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笙
“呈安喜不喜欢江渝我不知道,这小子嘴里就没什么正经话。不过江渝肯定是不喜欢呈安的,他都结过婚了。”
“那不是离婚了?以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说完,凌焰就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很奇怪
——就跟刚才他下意识反应“钟无艳是谁”的那种奇怪。
其实不止这些。
今天早上醒来,第一眼见到江渝微微低头,手里拿着药盒略有失神的迷茫状态,凌焰就发现自己不是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某处的反应。
好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江渝醉酒回来。
凌焰闭眼挠了挠额头,其实大早上挺正常的......只是这次再面对江渝,他不是很想撞墙——难道是一回生二回熟?
再次抬眸的时候,凌焰注视着室内垂头安静翻阅文件的江渝,眸色沉静,不露声色。
方明柏闻言好笑,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便问道:“你住这?”
“不。”凌焰扯了扯嘴角,缓缓收回视线,望向小区前一片绿意繁茂的行道树,开口漫不经心:“昨天江老师生病,曾教练又走了。我于心不忍,就留下来照顾一宿。”
方明柏直接笑了,摇了摇头,揶揄:“你于心不忍?”
“不过江老师人不错,话也不多。我看你也别跟我住什么酒店了,跟江老师住一起还能给你降降火气”。
凌焰无语,想起之前在车上的短信,觉得他这个舅舅和那个叫“呈安”的就是一类人,极不靠谱。
“不是说别让我麻烦外人吗?”
方明柏越想越觉得可行,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这下没有理凌焰的回怼,当即进屋找江渝,一边还婆婆妈妈低声道:“江渝的性格我最了解,死气沉沉的,你们俩一起正好互补。顺便好好学学人家,别动不动就想着怎么把你老子气死。人家跟自己父亲就处得挺好,就是现在这个继父,关系也没得说。而且肯定不会麻烦你。”
凌焰再次无语,“呵呵”。
是不麻烦,他就差把那人给供起来了。
屋子里莫名充斥着一股惊天八卦的神秘气息。
“......这个瓜大吧?我跟你讲,这就是一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呢!”
江渝显然对八卦毫无兴趣,一边握着铅笔在纸上细细写着,一边随口敷衍:“你从哪里知道的小道消息,裴司那种人是会给你乱嚼八卦的?”
喻呈安盘腿坐地上,抖了抖哗啦啦的纸本,一副你不信拉倒。
“不过确实没多少人知道。我也不敢瞎说,憋死我了才跟你说的。我这几天想起来就觉得不对。如果说不是一夜情,那就是有交往的人了。而且大概率是个男的”。
江渝放下笔,略掀了掀眼皮,瞥了眼说得津津有味的喻呈安,“敢情你这个雷达都探到你上司头上去了”。
喻呈安谦虚不已,不怕死摆手道:“哪里哪里。”
江渝白眼,继续低头看文件。
“什么八卦,说来听听?”
方明柏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示意凌焰要不要。
凌焰摇头,拿出突然震动的手机,是傅奚发来的信息,问他晚上去不去新体打球。他连着在律所加班到周末,骨头都僵了。
喻呈安对着方明柏做了个“越少人知道越好”的封口手势。
江渝不觉得有什么,一句解释:“他怀疑他上司交往了一个男朋友。”
对于外事部军备司的事,方明柏虽说常年在国外做研究,但也不是不知道,喝了口水仰头想了想道:“我见过两次裴司。一次是公差,在布鲁塞尔的军控会谈上。一次好像是他的私人行程,在巴塞,我同学的婚礼上。”
“对!就是巴塞!从巴塞回来那次!”
喻呈安激动不已,眼冒精光,“原来你在啊!快说说,有什么异常吗?”
方明柏颇觉无聊,跟着江渝一起翻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大,就算有什么异常,会让我等凡人看出来吗”。
喻呈安没话说了。
“不过......”方明柏迟疑道:“那次裴司拿到了捧花。”
“......”
