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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傅柏秋收敛了玩笑神色,认真起来,手轻轻抚摸着琴键,这施坦威不愧是钢琴界的爱马仕,琴键触感像玉石一样舒适。
“意思是你的学习目标是能弹奏古典曲目?”时槿之不确定地问。
那人茫然转头:“古典不是有很多么?像你音乐会上演奏的那些俄派作品,我这个年纪学不来,弹弹肖邦就好了。”
“噗——”
时槿之笑得前仰后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肖邦的作品特别简单?”
“都是抒情曲,不然呢?”某饥渴的女人摊手。
许是常年受槿之弹奏炫技神曲的影响,她虽然能欣赏一点古典乐,但还不能够理解其中的门道,认为恢弘磅礴的曲子难,轻缓抒情的简单。
时槿之无奈摇头,曲起指关节敲了敲琴盖,一本正经道:“肖邦本身是个非常感性的人,他作曲的风格也偏感性,特点就是上行下行给你绕来绕去,而且他的曲目rubato特别多,但框架给你定死了,不能动,所以弹奏他的作品最难的一点是将技术性糅合在感情里面,要弹好肖邦,光有硬技术不够。”
“rubato是什么意思?”
“……”
面对傅同学求知若渴的眼神,时教授决定绕过这个与初学者不相干的话题。
她扫一眼傅柏秋的坐姿,皱眉道:“先从坐姿开始。坐好,琴凳不要坐太多,屁股挪出来点,身体别离琴太近,你又不近视。”
边说边为她示范,然后扶着她身体调整。
“不准驼背耸肩,坐直了,上半身微微前倾。”
“大臂自然下垂,与小臂夹角一百度,这样,这样......”
傅柏秋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时槿之摆弄来摆弄去,一番辛苦,鼻子闻够了她身上清冽的香水味,有些心猿意马。
“槿之。”
“叫老师!”
“......老师。”
她好惨。
昔日温顺绵软的槿乖乖竟然敢这样凶她?没关系,可以在床上讨回来。
傅柏秋表面顺从,内心暗暗地打着小算盘。
.
时槿之是个非常严格且有耐心的老师,一上午就教了她坐姿和手型,让她在琴键上瞎按找感觉。
换做是个急性子的人,这一上午定然觉得枯燥无比,但傅柏秋十分享受,她甚至故意装作学不会的样子,让槿之反复抓着她的手纠正。
肌.肤相触,心思荡漾。
“槿老师,我这个手就是不得劲,怎么办?”傅柏秋说着手又瘫了下去,目光意味深长。
“欠打。”槿之划着屏幕,头也没抬,“打一顿就好了。”
“噢,床上打?”
“严肃点!”
“……”
时槿之看了眼她的手,不满道:“你故意的是吧?再这样我不教你了,朽木不可雕也。”
一听槿老师生气不教了,傅同学立马规规矩矩坐好,手一下子得了劲。
“我错了,槿老师,请您狠狠地雕我。”
“……”
午饭懒得做,叫了外卖。
吃完饭,槿之开始教五线谱。傅柏秋收敛了玩笑神色,不再皮了,她知道学习钢琴需要循序渐进,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起初难免无味,但她真心想学,亦不愿给本就忙碌辛苦的槿乖乖添堵。
傅柏秋是个认真又专注的好学生。
“这个叫谱号,用于五线谱上确定音名的位置,通常有三种......”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时槿之委实感觉到累,路上满脑子都在想两人见面的场景,无数次脑内演练,却没想到会如此和谐自然,好像她们从未分开过,从未有那七年空白。
但是太顺畅了,她反倒不知要怎么办。
忙碌成了习惯,以钢琴作为媒介,两个人就这样交流挺好,给她也给对方一个缓冲的过程。
“傅同学,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时槿之看着身边人照谱按下对应琴键,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三十岁的初学者来说,你悟性还不错,非朽木也。”
傅柏秋内心偷笑,表面谦虚道:“毕竟从十几岁就开始受槿老师的音乐熏陶了。”
“嗯。”
槿老师非常满(自)意(恋)。
近距离看,她瘦了好多,本就没几两肉的下巴更尖了,脸上的底妆虽服帖,但能看出来很厚,即便如此,眼底仍浮着若隐若现的淤青。她的眼妆很淡,简单的大地色眼影浅浅晕染,细长的棕色眼线勾勒得恰到好处,睫毛纤长卷翘,眼睛里有些许红血丝。
相反,唇妆是华丽张扬的正红色,沿着唇形涂满,不留一丝空隙,像饱.满的圣女果。
想咬一口。
“槿老师,你能弹《梦中的婚礼》给我听吗?”傅柏秋忍不住又想逗她。
满以为这骄傲的女人必定一脸嫌弃,而后抓狂,再毫不留情地吐槽她乡村非主流品味。
时槿之愣了一下,淡然点头:“可以,我找找谱子。”
嗯?
