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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笙
江渝无所谓,其实他也没打算在图书馆睡觉,略闭闭眼养神罢了。
图书馆配备影音室,每天中午都会放一部老电影,或者前段时间热映的院线电影,观影人数也因此忽上忽下。
凌焰带着江渝中途溜进去的时候,场面冷清得可以。
荧幕上放的是一部国外的黑白老电影,全英文,还没字幕。
江渝只觉得其中一位演员有些眼熟,但最后也没想起来。
随便找了位置后,凌焰就示意江渝,要是不想看就睡吧,反正这里光线也暗。江渝却突然对影片产生了兴趣,歪头靠在椅背上盯着电影一眨不眨。
凌焰陪着看了会,大概意思看明白了。
是个自传性质的电影,讲述一位著名化学家在献身科学道路上的曲折人生。
他们刚进来那会,影片正好播到化学家与妻子结婚。两人海誓山盟,然后画面一切,就是三年后,化学家陷入人生低谷,灰暗的墙壁上写满了凌乱潦草的化学公式,而另一边,则是失望的妻子带着孩子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凌焰看了眼江渝的表情。
放映厅内光线黯淡,江渝神情思索。
凌焰觉得,这流年的不利都聚在今天了。
吃个饭,路遇老情人,看个电影,触景伤情。
妈的。
正当凌焰暗自闷气的时候,接下来的剧情莫名戳中凌焰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心思。
几年后,化学家凭借自己提出的著名元素理论,在学术界声名大噪。一次晚宴上,化学家偶遇了再嫁之后再次离婚的前妻,两人都有些伤感,接着就萌发了接续旧缘的冲动。
凌焰不耐地啧了声,表情嫌弃不已,胳膊肘不客气地捅了下隔壁江渝。
江渝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这么一下,不由问道:“怎么了?”
凌焰抬下巴指了指屏幕,“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嗯?”江渝没移眼。
“做人要往前看。拖拖拉拉算什么男人。都离婚了,要是复婚,万一又处不来,不更糟心?一点都不为对方负责。”
凌焰说得头头是道。
江渝显然注意力不在这上面,闻言敷衍嗯嗯。
凌焰很不满意,拽了下人胳膊,“你觉得呢?”
江渝也没抽回胳膊,眯眼凝神盯着屏幕上的一处,满口道:“你说得对。”
凌焰:“......你在看什么?”
江渝指了指屏幕左上方角落里的一块,皱眉道:“你不觉得那个公式有问题?我看它都出现两次了。一次就在我们刚进来那会,是个初级还原公式。但是你看他现在都成名了,为什么这个初级公式还会出现?至少应该将他的成果展现一部分......”江渝不得其解,半晌又自言自语解释道:“其实初级公式也很重要,就像我一般研究侧进气布局......”
凌焰闭嘴了。
这难道就是学霸和学渣的不同?
过了会,凌焰转头注视认真看电影的江渝,低头有些自嘲地勾唇笑了笑。
午休结束,凌焰去训练,江渝留在图书馆看书,傍晚的时候,两人在学校西门天桥旁的一家餐馆吃了晚饭,吃完两人晃晃悠悠回到训练馆,凌焰准备比赛。
场馆此刻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来看比赛的学生和老师一早就占据了前排的最佳观赛区。江渝到的时候,只剩下最高处的零星几个座位。
有了上次的经验,凌焰也不安排人让座了,就带着江渝一路避着人群小心翼翼往高处走。
江渝有些好笑,跟在凌焰后面一边爬略陡的阶梯一边道:“你快下去吧,我知道怎么走”,说着指了指四周低声玩笑:“你看都是男朋友带着女朋友找位置,我俩这算什么?”
凌焰也望了眼周围,没多想,脱口道:“你说呢?”