“......”
江渝愣了下,转头被喻呈安的表情逗得轻轻一笑。
凌焰听觉灵敏,回信息的中途抬头瞧人,也跟着勾唇笑了下。
“这是异常吗?这是天降神迹。”
喻呈安有气无力,“算了,都神迹了,我就不费神了,免得折寿”。
江渝又笑,没有再说什么。
“哎,大佬,跟你商量个事。”
方明柏看了眼时间,下午他还要去见几个教授,“待会出去吃饭?”
江渝无所谓,“什么事?”
喻呈安点头,“你请就行”。
“我打算让凌焰暂时住你这里。你帮我看着点他。”
江渝放下笔抬头,神情是那种你再敢说下去的无声警告。
方明柏不惧微笑,握着水杯侃侃道:“你平时也别老一个人待家里,研究所人多有人气我就不说了。你这不是放假吗?要保持身体健康、身心愉悦。曾芹可跟我们说了,你淋雨受凉就感冒,之后还发烧?你看看你,弱不禁风的,有时间跟我这外甥一起锻炼锻炼,你会游泳吗?”
从第一句开始,江渝全程死亡凝视,末了轻声一句,好像真的听不懂似的:“你说什么。”
凌焰一脸无辜地站在方明柏身后,表示自己与此事毫无关系。
“你会游泳吗?”方明柏笑吟吟。
“......”江渝面无表情,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上一句。”
“你这不是放假吗?”方明柏以退为进。
“......”
围观人士喻呈安差点笑吐了。
他就知道,方明柏和江渝,是一个段位的。
不过方明柏的考虑他也觉得适合,江渝的心理状态,其实很需要人陪伴。
不过有一点,方明柏说错了。在研究所的江渝,不见得轻松到哪里去。想到这,喻呈安低头默然。
凌焰没防备,这下也憋得胸口疼。
“你是嫌他麻烦?我可是听说了,我这外甥照顾了你一晚上。”
方明柏得意。
江渝一下说不出话。
“这早饭也是我外甥带的吧。”
“刚才的门也是他开的吧。”
“......”
江渝捏着铅笔,方明柏觉得脖子凉飕飕。
第一次见江渝又气又噎,凌焰低垂眼睫,不作声弯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舅舅你是认真的吗?真的可以降火气吗?(好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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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规 冰镇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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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最后也没说同意不同意,只是在四人吃了饭,凌焰说要回墅庭拿行李和运动包的时候,方明柏及时甩锅,载着喻呈安就走。
说几年没回国了,这些科研院的老教授你肯定也见过,陪我一起去充充门面。
方明柏这人看着衣冠楚楚文质彬彬,还一副好人相,实则内里比什么人都精,算盘一个接一个。
可惜喻呈安有任务在身,走得心不甘情不愿,望着江渝的眼神可怜巴巴,“那东西先放一部分在你那?我后天来拿?”
江渝有些烦躁,坐在车里冲窗外的喻呈安略摆了摆手。其实面对这些文件总会让他想起吴叔说的话。
方明柏钓了喻呈安走后,江渝从兜里掏出饭桌上方明柏给的盒烟,捻起一支抿嘴衔了,一边低头在车里翻找打火机。
车门打开又关上。
凌焰结了账下楼,见只停了江渝一辆车,便坐进后座,有点奇怪道:“我小舅呢?”
江渝不冷不热地回头瞅他,找了半途的打火机也不找了,拿下唇边的烟在指间把玩,似笑非笑道:“你以后要是被人卖了,是不是属于会帮人数钱的那种?”
凌焰一愣,继而明白,也跟着笑,“渝叔叔感冒好了?会开玩笑了?”
江渝冷哼,没理他,低头继续找打火机。
冷不丁手上的烟被人拿走,江渝抬头,神色危险,刚要开口教训,就听凌焰道:“感冒还没好呢。我舅从来不干人事,吃饭那会我就想说他,没事给你什么烟,助纣为虐。”
江渝:“......”
