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个病美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司古
“太子哥哥。”怡乐公主见到太子走到跟前,上前行礼道。
太子见到在此办事之人竟是怡乐公主,也吃了一惊:“怡乐,你怎么会在这里?”
“怡乐奉太后之命,在此诛杀妖物。”怡乐公主朝上瞥了一眼,对太子解释道。
“太后她……”太子看着怡乐公主目光有些迟疑,又解释道,“放心,我不会阻拦你的。”
一旁有人给太子端来了凳子,容他坐下,太子身后之人也为他撑着伞,太子虽然没有阻拦,可眼中怒火却并未消散,也不知是在气些什么。
底下没有一会儿便又来了七皇子,和太子一样被拦住了,不过他没有像太子一样硬闯,而是迅速转身去了勤政殿。
赵明秀知道昨日我卫渊进宫了,也知道两人说话道今日清晨才散,这个时辰,皇上应该还在勤政殿,而卫渊就不知道去了何处了。
“什么时候了?”眼见着雨越下越大,怡乐公主的担忧也更甚,怡乐公主抬头看了一眼,问身边的宫女。
“回公主,午时已到。”
怡乐公主将头转向转向空玄法师那边,空玄法师站在原地未动,从怀中取出来一个火折子,用掌一推,蓝色火苗凭空燃起。天空的雨点很大,可着图案火焰却并未受到影响,相反是越燃越旺。
远处有人惊呼,虽然一直知道空玄法师盛名,却从未亲眼见过大师作法。
没有想到竟然能凭空起火,还是在这样的大雨之下,实在是让人惊叹。
那道蓝色的火焰凌空存在,他用掌往前一推,火焰便朝温絮语方向飞去,原本一直朝远处看着的温絮语闭了眼睛。
太子也跟着屏息。
就在众目紧盯之下,那团火苗才到温絮语眼前,便被凭空击灭了。
“相府大少爷到——”远处有太监的通传声音。
温絮语闻声转头,就差那么一点点,她没有想到先等到的人竟然是卫渊。
然后温絮语便瞧见,卫渊乘轿而来,那轿子前面的帘子是掀开的,所以从外头可以看到卫渊此时正闲适地斜靠在轿子里面,表情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温絮语:……狗男人!
果然,要看见卫渊着急来救自己的样子是不可能的。
夫君是个病美人 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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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乐公主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见到来人果然是卫渊, 而方才打灭火焰的,便是跟在卫渊身边的凌燕。
见到两人真的赶来的时候,怡乐公主慌了一慌, 太子远远看着, 卫渊昨夜与皇上在勤政殿彻夜谈事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出来皇上为何会对卫渊如此看重。今日这番场景,倒是正顺了他的试探之意。
“本宫奉太后之命在此诛杀妖星, 谁敢阻拦?”怡乐公主目光凌厉直视卫渊, 似要将他喝退。
站在怡乐公主身后的张嬷嬷在她说完话后, 便往底下走了几步:“可都听见了,守好这里, 空玄法师作法, 不许任何人靠近。”
张嬷嬷常年跟在太后身边, 说话做事也比怡乐公主老辣许多,底下禁卫军听到是太后亲信来说, 自然恭敬无比,也纷纷将手中兵器举了起来,直对着卫渊的轿子。
空玄法师双手合十站着,他们说话时候, 法师朝卫渊那边看了一眼, 没有继续方才的动作,像是打算等禁卫军将卫渊两人解决了之后再继续点火作法。
众人紧张之际,卫渊却坐在轿中一笑, 这一笑让在场几人都愣了愣。卫渊此人,看着沉默寡言,说话温吞,并非凌厉冰冷之人,可却是很少展露笑颜。
卫渊神色淡淡,声音低沉性感:“法师作法,公主住持监督,也没有什么不对,底下也站了这么多围观的人,怎么?我不能到跟前围观吗?”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带几分气势,反倒是懒懒散散,让人从里头听出了几分看戏的轻松语调。
张嬷嬷皱眉问道:“太后懿旨,不许任何人靠近,卫大少爷这是要违抗太后懿旨吗?”
