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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时槿之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口流利德语跟他们打招呼,礼貌握手,然后客套了几句,言谈间神色自信大方,一如七年前。
傅柏秋:“……”
这人真的失忆了吗?
来的是评委组委会的人,接机,带她们去酒店安顿,然后安排共进晚餐,与这次比赛相关的乱七八糟人员一起。
时槿之对外介绍傅柏秋,说是自己的助理,二人出发前便商量好了,是傅柏秋提出来的,那几年都是这么介绍,自己本身不想与外界打太多交道,借用助理身份陪在槿之身边就够了。
一路抵达fairmont酒店。
槿之目前没有团队,住行方面都由组委会安排,房间是专属大套房,三室一厅,里面有一架提前两天搬过来的施坦威三角。
约定稍作休息后七点钟下楼,空间留给了她们两个。
时槿之临窗而立,抱起双臂,静静注视着窗外景象,那背影孤寂而脆弱。
傅柏秋站在她身后,双手插兜,缓步上前,漫不经心开口:“感觉没什么变化。”
汉堡她们来过很多次,七年间变化并不大,城市街道与景象轻易就能辨出熟悉的感觉,就连当地人说德语的口音都还是那个味儿。
“我好像在做梦。”时槿之盯着窗外,喃喃出声。
“嗯?”
“好像有种直觉在引导我,从我下飞机开始,我感觉自己被身体里另一个灵魂控制了......”她双手攀住明净的玻璃,用尽了力气。
第六感很神奇,说不清楚是潜意识还是大脑深处的记忆,她对这座城市有种不亚于榕城的熟悉感,仿佛很久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前世今生。
傅柏秋笑了笑,伸出去想碰她的手又缩了回来,说:“等你到了伦敦会更觉得自己在做梦。”
“是吗?”
“嗯。”
“你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
时槿之:“……”
傅柏秋低头看腕表,转移话题道:“我眯一会儿,到时间叫我。”
这充满德式性|冷淡风格的房间,主色调为白色,过于明亮晃眼,让人看着就没有休息的欲.望,不过她累了,沾枕头就能睡着。
看起来她拒绝回忆。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真的太累的缘故。
时槿之讪讪点头:“好。”
说眯一会儿,确实只是一会儿,睁眼闭眼,时间从指缝中溜走,傅柏秋被叫醒时,那人已经换好了白色套装。
这回轮到傅柏秋在做梦了。
多年以前,陪伴在槿之身边参加晚宴或者商务饭局的人不是自己,但在酒店出发前,她总能看到她换上各式各样的套装或者晚礼服,她很喜欢参加这类活动,因为她必定是最受瞩目的星星,耀眼,光芒四射。
她会问她几时回来,然后得到一个安抚的吻。
她看着她被经纪人和助理簇拥着坐上车,像骄傲的公主,随时可能被王子牵走,那激起了她心中强烈的不安,而矛盾便是在这无形的细节中一点点积累下来的。
原来她们并非每时每刻都恩爱甜蜜,隔阂的种子早已埋下,空难不过是一根催熟后引.爆的导.火索。
“槿之!”
傅柏秋突然大喊一声,紧紧抱住她。
时槿之懵了,身子僵住,“毛毛?”
傅柏秋不说话,轻轻闭上了眼,呼吸有些急|促。
浑身发抖,双臂越收越紧,好像要将这人嵌进自己的骨血里。时槿之渐渐感觉到窒息,手攀住她肩膀,皱了皱眉:“唔,毛毛,你勒疼我了......”
“别去。”她像没听见似的,声音含着哽咽。
“?”
“每次你演出,从前一天就开始准备,你要练琴,要排练,不是跟钢琴一起就是跟乐团一起,然后一场接一场,你一点点时间都不能分给我。”
“??”
“你在台上意气风发,投入忘我,我甚至不能在台下光明正大地看,我只能在幕后透过那条门缝偷偷看你,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外人,只有在床上才能发挥作用,我是你的玩具吗?”
时槿之满头雾水:“毛毛,你在说什么?”
