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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笙
“焰焰我们回家。”
焰焰抬头抖了抖小脑袋,往前走了两步,凌焰松开握着江渝的手,把狗抱进怀里。
焰焰似乎很有分辨意识,知道谁伤害过自己,谁对自己好。于是,它伸出两只前爪亲昵搭在凌焰肩膀上,低声呜呜,没看江渝。
凌焰心疼,安抚得更加用心。
不知为何,江渝忽然有点情绪上头,驻足望着他们父子情深半晌,漠然丢下一句“我去车里等你们”,转身就朝外走。
凌焰一愣,与怀里的焰焰对视几秒,过了会,父子俩心有灵犀,交换了一个好难搞的眼神。
到家后,江渝有些困了,靠在沙发上看凌焰收拾狗窝喂狗粮,差点睡了过去。
焰焰吃得半饱,活泼了不少,绕着凌焰脚边转圈,汪个不停。
凌焰抱它起来站在自己膝上,让焰焰正对困得直打哈欠的江渝,歪头在焰焰耳边进行思想教育:“看好了,这是我媳妇。再怎么样,你也不能给他脸色看——”
江渝好笑,起身就要走。
凌焰抱着呜呜咽咽似懂非懂的焰焰跟在后头,继续谆谆教导:“我媳妇不开心,那我们就别想开心了,明白吗?”
“所以,虽然他之前对你不好,但你也要体谅他,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哎!江渝,你再踢我试试?焰焰,看到没,不能惹他的......”
焰焰感同身受,大力汪了一声。
江渝的家庭地位就此确立。
之后江渝进浴室洗澡,折腾到现在,他已经很疲惫了。
下午的会议出了不少问题,很多都直指他最先提出的“可行性研究”......吴主任虽没说什么,但江渝明显察觉到,他们想到一块去了:眼下到底还能走多久。
困难太多,而似乎职业生涯的所有瓶颈也都汇聚在了此刻,江渝深吸口气,头抵上冰凉瓷砖。
一声敲门。
江渝回神,立即想到自己还欠了一笔债。看着像模像样敲门,然后不等他回应就走进来的人,江渝笑骂:“敲门就要有敲门的样子。”
凌焰当着他面脱衣服,闻言勾起嘴角也不反驳,贴近去吻他,眼底汹涌着滚烫的情绪。
“我说了,这事没完。”
江渝很累了,凌焰伸出手臂贴墙给他枕着,大半的重量都被他掌控。到后来,江渝站不住,两人就去了床上。江渝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凌焰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江渝意识恍惚恨不得睡死过去的时候,凌焰凶狠无比,威胁他:“这是最后一次,你最好记清楚,没有下次。”
江渝说不出话。
后来睡梦的甘甜与现实的纠缠在眼前连番折磨他的时候,江渝想,怎么可能有下次,他这辈子都赔进去了。
所谓的同情,不过是向他自己证明了一件事,凌焰对他来说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是和以往任何都不同的,是他一心一意想要的。
而因为太一心一意,所以不容半分差错。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其实时间还早,天蒙蒙亮。
晨间的空气里带着点清冷湿度。江渝感觉到冷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疲惫得散了架,他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但真的有点冷,江渝缩了缩肩膀,开口想要说什么,嗓子顿时又刺又痛,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意识沉浮,江渝陷入孤立无援。可不等他再拼命折腾出什么动静,身后立即包裹上一团热源。又热又妥帖,将他整个搂紧,如果不是嗓子不适,江渝简直舒适得想要喟叹。
但脑海最深处有什么在提醒他,这一切都要怪背后这个人,太畜生了,真的就是往死里弄他。下一秒,脑子里又窜出一个气呼呼的声音,和那人一样的语气声调,说,是你先胡思乱想把人家惹急的!你这人没良心!
江渝被自己逗笑了。
凌焰吻了吻江渝后颈,“笑什么?”
江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动不动,安稳地蜷缩在热源里,想要再次入睡。
晨风找到窗沿的缝隙,偷偷溜了进来,清凉的气味里夹杂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甜美。
江渝慢慢识别了很久,忽然很轻地说道:“是桂花......”
