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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子哲
虽然不能扳倒楚宴,能坐实太子的罪名今日就不算完全失败,皇上这才精神一振,接住信时,他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又定神看了看,竟是一片空白,纸上什么都没有。
皇上捏着信,脸色黑如锅底,他冷笑道“陈知名,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吧这哪儿有什么证据”
其他几个大臣也议论纷纷,陈大人凑过去仔细瞧了一眼,见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分明早上检查过了,究竟是谁调换了他的信他突然想起上早朝前,他最宠爱的小妾来给他送了一碗燕窝粥。
难道是她难道她被太子的人买通了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今日会做什么皇上将事情交给他时,分明没当着旁人的面,不,不对,并非没有,皇上最信任的大太监,当时就守在门外。
难道是他
皇上也只觉得晴天霹雳,跟了他二十年的人,竟然背叛了他他根本不敢相信,身体都跟着僵住了。
皇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陈大人公然污蔑景王和太子,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念其于社稷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拉出去打五十大板,若侥幸捡回一条命,就关入天牢,这辈子都不许放出来,至于这贱婢,直接打死算了。”
青烟白着脸,连辩解都不敢,她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皇上手中,就算他想要她的命,她也一个字都不能说。
比其她的冷静,陈大人显得格外慌张,他拼命地磕头求饶,“皇上,您放过臣吧,臣是无辜的啊,您不能这样对臣啊。”
皇上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冷声道“给朕拉下去,时辰不早了,爱卿们想必早累了,退朝吧。”
打算拉陈大人下去的侍卫也愣在了原地。
皇上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刺骨的冰冷,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他冷冷道“放肆楚宴,你再是朕的兄弟,也只是个王爷而已,你敢命令朕”
楚宴这才轻笑道“知道你是皇帝,不必这么大声音,我只是想为自己和太子找回公道而已,难道皇上不想见证一下究竟谁是主谋一个陈大人,胆子还没这么大。”
他虽然在笑,脸上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此话一出,大半的人都深深埋下了头,大家都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一时间朝堂上死寂沉沉,这时,陆阁老出列道“不论是谁,如此污蔑太子和王爷,都是大事,自然揪出来比较好。”
皇上心中又慌又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偏偏众目睽睽之下,他竟什么都阻止不了,怕大家怀疑什么,他还无法露出心虚的模样。
接下来,楚宴对太子道“让人把他们带进来吧。”
太子走出去吩咐了一句什么,不久后,就进来几个人,不仅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出现了,皇上身边的大总管,连本不该出现在宫里的外国使者也露面了。
他们无不指向皇上,大太监说一切都是皇上吩咐给陈大人的,也是皇上提前串通了使者,小太监也说曾受陈大人指使要在东宫使巫蛊之术。
他们手中都握着实实在在的证据。
使者手中的书信往来直指皇上,皇上根本不懂明明条件都谈好了,他为何倒向楚宴和太子还有那小太监,他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陈大人手中,竟也敢出来作证
皇上自然不清楚,使者背地里一直在骂他,明明开的条件极为苛刻,还一副施恩的姿态,他早瞧他不顺眼了,还有这小太监,昨日楚宴的人就已经将他的家人救了出来。
皇上气得破口大骂,“混账,楚宴你想造反不成朕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分明是你想污蔑朕。”
