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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和妹妹相比, 他好惨。真是惨得没话说。
柳如岸想要低调地退出去, 哪知云瓷并不想就此放过他。
“大哥。”
“嗯?”他扭头。
“大哥和木家哥哥感情如何?最近都在忙什么?”
云瓷陷入情网,体会到情爱的美妙,也不忍看亲哥形单影只。
说来也是她耽误了大哥。
大哥花费八年时间寻她,根本没心思娶亲。如今她人回来了,有了姜槐陪伴,大哥仍是一人,想到木长珣谈及他时的欣喜快活,云瓷有此一问。
柳如岸笑道:“怎么突然提起阿珣了?”
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云瓷心细,抬手为他斟杯茶:“大哥请坐。”
见她如此,柳如岸便知自己走不了了。
他选了一把梨花木椅,接着之前的话道:“我与阿珣是从小养成的情分,感情深厚,又与外人不同。”
“阿珣十二岁时误跌寒潭,是我将他救起。我十五岁怒离家门,伤心断肠时是阿珣陪我解闷,为了照顾我的情绪,阿珣愣误了当年科考,为此被世叔打得皮开肉绽,躺在床上整整半月。”
话匣子打开,柳如岸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好多话说。
家里有个陷在热恋中的妹妹,他多多少少也知怎么分辨有情人。这段时间他隐约觉得阿珣看他的眼神多了分火热,有时他甚至不敢与阿珣对视,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未有过。
他长叹道:“我与阿珣之间恩情并重,早就不分你我,近日画堂事忙,阿珣常来帮我,只是……”
“只是什么?”
“阿瓷。”柳如岸纠结道:“哥不知该如何说。”
云瓷红着眼圈笑了起来:“大哥是看不懂自己的心吗?还是说……”
“阿瓷。”柳如岸轻扶额头:“我怀疑阿珣…他……”
“他喜欢大哥。”
“连你也感觉到了吗?”
柳如岸痛苦得饮了口茶水,借此压下心头涌上来的烦躁:“我不知阿珣何时生得此等心思,可等我发现后已经晚了。阿珣…用情已深。”
“大哥未曾动心吗?”
柳如岸神情微僵:“妹妹,我并无龙阳之好。阿珣不论何时都是我好兄弟,我怎能对好兄弟生出那些想法?”
云瓷眸光落进冒着热气的茶水里,暗道:大哥,如今可不是你对好兄弟生出想法,是你的好兄弟对你有想法啊。
“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伤阿珣的心,我想和他做一辈子的兄弟。”
“如此的话……”云瓷平静看他:“大哥既不喜,便寻个机会与他直说吧。你与木家哥哥都是聪明人,大哥可知,聪明人有哪点不好?”
“哪点?”
茶盖拨弄着热气,云瓷轻声叹道:“聪明人,心思沉,想的多,也固执,除非你不留余地地站定立场,否则,他不会死心。”
苏姐姐不就是如此么?
苏姐姐至今都在等阿兄回头,但情爱之路,一旦背道而驰,岂可轻易回首?
阿兄不会走来时路,她也不会允许阿兄对其他人动心。
柳如岸明白她的话,怅然地揉了揉脸,心里乱糟糟的。
他一个大龄青年,怎么走着走着就要踏上和好兄弟相亲相爱的歧路。按照他的预期,哪怕心烦,也该为姑娘家心烦啊。
龙阳之好,他真没龙阳之好,他看起来像是会喜欢男人的人吗?阿珣到底怎么回事?
“一定要狠心拒绝吗?”
“单看大哥舍不舍得了。”
柳如岸被妹妹那一脸打趣的神色看得鸡皮疙瘩抖落一地,解释道:“阿瓷,我喜欢女人,长得漂亮的女人。”
云瓷散漫轻笑:“大哥,这话你和我说不顶用啊。你得和该说的人说,木柳两家乃通家之好,木家哥哥一颗心尽在大哥身上,若他终生不娶,大哥你想过后果吗?”
