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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笙
江母看着凌焰,眉尖微蹙,似乎不是很明白,低声:“男朋友......?”
凌焰笑,神情坦荡,“对,男朋友”。
江渝把小狗抱进怀里,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江母注视了几秒凌焰,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渐渐冷静下来,没有了前一刻的温和笑意。
凌焰在某一刻忽然发现,江母和江渝的眼神很像,尤其当面对想要疏离的人或事的时候。
凌焰笔直磊落地站着在江母面前。两人对视,最后是江母先移开目光,笑容客气,随口道:“你家里人同意?”
男人与男人交往,乃至结婚,江母多少也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直接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凌焰耸肩,“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们同不同意是另一回事”。
几乎是立刻,江母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了。但身为长辈,还是维持了起码的得体,江母快速一笑,没有看凌焰,“你们太年轻了”。
凌焰想反驳,但也许面对的是江母,他收敛了在他老子面前时的脾气,他更加谨慎、更加字斟句酌。
于是,在倏忽几秒的思虑里,凌焰发现,这句大人常用来说的话,确实很有分量。
因为年轻,所以一意孤行。因为年轻,所以不知责任轻重。因为年轻,所以贪欢无忌。又因为年轻,所以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
也许,江渝也是这么认为的。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凌焰的视线越过江母,投向坐在沙发上的江渝。
他是不是也因为他的年轻才顾虑重重,担心他不负责任,担心他只是一时兴起?
凌焰收回目光,想要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对凌焰残存的好感让江母欲言又止,过了会,在凌焰的沉默里,她说道:“父母总是希望子女过得顺当些。有些路不是不好走,只是太少人走,未知太多。你们也许觉得我们太迂腐,但我们是没有私心的,就是想为你们好。”
江母抬头,再次开口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成家之后有了孩子,再怎么样,只要对孩子好点,总归给你养老送终。做父母的就想放这个心。”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江渝抱着小狗起身离开了客厅,江母和凌焰看着他,江渝一声不响地进了卧室。
“你江老师不爱听我说这些。他跟你一样,有自己的想法。但不像你,会直接说出来,他什么都闷在肚子里,我就担心这个。”
江母想要对着凌焰笑一下,但到最后笑容都没有展现。
“那如果真的喜欢呢。难道为了家里就放弃了?”
过了很久,久到江母准备回去了,凌焰才跟到门口小声问道。
江母以为对话早就结束了,听到这句,愣在门口,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凌焰依旧小声:“我觉得您说得有道理。可是路难走,有喜欢的人一起,也不会太难。那要违背喜欢选了一条康庄大道,应付了所有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开心吧。”
江母完全没想到凌焰会跑过来和自己说这么一大段,顿时觉得凌焰可爱又直率。
“这确实是个问题。所以要争取理解——”
“那您理解吗?”凌焰眼巴巴。
“啊?”江母始料不及。
“凌焰。”
江渝不知什么时候从卧室里出来了,神情严肃,又有些无奈,走近几步对江母道:“妈您回去了?”