说完两人俱是一愣。
幸好凌焰背朝江渝,江渝没看见凌焰脸瞬间红了。
江渝瞧着凌焰微僵的背影,琢磨了一小会“你说呢”,然后没等自己绕过弯,凌焰已经按着他坐下了。
那句没过脑子的话太暴露。
凌焰按住人也没看人,目光躲闪,轻咳了下说道:“那我下去准备了,你就坐这,看我比赛。”
看我比赛四个字被加重。
江渝点点头,无端像是被凌焰忽然的不自在影响了,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加油”
——明明想着说加油来着的。
更衣室里贺西路和叶白交头接耳,乔绍站一旁怒气冲冲,还在为上午被耍的事耿耿于怀。
凌焰一进来,除了一二队的其余队员,三个人都回头看他,表情各异。
凌焰无语白眼,轻呵一声,“见了爸爸这么惊讶?”
贺西路笔直竖中指,冷嘲:“五十米打趴下你!”
凌焰兜头脱下外衣,一身完美体型,宽肩窄腰,健壮匀实,线条流畅独具力量感,闻言头也不回,淡淡道:“有意思吗?五十米就零点几秒,你有本事一千五也搞个零点几秒出来?”
贺西路差点吐血,一千五简直就是他的耻辱柱。
一旁一直闷葫芦不吭声的叶白突然笑了,开口意味不明:“你也就在一千五上耍耍威风。”
凌焰动作微顿,想起今天上午乔绍的“传声筒”,低头冷笑。不紧不慢换了衣服,视线正面朝向两人,过了会盯向贺西路,目光暗沉,语气警告又嘲讽:“姓陈的跟你说什么了?人家转到这里才多久,用得着你这么舔吗?来,跟爸爸说说,舔多久了?”
“我艹你妈!”
贺西路甩了衣服直接冲了上去,叶白没拉住,凌焰被撞得猛地靠上身后的柜子。
两人体型相当,这个时候更衣室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猛烈的撞击!
凌焰神情不动,眼皮冷漠垂下,眸色极漠然,瞧着贺西路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语速缓慢:“要是有印子,你先出手——就是对内斗殴。联赛上见不见得到就不一定了。”
一句醒神。
一旁的其余队员在震惊之后,开始上前劝架。
贺西路不甘心撤回手,怒瞪凌焰,喘了几口气,转开脸狠狠骂了句。
叶白上前拉着他后退几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贺西路神色一变,变得意味不明,但却是十足的挑衅,刚要对凌焰说话,就见曾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进来。
“拆房子吗?!准备个比赛都能掀翻屋什么。
过了会,曾芹走上前,靠着栏杆,和江渝正好相反的姿势,望着远处开过的车影和无边夜幕里的星渺。
“我觉得,你应该是不喜欢我了。”
“或者,就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曾芹喃喃自语,开口更像是梦呓,“你知道吗,今天中午在楼梯上撞见你的时候,你眼里的神色,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或者见过,只是时间太久,我都忘了上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
江渝一口口吸着烟,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曾芹转头看他,眼神温柔又哀伤,“我们之间,好像真的就这样了”。
江渝垂眸,极轻地叹了口气,“曾芹——”
“你不要说什么自暴自弃的话让我心里舒服,我从来都不舒服!”
曾芹哽咽。
没有夹烟的手拍了拍曾芹的肩膀,江渝没有说话。
对不起说了太多次之后,他都觉得毫无效用。
又过了好一会,曾芹没有再哭,好像真的释然了,也学着江渝的动作绕过一只手去拍江渝的肩膀,开口好笑又难过:“你真的要努力一点啊!你看你今天不是挺开心的?我都替你高兴,要永远这么开心就好了,江师兄......”