不过在江渝的逼视下,凌焰还是摸着鼻子交了出去。
可惜的是,到最后,打火机都被江渝没找到。
江渝今天出来吃饭穿得不是很正式,浅色衬衣和简单的深色裤子,没有穿外套,很居家了。加上不是平常穿得那套,不然兜里准有打火机。此刻感冒未愈,发烧刚停,找了会就没什么心思了,整个人惫懒又没劲,撇嘴咬着烟,侧头望着窗外,靠在驾驶座上不知道想什么。
凌焰开门下车,走到江渝车窗前敲了两下,江渝没搭理,更没有降下车窗。
“坐过去,我来开车。”凌焰服气了,打开车门对人说道。
江渝抬眼,“你有驾照吗?”
凌焰气笑了,探头道:“你说我有没有?快起来!还是要我抱你?”最后一句话跟着就是伸来的臂弯,哄小孩似的。
江渝蹙眉瞪他,觉得这人真是没大没小。
到了墅庭也是凌焰自己下车进屋收拾,江渝把钥匙给他后就歪在后座上打哈欠,要睡不睡的。
回了公寓,凌焰发现这人状态不是很对,放下行李围着江渝转了转,一巴掌就怼上人脑门,片刻严肃道:“有点低烧......”
江渝随手抹开凌焰微热的掌心,其实那一下被捂住挺舒服的,“我睡一会就好”,说着就进屋换衣服睡觉。
“吃了药再睡。”凌焰跟着,苦口婆心。
江渝敷衍嗯嗯,爬床钻被窝。
凌焰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些脑子好的,搞科研的,自理能力都这么差?
还是只有这个人?
他舅方明柏是另一个极端。虽说在国外待了十几年,可这独自生活的状态,一点不比国内差。上学那会,每回凌焰去玩,他舅住的地方,打理得都够得上五星级酒店水准了。生活方面也极为自律,生物钟比他还要精准。日常的锻炼和饮食,方明柏在这方面都可以去考个业余营养师。
凌焰下午得回趟训练馆参加小组训练,等回来这人不知又睡成什么样。
于是把药和水搁在床头柜上后,想着待会到点电话提醒下吃药,转念又想,得了,哪里来的电话啊。
江渝真是又废又懒。
凌焰在鄙视江渝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最后也就随他了。
凌焰想着要不自己早点回来,这么大人,总不至于一下就不行了。
凌焰觉得自己跟他舅一样损。
曾芹罕见地不在训练馆。
这次负责照看他们训练的是二队教练,陈宇成。听说刚从省队下来,原先的二队教练身体不好,临时就退下了。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三十都不到。
凌焰进来的时候,陈教练打量了他好几眼,眼神有些奇怪,说不上友善。凌焰没怎么注意,径自绕过他就去更衣室换衣服。路过贺西路的时候,顺带比了个中指。
贺西路气得原地蹦起来,叶白好笑拉住。
可一旁冷眼旁观的陈教练忽然开口说了句:“待会你俩比一下,输的那个五轮一千五。”
凌焰拧眉回头,陈教练却背身走到了泳池边。
比赛结果,两人平局。
凌焰扯开泳镜抹了把脸,背靠池壁撑着双臂大口喘气,不动声色瞧不远处站着的陈教练——
从进门开始,这人给他的感觉就很奇怪。
似乎认识似的。
但凌焰肯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
那就是他认识他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
因为是平局,两人之后又比了一次五十米自由泳。
这是贺西路的强项。凌焰虽说差不了多少,但在短米竞赛上总是不能耐下性子。发力猛是好事,但不注重技巧。短米不吃耐力,吃的是强稳准。
曾芹以前就因为这个批了凌焰很多次。
比完,未等陈教练说什么,凌焰就去一旁认罚了。贺西路笑得春风得意。
不过游的时候,凌焰越想越不对劲。
这个新教练话不多,但几场比下来,视线总绕着自己打转,像是在探究,但对上视线,又找不到什么缺口。而且,似乎把他和贺西路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们不和,也知道他们的强弱项。
真他妈阴。
这种情绪一直维持到训练结束,凌焰憋着气,心想这人不会是贺西路的什么人吧?上赶着来整自己?
