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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你……”
时清远忍住怒火, 看了眼傅柏秋, 端起几分威严长者的架子,说:“傅小姐,对于你曾经给予的帮助,我们全家人都非常感激,但槿之毕竟是我的女儿, 作为父亲我有义务和责任照顾她,保护她, 而且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外宿,住在这里恐怕会给你添麻烦。”
他下巴微抬,目光如炬,语调不紧不慢,言辞间虽客气有礼,但眼神流露着傲慢之意。
时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公主,从小千人宠万人爱,住在这里太受委屈。
良好的修养让时清远没有直言。
但傅柏秋不傻,她与尸体打交道七年,不代表她没见过形形色色的活人,也不代表她没见过大大小小小的场面,此刻自然而然察觉到了时清远的傲慢。
意料之中,这爹一贯如此。
身后的人紧紧抓着她衣角和袖子,她颔首微笑道:“叔叔说得有道理,那……”
那是不是要问一下槿之的意见呢?
这话还未来得及说,时清远目光转向躲闪的女儿,声音又严厉几分:“槿之,回去。”
他并非商量,而是知会,对方明白与否都不能阻拦他要做的事。
时槿之听到前半句,未料到毛毛轻易改变了主意,一时慌了神,对那所谓的父亲吼道:“我想住哪里是我的自由,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被女儿这么一不定能尽早恢复记忆呢?”
“再说,槿之只是记忆出了问题,身体没有大碍,可以生活自理,她不是三岁小孩子,您没有必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天天看着。”
“最后,爸,您一向看重家风脸面,可是今天这样子闹,不等于让别人看笑话么?”
一通话说完,时老爷子皱了下眉。
她正要接着劝,时清远突然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也是造孽,一把年纪了,儿女们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她抿唇笑了笑,不说话。
“你进去跟她们说,坐下来好好谈,我有要求。”老爷子开始发号施令。
“好。”
时清远所谓的要求很简单,依旧是先礼后兵。他主动提出每个月给傅柏秋十万元人民币,算作女儿住在这里的生活费,额外再加五万元作为傅柏秋的劳务费,请她务必好好照顾时槿之,有情况及时向时家通报。而后,体恤她费心费神,他会从家里派两个佣人过来,照应她们生活起居。
换做旁人,大抵会把老爷子这番行为理解成侮辱,但傅柏秋不会,她知道时清远就这个样子。
“劳务费就不用了,我不负责当保姆,不收这份钱,佣人也免了吧,我不喜欢家里来太多陌生人,至于生活费,可以直接给槿之。”她淡淡说道,大方与时清远对视,态度不卑不亢。
出乎意料的是,老爷子没生气,反倒欣然同意了。
几人又聊了两句,达成协议,一年为期。
时恒之和父亲先行离开,说一会儿再单独跑一趟,把妹妹的行李运过来,倒是时榕之迟迟没走。
她看了眼妹妹,又看看傅柏秋,微笑着问:“傅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像入定一样毫无反应的时槿之突然抬头,强势挽住了傅柏秋的胳膊,望向姐姐的目光透着一丝警惕,“你要对毛毛说什么?”
适才协谈,她全程低着头不说话,神情恍惚,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与她无关。
傅柏秋一愣,许是出于莫须有的愧疚,她轻轻握了下时槿之的手,柔声安抚道:“没事的,就一会儿。”
左右不过是叮嘱她好好照顾人,否则还能有还什么可说的。
时槿之有些受宠若惊,她以为自己会被推开。
“那…那就一会儿。”她咬了下唇,主动松手。
时榕之在一旁无奈看着,起身往门外走,傅柏秋跟上去,带上了门。
“傅小姐,你和槿之的关系,应该不仅仅是朋友吧?”姐姐开门见山问道,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
那锐利的眼神像一把尖刀,轻易剖开了傅柏秋的内心,她暗暗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反问:“时小姐想说什么?”