两人姿势别扭,远看像一个亲密的拥抱。
在个别人眼里,就是点燃数吨火药的那一点微末火星。
凌焰比到中途望不见人,找出来就看见这副刺眼到他恨不得自己眼瞎的画面。
明明和他说了看我比赛,所以这个时候是在做什么。
凌焰觉得自己就是史上最大的白痴。
接二连三,接二连三
——接二连三地促成这一切,不是白痴是什么。
江渝真的渣啊。
渣到他甚至想掐着江渝的脖子好好问问,江渝你这个人是不是石头做的。
心硬到对他的好视而不见,转头却可以抱着别的女人温言细声。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在曾芹离开后极端冷静地走到江渝面前,对着那个一脸惊讶的人说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感谢我。”
“感谢我为你们创造了如此好的复合机会。”
凌焰觉得自己冷静得不正常,冷静到诡异,但是心里的火气却没有一刻停歇。甚至有点不受控制。
江渝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只是望着怒火冲天的凌焰不说话。
他敛眉垂眸,默默地抽完了最后几口烟,神情一如往常。
这样平静的江渝更像是默认了凌焰心里的所思所想,他猛地大跨步上前,一把揪住江渝的领口,遏制不住的怒意让他的手腕剧烈颤抖。
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几乎就要贴上。
凌焰烧灼的呼吸传递到江渝面前,眼底压抑的愤怒和几不可见的憋屈让他像一头被占据领地的凶猛兽类,狰狞无比。
眼下的状况是江渝从没遭遇过的,片刻的怔愣后江渝微微蹙眉,单手扣住凌焰手腕,沉声:“你干什么!”
凌焰的视线从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缓慢移回了江渝脸上,嘴角忽地一笑,贴得更近,嗓音冰冷: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他妈是老子的。”





循规 不明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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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 气息挨得极近。
一边滚烫急躁,剑拔弩张得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拆骨吞下。一边沉静严肃,即便被人抓着脖子, 被人单方面宣誓所有权, 依然波澜不惊地望着面前的人。
甚至,在凌焰怒不可遏的那句话之后, 江渝松开了扣着凌焰手腕的手, 放下来,垂眼漫不经心地掸了掸指间烟灰。
凌焰太熟悉这样的江渝了。
熟悉到咬牙切齿。
“你以为摆出这副这样就可以了?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凌焰也松开了江渝的衣领,只是手掌依然按在江渝的脖颈下, 没有施加力气, 也没撤开分毫。
其实江渝只是在思考。
思考曾芹说的话, 思考凌焰此前的种种。
当他发现一切原来如此的时候, 他抬起眼道:“如果我没理解错误,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谈恋爱?”语气波澜不惊, 开口像是在谈论今晚的天气。
凌焰愣住了。
谈恋爱?和江渝?
和江渝谈恋爱——按住的掌心忽然有些潮湿。
凌焰感到一阵不自在, 适才的嚣张气焰,在经历了江渝逐寸逐寸的冷处理之后, 眼下,让他疑惑和无措。
他就是想和他谈恋爱的。
但江渝表现出的,没有知晓后的愤怒与震惊, 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将凌焰的跋扈不讲理冷静合理地换了一种方式阐述了出来。
像是在做题。
一道在江渝看来, 完全有把握可以解决的难题。
所以他才会这么镇定自若。只要将一切置于他的领域,再棘手的局面, 江渝都有把握。
意识到这一点的凌焰,前一刻快要撑破天的暴躁情绪蓦地就被残忍无情地打压了大半——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出手的路数和招数——沮丧和难受袭上心头, 凌焰无力垂下头,没有再看江渝,默默自嘲,这个人真的没有心的。
像是为了印证所思所想,耳边传来江渝冷淡的声音:“那你应该找错人了,我不谈恋爱。没兴趣。也没空。”
凌焰抬头看他,半晌,松开手后退几步,注视一脸淡漠的江渝很久没有说话。
“是因为我刚才对你态度不好,你才故意这么说?”
凌焰往回想,刚才之前,他和江渝的相处不是很好吗。江渝都说什么男朋友女朋友——虽然没有那个意思,但他们之间真的很融洽。
凌焰的问题有点幼稚,有点单纯,也有点可怜兮兮。
江渝觉得他们不在一条线上,怎么谈都谈不到一块,但就这几秒闪神的当口,凌焰再次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还是你讨厌我?”
“但是你难道忘了你今天早上和我做了什么?”
这回换江渝不自在了。
凌焰对他,总是直白得近乎赤诚。
凌焰从来不对他遮掩迂回什么,于是,他也不会意识到,江渝今早用在他身上的避而不谈其实是一种彻底结束话题的方式
——在江渝看来得过且过的弯弯绕绕,在凌焰这里,非要拧直了掰扯清楚。
江渝没说话。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好吗?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渣吗?”凌焰气死了。
江渝:......