“既有太后懿旨,为何太子可以坐在一旁?”卫渊发问。
“这……”张嬷嬷一时语塞,太子暴戾,平日里底下人稍有疏忽便轻则鞭打重则赐死,太子要来,底下也没有人敢拦。
这也是方才太子要到跟前来禁卫军没有可以拦着的缘故。
“更何况,你们也拦不住我。”卫渊勾了勾嘴角,朝凌燕点了点头,然后便斜靠着闭上了眼睛在,再淡然不过。
凌燕手握一把长剑,立在轿前,为卫渊开路,雨水淅淅沥沥落下,从他手上泛着银光的宝剑面上滑下,随着凌燕靠近,禁卫军却是步步后退。
虽然手握兵器,却没有对凌燕动手的意思。
上头一直远远看着的张嬷嬷有些气恼:“你们怎么会回事?皇上养你们是白养的吗,关键时刻一个都拦不住!动手啊,你们这么多人,都是经过督统领训练考核的,怎么还怕他一个手提剑的不成?”
底下的禁卫军却没有一个听张嬷嬷的话动手的,只是在不断往后退。
太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景象,细长的指头将手中伞骨扣得生紧。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卫渊轿子那边,远处还有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着来人的身份。有人说是丞相府那个不成器的大少爷,有人才刚到这里不信,那大少爷病弱无用,怎么会现在这个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吓得禁卫军不敢靠近之人。
有人辩驳,若非是那丞相府大少爷,又有谁会有这样惊世之貌,更何况方才太监早已经通传,相府大少爷,可不就是那有着倾城之姿的卫渊。
“走吧。”轿子上之人闭着双目又扔下一句话,这一句较方才说得都轻些,除了抬轿之人,远处的很少有人听到。
他轿子原本停着,此话一出,抬轿子的人重新起轿,随着轿子起来,禁卫军又皆放下兵器,不敢再加阻拦。
“你们!你们这是作甚!连太后的话也不听了吗?”张嬷嬷咬着牙道,说话的时候已经顾不得有没有伞遮着,深处的胳膊上衣袖被雨点浸湿。
“我等乃是皇城禁卫军,只听皇上一人调遣。”禁卫军将卫渊的轿子放进去之后,这才重新站回方才的位置。
卫渊的轿子直接被抬上了天台,他只将轿子前面的帘子打开,正好可以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脸,却全然没有下轿的意思。
“法师放心,我就是来看看,毕竟上面被绑着的是卫某的夫人,法师不会如此绝情,连看一眼也不让看吧?”
那空玄法师闻言双手合十对卫渊说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将那火折子重新举了起来,蓝色火焰再次燃起,他又伸出掌将火焰推出去。
这一次,火焰才刚凌空,便被打灭。
“你这是要违反太后懿旨?”怡乐公主一脸气恼,瞪着卫渊,那边被打断的空玄法师也看向卫渊,无波无澜的眼睛中不带什么情绪,却是收了手。
卫渊懒懒地睁开眼睛,看了怡乐公主一眼,然后再将头转回去,没有解释的意思。
“公主误会,少爷怎么敢违抗太后懿旨呢?”凌燕抱着剑朝怡乐公主道,“只是上面绑着的到底是我家夫人。”
怡乐公主刚要开口,便被一旁的人拦住,太子将怡乐公主拉住,怡乐公主转头不解地看向太子,太子将她带到自己方才的位置,轻按住她肩膀,要她坐下。
“大哥?”怡乐公主不解道。
太子朝她摇头,怡乐公主安分地坐着不说话了。
“那么敢问,卫大少爷今日来此处,所为何事?”
“少爷今日来这里,自然是为我家夫人洗清冤屈。”卫渊继续不说话,凌燕抱剑继续解释道。
还不见底下太子有什么反应,上面还被绑着的温絮语先是在心中嗤了一声,这个阵仗,她险些以为卫渊是来看戏的。这样想着温絮语朝底下的轿子扫了一眼,这一眼正撞上轿子里面的卫渊睁开眼睛。
这一眼,温絮语觉得自己好像在卫渊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温絮语:???