“对我不用隐瞒。”时榕之摇头,“槿之是我和大哥从小宠大的,叛逆了些,而我爸什么脾气我也清楚,所以很多关于槿之的事,我们都不会告诉他。”
“包括性取向。”
傅柏秋脑子一嗡,心底涌起滔天巨浪,可心越是乱,眼睛里就越平静。她淡淡道:“不,你想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真的吗?”
“嗯。”
“好吧,不愿透露没关系,我尊重你。”时榕之弯了下唇角,笑容里透着一丝惆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妹妹都要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很抱歉。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大哥,他在国内更方便些。那么…槿之就拜托你照顾了。”
不知是不是想太多,傅柏秋从她的语气和眼神中觉出了一丝托付终身的味道。
就好像要把妹妹嫁给她似的。
【毛毛,以后我们去哪里举行婚礼好】
【怎么就想着结婚了】
【想看你穿婚纱,看你嫁给我】
【傻瓜】
往事浮上心头,那些说过的话,记忆里熟悉的面容,都像针一样重重扎进心里,很疼。
傅柏秋敛下心神,低低道:“客气。”
.
时槿之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伸长了脖子向门口张望,终于等到傅柏秋进来,她“蹭”一下站起身,看着那人欲言又止。
傅柏秋愣了一下,视线望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浓重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一时语塞。
“我姐姐说什么了?”她小心翼翼问。
“她说……”傅柏秋鼻子有点酸,“她很担心你,让我好好照顾你。”
一想到刚才这人撕心裂肺地喊着自己的名字,自己却无动于衷,她心就止不住颤抖,手脚须臾冰凉,在自责与无谓中焦虑徘徊,喘不过气。
她说她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
而她辜负了她的信任。
意识到这一点是心痛的源头,傅柏秋越发慌乱了,甚至有些后悔同意时槿之留下来。
然后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一点一点的重复深陷吗?
“我能够照顾好自己。”时槿之以为她嫌麻烦,觉得自己累赘,“你不用怎么管我……”声音越来越小,轻如蚊呐。
这话让傅柏秋醍醐灌出来,你不要害怕。”





房东是前任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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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出来, 你不要害怕。”
傅柏秋讲这话时底气不足,眼皮往下垂。从前她对自己的工作最是无所谓的, 不会在意旁的人如何想, 而今竟不知道自己开始在意了,在意时槿之的看法。
这人失忆前的态度,她不关心, 倒是失忆后, 叫她心烦意乱。
时槿之瞧着她面色严肃, 便也收敛起随意,放下筷子, 认真地看着她, 摇头道:“我不怕。”
“我啊……”许是她煞有介事的模样太可爱,傅柏秋心里轻快了些, 稍稍卖个关子,“给死人化妆的。”
不是她不想文艺, 也不是她妄自菲薄。
她只想用这样略粗鄙的言语缓解一点内心的焦虑——她很在意。
话音落下, 两人视线对上, 交缠融合。
时槿之眼里并未显露害怕的神情,而是意外,好奇,她甚至笑了起来,“啊, 我知道,入殓师对吗?”
“嗯。”
“你太厉害了吧, 那个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时槿之小声惊呼,眼神充满崇拜之情。
傅柏秋:“……”
“我记得台湾省有部电影叫《命运化妆师》——”
“看过。”
傅柏秋淡声打断,心下倒不觉着那么紧绷了,索性顺她话聊下去,“亲手为自己死去的爱人化妆,挺虐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该知足了,有的人死了连灰都没有,想化也化不了,至少遗体完整的情况下,还能看最后一眼。”
说着便想起家人。
那当真是,一撮灰也没有。
时槿之怔怔看着她,情绪像会共通似的,须臾感觉到一丝隐隐的悲伤,而在自己的记忆中,关于毛毛的过去,全然一片空白。
于是这种悲伤扎在心里,消失了踪影。
“毛毛。”
“嗯?”
“你不会害怕吗?”
“习惯了。”傅柏秋淡然一笑,“死亡对我来说是件很平常的事,每天亲眼看着无数生离死别的场景,再多情绪都会麻木的。”
她没给时槿之继续接话的机会,夹了一筷子菜,催促道:“吃饭吧,该凉了。”
时槿之重新拿起筷子,低头不言。
.
