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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个病美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司古
温絮语虽然未明说,可这句话显然是在问着荷包是谁送的。
卫渊盯着那个荷包细细地回想是什么时候收到的,然后想了起来,门口凌燕疯狂对卫渊使眼色,可卫渊偏偏是没有看到:“是白霄曼送的。”
凌燕:……我死了。
听到白莲花名字的时候温絮语及时皱起了眉头。
之前她的震慑很有效果,白莲花之后几乎没有再来院子里面晃荡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绣了荷包送给卫渊。
“什么时候送的?”温絮语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卫渊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便将目光移到站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凌燕。
凌燕受到了来自屋里三个人目光的同时注视,道:“就是表小姐出门的那天晚上。”
温絮语一愣,那天卫渊要白霄曼自证那天晚上没有出去,原来白霄曼在那天晚上还来找了卫渊。温絮语突然明白了她何处来的勇气竟敢直接送荷包来上门挑衅,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之后,温絮语便不在了。
赵明秀听到的时候也是一愣,毕竟看台那日他也在,事情经过也全听到了。不过一愣之后,赵明秀便又笑了。
“为何收下?”温絮语质问道。
你可还记得你是有家室的人!后面这句话是温絮语在心里说的。
卫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瞳乖乖地朝温絮语那边看去,说不出的乖巧单纯。
行吧,不用说了,温絮语也明白了。
就是别人送了,他便正好收了。
温絮语突然有些怀疑卫渊知不知道送绣鸳鸯的荷包是什么意思。
“以后还收吗?”温絮语直视着卫渊的眼睛问道。
眼见着卫渊有着要点头的趋势,温絮语几乎要转身就走了,卫渊果断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的某一天,鱼鱼手里拿着一个绣着丑小鸭的荷包送给渊狗,原本想要摇头的渊狗在鱼鱼的目光胁迫之下选择了点头,从此过上了妻奴的生活。





夫君是个病美人 65、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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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候温絮语到底是没有离开, 并不仅仅是因为凌燕的阻拦, 还因为卫渊的身子她确实放心不下,还有些事情她也想不通。
以至于到了晚上的时候,卫渊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温絮语还坐在凳子上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渊喝了一日的药, 身子并没有大好, 只白天清醒了短暂的一会儿,之后一直是昏睡着的, 几乎是走动的时候还要人扶着, 温絮语不知道这是死期推迟了还是有了变动, 只能保持着清醒在他身边照顾。
她突然想到自己一开始高兴地留在相府就是因为知道卫渊短命,不然照着她的性子是一定不愿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的。
现下卫渊俨然已经错过死期, 今后还会不会照着原著中的剧情病死, 温絮语也不确定。
因为房间内烧着炭, 所以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她坐在房间中间, 不时风吹进来,凉风渗入她单薄的外衣,接触到皮肤,一阵冰冷的寒意袭来, 正好使她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来想自己来到这里的种种。
大的方向是没有变的, 她刚来的时候,太子是与七皇子之间有斗争的,卫浔也确实野心勃勃, 还有其他细节事情都与她记忆中无差,唯一的变动便是太子重生了,这是与原著中不同的,也改变了很多温絮语原本知晓的剧情。
不,还有两个不同。
她也并非原著中的温虞。
还有一个是卫渊。
书中对卫渊着墨甚少,只说他病弱无用,容貌独绝,却不想她来了之后才发现卫渊并非无用,也并非像书中那般早死,至于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温絮语不知道。
她想到自己来到这里这么久,最能够给她的安稳的踏实感的,还是将军府里对自己而言唯一与现代有关联的温父温母,他们相貌、性格都与自己爸妈相同。
她是个讨厌麻烦的人,所以一直只求安稳度日,来到了相府便安安稳稳地在相府过着闲散生活,从不苛求良多,只等着回到将军府做快活小寡妇的日子。
可是现在情况有变……
温絮语看了在床上睡着了的卫渊,思索良久之后,终于下了决定。
卫渊因病,睡得有些沉,她现在在房间中收拾东西他应该是听不到的吧。温絮语如此安慰自己,随即起身,开始翻箱倒柜。
床上卫渊是睡得沉听不到,可外头还有耳里甚佳的几个人,对视一眼之后,元绿进来:“这么晚了,小姐还不上床歇息吗?”