嗓音又哑,开口的几个音节含混在一起,一点起伏的力气也没有。
凌焰凑近,一边无餍足地闻着江渝身上的味道,一边无数次地亲吻,“什么?”
“桂花。”
凌焰勉强从江渝身上探出鼻子嗅,半晌确认,“嗯。是桂花,不过有点早”。
“桂花糖芋好像很好吃。”江渝忽然想到。
“我做给你吃。”
江渝低低笑。





循规 慈母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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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不对, 是亲吻时额头相抵的时候。
也许是江渝的体温一贯都没什么变化,所以当凌焰感受到身下有些异样的热度时,第一反应不是江渝因为亲吻在害羞, 而是江渝生病了。
江渝生病发热这个事实, 比起江渝害羞这个稀有状况来说,显得过分普遍。
昨天晚上做得确实粗暴。
凌焰自己想起来也觉得过分。但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简直就是逼着他去做点什么——让江渝长点记性也好。
江渝却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只记得还要上班, 见凌焰撑在上方愣愣瞧他,便问几点了。
凌焰利落翻身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找体温计, 头也不回道:“你发烧了。今天请个假吧。”
这回换江渝愣了。过了几秒, 自己伸手摸了摸额头, 好像不严重啊......
“不要紧吧, 我吃个药再去也行。”
“不行。”
凌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昨天什么措施都没有做, 后来也不知道清理干净没, 以防万一,你得留在家里观察”。
江渝:......
几句话说的, 道貌岸然,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脑子里一时昏昏沉沉,江渝略有些出神, 其实说起这个罪魁祸首,自己的成分更多些......
“想什么呢?”
江渝傻乎乎发愣的样子跟吃饱了的焰焰一样。凌焰笑, 拿体温计在人额头测了下,“低烧。先起床吃早饭, 待会吃了药再睡”。
凌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沉稳而让人心安。照顾江渝对他来说, 已经是一件习惯成自然的事了。
江渝点点头,抱着被子坐起来,“我要先打个电话”。
纪林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惦记着昨天的“明天见”。一听江渝居然“生病请假”,就有些担忧,“师兄,你真的没事吗?昨天那是你什么人啊?”
电话在凌焰手里,开的公放。
凌焰一听这话里的意思,便挑眉坏笑,压低声音拉长腔调说:“你师兄男朋友呀。”
江渝笑,伸手就要将手机拿过来,却被凌焰举高高。江渝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动,手又缩回被窝里,之后没看凌焰,清了清嗓子道:“没事。我吃了药就好。”
纪林也听出了江渝声音的不对劲,只当是生病,便答应了下来。
“你帮我瞒下,别和吴主任说。他知道了,我妈就知道了,那我准得听一个星期的唠叨。”
吴主任牌耳报神——纪林满口答应。
“你这师弟还挺关心你。”
挂了电话,凌焰跟在下床去刷牙的江渝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
床上没觉得,下了床才觉得腰疼腿酸,身体不舒服弄得江渝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便懒得搭理凌焰,撑着台面,眼眸垂下,江渝神情瞬间淡漠。
凌焰笑了下,走过去抱住江渝,温热的掌心贴着后腰轻轻揉压,过了会,低头亲了亲江渝松垮领口露出来的一截肌肤,再往下就有印子了,凌焰仔细看了眼,没有说什么。
焰焰再次回家,满屋子巡视,这个时候巡视到主卧,习惯性绕床蹦跶,汪汪汪个不停。
凌焰叫了它一声,焰焰才找到他们,小短腿一路飞奔到凌焰脚边,又开始转圈。
凌焰弯身将焰焰抱起来搁水池边上,江渝和它大眼瞪小眼。
焰焰似乎还有些怕他,在凌焰手心里一会试探着前进,一会歪头注意江渝动向,过了会,也许是凌焰对它的保护太到位了,焰焰有恃无恐冲江渝汪了一声,下一秒便急速后退到凌焰手心,尾巴摇得飞快。
大清早起床气接着身体不适,这个时候又被一只狗狐假虎威,江渝微微抬眼,无声冷笑,转身就走了出去。
凌焰哑然,低头和喜滋滋朝他邀功的焰焰对视,忽然体会到了什么叫慈母多败儿。
“昨天说什么忘了?”