“嗯。我先走了。”
江母笑着拍了拍蹭到眼前的凌焰的手臂,对着江渝道:“曾芹的这个学生挺好的,住家里就多照顾些。但也别太操心。”
江渝再次感叹凌焰收服人心的能力,“我知道了,您回去小心些”。
门一关上,凌焰就把江渝压上了门背。
“老子总算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循规 短暂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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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的思绪还停留在江母的那句话里, 没反应过来,心底沉重而酸涩,注视着面前有些凶的凌焰, 没有说话。
凌焰心疼得不得了, 低头狠狠亲了一口。然后用力抵上江渝微凉的额头,瞳孔明亮有神, 直直看进江渝因一时怔愣而有些迷茫的黑眸里。
凌焰忍不住又去亲他, 一点点的啄吻,细致耐心,抱着江渝的手臂收拢得更紧, 似乎要通过这些传达出语言之外的在乎和珍视。
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江渝, 你听好了。”
凌焰不松手, 嗓子口骤然发紧, 开口一句话三个字断断续续, 他从来没有这么慎重过。
“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永远爱你, 我永远喜欢你。”
俗套的表白, 俗套的句式,但说出口还是惊心动魄。
江渝看着他, 似乎有点明白这个突如其来声势浩大的表白是为了什么,微微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凌焰忐忑激动的脸颊, 眼神温和,轻声道:“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
凌焰皱眉, 他不是很看得懂江渝。
相比于他此刻的慌张无措,心跳如鼓, 江渝过分淡定了——简直就是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
好像他从嗓子眼里拼命挤出来的全部赤诚,只不过是几句烂大街的口号罢了。
脑子里又出现江母那句:太年轻了。
凌焰松开手, 后退几步,凝视着江渝,语气同样变得冷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太年轻,而以后的路还很长,你担心我会变心,我会说话不算话。”
江渝回视凌焰。
那天凌焰说拿了冠军要带他回家,他先是想到了很多现实的问题,但最后,戳中他心底的,让他心烦意乱的,确实就是凌焰说的这几句。
过了会,江渝依然沉默,他绕过凌焰,走向卧室。
焰焰从门边探出头,短短的身子往外凑,小心翼翼地瞧着他俩,尾巴摇来摇去。
江渝蹲下身把它抱了起来。
凌焰很挫败。
感情不同于赛场,不是拿几块金牌就可以证明实力到底有多真的。
感情需要时间,而时间太漫长,不到最后,不见分晓。
他口头上的表白如果没有时间的佐证,其实就是烂大街的口号,劣质易碎。
江渝的沉默让凌焰开始怀疑自己。
所以,习惯和熟悉最终会让他丧失热情,他逃不过年轻轻率的诅咒,他和江渝注定萍水相逢。
这像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两人再一次陷入了和那晚一样的局面。
闭口不谈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两人的相处看起来和以往一样。
但也许是江渝前后一致的态度刺激到了凌焰,凌焰也沉默了许多,有时候两人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全程几乎没什么话。
但彼此还是互相喜欢的。
这种喜欢省略了言辞,直接通过亲昵的动作表现出来。
亲吻更是常态。
平日在家里,只要江渝走过凌焰身边,凌焰就会伸手拦住抱着他亲一会,然后再放开。做饭的时候,隔几分钟两人视线对上,就是短暂的亲吻。晚上出门,几分钟的路程,凌焰也会拉着他偷亲几口。睡前也是,亲吻的时间更长。
有时候江渝也主动。去m大接凌焰的时候,凌焰上车他会主动倾身去吻他。两人一起给焰焰准备狗粮的时候,江渝蹲在凌焰身边看着他逗狗,会情不自禁去亲他侧脸。往往这个时候,凌焰会更冲动些,给焰焰的狗粮把握不好分量,一下就给多了。
但闭口不谈终究只是暂时搁置的处理。
他们之间的问题始终存在。
这不关乎信不信任
——也许他们都是理想主义者。
江渝在爱情里找寻信念,凌焰同样如此,他找寻不会变质的证明。
出发参加联赛的前一天,凌焰的晚训取消了,曾芹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是长达半个月的密集紧张的赛程。
江渝从研究所回来的时候,看到凌焰在收拾行李,脑海里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天江母来的时候,凌焰在车里意气飞扬朝他说的话。
“我是打算在比赛前把你吃了的。”
江渝站着没动。
这段日子,不是没有擦枪走火的时候,但凌焰都没有再提这件事。
听到动静,凌焰回头望他,好笑:“你站门口干什么?”
江渝扯松了领带,放下手里的车钥匙,神情一如往常,垂眸对着凌焰道:“要做吗?”
凌焰看着他,目光一下变了。
前一刻的江渝尚且从容,但这一刻,在凌焰的眼神里,他感觉自己有些紧绷。
凌焰起身朝他走来,江渝站在原地没动。
最后两人站得极近,近到江渝能够感受到凌焰鼻息的由缓变急,注视他的眼神也愈加幽深。
然后,像是触动了什么,两人像磁石一般靠近,接吻。
......