“我感觉你不是很需要我......”傅柏秋突然松手,用力推了她一下,背过身去,缓缓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脑袋。
时槿之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扶住了身边的椅子。
她嘴唇微张着,因窒息感而不得不大口呼吸,空气还残余着那人身上的清香,一股脑儿涌入肺里,她迟钝的神经才开始运转。
细细品味这些话,竟然是控诉。
能从毛毛嘴里听到控诉,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容易。
昨晚就在想,当初两人之间必定是出了问题,分手原因极大可能只是导.火索,她想了一夜,通过那些旧物得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只得将希望寄托于此次英德之行。
她怎么会不需要她?
现在需要极了。
那人肩膀微微抖动,时槿之僵着步子走过去,蹲下来抱住她,轻声说:“毛毛,我需要你。”
“……”
“没了你,我不行。”
“我就是笃定你会陪我来,才敢答应邀请的,我知道你一定会陪着我。”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哪儿来的自信......”时槿之自嘲地笑了笑。
傅柏秋缓缓抬头,眼眶微红,却没有泪,为自己突然的失控感到羞耻,但这番迟到七年的心意给予了她极大抚慰。
她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就吃得住我,心机女。”
时槿之吐了下舌头,调皮一笑。
“毛毛不想去吗?那我推掉,就说不舒服。”
“别,损名声。”傅柏秋拂了拂头发,站起来。德国人讲究严谨,重承诺,请假明面上当然可以,但潜规则就是损坏名声,别以为老外有多耿直。
目前尚不确定槿之将来是否会回到欧洲发展,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破坏她辛苦维护的国际声誉。
“走吧,别迟到。”
“毛毛牵着我。”
“……”
.
名义上的共进晚餐,实则是商业饭局,规模不大,到场人员主要是比赛的主办方、评委组、赞助商等。与国内饭局不同,只是一顿普通的工作餐,自助形式,纯交流,不带任何利益性.目的。
出席的有三位音乐艺术类学院院长、评委组全部评委——来自五个国家的七位钢琴家、几家唱片公司的ceo。
这些人,时槿之一个也没有印象,表面云淡风轻,跟着本能走,好像天生就能游刃有余地应付这种场合,但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全程紧紧牵着傅柏秋的手,没松过。
觥筹交错间,饭局进行得还算顺利。
因为是自助的形式,大家都站着边吃边聊,气氛相当放松。槿之不用英文名,一般都喊她jin,起初她不习惯,但不得不装作熟知的样子。
德国et唱片公司的ceo给了时槿之一张名片,意图十分明显,自从她跟kri解约后,好几家公司都盯着她,想出高价把她签过来,但她本人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这次她应邀出席比赛评委,无疑是个好机会。
“我考虑几天再给您答复,好吗?”
“当然,没问题。”
两人碰了下杯。
傅柏秋在旁边有意无意地听两嘴,喝喝小酒,吃吃点心,她德语水平不高,至多应付日常交流,七年来少有使用,听得懂个大概便好。
百无聊赖之际,目光四处乱扫。
视线里突兀闯入一个中年女人,她愣了愣,侧脸感觉非常眼熟,可是对方脚步未停,径直走向侧门,出去了。





房东是前任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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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的身影在傅柏秋脑海中挥之不去, 金发,只有侧脸, 辨认不清, 直觉非常眼熟,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直到饭局结束,那抹影子都没再出现。
礼宾车将二人送到酒店门口, 时槿之婉拒了对方派遣保镖的提议, 左手拎着包, 右手挽着前女友,脚下踩着七厘米尖头恨天高匆忙上楼。
“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我以为榕城够冷了, 谁知道这里......德国人冬天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进屋, 槿之小祖宗抬腿一甩,飞了高跟鞋, 三下五除二脱掉单薄的套装,换上酒店里毛茸茸的大睡袍, 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傅柏秋慢悠悠换好鞋, 嗤笑一声:“你都在这里活过多少个冬天了, 难道比德国人厉害些?”
