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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方赤火
“是平易近人,”他冷笑,“在除了政治之外的每一件事上都挺好说话的。”
佟彤:“……”
“上一个没眼力见、用政事打断他踢蹴鞠的老糊涂,眼下大概还在流放途中吃土呢。”
佟彤:“……”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捞我自己。”他毫不客气地翻本土孟的衣柜,扯出一件比较正式的圆领袍,往身上一披,“放心,我会低调上街。”
佟彤脸上发热,觉得自己特像小说里的脑残穿越女。
“我……我没想那么多……‘他’不会倒霉吧?抱歉……”
希孟倒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眸子里满是无可奈何。
“你啊,在社会主义阳光下沐浴得太久了,没尝过封建□□的铁拳。”
他快步出门,甩下一句自语:“可是我记得我以前没这么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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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本土孟风风火火地回到客店,往竹椅上一坐,闭眼休息,胸膛起伏,似乎是经历了什么不寻常之事,难以平复心情。
半晌,他睁开眼,才看到佟彤就在旁边,包裹都打好了,放在她脚边。
他吃了一惊:“你要走?要去哪儿?”
佟彤反问:“方才在画院……怎么样?”
“别提了,莫名其妙。”他嗤笑,“我到了蹴鞠场,看到官家正在场上玩。听旁人说官家因师师姑娘搬出了东京城,许久未见她,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
佟彤简直能预料到他将要经历的暴风骤雨,赶紧马后炮地说:“那、那就别跟他多说话……”
希孟看她一眼,正色道:“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再说了,那些大官们,家大业大,人脉关系盘根错节,这才天天怕说错话。我自己白身一个,就算惹官家生一顿气又如何?难道还能把我砍了不成?”
佟彤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十八岁的王希孟有着过人才气,受到官家赏识,画院里资历最深的老画师都让他三分。
他潜心美术创作,未曾经历什么官场龃龉。也属于没怎么尝过“封建□□的铁拳”的那种人。
而他那个活在画儿里的下辈子,冷眼旁观了胖佶多年的昏庸做派,自然有更加敏锐的直觉,知道冒然进谏没什么好下场。
她听得身临其境,寒毛直竖,似乎能看到接下来的悲惨结局。
赶紧问:“然后呢?”
“没说上话。”希孟意犹未尽地朝着大内的方向看了看,“就在我想上前谒见的时候,画院待诏刘师傅带了几个人,气冲冲的要来捉我,说我目无尊长横行霸道,刚刚在西角楼下跟人吵架,把画院上下大伙的作品都贬损个遍……”
佟彤激动了:“待诏刘师傅?”
那个为老不尊的洗稿专家?
希孟点头,“官家被打断了蹴鞠比赛,正在气头上,这刘师傅以前跟我有过不愉快,官家也知道,于是没全听他的,派人去查,才发现那时候我正在作坊里调颜料呢——也不知是哪个长得像我的家伙溜进画院捣乱。还好马上就给我平反昭雪了。官家把那个刘师傅骂了一顿,说他眼瞎。”
希孟一口气说完,依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毕竟画院的人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师傅就算跟他有梁子,就算再眼瘸,能把别人认成他?
佟彤却知道,那准是队友孟去捣的乱,目的就是引发混乱,不让本土孟有跟皇帝深谈的机会。
而队友孟“舍己为人”,大概已经又一次消失了。
果然,希孟又说:“……但这么一闹,官家彻底没心情,就此回宫了。佟姑娘,不是我胆小怕事,下次面君的时候,我再帮你说……”
佟彤慌忙制止:“不,不必了。先前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该让你打断官家踢球,还好他把火撒在别人身上了……”
虽然身处画中世界,也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并非真实历史,但佟彤还是没法把这个世界当成游戏试验田。画中的人,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画中的王希孟,脾气性格跟真实的那个如出一辙。
有时候佟彤不禁想,这个画中的世界,会不会是哪个平行宇宙,一样的人,一样的风景,只是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演化出了不一样的历史?
