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子哲
望着他白净的小脸,苏皖心中软软的,笑着亲了他一下,苏宝捂着小脸,皱起了小眉头,只觉得娘亲最近真是黏人,心中苦恼,他眼中却喜滋滋的,像是倒映着整个星空。
苏皖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望着一旁被打包好的小玩意,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些。
很快便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内,皇后娘娘正在交代六皇子,不可为难苏宝,六皇子撅着小嘴应了下来,心中却不以为意,他喊他来就是因为讨厌他,想用小太监的计策,让他出丑。
皇后娘娘一眼就瞧破了他的心思,偏偏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都是放在心尖上疼宠的,也不舍得说太重,想到苏宝不过是一个外室子,太妃就算待他不错,也未必是真正的疼宠,皇后娘娘也没太放在心上。
谁料,苏宝还没到,陆太妃竟然先到了坤宁宫。
陆太妃生得极为漂亮,岁月在她身上好似不曾留下痕迹,她走到哪儿都是耀眼的存在,一出现,整个坤宁宫都蓬荜生辉了起来,不仅小宫女被衬得不入流,连她都显得极为普通。
皇后娘娘笑容微僵,她扯出一抹笑,起身将她迎了进来,“太妃娘娘怎么突然来了我这儿?有失远迎,还望太妃勿怪。”
陆太妃也笑了笑,她气质偏柔,说话的声音也犹如涓涓溪水,说不出的柔和,“皇后不嫌我叨扰就行,听说你今日要将小宝接来陪六皇子玩,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瞧瞧。”
陆太妃是景王的亲生母亲,身后还有得力的娘家,连皇上都对她礼遇三分,皇后对她自然是极为客气,“岂会嫌您叨扰,您能来,整个坤宁宫都热闹了几分,小六还不快向太妃问好?”
六皇子上前打了个招呼,眼睛却不由闪了闪,不知道她来干嘛,有她在,自己若还是将苏宝吓得尿裤子,肯定会被母妃罚吧?
他身边的太监也微微愣了愣,只觉得怀中的玉佩有些烫人,他是陆佳惜的人,除了给六皇子出招让他用死老鼠吓唬苏宝,他还偷偷将六皇子的玉佩顺了出来,打算陷害苏宝。
见苏宝身上果然戴着之前的荷包,他心中才安定下来,如果可以陷害成功,就算太妃娘娘在,还能包庇一个手脏的小贼不成?
他垂下了眼眸,随即便听到了宫女的通报声,说苏宝到了。
“快让他们进来。”皇后笑着吩咐了一句。
苏皖拉着苏宝走了进来,她率先行了礼,苏宝也跟着行了礼,皇后娘娘笑道:“都起来吧,这就是小宝?快上来让本宫瞧瞧。”
苏宝这才抬起头,瞧到陆太妃,他微微一怔,见陆太妃冲他安抚地笑了笑,他也露出个笑,一步步朝他们走了去。
苏皖同样没料到陆太妃会来,想到她必然是为了苏宝,苏皖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紧跟着向陆太妃行了礼。
她不过一个丫鬟,皇后娘娘根本没注意她,等苏宝走到跟前,便象征性夸了几句,“真是个可人疼的,瞧这五官精致的,不仅跟您有几分相似,跟逸之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陆太妃笑道:“确实像逸之多一些。”
等到皇后娘娘给苏宝见面礼时,苏皖趁机让人将自己备好的礼物拿了上来,笑道:“这是小主子的一点心意,是送给六皇子的。”
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在乎他送了什么,看在陆太妃的面子上,才笑着夸奖了一句,“小宝有心了,竟然还记得给小六带礼物。”
六皇子撇了撇嘴,也没有拆开的兴趣,想到他的计划,他才走到苏宝跟前,邀请他去偏殿,说里面有很多宝贝,还有为他备好的“惊喜”。
苏宝不太想去。
皇后娘娘道:“小宝不喜欢哥哥吗?”