“污蔑你污蔑你我有什么好处你从登基为帝,做了多少坏事,还用我一一举例吗忌惮大皇兄,就在他马上动手脚,害他摔断腿还不算,又毒死他和老五,忌惮定国公,就污蔑他在科举中徇私舞弊,忌惮镇国公就一直打压他,还毒死了太子的生母,太后刚死,就与贤妃同房,发现她怀孕时,你怕背上不孝的骂名,不惜让贤妃小产,害她再也不能生育。”
这已经不是用坏可以形容的了。
皇上瞳孔紧紧缩了起来,恨得双眼通红,“闭嘴,你给朕闭嘴来人啊,给朕杀了这个混账玩意”
随着他的命令,确实有十来人冲了出来,想上前捉住楚宴,楚宴却足尖一点跃到了龙椅旁,一把拎住了皇上的衣领,猛地将身上的剑拔了出来,架在了他脖颈上,沉声道“大家若是不想平白丢掉性命,就三思而行。”
见他竟然挟持了皇上,大臣都惊住了。侍卫们自然有些不敢轻举妄动,皇上又急又气,“放肆楚宴你竟敢如此对朕不怕朕将你碎尸万段吗”
他话音落下后,一群人都想冲上去救人,然而殿外却又冲进来一批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了。不知哪个先动的手,很快双方就打成了一团。
胆子小的大臣都钻到了角落里。
太子安排进来的人并不算多,怕动静过大引来更多的人,他跟顾令寒也加入了战局,血染红了大殿,一个又一个人倒了下来。
望着一个个死尸,大臣都有些愕然,颇有种惊魂不定的感觉。
皇上气得心肝肺都火辣辣疼了起来,哆嗦着骂道“反天了,反天了,你们这是公然造反好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终于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了”
殿内逐渐安静了下来,大太监也出去阻拦侍卫去了,他是皇上的人,最得皇上的信任,见不到皇上时,大家最信的便是他。
楚宴道“什么算狼子野心对你有杀意早在知道你为了除掉我,勾结外敌,葬送了将近两万士兵的性命时,我就该杀了你。”
他厉声道“你、你少胡说八道,朕什么都没做。你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楚宴冲太子抬了抬下巴,太子再次将唐副将通敌的信交了出去,除此之外还有他命令唐大人将行军布阵图交出去的信,竟都在。
唐大人一时间也老泪纵横,根本没想到,他儿子竟与皇上做出这么缺德的事,难怪上战场前,他一直说他必死无疑,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大臣们一一瞧完,都沉默了下来。原本还有不少人觉得楚宴以下犯上,罪该万死,如今将近一半的大臣都觉得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就该一刀宰了。
楚宴却道“当年父皇病倒时,大皇兄和五皇兄相继出事,那时父皇就瞧出你不堪为储君,奈何成年皇子都被你搞死了,父皇弥留之际,将这把宝剑交给了我,还给我一道圣旨,圣旨上说了,有朝一日,你若枉顾人命,我可以凭借圣旨,拿着用此剑替天行道。”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大家根本没料到还有这事。
皇上一颗心也坠入了谷底。
先皇给的圣旨,楚宴今日一直随身携带着,此刻,他才从袖口里掏出来,直接丢给了陆阁老,陆阁老再三查看过,道“确实是先皇的笔迹,圣旨也不是伪造的。”
大家瞧完圣旨,又朝楚宴手中的剑看了过去。
宝剑剑身一面刻着猛烈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欲飞的凤凰,瞧着甚为神圣,有眼尖一眼的就认出了它的来历,不由高呼了一声,“竟是尚方宝剑”
相传尚方宝剑被太祖赐给了钦差大臣,手握尚方宝剑不仅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也是权力的象征。
大臣们也仔细看了一眼,瞧到后皆愣了一下。皇上也定睛去看楚宴手中的剑,发现真是尚方宝剑时,一颗心扑腾跳了起来。
他继承皇位后,也曾查过尚方宝剑的下落,却发现有关宝剑的记载都不见了,宝剑也不知所踪,父皇在世时也没听他提起过,他一度以为,这宝剑早在父皇这一辈就丢失了。
谁料今日竟出现了。皇上一颗心跳得有些快,脑袋都有些发晕。
有的老臣一直瞧楚宴不顺眼,此刻便道“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既然说皇上犯了这么多错,其他的可有证据”
楚宴自然是有的。
他的证据,可不像陈大人是伪造的,也没有被人掉包,无需他冲太子示意,太子便已经让人将东西都呈了上来。
见他与太子配合的如此好,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根本知道楚宴从哪儿寻来的证据。楚宴这几年虽然不在京城,却一直让人搜索着证据,他之所以离京,说到底也是为了让皇上放松警惕。
尽管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老臣们的心情却一个比一个沉重,望着皇上的目光再也没了以往的敬畏,有的只是厌恶。