元绿进来之时,温絮语正弯着身子在妆台箱奁中找东西,这番动作,让元绿看得一愣。
“收拾些回家的东西。”温絮语没有转头,自顾找着,随口回了一句。
“将军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元绿脸色微变,一想到并未有什么事情发生,便又细细想着近日的回门佳节,也是没有,比便更加疑惑了,“小姐……”
温絮语显然没有注意到元绿的这千般思虑,她正翻找着,突然眼睛一亮,笑着对元绿道:“可巧你来了,我收拾些回将军府的东西,你来看看,当时出嫁之时,还带了些什么东西需要带回去的?”
听到温絮语这话,元绿便更加疑惑了,脑中突然冒出一个猜想,可又不敢相信:“小姐这是?”
看到了元绿眼中的疑惑,温絮语没有解释,专注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元绿也不敢再多问,便帮着温絮语一同收拾。
“那些贵重又不方便拿的东西都罢了,只那些贴身要用的物什便行了。”温絮语看着上前来帮自己收拾的元绿指挥道。
平日里不翻看不知道,这一看温絮语吓了一跳,她怀疑温虞是带了半个将军府嫁来了相府。
光是珠宝银票地契一类,便放了整整一盒。
注意到温絮语惊愕的目光,元绿也知她不清楚,便在一旁解释道:“小姐是将军府唯一的小姐,老爷和夫人自然是将最好的都给了小姐。即便是当时小姐赌气说只在相府中短暂地呆上一段日子,老爷和夫人也都没有马虎。”
温絮语表情怔怔的,她记得,这话她现代的爸妈也曾说过。
“语语是爸妈的宝贝女儿,爸妈自然要将最好的都留给语语,等将来我们语语长大了,出嫁了,这些东西都是语语的。”温絮语记得,说这些的时候,她爸爸眼眶都红红的。
见温絮语出神,元绿也不多言,只将东西全收拾了。
温絮语也终于见到了那条一直被灵兰收起来的她一直在心中提到的鞭子,温絮语可以想到温虞当时拿着这个鞭子样子,只是可惜,她并不会耍鞭子。
温絮语身上碰到那条鞭子的时候,表情有些沉重。元绿也是同样的,因为那条鞭子便是曾经小姐挥着救她的那一条,也因为,她知道现在碰这条鞭子的人并不是那个人。
温絮语只碰了一碰,并没有将鞭子拿起来,对元绿吩咐道:“这个也带上吧。”
“是。”元绿神情复杂,将鞭子收了起来。
其实温虞嫁过来时候带的东西甚多,不过那些对于温絮语来说都无关紧要,她为方便只觉得不带也罢。是以到最后,温絮语收拾好的东西只有两个小箱子,还有一个小包袱。
将所有柜子翻完,最后确定了要带的所有东西,两人开始看着那两箱首饰沉默。
这是当时卫渊派人送过来的,各个耀眼夺目、价值不菲,他就那样直接派人抬了两箱过来,实在是有些傻气,可也符合卫渊的性格。
看了一眼还面色苍白沉沉入睡的卫渊,元绿到这个时候才忍不住问了句:“小姐,姑爷身子还病着,小姐这个时候赌气回府,未免有些不好。”
相比较灵兰一心一意只看人对温絮语好与坏来说,元绿看的更多一些,卫渊对温絮语算是好的,虽然看着像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可在面对温絮语的时候,总让人觉得这根木头能变得稍微温软一些。可这并非元绿在乎的,卫渊她看不透,这个人藏得有些深,这对小姐来说不是好事,为何小姐遭人陷害的事情卫渊能够那样快的反应过来,为何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低调蛰伏?
