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

“可是……我不懂怎么，喜欢啊？”
“我教你。”
“要是教，不会呢，我很笨的。”
“哎呀还有十八年呢，慢慢来。”
“噢，这样啊。”
时野不想把太大的压力给乐鱼，把他放开站在他身后，然后牵着他的手握住门把：“我们的事情慢慢来，不着急，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你爸爸的出现。”
乐鱼的情绪瞬间开始波动，他想把手抽走。
“鱼儿，你的身后永远是我，只要你难过就转过身我一定会在身后接住你，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勇敢的面对一切困难。就像你跑八百米一样，虽然跌跌撞撞但最后还是成功了。就像你揍林喆一样，虽然自己最终受伤了但你还是捍卫了你自己的尊严。就像你质疑我那样，虽然你很难过我说出我们是兄弟的话，但是最终你让我承认我是在说谎，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
“那个男的已经死了，你现在最大的苦难就是战胜你自己，是要把伤痛一次性全部丢掉，还是继续埋藏隐隐作痛，你来选择。”
“我会在背后一直撑着你。”
“只要撑不住，转过头看看我，我一定会在原地等着你。”
“现在就转过身，看看我。”
屋内的灯光昏黄，风吹拂起窗边的帘布，掀起的弧度在地板落下阴影，一下又一下的落着打圈的影子，延伸到他们两人的脚底下。
只见脚边的影子缓缓往后转。
乐鱼转过身，他看着时野笑得很温柔，比以往都要温柔，头顶的灯光都不及时野的笑容来的耀眼，眸中满是耐心，只为了等他的回答。
“想清楚了吗？”时野问：“想清楚就开门，冷静的去对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事情。”
乐鱼握着门把的手没有松开，渐渐的收紧。
门把往下倾斜。
只要他真的踏出这一步，就代表着他真的要把曾经的撕心裂肺再一次翻出来，但会是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性痛完解决完，就过去了。
有时野作为他的榜样，好像……没那么害怕呢。
‘咔哒’一声，门推开了。
他推开门就看到妈妈红着眼站在门口，满目的期待，小心翼翼的等待。
“妈妈。”
时野朝着乐妈妈点了点头。
乐妈妈朝着乐鱼走过去，双手握住乐鱼的手：“鱼儿，无论如何妈妈都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你爸爸回来了，妈妈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知道孩子肯定是没有安全感，担心自己会走，所以她要给乐鱼先做思想工作，明确再明确的说明自己一定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兔兔开着飞机来撒糖了，撒喜糖。
搬砖第二天，加班中qaq，为什么我不是包租婆！





小鱼儿 6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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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吗？”时野问：“想清楚就开门, 冷静的去对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事情。”
乐鱼握着门把的手没有松开, 渐渐的收紧。
门把往下倾斜。
只要他真的踏出这一步, 就代表着他真的要把曾经的撕心裂肺再一次翻出来，但会是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性痛完解决完, 就过去了。
有时野作为他的榜样, 其实……也没那么害怕吧。
‘咔哒’一声，门推开了。
他推开门就看到妈妈红着眼站在门口, 满目的期待, 小心翼翼的等待。
“妈妈。”
时野朝着乐妈妈点了点头。
乐妈妈朝着乐鱼走过去，双手握住乐鱼的手, 眸中含泪，对孩子她是心疼得不得了：“鱼儿, 无论如何妈妈都不会离开你的, 就算你爸爸回来了，妈妈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知道孩子肯定是没有安全感, 担心自己会走, 所以她要给乐鱼先做思想工作，明确再明确的说明自己一定不会离开。
