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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子哲
苏皖原本心情还有些沉重,见她突然提起自己,神情有些一言难尽,不由失笑道:“长得漂亮的多得是,再美也不过一副皮囊,哪那么多人惦记?如果真被人抢了回去,不会没有消息传出来。”
玉灵点头,“说的也是,连安王都没寻到她,其他人估计够呛。”
“不说她,既然这宋氏名声如此不好,又是怎么翻的身?”
玉灵道:“她当初被赶出侯府时还在喊冤呢,说是二房的人污蔑她,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时之间谁也分辨不出真假,说起来这宋氏也是个能豁的出去的,娘家不待见她,她索性自个租了个院子,如今开了好几个铺子。女子经商,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偏偏她还做的风生水起的,因每年往护国寺捐银子,给乞儿施粥,不少人都对她有所改观,说来也是她走运,今年春天,她竟救了皇后的侄女,皇后娘娘膝下仅有一子,对这个嫡亲侄女一向喜爱,对宋氏自然极为感激,她以前的事自然没人敢提了,如今大家见到她,莫不夸奖几句。”
苏皖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她倒是走运,太后前两年便去世了,如今皇后掌管着后宫,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宋氏既得了她的青睐,想必离出头之日也不远了。
两人在路上八卦时,安王却出了府。
他的人调查了两日,方查出所有的事,苏宝是苏皖的孩子不假,却是一个奶娘带过去的,而她则不知躲到了何处,安王还命人查了方奶娘的身份,倒是查出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一个奶娘,若真知道苏皖的消息,未必会被她安排到景王府,他深知苏皖的狡猾,才歇了将奶娘抓过来审问的心思。他如今有伤在身,也无法与景王硬碰硬,只能徐徐图之。
想到彩凤,他眼眸微微闪了一下,左右他手中还有一个筹码,他就不信,等苏皖知晓彩凤的真实身份时不会现身。
她不是能躲?他倒要看看她到时还会不会躲下去。
此刻楚宴才刚刚睡醒,他身着白色绣青竹常服,愈发显得身姿挺拔,他赤着脚走到了外间,宣丫鬟传了膳食,说是午膳,念到他刚醒,食物都比较清淡。
他拿起筷子,正打算夹起面前的水晶饺时,就见暗卫走了进来,“王爷,方奶娘今日出府了。”
楚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何时出去的?”
“早上用过早膳就出了。”
现在都午时了,距离她用早膳的时间,少说也有一两个时辰了,想到楚恒固执的模样,楚宴那张俊美的脸上泛上一丝冷意,“不是说她的事要随时汇报给我?过了两个时辰才说,怎么不等人丢了再说?”
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暗卫也很委屈,满脸都是,王爷不是说,您睡觉时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许打扰?现在发什么火?
方奶娘只是出次府而已,好端端的怎会走丢?暗卫心中狐疑,却不敢质疑。
楚宴凉凉扫了他一眼,丢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边说边往外走,“她人在哪儿?”竟一副想出去找人的架势。
暗卫仍旧有些不解,以为王爷是听错了,又重复了一句,“方奶娘是跟玉灵姑娘一起出去的,并没有带小主子,王爷不必太过担心。”
楚宴冷冷扫了他一眼,暗卫心尖颤了一下,腿一软跪了下来,“是属下多嘴了。”
楚宴又重复了一句,“她人在哪儿?”
暗卫连忙报了一个地方,“刚刚小四说,玉灵姑娘已经跟她汇合了,两人已经坐上了马车,约莫一刻钟就能回府。”
楚宴脚步这才停顿了一下,“安王那边有动静吗?”
“他刚刚出了府,朝皇宫的方向去了。”
楚宴啧了一下,锋利的眉眼上挑了一下,竟又坐回了原位。
暗卫愈发猜不透他的心思,刚刚还一副迫不及待要出府的模样,如今一听说安王去了皇宫,竟又坐了下来,难道是怕安王会对方奶娘不利?
暗卫总觉得王爷没有睡醒,上次在街上安王想抢的是小主子,今日出府的是方奶娘,真的不是小主子!他也只敢心理呐喊一下罢了。
此刻楚宴一张俊脸绝谈不上好看,思绪也飘到了苏皖身上,不好好在府里待着,乱跑什么?真被捉走了,看她找谁哭去!
见暗卫仍旧杵在一旁,还不退去,他才掀开眼皮,冷嗤了一声,“还不滚,等着领罚吗?”