江渝头疼了。
江渝无话可说。
“还有,你喝醉的时候、生病的时候,都是我照顾的你。你偷懒不想爬楼,我背你——”
江渝听着凌焰的数落,一边转开脸,手里捏着灭了的烟蒂在栏杆上弱弱地擦了擦。
凌焰继续一件件记账:“——你不吃早饭,我给你带早饭。你不想吃外卖,我给你做糖醋排骨,你说说看你吃了我几顿糖醋排骨了?还有昨天的土豆炖牛肉,不好吃吗?”
凌焰再次逼近,委曲求全:“不好吃吗?”
江渝不吭声,低着头注视手里的烟蒂。
说不通啊......头疼。
“你说,不好吃吗?”听声音,感觉凌焰都快哭出来了。
江渝破罐破摔,扔了烟蒂,点了两下头:“好吃好吃!”
凌焰不说话了。
明明说了好吃,为什么气氛更加窦娥了?
“好吃你不看着我?你心虚什么?江渝?!”凌焰气得恨不得摇江渝,“你心虚什么?!你明明就是喜欢我!你说好吃为什么不看着我说?你就是心里有愧,你这个渣男!”
江渝哭笑不得,抬头对上凌焰的视线,刚要开口再重复一遍,可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凌焰背朝训练馆的灯光,敞亮的光线落在这人的身上,像是描了一圈璀璨荧光。可面色却灰沉,情绪低落。
江渝抬头看着,凌焰的神情很难过,原本英俊无比飞扬有生气的眉眼一下没了气势。而本该被训练馆里的观众欢呼簇拥的家伙,这会通红着眼睛,死死撇着嘴巴又哀又怨地瞅着自己。明明心里急得跳脚了,恨不得揪着自己的领子揍自己一顿,但最后也只是问他,土豆炖牛肉好不好吃。
江渝不说话了。
凌焰像是感受到了江渝身上传递出的那一点可以名之为“动摇”的情绪。
他趁热打铁,借势破竹,小心掩盖起心里的得意和忐忑的窃喜,面上依旧可怜巴巴。
“江渝,我跟你说,这事没完”。
“你把我当什么?献爱心?护工吗?”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我对你那么好你都看不到吗?”
“......”
“我那么喜欢你,你难道一点点都没感觉到?”
江渝叹了口气。在凌焰伸手过来牵起他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如何拒绝。
明明很简单抽回手,或者躲过去就好,但在被人握住的时候,江渝也只是僵了僵。
“你跟我回去坐好,说好了看我比赛的。”
凌焰拉着江渝的手把人往回带,想起前一场比赛的失败,瞧着人脸色念念叨叨:“你还没有和我说加油......你看你这人怎么这样?答应看我比赛的是你,来看了都不跟我说加油。”
江渝莫名觉得自己罪过大了,动了动嘴唇,无奈道:“加油......”
凌焰哼哼。
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走向人声喧闹的训练馆,在进馆的最后一段黑暗里,凌焰把江渝堵在安全出口的铁门后,低头瞧了好一会江渝。
“你不乐意?”
“被我说了那么多,你觉得欠我了,你不开心不乐意?”
江渝:......
话都被你说尽了。
凌焰还是不放心,生怕一转头,这人又铁石心肠起来。
“你说句话。”
凌焰挨近,不撒手,视线移到江渝抿着的浅色唇上,低垂的眼睫掩去大半虎视眈眈的眸色,语气很软:“你不说话我比赛都不定心。”
江渝微张口,有种走投无路的穷尽迷茫感,低声道:“再说——”
迎面的亲吻克制到呼吸都在颤抖,江渝像是被烫着了,唇上贴着的一瞬间,身体轻微抖了下。
凌焰以为他冷了,这里是露台,也是风口,没牵的那只手顿时密密实实地抱住江渝。
“没有再说。再说干你。”凌焰贴唇轻声。
趁着江渝没反应过来,凌焰稍稍退开毫米,微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成果。
江渝真的懵了。唇都忘了闭上。
凌焰心痒,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了吻,宣誓一般,“我先敲个章,免得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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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打架?”