他们明明互相喜欢。
但这种喜欢就像无形中被戳了一个保质期,现在的他们,高潮跌宕,但终究有一天,会腐烂,会不堪回首。
......
江渝感觉自己应该是哭了。
因为凌焰吻在了自己眼睛下。
施舍一般的体贴,凌焰问他:“你爱我吗?”
嗓音同样沙哑。
江渝点头,心里酸疼,他亲了亲凌焰脸颊,“爱”。
很爱。
爱到舍不得。
“我证明给你看,你也证明给我看好不好。”
凌焰忽然说道。
江渝不是很明白,他望着凌焰,眼泪的开关被触发,似乎很久以前,他就想这么哭出来了。
......
忽然几声汪汪。
两人一愣,然后扭头去看。
焰焰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笼子,此刻蹦着小短腿想要看个究竟。室内的气味让它的狗鼻子受不了,窜了几圈就往后退到了门边,但依旧好奇得不得了。
然后,凌焰下了床,接着焰焰就被抱回到了自己的窝,乖乖蹲下,瞧着经常喂他吃狗粮的主人。
主人笑着对它说:少儿不宜。接着多给他一碗狗粮。
焰焰狂摇尾巴。
江渝又累又饿,凌焰煮了锅海鲜粥,食材是之前就买了的,有蟹肉和虾肉,还有香菇,凌焰加了点胡萝卜和玉米。成品的时候,色泽鲜亮又可爱。
端着锅搁在桌上放温,凌焰进卧室叫江渝。
江渝正在洗澡,凌焰就把床单被罩还有枕头全换了。
江渝洗了热水澡,精神有些回来,趴在床上接了个电话,开头就说自己感冒了,嗓子不是很好。凌焰在一旁坏笑,江渝懒得瞪他,只是在凌焰走过来亲他的时候,江渝捏了捏他耳朵,让他别闹。
等凌焰洗好澡,温在锅里的粥已经很绵稠了,完全挑动起了食欲。
两个人各自端着一碗,没有说话,但很舒服。
江渝吃得慢,凌焰吃完就坐着看江渝小口喝粥安静吃虾。
屋子里光线温馨,粥的香味弥漫。
也许是刚洗过澡,江渝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温润水意。凌焰着迷看着,很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和泳队一起走。你送我去机场吧。”
凌焰开口,声音平稳,是江渝熟悉的语调。
“好”。
江渝抬头朝他笑,漂亮的眼眸里映出凌焰专注凝视的神色。
凌焰一眨不眨,继续说道:“比赛半个月,结束会有一周左右的友谊赛。这段时间里......我们不要联系了”。
勺子放在粥碗里,江渝握着勺柄没动。眼睫缓慢落下,遮掩了变化的情绪。不知道是在消化最后的一句话,还是压根就没听进去,江渝等着凌焰再说些什么。
凌焰移开目光,望着锅里袅袅升起的一缕白雾。
“一点都不要联系。”
他觉得,江渝的铁石心肠学起来其实不难。
只要不看。
“一点都不要联系”的意思是什么,江渝觉得自己是明白的,但是在两人做完之后,又有点不明白了。
江渝低头舀了一勺粥,但是没有喝。
说不在意是假的,完全假的。
江渝想起凌焰那句意味不明的话。
“我证明给你看,你也证明给我看好不好。”
一个月左右的分离,能够证明什么。
江渝其实很想反驳,某一刻有些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只等着他张嘴说出来——但他很少这样,许多时候,他更习惯冷漠置之。
等不到回答的凌焰看向江渝,江渝此刻的神情也是他从没见过的。
类似于烦躁和生气,还有些......撒娇意味的不满。
凌焰眼神霎时温柔,他伸手,拇指描了描江渝墨洗一般的清隽眉眼,手背贴上江渝脸颊,触感是他无论何时都极为眷恋的。
“我走之后,你的生活和以前一样。我也是,训练和比赛,没有你。我们都回到从前,然后沿着既定的轨道继续向前。”
凌焰收回手,狠了狠心,语气生硬直接。
之后,结果也许就是萍水相逢,也许,会有点不一样。
江渝总算看向凌焰,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咄咄逼人,“所以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凌焰脸上没什么神情,他对江渝说道:“证明我们不是短暂的相交,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过了一会,江渝喝完了全部的粥,起身就进卧室,背朝凌焰走开几步的时候,他说:“好。”




循规 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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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承认自己被情绪影响了, 影响还挺大。
凌焰说他是渣男,江渝在进房间关上门的下一秒,忍不住吐了句槽:到底谁是渣男?