所以她不敢拿本土孟的前程性命开玩笑。好说歹说,打消了他再次进谏的念头。
“哎,”她叹气,“不是我悲观。其实就算你说服了官家,也未必有用。”
乾隆的地产收割计划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东京城内已经完全成为乾隆的天下。
如果让乾隆得逞,买尽东京城四分之一的营业商铺,就会形成垄断,消灭自由市场竞争。
百姓们将生活在垄断资本家掌控的阴影下,变成一棵棵任人宰割的韭菜。
清明上河图里那一派繁荣富足的自由景象就化为泡影。
要阻止乾隆收购,让城内资本正常运营……
希孟是画中人,不能乱冒险;但她现在想明白了,就算胖佶真的洗心革面,虚心纳谏,整治奸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手段。
乾隆也是当过皇帝的男人,而且论治国,论谋略,甩胖佶十条街。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艺术修为上,胖佶可以把乾隆按在地上摩擦;而在政治觉悟上,乾隆可以将胖佶全线碾压。
就算她能把胖佶也变成队友,在这件事上,也未必是乾隆的对手。
多半只是多了一个猪队友而已。
没帮上她忙,希孟不太甘心,自嘲一笑。
“不过你也莫要过虑。这些外乡人不过是借了梁山好汉攻城的威胁,趁机压价购地。哪日梁山好汉真的杀过来,他们不就一亏到底,所有的钱财付诸东流?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等着就是了。”
佟彤无奈笑道:“但愿吧。”
想得美,可梁山好汉根本不存在于这个地图里啊。
谁让张择端绘画的时候,没想着水泊梁山呢……
她总不能把张择端从历史里拽出来,让他往创作层里添砖加瓦吧!
清明的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总算停了。
窗外,她好像看到了雨后一道彩虹。一束柔光,点亮了她心中一个深埋的灵感。
“希孟,”佟彤忽然有了个不得了的想法,猛地站起来,“你在画院,认不认得一个叫张择端的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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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不在客店,说是出去串门了。佟彤默默下楼,打算做点饭吃。
京酱肉丝,葱爆羊肉,四喜丸子,手擀面。
并非米其林大厨手艺,但胜在新颖别致。
马上把其他土著都吸引来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她:“姑娘在哪家帮厨,这做的是什么菜!当真好香!”
佟彤转头一看,客店里来了个算命先生,“阴阳五行、指点迷津”的纸招儿支在桌边,正羡慕地看她往桌上摆盘。
佟彤看到那算命的,全身寒毛直竖。
这不是最初在地图初始,她还没来得及换装时,碰上的那位么!
当时她和队友孟一身现代打扮,把这算命先生吓得够呛,还好希孟躲在后头信口胡诌了几句,勉强诓了过去,没让世界崩坏。
但那算命先生笑吟吟地看着她,显然并没有认出她来。
……也难怪。佟彤现在衣裳、发型、妆容全都入乡随俗,跟当时的形象判若两人。这算命先生当时也没敢仔细看,自然认不出来。
她松一口气,淡淡一笑,解释:“见笑了。这是幽州那边流行的外邦菜,随便做做而已……”
幽州就是现代的北京,当时还不在大宋境内。她这话要是考据起来,也不能算瞎说。
这时候希孟来了,跟她打招呼。
“喏,人给你找来了——这位便是张先生。你们何时认识的?”
佟彤一愣:“……什么张先生?”
希孟反倒奇怪,笑了:“你让我去找的画院张先生啊!正好他就在附近摆摊算卦,我一叫他就过来了。”
说着看到了佟彤摆在桌上的一堆菜,心花怒放。
“给我做的?多谢!张先生,一起吃?”
佟彤石化当处,眼看着那算命先生推辞两句,笑呵呵地落座。
“在下张择端,琅琊人,”他自我介绍,“敢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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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彤上下左右看了看, 王员外家客店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窗外一如既往的静悄悄,自己的确还是在《清明上河图》里没错。
她看着对面的算命先生,小声说:“您的名讳……能再说一遍吗?”
“姓张, 草字择端——嘿嘿,无名之辈。姑娘居然知道在下名字,张某受宠若惊。姑娘找我来有何事?——别客气, 坐啊!”
佟彤呆呆地点头。
“嗯……就是想结识一下……”
不是, 这画风不对啊!张择端何时改行算命了??
希孟看她一眼,有些不解:“佟姑娘怎么了,不舒服?”
她赶紧清清嗓子, 深呼吸,平复心跳。
“没、没有……两位快用饭吧, 不然凉了。”
无名之辈张择端高高兴兴夹了个四喜丸子, 尝一尝,赞不绝口。
“方才在下猜错了。以姑娘的手艺, 绝不会屈居哪家的帮厨。难道是……”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希孟,掐指一算,面带微笑意味深长。
佟彤还没反应, 旁边的小帅哥不高兴了。
“别乱猜, ”他冷冰冰说, “否则我不帮你代购徽州墨了。”
张择端对这个画院小天才还是很礼让的,连忙掩口而笑:“不猜, 不猜。只是积习难改,呵呵呵。”
佟彤鼓起勇气问:“那、那张先生为什么……”
她指指桌子旁边倚着的“阴阳五行,指点迷津”,欲言又止。
张择端吸溜着打卤面,摇头晃脑笑道:“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张某最近在构思一幅世情画,雄心壮志,想要将东京城的官民男女尽皆囊括在内。绘了几十张草稿,人物总是欠些神韵。思来想去,我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够深入生活,并未深入了解那些小人物的方方面面,闭门造车,思而不学,怎能画得贴切?