他两人是当局者,可元绿却是旁观者清,虽知晓两人心思,却又不免为温絮语担心。
“什么赌气?”温絮语反问一声,面色平平,并不带着什么生气情绪,“我不过是想清楚自己的去处了。我也不会在此时离开,至少……至少等他病好了吧。”
元绿从温絮语脸上看到了犹豫,也看到了清明。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不确定的人又变成元绿了。
她原以为,小姐对姑爷是有些情意的,可看她这般淡定从容地说出自己的决定,她又有些不懂了。
元绿原本想要将关于卫渊的事情告诉温絮语,可见温絮语已经决心要离开这里,倒是不必再说了。
温絮语确认好要带回去的东西之后,便站到了书桌前面,提笔开始写休书,并非是她给卫渊写,而是以卫渊的口吻写如何休自己,理由她都想好了,性情暴戾且这一年来没有所出便可。
这样想着,温絮语很快将休书写好,只留下一个空地给卫渊写自己的名字。
“那小姐早些歇息。”元绿看了在床上沉睡着的卫渊一眼,默默退出去了。
出了房间门,门口的灵兰忙拉着元绿问:“小姐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还在做什么?你为何进去了那么久?”
元绿抬眼看了一眼在一旁立着的凌燕,凌燕目视前方,没有要偷听两人说话的意思。
“小姐在……收拾东西。”元绿低声回答道。
凌燕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变了变。
“收拾东西?这大晚上的收拾什么东西?”灵兰一脸轻松问道。
“收拾回将军府的东西。”元绿的声音又低了低。
这下不只是凌燕,就连灵兰的脸色也跟着大变:“为何?”
元绿拉着灵兰的胳膊,两人朝自己房间去了。
站在原地的凌燕望着急得一头雾水,既不知为何温絮语动了离开之意,又想着少爷病迷糊了,应该不会说话吧?
写完休书,温絮语也有些乏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宽大的床,又看了一眼冰冷的地面。于是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卫渊床前,她伸手探了探卫渊额头的温度,有些微热,秦大夫只说卫渊是染了风寒加上一些旧疾,才会卧床不起,这中间病症,温絮语并不清楚,她只直观地觉得,卫渊有些低烧。
这会儿试了卫渊额头温度,更是觉得如此。
于是当天晚上,温絮语便趴在卫渊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仍是在床上醒的。
温絮语看了一眼睡在自己外边的卫渊,又看了一眼那个自己昨天晚上搬来的板凳。
莫非自己睡迷糊了会爬床?
温絮语疑惑。
等卫渊醒了以后,凌燕扶着卫渊起来用早膳,温絮语看了一眼卫渊脸色,只觉得和昨天并无大差别,早膳也是比昨日更少了些。
莫非是快到了卫渊的死期,不过是比原著中推迟了些日子?
若是这样,那自己这休书,倒不如不给了,卫渊如今若已是病入膏肓,那自己这一封休书岂不是落井下石,即便是并无夫妻之情,倒也叫人寒心?
温絮语放下筷子,看向一脸沉重的凌燕,给他使了个眼色。
凌燕当即意会,用完了膳,两人便出了房间。
找了个确认卫渊听不到的地方,温絮语这才问:“那日秦大夫说的卫渊的病情,我听得不太清楚,他这病,到底是重了还是轻了?”
凌燕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心只想着为卫渊留住温絮语,忙说他的好话:“秦大夫的意思是,少爷的病只需将养些日子,并不严重,将剩下的几服药用完,便是旧病新疾皆可大好了。”
凌燕心中只觉得温絮语若是嫌弃卫渊,定是因为卫渊的身子,他只需说卫渊身子无大碍,指不定能够留下温絮语,让她松了要回将军府的心思,是以将卫渊身上的病说得比实际好了几倍。
不过倒也不算欺骗温絮语,凌燕在心中对自己道,毕竟卫渊身上的病确实快好了。
“倒是有些奇了。”温絮语哑然了一会儿,才道。
没有想到,卫渊当真与原著中不同了,她没有想到,卫渊竟是真的不会死了。
既是这样,那她便心中再无愧疚之意了。
凌燕看到温絮语脸上送一口气的神情,只觉得自己做了一见对少爷有助的事情,心下也有些高兴。
两人说完了话,温絮语便回了房间,谁知道刚推开门,便见到卫渊正站在书桌前,手上拿着的,是她昨天晚上写的那一纸休书。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再遇到这样问题时……
鱼鱼:卫渊他身子如何了?