但冷静下来又发现, 其实凌焰在很多时候比他更为果决。
凌焰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任由自己在一个难题中围困太久, 延宕、迟疑、踌躇,或是两次三番的前后纠结——他不会, 他也忍受不了, 他会找到最直接的方法,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去做。
江渝就不同了, 在最终的解决办法实施之前, 江渝已经将结果估算了无数遍。每一步的取舍都是深思熟虑的。
——可他答应了不联系。一点都不联系。
这类似于冷静期, 但却是一个结果未知的冷静期。
过了今晚, 他们沿着既定的轨道向前。
也许, 在与这人体温分别的刹那, 江渝一贯的缜密思维会告诉他, 这就是短暂相交,就像高烧之后的恒温常态。而凌焰在离开了他之后, 也会发现,这不过就是一时兴起。毕竟,他们上过了床, 也尝到了新鲜。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江渝能够感觉到凌焰起床, 落在他唇上的吻有点力度。江渝牵了牵嘴角,过了会, 悄悄睁眼看凌焰背朝他穿上衣,健硕后背有些轻微的红痕。
江渝眨了眨眼, 回过神来,默默闭上了眼睛,一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床单。
他没指甲啊......江渝百思不得其解,但昨天确实做得有些......
“耳朵这么红?”
凌焰穿好衣服转头看他,嗓音带着刚起的懒哑,手还是很热,像戳什么小动物似的,戳了戳江渝耳朵尖。
江渝睁开一只眼瞪他。
凌焰收手投降。
早饭的时候,凌焰在一旁收拾昨天整理了一半的行李。
江渝背朝他喝粥吃煎蛋,两个人都没说话。
凌焰收拾好就坐在餐桌前瞧江渝,一会趴在桌沿,一会撑着下巴,一会歪头,动作不定,视线却总是定格在江渝身上。
他发现江渝好像当他是空气——江渝是有这个技能的。
凌焰不禁笑,偏要去逗他,他知道江渝从昨晚开始就有些赌气。
——虽然表面看,江渝和“赌气”二字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但从昨晚到现在,江渝时不时就给他这种感觉。
“我待会要走了,你打算一直到我回来都不看我一眼?”
江渝低头慢条斯理喝粥,视线纹丝不动,表情矜贵得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完美工艺,施舍不了一丝的松动。
江渝其实想回嘴:你回来也不一定看你。但是他忍住了——这显得太孩子气。
“江老师,你能不能成熟点?你都那么大岁数了——”
死亡一瞥,冷淡下却藏着万种风情。
凌焰神色不动,凝视半晌,等江渝吃得差不多了,才凑上前亲他吻他。江渝几次眼神和肢体警告无效,干脆搁了勺子下了饭桌,准备躲进书房。关门的时候,凌焰好整以暇地伸腿堵在门口,眼底带笑,然后趁人不防,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在江渝毫无威慑的一声“凌焰”中,飞快打劫进了卧室,按倒在床上。
“老子就要走了,你就是欠收拾!敢情老子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能红杏出墙!”
江渝:......