凌焰觉得生活的糟心事真是一个接一个。“你完了。我也完了。咱俩都完了。罚你今天少吃一顿!”说着,凌焰放下焰焰,叹了口气,“你自己玩吧!我要被你整死了”。
江渝坐在桌边安静吃早饭。持续性低烧让他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发白。一口粥吃得慢,有些干的唇瓣被沾湿,舌尖不自觉舔出,色泽逐渐温润。
半碗粥的平和气息冲淡了些微萎靡病气,江渝思绪缓慢沉定下来。
凌焰看得出来,江渝在思考。眉间微拢,眼睫稍垂,视线定格在一处,都是熟悉的神态。大概连咀嚼的频率都能和江渝脑子里思考的脑电波合上,凌焰倚墙琢磨。
不过江渝的压力一直很大。从凌焰认识江渝开始,就很少见到江渝真正为什么事开怀过。
买狗那会是真的挺开心的——想到这,凌焰不由低头白了眼在脚边傻憨憨打转的焰焰,可眼下这一人一狗的关系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思虑太重的后果就是,即使吃了药,江渝也没睡着。闭上眼强制关注自然呼吸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会想起昨天下午的会议。
三轮周转评审会议已经结束。数据的问题就不用说了,试测回来的每一份报告都让人心往下一沉。最后存活下来的两套方案,后来也被证明存在外挂载荷等问题。昨天下午的会议探讨了之前相似的案例,u303虽然在正式投入设计的时候被大改,但试测阶段暴露出的问题和这两套有相似之处......
闭上眼没有几分钟,江渝已经在脑海里将u303的整体气动布局都拿出来拆解了一番——这样根本就睡不着。
凌焰觉得这人心思真的很重。
重到药效都抵抗不过。
“不要想了,先睡一觉。”
凌焰趴在床沿伸手碰了碰江渝眉心,揉了揉拧起的眉结,“你这样我很担心,总觉得你寿命不长......”语气可怜又担忧。
不知为何,江渝没睁眼,噗嗤一下笑了。
“真的......”
凌焰越想越害怕,上床把人紧紧抱进怀里,深吸口气,“你为我想想吧,我不想守寡......”
江渝:............
江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凌焰一边神情凄苦地叹气,一边抚摸江渝又瘦了不知道多少的肩背,“你看我才走多久,你就又瘦成这样了。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不够我塞牙缝的......昨天都要硌死我了”。
江渝:......
笑意带来多巴胺的分泌,神经寸寸舒缓,江渝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退烧的感觉很清晰。身体不再虚弱无力,脑海变得清明,江渝睁开眼凝神感受了下,觉得整间屋子都出奇得安静。
应该是下午了。
半掩的窗外透进几抹夕照,阳光带着午后的温度,不急不躁。
江渝估摸着是四五点的光景。他睡了整整一天。
初愈的新生感让人无比舒适,但江渝没有躺太久,几分钟后,他起床给纪林打了电话,问了下会议后期整理的进度。
纪林让他不要着急,“吴主任下午还来了,说师兄你最近压力太大,可以先放一放,总之积极面还是可观的。困难一直都有,不能因小失大”。
江渝没有再说什么。
困难确实一直都有,但他好像,总在解决困难。
凌焰到家的时候,见到的又是心事重重的江渝。
焰焰似乎也被江渝过分重的心事影响了,趴在沙发另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左右拍着尾巴,神情恹恹。
“你猜我买了什么?”
江渝从沙发上扭头看他,微笑道:“什么。”
“桂花糖芋。”
凌焰从超市的袋子里拿出一罐桂花,走过去蹲在江渝面前,“你闻闻”。
盖子旋开,馥郁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浓烈得像是熬成了酒,一闻就醉。
凌焰笑着瞧他表情,凑近亲了口江渝嘴唇,又撤回去问:“香不香?”
江渝也笑,皱了皱鼻子,“太香了,怎么这么香?”
“你还嫌弃?谁说要吃的?”
