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有生之年我也一定要写本武侠文!啊,少年时期一剑风流的武侠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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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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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楼,清谈雅士头戴纶巾, 嘴里满了溢美之词。
此番风雨大作, 诸人聚在一起,所说的正是这两日风头正盛的柳家小姐。
十月二十, 禹州城暴雨连绵, 百姓深受水患之扰,难民流离失所, 长街之上怨声载道,骂天骂地, 独独到了嘴边, 谈及柳家嫡女便止不住热泪盈眶。
柳小姐……好人啊!
诺大的禹州城,医馆、粥铺、广屋, 银钱衣物, 只要人站到烟柳画堂开设的慈善庄,就能凭脸获取一份资助。面色红润白白胖胖的可得一斗米,面黄肌瘦瘦骨如柴能得三斗,有效减少了城中伤亡。
活下来的那些人无不感念柳家功德, 直将柳小姐夸上了天。
文坛掀起盛赞柳小姐的清正之风, 士子楼文人雅士赞不绝口。
平民百姓一不会写诗,二不会撰文, 却将这份感激深深地埋藏在心。柳云瓷名望之盛, 大街小巷, 就连三岁小孩都晓得柳家仁义, 出了位慈悲心肠的天仙姐姐。
柳家财大气粗, 柳轩植顺水推舟趁着这次水患推波助澜将爱女名声打响。
柳家嫡女,红妆社才高八斗的云先生,延西大将军昔日捧在掌心的妹妹,且还是书画双绝年轻气盛仁心仁德的槐先生!
不同的身份,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令人望其项背的存在。
而今,四重身份成全在一人身上,随着柳家小姐名气越来越大,关乎她的传说也越来越玄乎。
传什么的都有,有说九天玄女下凡渡劫,有说柳小姐血脉里凝聚着望门柳家累世积累的大气运,乃福泽深厚之人。
失踪多年,不仅没夭折在大雪天,还能与姜槐兄妹相称。更有人说,姜槐能有如今成就,皆仰赖柳小姐身上的天生福运。
众说纷纭,各有各的传奇,各有各的滑稽。
云瓷仰卧在软榻,耳边听着念儿绘声绘色讲述着说书先生写就的话本,眉眼含笑:“那些人说反了啊,我能有如今,不全仰仗阿兄吗?没有阿兄,哪有今日的柳家小姐?”
念儿也跟着笑:“可是即便有公子,那也是小姐努力得来的成果啊,读书三千卷,这可是实打实的本事,肚子里的学识,谁也抢不走。况且琴棋书画,哪样不是小姐苦熬出来的?当然了,小姐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
云瓷淡笑着摇摇头,论起天赋异禀,阿兄比她强太多。
她曾见识过阿兄过目成颂,见识过阿兄一剑斩断风雪。文武双全,阿兄才是最厉害的。
人人都道她书画双绝,可就连书画,她最初也是学了阿兄的影。人生中写下的第一个字,是阿兄手把手教她写的‘槐’,更是阿兄耐心地执了她的手,教她抚琴,教会她一身风雅。
好风凭借力,送我入青云。阿兄就是那阵风,且那风,温柔裹挟着她,将她安然无恙体体面面的送上云端。
阿兄期许她做世间最美好的女孩子,云瓷爱她的方式,就是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
她再次翻出姜槐昨日送来的信,梅香冷艳,就连信纸都满了某人的小心思。
云瓷掀唇:阿兄想要讨好谁,必是十二分用心,满腔赤诚,几欲将人融化。
她贪恋地不肯将目光收回,信纸之上,笔走龙蛇,清俊洒脱,一笔一划,直划进人心坎,笔锋轻转不费吹灰的就勾得人心痒难耐。
明明写得是再正经不过的日常琐碎,透过那风流大气的字迹,好似姜槐就站在她眼前。
字如其人,见字如面。
而这相思,如何平呢?
念儿察言观色道:“小姐还不肯见公子,公子想小姐想得厉害,每日风雨无阻三封信,小姐舍得不理人么?”
云瓷看她一眼,笑吟吟道:“总之新年之前,我不会见她,她要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我面前,看我还会不会理她?”