这个反应不正常!
时槿之划拉着屏幕,嘴里自言自语:“怎么都是简化版......啊,找到完整版了。”她把ipad放到谱架上,示意傅柏秋让位置。
傅同学起身坐到沙发上,迷妹般的神情看着她:“你以前弹过吗?”
“没有,烂大街的时候听过。”
“那你就这样弹?不用练练?”目瞪口呆。
时槿之眼睛盯着谱子,好笑道:“这么简单的曲子,能视奏何必浪费时间。”
“……”
“在家里弹着玩玩可以,你要是让我去音乐会上弹这个,脑浆都给你捶出来。”
槿老师漫不经心地说着,手指在琴键上灵活地动起来,轻柔熟悉的曲调缓缓流泻。
傅柏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这女人有暴力倾向,眼里却绽放出崇拜的光彩,一如新年那天在音乐会现场。
她一个人可以弹出整个乐团的感觉。
自己只有在台下暗暗土拔鼠尖叫的份。
曲子很短,时槿之弹完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不行了,太累了,我睡一会儿,你也休息吧。”边说边走向沙发。
“去房间睡吧,这里容易着凉。”傅柏秋拉住她的手,想了想,又松开。
某人已经躺了下去,脑袋转向靠背那面,闭上眼睛。
“……”
不多会儿,那边传来均匀深长的呼吸声。
傅柏秋歪头注视着她,视线沿着她凌乱的茶色发丝到半截纤细的小腿,再到白皙秀气的脚.踝,眼神倏地热了起来。
这脚.踝是她从前最爱。
恍然想到十六岁生日那个夜晚,槿之第一次,忍着不适把自己交.付给她,她就那样抓.着她脚.踝......
羞耻。
傅柏秋移开视线,起身拿来毛毯,走到那人身边,小心翼翼给她盖上。
目光扫过v领,那条沟壑更浅了。
她颈上挂着一根金链子,吊坠是蓝色水滴形状,辨不出有什么特别含义,以前没见戴过。
傅柏秋想起自己买的天鹅项链,皱了下眉,想去取来悄悄给这人换上,却担心把人弄醒了,只得作罢。
她在睡着的时槿之身边站了会儿,弯腰,极小心轻柔地吻了下她额头。
心口热乎乎的,脸也热。
看来今晚又要用小玩具了......
.
一觉醒来,时槿之闻到了饭菜香味。
在外漂泊这些年,尝遍世界各地不同风味的食物,大多时候以西餐为主,黄油、面包、牛肉、咖啡等,因此她万分想念中餐家常菜,奈何外面的中餐厅少有味道正宗的,吃一次非但不解馋,反倒越发想念。
记忆中只有两个人的手艺令她印象深刻,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前女友。
前女友......