吃完饭,傅柏秋主动帮时槿之铺床。
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原点,她不禁想起两个月前那人刚住进来的情形,像做梦一样,而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时槿之全程插不上手,杵在一旁看她利落铺好床单被褥,心悄然沉了下去。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早点睡吧。”傅柏秋直起身,把套好的枕头摆放到床中央位置,转身看了旁边人一眼。
“或者你想练琴也可以,都快半个月没练了,你的听众肯定能听出来。”
“什么?”时槿之走着神,茫然抬头。
傅柏秋张了张嘴,把原话还给她:“一天不练琴,你自己知道,两天不练琴,你的邻居知道,三天不练琴,你的听众知道。”
是么。
时槿之到底是没忍住,缓步上前,却又倏地克制下来,没敢靠太近,只距离她二十公分左右。
鼻间沁入一阵幽然清香,心醉了,话仍没有说出口。
【我害怕,能不能再跟你挤一晚?】
她告诉自己,要克制。
双手垂立身侧,掌心被掐得生疼,时槿之表面平静一笑,摇头说:“今天有点累,要早睡。”
“那晚安。”
谁又能料到傅柏秋走得毫无留恋,甚至没再问她一句:你还怕吗?
房间内开着两盏灯,白的与黄的,冷暖交织,将她孤寂静默的身影笼罩在光影下,如梦似幻。
.
眨眼到了2017年最后一天。
上行政班的同事下午开始放假,十二点刚过,大楼里办公室陆续空了。江宁为了和傅柏秋多呆一会儿,下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留下来陪她吃午饭。
两人坐在食堂商量了下出游计划,三个人,两天一夜,除了泡温泉,还可以去附近镇上游逛。
“我来开车吧,方便。”
“我可以坐师父的副驾驶吗?”
面对着徒弟期盼的目光,傅柏秋愣了一下,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人坐过你的副驾驶吗】
【有】
【谁】
【你啊】
是那人失忆前的事了,回想竟有些唏嘘。
“师父?”
傅柏秋须臾回神,眼眸对上徒弟炽热的目光,心像是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觉出一丝不分明的意味。她张了张嘴,正要回答,余光瞥见侧面一道人影过来,视线稍稍偏转,便看到陈妄端着餐盘对她笑。
“哟,这不是我们的神仙姐姐么?想我没?”陈公子一屁股坐在傅柏秋旁边位置上,抬头看一眼江宁,“还有神仙妹妹。”
“……”
食堂桌椅是连着的,一张桌四个位置,想挪都没地儿挪,傅柏秋忍住不适,不搭话,只默默加快吃饭速度。
倒是江宁一向耿直,不认得这个鲜少露脸的花花公子,见他一脸猥琐样,怼道:“你谁啊,离我师父远点儿。”
话音刚落,傅柏秋皱眉,桌下面轻轻踢了徒弟一脚。
殡仪馆里关系户挺多,谁谁走后门进来的,大家互相心知肚明,表面上低调做事,私下里一个赛一个心高气傲。
江宁进来时间不长,没见过陈妄,更不知道他身份,以为是哪个部门里背后yy傅柏秋的猥|琐男,自然没好脸色。而傅柏秋已经在这里工作七年,见证老领导离开,新领导继任,风雨浮沉,从不看人下菜,对谁都一个脸子。
江宁被踢了,好在没蠢到直接问,而是收了眼色,疑惑看着师父。
“我是神仙姐姐的贴心弟弟。”陈妄全然不在意,专注于傅柏秋侧脸。
他看上的女人,就是美。
江宁乐了,冷笑一声:“原来你是个弟弟啊。”
“小江。”傅柏秋忍不住出声,“吃完早点回去,一会儿要下雨了。”
“……哦。”
陈妄假意没看见她们眼神交汇,上身稍稍倾斜,离傅柏秋咫尺之距,“姐姐去楼上坐坐怎么样?”