如此丧心病狂的人,竟是一国之主
一个为了一己之私,残杀兄弟,陷害忠臣,又接连葬送近两万士兵的性命,哪里配当皇帝
有几个老臣一时间甚至老泪纵横,只觉得愧对先皇,明明先皇临终前,一再告诫过他们务必盯好皇上,务必要教导好他,当年他一连说了三个务必。
大家只当他放心不下皇上,却不料他是清楚皇上的为人。
那个时候,他病来如山倒,楚宴又不足十岁,先皇就算想做点什么都有心无力,毕竟连他的病他都觉得有猫腻,他没对楚宴提起,不过是怕这孩子给他报仇。
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都在念叨着让老臣们多教教他。这一刻,这些老臣无不愧疚难安,只觉得辜负了先皇的临终所托,才让皇上酿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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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盼着她被休 完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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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楚宴当场斩了皇上,也不算大逆不道,楚宴却不想就这么轻易斩了他。
他虽然没杀他,却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敲断了他的腿,将他变成了废人,一个废人皇帝, 自然没人再愿意替他卖命。
这一日大臣们亲眼见证了皇上被迫退位的事,太子也顺势成了皇帝, 登基大典则择日举行, 太子留下处理旁的事时, 楚宴就这么离开了。
他出宫前,却提出一个请求。
当年“百野之战”惨败后, 他带人虽突出了包围,却在深山里绕了许多圈,翻山越岭才躲开敌军,再回到百野时,已经过了二十日。
那些战死的士兵, 有不少人的尸体被野兽刁走了,还是周边的老百姓, 于心不忍, 帮着挖了不少坑,就地将他们埋了。
他想将“废帝”带去百野之战的事发地,用他的血告祭近两万亡灵, 大臣们自然没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虽然是皇上有错在先,他和太子却以雷霆手段把控了整个朝政,哪怕他依然只是个闲王,也没人敢小瞧他。
太子毫不迟疑地点了头。
早在知道母后是被他以那么可笑的理由毒死时,他对皇上最后一丝感情都没了,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又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性命,理应给死去的战士一个交代。
哪怕从古至今,都标榜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却也没有哪个皇帝因为做错事,被自己的儿子和亲兄弟制裁。
大臣们这一日,自然极其震撼。
不过为了保住皇家最后一丝尊严,皇上所做的事并未昭告天下,于百姓来说,只是突然换了个皇帝而已,他们甚至以为这位皇帝也是突然病死的。
毕竟上一任皇帝也是这么死的,没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有不少烂摊子需要处理,登基典礼定在了一个月后。楚宴回到家后,苏皖才得知,他要带着皇上去边疆,百野在大夏朝南边,一来一回,就算骑千里良驹也需要五个多月的时间。
苏皖清楚他的心结,并未阻拦他,如果不是还有宝宝需要照顾,她都想陪他一起去,这个时候也只能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她想到什么说什么,从未如此多话。
楚宴啧了一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又不是今日走现在就开始念叨,走前肯定还得念叨一遍,先省省力气。”
苏皖原本还满是伤感,被他这么一闹,心中的伤感散了大半,她抿唇故意道“现在就开始嫌我爱念叨了,等我年龄大了,真爱念叨时,是不是更嫌”
楚宴想了一下两人白发苍苍时的模样,忍不住失笑摇头,“估计我更爱念叨一些,哪敢嫌你到时孩子们也该长大了,说不得儿孙成群,要嫌估计也是孩子嫌咱们烦人,到时我就拿个小拐杖,谁敢嫌你我就敲谁。”
苏皖幻想了一下那个场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楚宴离开的时间定在后日,他还没走,苏皖就开始不舍了,之前她每日都是围着孩子转,如今却变成了围着楚宴转。