江渝低头伸手去摸那罐桂花,指尖也沾染了些许,放进嘴里含了下,半晌,江渝思索道:“好像吃着不是那么甜——”
凌焰拉下江渝,吻了上去。
唇齿温热,午后的光线一秒一秒酝酿旋开盖子里的桂花香,深长沉溺。




循规 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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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柏打来电话的时候, 桂花糖芋才刚刚做起来。
小芋圆焯水过了一遍,一颗颗香糯白嫩沉在锅底,正准备开煮。买回来的干桂花搁在旁边, 盖子一直没有合上, 沸水冒出汩汩热气,四溢的甜香被烘熏得过分浓酽。
凌焰拿出手机, 江渝走过去接了汤勺继续搅, 一旁有还没洗的葡萄,江渝一心二用,一边漫不经心地搅, 一边摘一颗洗一颗给自己吃一颗, 流程顺畅, 凌焰都不好意思打断他。
“......今晚就算了吧, 他身体不好——对, 又生病了。”
江渝瞥了眼凌焰, 没有作声。
凌焰笑着过去亲他, 到嘴葡萄就被凌焰叼走了。
“明天也不行,明天江渝要上班。我已经请了一天假了, 明天也要去学校填表——”
隔着些距离,江渝都能感受到方明柏的怨气。
过了会,凌焰放下手机, 问江渝:“小舅晚上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江渝点了点头,“好”。
汤汁在均匀的搅拌下变得粘稠鲜亮, 江渝想起来,望着凌焰道:“你舅舅知道了?”
“嗯。我跟他说了。”
凌焰看向江渝, 表情很淡,语气像是在回顾案发现场一样, 公正客观:“就昨天回国的时候。我直接在机场崩溃了。你让我别找你,还说行李都收拾——”
“挺甜的,多吃点。”
江渝不是很能直视自己百年一遇的情绪化作为,赶紧给凌焰塞了一颗,转身就端着洗好的葡萄往外走。
身后凌焰笑了好一会。
方明柏和喻呈安一起到的时候,江渝已经吃了一碗桂花糖芋,正坐在沙发上和焰焰“培养感情”——凌焰觉得此举很有必要。
虽然从方明柏和喻呈安的角度看,江渝只是无数次地把球扔到客厅对面的墙上,然后再等狗蹦出去捡回来。
喻呈安啧啧称叹:“天才选手江渝同学有一天居然会把时间浪费在如此机械化的行为上,究竟人性的泯灭还是爱情的洗脑?”
方明柏闻言脚下打滑,赶紧把手里的两瓶红酒交代给自家外甥。
江渝不好意思地顿了顿手中扔球的动作,然后在焰焰狂吐舌头跃跃欲试的渴望眼神里,再次若无其事地抛出了球。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江渝把兴奋过头的焰焰抱进怀里安抚,焰焰咬着球直往江渝手心怼,江渝残忍地视而不见。
原本神情正常,进屋之后各自一站一坐的两人不知为何都支吾了起来。方明柏顾左右而言他,指着整间屋子里最活泼的生物道:“什么时候养的狗?叫什么?”
焰焰感受到关注,叼着球就要往方明柏那凑,方明柏当即起身去厨房找凌焰。
喻呈安看着方明柏走开,扯嘴角笑了下,朝一脸莫名的江渝解释道:“这位昨天见着情敌了,情伤难愈,又拉我去喝酒。喝多了就睡我那了。明柏给凌焰打电话的时候我想着这阵正好忙完了,晚上也没事,就一起过来蹭一顿。”
江渝没那么多心思,方明柏喝酒太正常了,不喝才不正常,而十次里九次都是喻呈安陪着,这两人喝酒的交情比江渝多多了。
江渝只是有点好奇,“情敌是谁?”
喻呈安来劲了,“你猜猜!我他妈昨天一瓶酒下肚都没缓过来!你猜猜!猜猜!”
江渝其实不能理解喻呈安这类人的心态,明明知道他猜不中,还非要目睹他绞尽脑汁的场面。
江渝无聊地再次扔出球,焰焰像离弦箭一样踩着路过的方明柏猛冲出去。
方明柏神情有一刻扭曲,不知道是因为喻呈安的看热闹,还是因为焰焰那一脚。
可人在最不当回事的时候,最能撞运。
江渝信口胡诌:“裴司?”