受到过教训的凌燕:少爷他身子骨极弱,只剩下一口气了,秦大夫已经放弃给他就诊了。
正坐在桌前一脸精神吃东西的渊狗:???
鱼鱼:为何咒我夫君?
凌燕:无辜.jpg.我太难了




夫君是个病美人 66、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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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语昨天晚上写完休书, 顺手便将其压在了书桌上, 连半点遮挡都没有,卫渊只需在房间内随意转一转便能够看到。
温絮语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是放松, 原本便是要将那休书给卫渊的, 现在他既然看到了, 那么现在签了也好。
“你都看到了。”温絮语笑了一声道,“我仔细想了想, 这桩亲事咱们原本便是被迫在一起的, 现在倒不如这一封休书散了也好。秦大夫也说了, 你的病只需将养几日便可痊愈,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皇上身边是干什么的, 总归是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再加上你这般绝色容貌, 将来要娶回自己的心上人半点不难。”
卫渊站在原地,目光幽深, 一井深水的眼瞳看不出半点情绪出来,唯手上攥着的那休书紧了紧。
“那个休书是我昨天晚上写的,你只需要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便可了。”温絮语看了一眼卫渊手上的休书道。
“那些东西也是你昨天晚上收拾的?”卫渊目光平静问道。
“对。”温絮语点头道,对于卫渊这个反应有些茫然。
卫渊长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在下眼皮处打下一片阴影, 没有说话,手指松了松,最终放下那一张纸, 离开了书桌那边。
和每次听见了温絮语的话但是却不理一样,卫渊选择了无视温絮语前面的那一句话。
正是这个时候,方才被关在门外的凌燕端着卫渊的汤药进来了,卫渊平静地接过汤药,直接仰头将药灌了下去,眉头还是皱着的,可目光却依旧平淡。
他喝了药便回床上去歇着了,完全没有要再理温絮语的意思。
凌燕看着两人这般模样,只觉得自己方才的话并没有起作用,看着两人更加着急了,可又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房间内磨磨蹭蹭的不愿出去,他手拿着那个卫渊喝完汤药的碗,站在桌边。
最后还是引起了温絮语的注意:“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了。”凌燕默默地端着药碗出去,在心中给自家少爷叹了一头气,希望少爷这次能够有点求生欲。
凌燕走了以后,房间中又只剩下卫渊、温絮语两个人。
温絮语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卫渊,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睡着,便走到桌前将休书拿起来,然后站到了卫渊床边:“这个休书你什么时候将名字写了?”温絮语皱着眉头,平日里说话不理自己也便罢了,这样重要的事情也一样不说话。
在床上躺着的卫渊猛然转过身来,沉着声音对温絮语道:“我是不会写的。”
然后又赌气一般将身子转了过去。
而听到卫渊说话的温絮语愣在了原地。
因为这是卫渊头一次用这般重的语气与自己说话,也是头一次眼睛里带着这么浓重的情绪,他眼底有失望、有悲伤、还有一丝焦躁,这种种情绪混在在一起,将他一向清淡如水的漆黑眼瞳浸染出了浓烈的色彩出来,那转头一瞬间的光泽,惊吓到了温絮语。
她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这好似和她认识的卫渊不太像,也好像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两人一直沉默到了晌午,因为卫渊眼中的受伤刺痛到了温絮语,所以之后的这半天里面,她再没有敢提休书的事情。
温絮语想着,卫渊或许是觉得这休书是出自她之手,会让他觉得面子受损,心中有些不快,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她可以理解。这也是她当时以卫渊的口吻写这封休书的原因,却不想,卫渊还是生气了。
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一直持续到了赵明秀来,他一来便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
温絮语立在卫渊身旁照顾,眼底还有着一层浅浅的疑惑,而卫渊却像是个耍脾气的小孩子,背对着温絮语一句也不说。
虽然卫渊平日里对自己也常是这个狗样子,可赵明秀总觉得有些不同。
于是在温絮语出了房间的时候,赵明秀才凑到卫渊跟前问道:“怎么了?”