陆太妃摸了摸小宝的脑袋,“既然六皇子邀请了,小宝就随他去玩会儿吧,小宝年龄小,蓉姑姑也跟着吧,可以照料一二。”
苏皖这才松口气。
谁料没过多久,蓉姑姑就出来了,说是丫鬟不小心打翻了水壶,她衣服湿了大片,只能去换一下衣服,苏皖有种不好的预感,偏偏她一个奶娘,没有缘由的情况下,是不许胡乱走动的。
陆太妃朝偏殿看了一眼,想着苏宝若真出事,这边儿肯定能听到动静倒也没太担心。谁料一刻钟后,房间里却传来一声孩子的尖叫,声音凄厉,让人心中莫名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放假,大后天入v,如果当天更两万字,宝宝们可以不要养肥吗?
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 遇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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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苏皖心中一紧,听到这声音时,皇后娘娘也腾地站了起来,这分明是小六的声音,她顾不得仪容,连忙朝偏殿走了去。
尖叫声一直持续着,很快便见两个太监,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从偏殿走了出来,还分别用手捂着孩子的眼睛。
苏皖和陆太妃紧跟着皇后来到了偏殿门口,小太监将六皇子和苏宝放了下来,皇后娘娘一把抱住了六皇子,六皇子面色煞白,仍旧嘶声裂肺地叫着。
苏宝一张小脸也有些白,好歹没有尖叫,苏皖也紧紧搂住了苏宝,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苏宝揪着她的衣襟,依赖的小模样看的人心都化了,尽管苏皖面容普通,两人相拥而抱时,瞧着却极为和谐。
陆太妃根本插不进去,只是摸了摸苏宝的小脑袋,她忍不住多看了苏皖一眼,目光在她那双溢满关心的双眸上停留了很久。
皇后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六皇子,他叫的嗓子都哑了,靠在皇后怀里时仍在瑟瑟发抖。
皇后脸色冷得吓人,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
皇后边安抚六皇子,边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见唯有六皇子如此害怕,她望着苏宝的眼神也有些冷。
她又扫了太监和丫鬟一眼,“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伺候的?”
其中一个小太监,讷讷解释道:“偏殿有一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去的,六皇子被吓到了。”
“好端端的怎会有蛇?”
六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蛇,蛇跑了进来都没人发现,分明是这帮奴才伺候的不用心,见这帮奴才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皇后当即恼了,“都拉下去,杖责五十,生死由命。”
这几个太监和宫女都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其中一个更是脸色煞白,他好不容易趁捂着苏宝的眼睛时,将他身上的荷包换了,事情还没办成,如果死了,才真是冤枉。
他凄惨地哭道:“皇后娘娘,定然是老鼠引来的蛇,皇后娘娘大发慈悲,饶奴才们一命吧。”
皇后仔细审了才知晓老鼠从何而来,原来为了吓唬苏宝,六皇子命人找了两只死老鼠放在偏殿的床榻上,只等苏宝走进偏殿,掀开被子就能将他吓哭。
可是苏宝却一点都不上道,让他掀被子他权当没听见,自打进了偏殿就绷着小脸往那儿一站动都不动,六皇子只好自己去掀,反正他也不怕老鼠,谁料,刚掀开却见一条蛇正趴在老鼠身旁,其中一只已经被吞了下去。
更可怕的是这条滑溜溜的蛇还猛地蹿了起来,差点咬到他,六皇子这才惨叫了起来。
知道前因后果后,皇后娘娘一张脸难看极了,陆太妃神情也不好看,断没想到六皇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行事。
皇后娘娘神情有些尴尬,又是对陆太妃赔不是,又是恨铁不成刚地呵斥了六皇子一句,六皇子刚受了惊,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起来。
皇后娘娘心中不好受,又忍不住哄了一句,那位太监正想对身侧的宫女使个眼色,命她将话题引到苏宝身上,让皇后娘娘发现他偷了玉佩时,却见苏宝绷着小脸将身上的荷包扯了下来。
小家伙转头看向他,白嫩的小脸上带着疑惑,“你为何将这个挂到我腰间?这不是我的荷包,你把我的还给我!”
太监心中咯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震惊,显然没料到,苏宝在看到蛇后那么害怕的情况下,竟能察觉到自己的荷包被调换了。
其他人都愣了愣,目光皆落在苏宝手中的荷包上,苏皖接住荷包看了看,苏宝的荷包是她做的,这个确实不是他的。
陆太妃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小宝何出此言?”