“若被世叔知道长子倾慕世交之子,此事该如何收场?到时候,木柳两家闹掰,大哥与木家哥哥这二十几年的好兄弟也做不成了。”
“大哥如果喜欢就不要犹豫,劳他苦等。若不喜,也不要犹豫,省得多生事端。”
“那这么说,我还得为阿珣娶亲负责任了?”柳如岸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大哥,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尽其所能的替你分析,这些话,哪怕我不说,大哥迟早会想明白,做决定的是你,承受代价的也是你。大哥,说话,做事,的确要负责任的。”
“唉。”柳如岸烦闷地闷了口茶:“我这会都不知该如何面对阿珣了。兄弟多年,此事……此事容我慎重考虑考虑。”
“是要慎重。”云瓷赞同道。
柳如岸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书房。
情之一事,悲欢离合,任凭你才智惊人手眼通天,有几人不在情海挣扎?又有几人,花好月圆人团圆?
想着此事,再看姜槐送来的情书,云瓷心里一片感动。
她要好好珍惜阿兄,珍惜她们好容易盛开的情。
接连几日,柳家门槛快要被踏破,十一月初乃大禹国一年一度的文会,文坛大儒念及柳家小姐声势正隆,特意登门送来请柬,邀请柳云瓷参加文会,主掌书画两道考核。
基于文坛盛会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年轻的考核官,为堵悠悠之口,三位大儒面见柳云瓷,在士子楼进行为期三个时辰的‘以文会友。’
三个时辰结束,大儒大笑出门,对柳小姐一身才气赞誉有加。
至此,文会书画两道考核官最先定下,风声传开,传出禹州城。
也因此,云瓷最近忙的不可开交。
忙着应酬那些登门而来真心求学的士子,忙着参与到红妆社改社立院的大业,念儿光看着她忙都觉得脑子不够用。
一杯参茶被递过去,念儿心疼道:“小姐歇息会吧。”
云瓷头也没抬,不轻不重嗯了声,全部心神都放在白玉棋盘。
碍于水患,棋道山竞道会的日子被推迟,但她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彼时竞争棋圣之名绝不会那么顺利,她得赶在前往棋道山前,沉下心来继续刻苦钻研,不能有丝毫松懈。
想要四海咸闻,那就必须要成为棋圣!
她要名,要利,要千古传诵的美名,她不甘心屈居于后院,她想和阿兄并肩。
阿兄是保国护民的大英雄,那么她,也要尽其所能的发光发热,要让后世提到她与姜槐,哪怕因着女子之身略有微词,也不得不从心里面赞叹一声般配。
世间之事多不能强求,云瓷心道:为何不能强求?她和姜槐,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她今时所做的,无非要用名利压着世人承认而已。
女子又如何?她爱姜槐,既然爱了,就容不得任何人反对。
这是属于柳云瓷的霸道。
霸道背后,满了深情。
棋子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半个时辰后,云瓷想起喝茶,然茶已凉透。
念儿重新端了参茶,茶水入喉,云瓷发出一声轻叹。
师父收她为徒,授她棋道,如今为争棋圣之名,师徒之间少不得要厮杀一场。
棋圣元洗,被誉为百年难遇的棋道天才,想要光明正大漂漂亮亮的胜过去,她得拼上全部方行。
门外,仆人躬身道:“小姐,棋道山寄帖使到了。”
云瓷抬眸,眼底隐有战意勃发,该来的还是来了,四海棋圣之争势在必行!
贪吗?