乐恽晨的存在实在让孩子无法接受的话, 她也不会强求, 因为她不想再让乐鱼承受第二次伤害。
乐鱼忍住‘爸爸’这两个字带给他的不适和恶心, 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感觉到后腰被一只手撑着，顿时间想要逃避的心又被拉了回去, 侧头看了时野一眼，时野朝他点了点头，像是鼓励。
“……我不想要爸爸。”他低垂脑袋小声说道。
抗拒这样一个爸爸的存在。
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不想再因为这样一个爸爸把自己的好不容易，把时野的一切耐心又给推翻。
乐妈妈听到这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鱼儿，妈妈不是在强迫你，也没有想要你那么快就能够接受，只是告诉你，你是有爸爸的，你不是没有爸爸，你有爸爸，他回来了。”
听到这话他的心情很是酸涩，笑出声：“那，早去哪里了呢？”他摊开自己的双手，颤抖着，视线落在手腕上若隐若现曾经受过伤的痕迹：“这些，都在啊，就算有了又如何，我的难受，消失得了吗？”
乐妈妈没敢再往下说，她知道再说乐鱼就要发脾气了，于是暂时忍下心头想要跟孩子解释的想法，扯了扯嘴角：“好，那先不说，我去做饭，你们都饿了吧？”
放开乐鱼的手转身想要往厨房走去，别过脸的瞬间眼眶红了，抿着唇压下那道难以言喻的纠结，孩子和丈夫之间的平衡，又会是一场难以解决的困难。
“妈妈。”
乐鱼反手拉住乐妈妈要松开的手轻声喊了句。
乐妈妈脚步一顿，看了眼乐鱼抓着她的手，而后转过头看着他笑问：“怎么了，想吃什么吗？”
“你原谅这个男人，离开了吗？”
乐妈妈怔怔的望着乐鱼。
“在我们生活很难的时候，在你需要丈夫的时候，在我需要爸爸的时候，他不在，就算他有原因，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就是不在，现在他回来了，已经是不需要他的时候。”乐鱼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话的流畅度，他是看到他妈妈听着自己这么说恽晨表情的难受，其实他也不想的，只是他替妈妈不甘心：“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他的苦衷是苦衷，但是他迟到了，是事实，因为他已经无法挽回发生的一切，伤害已经在心里了。”
他摸了摸心口，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眼眶发热带给他的酸涩，沉默着平缓了好几秒，然后才开口说道：
“我不是麻烦，我会努力长大不让你总是担心。”乐鱼可以感觉到她妈妈身上的情绪并不是很好，想到那个阿贵欺负他妈而他不在，心里想想就很生气，为什么他总是只想到了自己。明明知道他妈妈很不容易，可是有时候他的情绪真的让他很难去顾及到：“我会改的，变强，然后保护你。”
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会好好珍惜的。
他想告诉妈妈他会变好，变强大，保护她，因为可以轮到他了。
也不需要那个爸爸的。
乐妈妈薄唇轻颤一时没忍住哭意，她能听到孩子这么说能不想哭吗，要不是她没用又怎么会让孩子受到这么严重的心理伤害，最害怕的就是担心乐鱼因为自闭症的原因再患上抑郁症，所以她必须得再坚强起来，让孩子不要再那么消极，不要再去这么抗拒过去，一定要勇敢的面向未来。
暂时还是不要提起爸爸这个事情吧。
“好，妈妈等你，等你变强保护妈妈。”
“妈妈，今天吓到你，对不起。”
“那以后你要记住，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一定要说，就像你这次跑出门，不跟妈妈说可以吗？妈妈会担心的，非常非常担心，以后你去哪里跟妈妈说一声，可以吗？”
乐鱼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他接受批评：“好，我改。”
“还有对小野也不能这样，小野对你那么好，你不能动不动就吓小野，要是你把他吓跑了去哪里找这么好的朋友。”
“不是朋友！”乐鱼改正着乐妈妈的说法，模样很认真：“是男朋友。”
时野：“！！！！”慌张的扯着乐鱼的衣角：“……大哥大哥，别说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是要被乐鱼搞疯了，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这一波未平的，一波又给他猛地拍晕古去，这个乐鱼真的是无时无刻给他惊喜和惊吓，心跳120永远在线。