苏宝看了那太监一眼,对陆太妃道:“他捂住我的眼睛时,碰了一下我的腰,我刚刚看了一眼我的荷包,发现这个不是我的,里面多个玉佩,我的香草没了,他拿玉佩换走了我的香草!”
陆太妃连忙打开了荷包,里面果然有一枚玉佩。
小太监心中虽慌乱,却不忘矢口否认,“我没有!小公子莫要冤枉人!”
瞧到那枚玉佩时,皇后娘娘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她连忙接住瞧了瞧,“这分明是小六的玉佩,这玉佩是他出生时皇上赏给他的,怎么跑到了这里?”
她不由看向小太监,显然也瞧了出来,这是有人想在坤宁宫陷害苏宝,谁料却被他察觉到了。
皇后娘娘一张脸沉了下来,望着那太监的目光也好似在看死人,她坤宁宫内何时被安插进了旁的线人,她竟丝毫不知道,今天还只是冤枉苏宝,如果有朝一日在他们膳食里下毒,他们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后娘娘冷冷扫了他一眼,属于皇后的威仪彻底散发了出来。
太监吓得瑟瑟发抖,他哭诉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根本没碰他!小公子你莫要冤枉奴才!奴才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陷害奴才?”
苏宝小眉头蹙了起来,显然不明白他为何倒打一耙,他扬起小脸对苏皖与陆太妃道:“他骗人,荷包就是他换的!”
陆太妃自然相信苏宝。
苏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心中一阵后怕,这分明是针对苏宝设下的一个圈套,如果不是他察觉到不对,多看了荷包一眼,等被太监指认时,他只会被污蔑成偷东西的小贼。
她心中憋了一把火,不由厉声道:“他陷害你?他一个四岁的孩子为何要跑去陷害你?你还是人吗?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小太监辩解道:“奴才冤枉啊,还请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在偏殿时,他就时不时扫一眼桌子上的玉佩,肯定当时就惦记上了,这才趁大家不注意偷拿了去,现在后悔了,又跑来污蔑奴才。”
见他还敢嘴硬,陆太妃显然也气得不轻。
六皇子本来缩在皇后怀里,听到他的话,眼珠才动了动,他讨厌苏宝,也只是想拿死老鼠将他吓哭而已,见这太监竟然想污蔑他偷东西,眉头便蹙了起来,弱弱开口道:“母后,苏宝没有看玉佩。”
太监脸色猛地一白,显然没料到六皇子竟然愿意帮一个讨厌的人。
苏皖道:“皇后娘娘,这个荷包的正面虽然跟小主子的一模一样,后面却有些不同,少了一朵兰花,既然是他调换了两个荷包,这么短的时间,他肯定来不及藏到旁处,他身上必然藏着另一个,让人搜一下就清楚了。”
太监一张脸彻底白了起来,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片刻后果然从他身上搜出了荷包,证据确凿之下由不得他狡辩。
皇后命人将他捉了起来,正想送到刑部严查此事时,谁料他竟服毒自尽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为了安抚陆太妃,皇后赏给苏宝不少东西。六皇子固然可恨,玉佩的事却未必跟皇后有关,陆太妃倒也没死揪着不放,让苏宝谢了恩,便离开了坤宁宫。
出了坤宁宫,陆太妃弯腰摸了一下苏宝的小脑袋,“小宝放心,本宫定然会让人严查一番。”
苏宝蹭了蹭她的手掌,陆太妃一颗心软成一团,更加下定了决心要揪出背后之人。
与陆太妃告别后,苏皖则带着苏宝出了宫。
一路上,苏皖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显然没料到竟有人会如此陷害苏宝,他们总共也就入宫三次,除掉六皇子,对苏宝不喜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难道真是他们其中一个?