她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
“醒了。”傅柏秋端着菜出来,放到餐桌上,朝沙发边望过来,对她微笑,“饿不饿?来吃饭了。”
时槿之掀开身上的毯子,愣了一下,把它叠整齐放到旁边,起身走向餐桌,狠狠地吸了下鼻子。
好香。
麻婆豆腐,糖醋排骨,鱼香肉丝,油闷大虾,都是她在外面心心念念着想吃的。
桌上有碗筷,电饭煲在旁边,时槿之迫不及待要盛饭,傅柏秋端着汤盆出来,放下,笑道:“先喝点汤,山药羊排,我放了枸杞。”
“谢谢,辛苦了。”
“……”
时槿之未觉不妥,盛了汤坐下来慢慢享受,她最喜欢喝汤的时候大口吃菜,吃饱了就不需要吃太多饭,毕竟是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还长胖。
傅柏秋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坐下吃饭。
“唔,毛毛,我真想把你带上,跟我一块儿去巡演,我真的吃够西餐了......”
时槿之吃嗨了,随口感叹。
“我在外面每天都是咖啡、面包、各种肉、沙拉,有一天早上我喝咖啡喝吐了,那时候就特别想吃小笼包和馄饨,或者就算咸菜配稀饭我也可以!”
“还有汤,基本上是各种浓汤,可我就想喝煲的汤。”
“有一次我在酒店,公寓式带厨房的,买了点食材自己做饭,把我助理吓坏了,她觉得我没有好好保护自己的手,不负责任,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后来我干脆没念想了,吃东西只为敷衍肚子而已,吃一点点就好,多了会想吐。”
傅柏秋安静地听她倒苦水,嘴里咀嚼速度一缓再缓,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难怪瘦了这么多。
去年分别的时候,看着虽不胖,但好歹脸上有肉,现在瞧着都瘦成了锥子,还有那腿,竹竿似的,脚.踝能被她一只手握住。
终于,她停止咀嚼,咽下嘴里的食物,轻声道:“我可以跟着你。”
当初也跟过,她比助理更能照顾她。
“不用,我随口说的。”时槿之摆摆手,“怎么能让你给我当厨子......”
“生活上呢,有没有人照顾你?”
“有助理。”
“助理多大?男的女的?了解你么?知道你晚上睡觉床头要放一杯水么?知道你早晨起来不能马上吃东西么?知道你吃芒果会过敏么?知道你......”傅柏秋说了一长串,意识到自己过激了,话音戛然而止。
她撇开脸,隐去眼底微红。
时槿之怔怔地看着她,手里筷子吧嗒一声掉在桌上。
空气静得可怕。
半晌,她小声说:“我可以生活自理的。”
偶尔她也想过,像从前在英国念书时那样,毛毛有空便陪着自己去到各个地方,即使奔波劳累,也甜蜜幸福。
但今非昔比,毛毛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能自私,亦没资格。
“吃饭吧。”傅柏秋低下头,夹了块排骨放她碗里。
“……”
.
吃完饭,两人在小区里散了会儿步。
回来一进门,傅柏秋说有礼物要送,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时槿之走到钢琴前坐下,手指无意识在琴键上按着,叹气,陷入沉思。
周日巡演哥本哈根站,合作乐团是维也纳爱乐,身体无恙的情况下万万不能临时推掉,所以她再不舍也得去,周六白天就要走。
还有两天的相处时间。
已经很满足了。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每年都如此,即便回国也只是呆一段时间,她的舞台注定在全世界,这一生也注定了漂泊。
后背传来下楼梯的脚步声,到她身后,接着视线里出现了一只蓝色小盒子。
时槿之一愣,缓慢站起来,转过身:“给我的?”