他神情恹恹的,语气也谈不上好,知道主子这是心情不爽了,暗卫麻溜地跑了,跑到一半又被楚宴喊住了,“等一下,通知侍卫,让她回府后来一趟凌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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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皖刚下马车,就见侍卫对她道:“方奶娘,王爷让您回府后,去一趟凌霄阁。”
苏皖微微有些诧异,这还是她来到景王府后,楚宴第一次喊她过去,难道是有什么事?想到他上次突然将她赶走的事,苏皖心中愈发有些忐忑。
玉灵笑道:“可能跟小主子的生辰有关,方姐姐快去吧,这些东西我直接让人送到奉水苑,你不必担心。”
苏皖道了谢,“那就辛苦妹妹了。”
玉灵说了句客气什么就将她推走了,苏皖随着侍卫到了凌霄堂,凌霄堂依然气派非凡,走到院子里时,苏皖心中却莫名有些打鼓,她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室内传来一个略显慵懒的声音,“磨蹭什么?”
苏皖抬起了头,这才发现楚宴正在窗户前的书案旁站着,他生得俊美,又一身白衣,当真宛若天上的谪仙,抬头望过来时,神情却恹恹的,满身说不出的桀骜,硬生生破坏了那股美感,反倒像个堕入魔道的仙君。
苏皖眼眸微动,抬脚走了进来,外面艳阳高照,室内因放着冰块,凉快了不少,苏皖进来后,福了福身,“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唤奴婢过来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唤你?”
楚宴放下手中的毛笔,淡淡扫了她一眼,他眼神冷厉,微挑的眼尾却像是画笔勾勒出来的,恰到好处的勾人,苏皖垂着眼眸,没有抬头,神情却再恭敬不过,“自然是可以的,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说得倒是好听,楚宴微嗤了一声,神情虽淡淡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却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我吩咐了你就会照做?”
苏皖神情有些无奈,就不能好好沟通么,不过他这副模样倒是跟苏宝生气时别扭的样子如出一辙,苏宝不爽时,她还能哄一哄,她连他为何不悦都不知道,苏皖索性不吱声了,只是略微颔首。
她沉默的模样,落到楚宴眼中,就是懒得与他说话,他自然更加不爽了,他心中不爽,眼底便涌上一抹戾气,伸手就扯了一下她脸上的痣,嫌弃道:“先把痣给我去掉。”
他手劲儿大,捏得她多少有些疼。
苏皖捂住脸,瞪了他一下,她在他面前始终垂着眼眸,这还是头一次这般直视他。
她一双眼睛清澈透亮,眸中也好似含着水汽,饶是这张脸平淡无奇,一嗔一怒间,也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楚宴神情微动,眼睛微眯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她小巧的耳垂上,纵使变了肤色,她一双耳朵仍旧小巧可爱,可恨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竟然没有多看一眼,不然早就认出来了吧?
楚宴伸手就扯了一下她的耳朵,声音带着一丝嗤笑,懒洋洋道:“瞪什么瞪?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实则漏洞百出,就这还往外跑,是不是非被那个疯子捉走才满意。”
他这句话信息量极大,苏皖也顾不得他逗弄小猫小狗般,又是扯她耳朵又是捏脸的,一颗心怦怦又跳了起来,她想要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见男人又嗤笑了一声,“我不管你为何要伪装,既然入了景王府就是我景王的人,没事就老实在府里呆着,少出去晃悠。”
苏皖这才明白,是自己出府的事让他不爽了,她有些迟疑,不知道是承认一下的好,还是继续装傻的好,可是不等她做出个反应,楚宴就扫了一眼她脸上的痣,嫌弃道:“滚吧,丑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苏皖都以为是她主动跑来碍他眼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想打他一下的冲动,“那奴婢告退了。”
楚宴没有理,那桀骜不驯的模样当真是好欠揍呀,离开凌霄堂后,苏皖才呼出一口浊气,无比庆幸苏宝的脾气没有完全随了他,如果跟他一个样,她肯定天天揍他一顿。
苏皖现在无比佩服陆太妃,有这么个儿子,还没将他打死,涵养真是一等一的好。心中虽如此想,苏皖心中却大大松口气,其实她一直怕身份暴露后,他会赶她走。
虽然不清楚他是何时认出的她,见他并没有赶她走的意思,苏皖只觉得心中压着的巨石都被人轻轻移走了,对他多少有些感激,说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帮她了。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苏皖都愿意承他的情,当即记在了心中,以后若是有她能帮上忙的,她一定在所不辞。
回到奉水苑时,苏宝正坐在太师椅上啃着如意糕,小腿一晃一晃的,神情无比满足,瞧到苏皖,他才从太师椅上跳下来,本想往她怀里扑,他瞧了一眼自己油乎乎的小爪子,才默默止住了动作。
娘亲最近虽然变得温柔了,但是苏宝觉得她本质上还是那个喜欢修理他的娘亲,他仰着小脸道:“奶娘怎么才回来?”