她问自己。
如今的柳云瓷要钱有钱,要名有名,她是柳家嫡女,是书画界名声响亮的‘槐先生’。她教书育人,站在红妆社三尺高台,慕名而来的学子望向她时眼里充满崇敬。
在外人看来,她什么都有了。
可还不够。
她贪名贪利,说到底贪得无非一个姜槐。
她的爱向来光明正大,禁得起史书批判,熬得过世人闲言,只要她再努力些,再争气些,阿兄就不会那么累。
她不愿姜槐一生都做个假儿郎。
她爱的人,本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她要还她自由,还她本真。
她还要养着姜槐,这是姜槐答应过的,云瓷从来都没忘。
姜槐用男儿的身份护了她十几年,而今,够了。
她们已经相恋。
那么从今往后柳云瓷护着姜槐,也称得上名正言顺。
想要有护住阿兄的本事,她还得走出很远,不过她不怕。她心里装着姜槐,这畏惧便临不到她。
姜槐以一纸情书剖开心肠讲明爱意,看到了,她就不能什么都不做。要成长,且要倔强生长。
棋道山寄帖使眼观鼻鼻观心地将金帖奉上:“柳小姐,山主十一月十五,在棋道山恭候您的大驾。”
云瓷接过竞道金帖,淡声道:“还请二位转告师父,竞道之战,我必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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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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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高门府邸, 这两日先后来了不少贵客, 为文会而来的三位当世大儒, 为竞道会而来的两位棋道山寄帖使。
大禹国重棋,直到寄帖使离开柳家前往他地, 禹州城百姓才后知后觉接受了柳小姐要参加竞道会的事实。
这件事说来的确令人难以消化。
每当她们以为柳小姐已经站在大禹国一年一度的文会是何等盛会,士子楼三层楼内,有多少人寒窗苦读就等着在文会上扬名,而柳小姐呢?她早就跨过那一步,直接从赴会的学子一步登天成为人人敬重的先生。
书画两道的考核官,身兼重担,往后从文会崭露头角的文人,得槐先生点播指点,以后,少不得要以学生自居。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可有不服?
有。
可那些傲气还没涌出口,就被三位当世大儒的交口称赞打回来,那些不服还没从喉咙里发出来,就被柳小姐要参加四海竞道的消息震慑住。
连消带打,已是不得不服。
士子楼在座文人脸上皆火辣辣的,他们自矜,自傲,也曾瞧不起女子,哪怕柳小姐此等身份,在棋道山寄帖使未来之前,提起柳小姐,他们谈论更多的,是她的才与貌。
而在男人眼里,貌总要放在才面前。
可如今不同了。
哪怕柳小姐竞道失败,一封竞道金帖,也足够证明她的惊才绝艳。这样的人,谁敢起了亵渎之意?怕是要招众怒的。
大禹重棋,这种重视,是流淌在血液,代代相传得以滋生出的郑重。
棋道山竞道会,海外诸国有名气的棋手都会乘船而来,四海相搏,搏的是棋道山归属,争的是四海棋圣的举世盛名。
棋道山已经有棋圣元洗坐镇,而下一代的棋圣是出在禹国,还是旁落海外诸国?身为大禹国的子民,他们当然希望元洗前辈能够继续霸占棋圣之名。
那柳小姐呢?竞道之战她会拿下怎样的名次?
文人士子心神震荡,敛了嬉笑,再提起柳云瓷时,眉眼间俨然有了对强者的敬畏。
傅酒盯着杯中物,释然笑道:“柳家千金,人中龙凤,实非我等可肖想的,只是……你们不好奇吗?几日前出现在柳府门口的麻衣少年,你们不好奇他是何人吗?别忘了,那情书,柳小姐收下了。”
众目睽睽之下收了男子递来的情书,这意味着什么在场之人都清楚。一时,感叹者有,艳羡者有,好奇者有。
那股压抑在众人心头的紧迫感、愧疚感,因着这话题渐渐散开,他们不由得开始佩服起那麻衣少年,能被柳小姐喜欢是多么的幸运,而恋慕柳小姐,甚至幻想和她过一生,这又是怎样大的压力……
没有相当的胆魄,与那样的人站在一起,都觉得无地自容吧?
盛名如山,还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山,没有才能傲骨,凛然无畏的大能耐,以后,谁还敢喜欢柳小姐呢?
禹州城瞬息安静不少。
人们心头疑惑顿生:那敢喜欢柳小姐并且成功送出情书的麻衣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柳云瓷一声不吭破解棋道山流传百年的残局,拿下竞道金帖,不出手则已,出手直比得同辈人不思进取放浪形骸。
年轻子弟都被大家长们领回去挨训,没人来扰她,云瓷偷得浮生半日闲。
念儿震撼过后也难免好奇:“小姐不喜欢公子了么?”