乐妈妈：“……什，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的看向时野，像是在询问着这话的正确解释。
“哈哈哈哈就是，男性朋友嘛，称呼男朋友，我们现在年轻人都是这么玩，跟最好的兄弟在一块就是男朋友。”时野见乐鱼准备张开嘴眼疾手快把他圈入怀中捂住他的嘴，尬笑的看着乐妈妈：“干妈我们好饿啊，今晚吃什么呀？”
手死死的捂住乐鱼不让他再说话。
乐鱼感受到时野怀抱的温暖无比的喜欢，好像这么一闹整个人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浮躁和抗拒，吐息在时野的掌心间环绕，他将嘴唇往掌心贴去。
“好，我现在就给你们去做饭。”乐妈妈见他们俩又开始打闹了，那颗心才算是平稳了下来，她当然知道对于乐鱼而言时野的重要性，只要他们俩人可以继续好，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乐鱼自闭不说话。
至于乐恽晨的事情，还是慢慢来吧，至少得等孩子接受了才能解决，光是她一个人说可以那也是不行的。
时野见乐妈妈一转身他捞着乐鱼速度往房间回去，赶紧关上门，门关上的瞬间他把乐鱼摁在门上，双手就撑在乐鱼脸侧，表情十分严肃。
乐鱼贴在门上看着近在咫尺时野的表情，眨了眨眼睛：“怎，怎么了吗？”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他发现怎么现在时野靠近就有点……不是很好意思呢。
“你不能这么直接就跟你妈说我是你男朋友啊。”
“为什么？”
“就……就很奇怪啊。”
“奇怪什么？”
时野对上乐鱼澄澈茫然的双眸，就是这幅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搞得他自己也是晕头转向，他当然知道乐鱼可能还不懂什么叫爱情，而他吧，明明亲都亲了抱都抱了，还纯情得耳根泛红。
半斤对八两。
双手撑在乐鱼耳侧沉默了几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忽然的他感觉到唇上一热，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乐鱼，他被乐鱼亲了？？！！
“男朋友，不就是可以，亲亲的朋友吗？只有你，只对你。”乐鱼抬手捧住时野的脸，瞳仁倒映着他的模样，包裹在他满腔的纯情中，笑弯眼：“小野，不离开我，不嫌弃我，谢谢你，我会好的。”
眼眶还有些许微红，但眼里不再是对自我的怀疑，不再是外界的抗拒，眼梢弯弯的弧度也不再布满灰暗，而像是盛满了希望，托起眼梢上弯的弧度，染着笑意。
在他的心里，能对他这么做的只有时野，有且仅有时野。
虽然他现在还是畏惧面对过去，但是再等等他，让他再给自己好好说一说，再鼓励鼓励，他会好起来的。
就算慢，但也会好的。
时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融化在这双会笑的眼睛里，这就是他心甘情愿的依据。
这句话就足够了。
不论乐鱼懂不懂什么叫爱情，但他都知道乐鱼心里有他，把他放在了一个与其他人都不同的位置上，这就足够了，剩下的他们可以慢慢来。
别过脸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抬手抵住唇咳了咳，反正就是又害羞又是不好说的激动，简而言之就是初尝甜蜜的满心的雀跃。
今天一整天的悲喜交加，换回身体，到乐鱼的回应，他觉得累是累但是值得啊！
艹，太值了！
把手掌撑着改成手臂撑着乐鱼的脸颊两侧，原本一臂的距离瞬间缩短到鼻间的距离，距离变得亲密而又危险，呼吸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乐鱼，说好的啊，只有我，只对我，不许对别人提出亲亲这个条件。”时野的目光紧锁着被他用手臂圈着的乐鱼，他把乐鱼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看到乐鱼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里头的笑意像是糖碎那般包裹着他，甜的入骨：“我是你男朋友，你这一辈子只会有一个男朋友，你男朋友会教你什么叫勇敢，什么叫潇洒，什么叫撒野，带你毫无畏惧的面对世界。”
“所以，喊我一声呗？”
他紧张又期待的看着乐鱼，想听到乐鱼亲口喊他一声男朋友。