楚宴离开的前一晚,苏皖已经给他收拾好了包裹,等他沐浴完出来时,她亲自给他擦了擦头发,刚擦干她就忍不住将脑袋搭在了楚宴肩膀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心底也酸涩得厉害。
明明他还没走,她的思念却已经开始泛滥了。
楚宴将她拉到了腿上,之前被他抱在腿上时,苏皖总是会不自在,总是会躲开,如今她却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她顺从地窝在他怀里,还忍不住蹭了蹭他的下巴,水润的丹凤眼中满满的不舍,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小女儿的姿态,眼底也满是对他的依赖。
楚宴一颗心软成一团,有那么一瞬间也舍不得出门了,然而他却不能不走。
当年他再次回到百野之战的战场上时,他就曾许诺过。他不仅会摘掉敌国将领的脑袋,也会揪出泄露行军布阵图之人,会将人带到他们面前,当着他们的面,给他们报仇。
这一次他不能不去。
他亲了亲,苏皖的脸颊,低声道“我很快就回来了。”
苏皖依然搂紧了他,再快又能多快,起码需要五个月的时间,她也不知为何,眼睛都有些发酸,突然道“我随你一道去吧。”
“说什么傻话小宝才五岁,小丫头也才满月,你真舍得丢下他们”
自然是不舍的,可是苏皖也好舍不得他离开啊,之前一直待在一起不觉得,一想到他一走就是五六个月,她心中就难受极了,之前赵冉桐因顾令寒的“离京”闷闷不乐时,她还有些不理解。
毕竟楚宴时不时就爱欺负人,有时苏皖都嫌他烦,甚至希望他赶紧去翰林院,只觉得他天天在家晃悠时,瞧着有些碍眼。
可是这个时候,他真要走了,她才发现她根本不希望两人分开,她还曾因为赵冉桐的惆怅,觉得她孩子心性,未出嫁前依赖父母,出嫁后又太过依赖夫君。
男人不在,不是更悠闲每日想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睡,想干什么干什么,多逍遥自在
可是如今,亲身经历时,她才能理解她为何会难受。
此刻她就不舍极了,若非清楚他必须得去这一趟,苏皖都想任性地要求他留下来。
她郁闷怅然的模样,让楚宴不由有些怦然心动,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很快就回来了,你听话,在家好好待着,不要让我挂念,嗯”
他声音很温柔,好似在哄孩子,苏皖一颗心酸成一团,她闷闷不乐地点头,又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腰,静静抱了许久。
晚上苏皖几乎一宿未睡,两人说了许久的话,哪怕身体极为疲倦,他起身时,她也紧跟着爬了起来。
苏皖亲自送他出的城门,哪怕告诉了自己无数遍,不许哭,他翻身上马时,苏皖的眼泪还是滚落了下来。
楚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了她一眼,苏皖连忙转过了身体,不想被他瞧到她哭泣的模样。
尽管她转身的速度很快,他依然瞧到了晶莹的泪珠儿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的那一幕,那一瞬间,楚宴一颗心揪成了一团。
清楚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哭了,楚宴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眼,才拉了一下缰绳。
“废帝”则站在囚车上,他脖颈上还带着镣铐,见他们如此难舍难分,他嘲讽的笑了笑,不知为何却突然想起了他的第一任皇后。
当初娶她时,虽然更多的是为了得到镇国公府的支持,其实他心中也是有些喜欢她的,然而洞房时她却没有落红,成亲后她对他也始终淡淡的。
有时候他甚至以为她根本不会笑,后来他才发现,她不是不会笑,只是不爱对他笑而已。
他望着楚宴的背影,心中满是憎恨,不懂他为何如此得上天的厚爱。小时候得父皇喜欢也就罢了,太后、太子也都更喜欢他,如今竟然还有个深爱他的女人。
他眼中的恨意太过明显,楚宴察觉到后,勒住缰绳冷冷瞧了他一眼,他懒得跟他废话,让侍卫找了个麻袋,直接套在了他头上。
这麻袋是跟路边茶馆里的老板娘要的,一股子臭菜味,废帝差点被熏晕。
苏皖没有回府,而是回了定国公府,这是楚宴要求的,不知道是怕她在府里呆着时容易胡思乱想,还是怕效忠废帝的人会伤害她。
见他坚持,苏皖就去了定国公府,苏宝和宝宝一早就被三叔他们接走了,常用的东西也都被玉灵和小蕊打包带了过去。
在府里待了几日,竟真有人来刺杀,好在有苏翼在,一切有惊无险,那段时间,苏妍都不敢出门了,苏皖自然也被拘在了府里。
她本就不喜欢出门逛街,又有宝宝要带,自然不觉得难以忍受,让她难以忍受的却是楚宴的离开,她早就习惯了一睁眼就能瞧到他,如今每次醒来,见另一边都空着,她都要失落许久。
哪怕新帝正式举行登基典礼时,她也没能振奋起来。不久后,余党清理干净时,哥哥告诉她可以出门转悠了,她依然恹恹的。
