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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不过,现在她年纪大了,我对她没兴趣了,不让见就不让见吧,破鞋一个,还给你。”
言罢,叶子潇站起来,看了眼腕表,潇洒转身。
“等等。”
那人停住脚步,没回头。
傅柏秋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她是不是割过腕?”
视线里,叶子潇肩膀颤了颤,没说话。
“既然你喜欢她,不惜用这种方式控制她,又为什么要伤害她?你自己心里不难过吗?当你们试遍各种姿|势,她却想着我的时候,嗯?”
“……”
“你费尽心思占|有她,却得不到她的心,你无能为力,你感到挫败,你气疯了。”傅柏秋踱步靠近,离她半个身位之距。
叶子潇转过身,深邃的瞳孔倒映着她淡漠的脸,那样平静,而那双幽深黑眸如刀锋般犀利,看穿一切。
“姓傅的,你很得意吗?”
“不,是你在得意。”
当伪装的面具被扯破,脆弱便歇斯底里涌出来,叶子潇眼神逐渐阴狠,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我是得不到她的心,但得到身也足够了,她不是想找你么,想复合么?可惜她这辈子都无法摆脱被我玩烂了的事实,无论你是否能接受她,她都得带着负罪感活下去。”
“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男人。”傅柏秋冷笑讥讽,“都是女人,真要说玩,互相而已。”
“看来你挺大度的。”
“只是可怜你疯起来自己都骂。”
“你——”叶子潇气得说不出话,瞪了她一眼,踩着高跟鞋恨恨离开。
傅柏秋形同木偶般站在原地,凝视她远去的背影,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头很久没看到你这户有人进出,我猜你应该是搬走了。”
“我还问了高中同学,老师,没有人知道你的消息。”
“你就这样消失了......”
时槿之抿住唇,喉咙里发出隐忍的呜咽,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一次次寻找,一次次失望,仅靠心里那么一点可怜的执念支撑着,甚至她开始怀疑,那份执念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其实并不存在。
她没有一个叫傅柏秋的前女友,她没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那么她是谁?
大多数时候她精神错乱,幻想出现实中不存在的人,或疗伤,或慰藉。少数清醒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死,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坚持了下来。
叶子潇说那是爱,她大多数时候信了,少数时候不信。
徘徊反复,很累。
“槿之——”
傅柏秋轻声唤她,心疼得无以复加,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唔。”时槿之抬起头,对上她通红的眼,“不要哭,毛毛,不要同情我。”
“没有。”她撇开脸。
“其实我偶尔想过,对家里开个口,但是一想到我妈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说,她不会原谅我爸,我就......唔......”
“不说这个了,不说了。”傅柏秋低眸吻了吻她的唇,飞快擦去眼角的晶莹。
槿之不让哭,她就不哭。
“我让酒店送餐来,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时槿之撩了下头发,闷闷道:“我去洗个脸。”
“好。”
.
酒店送餐很快,傅柏秋给了点小费,两人坐下来吃饭。
因为是晚上,吃纯西餐太多肉食不好消化,傅柏秋点了意面,是槿之最喜欢的黑胡椒口味,她以为她食欲不振,吃不了几口,谁料这人一张嘴开便狼吞虎咽。
“慢点吃,多嚼一会儿。”她边说边倒了杯水递过去。
时槿之点头,接过杯子喝了口水,袖子不经意往上缩了缩,那条疤痕露了出来。
落进傅柏秋眼里,心又狠狠揪了起来,她凝神盯着那道疤,盘里的面条半晌不动。
吃了大半,许是感觉到饱,时槿之渐渐细嚼慢咽,这才注意到对面人似乎没吃几口,愣了一下,顺着她凝固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
疤痕。
“这条疤是去年解约的时候,我自己......”时槿之咽下面条,主动解释。
傅柏秋没动,只是眉心拧得更深了。
“当时打官司,叶子潇不肯放我走,我以为她留了后手,哪怕是交齐违约金也不让我走,毕竟她太深藏不露了,她连活人都敢买卖,卖给那些中东土豪,我当时很绝望,就觉得这么多年努力白费了,很累,就......”
