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吴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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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队特警走得远了, 十音才对着身边人笑:“一场虚惊。”
“真忘了关?”梁孟冬很狐疑,她哪里是那么粗心的人。
特警队刚才用排爆仪内外扫完一轮,十音忽然说她想起来, 的确是自己上楼忘了锁车。
那特警队长很殷勤, 犹不放心, 再次亲自仔细查过一遍,确认不存在隐患, 才真的松了口气。
梁孟冬把行李放后座,那队长离开前打量了他好几眼。
花花草草。他轻嗤, 坐回前座。
十音笑着解释:“刚才那人是厉锋的兄弟, 我没多说, 怕节外生枝……”
梁孟冬目光落在仪表盘, 上头有盒玉溪,是拆过的。
他不说话了。
十音取那烟盒在手,抖了抖往里看,用眼睛数根数,盒中正放两支, 倒着的三支。她心中有了数, 打算放起来……
他一直没说话,注视她。
十音晶亮眸子里有光,鼻尖粉粉的。
梁孟冬挨近了, 嗅到香气。他想问问她, 这是什么香,为什么那么甜, 能不能……吃,他想要她直接闭眼睛。
十音绯红着脸,睫毛闪了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她手中的烟盒子没握好,忽然从里头滚出了一颗巧克力。
十音把那颗巧克力放在摊开的掌心,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很快,她把巧克力和那烟盒一并藏进了扶手箱。
梁孟冬靠回座椅。
他发现她还挺高兴的!她昨夜可不是这个情绪。那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占着名分,成天神出鬼没!
十音掩起失望,还是笑着:“累么?我估计你不吃飞机餐,给你买了早点,现在吃,还是路上吃?”
原来那是糍粑的焦香,伴着红糖的甜。
他依旧不说话,十音身子坐正,望着梁孟冬。
“孟冬,”她柔声说,“本来我没脸让你等我,就是知道遇到这些事情,你会生气,也实在没有让你等的理由。结果你果然生气了。”
“知道了。”他敛了神色,不承认,“没生气。”
“其实他知道你。”十音说,“一直知道的。”
他还是酸,连江岩都不能说,他可以?
十音解释:“江岩人好,但是个公子哥,当不了树洞,不牢靠。”
树洞,如此温暖。照她这归类,他大概也能算“江岩那种公子哥”。
十音对他坦白她和云队的关系,为什么扑朔迷离,为什么压根不存在的恋人关系会四处流传。
起先是队中很多次装扮任务的需要,装扮情侣,后来他俩慢慢发现,这能挡麻烦。
一开始被撮合、误会,他俩还频频解释,后来是烦了,索性不解释,发现居然少了好多麻烦。
“纯粹是演的。”十音说。
梁孟冬不屑:“要挡多少追求者,也至于?”
“孟冬你不需要进体制,不理解很正常。不是追求者的问题,适龄未婚,别说在这儿,当初在地方上,年纪还小,领导同事就各种表达关心。我又不是江岩,不敢次次驳人家面子,至少要去相亲吧。”
相亲完了就要维护关系,不能不给脸、不能不搭理、不能晾着人家,很费神。
“你是方便了,不怕他假戏真做。”
“是个人就能看上我?”十音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孟冬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我最可爱?”
他唇角动了动,嗤一声,懒得理。
难道不是?
他问:“烟盒是约定的暗语,时间地点?摩斯密码?”
“电影看多了。”十音咬唇笑:“能不能装一装,那么聪明很危险。”
他在冷笑:“还给糖吃,那么缠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十音笑嗔:“又不是给我吃的,我是个传声筒。人家也有牵挂的人,就算不能陪着跨年,也想见一面啊。”
“……”他看着她。
“真的。”这个地方熟人还是多,十音决定开出机场。她将早餐纸袋递给他:“原来在你心里,糖是这个意思啊?还好我也给你买了,很好吃的,放了双倍红糖,里头有叉子。侧门上放了甜浆,也要的双倍糖。要完我还有点后悔,你有回自己说血糖高。”
他接来早点:“这么说他有女朋友。”
“算……有。”
“算有?江岩为什么不知道?”