说着目光四下搜寻电热水壶,找了一圈没见着,才想起来欧洲人没有喝开水的习惯,冬天也是喝凉水,酒店基本不备烧水壶。
时槿之“唔”了声, 翻白眼:“你又欺负我不记得。”
“注意形象啊,大艺术家。”
“在毛毛面前没关系。”
“是吗?”傅柏秋挑眉, “我最嫌弃那种整天哭鼻子,遇事嘤嘤嘤,总爱动手动脚的人了。”
时槿之:“……”
说得她无地自容,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
会不会太过分了?
突然,时槿之站起身,扑过来就是一个熊抱,树袋熊似的挂在她身上,龇牙咧嘴道:“你说谁整天哭鼻子嘤嘤嘤了?我哪有动手动脚,明明每次都是你勾引我,你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心机毛......”
“我数三下你给我放手?”
“揪你耳朵!”真的揪。
“时槿之!”
傅柏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
这人贯会卖惨装可怜,挨了打马上开始嚎:“啊,好痛,毛毛欺负我——”
“信不信我把你这副样子拍下来发推特?”
“你敢!”
“试试?”
“……”
时槿之怂了,乖乖松开她,悻悻走回沙发缩着。
两人这么一闹,恍然间仿佛回到从前,那时候闹得比现在更欢乐,往往最后的结果是“打架”,来一场世纪枕头大战,打得满屋子鹅毛簌簌乱飞,最后打进被窝里。
傅柏秋盯着沙发上缩成一团的白色影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白团子扬起脑袋恶狠狠地瞪她。
傅柏秋抿住唇,止笑,一本正经道:“没什么。去洗澡吧,今晚早点休息,坐一天飞机累了。”
“......你帮我洗。”
傅柏秋扬起巴掌,面无表情:“你可能是皮痒了。”
“自己洗就自己洗。”时槿之再次怂了,嫌弃地撇撇嘴,起身走向浴室,“呵,家暴的女人。”
“……”
不多会儿,浴室传来水声。
傅柏秋脸上笑容渐渐褪去,轻叹了口气,坐到刚才她坐过的位置上,凝神沉思。
明天就是比赛,来自全球各个赛区的胜出选手齐聚汉堡音乐厅,不仅仅是单纯的比赛,更是一场听觉盛宴,因为能胜出而来到这里的,无不是佼佼者,就像当年的槿之。
槿之从十二岁开始参加钢琴比赛,国内国际拿下多项大奖,早早被那几家专注古典音乐的大唱片公司盯上,最后签了kri。
不知道明天会诞生几个未来的大师,各家公司的经纪人都盯好了,甚至ceo亲自出马。
比赛过后有演奏会,有大师班,有庆祝晚宴,她们少说要在汉堡呆个三四天,然后启程前往伦敦。
傅柏秋仰了仰脖子,脊背往后靠在沙发上,深呼吸一口气。
团队。
经纪人。
以前的事。
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经纪人的影子,竟然与饭局上那中年女人的侧脸重合......
傅柏秋猛然睁开眼。
叶子潇,sherly?
.
翌日的比赛在下午进行,地点是汉堡易北爱乐音乐厅。
大赛为纪念著名钢琴家勃拉姆斯而创办,每两年一次,在世界范围内享有极高声誉,被称为欧洲最专业的国际钢琴比赛之一,目的在于发掘最具钢琴天赋的未来大师。
比赛正式开始前一个小时,评委组开会。
傅柏秋坐在休息室里等待,眼皮从早上开始跳个不停,心里涌动着一股焦虑不安的情绪,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了一夜那道侧影是谁,越想越觉得是槿之的前经纪人sherly,但七年未见并不能笃定。她上网搜索新闻,找不到这人的照片,只有在介绍公司和艺人的文字中出现过她的名字,sherly ye,然后又上ins等社交软件翻了个遍,亦没有找到清晰的照片。
内容无非是活动相关和无聊日常,露个手,露个腿,连头像都是逆光的背影,看不真切。
从推特上得知,sherly去年六月签了个小姑娘,上届波兰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第三名,来自新加坡,华裔,年仅21岁。
那姑娘长得清秀水嫩,眉眼间灵气逼人,一双狭长锐气的桃花眸像极了槿之。
因为不确定,她暂时没让槿之知道。
.