“于是在下想了这么个捷径,每日沿街算命,云游于东京城内郊外,只消拿出耐心和好脾气,便能让旁人对我言无不尽。他们的出身、现状、志向、愿景、烦心事、讨厌的人……我想知道什么,便能问出什么。因为收费不贵,一日也能遇见一二十主顾。如此数年下来,在下虽不敢夸口阅便世情,至少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下起笔来,才有信心。
“哎,只可惜最近城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人人自危,也就没人有心情在街上算命了。张某可要没事干喽!”
佟彤恍然大悟。难怪《清明上河图》里每个人物都栩栩如生,哪怕是窗帘后面露出半个脸的女眷都形神兼备——它的作者不仅业务水平高超,而且十二分敬业。
为了做好人类观察,他化身算命先生,跟东京城的百姓一个个谈心。
而且他显然把自己也画进去了。佟彤暗地回忆,《清明上河图》里好像确实有个算命的!
原来那便是作者本人的自画像。
希孟却抿着茶,微笑:“你听他瞎说。张先生祖上三代都是算命的,他自己也是到了三十岁才改行画画,这身行头穿惯啦。”
张择端被人当场拆台,老脸一红,也不生气,呵呵笑道:“也没错。论命理术数、讲命谈天,那是张某从小修炼的功夫,比拿笔画画还熟练呢。”
他看一眼佟彤,捋了捋胡须,忽然说:“今日吃了姑娘一顿好菜,张某无以为报,便替姑娘算上一卦如何?”
佟彤激动地答应:“那就谢谢先生了。”
用雪晴的口气是:哇塞,张择端张先森要给我算命耶!歹势啦!
张择端对这个“副业”也热情高涨,当即从袋子里拿出一堆家伙事儿:一摞写满八卦的小竹签,一叠草稿纸,还有两个八面骰子。
“可惜张某的祖传罗盘前几日丢了,不过这些东西倒也够用——敢问姑娘生辰八字?”
佟彤正兴致勃勃地打算观摩古人现场算命,听了这一句问话,当场萎了。
“我……这……这个……”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来自九百多年后吧?
张择端还打算炫技,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她灵机一动,招手让张先生附耳过来,然后报了自己实际的年龄和农历生日。
张择端眼珠一转,神速换算。
“嗯,甲子年,乙丑月,丙寅日,丁卯时——待张某算算……”
希孟在一旁闷闷不乐,淡淡道:“怎么,还怕我知道年纪啊……”
张择端:“安静!”
希孟不服气地转头看墙,居然真闭嘴了。整个大堂内只剩竹签拨动的嗒嗒声。
张择端闭目,淡淡问:“姑娘最近可有什么萦绕心头的烦心事?”
佟彤心中一动,轻声说:“便是有一拨难缠的对头,处处掣肘,无法取胜。”
“对手是何人?”
“暂且不能明言。但知对方人多势众,富甲一方,倘若使他们得逞,东京百姓都会遭到无妄之灾。”
反正是算命嘛,天机不可泄露,她也就说得语焉不详。
希孟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是要考较张先生啊?”
张择端却镇定自若,嘴里叼着半个四喜丸子,入定半晌,掐指演算,慢慢得出了结论。
“依张某看,东京城内已成困局。解铃还须系铃人。在八百里之外,水源丰沛之地,或有解决之道。”
佟彤心跳加速,小声问:“您说的是水泊梁山?”
张择端靠着椅背一仰,理直气壮:“天机不可泄露。”
他说完,捻须一笑,一样样把算命的家伙收进袋子里。
佟彤若有所思。
张择端是《清明上河图》的作者,整个副本的总设计师。
在绘制《清明上河图》的时候,他一门心思复制东京城,并没有规划图画范围之外,更远地方的林林总总。
导致整个地图在东京郊外便戛然而止。
所以,当乾隆他们闯入创作层,用一个并不存在的梁山对东京城进行降维打击时,整幅画里全员丧失战斗力,从开封府府尹到街头卖艺的,对那告示里的内容没有丝毫怀疑。
而现在,画中的张择端,在佟彤的小心捧哏之下,首次提到了“八百里之外,水泊梁山”。
张择端还在美滋滋地等夸奖:“张某算得如何?是不是对姑娘有所启示?”