“嗯。”
傅柏秋目光落在盒子上,收回胳膊,捧在手心里亲自打开,动作小心轻缓。
一条银色双天鹅项链呈现在灯光下,引颈相对,镶嵌着的水钻折射出细闪光泽,晶莹璀璨。
时槿之张了张嘴,满目惊喜,叹道:“好漂亮啊。”
“我帮你戴上。”傅柏秋弯了下唇角,拎起项链绕到她身后,摘下水滴项链,“头发撩起来。”
她听话地撩起头发,不知为何突然感到紧张。
金属触到皮肤上微微凉,那人指尖轻轻刮.擦过去,而后扑来一片温|热的气息,有些麻和痒,她禁不住抖了一下。
项链戴好了。
时槿之放下头发,正要垂眸欣赏,腰|间猝不及防环上一双纤细的胳膊,从后面紧紧箍着她。
“什么时候走?”耳畔低沉的嗓音。
后背抵|靠着温暖的怀抱,时槿之霎时面红耳热,心脏跳得飞快,咬了下唇,小声说:“周六下午。”
说完明显感觉到身上一紧。
她屏住呼吸,解释道:“要提前一天过去,直接跟团队汇合。”
那人没了声音。
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久了,感觉到耳边吐气深长,被抱得愈发紧,她不敢作声,亦不敢动弹,心里满满的酸和苦汹涌流淌。
突然,下巴被捉住,接着唇角一热。
“唔——”
很轻的吻。
傅柏秋抱着她转了个身,两人一同往沙发上倒去。
头顶洒下一片阴影,时槿之慌了神,喉咙里溢出低|咛:“毛毛......”
“嗯。”
绵长的吻。
天旋地转,头晕脑热。
空余间隙,目光交汇,彼此在对方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脸,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傅柏秋突然松开她,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狼狈地转过去,低声道:“记得练琴,然后早点睡。”
说完就要上楼。
“毛毛!”
她脚步一顿,背影停下来。
时槿之坐起来,撩了把头发,小心翼翼地问:“你又要用小玩具解决吗?”





房东是前任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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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用小玩具解决吗?”
虽然是小心翼翼的语气, 但傅柏秋听出了几分调侃,不禁疑惑自己是否判断有误。
槿之刚才不是在抗拒她吧?
傅柏秋转过身, 见她站了起来, 缓步上前搂住她:“不然呢?”
“你帮我解决?”秀眉轻挑,附在她耳边低语。
时槿之双手攀住她肩膀,被她这话羞得一阵慌乱:“你......你怎么变得这么......”
“嗯?”魅惑的鼻音贴近耳朵, “我怎么?”
耳尖生出热意, 时槿之涨红了脸, 呼吸短促,一时说不出话来。
毛毛变了。
即使是跨过这七年, 分手前, 也从未这般大胆地言语挑.逗过她,被动多一些。
然而现在......
眼前这人不仅嘴上没羞没臊的, 行动上也愈发直接,眼神更是露.骨, 反倒叫她这个见惯了西式开放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槿之。”
“唔?”
走神之际, 傅柏秋抱紧了她, 脸颊贴上来,“想不想我?”
“......想。”
“我也想你。”闭上眼,吻了吻她鬓角,“很想很想,想到发疯, 想到变成神经病。”
心脏猛地抽了一下,时槿之鼻头发酸, 手心紧紧攥住她的衣服,那些不争气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
毛毛说想她。
想她。
“刚才为什么对我说谢谢?”
“什么?”
“吃饭的时候。”
时槿之:“……”
“我以为你要跟我划清界限,你吓到我了,知道吗?”傅柏秋闭上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手心按着她后脑柔|软的发丝,鼻子嗅着她身上清冽的淡香,却感觉不到心安。
时槿之瞳孔微微收缩,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傅柏秋沉声打断她,“嗯?”
一声鼻音哼出来,带了点质问的意味。
时槿之把脸埋进她颈.窝里,嗫嚅道:“我是真的觉得你辛苦了,下意识说的。”
说话呼吸灼.烫,像卷起烈火的狂风,顷刻间躁|动肆意蔓延。
傅柏秋暗暗抽着气,唇角不由自主往上翘:“我不管,你得安抚我。”
“怎么安抚?”怀里人小声问。
她未必不明白,却要明知故问,此刻拘束全无,便忍不住想撒娇。
在外忙碌这些日子,多想有个怀抱能让她靠着,依偎着,尽情倾诉不满,肆意享受温暖,每次想到毛毛,心就止不住地疼。
傅柏秋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偷笑,稍稍直起身,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而后拉开她风衣前襟,目光毫不遮掩地盯住她领.口,眼含暗示。
“你说呢?”
“毛毛,你......”时槿之羞得不行,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慌忙拢起衣服,紧咬着唇瞪她。
这真的是毛毛吗?