开完会,评委们各自就坐,观众也陆续入场。
本次比赛共有来自全球36个国家和地区的78位参赛者,按年龄分为abc三组,分别是16岁及以下,20岁及以下,30岁及以下。每组的曲目要求不同,条件亦不同。
时槿之坐在评委席上左数第三个位置,右边就是主席katharina,两人开完会出来一路交谈,她尽量神情自然,但对方提到的许多人和事她都不记得,心里难免慌张焦虑,这会儿毛毛不在身边,她没有安全感。
所幸就坐后谈的便是比赛相关内容了。
偌大的音乐厅座无虚席,当灯光暗下,倏然聚集于中心舞台,厅内登时鸦雀无声,主持人声音落下,掌声响起。
傅柏秋在后台休息室里隔着门缝看评委席,视线落在时槿之身上,为她暗暗捏了把汗。
不清楚槿之这七年是否有过此类大赛的评委经验,但七年前是没有的,她所了解的关于对方的全部,统统隔着一条七年鸿沟,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失忆,一切都是未知,她担心那人会紧张,会害怕,此刻突然怀念起sherly在的日子。
那女人认识槿之比她还要早,给予槿之生活和工作上的帮助,完全是母亲般的存在。
想来惭愧。
a组第一位上场的参赛者是个十五岁男孩,根据要求在海顿、莫扎特、杜塞克、贝多芬的作品里选一首奏鸣曲,演奏其中一个快乐章,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
这孩子选的是《悲怆》。
第二轮演奏勃拉姆斯任意作品,时间不少于七分钟。
第三轮自选任意曲目。
清一色十六岁以下的孩子,时槿之看着孩子们一脸姨母笑,想起网络上对自己的描述,情不自禁脑补自己小时候,假如没有失忆,这些都是多么宝贵的记忆。
冥冥中,她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
“亲爱的,床|单都湿.透了。”
室内灯光朦|胧昏暗,空气中回荡着断断续续的低|咛,引人遐想。
“啊......sherly......”年轻的女孩脸上戴着口罩,眉头紧蹙,双目半睁半合,双手无力地抓着枕头,喉咙里溢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金发中年女人勾了勾嘴角,指上施.力,俯首一品芳.香,只听女孩尖叫一声,浑.身紧.绷,接着凶猛的水流溅了她满脸。
——啪!
一巴掌打在腿.上,一声脆响。
女孩呜咽着,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溃堤千里,洪流不止。
金发女人满意地笑笑,随手抓过纸巾擦了擦脸,尾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流光闪烁,倒映着她深邃妖冶的五官。
趁女孩余波未过,她迅速下床,迈着轻俏优雅的步伐走到桌边,像只慵懒傲慢的波斯猫,而后她拿出一个白色塑料小瓶子,取出两颗圆圆扁扁的药.片,碾成粉末,撒入盛满清水的杯子里,轻轻摇晃。
“喝点水,休息一下。”她笑眯.眯地说。
女孩神色迷离,无限眷恋地看着她,听话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叶子潇坐在床边,伸直了腿,拿起床头柜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烟卷,夹在指间,点燃,深长缓慢地吸了口,再轻轻吐出来,带着玫瑰清香的雾气喷在女孩脸上。
她单手支着胳膊肘,眼尾笑出一丝褶皱,唇角挂起魅惑迷人的微笑:“月底英国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伦敦交响乐团春季庆典音乐会,去吗?”
低沉性感的嗓音,每个单词吐出来都那么撩人。
女孩连连点头。
“你还年轻,只要乖乖听话,演出机会多的是,等你名气够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嘴唇翕动间烟雾缭绕,她捉住女孩的脚,缓缓拍打。
女孩发着抖,娇羞一笑,主动爬过去抱住她:“你是说jin吗?你看到她了?”
