沣:“唐掌事是想说我固执愚钝不懂变通吧?”
唐瑛:“……这是相爷对小经大人的评价?”
经沣居然笑了出来:“掌事大人明察秋毫。”
这么说她猜对了?
唐瑛失笑:“小经大人可要小心了,许多人对禁骑司避之唯恐不及,你这是上赶着送把柄。”父子政见不合理念不同,若让政敌知道谁知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
“这点事情相信掌事大人早有耳闻,无需隐瞒吧?”他转而关切道:“唐掌事可需要去旁边医馆包扎一下?”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出了巷子,唐瑛胳膊上的伤口足有三寸长,尤其外面是黑色公服,伤口处反而露出内里白衣,更是触目惊心。
“看起来……好像很需要。”她摸摸腰间,尴尬之极:“没带银子,不知道会不会被坐堂大夫赶出来?”
经沣莞尔:“下官可以代付。”
两人还未迈进旁边的医馆,便有一队巡街的衙差跟着经沣的长随小跑着过来,见到受伤的唐瑛,几乎吓破了胆子:“是谁敢刺杀唐大人?”
唐瑛几句话打发他们去现场,她抬脚进了医馆,经沣一直跟在她身边,亲眼看着她解开护腕,露出受伤的左臂,忙忙转身,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神色如常坐在医案前,任由老大夫洗清伤口,上药包扎,发现她额头冷汗与紧握的右拳,面上一派波澜不惊,似乎受伤是家常便饭,不由暗暗佩服她的镇定自若。
当晚,经沣非要送她回去。
唐瑛一个人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不少官员见到禁骑司的人都恨不得绕道走,难得碰上个居然拿她当弱女子看待的年轻男子,不由失笑:“那就有劳小经大人了。”
走到半道上,腾云引着张青急匆匆赶来,憨厚的青年吓的脸都白了:“怎么回事?腾云独自回府。”见她受伤,担心不已:“谁干的?”怀疑的眼神扫过经沣,看样子只要唐瑛承认是经沣干的,他便要上拧了人家的脑袋。
“没什么事儿,遇上几个不长眼的,幸亏小经大人路过喊了一嗓子,才吓跑了贼失。”
唐瑛再三谢过经沣,这才同张青回家。
她以为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与经沣至多算是点头之交,隔日吩咐张青送份厚礼去左相府上便了结了此事。
哪知道张青礼物是送到了,但经府隔日亦回了一份厚礼,除了补身子的贵重药材,还有两瓶密制的解酒丸,外加两盒祛疤的药膏,回礼的正是经沣本人。
唐瑛:“……”玩笑开大了。
她踏进客厅,见到负手而立的青年笑如暖阳,不由暗中揣测他的来意,可又不好直截了当的追问他的来意,只能拿客气话寒喧。
“那日得小经大人相救,原本还想着设宴酬谢,只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不得已请义兄去贵府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经沣含笑:“几时开宴?”
唐瑛:“……”这位小经大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我只是一句客气话而已,就跟“有机会请你吃饭”的功效一样,但凡听过的人都知道这是应酬话,谁会当真呢?
经沣却好像生怕唐瑛反悔似的,还追加了一句:“能得唐掌事亲自设宴款待,经某真是三生有幸。”
这句倒是实话,唐瑛地位超然,自傅琛离开禁骑司,她暂领凤部,虽然不见升官,但四时封赏却不断,明眼人都觉得她运道好,虽身为女子却是天子近臣,至今还无人能吃她一顿家宴。
唐瑛呵呵笑:“……不知道小经大人喜欢甜口咸口辣口?喜欢京都菜还是南方菜?我好吩咐府里置办。”赶鸭子上架,这顿饭看来免不了了。
经沣笑的谦和,却极其不同她见外:“经某小时候喜欢吃北方菜,但是当官这几年都是在江南,起初还不大习惯,不知不觉间竟然改了口,回京之后便颇为怀念江南菜,若是不麻烦的话……”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唐瑛也只能认趣道:“不麻烦不麻烦,到时候还要向小经大人讨教南方佳肴,希望大人别见笑。”
张青带着丫环过来奉茶,听到两人对话,怀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倒好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唐瑛:……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感谢在2019-12-12 00:45:29~2019-12-12 23:57: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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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当刁民很多年 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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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底, 京城唐家老宅就迎来了并州的两位小主子——参加科考的唐枫与陪伴他的唐松。
唐枫心里记挂着二月的春闱, 时间就跟穷人荷包里的铜钱一样不禁花,数来数去就那么几文, 也不会凭空多出几日功夫。因此踏进老宅子的大门,随行的小厮还没收拾好行李, 他已经抱着一卷书心无旁鹜的开始苦读。
可苦了玩兴正浓的唐松, 还想着一路在马车上都手不释卷的唐枫入京能够松散半日, 两人去逛个街吃点东西什么的, 没想到唐枫对他出门的提议毫不心动, 还挥着手跟赶苍蝇似的:“去去去, 你自个儿玩去。”
唐松读书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志不在此, 偏寡母唐五夫人死拧着不肯让他习武入军营,同是兄弟一起开蒙进的学堂,如今唐枫都拿了举人的功名,憋足了一口气要考个进士回去光宗耀祖, 顺便改换门庭,他连秀才都没能考中,只能陪唐枫入京, 替他打点琐事。
“真没意思, 我还不如去找瑛瑛玩。”
唐瑛在京中声名日盛,也有不少消息传回并州,其中祖宅的老管家居功至伟。他老人家上了年纪,除了打理老宅, 闲来还爱听些市井传闻消磨时光,顺带着也打听到不少唐瑛之事。
老管家听闻松少爷要去找唐瑛,还附赠他一则传闻:“外间都在传,上元灯节的时候经相爷的幼子救了瑛瑛小姐,还亲自上门拜访。后来连着好几日,不少人都见到经六郎与瑛瑛小姐同行,他们说唐掌事说不定要花落经府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唐松不信:“瑛瑛的心上人姓傅,上次我们来京里还见过的,模样长的不错,也在禁骑司任职,外面人瞎传您老人家也相信?”
“姓傅?傅琛?”老管家一脸“少爷您别逗我玩”的表情:“姓傅的死了都一年多了,松少爷您不知道啊”
唐松听说此事,长吁短叹:堂妹的亲事也太坎坷了些,也不知道这次的经六郎能不能成真?
死了的傅琛已经是过去式,况且关于他的死因外间传说至少有十八种不同的版本,那也不值得松少爷深究,倒是现成的“未来妹夫人选”经六郎还更值得他多打听打听。
经六郎无论身世背景还是履历都很漂亮,出身好姿容美,仕途通达,前程锦绣,年龄也般配,可堪良配。
据老管家神神秘秘告诉唐松,市场里卖肉的万屠户的妻子娘家姐姐就在花木陈家做下人,听说花灯节之后没几日,经沣的贴身长随就去花木陈家的铺子里买鲜花,说是准备去赴唐掌事的家宴,特意准备的礼物。
“三夫人虽然不说,其实老奴都知道,她让我传些消息回并州,传的可不就是瑛瑛小姐的消息吗京里也没别人可牵挂啊。担心瑛瑛小姐一个人在京里过的不好。”老管家一双眼里居然透出孩童般的狡黠:“三夫人就是嘴硬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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