傅柏秋立马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去忙了,你慢用。”她拿上手机,边往大门走边拿纸巾擦嘴。
“师父,等等我!”江宁也不吃了,追出去。
冬季雨水少,但南方湿气重,该下雨时也不吝啬。才晌午天便阴了,寒风刀子似的渗透布料,往毛孔内钻。傅柏秋没走远,等徒弟追出来,送她出单位大门,而后再独自回办公室。
短短几步路,牙齿冷得直哆嗦。
办公室里只剩主任没走,傅柏秋进去瞧见他,淡淡打了个招呼,进里面休息室坐下,喝口热红枣茶。
不多会儿,她听到主任接了个电话,座机,连声应好。
“小傅啊。”电话刚挂就喊她,“你出来一下。”
“……”
傅柏秋收拾好情绪出去,主任笑得一脸和蔼,目光却意味深长,“陈馆长让你上去一趟,下午你就不用忙了,早点回去,好好休个假。”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前天申请的元旦年假批下来了,走正常流程,要不是今天在食堂碰见陈妄,她断不会多想。
“去吧。”主任挥了挥手。
这意思是可以直接下班了,后面的时间算她私人所有。
.
傅柏秋乘电梯到。
时槿之愕然点头:“好。”
脚步重重踩在楼梯上,有些沉重,像踩在她心里。
直到楼上浴室水声潺潺,关了又开,开了又关,时槿之不安转身,迟迟没坐下去,站在那发愣。
水声停了很久,门开了,脚步下来了。
一道人影停在身边,她恍然回神,猝不及防被从侧面抱住,跌进盈满沐浴露香味的怀抱。
“让我抱一下。”




房东是前任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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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抱一下。”
耳边轻语呢喃, 时槿之身子微僵,心跳如擂鼓。
外面雨声淅沥, 天色阴沉, 门窗将寒气阻隔在外,室内暖而燥。沐浴露是栀子花香气的,清冽好闻,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 热意顺入心肺四下乱窜, 连喉咙都干涩了。
说抱一下,就只是一下, 时槿之还来不及留存此刻心悸, 更来不及喊出这人的名字,傅柏秋便松了手, 退开一步。
她扬了扬唇角,神色如常道:“你刚才弹的那个……我小时候好像在动画片里听过。”
“是《猫和老鼠》吧?”时槿之笑了笑, 掩去眼中失落, “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第二号》, 我随便弹着玩,让你见笑了。”
气氛倏地尴尬。
她右手捉住自己左手五指,双腕交叠横在身前,思索要如何转移话题。
“没有,很好听。”傅柏秋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淡然自如。
女人身,香香的软软的, 太美好。
独居久了,遇事自己一人扛,她以为自己刀枪不入,临到崩溃才晓得自己原来那样脆弱,连一点冲动都克制不住。
她抱她,是习惯。
从校庆晚会的舞台上那一眼开始,这个女人身上始终有股独特的气质,吸引她目光,攫取她神魂,无论生气,失意,难过,抱着她就能够平静下来,能够安心。
当初两人差距甚大,说云泥之别不为过,她是离不开时槿之的。虽未表现出卑微,但她做好了早晚有一天对方会离开她的准备。
那一天到来时,她痛,她绝望,且明白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像一把特制锁,只能用原装钥匙打开。
二人对视愣神,时槿之反应再迟钝,也该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些东西,但她只是笑,转移话题道:“我要去趟银行。”
“做什么?”
“银|行卡密码忘记了,改一下。”
“我陪你。”傅柏秋没多想,脱口而出,“顺便买泳衣,泡温泉穿。我去换衣服,稍等。”
“……好。”
.
下了雨的缘故,外头更冷了,傅柏秋向来仗着自己脸好看,要温度不要风度,所以穿得很保暖,略显臃肿。
她看到时槿之穿米色大衣配阔腿裤,那空出大半截的裤管子,风一吹就晃荡,细白的脚踝若隐若现,不由皱眉:“外面5c还下雨,你这么穿不冷吗?”