叶子潇眸色暗了暗,冷笑。
“sherly,我喜欢你管着我。”她想吻她,可这口罩碍事得很。
正要伸手摘掉,叶子潇按住她,另一只夹着烟卷的手拍了她一下,嗔笑道:“够|骚.,我喜欢。”
口罩不能摘,摘掉就不像槿之了。
“我还要。”
“现在不行。”叶子潇竖起食指摇了摇,烈焰红唇在她耳边印下一吻,“今天比赛结束后有晚宴,我该准备一下出发了。”
“jin也会去吗?”
“小妖精,我可没有允许你吃醋。”她笑得危险,声音透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女孩有些委屈,但没说什么,搂着她腻了一会儿。
.
早知当评委如此累人,时槿之绝对不会应邀而来。
在评委席坐了一下午,屁|股都快坐烂了,偏生还要保持微笑,专注聆听参赛者的演奏,要给出意见和评判,最后分出名次还要颁奖,她踩着那尖头镶钻恨天高,拖着飘逸华丽的晚礼服上去,差点没闪着腰。
然而晚上还有宴会,需要再换一身晚礼服,化浓妆。
“唔,毛毛,我好累。”
回到酒店,时槿之迫不及待挂在了傅柏秋身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蔫头耷脑。
傅柏秋不忍推开她,只得抱紧了,揉揉脑袋安慰:“乖,先休息会儿。”
这类大大小小的晚宴,以前两人参加过无数次,她是沾槿之的光,见了些场面,只要应付完今晚,明天的演奏会和后天的大师班便会很轻松。
“不了,练琴。”
“???”
“明天演奏会,跟柏林爱乐合作《柴钢协》,以及我自己的独奏,我压轴哦,老李的《爱之梦》,哈哈哈......”时槿之笑得像个孩子,搂着她亲了又亲。
傅柏秋皱眉:“那你也得先吃点东西啊。”
那人没理,甩了高跟鞋,拖着裙摆走到钢琴前坐下,留给她一个纤瘦的背影。
“……”
.
晚宴规格比昨晚的饭局高些,有媒体过来,在场的人相对有些放不开,个个儿都端着。
饿肚子的后果就是看什么都想吃,在这类基本不怎么吃东西而是左右交谈的宴会上,时槿之一直在吃吃吃,但她吃得非常有技巧,绝对让人看不出来她嘴巴没停,吃东西交谈两不误。
傅柏秋就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她跟人谈笑风生间优雅地吃东西。
吃得小肚子都出来了!
“那个是柏林爱乐小提琴首席,这个是指挥,还有那个......”很多熟面孔,意想不到,傅柏秋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介绍着。
时槿之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去,逐渐收敛笑意:“毛毛,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我啊。”
“不,就是那种——”她无法形容出来。
“应该是摄影机,你对镜头比较敏感。”
“是嘛?”
“嗯。”傅柏秋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吃饱了吗?就看见你在这吃。”
要保持优雅形象,时槿之忍住没翻白眼,嘴角掀了掀,“饱了,我去上个厕所。”
“好。”
时槿之转身走开,去往厕所的路上收获一众人点头致意,她不得不端着得体的微笑回应。
角落里,一双眼睛盯住她离开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
穿晚礼服上厕所很不方便,时槿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内急,出来洗手。
她站在镜子前细细端详自己。
茶色长发高高挽起,瘦削的瓜子脸浓妆妩媚,一袭红裙明艳妖娆,热烈似火,紧致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完美曲|线,十分有|料。
时槿之对镜微笑,着实被自己美到,忍不住多欣赏会儿,眼角余光瞥见一抹人影进来,她以为是其他上厕所的女士,没在意。
一步,一步,高跟鞋声,那影子停在她身边,转头看向镜面,勾起嘴角:
“身材真好。”
接着伸出手,两根纤细修长的指轻轻捏住她下巴,笑得放肆。
“槿之。”
“好久不见。”
发音标准而圆润的中文。
镜中人身材高挑,金发长而直,五官深邃,略厚的嘴唇涂抹着性.感张扬的大红色,一双褐眸犀利如刀,眼尾折起深深的褶皱,有几分老态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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