心口剧烈的疼痛驱使傅柏秋笑出了声:“你傻吗,割腕除非你把整只手剁下来,否则根本死不了。”
“唔,是,动脉太深了,我割不到,差点没疼死,然后叶子潇送我去医院,再后来解约了,我收拾东西回国了。”
“哈哈哈......”
傅柏秋仰头大笑。
“???”
“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哭了。
面条没吃完,傅柏秋放下叉子起身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浇自己的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条疤新鲜得很,竟然距今还不到一年。
水池塞起来,装满冷水,傅柏秋把脸埋进去,冰冷的温度刺得她浑身一激灵,憋了十几秒,抬头的瞬间深吸一口气,她看着镜子里满面水珠的自己的脸,终于将怒火压了下去。
“毛毛——”
时槿之站在浴室门口平静地看着她。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傅柏秋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眨了眨眼:“嗯,你说。”
“不要同情我。”
“好。”
“再对我说一句话。”
傅柏秋咬紧牙根:“什么?”
“你就说,这几年我在谈恋爱,只是遇人不淑而已,我能走出来,我能开始新的生活,即使以后我孤身一人。”
时槿之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每停顿一下,就要用力呼吸一次,她深如漩涡的黑眸里翻涌起细碎的浪花,晶莹闪亮。
“槿之。”
“嗯。”
“这几年你在谈恋爱。”傅柏秋抓过毛巾擦脸。
“只是很不巧,遇人不淑。”她缓步上前,直视她眼眸。
“你能走出来,你能开始新的生活。”对她微笑。
最后抱住她,极力克制着不让声音颤抖:“即使以后你孤身一人。”
“谢谢毛毛。”
时槿之闭上眼,允许自己感受几秒钟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香气,熟悉的温暖,而后她轻轻推开傅柏秋,嘴角扬起灿烂的微笑,“我累了,洗洗睡了,晚安。”





房东是前任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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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傅柏秋在床上躺到凌晨三点才勉强入睡,做了些稀奇古怪的梦,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窗外晴空如洗, 万里无云,天空蓝得像一幅生动的油画,在这寒冷的冬春交替之际, 太阳难得露了脸。汉堡河网密布, 不远处港口里大大小小的船只正待起航, 往左是圣凯瑟琳教堂,往右是易北爱乐音乐厅, 形如帆船, 很衬“桥城”这个别称。
傅柏秋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恍然想起从前无数次跟随槿之来这座城市, 这里算是她们在欧洲除伦敦之外的第二个落脚点。
槿之......
心里默念着名字,她怔了一下, 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时间, 上午九点半。
“槿之, 起床了。”
她走出房间,轻轻叩响隔壁房门。
无人应答。
“槿之?”
四周安静得针落有声。
傅柏秋皱起眉,试探性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是那人身上残留的味道, 房间里却空空如也。
被褥铺得平直整齐,仿佛从来没人躺过。
人呢?
傅柏秋搭在门上的手指倏地收紧, 那瞬间心被狠狠剜去了一块肉,诸多可能性涌入大脑,而后视线一扫,看到了那只竖立着靠在墙边的银色行李箱。
她松了一口气。
行李还在。
回想昨晚,那人决绝的眼神,诡异的微笑,难道要做傻事?
傅柏秋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转回房间去拿手机,拨下那个人的号码......
.
汉堡音乐学院。
昨天的演奏会,时槿之因突发情况而遗憾缺席,原本今天的大师班也可以推掉,但她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傅柏秋,两个人也需要点时间和空间来消化些事情,便借此机会避一避。
学生十几个,千挑万选的佼佼者,以及昨天比赛胜出的三位选手。
时槿之现场指导,除了教授一些学习和练琴方法,也顺便交流切磋,俨然一个小型音乐会。
唯有忙碌起来,投身到事业当中,她才不会去想。
“你好。”中场休息,时槿之去上厕所,一个身材娇小披着黑长直的年轻女孩叫住了她,“你就是jin吧?”