卫渊瞥了赵明秀一眼,没有说话,就是懒得跟他说话。
赵明秀又哪里是那样容易放弃的人,一眼便看到了书桌上放的那一片有些皱了的纸,他直接上前将纸拿了起来,看了一眼双目瞪大:“卫渊,你这是要被休了啊?”
赵明秀一刀子戳在了卫渊的心口上,卫渊没有理他。
赵明秀又摇头道:“不对,这是你要休温虞的意思,可这字迹分明不是你的,所以还是你要被休了,哈哈哈哈哈!”赵明秀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从来都是将卫渊给人吃瘪的,哪里见到有朝一日有姑娘会嫌弃卫渊的,还是这般主动写了休书给人。
从前卫渊虽然名声不好,可凭着一张脸却也俘获了不少女子芳心的,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般想要离开卫渊,倒是叫人刮目相看。
“要我说也是,你看看你,话少又无趣,空有一张好看的皮囊,什么用都没有,难怪温虞嫌弃你。”赵明秀一脸悲悯道,可那语气里头怎么听怎么带着嘲笑。
这话又是在卫渊心口上狠狠扎了一刀。
卫渊冷冷道:“吵死了。”
赵明秀在他身后笑得更大声了。
“温虞可不像是会随随便便做决定的人,她这封休书写出来,恐怕是提前想好了的,卫渊,我父皇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夫人,你就要这样给人气走了?”赵明秀极力收敛自己的笑意道。
“我没有。”那边传来卫渊弱弱的声音。
赵明秀心中越发确定了。
“都要将人气走了还说没有,卫渊你果然是够气人的。”
“前两日颍都水患,去个前去救济之人。”卫渊冷淡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就是个夫人吗?”赵明秀忙补救道,“凭着你这张脸,想要什么没有啊,咱们重新找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听闻向国公家的三女儿,才貌双绝。”赵明秀紧盯着卫渊露出来的那半张脸道。
“我觉得你去正合适。”卫渊冷淡地将后半句说完。
“别呀。”赵明秀忙道,“要温虞放弃这封休书多简单,她嫁过来一年,怎么偏偏这两日提出休书的事情了,可是你什么事情做的不对了?”
“对呀。”赵明秀自问自答道,“一年了都相安无事,怎么偏偏这几日待不下去了。”
赵明秀又靠近卫渊床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要纳妾了?”
“你才想要纳妾了!”卫渊咬着牙道,随后又冷冷补充道,“哦,不对,你妻妾都没有。”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互相伤害了好不好?
赵明秀将那休书拿起来疑惑道:“可这上面分明写的是‘无子为一,善妒为二。’”
“不过是托词罢了。”
“那你最近可做了什么不合她心意的事情了?”赵明秀又问,随即又摆了摆手,“总之你将这原因追究出来,改了不是就好了。查得了天下事的卫渊,竟不会查不出自家夫人为何突然嫌弃自己?”
卫渊没有说话,赵明秀知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赵明秀离开以后,温絮语仍是没有回来,她是到了晚上才回房间的,用晚膳时,两人便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元绿、凌燕等都在一旁看得着急,可偏偏他们两个跟没事儿人一般,淡定自若地吃饭,又平静如水地放下碗筷各自休息,就是再没有说一句话。
温絮语是不知从何说起,卫渊是平日里便不会说话。
夜里卫渊早早地睡了,温絮语看着他的睡容,叹了一口气。
温絮语上前将卫渊的被子盖好,分明是那样畏寒的一个人,被子没有盖严实,也睡得这样沉。温絮语想着,许是因为自己在里头,凌燕便没有敢在里面照顾。
随着她动作,卫渊的一个胳膊露在被子外面,细长的手指微微蜷曲,不知怎么的,温絮语便想起了白天将休书递给卫渊时候,他那颤抖的眼睫毛,一样的单薄无助。
俶尔,温絮语的手失了力气,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
她将那只手捏住,与往日一样的冰凉细腻,她轻声喃语:“并非是我要弃你,我来这里原本是无奈,本知道你命数将尽,这才留着照顾,可现在你既身子好了,我便大可以离开了。这相府诸事繁多,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和父母过完这一生,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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