妈的。
凌焰虽说遇到过小人,但这么明目张胆的小人,还是他第一次见。
何况对方又是他的教练——他又不能打他。
打了就是禁赛。
艹。
凌焰暴躁无比。
回到家,江渝显然刚醒,捧着杯热气腾腾的药剂,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喻呈安留下来的文件。脸色有些白,但被水杯里不断氤氲冒出的热度烘着,白也渐渐也有了些细腻的味道。江渝几乎没什么表情——他本就是个情绪极为收敛的人。只是在偶尔看到棘手问题的时候,眉间会习惯性一蹙,但眨眼就松开,接着低头用铅笔写上几个字。
凌焰靠门边望了会。
中药冲剂不是很好闻,又辛又烈,为了舒缓口味而添加的甘草,入鼻也很淡,但仔细嗅,还是能尝到那一丝丝的甘甜。
屋子里过分安静了,江渝是个能将空气都冰镇下来的人。
纸张轻轻翻过,江渝搁下铅笔,捧着杯子喝了口药,显然被苦到了——也可能是烫到了,凌焰想。
不然怎么鼻尖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废物·美人·渝
凌·苦口婆心·暴躁·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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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规 清白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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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烫到又被苦到的江渝,盯着黑黢黢的药剂,神情是难得的嫌弃和纠结。纤细乌黑的眼睫垂下,热气熏绕,眨了好几下。眼睛因为长时间看文件,有些干涩不适,眨眼的时候,疲惫的双眸渐渐变得湿润。
因为刚醒,头发也蓬松,额前的几缕飘忽不定,低头擦过微红的鼻尖,没有握笔的那只手就屈起食指关节略擦了擦,举手投足都是下意识的随便。明明是擦自己的鼻尖,到了江渝这里,莫名有了自己给自己屈尊的味道。做完这些,江渝撑着一边太阳穴继续盯药剂。
犹豫几秒,又尝试喝了口,这下表情就是十足的厌恶了,当即倾身把杯子搁得远远,看也不看第二眼。抬头望见刚进门的凌焰,也没说什么,坐回沙发继续抱着抱枕啃文件。
真够娇气的。
凌焰走过去将被无情忽视的杯子重新拿起,递到江渝面前,“喝了”。
江渝头也不抬,根本没理他的意思。
“你要不要好了?”
凌焰觉得江渝上辈子估计是自己的儿子。
这人人前精英高知高冷范,人后
——啧,他都懒得说了。
其实江渝还真的不想好了。
这样能拖多久就多久。
江渝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公式,忽然抬头冲人认真道:“我们晚饭吃什么?”
凌焰好笑,“渝叔叔会做饭吗?”
江渝点头,遇上吃的总是很诚实:“会一点点。”
但神情是那种,你可千万别指望我会给你做饭的严肃。
凌焰忍住没有呵呵,把杯子又往前递了递,“你喝了我就给你做糖醋排骨”。
妈的。越来越像哄儿子了。
凌焰默默道。
江渝明显动摇了,就连公式都没继续写下去,视线移到药剂上,过了会慢吞吞接过,跟上刑场似的,末了还确认:“你真的会做?”
凌焰都没兴趣嘲讽他了,点了点头,“我给我妈做过很多次”,接着硬声命令:“喝了就做。”
本来一肚子的暴躁火气,哄江渝喝药的时候,莫名把自己的火气也给哄下去了,连带着还承诺给人做饭。
他舅舅要是知道了,准得吐血。
真应了江渝在车上的那句话,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不,做饭。
外卖叫了生鲜和排骨。
江渝有些不好意思,趿拉着拖鞋洗水果,一边洗一边吃小西红柿,湿淋淋的手指还沾着水,从水里隔一会就拈起一个。指节修长,在水里泡久了,冷白瘦削。
凌焰在一旁浸排骨,看江渝一口一个吃得心安理得,好气又好笑。
排骨凉水下锅后,加了料酒去腥。
江渝在一旁又开始洗葡萄吃葡萄,见状赞道:“不错,你跟谁学的?”