十音说:“他俩情况比较特殊,打算过两年再说。”
原来真有那么个人。
梁孟冬无心再问,只哼了声:“人家混蛋得比你彻底。”
“别这么说,他们全家都特别善良。”
十音开上高速,一路讲述云旗当时患病,家里为什么会筹不够治疗费。队长家本来是土豪,一来是治疗费用的确昂贵,二来因为云中岳早年散财散狠了。
云家有很多山产,被云大队倾其所有捐了,投给了一项hiv抗逆转录病毒的研究基金。
那天在餐厅,江岩给梁孟冬介绍云旗,提过不少云家的事。
起先为给云旗筹资做移植手术,云海计划卖房。但他在南照虽有自住房,那户口上却还有他前妻名字。离异时未能交割完整,对方就离了南照。户口有人暂时无法迁出,那房子挂牌售卖,买方存有顾虑,卖不出去,拖延至今。
江岩还说过,后来,云海很快还清了其他人筹给云旗的治疗费,因为此事,他还被厉锋诟病,严重怀疑他的资金来源。
“云大队很疼云旗,没给云队准备任何资产,捐出家产前,倒是给云旗备了不少嫁妆。但没预料到她生病,到头那嫁妆钱加上他们父子手头的资金,还是不够。”十音喃喃说着,“那个基金我也捐过不少,你别想成伪善,起初捐给那个基金,是因为工作中着实遭遇过太多不幸的携带者,有负伤的战友、也有对我们有恩的人,譬如云旗的母亲……更多的是可怜人,毁了的人生于他们自己,终究也是人生,是值得好好过的。孟冬,你会不会觉得,hiv携带者全都是咎由自取吧?”
“我有常识。”
十音欣慰地点点头:“云队是很豪气的人,他们老家在保县,风景特别秀美。要是云队在,一定会热情地邀请梁老师去那里玩,你别不信,哪怕你住个三年五载,他照样包吃包住。”
“你像在推销。”他轻嗤,“他女朋友知道你?”
十音没多解释,只说:“知道啊,非常熟。他那位……乖巧懂事得很。”
“嗯,我是不懂事。”
“梁大师这么吐槽自己合适么?”十音噗嗤笑,又正色说,“我不敢这么想,云队从没辜负过妹子,全心全意,连他那段婚姻都是任务。我怎么比?没自信比。”
她还没自信!
梁孟冬嘴角动了动:“巧舌如簧。不会学着点?”
“遵旨。”十音说,“一定认真学。你怎么总不吃东西,快吃嘛,别饿伤了胃。”
岁末的南照,时近八点才看得到日出。下高速时,天还不亮,车过之处的风景,唯有灯火通明的花市。
岁岁年年花相似。
年年岁岁,心中人、身边人。十音偷眼看他,刻意把车速放到极慢。
“怎么了?”梁孟冬问。
“你等等我。”十音已经将车靠在路边,解安全带径直下了,笑着嘱咐,“我很快回来。”
十音抱着那满怀的殷红花束走出花市时,天色刚由暗色转为薄灰。
那么一大捧,把她整个人都衬得小小的。
十音欣喜地将花递进副驾驶座里:“我在想,你在台上收过那么多鲜花,但这种满捧恶俗的红玫瑰,还是头回吧?”
花色映在她的脸,那是仿佛可以洇湿云霞的色泽,花瓣上的露珠经她那么一送,争先恐后地抖落。
梁孟冬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十音,忽地想起初见她的那个秋日。
那天她的目光就和此刻一样,直直锁着他,眸子里的笑意关不住,就要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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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表白一下爱意,什么语言都盛不满,这些天,特别委屈你……”十音顿了顿,“不对,是这些年。”
梁孟冬轻嗤,接过来捧着。
他嘴角是掩藏不起的笑:“不是地下情?那么嚣张?”