“这又是为何?公子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小姐心气难平?”
云瓷勾唇,起身往梳妆台挑选今日要用的口脂,各色各样精致昂贵的口脂被她拿起又放下:“念儿啊,她没做错事我就必须要理她吗?世间薄幸人,你可知道,太容易得到就懒得去珍惜。”
男儿薄幸,女子就没薄幸的么?
她信阿兄不会负她,可她就是爱极了姜槐想她的模样,知道姜槐白日想她,入夜想她,走路吃饭也想她,一颗心就暖融融的。
恋人之间的情趣,哪怕一个眼神,都趣味无穷。
云瓷乐此不疲。
她享受思念阿兄的感觉。
阿兄如何想她,她也如何想阿兄,如此,她们之间的爱,兜兜转转终于站到同等位置。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加深这份情,好教姜槐一辈子离不开她。
越是勾魂摄魄,越要她辗转难眠。相思不入骨,岂能甘心呢?
云瓷笑得天真烂漫,少女动情,最是青涩,也最为风情万种。
她脑海蓦地冒出个坏主意,淡声道:“念儿,你先出去。”
念儿躬身退下。
云瓷细心选了清尘馆最为妖冶艳丽的口脂,细细涂抹,揽镜自观,满意的去写回信。
对,今日,她要给姜槐回信了。
吊足了胃口,她又想到了新花招。
信纸被抚平,云瓷执笔:“阿兄文采斐然,笔墨可传情,久不见阿兄,允阿兄以字传情,如何?”
短短两行字,红唇扬起,轻轻在信纸末尾压上唇印,做好这些,她羞得不忍多看,慌忙将信装进信封,倚在窗前,任由凉风吹过脸颊,她的心跳得很快。
她又在撩拨阿兄了。
一如那晚。
云瓷眸光微动,那夜她对阿兄做的事,如今回想起还是禁不住面热。
阿兄生得太好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禁欲和清澈,就如含在舌尖的樱桃,轻轻咬开,汁水四溅,是甜的。
甜得人灵魂都要为她放声尖叫。
这么甜的阿兄,好想再尝尝。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云瓷呼吸一滞,耳根泛红。
她闭上眼,脑海浮现出那夜姜槐天真美好的睡颜,想到她精致蜿蜒的锁骨,想到她那修长柔韧美得不像话的手指。
她曾尝过那指的滋味,混着津液,也曾惹得阿兄乱了呼吸。
所谓恋人,种种情动,委实教人难以抵抗。
云瓷扶额,折身作画。
看不到姜槐,总可以画姜槐吧。所谓心上人,不正是住在心尖的人吗?
她想看看,她心里的阿兄有着怎样动人的眉眼,云瓷莞尔,迫不及待地捏了笔杆,运笔如飞。
信被火速送往将军府。
书房,姜槐正忙着写奏折。
禹州城水患,朝堂不稳,为官者不思安民兴国,一个个如乡间泼妇拉扯,斯文扫地,教她看了好几日的荒唐大戏。
阿瓷居于闺房尚且忧国忧民,这些人…和她的阿瓷比起来,根本不配为官!
天降水患,不忙着抚民赈灾,反急于权势碾压。
她想到前段时间御花园刺杀案,影卫追查到东宫就被皇上叫停。这次又是如此,朝堂起风云,天家父子之争,太子的心未免过于狠了,眼界也过于浅了。
若安生不动,太子仍旧是太子,一国储君,国之基石,谁敢动?
然太子急着将皇帝老子拉下马,愣要借此事给他老子安一个上使天罚的罪名,脑子是好东西,可惜他没有。
姜槐笔锋一顿,扯开嘲讽的笑,笑过之后,继续写赈灾平患良策。
她辛苦一些,阿瓷就能少操心一些。
稍顷,赈灾十二策写好,姜槐从头到尾看了遍,无一丝不妥,收好奏折,准备用过中饭后往宫里走一趟。
管家站在书房门口:“将军,有小姐的信。”
信?阿瓷来信了?!