时槿之习惯性保持微笑:“你是?”
“我叫李新媛,上届肖赛第三名得主,来自新加坡。”女孩长着亚裔面孔,一口流利英文,主动朝她伸出手。
啧。
肖邦国际钢琴大赛,能拿奖不可小觑,怎么也称得上是个“青年钢琴家”了,是她后辈。
时槿之点头,与她握了下手,“你好。”
“听说昨天你因病不能出席演奏会,没事吧?”李新媛笑容可掬,下巴却高高昂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这人当真与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瘦削的瓜子脸,尤其那双眼睛,长而不细,眼尾轻勾,妖媚锐气,多眨几下像是会生出桃花,怪勾人的。
时槿之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傲慢,不动声色道:“谢谢关心,没事了。”
“那就好。”李新媛颔首,“能作为前辈的替补临时救场,是我的荣幸,希望有机会能交流一二。”
昨天时槿之因病没来,她替补救场完成得十分顺利,意外得到与,“你信我。”
“嗯,我信。”
“那祝我旅途愉快。”她傻笑。
傅柏秋抿了下唇,张开双臂抱住她:“旅途愉快。”




房东是前任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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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个小时的飞行, 傅柏秋回到了榕城。
倒了两天时差,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恍若隔世, 如果不是看到那架三角钢琴静静地趴在窗边,她甚至以为自己做了个冗长的梦。
屋子里少了那人的气息,但空气中却好像留存着那人的味道, 清冽幽冷, 让她舍不得开窗透去。
正是四月春来时, 清风柔若絮,细雨绵如针, 院坝墙角旮旯长出些新嫩的杂草, 花圃里拥挤着争奇斗艳的娇花,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青草气息, 气温有显著回升。
傅柏秋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到郊区工地捡来几块废弃的残砖, 在院子角落里砌了块围栏, 往里种些菜。
闲暇时间多, 她暂且打算当个包租婆。
四月十六号是时槿之的三十岁生日。
朋友圈里那人每天都发一条动态,在椰风树影的夏威夷,金黄色的沙滩、蓝绿相接的大海、性.感火辣的比基尼、充满波利尼西亚风情的草裙舞蹈......
只有风景,不见人影。
以前槿之最爱自拍,臭美起来能对着镜子照上两小时, 最喜欢听她花式夸自己美,那张妖精般勾人犯罪的脸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无需美颜,何时她发记录消息不带自拍才是反常。
如今太反常了。
傅柏秋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风景出神,怅然叹息,点进列表时槿之的消息框。头像仍是小猪佩奇,没有变。
【生日快乐】
【记得给自己买个蛋糕】
【要草莓味的】
发出去三句话,眼睛莫名有点酸,傅柏秋点了下转账按钮,输入数字520,正要发送却迟疑了。
这个数字......
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潜意识里觉得不太合适。
槿之会怎么想?
在两人的冷静期里,转了带有暧昧含义数字的账。会被认为是侮辱吗?
纠结半晌,槿之回复了。
【谢谢】
【会的】
傅柏秋手指一抖,不慎点中“转|账”键,一时慌了,幸好弹出来的是支.付密.码界面,她险险退回来,重新输入数字3000,发过去。
现在是周一中午十二点,算算时差,夏威夷应该是周日傍晚,不在睡觉时间。
许久,那人没领。
傅柏秋以为她是玩去了,没在意,瞥见聊天备注仍是原微信名,想了想,改成“槿乖乖”。
不愿承认,自己有些怀念槿之失忆的那段时光。
那是名副其实的槿乖乖,软乎乎甜腻腻的,就爱对她撒娇耍流氓,活脱脱一个黏人精。
当时觉得人烦,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其实心里喜欢得紧,否则也不会一次次纵容吧。如果可以,她宁愿槿之失忆一辈子,不用承受梦魇带来的痛苦,她依然是她的槿乖乖。
“唉——”
隔天,转.账仍没被领。
傅柏秋暗自懊恼,正纠结要不要询问,那边突然显示已领取。
槿乖乖:【谢谢毛毛】
再无他言。
.