“哦?”太子眼中露出疑惑的。
“还请太子殿下,稍等片刻。”这一句话是卫渊说的。
话音落地,远处便又一次传来了太监细长的声音:“皇上驾到——淑妃娘娘、七皇子到——”
太子惊讶地看了一眼卫渊,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絮语,知道今日温絮语是不会有事情了。
“儿臣拜见父皇。”
“臣拜见陛下。”
“奴婢叩见陛下。”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皇上走近天台:“都平身吧。”然后将目光落在坐在轿中的卫渊,“你身子不好,礼原是免了的。”
一句话落,这才看向怡乐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回父皇,儿臣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在此焚烧妖星。”怡乐公主看了一眼皇上脸色,只觉得有几分不妙,可具体不妙在哪里又琢磨不透。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人放下来?”怡乐公主答了,皇上却没有回话的意思,目光平视,对着身边的李公公道。
“是。”李公公忙叫人将温絮语从高台上松绑,将她放下来后,温絮语站在原地。
卫渊朝李公公那边扫了一眼,李公公又看向皇上,皇上点头没有说话,李公公这才朝一边去对着宫女道:“还不快给夫人搬张凳子。”
于是温絮语被安置在了一张凳子上面,方才给自己端着凳子宫女也直接站在她身后帮她撑着伞。
在温絮语被放下来的时候,元绿便立刻到了温絮语身边将她扶着,眼睛通红:“小姐,奴婢来迟了。”
“不要急,你是同卫渊一起过来的?”被饿了整整一天一夜,还绑在高台之上淋着雨,温絮语此时嘴唇青白,说话声音也较平时低了不少。
“是,奴婢昨日求了牌子进宫,原是想直接去找姑爷的,却被太后的人拦了下来,一直到今早才有机会跑出来,正遇上准备回府的姑爷。”
“嗯。”温絮语点头。
那边几人对立而坐,皇上不注意旁人,只看向卫渊:“你有什么话说?”
“将人带上来。”卫渊对底下的凌燕道。
不一会儿便上来了两个丫鬟,一个是忆荷,另一个也是丞相府的丫鬟,不过是个叫不上来名字的外房小丫鬟。
“启禀陛下,奴婢是大少爷房中的一个杂役丫头,住处正在忆荷姑娘的旁边。有一日,奴婢路过之时,不小心听见了忆荷与表小姐商议害夫人之事。表小姐许忆荷白银百两,要忆荷伪造夫人似中邪的说法,意图构陷夫人。”
“口说无凭。”卫渊在一旁道。
“奴婢有物证,白小姐给忆荷的报酬就藏在她房间床下第二块板子下面,里面包裹所用布料,乃是白表小姐所有。皇上大可以派人去搜。”
皇上朝后面挥了挥手,底下有人领命去了。
那个丫鬟退向一边,皇上平静道:“即便是这样,又如何洗清她身上妖星之说,这可是空玄法师亲自算出来的。”
“这个就要看下一个人的了。”卫渊掩住嘴轻咳了几声,这才道。
然后便见到一个和尚走了上来,先双手合十朝空玄法师那边弯了弯腰,然后又朝皇上行礼,之后才起身道:“皇上,小僧曾见过空玄法师与这位白小姐有过往来。”
“空玄法师,你如何说?”
“老衲未曾做过。”
“九月初三,承天寺后山的树林深处。”那小和尚浅笑道,没有详尽说明,却叫空玄法师变了脸色。
“这话是何意?”
“回皇上,这日子正是他二人私会之日。”
“你胡说,我不曾与他有过来往,这承天寺后山我也未曾去过!”白霄曼愤怒上前道。
“这白小姐还不认呢?空玄法师您呢?小僧说的对也不对?”小和尚转头看向空玄法师。
空玄法师脸色难看:“确实如此。”
小和尚也退向了一边,白霄曼却愤怒地失去了平日里柔弱的模样,她直接朝空玄法师走去:“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与你私会过,这妖星之说,是你自己推算出来的,与我何干?”
“看来这两人的话,有些不太统一。”皇上朝椅背靠了靠,语气是质疑的,眼底却藏了些复杂的情绪。
“既然表小姐不承认自己那日去过承天寺后山见过空玄法师,那边将那日的行踪说出来。”卫渊目光朝这边一扫,慵懒道。
“这……”白霄曼咬着牙盯着卫渊,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或是身边有人能证明表小姐那日并未出门,也可以。”卫渊懒散补充道。
白霄曼没有说话,低着头一言不发。
许久,那边去相府的禁卫军回来了:“启禀皇上,在那个丫鬟所说之处,找到了这个。”
皇上身后的李公公将包袱接过,打开之后,里头确实有些银钱首饰。
凌燕道:“这些东西的来路,一查便知,白小姐还要狡辩吗?”