从没谈过恋爱，一直以来都是只会打嘴炮，撩妹也是半桶水，一群人一块撩他会，自己一个人那就不行。后来又遇到骆鲲这个有企图想掰弯他的boy，告白后这个被掰弯的危险立马就被他的刚及时的制止，他始终认为弯是不可能，直得比钢铁都直。
可谁知一个月后遇上了乐鱼，这一次哪有什么刚，所有的刚撞上乐鱼这个看似棉花糖的家伙，软得一塌糊涂，就算他还想伪装，可是看到乐鱼便缴械投降。
他承认了，他喜欢乐鱼，但是只为乐鱼心动。
活了十八个年头就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乐鱼是头一个，年少轻狂，他还把乐鱼当成是这辈子最后一个喜欢的人。
就算这家伙并没有在规范的理想型范围中，但他就是喜欢。
所以他想听乐鱼喊他一声，满足满足他那颗渴望成为男朋友的心。
“小野？”
“不是，是喊我男朋友。”
“喊来做什么？”
“……就我们在一起了不是吗？喊一喊宣告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啊。”
“你是我家人。”乐鱼认真说道。
“不是，是男朋友，男朋友的意思就是我俩现在是恋人关系，是情侣，家人关系那得结婚才能算。”
“那我俩，能结了吗？”乐鱼问得很直接，问得时野猝手不及。
时野蹭的耳根泛红，直起身放开乐鱼：“咳，太早了。”
“早点你不就，跑不了了吗？”乐鱼顺势握住时野垂下的手：“你是我的榜样，为了你，我会坚强的。”
目光相视而撞，烫得心尖发热。
少年们的誓言总是大胆而炙热，能陪伴他们度过这一段装载着肆意和疼痛的青春。
“男朋友，我会坚强的。”
时野对上乐鱼笑弯的眼睛，里头细碎的星光宛若撞入他的心房，那瞬间撞击发烫产生的欢喜，就是他因为乐鱼高兴而高兴的源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兔兔：能结，为了让你们能原地结婚我都把民政局搬过来了，结吧。
野鸽：那不行啊，结婚就得睡觉觉的（嗯哼）
鱼儿：我们不是一起睡着了吗？
野鸽：此睡非彼睡，我教你哈。
鱼儿一脸茫然：？？？




小鱼儿 6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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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我也想去学校了。”
时野正在玄关穿鞋准备去学校, 乐妈妈也准备去办理辞职手续拿着包准备出门, 两人就听到身后的乐鱼来了这么句。
“不行！”
“那不行。”
时野和乐妈妈不约而同的否定了。
乐鱼面露失落：“啊, 可我不想，在家里啊。”眼神可怜巴巴的看向时野，就希望时野可以带他去学校, 他真的不想待在家里胡思乱想：“我没事了, 不头晕。”
说着还在原地蹦跶了两下。
落地时噔到脑袋脑袋晕了一会，但还是尴尬的假装无事。
时野和乐妈妈哪里看不出他的异样, 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们。
乐妈妈表情有些犹豫, 其实她担心乐鱼的身体还是其次，主要是乐恽晨在学校任教的事情：“鱼儿, 妈妈也不说完全担心你的身体，就是, 你爸爸——”
“他不是爸爸, 就是老师，我想去学校。”乐鱼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心里自然知道他妈妈的意思, 就是怕他会受到刺激，但只要他不再去纠结爸爸的事情, 他能克服的：“不用担心。”
乐妈妈心想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昨天不好容易才让情绪平稳了, 她就是担心又受到刺激，求助的看向时野。
“干妈，要不还是让他去吧, 反正我在，而且鱼儿跟我保证了，会勇敢面对的，对吧？”
乐鱼见时野为自己说话立刻笑开了颜：“对！”
时野笑而不语。
两人眼神交汇了几秒，可疑的粉红泡泡让乐妈妈心里闪过几分好奇，但也没有多想：“那行吧，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中午可能不回来，你们俩要是不想在外边吃冰箱里还有菜，热一热能吃。”
“干妈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乐鱼的。”
“我当然放心你，晚上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先走了啊。”
“妈妈再见。”
“干妈再见。”