“天没亮呢,不怕。”十音顺着他说:“再说,你让我学着点的啊。”
他瞪她:“像在骂人,怪我从没给你买过。”
男人收玫瑰,算什么路数。
“那你以后给我买,记得要斥巨资,这捧花了我50元,”十音告诉他:“南照的花便宜。你也不用那么保守,谁送有什么分别,你还是我追到手的呢。”
“有脸说?”
十音看这男人收花后的局促样,格外心动,回座后一把抢过他的手。
梁孟冬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她俯低身,唇往他手背上飞快啄了一口,又迅速抬起头。
他身子僵了一瞬,目光撞进她的眼里。
“不要总是气呼呼的,虽然也很可爱,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的。”十音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那么喜欢我,你从前都不说……又想想,你真不走运,偏偏喜欢我,除了我这个混蛋,谁忍心辜负你。”
他抿抿唇,勾起的嘴角收不住:“你可以再自恋一点……”
怎么有这种人,话都被她说完了,还怪他不说!
她笑着答:“不敢。”
十音凝视着他,他看见她漆黑睫毛像被水濡湿过,熹光黯淡,明眸却闪亮。
“一早嘴抹了蜜,”梁孟冬恨恨的,“是不是快上班了?赶紧哄完,赶紧打发走。”
“我已经说了,你太聪明了很危险!”十音大笑。
不再是陪着小心的混蛋样,记忆中的调皮相慢慢回来了,还往他手心里挠了颗心的形状。
十音没有着急开车,轻柔地替他揉着左手手腕。心里在琢磨,发什么誓都没诚意,都配不起他的守候。
刚才在机场,孟冬分明就想亲她,结果云队那家伙一捣蛋,惹他生了气;吻手那刻她又想,应该再主动些的,迟疑了一瞬,在想那么多年……不熟练了。
结果失了最好的下手之机,她太差劲了,十分懊恼!
表白完,车厢的气氛竟然有些尴尬,孟冬很沉默,只是噙着笑意注视她,也不说话。
十音催促了声:“你为什么一直不吃早饭,是嫌弃吗,马上要凉了。”
她暗暗决定,今晚下了班,带孟冬上山,赏夜里的冬樱。最重要是空山人稀,夜半只听得见泉声,于她而言很安静。
她还在胡思乱想,今晚该怎么从容地,把他弄到没人的地方……
梁孟冬忽地反手扣住那只小手:“吃了早饭,我一路的茶,不是白喝了?”
“茶?”
“这事违纪么?”他问。
“什么事?”十音回视他,依旧不解。
十音无法动,眼前那一点微薄的天光骤黯,被他倾过来的身子,挡住了。
身前挤得全都是玫瑰,窸窸窣窣的牛皮纸声、花瓣和花瓣压在一处,有细微的叽叽摩擦声。
花瓣的香气泛起来,一时间郁香扑鼻。
“孟冬……”她嗓子发干。
十音目光粘着他的唇,又抿了抿自己的,想起孟冬第一次吻她的那条夜巷。
世间微尘,死生昼夜。
孟冬不知道,同样也是在那个地方,还发生过什么。
这一刻,他的气息迫过来,带着清润的茶香。车厢变成一个密闭的牢笼,只剩下她与他之间的那一寸,连氧气都缺。
那八年,穿过造化,统统囚在这狭小牢笼里。
“在想什么?“他的唇欺近了,“闭眼睛。”
初露的天光里,那一层薄灰渐渐消隐,长夜将明。
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悲喜同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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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冬轻抬十音的下巴。
她唇有些冰, 那刻十音被他唇间的气息灼到,轻轻颤了颤,发出极低的叹息声。
他听这一声, 被拨得血都热了, 便再压近了些, 却只描着她,像他平日在拨弦, 勾一下,抵一下, 极富耐心。
“还有谁这样亲过你?”他问。
十音在摇头, 他听见她细碎的呼吸声, 去她唇际, 似要挑开,却并不那么做,他停在那里,像在小心汲取,继而轻轻咬她。
“这样呢?”