其实,早上知道苏皖要出府时,他就有些静不下心,总觉得前两日那个大坏蛋是为娘亲而来的,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让她出府,苏皖一劝再劝,他才勉强点头,担心了一上午,直到玉灵带着糕点回来,他才知晓娘亲没事,一颗心这才放到肚子里。
苏皖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去凌霄阁有些事,才耽误了点时间,小主子今日的功课看得怎么样了?”
苏宝顿时有些小心虚,一双明亮的大眼转呀转就是不看苏皖,苏皖一瞧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好好学,她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脸,将桌上的糕点全收了起来,“快去看书,什么时候完成今日的任务,什么时候再吃。”
坏娘亲!
苏宝悻悻跑到了书桌前,刚背了两句,就瞧了一眼天色,眼睛顿时一亮,“快要吃午饭了!先吃午饭吧!”
苏皖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明明她此刻变了模样,苏宝还是从她的云淡风轻中瞧出了一股压迫感,他缩回板凳上,耐心看起了书,天天背背背,烦都要烦死了,凭什么她跟爹爹都不需要背书!
苏宝带着怨念背完了今日的任务,好在只是一首诗,不算太长,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郁闷,吃饭的时候,才忘记这些不愉快。
用过午饭,天气稍微凉快些时,蓉姑姑竟然又来了景王府,她是奉陆太妃的令才来的此处,前两日听说街上的事后,她已经来了景王府一次,今日竟然又来了,不仅玉灵等人觉得奇怪,苏皖同样觉得奇怪。
她连忙将蓉姑姑迎了进来,“蓉姑姑快坐吧。”
蓉姑姑笑着摇头,“小公子都未入座,岂有奴婢入座的道理?我来就是想说个消息,大家不必紧张。”
蓉姑姑这次之所以过来,原来竟然跟皇后和六皇子有关,上次在宫里苏宝出了事,皇后多少有些歉意,不过见六皇子不喜欢苏宝,她当时也没有表露太多,谁料,六皇子闲着无事时,却翻看了苏宝送给他的小礼物。
苏皖选的是一些民间小玩意,有泥哨哨、摩罗、风鸢、九连环等,苏皖也猜不准他喜欢什么,干脆备了好几样,六皇子是在深宫中长大的,从小见的都是再珍贵不过的东西,像泥哨哨这种东西是第一次见。
他多少有些好奇。
九连环他玩过,特别难,根本解不开,风鸢他只见姐姐放过,母后怕他跑太快会摔倒,根本不许他放。如今他却下一子有了好几个小玩意。他不知道这些东西贵不贵,却突然想到了苏宝送给陆太妃的那一盒金条,只觉得他豪气的让人羡慕。
六皇子虽然横了点,毕竟是个孩子,心中甚至觉得苏宝愿意送他这么多东西,肯定是个好人!