江渝起身坐到凌焰身边, 拿过一旁队医留下的药箱,拨拉拨拉,想要找消毒的棉签, 但也许是自己背光坐着, 低头找了好一会都没有翻出来。
“这个。”
凌焰抽出底下的碘伏棉签。
江渝指尖稍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接过。
凌焰把两只受伤的手背并排摆到江渝捏着棉签的手下, 稳妥又乖巧。
江渝抬头瞧凌焰, 好笑。
凌焰抽了抽鼻子,刚才眼睛都红了,这会还在平复, 见江渝只是望着自己没有下一步动作, 下颌微抬, 皱眉小声嘟囔:“一开始疼得我以为骨头都断了。”
江渝:“......”
是你把人家骨头快打断了好吧。
凌焰似乎真的很疼, 消毒的时候, 盯着江渝涂抹的干净修长的手指, 嘶得跟真的一样。
江渝笑得快要憋不住, 停下来,注视凌焰, 眸底微亮,刚要开口说什么,眼前忽地一暗。
嘴唇被滚烫和湿润重重亲住, 凌焰从下吻上,气息依旧颤抖, 但胆子比起第一次大了些,他咬了咬江渝的上唇。
江渝按下棉签。
“啊——艹!”
凌焰像是被人狠狠踩着了尾巴, 捧着手撤退得急速,眼神受惊似的湿润润地瞧着江渝。
“自己擦吧。”
江渝弄不过他, 面无表情地递过棉签。
凌焰小心翼翼地捏住,给自己随便抹了两下,扔掉棉签立即挨到江渝面前,低声:“你生气了?”
江渝没理他,摸出烟盒拣了支烟,没有抽,就只是衔着。
被咬了一口的上唇色泽红润,凌焰望着,过了会移开眼。
“为什么打架。再岔开话题,我就回去了。”
江渝余光里的视线有些严肃。
嬉皮笑脸转瞬不见,凌焰冷下脸,眼神阴鸷,鄙夷道:“他们狼狈为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教教他们怎么说话。”
江渝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江渝。”
凌焰伸手拉住,抬起头凝视江渝,小声商量:“我不想在这里说,我想回家和你说。”
曾芹不知道去了哪里,江渝便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先把人接回去。
曾芹这才知道原来凌焰住去了江渝那,贺西路的父母也来接人的路上了,这样安排也好,“......我本来想联系他爸的,但想到他家那样——住你那是最好了。你帮我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进去凌焰就已经在那揪着人往死里揍了。我没有他舅舅的电话,你让他务必之后要通知一位家长。”
说这些的时候,凌焰已经跟江渝走出了保卫处,立在门边倚着墙,裹着纱布的手直接就插进了兜里,看上前有点心不在焉。
保卫处的灯光不是很亮,前面站着几个值班的保安正在给外来入校人员登记,声音有点大。已经十点多了,学校里还是很热闹。图书馆刚刚闭馆,大批的学生陆陆续续走出来,交谈声一阵又一阵。
江渝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门边暗处的凌焰,“嗯,我会和他说的”。
开车回去的路上,江渝问凌焰有没有饿,闹到现在,他都有点饿了。
凌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知为何,告诉江渝要回家之后,凌焰就变得沉默了许多。坐在副驾望着窗外,高挺的鼻梁被倏忽而过的光影偶尔投下一片棱角分明的阴影,原本看上去凶戾十足的五官,这个时候,随着情绪的沉淀,显得更加阴沉不定。
“我看到冰箱里有速食饺子,你想吃我煮。”
过了会,凌焰转头看江渝。
被照顾习惯了,江渝下意识就要点头说好,张了张嘴,“嗯......你手受伤了,我来吧”。说完又觉得奇怪,这隐含的意思是一旦凌焰手好了就可以做给他吃了?江渝想着想着,有点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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