见娘亲在想事情,苏宝也没说话,乖乖依偎在她怀里,孩子毕竟是孩子,马车行到街上时,他就惦记起了小糖人,还扯了扯苏皖的衣袖,想让娘亲给他买。
苏皖有些好笑,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想到今日多亏他敏锐,才察觉到不对,便让车夫停了马车,让侍卫给他买了小糖人。
侍卫刚回来,就见前方行来一群人马,竟是安王从江南归来了,他带了十来个护卫,一行人都骑着马,身后还跟着一个马车。
苏皖接住小糖人时,恰好瞥到领头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纹蟒蛇衣袍,正骑在骏马上,他身姿笔挺,面容冷峻,一双眼睛黑沉沉的,让人莫名联想到躲在暗处的毒蛇。
那一瞬间,苏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颗心也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她连忙掀下了帘子,然而楚恒已经透过车帘,瞧到了苏宝。
他瞳孔骤然一缩,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他猛地勒了一下缰绳,翻身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侍卫,就朝马车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坏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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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的男孩不过四五岁的模样,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跟楚宴赫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瞧到苏宝的那一刻,楚恒狭长的眼眸便眯了起来,一想到那个可能,便压不住身上的戾气。
他之所以这么快回京,其实也跟听到的消息有关,怕苏宝是苏皖的孩子,这才飞快赶了回来,瞧到苏宝的这一刻,他一双眼眸沉得能滴出水来。
楚恒大步朝马车走了过来。
景王府的侍卫看到他后,连忙恭敬地行了礼。
楚恒微不可查地点头,一双眼眸仍旧紧紧盯着马车,来到马车前后,伸手就要掀帘子。一旁的秦二连忙拦住了,“安王这是做什么?”
楚恒没有答,眼睛仍旧盯着车厢。
苏皖一颗心跳得极快,紧紧搂住了苏宝,苏宝神情疑惑,察觉到娘亲过于紧张后,忍不住透过缝隙往外瞧了一眼,只见外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微风掀起了窗帘,苏宝猝不及防对上了男人的目光,瞧到他时,男人眼中溢满了厌恶。
苏宝只觉得莫名其妙,他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什么,低头舔了一口小糖人的脑袋。
见秦二拦着不让他上前,楚恒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们一哄而上,将景王府的侍卫包围了起来。
苏皖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眼眸深处也闪过一抹惊慌,她紧紧将苏宝抱到了怀里,吩咐车夫,“回府!”
车夫早已经吓傻了,听到她的吩咐,连忙拉了一下缰绳,正想驾车行驶出去时,却被人猛地一脚踹下了马车,楚恒踹完人,便要伸手去掀帘子。
秦二命人点燃了手中的□□,随后拔出剑,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安王难道要公然与我们景王府作对不成?”
楚恒这才瞥了秦二一眼,他身材高大,气质冷凝,扫过来的目光冷厉的让人心中胆寒,偏偏语气却轻描淡写的,“作对?只要你识趣些,就不会有作对一事,本王不过是瞧到我的小侄儿,想打个招呼,见到本王,这小东西难道不该出来行礼吗?”
秦二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他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车夫,“安王就是这么打招呼的?”
楚恒神情冷淡,“本王只是想问他几句话而已,秦护卫如果还要拦着,这车夫就是你的下场,本王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说的问几句话,秦二根本不信,这些年,他没少给王爷下绊子,如今必然是故意找茬,难道是知道王爷受伤了,奈他不何,才有意找事?
见他拦着不让掀窗帘,安王仅有的耐心也已告罄,他冲身后的侍卫使了眼色,侍卫便动了手。
眨眼间双方便打成了一团。
街上的人都懵了,瑟瑟往后缩了缩,唯恐被他们牵扯到。
苏皖手心出满了汗。
秦二被两人拦住后,楚恒便掀开了帘子。
马车上,一个丫鬟正紧紧护着小男孩,楚恒的目光在苏皖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便移开了目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宝看了片刻。
他气质偏冷,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本就很吓人,狭长的眼眸泛着冷意时,更是说不出的危险。
苏宝小脸有些白,一双手紧紧揪住了苏皖的衣襟,小身板却挺得笔直,还不忘出口质问,“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小东西竭力保持的平静,一双眼眸也恶狠狠的,好像随时能扑过来咬他一口,瞧到他的这一刻,楚恒好似看到了幼年的楚宴,眼眸深处的厌恶又深了一些。
他与楚宴从小就互看对方不顺眼,交锋无数次,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是最让楚恒厌恶的,必然是楚宴,他从他手中抢走苏皖的那一刻,他们的梁子就彻底结下了。
苏皖死死将苏宝护在身侧,警惕地看着楚恒。
楚恒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苏宝身上,黝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厌恶,一把将苏宝从苏皖怀里扯了出来。
男人力道极大,苏皖根本护不住他,怕他将苏宝抢走,苏皖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猛地朝安王刺了去。
她一个弱女子,自然不是安王的对手,安王躲过这一攻击,便冷冷朝苏皖看了去,苏皖已经再次将苏宝护在了身后。
马车内一片安静,马车外却满是打斗声,苏宝的小糖人都掉在了地上,他心中又怕又怒,恶狠狠瞪着不远处的男人。
楚恒眼中一片漠然,他冷冷盯着苏皖警告道:“不想死,就将他交出来,我不屑对女人动手,不代表不会动手。”
苏皖声音颤抖,“你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吗?被我们王爷知晓,他定然不会放过你,你若是识趣,还是尽快收手吧!”