他对苏宝的印象自然有所改观,他从小到大,身边都没什么朋友,苏宝虽然才四岁,瞧着却比他的伴读都懂事,他的伴读还时不时哭鼻子呢,他见了蛇后却一点都不怕,六皇子心中对苏宝多少有些佩服,觉得他是个好厉害的小孩。
想到自己还拿死老鼠吓唬他,六皇子心中便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想再见苏宝一次,皇后娘娘已经见识了陆太妃对苏宝的重视,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再将苏宝当成个外室子看待,景王膝下无子,他既然承认了苏宝,那苏宝的身份就不是一般的庶子能比的。
上次在宫中的事,她多少感到抱歉,也怕景王万一不悦,到时记他们一笔,见六皇子想见苏宝,她自然乐见其成,怕苏宝对坤宁宫有阴影,她还特意派人去了宁寿宫一趟,跟陆太妃说了一声六皇子想跟苏宝道歉的事,说等她什么时候喊苏宝去宁寿宫玩耍时,她再让小六去给他赔不是,她诚意十足,又是当今皇后,陆太妃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便没有直接拒绝。
最主要的是她也想念苏宝了,安王当街为难一个孩子的事已经传到了皇上耳中,其实安王今日之所以入宫就是挨骂去了,皇上将他狠狠训了一顿,就算顾及着皇上,他也断不会再乱来。
考虑到这一点,陆太妃便让蓉姑姑走了一趟,想问问苏宝还想不想入宫,如果想来就去玩会儿,如果暂时不想来就算了,完全将主动权交给了他。
苏皖听了蓉姑姑的话,小脸就皱了起来,他很喜欢陆太妃,如果只是见她,还是想去的,但是他却不喜欢六皇子,他看了苏皖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答。
苏皖却道:“上次小主子上街时,安王不知为何突然就将他拦了下来,如果再出府,安全上……”
蓉姑姑笑道:“方奶娘尽管放心吧,当时安王刚回京,不知道太妃娘娘和王爷对小公子的重视,行事才有些鲁莽,皇上今日还特意将安王喊到宫里教训了一通,他必然不会再犯糊涂了。”
苏皖这才松口气,见苏宝又看了她一眼,她道:“小公子自己决定吧,想去就去。”
知道她这是不反对自己过去,苏宝干脆点了点头,去了也好,六皇子虽然讨厌了些,不用背书也挺好。
第二日一早,苏皖便打算带着他入宫,谁料来到门口时,却见楚宴一脸不耐烦地在门口站着,他刚起床没多久,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被吵醒后极其不爽的气息。
苏皖连忙请了安,楚宴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苏宝瞧到他后,小脸便皱了起来,他既担心他的伤,又记得他将娘亲赶走的事,所以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他打招呼。
没等他决定好,楚宴就率先上了马车。
苏皖微微一愣,门口只有一辆马车,他却上了车,难道他是想自己带苏宝去不成?见他们迟迟不上车,楚宴不耐烦的掀起了窗帘,语气都带了点暴躁之意,“还不快上来?”
苏皖瞧了他一眼,不太清楚他什么意思,想到他好像很嫌弃她的相貌,肯定不希望见到她,苏皖便摸了摸苏宝的小脑袋,“小主子快上车吧,有王爷陪您,路上肯定更安全,入宫后,记得听王爷的话,快去吧。”
苏宝想让她陪,小手下意识勾住了她手,“你不去吗?”
“您年龄尚小,奴婢和您乘坐一辆马车还勉强说得过去,总不能跟王爷乘坐一辆,有王爷陪您,奴婢也放心了,快上去吧,别让王爷等久了。”
楚宴自然听到了她的话,一张俊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几分,根本没料到她竟然不愿同他乘坐一辆马车,他一双眼眸都深沉了几分,半晌才挑起一抹古怪的笑,勉强压下了那股子烦躁,对门外的福义道:“再去备一辆马车。”
福义连忙迎了下来,路过苏皖时还小声提醒了一句,“方奶娘还是一并跟去吧,王爷只是去见皇上,并不去后宫,还是有你照料着比较好。”
苏皖微微怔了一下,不过她也没多想,等马车备好后,她连忙上了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再在这儿站下去,她的后脑勺都要被人瞪穿了。
楚宴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苏宝上了马车后,都没敢跟他说话,只是缩到一旁,玩九连环去了,不知道是他玩的太过专注,还是发出的噪音太大,中途见爹爹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苏宝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又闭上了眼睛,难道是吵到他休息了?苏宝迟疑了一下,干脆将九连环收了起来。
他摸着小下巴,多少有些无聊,也不知道爹爹怎么这么爱睡觉!等马车行驶到街道上时,苏宝才眼睛一亮,悄悄掀开了窗帘。
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随着他掀窗帘的动作,阳光恰好打到楚宴脸上,他眼皮动了动,长臂一挥就将苏宝扯到了怀里,“老实点。”
苏宝吓了一跳,小家伙晶亮的大眼在楚宴脸上扫了一圈,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他这是第一次被爹爹抱在怀里,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莫名有些紧张,他没敢乱动,乖乖缩到了爹爹怀里。
楚宴则又闭上了眼睛,原本只是想闭目休息一下,谁料抱着小东西软软的小身体,竟然真的睡着了,一直到了午门他才睁开眼。
睡了一觉,他脸上的神情多少好看了点,又恢复成了那个凡事漫不经心的模样,神情说不出的慵懒,苏皖冲他行礼时,他不仅没有嗤笑,还恹恹交代了一句,“待半个时辰就出来。”
说完便抬脚先进了皇宫。
苏皖牵着苏宝跟了上去,两人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楚宴走了几步,见他们越落越远,才站住等了一下,等他们走到跟前,他才扫了苏皖一眼,“蜗牛都比你爬的快,白长了双长腿。”
苏皖总觉得他是有意攻击自己。
她分明是在配合苏宝的步伐好么,他一个孩子,能走多快?再说,她腿长不长的又岂能由他一个外男评价?苏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要如何接这话。
苏宝向来跟她一个立场,闻言便绷起了小脸,“我们是蜗牛,你就是刺猬,天天团成一团睡睡睡。”
苏宝三个月前曾养过一只小刺猬,他是突然在院子里发现的它,小刺猬白天不爱动,总是喜欢团成一团睡觉,可惜没养多久,它就跑丢了,苏宝还为此失落了好几天。
见小东西紧绷着小脸,不爽地瞪着他,楚宴啧了一声,伸手撸了一把他的脑袋,“跟她就这么亲?”