阳光明媚,水患过后,这还是禹州城头回有如此晴朗的天儿,如今声名显赫,云瓷特意请了假在家赋闲。
古树下,斑驳的光点顺着尚算翠色的枝叶洒下来,云瓷慵懒的坐着摇椅,眼睛眯着,听到这问题不假思索道:“喜欢啊。”
她对阿兄的喜欢从来不需要遮遮掩掩。
听她说得坦荡,念儿一声惊咦:“那前几日在巷角的少年呢?小姐不是收了他的情书,不是还和他……”
“也喜欢啊。”云瓷扬唇。想到那日窄巷发生的种种,她的心快速地跳了下,指腹擦过红唇,心神摇曳:阿兄坏起来,实令人难以招架。
她径自想着姜槐,念儿震惊道:“那雨天送小姐回家的书生呢?”
云瓷回过神来故意逗弄她:“喜欢,都喜欢。”
“小姐!”念儿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颤声道:“不好这样吧?公子待小姐赤诚,小姐怎能见一个爱一个?”
“有吗?”
“没有吗?”念儿快要崩溃了,被公子晓得自家小姐的风流性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愁上眉头,云瓷轻笑:“念儿以为我多情滥情?”
“并…并没有。”看起来深情不移,可小姐你做的事儿,教人如何说呢?
“放宽心。”云瓷闭上眼,她爱阿兄,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书生是她,少年也是她。她爱的那人,一直是她。
清晨,贵客登门。
青敖带着亲手打捞来的鲜鱼踏入柳家,云瓷礼数周全热情地接待了她。两人谈天说地,笑声不断。
将军府,书房窗边放着两盆木槿花,姜槐翻看着亲兵递来的折子,上面清清楚楚写了阿瓷何时何地接待了何人,对方年龄长相学识家世都被记录在册。
她越看越气闷。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这段时间柳府登门的几乎没断过。阿瓷那么辛苦,这些人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将军,柳府有客至。”
姜槐眉目肃然:“又是哪位青年才俊?或者哪位名宿?”
管家道:“是女状元青敖,青小姐。”
青敖?
姜槐眉头一皱,如今她已懂情爱,料定青敖看上了她家阿瓷。
不是有那句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照这样下去,她在将军府一天到晚惦念着总不是事。最好能离阿瓷近些,近到一觉醒来能看到她。
姜槐沉吟道:“去问问,蝉花街柳府隔壁的房子卖吗?”
管家嘿嘿一笑,麻溜去了。
一个时辰后,管家极有效率的将房契双手递上,兴奋道:“将军,现在就要搬家吗?”
姜槐瞥他,凉凉道:“你兴奋什么?”
管家朝她挤眉弄眼:“为了早日将军府有女主子坐镇,为了将军府能有小公子小小姐,将军,你要努力啊!”
她耳尖快速窜上一抹红,懒洋洋道:“知道了,会努力的。”
“那搬家吗?”
“不。”姜槐正气凛然:“我一人去,人太多,吓到阿瓷就不好了。”
管家笑着应了声,转身离开时蓦然想到:将军不准府里人跟去,是嫌他们碍事吗?啧,将军的小心机呀。想和小姐独处直说嘛,以为他看不出来?
翌日,云瓷一觉起来,梳洗时听念儿念叨隔壁邻居搬走了,她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随口道:“新来的邻居性情如何?”
念儿道:“新邻居还没露面呢,小姐,要准备喜饼给隔壁送去吗?”
喜有好多种,新婚之喜,乔迁之喜,生儿百日之喜,高中之喜,于是这喜饼也各有不同。
大禹国风土习俗里带着浓厚的人情味,新邻居住进来,四邻都会送五谷制作的米饼作为庆贺。
云瓷与人为善,自然点头应下。
大门被推开,姜槐一身白衣踏进二进的小院,视线满意地掠过此处的一砖一瓦,勾唇笑开,这种感觉真好啊,呼吸的空气都带了清甜。
她距离阿瓷,又近了呢。也不知阿瓷见到她会是什么表情,姜槐暗暗想着:暂且还是不要被阿瓷知晓为好。
听着墙对面传来的悠然琴音,她开心地哼着小曲,末了取剑,伴着熟悉的曲调,翩然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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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从今天开始,要和阿瓷做邻居了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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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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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后花园, 坐在石桌前的青敖手拈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小点心喂到云瓷唇边, 她眼里笑意璀璨, 带着十二分的热情和真诚,与往日的谨慎小心形成鲜明对比:“阿瓷, 尝尝?”