楚恒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底,他冷冷看了苏宝一眼,索性问道:“小东西,你娘究竟是谁?你乖乖告诉我,今天就不必死人,若是不乖——”
他轻笑一声,一刀劈开了马车的车窗,车完,楚宴就恹恹打断了她,“桌上有药,拿进来。”
说完就入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快去伺候逃不掉的!明天要入v啦,为了努力更两万字,所以我们晚上十二点见呀,推迟两个小时,v章前五章所有留言都有红包,求不要养肥,么么哒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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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 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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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皖又不是真正的丫鬟,哪能真伺候他沐浴,可是想到他的怀疑,她又有些迟疑,她如果不进去,他是不是就笃定她是苏皖了?
苏皖脑中一团乱,想到他背后的伤,更加纠结了。
她正纠结着,就见苏宝已经跑到了桌子旁,踮着小脚,将桌子上的白色瓷瓶拿了起来,他年龄尚小,懂的毕竟有限,娘亲就时常给他洗澡,他也不觉得让她给爹爹洗有何不对,拿上药后,就拉住了苏皖的手,大眼中满是担心,“先给爹爹上药。”
这一刻,他只是个关心父亲的孩子。
苏皖心中微动,只好牵着苏宝走了进去。
她如今只是丫鬟而已,没道理不听主子的吩咐,如果他此举只是试探,她的顺从应该能打消他的怀疑。
楚宴已经踢开了鞋子,正想顺手扒开里衣,谁料衣服却混着血沾在了绷带上,稍微一揭就疼了起来,见他疼得眉头紧蹙,苏皖也顾不得尴尬了,连忙走了过去,“王爷,奴婢来吧。”
楚宴恹恹瞥她一眼,虽然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停了。苏皖站在他背后,小心将他的衣服解了下来,苏宝则紧张地盯着爹爹的后背,手心都渗出了汗。
男人光洁的后背一点点露了出来,他身材高大,后背结实有力,每一个线条都满是男人气息,然而他背上的伤,却几乎斜穿半个背,绷带上渗出不少血,只是瞧着就疼得厉害。
苏皖心尖颤了颤,不由道:“王爷明明受着伤,怎么还去跟安王动手?伤口又裂开了,没一段时间只怕好不了。”
楚宴并未答,他赤着背,趴在了一旁的床榻,吩咐道:“去打盆水,先把渗出的血都擦掉。”
苏宝一脸紧张地盯着他。
楚宴狭长的桃花眼中带了点笑,“不怕?”
他不笑时已经极其好看了,脸上带笑时,犹如冰雪骤然融化,极具震撼力,苏宝看得微微一怔,呆呆摇头,没想到爹爹笑起来跟娘亲一样好看呀。
苏皖这才想起苏宝跟她一起进来了,“小主子先出去吧。”
苏宝摇头,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伸手扯了扯苏皖的手,催促道:“我不怕,快给爹爹上药吧。”
他那声爹爹叫得格外亲热,仿佛私底下已经喊了无数次,楚宴神情不变,眼中因疼痛而蔓上的不爽却消散了些,他勾了下唇,冲苏宝招了招手,“过来。”
苏宝在街上刚见过他大展神威,哪怕他身上带了伤,也丝毫无损他对他的佩服,一见爹爹喊他,苏宝立马就凑了过去。
楚宴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
很快苏皖便打了盆水过来,望着他有些泛白的伤痕,她眉头紧蹙了一下,“王爷前几天是不是泡澡了?您的伤口尚未愈合,短时间内就不要泡澡了。再这样下去,伤口都要化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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