眨眼迎来梅雨季节,老天爷整月整月地哭泣,气温升高,又潮湿又闷热,晒出去的衣服三四天不得干。
今年夏天格外热,才过芒种便三十四五c,该开空调了,往年都是夏至过后才真正热起来。随着气温升高,太阳一天比一天毒辣,南方特产的“大型变异生物”——蟑螂等愈发活跃,倒是人,热蔫了。
傅柏秋每天都打扫屋子,三日一小扫,五日一大清,全当锻炼身体。
槿之的房间仍保持原样,她偶尔进去拖个地,擦个灰,开窗通通风,被褥床单定时换,即便没有人住。
有时候早上起来她会习惯性往那房间瞧一眼,看到门是开着的,才想起人不在。
日子一天天过去,槿之每天都会发朋友圈,傅柏秋日常视奸,就好像用眼睛陪伴她走遍世界。直到前些天,已经一年没更新微博的她突然更博了。
【相约美泉宫夏季音乐会,又见老朋友dudamel[害羞]今天我们都是蓝色哒~】
配图是九张音乐会现场照片,定位在奥地利维也纳。
照片上的女人坐在钢琴前,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舞台蓝色灯光映照着她脸上自信的笑容,一双会勾魂的桃花眼撩人心魄。
评论区炸了,无论颜粉还是乐迷都在疯狂土拔鼠尖叫。
啧。
这是开始营业了。
傅柏秋嘴角上扬,情不自禁姨母笑,给她留言:槿乖乖加油。
原本只是随手留一条,定会淹没在茫茫尖叫海中,谁知几个小时后她打开微博,傻了眼。
槿之独独回复她一人:谢谢毛毛[爱心]
她的评论被赞上热门,几百条楼中楼回复弥漫着酸醋味。
【啊啊啊姐姐居然只回你】
【槿乖乖?这么喊我女朋友经过我同意了?[狗头]】
【老实交代,你跟姐姐什么关系[哈士奇]】
【给我自己种棵柠檬树[柠檬][柠檬]】
傅柏秋:“……”
幸好她从不发微博,只偶尔刷刷,账号里空白一片,不至于被人扒出什么。她不想给槿之带去麻烦。
她把留言删了。
.
酷暑走得快,短促的秋季的脚步悄然跟上。
傅柏秋依旧每天早睡早起,看书、健身、捣腾小菜园子,不时去几家继承来的店里转悠,每月都有稳定且不菲的收入,成了一只快乐的咸鱼。
自从放下心里的包袱,她越来越能感知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但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走在街上,看到一对年轻的异性情侣拥抱着,女孩腻在男孩怀里撒娇,要他亲一下,男孩笑着吻了吻女孩的脸。
【毛毛,亲我一下】
【——啵唧!】
脑海里闪过某个甜腻软乎的黏人精,傅柏秋深吸了一口气,默默低头经过那对情侣。
再往前走一段就是榕城音乐学院,她驻足停下,调转脚步进入校园,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轿车驶出大门,坐在后排的女人侧了下头,目送那熟悉的身影进去。
车子没停,往机场方向去。
傅柏秋去了琴房楼附近的食堂,买了一份砂锅饭,鸡蛋豆腐,坐在安静的角落里就着回忆慢慢吃。
【我想吃.你的豆腐】
【你喂我吃】
【你是三岁宝宝吗?吃饭要人喂】
【小气毛】
【当心烫】
【毛毛真好】
【幼稚】
【你不介意勺子被我用过么】
【因为是你,不介意】
她一个人边吃边傻笑,笑出了声,惹得附近学生频频转头看她。
过了会儿,有个男生来搭讪,问她哪个专业,她茫然抬头,说:“我不是你们学校的。”
“外校也可以认识一下。”
“我三十了,弟弟。”
男生愣了一下,厚着脸皮道:“姐姐年轻漂亮,看起来才二十岁。”
“我喜欢女人。”
“......打扰了。”
吃完饭,傅柏秋在校园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去了高中母校。