白霄曼几乎能够将下唇咬出血来,依旧是一言不发。
夫君是个病美人 60、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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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日这场闹剧, 可以结案了。”卫渊拱手朝皇上道。
皇上点头, 卫渊这才将帘子放下,帘子落下之际,轿内传来一句:“带夫人回家。”
元绿扶着温絮语上了轿子, 温絮语此时已经虚弱得没有了声音, 上了轿子见到卫渊的第一件事情是斜了他一眼。
在看到卫渊一脸无辜的表情的时候, 温絮语叹了一口气道:“为何乘轿而来?”
“下雨。”卫渊的回答简单朴实。
原本便不愿多走路,加之今日下雨, 卫渊便更有了乘轿的理由。
坐在温絮语身边的元绿用帕子将温絮语头上的水擦干, 她特地跟着上来, 就是为了现在能够好好扶着小姐,指望着姑爷, 恐怕是指望不住的。
“那个小和尚是你找来的?”
“是。”卫渊点头。
“这一切当真是白莲花设计的?”
卫渊低头看着温絮语的眼睛:“你觉得呢?”
“没有这么简单吧, 她固然要害我, 可这其中不免有人推波助澜。”温絮语朝后靠了靠,元绿适时凑近将她扶好, “那个空玄法师真的曾与她夜里见过面?”
“不曾。”卫渊摇头。
“那她二人为何不反驳?”温絮语疑问道,温絮语只觉得自己此时脑袋比平时重了许多,想起事情来也太费劲,可隐约在脑子里抓住了什么, “除非那日他二人确实出去了, 而且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说出来,这件事情说出来, 比诬陷我的罪名要大。”
卫渊点头:“他那日晚上确实在后山见过人,而那人是宫里的齐嫔。”
“这个老秃驴胆子够大的,皇上的女人也敢碰。”温絮语笑了一声。
卫渊瞥了温絮语一眼,没有说话,他今日的话少了些,声音听得也比平日哑些。
“那白霄曼呢?”温絮语想到方才白莲花的反应,定然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那日出了门,见的想必就是方才在上面义正言辞奉命办事的怡乐公主吧。她不敢说出怡乐公主,因为她知道皇上不会因为这点事情严罚公主,只会说她是受人蒙骗,到时候没命的便是她了。”
“可若她替公主隐瞒,公主若是能为她说上几句话,莫说是犯不上死罪,便是大牢也不必下了。”
“所以到底是何人与空玄法师合谋害我。”温絮语揪着自己已经全湿了的衣袖道。
“没有人。”卫渊沉默了半晌,突然道。
温絮语笑了一声:“也有可能,我真的是妖星,你费心救我,就不怕我真的是妖星?”
卫渊脸上表情呆了呆,原本准备合上的眼睛也没有闭,他转头看了温絮语一眼:“你不是。”
“不是就不是,瞪我做什么?”温絮语小声嘟囔着,“卫渊,你是如何得知这么多消息的……”温絮语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已经含糊不清了,她脑袋歪向卫渊一边,因为卫渊离得有些远,后面又有元绿扶着,所以这么一歪,脑袋便没有轿子依靠。
卫渊听见她问话朝她那边看去,原本想要说些什么来着,看见温絮语已然睡着,便住了口。
元绿坐在温絮语身子右侧将她扶着,在与卫渊四目相对良久之后,从后面伸手拦住温絮语的身子,将她的重量全部移到自己身上。
然后眼看着卫渊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也闭了眼。
温絮语醒得及时,轿子刚到丞相府门口她便睁了眼,原以为要下轿子,却不想并没有停,温絮语转头看向卫渊,卫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卫渊,你嘴唇好像比前些日子红一些。”温絮语看着卫渊的脸色道。
“嗯。”卫渊平静作答,手上将一方帕子攥得生紧,那帕子藏在袖中,温絮语看不到。
“面色好似也红润了些。”温絮语接着道,这一次没有等来卫渊的回应。
“小姐一日没有吃饭,还被绑在高台之上淋了那么久的雨,这会儿脸色是比姑爷苍白许多。”元绿在一边搀扶着温絮语虚弱的身子,低声道。