于是时野看到乐妈妈前脚一出门，后脚就跟乐鱼牵上手了。
不仅如此，还给乐鱼蹲下穿鞋系鞋带，之前说好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话全部被抛在脑后，反正能宠着就宠着，他能做的也不需要乐鱼做。
乐鱼也蹲下，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时野帮自己系鞋带：“小野，你不是说，我要学习怎么系鞋带的吗？”
时野认真的给他打着蝴蝶结：“不需要了。”
“为什么？”乐鱼歪着脑袋问。
时野抬头，轻笑一声：“因为你有男朋友。”
乐鱼没有说话就是半懂不懂的看着时野。
在他的理解范畴，恋爱这两个字还是陌生的，他只会把时野圈在自己想要占有的定义中，再深的情感他无法快速的反应，但他记住了时野是男朋友，是只有一个的，不会再有了。
但这对于时野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走，去学校。”时野站起身牵过乐鱼的手，他不在乎乐鱼现在懵懂，他只在乎乐鱼的心里他是独一无二，那就足够了。
时间还长，他对乐鱼有耐心。
仅对乐鱼的耐心。
今天的公交人很多，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人挤人的，他们俩从后门上车都只能站在后门边，只剩下落脚的位置还有上边的栏杆，吊环都没有位置。
“抱我手。”时野个子高，抬手就能抓住吊环，说着让乐鱼抱住他另一只手臂。
乐鱼瞥了眼上边的栏杆，抬手踮脚尝试想去抓，心想他也不是很矮啊，抓一下也可以的不用抱时野。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惯性的让他往后门摔去，眼睛猛地瞪大。
而后就感觉到腰身被时野抱住搂了回去，站稳后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哎。”
尴尬的侧头看向时野。
时野眼疾手快的拦腰把他捞回来，无语的低头看着他：“都让你抱着我，不听话，现在就抱着。”
“哦。”乐鱼老实的抱住他的腰身。
因为时野没有拉长袖校服链子，他的双手穿过时野的长袖校服，就抱着里头的腰身，整个人贴近时野的身躯。
车厢里满满都是人，人挤人的，背对背的，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就算有身旁的人异样投来的眼光，他们也丝毫不在意。
时野长臂将乐鱼圈入怀中，甚至把校服拉开把乐鱼笼在里头，这个姿势让彼此都很有安全感，也比平时要大胆的许多。
“我发现你真的有点矮。”时野凑近乐鱼的耳畔笑道。
“呸。”乐鱼抬眸瞪着他，略带凶意的双眸很是灵动。
这模样哪里还有昨天那样的崩溃消极，就像是两个人。
时野的心里一闪而过乐鱼这样剧烈变化的担忧，但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因为他有信心让乐鱼变好，他会尽全力让乐鱼变好。
“你有一米七吗？”
“……我一米八。”
“得了吧，你一米八我就三米。”
乐鱼：“……吹牛。”
时野被他逗乐，用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开玩笑开玩笑，你这个高度跟我配起来刚刚好。”就正好可以被他抱入怀中，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扛起来，反正怎么搞都很方便。
乐鱼上下打量着自己跟时野的差距，半眯双眸表情很是严谨，像是在做某项研究那般。
时野也任由他，视线落在乐鱼额头上缝针处那一小块贴着的纱布，心里还惦记着乐鱼吃的亏他要讨回来，绝对要讨回来。
谁都不能再欺负乐鱼。
殊不知两人的小动作被最后排坐着的磕cp小分队队长罗芬雅看了个正着，她激动的举着手机，悄咪咪的拍了很多互动照，看着照片定格的摸头杀，低头笑，校服抱抱……等等等的内容，整个人就快醉古去了。
薄唇颤抖目光含泪，还说是兄弟，这特么兄弟都这么搞还得了，口是心非的野哥。
想到昨天她拍下来的野哥公主抱小鱼的，天惹，上头了。
百口莫辩照片都是证据啊！
下车后她还是悄咪咪的跟在他们俩人身后，上蹿下跳的拍着各种照片，像足一只灵活的猴子，身手十分敏捷。
哼哼，看她收集的这些证据，到时候丢在野哥面前看他还敢不敢否认，这个口是心非的犯罪嫌疑人。
昨天还否认呢，今天就好上了，还说不是谈恋爱。
野哥的嘴骗人的鬼！
“走，锻炼一下。”乐鱼下车后沿着路边的绿化带又开始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