十音依旧摇头, 她唇瓣很软, 被咬得微微生痛,那痛意并不需要忍受,只是泛起一层麻, 似有小虫在噬, 被咬啮感从唇瓣传递开,丝丝缕缕的麻意漾起, 如有暖流过心。
十音被咬得不耐,微微启唇,梁孟冬却依旧耐着性子,勾勒着她,指尖插进十音发际,拇指去摩挲她的耳垂。
十音躲了躲,当然躲不开,热意已是散不走,一把火烧起来,燃得四处都是,已经熄不掉了。
他一手抚她耳垂,趁机挑开那唇,欺了去。
“以后还骗不骗我?”他还在问。
“不了。”十音落了泪,一触着他,就被他攫住了,含着不让逃……他开始只是轻柔地吮,由浅入深、缠绵厮磨。十音……都泛了酸,又轻轻挣了挣,听见他的指尖摩挲到她耳根后面的头皮,发出涩涩的刮蹭声。
她有些不耐,轻推他,孟冬总穿得很少,隔着衬衣能感受胸肌轮廓,比从前更温热紧实。
他停下来,十音望着他,发现他睫上也有淡薄的水汽。
天光透进窗子,晨间清霭正往远山褪去。
清风软得恼人,车厢内的玫瑰香气,被再一次拂卷起。
十音心头其实有些醋意,孟冬从前亲她,从头回起,就是长驱直入的深吻,全然不带预告和过场,霸气无可挡。
而今天……会拿捏她的情绪、体验,每一种欲望,他好像都清清楚楚,还懂得用茶香醉她。俨然情场老手。
她这些日子累了,刚才吻得密,到这会儿还有些细喘,他慢慢松开她,哼一声:“凭这体能,还敢和人冒充情侣?”
十音瞪他,赶紧解释:“没有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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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抵住她的额头,忽地轻声道:“江岩那些话,这些年我常自省。”
十音疑惑地看他。
“从前是我态度太硬,你才跑了。”
十音急了:“根本不是。”
“就是。小骗子,”他再次欺过去,往她耳垂啄了口,十音痒得又要躲,他捉着她,“不喜欢?”
十音面上染了红潮,笑得格外羞怯:“喜欢。一直在盼着,想你什么时候肯亲我。”
“盼着你不说?贼喊捉贼……自己从头到尾的伤。”
何止想亲……可怎么亲?
十音嘟哝:“哪有那么多伤。”
梁孟冬哼笑,居然再次去咬她那抹殷红:“这里、这里……”
“你这叫制造证据……”十音被咬得痒极,左躲右躲,又被含住了。
……
有电话进来,梁孟冬扫了眼车载屏上的名字,低哼了一声,不想松开她。
十音啄了他一口:“我得接。”
车厢里还有气息纠缠的细小回声,因停顿而凸显的心跳声。她稳了稳心绪,按下接听。
“厉锋,什么事?”
“你查的女孩有消息了,”厉锋在那头说,“知情人就在城南监狱。”
十音望着梁孟冬。
厉锋的关系,金钊前妻刚引渡回金溪,第一轮的审讯结果已经拿到了。那前妻交代,当年卖小孩那事的m国经手人叫齐松,是南照人,当年一直在国境那边负责接货和渠道管理。厉锋一查,发现齐松是真名,五年前误伤人致死,现在就关在城南。
厉锋还说了桩巧事,上次打伤他那工厂接货的m国人,因为一直不能确定身份,就关在了看守所。上周在看守所和人打架,居然会说汉语,言必称他的老大叫齐松,就快出狱了。
“城南的齐松就是快出来了,那m国人不肯说,但很可能就是同一人。我一早去提审他,你去不去?”
“去。”十音说,“太感谢你了,厉队。”
那头在笑:“见外,你说打算怎么谢我?”
十音又不好发作:“元旦让江岩组个局,我和吴狄请你们全队吃饭,最近都很辛苦。”
“行。今晚一起吃饭?”
十音要崩溃了,全程都开着免提呢。
“不了,”她干脆说,“我约了梁先生。”
“跨年夜还练琴?”