被染成了黄毛!
傅柏秋狡黠一笑,拿开她的手,强势地替她脱.去风衣,露出里面细窄肩带的白色连衣裙。
太瘦了,锁.骨窝能养鱼。
而后她扬手将那件风衣丢到沙发上,指尖又勾.起细肩带子,挑眉:“拉链在后面吧?是自己来,还是我帮忙?”
“毛毛你耍流氓!”嘴上这么说,人却往她怀里靠。
傅柏秋乐得见她投怀送抱,长臂一勾,低眸啄了下她的唇,轻声诱哄:“走了,洗澡去。”
“我自己洗......”
“一起洗。”
“唔——”
两人从浴室到楼梯,又从楼梯到二楼房间,兴致愈渐高涨,直至精疲力竭......
.
夜深,室内灯光昏|暗。
小玩具启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时槿之侧躺在傅柏秋怀里,一条腿屈膝搭.在她.身.上,喉咙里溢出无力的低.咛。
傅柏秋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坏笑道:“小玩具好玩吗?”
“嗯,好玩。”
“有我好玩么?”
“......没有。”这是一道送命题,求生欲使得她软声撒娇:“毛毛超厉害的,最喜欢毛毛了。”
“我怎么不信呢?”捏她耳朵,顺手把小玩具拿出来。
轻微的“噗”声,凶猛的水流溅了傅柏秋满手。
从八点多到现在,她也累了,但就是不愿放过香甜可口的槿乖乖,换了小玩具来,看她在自己面前求.饶,等着养精蓄锐再来一波。
槿之抖了一下,扬起拳头轻轻捶她肩膀:“不信拉倒,哼。”
话音刚落,小玩具又被放了回去,堵住潺潺水流。
“唔——”
“槿老师,还凶我么?”傅柏秋一边转动玩具,一边尾指轻勾。
“还觉得我斗不过你么?”
“嗯?”
可怜的槿老师被她这一下子激得话都说不出来,埋头在她发间呜呜地哭泣,“不凶了,呜呜,再也不凶毛毛了......”
她太难了,当老师的被学生欺负得这么惨。
傅柏秋心疼,连忙松了手,哄道:“不玩了不玩了,乖。”
边哄边把小玩具拿出来,关掉放一边,用纸巾先替她擦拭清理一番。
时槿之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儿仍不觉得困,想到自己总被毛毛“欺负”,心有不甘,暗戳戳地打起了小算盘。
“崽崽。”
“唔?”
高中时期傅柏秋喜欢喊她崽崽,后来去英国念书,她嫌弃这个昵称太幼稚,不让喊,如今再听到竟觉得万分亲切,一下子便爱上了。
“等我一下。”傅柏秋爬下去穿拖鞋,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不多会儿,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进来,兴奋地指着屏幕:“我想给你买架钢琴,选了这几款,你看看喜欢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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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是有了吗?”时槿之坐起身,拿了枕头靠背。
傅柏秋眼里不自然一闪而逝,单手将她揽进怀里,吻她眼角,“那个黑乎乎的不好看,而且我记得当初是官方送的吧?别人送什么你没有选择余地,这次我们自己选,就当是迟来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这礼物迟了足足一年。
时槿之犹豫道:“可是用久了的东西,我对它很有感情啊......”
这话触痛了傅柏秋心里那根弦,霎时拉下脸来,冷声道:“所以对我没感情了?钢琴都比我重要?”
“也是,钢琴才是你的宝贝,你的命根子,我什么都不是,你就跟钢琴过去吧,再见。”
说完就要把电脑放回去。
突如其来的怒意让人摸不着头脑,见她脸色黑如锅底,时槿之迟钝地反应过来,慌忙抱住她:“毛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比钢琴重要多了,我这辈子就算不弹钢琴,也不能没有你.......”
以前两人吵架的时候,她一时激动说过钢琴比毛毛重要。
原以为是逞口舌之快的气话,过去便过去了,却没想到在对方心上留下了一道伤疤。
“毛毛,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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