姜槐箭步冲过去:“给我。”
管家老脸一红,那天他亲眼看到将军抱着小姐入了小姐以前的闺房,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再看将军眉梢流露的柔情,啧,保不齐过不久将军府就有女主子了,没准再过不了多久,就有小公子了。
乖乖将信交出去,管家倍加贴心地领着小厮踏出书房,走之前还不忘把门掩好。
姜槐根本没留意他的小动作,拆开信,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抹极为诱人的红唇印。
印得格外清晰,唇形好看得使人心里发烫。
这唇印,是阿瓷送给她的吗?
姜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盯着那红唇,从记忆里揪出零散画面。
她也曾吻过这红唇。
柔软,清甜,入口女儿香。
浮想联翩,她的耳根微热,眸光也带了丝丝缕缕的情意连绵。
阿瓷……
这是在勾引她吗?
姜槐眼里漫开笑:她好喜欢阿瓷勾引她啊。
克制着心动,方想起要看回信。垂眸,反复咀嚼字里行间的意味,姜槐舔了舔唇角:阿瓷,这是要她写情书么?
情书。她的指节微动。
是了,阿瓷虽不愿见她,但她可以把情意说给她听啊。说些阿瓷爱听的,小姑娘被哄高兴了,指不定就理她了呢!
姜槐兴奋地准备将信收好,指腹划过唇印时,一句话忽然从心海翻腾上来。由不得她多想,执笔的手极为诚实的划开笔墨……
慕名而来的文士守在柳府门口排起长队。
大家都想见见久负盛名的‘槐先生’,更想见一见才华横溢貌若天仙的柳小姐。
这些人里面,有单纯来讨教书画一道的,有来请云先生答疑解惑的,更有仰慕柳家小姐相貌才情的单身青年。
乌泱泱的人堵着门口,送信的亲兵纵身从马背跃下:“劳驾,让让。”
见他一身戎装,文人纷纷让路。
信被递过几道门,飞快的回到云瓷手里。
她近乎忐忑紧张地拆开信,微怔过后,登时脸颊羞红,她的头迈进软枕,过了好一会担心自己眼花看错了,于是提起勇气又看了一遍。
姜槐的情书很简单,简单到直白,直白而火热。
娇羞过后,云瓷被她极好的取悦,心跳如鼓。从未想过,阿兄也会说这样的话,是那唇印起效果了吗?
她将信捂在心口:阿兄也想吗?
白纸黑字,重新展开,姜槐温柔澄澈的嗓音在她耳畔卷起阵阵热浪:“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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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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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瓷羞得不能自已, 呼吸勾起连绵的灼热, 她捂着脸缓了好一会, 脑子里想的全是姜槐。姜槐的好,以及…姜槐的坏。
好与坏, 她都爱惨了。
那人肯主动了么?她终于也对自己起了这羞人的心思了?
云瓷舒服的发出一声长叹:将阿兄拉下云端圈在怀里的感觉真好啊。
试想清心寡欲外热内冷的翩翩君子,清澈明亮的眸子凝了情热,是何等蛊惑?
云瓷抵受不住欢喜, 噙着笑温柔研磨, 她的目光定格在简简单单却撩动心弦的三字。无论哪个字,拆开来看都美得不像话。
阿兄此刻在做什么?
在想她吗?
那她要不要快点将回信写好给她送过去?
小姑娘羞低着头,平稳呼吸,待执笔的手不再抖时, 她沉吟写道:“君子待人以诚,阿兄便是如此想我?”
写完她觉得不妥,万一阿兄不明白她的深意呢。
遂重新写道:“人间情.事, 皆逃不开赤诚风流,风流我见识了,至于赤诚,望兄思忖一二, 盼回信。”
反反复复将回信看了三遍,云瓷搁笔, 揉了揉发烫的脸颊, 信妥善装好差人送出去。
她举步来到梳妆台前, 透过铜镜看到一张娇艳妩媚的脸, 如婉转盛开的花,含了朝露,凝了春日芬芳。
她看得出神,像看到灵魂深处最为真实最为动情的自己。
她爱姜槐,爱到因她一句话,羞得灵魂颤栗。
不敢再看铜镜内那双溺了深情的眸,她甚至有些惶恐,任凭爱意席卷,她与姜槐会走到怎样的地步?