“对,”十音说,“城南见。”
“不来接我一下?”厉锋声音委屈,“我手臂的伤,不方便开车。”
“可以,”十音说,“四十分钟左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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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话中带刺,嘲讽厉队撒得一手好娇。
“用词不当,没有醋,制造醋也要吃。”十音笑话他,结果又被咬了一口。
十音揉着唇,将车往酒店方向开,一路拨给苗辉,要他在家楼下等候,马上接他和厉队一起前往城南。
“我不单独和厉锋出差,要么尬聊,要么没话,”十音说,“一会儿先接厉峰,再接苗辉,苗辉会替我开,我去后座补觉,就不用和他说话了。一审完,有任何笑笑的消息,我即刻告诉你。”
“好。”
十音说:“你总是那么冷静。”
“高看我,”他说,“冷静还摔东西?”
离消息愈近,愈克制着,不敢多一分期待。但克制太久,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松香……会过期的吧。”十音问。
“嗤,除了练琴我有事情做?”他看着她,“早用完了,又定做的。”
“还专门定做那种?”十音傻笑,“那怎么好意思啊,每次擦松香,都在想我。”
他简直无语:“皮厚三尺。”
那年孟冬生日,十音拜托身在意大利求学的高中同学,专门去百年的松香老作坊定做了好多块。心形松香,内里照她的要求嵌了字,两个“+”号。加加是十音小名,她名字里有“十”字,孟冬又生在农历十月。
梁孟冬当年拿到这礼物,笑她矫情,说用不出手。但那家作坊的松香黏度适中,特别适合他,用上就换不掉了。
后来十音早就不见了人,他用得只剩一块,带着松香,亲自找去那家作坊。那老店主认得自家的定制,热情地说可以为他做成一模一样的。他本想拒,心念一动,又觉得就这样吧,便沿用下来。
快到时他问:“晚上真去练琴?”
十音点头:“去吧,厉锋真会去核实。”
“谍战?”他冷笑。
“他可能觉得是吧,入戏太深,”十音说,“懒得计较,还好上次我忍了,不然今天的消息哪儿来?”
“委屈你。”
“怎么冷冰冰的,都不动情。”
“我本来就不会说话,只会……”他盯着她的红唇,直勾勾的,今早的格外红。
十音睨着他笑:“大坏蛋。”
车入酒店地库,十音很熟练地停在一处,笑眯眯的:“这个位置……没有监控。”
行李搁在车门边,边上放着花、她买的早餐。梁孟冬带些讥讽地站在她的窗外:“果然是地下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到底是舍不得,探过去,和她隔窗吻别。
十音刚才扫见了行李,有些激动:“你带吉他了?”
梁孟冬扫她一眼,浅笑里带抹邪气:“小东西。”
十音脸“腾”地红了:“我知道,你是要给我唱歌。”
孟冬不当着人唱歌,他的声音很低,音准极好,听了会醉。
他低嗤:“接着自恋,我上楼练琴。”
十音追问:“那晚上给我唱么?”
他哼笑:“不想被你的花草听见。”
“那我晚上干脆带云旗见你,好么?小丫头孤孤单单的,晚上我想陪陪她。案子的事,我慢慢给你讲,反正说来话长。”十音问,“可以的话,我通知她认真准备。”
“可以。”
十音知道孟冬爱才,自从听过云旗的音频,对这个学生,在心理上已经接纳了。
“梁老师……”十音刚掉了头,忽然在他跟前停下,喊了他一声。他凝目看她,她挥着手,比了个心,“爱你。”
“嗯。”他勾起了唇。
十音风风火火开走了,留了一地库的红糖和玫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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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最后一个白天,对十音而言,过得近乎煎熬。
齐松的提审倒是顺利,他本身并不涉毒,有他的帮助,那位死活查不到来历的m国买手身份终获确认,为品县地区的毒网挖掘,又增添了一条线索。
随后,十音问起齐松,他在十五年前在m国从事贸易活动时,作为人口贩卖渠道的一分子,可记得那年唯一卖往m国的那名小女孩,最后卖向了哪个区域。
据金钊前妻交代,齐松正是那事的直接经手人。
齐松五十多了,得知金钊落网,已经认清罪责难逃,对着十音手机照片,人都开始颤抖:“就是她,rk特区。”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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