哪怕身边有妍妍和宝宝们陪着,每次夜深人静时,苏皖还是发了疯地想念着他,这种思念跟之前想念哥哥和三叔完全不一样。
苏皖只觉得她的魂随楚宴一起走了,被哥哥笑话她好似丢了魂时,她都不知如何反驳。无数次夜晚想念他时,苏皖都想丢下宝宝,去寻找他,辗转反侧时,她甚至想好了第二天带什么东西出发。
一早冷静下来后,苏皖依然思念着他。
一天天时间仿佛总也过不完,四月份时,苏皖便已经觉得他离开了许久许久,然而仔细一算,他才走了一个月而已。
顾茗筱和哥哥的亲事,总算让苏皖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
顾茗筱之前跟父亲承诺的便是一年过后,如果对方还不提亲,她就同意让家里给她定亲,如今恰好一年,见她总算松了口,可以帮她相看了,赵冉桐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她连忙来了定国公府,将此事告诉了苏皖。
苏皖的眼睛这才有点神采,“我晚上就跟哥哥说一下此事。”
苏翼对自己的亲事向来不上心,之前苏皖旁敲侧击时,他的回答就很随意,让她帮着找个合适的就行,反正娶谁都一样。
苏皖怕他日后不承认,还说已经将他的话都记了下来,他可不能反悔,苏翼可有可无的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哇,今天更得好早,明天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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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冬去 135瓶;星沉 12瓶;小青歌 9瓶;锌离子君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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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翼回来没多久, 苏皖就来了他这儿, 跟他说了一下顾茗筱的事, 说他若是没意见就尽快找媒人说和一下。
苏翼挑了挑眉,不知怎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少女恬静的侧脸。她其实生得极美, 静静往那儿一站, 哪怕低垂着眉眼,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苏翼之前对她有些反感,只是觉得她以貌取人, 太过肤浅,读过她的诗后,他就清楚必然是他误会了什么, 一个女子能做出那样气势磅礴,心怀天下的诗词,本身必然不会太差。
他擦剑的手顿了顿, 不知为何竟对成亲多了分期待, 他唇角挑起个笑, “可以啊,那就她了。”
苏皖自然高兴,这是自楚宴离开后, 她头一次这么开心,那边顾茗筱也说了嫁谁都成,这事显然要成了。
苏皖便直接请了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 帮着去说合了一下。
顾茗筱的父母都很看好这桩亲事,见媒人来说合时,顾母高兴极了,不过她也没当场点头,虽说姑娘说了谁都行,点头前总得问一下她的意见才成。
再说媒人来说合时,一下子就点头,也未免显得太上赶着,就算心中有意,一般也会说先跟家人商量一下。
送走媒人后,顾母便去了顾茗筱的院子,说有人提亲了,还将对方夸的天下仅有,说连她爹都觉得这是一桩极好的亲事。顾茗筱根本没在意母亲说了什么,只是笑道:“母亲喜欢就行。”
顾母笑道:“他不仅人仗义,是个重情的,又有王妃盯着,依着她和冉桐的关系,苏翼日后对你绝不会差到哪儿去。”
顾茗筱眼眸微动,修长纤细的手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杯子,水洒了出来都没意识到。
顾母从未见她如此失态,吓了一跳,“哎呀,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失魂落魄的?”
顾茗筱不紧不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问清对方之所以会提亲是因为苏皖格外看好这桩亲事,她便摇了摇头,竟给顾母丢下一句,“谁都可以,唯独苏翼不成。”
她能接受他为了履行承诺来求娶,却无法接受他在忘记她的情况下,随便娶了她,她至今都记的,上巳节时他望着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喜。
顾茗筱不顾母亲的责备,转身回了屋,态度竟很是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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