“室内有空调,不要紧。”
“……”
傅柏秋不言语,兀自穿鞋下车库,时槿之乖乖跟在她身后,看到车子时,犹豫了一下。副驾驶给亲密的人坐,她不够资格,手便伸向后座门。
可是这样也不太好,把毛毛当佣人司机了。
正纠结,傅柏秋催促:“上车啊,坐前面。”
“……哦。”她迟疑应声,拉开前面的门坐进去。
小区旁边有三个银行,时槿之要去的稍远些,但在同一条路上,傅柏秋把车停在那家银行门口,没下去,等时槿之办完业务回来,二人商量了下去哪里买泳衣。
普通商场不行,款式少,料子也不好,温泉水热,质量不好的泳衣泡久了会失去弹性。傅柏秋不会游泳,回国后没下过一次水,家中衣柜不备泳衣,但时槿之会游泳,娇生惯养的公主对这类贴身衣物非常挑剔。
“去la perla店里看看吧。”傅柏秋下意识说,目光扫过她身前,“刚好你内|衣是穿这个牌子,它家也有泳衣。”
时槿之一惊:“你怎么知道?”
“以前我们——”
傅柏秋喉咙噎了下,话音戛然止住。
何止内|衣牌子,她记得她所有的喜好,记得她不为人知的小习惯,甚至记得她身上哪些地方有痣。这些早该忘掉的东西,并没有随着旧物一起进垃圾桶,而是被永久保留在她记忆里,一想起来,便像触到痛觉神经那样疼。
她抿紧唇,眼底泛起一层薄雾,快速眨了下眼睛,雾气又消散。
“以前什么?”时槿之坐直了,着急追问。
傅柏秋低头放手刹,缓慢调转车头,漫不经心道:“以前我们在你家泳池玩水,你提过一次。”这理由似乎说得过去。
“那么久了你都记得吗?”
“……”
很好,很会抓重点。
傅柏秋挑了下眉,玩笑口吻说:“我记忆力要是不好,怎么当学霸。”
“毛毛是学霸?”
“嗯。”
时槿之眼眸发亮:“那我是什么?”
“你啊——”傅柏秋放慢车速,想了想,不自觉勾起唇角,又起了逗她的心思,“不折不扣的学渣。”
“啊?”
“上课睡觉,传纸条,作业不写,找人抄,考试交白卷,还在空白地方画蜡笔小新,一言不合就追着男生打架,把老师给气得哟……”
她越说,笑得越开心,时槿之脸色也越难看。
“我真的那么差劲吗……”小声嘟囔,沮丧得像只霜打茄子。
听声音快哭了。
傅柏秋转头看了她一眼,慌忙收敛起玩笑神色,认真道:“没有,我骗你的。”
随口一扯谎,这人倒真信了,又乖又傻。
“你成绩也不错,只是数学弱一点,会弹钢琴又会跳舞,每次学校举办什么活动都会让你镇场子,那时候大家还在苦哈哈地背英语单词,你就已经被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提前录取了……”
傅柏秋说的实话,嘴角笑容渐渐褪去,黑眸里覆上一层悲悯的阴影。
十六岁那年,时槿之本来可以去世界上最:“95斤……”
没胖,反而瘦了一大圈。她身高167,以前112斤,有|肉不胖,抱在手里软乎乎的,十分舒服。
傅柏秋一愣,脸色微变,侧身让出一点位置,“还是你自己来挑。”
人年龄越长,新陈代谢越慢,尤其再不锻炼,只会发胖,而这人却在无需刻意减肥的情况下瘦了近二十斤。
心口纠起一股郁气,闷闷地疼。
“我去外面等。”她避开时槿之的目光,走到店门口,重重吐出一口气。
刚过晌午,街上人不多,大多数人假期还未开始,加之雨天路滑,阴湿寒冷,平日热闹繁华的商业街显得有些冷清。
傅柏秋仰起头,视线往上,看看广告牌上的明星,又看看阴云密布的天空,最后视线落回地面,等了一会儿,她转身望去。
那人正在跟导购交谈,侧面看过去脸色冷淡,一双妖异的桃花眸似醉非醉,长睫卷翘,突然她目光扫过来,笑了笑,导购也往这边看了眼,而后继续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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