这次很后悔,当初把毕业证扔了,不过登记一下信息还是可以进去的。她没多逛,只沿着教学楼长廊走了一圈,去了操场和琴房。
琴房有人弹奏《离别》,她停下来听了一段,尽管够流畅没出错,但还是感觉弹得不怎么样,她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口味被槿之养刁了。
墙上依然挂着槿之的照片,她抬手轻轻触摸,想起在这里打了对方一巴掌。
呼——
离开的时候正值放学,三三两两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涌向学校大门,她一人被淹没其中,显得有些异类。
恍惚中,好像回到十几年前,学生堆里有两个女孩格外显眼。
【毛毛,你帮我写数学作业叭~好不好嘛】
【不想数学越来越差就自己写,我可以教你,不能替你】
【唔】
高个子女孩摸了摸矮个儿女孩的脑袋,又捏捏她脸,两人在校门口分别坐上自家的车。
天色渐暗,街灯明亮。
傅柏秋在外面吃了饭,闲逛一会儿,去到上次给夏岚买项链的那家珠宝店,走走看看之际,相中一条情侣项链。
项链名为faithful duo,一只镶钻粉天鹅与一只镶钻白天鹅引颈抵额,意寓纯洁永恒的爱,终生伴侣。
她买了两条。
其中一条自己先戴上,另一条收好。
无聊,却不想回那个空荡荡的家,傅柏秋像游魂一样在街上飘荡,荡着荡着,荡进了一家les酒吧。
酒吧里灯光微暗,舞池里有几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轻慢摇摆着,扑面而来夹杂了香水味、脂粉味、清烟味的气息,交织混合,四周投来几道恶狼般的目光,傅柏秋怔住。
国内拉吧,这是第一次来,不清楚情况,但来都来了,索性打发会儿时间。
她开了个离舞池不远不近的小卡座,因着开车的缘故,不能喝酒,便只点了杯果汁,
还没来得及抿一口,一个短发女人端着酒杯过来了。
“喝果汁多没意思。”
说着就要点酒,傅柏秋微微皱眉,制止道:“开车。”
那人作罢,稍稍靠她近了些,“一个人?”
傅柏秋觉得好笑,挑眉:“你看着我像是两个人?”
女人笑了声,又坐近些,两人间没了空隙。
傅柏秋想着一个人坐无聊,有个免费陪聊的也好,省得她点人,便没表现出明显的拒绝。
起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人是个自来熟,很会交际,三言两语间挺有趣的,聊着聊着放开了。
这人手脚开始乱动。
替她撩撩头发,理理衣服。傅柏秋暗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抿了口果汁,“想约?”
这话像是给予暗示,女人一下子搂住她,附在她耳边低语:“你说呢?”
“我的手摸过很多尸体,确定吗?”
“什么意思?”
傅柏秋勾唇一笑:“字面意思。”
“???”
“我是做遗体美容的,每天帮死人穿衣化妆。”
女人瞬间变了脸色,端着酒杯狼狈而逃。
没劲。
傅柏秋喝完果汁,看了会儿漂亮女人跳舞,不多时便觉意兴阑珊,起身离开。
.
2019,又是一年春节。
上半年槿之会在欧洲巡演,傅柏秋提前两个月订好了柏林站的票,刚好是中国农历新年第一天。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们在寺庙里抽签,槿之说会苦尽甘来。而今年此时,她坐在柏林爱乐音乐厅的观众席上,听槿之的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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