凌焰想了想,“慢慢学的。没人做饭给你吃的时候,不会做也要逼着自己做”。
江渝觉得这句话话里有话,而且大概率针对自己,于是不说话了,垂眸继续吃自己的葡萄。
最后的成果还是颇为令人满意的。糖醋排骨喷香诱人,满满一盘。
江渝把洗好剩下的水果一同搬上桌,表示自己也是做了点事情的。
凌焰很不耻。
晚饭刚吃完的时候,方明柏的信息就来了,“明天跟我回去一趟”。
凌焰当没看见。
隔一会,吴叔给凌焰发了信息。
凌焰看到的时候,愣了足足三秒多。
“小伙子,我是江渝继父,吴澍河。江渝上次打电话给我说了,你是曾芹的学生,他手机坏了就用的你的。但我现在还是联系不上他,你如果遇到江渝就帮我转告,说:瞿教授组织了一个专家评议会,针对‘天行者’是否归档的前期审核,就在下周四,点名要他出席发言。江渝要是不想参加,你就让他周一来研究所的时候和我再商量商量。真是不好意思,你提醒下他记得开手机。如果他状态不好,也不急着说。麻烦了。”
其实那次在书房找安非他酮,凌焰已经能够大致猜到江渝的心结是什么。
凌焰觉得也没什么麻烦的,就把短信给江渝看了。
江渝吃饱了在一旁喝水,心情似乎有些好,看了吴主任的信息点了点头。
“那我说你知道了?我帮你回了?”凌焰操心不已。
江渝继续点了两下头。
“要不今天去买个手机?”
“我记得书房里有一部键盘机,拿出来应该还能用。”江渝仔细想了想,起身就去书房找。
凌焰:“......”
找出来果然还能用,托江渝“与世隔绝”的性格影响,电话卡居然也适配。
凌焰这下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傅奚电话来催的时候,江渝又雷打不动地坐回沙发上低头看文件,一边下笔快速写公式,一边凝神计算。凌焰靠着沙发旁的墙壁刚准备接电话,余光里望见江渝一丝不苟的严谨模样,就退开几步,到了阳台接电话。
“这都快七点了!场子都订好了!你来不来啊!新体今晚八点有比赛,正好可以比着打一局!你到底什么时候到???凌大少爷!!!”
电话那头的傅奚暴跳如雷。
凌焰这才想起上午的那通短信。
本来是记着的,后来被训练馆的事打了岔,回来又哄江渝喝药,这会早就抛到脑后了。
凌焰其实也挺想打篮球了,这段时日一直泡在水里,虽说训练强度大,但篮球谁不爱。
“行。最多半个小时,等着!”
“快快快!那帮人还约了m大校队的,我说你要来,他们还不信。我们这组夕阳红大四队就靠你了啊!凌神!”
凌焰气笑了,“快滚吧。”
从阳台出来,江渝像是入定了,握着笔一动不动。
凌焰想起他舅说的话,这人真的“死气沉沉”的。
“我去新体打篮球,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江渝拇指指甲抠着食指关节,短促地回了句。
“......”
凌焰进屋换了身运动服,外罩宽松全黑运动外套,拉链唰的一下拉到最上边。整个人往那一站,精神得不行,本来长得又高,体型也没得说,入眼霎时俊朗又耀目。
奈何江渝此刻心沉古潭,凌焰出来往门口走,他都没抬头看一眼。
换鞋的时候,凌焰又操起了心。
这人感冒本就拖拖拉拉,除了中午的时候出去吃了顿饭,还是在商场里,这几天就几乎没怎么出去过。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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