陷在情爱的娇羞少女,自言自语吐露着心事:“阿兄啊阿兄,你舍不得我难过,对吗?那你千万不要负我,我情深不改,你也莫要始乱终弃,可好?”
从书桌取了画好的画像,俊眼修眉,云瓷被画中人看得一阵羞恼:“不准那样看我!不准笑!哎呀姜槐,你为嘛要生得这般合我心意嘛~”
最软女儿心。动情忍性,相思晕开笔墨,散发出矜持柔软的清雅之气。
守在柳家门外的文人士子尚且不知,被称为书画双绝的‘槐先生’,竟会被自己笔下流淌的心尖人‘看’得情意难控。
传出去,谁敢信呢?
姜槐怔怔地望着那抹红唇,数不清多少次感叹道:“真美。”
她提笔描摹小姑娘眉眼,从心尖将搅得她灵魂发烫的小姑娘‘抱’出来,顺着笔墨,一点点晕染开痴情画意。
她画得很快,提笔落笔,小茶碗里热气尚未散尽。
画卷之上,小姑娘眸眼含春,看着她,耳边恍惚荡起那一声声细弱惑人的娇喘。
她看得挪不开眼,要命了。
喉咙干渴,姜槐抬手端起茶碗慢饮一口,不知怎的,又想起那日在鸾山谷底唇舌交缠的滋味。
那时候的阿瓷,娇软无力,偏生大胆的让人难以招架。
如今回味,竟觉销魂蚀骨,欲罢不能。
早知如此,当日,她该好好陪一陪小姑娘,最起码,要热情,不要冷淡。
茶水越喝越渴,自知心火难降,姜槐索性放纵着自己去想。
她极少想这样的事,今日却被小姑娘勾得心痒难耐。
岂止是心痒呢?
姜槐望着窗外清风与花草,望来望去,忽懂何为美色。
阿瓷说过,她早晚会懂得她的美,姜槐无声笑了起来。
她懂了,阿瓷用一抹红唇简单精准地击碎了她的木讷与不解风情,那她的回信,阿瓷会喜欢吗?
想到回信,姜槐心弦微颤,期待阿瓷能再来勾引她。
等来等去仍不见有信送来,她轻轻拧眉,流出两分不满——柳府下人脚程怎么可以这么慢!
其实她也知道,不是旁人慢,是她心急了。
心急的将军无可奈何解了腰间长带,褪去外袍,深秋寒凉之际,仅着了单薄里衣,雪衣乌发,凝神入定。
当下情景,唯清心可解。
端方君子,六欲皆舍,慢慢的,眉梢竟渗出两分寡情。
一刻钟后。
姜槐缓缓睁眼,目色清正,看了眼放在书桌的奏折,径自去了浴室。
待出来时,满了秀丽风华,一身金线滚边的广袖红袍,雪色里衣做衬,清隽风流,腰细腿长,拢指束好发带,揣了奏折踏出门。
官轿沿途路过柳府,姜槐按捺着想去见她的心,垂眸叹口气,人命关天,还是先解决水患一事吧。
从东直门穿过云华殿,绕过云华殿径直入御书房,彼时禹皇病色颓然地捏着棋子不肯松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太监吓得两股战战:“太子…太子在东宫大发怨言……”
“说了什么?”
大太监扑通跪地:“太子暗指十二殿下身染恶疾乃天罚预警,吾皇不修德政宠溺妖妃,致使黎民蒙祸大水淹城!”
皇帝憔悴的面容透着黯然,叹道:“父子相残,何至于此?”
太子曾经也是他倍加喜爱的孩子,可先皇后千不该万不该对他的女人下手。阿陵是他的逆鳞,也是他的软肋。
母债子偿,如今…也是时候了。
他念在骨肉之情纵容太子到今日,任由他羽翼丰满到了自以为权势可遮天的地步,他轻呵一声:“起来,多大点事儿。”
大太监被他言辞里轻松淡漠的语气惊着,乖顺起身。
“姜槐在外面?”