喻呈安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走到一半的方明柏疑惑回头,直接问道:“你跟裴辙有私下交情?”
江渝一脸茫然。
捡回球的焰焰在江渝脚边蹦蹦跳跳,尾巴摇得飞快,江渝把狗抱起来,揉了揉小狗头。
“没有啊。就上次电话里说了几句‘天行者’的项目,呈安也在。”
喻呈安和方明柏两人面面相觑。
喻呈安对江渝竖起了大拇指,“您老神!以后出去开会,我都来您跟前一趟拜拜!这么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答案您都能蒙对,那我拜了您,上了谈判桌,好歹也能沾一点火眼金睛不是”。
江渝哭笑不得。
“我就没打算好好猜......”说着视线移向桌旁和凌焰一起开红酒倒红酒的方明柏,颇为耿直道:“那明柏这是没戏了?”
喻呈安:......
开瓶器在手里攥着,方明柏垂眼不作声,半晌冷笑道:“我字典里可没有什么有戏没戏,走着瞧吧。”
凌焰不知道裴辙是谁,但他小舅这副遭了严重情伤的表情还挺让他同情的——也有点感同身受。这么一想,凌焰过来人一样拍了拍他小舅的肩。
江渝瞧着凌焰经验十足的样子,不由笑了下。
屋子里一时有些安静,就连一向呱噪的喻呈安望着方明柏也没有多说什么,过了会移开视线,伸手去逗焰焰。
焰焰被突如其来的安静吓到了,小小的身子慢慢乖顺下来,在陌生人的手底下安静如鸡,球也不玩了,前爪搂着球,在江渝怀里慢悠悠拍尾巴。
“不用吧你们......”
方明柏感受到来自三方的深切关怀,“我就谈个恋爱不顺而已,你们用得着搞得我像丧偶了一样吗?!”
三方默默移开视线。
“这回的主角是我外甥!我拿了两枚金牌的外甥!”
方明柏把凌焰推了出去,然后对着江渝扬眉笑,暗示道:“江渝,你这什么体质?本来想着出去好好吃一顿庆祝的,现在又是我外甥做,你跟个大少爷似的招猫逗狗,啧。”
凌焰拿起红酒塞方明柏手里,“舅舅,做一个你拿手的红酒牛肉吧!别光吃不做。”
方明柏觉得这个胳膊拐得太彻底,而且“光吃不做”更适合江渝吧!方明柏一时难以接受,继续不咸不淡道:“你小子还姓凌吗?我怎么觉着你姓江了。”
凌焰歪了歪头,余光里瞥见江渝低头浅笑,心里软得不行,闻言大方道:“嗯,老早姓江了。反正算来算去,也不会姓到方上。”
喻呈安一个没憋住,笑喷了。
焰焰被眼前陌生人的放声大笑惊到了,唰地跳下江渝膝头,往凌焰脚边寻求安全感。
这狗一来一去,倒有点一家子的意味。
方明柏顿时察觉到了一股孤家寡人的凄凉,拿了剩下的红酒就进了厨房。
“我帮你吧。”喻呈安起身。
江渝依旧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焰抱着焰焰走过去,捏着焰焰前爪拍了拍江渝头顶,一边怂恿焰焰:“快,问问爸爸想什么呢?”
江渝抬头好笑,起身往阳台避,“没大没小”。
凌焰放下焰焰跟过去,搂着人一晃一晃,低下头额头贴着江渝颈边,轻轻闻着。
“我觉得我对你有瘾,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闻起来肯定好闻。”
江渝:......
“所以你抽我烟?”
“也许吧,就是一种气味......”
凌焰回想了下,“那天天气不好,我心情也不好,但看见你还挺开心的”。
江渝呵呵干笑,“我没觉得”。
凌焰也跟着笑,“就是喜欢你”。
江渝伸手摸了摸凌焰头发,想起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被自己忘记的事,有些内疚,“对不起......”
三字入耳,凌焰却像瞬间警觉的缉毒犬,一下紧张起来,将人搂着转了个身,面对面,眸光射进江渝眼底,严肃道:“江渝,老子遇到你之后心脏的承受能力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咱有话好好说行吗”。
江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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