轿子是在他们的院子门口停下的,卫渊没有等温絮语率先下了轿子,凌燕赶紧生前搀扶,他步子走得急,凌燕一边撑着伞,一边扶着他也将温絮语落在身后。
轿子内的元绿也将温絮语搀扶着下了轿子,两人才站在了院子里头,一个身影便从里面窜了出来:“小姐可算回来了,吓死灵兰了。”也是双目通红,头发还有些凌乱。
因为着急出来,所以被外头的雨淋了个透,温絮语看她一眼:“这不是回来了,快些往回走。”
“好,小姐怎的这般虚弱?”灵兰嘴上应了,可脚底下还是朝温絮语走近,“小姐身上怎么湿透了,难怪脸色这般苍白,我熬了姜汤,等一会儿回了房,我端给小姐。”
“好了,我现在好好回来了,你莫要再担心了。”温絮语无奈地笑了一声。
“嗯。”灵兰用力点头,然后又转头看着温絮语,生怕她跑了一半,声音呜咽道,“我昨日去寻白莲花和忆荷,她二人都不在,我又去寻少爷,少爷也不在,老爷更是没有在府上。”
“苦了你了。”温絮语拉着灵兰的手道。
这么大一个府中,没有一个可以助她之人在,没有人知道,灵兰就那样抱着腿在门口多蹲了一晚上。
“小姐回来了便好了。”
“扑通!”
前头突然重物落地的声音,温絮语闻声抬头,前头凌燕将地上倒着的卫渊扶了起来:“少爷!少爷!”
温絮语快步从伞下跑了出去,元绿与灵兰在后面跟着。
温絮语走到跟前,卫渊已经昏迷,温絮语目光愣了愣:“这是怎么了?”
凌燕没有说话。
“灵兰,过来帮我将姑爷抬到我房中。”温絮语蹲下身子,将卫渊身子扶起来,“凌燕你快去寻秦大夫来。”
“夫人……”凌燕面色凝重,看着温絮语时有些犹豫。
“还不快去!”温絮语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吼道。
“是!”凌燕起身抱拳,快步朝外面跑去。
“小姐,还是让我来吧,你现在没有力气,还是我和灵兰一起将少爷抬回房中。”元绿说着,从温絮语手中将卫渊接过。
“好。”温絮语也不逞强,起身跟着卫渊往自己房间走去。
外头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院子里扔下两把油纸伞无人拾起,偶尔被风刮走,在石板路上打一个转被水填满。
几人卫渊抬回房中之后,温絮语这才注意到卫渊有些不对劲。
温絮语恍惚转头:“今日是几月几日?”
“回小姐,十一月初三,有什么不对吗?”元绿一面端着热水进来,一面回答道。
“十一月初三……”温絮语骤然手上一松,卫渊随着她的动作往后一倒。
底下还未垫枕头,好在灵兰及时将卫渊身子接住,不至于让他直接后脑袋碰到床上:“小姐,十一月初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十一月初三……”温絮语没有神志一般,只在嘴上念叨着这一句。
“小姐你怎么了?莫不是烧糊涂了?”元绿将一旁放着的姜汤给温絮语端过去,温絮语顺手接过,灌了下去。
“无事。”温絮语手握着卫渊的手,他的手一向冰凉,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冰凉是何原因。
灵兰从一旁取过来枕头,将卫渊外衣和鞋子全都脱了下来,安置好后才往外走:“我去给小姐和姑爷寻身干净衣裳。”
温絮语伸手探了探卫渊的鼻息,没有呼吸。
她的手都开始颤了,又将卫渊的手腕抬起来,探他的脉搏,还是没有。
“卫……卫渊。”温絮语将卫渊的身子抱起来,脸上的雨水还没有擦,所以现在看着也分不清是什么。
她一早便知道卫渊是会死的,在见到卫渊的第一面之后,可她总是下意识的排斥这件事情,将他当做正常看待。宴会事宜来得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也不记得了原来已经快到了卫渊寿命将近的日子。
她一直以为卫渊是因为病重死的,还一直在心里疑惑,虽然病弱了些、脸色苍白了些,可看着也不像是快要病死的人,原来,这最后的一个主因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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