江渝不是很想理他,并且找回了头疼的感觉。
“江渝,你看看我吧......”凌焰埋头撒娇,又狠狠亲了口江渝。
江渝仰头望天花板,然后伸手拍了拍凌焰背,淡淡道:“一路平安。”
凌焰怒了,江渝的动作和语气,好像他就是一个暂住的客人终于就要搬走了。
凌焰垂眼阴沉注视江渝,轻轻掐上江渝下巴,似笑非笑道:“我说你昨天怎么答应得那么快呢......你这语气听上去像是巴不得我走似的!”
提到昨天,江渝也有了点火气,一手挥开他,起身整理衬衣,语气冰冷:“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现在说什么你都要管?凌焰,你未免管得太宽。”
凌焰愣住了。
江渝从没对他发过火。以前有情绪不稳的时候,那是因为生病。再往前推,他倒是经常在江渝面前急得跳上跳下,江渝总归淡定自如就是了。
凌焰坐在床上不说话,过了会,小声对江渝道歉:“对不起。”
在江渝面前,凌焰认错还是很快的。
江渝让着他,多数时候是因为凌焰性格强势太多。江渝心软,原则之上,让一让也没什么。凌焰无比清楚这一点,因而更是把江渝放在第一位,他不是很想江渝让他太多,他也想让一让江渝,哄一哄他。
但眼前这件事,是另一回事。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凌焰单手拎着行李跟在江渝身后下楼,低头瞧着江渝一侧的手,想上前牵一牵,但江渝的背影太冷峻,他不是很敢,他怕再次被拒绝。
一路开到机场,距离泳队集合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凌焰坐在车里没下车,江渝自顾自抽了一支烟,凌焰没阻止,眼巴巴地瞧着他,目光可怜又难过。
过了会,见江渝真的没有理他的意思,凌焰小心握住江渝的手,一节一节摩挲着江渝指骨,低声:“江渝,你要对我有信心,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江渝没动。
信心这个词,江渝很久没有听到了。倒是挫败和失望,他尝过很多次。
——难道这些也会对感情有影响?
江渝垂下眼眸,看着凌焰握住自己的手。贴合的热度,被包裹时的触感,江渝下意识反手回握,掌心触碰,他真的很喜欢。
他怎么能这么喜欢。
凌焰又惊又喜,看着江渝握住他的手,但是江渝没有看他,蹙眉敛目,神情介于深究和疑惑之间,总之不是表达挽留的意思。
凌焰想不了太多,动作足够明示一切了!
他倾身把人抱住,语气带笑却郑重:“江渝,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们都不会失去彼此。”
半晌,江渝的声音缓慢传来,克制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吗?”
凌焰笑得更加开怀,他将人抱紧,“没有如果”。
江渝不说话。
他脑子里突然开了几秒的差,“凌言凌语”他现在都能总结出规律了:一会嚣张又跋扈,一会委屈又可怜。
“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江渝,你会明白我的独一无二的——不许笑!”
凌焰说这话的时候,脸明显红了。
江渝从没见人这么夸过自己,一时也笑了出来。
凌焰红着脸,额头抵上江渝,“独一无二的凌焰和独一无二的江渝,一个月后注定在一起好不好?”
看,又来。
不过听上去真的挺诱人的。
江渝叹了口气,回抱凌焰,“好”。
也许吧,江渝想,一个月的冷静期,那些因年龄和性别带来的不安与犹疑,说不定就在“独一无二”面前烟消云散了。
可他得多幸运,才能得到这个“独一无二”。
凌焰走后,江渝独自坐在车里安静抽完了一支烟,才离开了机场。
接下来的两天真如凌焰所说,各自回归正轨。
江渝很适应这种状态,此前三十年的人生轨迹,在受到某种短暂冲击之后,回馈了他巨大的惯性,江渝裹挟其中,心无旁骛,顺其自然。
除了需要照顾焰焰。
后来,江渝发现,焰焰的存在像是某种遗留的故障,时刻提醒他另外一个人曾经的存在。甜蜜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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