大太监殷勤道:“主子前几日吩咐过,姜大将军可任意宫中行走,入殿有不报特权,然将军守礼,没主子应允不肯擅入御书房,这不……”
“快请他进来。”
禹皇稍稍振作精神:“朕面色看起来如何?”
“主子容光焕发生龙活虎,自是极好。”
禹皇笑骂一声:“你这奴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见长。”
正说着,姜槐随着内侍踏进:“臣,姜槐……”
“免了吧。”禹皇无奈笑道:“爱卿有时候固执地真教朕心烦。”
“臣不敢。”
“赐座。”
待姜槐坐稳,他和颜悦色道:“爱卿此时入宫,可是要为朕分忧?”
“分忧不敢当,近日禹州城水患,臣拟订赈灾十二策,献给陛下。”
“哦?”禹皇笑意更深:“还是爱卿心向社稷,不像那些人……”
大太监恭敬接过奏折,禹皇没急着看,话音一转,语气多了抹忧愁:“深宫诡谲,十二身染恶疾,不知爱卿可还有良策?”
他细心打量姜槐神色,又道:“贵妃近日食不下咽心情甚差,那些大臣惯会做逼迫朕之事,水患临城,十二染病,贵妃安居后宫,这都能和天罚勾起牵连,岂不荒唐?”
姜槐道:“自是荒唐。水患乃天象,即便天灾,又怎能说是人祸?”
“是极,朕也是这般想。十二无辜,爱妃更无辜,他们一口一个妖妃喊着,朕恼怒,却也不愿见朝纲失衡,不过嘛……”他倏忽冷笑:“真被逼急了,看朕还容不容他们。”
这些话……
姜槐敛容俯首:“臣不敢听。”
皇帝被她逗笑,笑着笑着重咳起来,大太监急急端茶递水,留意到皇帝眼角咳出的残泪,姜槐没忍住迈过去,以手轻轻替其抚背。
“臣送的药丸,陛下还在用吗?”
被她这么轻飘飘抚弄两下,皇帝咳嗽渐止,他累得难掩疲惫,精神气似乎都被震散,小心地觑了姜槐一眼,虚弱道:“盛药的玉瓶…被猫一脚踩翻了。”
“哪来的猫?”
“还不是景阳养的,都说物似主人形,瞧瞧,就连她养的猫都顽劣地要上天了!”
姜槐轻笑:“那臣下次换木瓶装。陛下身子孱弱,总要注意一些,修身养性,切勿急躁暴怒。”
这话也只她敢说,大太监眼神晃动。
禹皇笑了笑:“行,听你的。”
他轻轻叹息:“姜槐,去看看十二吧,到底是朕的孩子,朕…心疼啊。”
姜槐眸色微沉,不发一言。
“罢了,贵妃那里……你去一趟吧。前段时日你莽撞无礼致她受伤,姜槐……”他眼神复杂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臣……谨记。”
出了御书房,姜槐神思不属地路过御花园,正巧与宣贵妃狭路相逢。
宣陵气色看起来不大好。
姜槐行礼后不闻她喊起,末了自行起身,看到宣陵她下意识想嘲讽两句,待看清她眉梢红痕,忍不住软了心肠。
她知道自己不该心软。
十二皇子是死是活,以宣陵的冷情估计也不会在意。
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凭什么十二皇子就不能死呢?
“大将军的医术是从哪儿学的?”
宣陵眼里闪烁着疑惑的光,她轻扯姜槐衣袖,死死不松手:“那药丸甚好,一日,内伤便痊愈,此等鬼神惊的制药术,大将军怎会?”
姜槐听她提到药丸,心里迅速刮过一场血雨腥风,她难受的闭上眼,咽下喉咙涌来的腥甜:“这与娘娘无关吧?”
宣陵认真看着她,眉眼肆意决然,声势顿起:“姜槐!本宫在问你话,你敢不答?”
这是她第一次用权柄来对姜槐说话。
姜槐被她逼得心生厌倦,轻扯唇角,气息奄奄:“你不就是想迫臣出手救回十二殿下么?贵妃娘娘,今日便如你所愿!以后,莫要再扰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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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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