声音藏着忐忑不安,青敖眼神忽动,再次鼓励道:“阿瓷, 尝尝?”
飘着桂花香的糕点眼看要碰到云瓷的唇, 云瓷含笑避过,侧头看向不远处的秋千架。
风吹动着花花草草,空气里夹杂着这时节独有的凉。
青敖期待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她将桂花糕放回瓷盘, 想了想不知因着何故又重新拈起喂到嘴里。
芙蓉坊是禹州城百年的老字号,糕点一绝。
今日特意提前半个时辰出门,往芙蓉坊排队, 来柳府之前她想了很多。想来想去,最想做的事,除了和阿瓷一起吃鱼,还想亲手喂她糕点。
她喜欢这种亲昵。
清香可口甜而不腻的糕点进了肚子, 青敖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仔细擦拭每根指节, 瞥了眼对面那人娴静温柔的眸, 喉咙里慢慢涌上一股苦。
桂花糕是甜的, 她心是苦的。
试探终究被拒绝。
叹息散在长风, 青敖问道:“我能问一问那人是谁吗?是哪个幸运儿得了阿瓷芳心?”
云瓷淡笑:“阿敖何必反复试探?我喜欢谁,你当真看不出来?青敖与我,可是知己啊。高山流水觅知音,阿敖应知我心的。”
知己?大禹国唯一的女状元苦涩地扯了扯唇角:“你知道吗?若有选择,我宁愿不懂你。”
因为懂你,更知你此刻决然冷酷,不留余地。
“他对你好吗?”青敖问。
“很好。她怎样对我,我都觉得好。”云瓷眉眼弯弯:“阿敖,我爱极了她。我想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到死不分开。”
青敖一颗心沉到底:“那送你情书的麻衣少年也是他吗?”
云瓷回眸,赞叹道:“我就知道,阿敖比其他人都要聪明。”
“这也是他送你的浪漫情趣吗?”
“对,我很喜欢。”
“那我呢?”青敖饮了口茶水:“没有他,你会愿意尝试和我……和我……”那些话她终究说不出口。
等了片刻,云瓷认真道:“怎么会没有她?没有她,哪来得我呢?即便没有她,阿敖,我也不会喜欢你。”
她温柔解释:“我喜欢果敢之人,你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如何与我并肩?旁人不行,她却可以。”
“她身上所有品质都是我恋慕的,我爱她,爱那一副好气囊,更爱她散发馨香气的灵魂。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都喜欢。阿敖,你对我生出的不是爱,是赏识,更甚者……”
她一字一句道:“阿敖,不是我有多好,多动你心,是你太孤独了。”
温温柔柔敲打着谁的心。微怔过后,青敖敛眉叹道:“或许吧。”
如今看来,她与云瓷的确是知己。
她看到了云瓷心底的情,云瓷看清了她掩藏起来的脆弱。
她一早就知余生很难爱上男子,遇见云瓷之后,如在暗夜行走的旅人遇见了光。可惜这光,终究不愿伴她前行。
“阿瓷……”青敖担忧道:“你就不怕痴心错付吗?他再好,到底是男儿,男儿三妻四妾,你受得了吗?”
“她不会负我,也不会有三妻四妾。”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信她便是信我自己,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还能信谁呢?”
“你们之间的情分……已经如此深了么?”青敖手里捧着茶盏,茶温透过杯壁传到掌心,她喃喃道:“容不下其他人吗?”
“容不下。”
“我知道了。”
青敖去得很快,姜槐坐在屋过不要来打扰我吗?”
“小姐,隔壁邻居送来了亲手做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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