苏宝别开了小脑袋,拉着苏皖往后躲了一下,苏皖心中暖暖的,因那句被说“腿长”而带来的不自在都消散了。
没走几步,就见蓉姑姑带着人接他们来了,楚宴这才没刻意放缓脚步,很快他就走到了乾清宫。
他今日入宫,跟苏宝被安王“欺负”一事有关,毕竟他与安王还当街打了一架,身为皇室子弟,影响多少不好。
先皇的几个儿子,除了皇上,就只剩他们两个还活着,于情于理,皇上都会摆出一副希望家和万事兴的模样,训完安王,又相应地安抚并敲打了景王一番。
楚宴却以养伤为名又趁机索要了一段时间的假期,本来他早该开始上早朝了,见他们两人都如此“不务正业”,皇上面上不悦,心中却放下了戒备。
再说苏宝这儿,他来到宁寿宫没多久,六皇子就来了,今日的六皇子还特意给他带了一个礼物,是男孩喜欢玩的弹弓,弹弓是用树木的枝干制作的,呈“丫”字,两头系着皮筋,皮筋中间系着包裹弹丸的皮块,可以拿来射小鸟。
苏宝还没玩过弹弓,乌黑的大眼带着一抹好奇,六皇子顿时神气了起来,还充当起了小师傅,教苏宝怎么玩,因为有了可以一起玩的,两个孩子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苏皖还记得六皇子只许他们待半个时辰的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就提出了告辞,苏宝乖乖跟陆太妃道了别,六皇子多少有些舍不得他走,还说过几天就去景王府找他玩。
苏宝没那么讨厌他了,便点了点头,他长到八岁,出宫的次数加一起都不足五次,苏皖根本没放在心上,觉得皇后跟皇上肯定不会放他出宫。
陆佳惜那边自然知道了苏宝入宫的事,见他竟阴差阳错得了六皇子的喜欢,心情愈发有些烦躁,她咬了咬唇,突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景王除了有事时会去皇宫,平时根本不出府,两人相遇的机会实在太少了,她必须想个办法见见他才行,不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他又岂会对她有印象?没有印象的话,又怎么可能愿意娶她入门?
陆佳惜正在想办法时,苏皖则带着苏宝出了宫,考虑到苏宝年龄还小,皇后娘娘还特意允了他以后入宫可以乘坐步撵,出了宫后,他们便瞧到了王府的马车。
马车竟仅剩一辆了,苏皖本以为楚宴已经回府了,倒也没在意,她带着苏宝来到了马车前,先将苏宝抱了上去,苏宝掀开帘子时,苏皖才瞧到楚宴竟在马车上坐着。
苏皖微微愣了一下,楚宴这才放下手中的书,一双桃花眼朝她看了过来,他生得再俊美不过,哪怕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一双眼仍旧带着勾魂摄魄的力量,“发什么呆,还不快上车?”
苏皖没敢多看,她垂下眼眸,恭敬道:“另一辆马车已经回府了?”
“不然呢?”见她还不上马车,楚宴轻嗤了一声,“既然想走回去,就走着吧。”
天那么晒,真走回去,热都要热死了,苏皖连忙道:“奴婢并非想走着回,只是怕车上多个我后,会扰了王爷的休息,王爷若不嫌弃,奴婢就谢过王爷了。”
“谁说我不嫌弃?”
他声音虽慵懒,语气却拖得有些长,分明是一副不乐意她上车的模样,苏皖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既然嫌弃,还让她上什么马车?她微微睁大了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那双透亮的凤眼,带了点微妙的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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