佟彤噌的站起身来,:“拨云见日,醍醐灌自己是赶路的读书人,赶路错过了宿头,幸而有缘被佛祖照应,发现此处,礼貌地请求挂单。
寺庙里的和尚们也都热情无私,白给她提供一顿丰盛斋饭,还问她东京城里情况如何。
佟彤朝大师父们问路,“小施主要去山东?寺外官道直行便是。但小施主可要当心,山东梁山泊盘踞着一群绿林好汉,凡是近那梁山泊寨子百里内的,会被捉上山去,没钱的放走,有钱的谋财害命……官府捕盗去了多少次了,次次有去无回,连个好汉渣儿都没捉到,反而折了不少人马……阿弥陀佛,作孽啊作孽……”
佟彤赶紧做了然状:“谢谢大师父们提醒。”
看来“水泊梁山”的存在已经坐实了。佟彤心头大石彻底落地。
第二天醒来,约莫城里的本土孟去画院了,队友孟也该上线了。
佟彤在寺庙周围找了一圈,果然后院菜园里看到了正在揉眼睛的盛世美颜。
他枕着个巨型胡瓜,听着晨钟敲响,环顾四周,如在梦中:“你……你这是出家了?”
佟彤笑盈盈地向他更新了进展:“地图的边界没了!我打算去梁山碰碰运气,让那些好汉亲自来辟谣。”
但看希孟的表情,她也知道这个设想没那么简单。
梁山上都是群什么人?一百零五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全是一言不合就要你鸟命的社会大佬啊!
她诚恳地建议:“我在这个世界是无敌的——我试过,从客店二楼跳下来都不崴脚。而你不同。不是我轻看你哈,但你要是到了梁山地界,怕是直接被他们做成人肉包子。所以咱们还是分一下工,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找个梁山小喽啰探探口风……”
希孟嘴角微勾,耐心听完她的建议,掸掸衣襟,拎起她的包袱。
“走吧。”
佟彤:“哎,你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他微抬着下巴,垂下的眼睫下扫除两道不以为然的目光。
“就你一人,想闯梁山,乐观点儿了吧?”
佟彤不服气:“我这几天在古代不也混得挺好……”
正在这时,一个小和尚挑着水桶来菜园浇水,一眼看到了两人纠缠不清,扯着个小包裹拉锯。
小和尚懵懂:“咦咦,昨天住进来一个施主,今天怎么变出两个啊?善哉善哉,色即是空……”
佟彤赶紧想说辞:“呃,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来看我……”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哪个朋友社交来寺院啊?而且还专门挑个瓜果遍地的菜园?
菜园中的瓜果轻晃,藤蔓枝叶开始模糊。
小和尚眼中现出疑惑和警惕:“施主们……到底是何人?来敝寺到底做什么?”
希孟把佟彤扒拉到一边,朝小和尚一笑,合十为礼。
“小师父见笑了。我俩都是翰林图画院的学徒,最近奉圣上命,专攻描绘瓜果,可惜总是在细节上有所分歧。我道那瓜藤上卷须上有柔毛,她却非说卷须光滑无棱。无奈之下,我俩相约打赌。闻得贵寺种有好大胡瓜,于是想个借口进菜园一观……”
他说着,伸手托了一条瓜藤,细细看了看。
“啊,果然是有绒毛的。你输了,今晚请我吃酒。”
他朝佟彤使个眼色,眉眼间带着活泼的挑衅。
小和尚听他一席话,深以为然。
翰林图画院里的画师们个个修为不凡,最近也听说有个神童在跟着天子习练。看这位新来的施主相貌不凡,一表人才,莫不是……
早听说当今官家对绘画热情高涨,讲究观察精细入微。果然,翰林图画院里的画师们个个都一丝不苟,为了一根瓜藤上的细节,专门跑到菜地里做田野调查来了!
小和尚胸口一挺,自豪地说:“施主可算找对地方了。本寺的胡瓜那是县里一绝,比外头农田里种的都大!施主随便看!小僧给你们摘几个带回去也成!”
……
佟彤捧着三斤大胡瓜,乖乖跟希孟出了寺门。
希孟回头,朝她莞尔一笑,仿佛是在昭告:没有我,你寸步难行。
“成,我没您老人家会编,”她认栽,“想好怎么忽悠进梁山了吗?”
“差不多了。过几天快到的时候再跟你商量。”
面对未知的冒险,他也跃跃欲试,唇角带笑,神采飞扬。
“还有,”他瞟了一眼她头作品里,经常出现拼房的两人“一见如故,结为挚友”,又或者是某人“觑见同屋人随身财物颇丰,遂起歹意,伺机谋财害命”云云。
再想想,那些达官贵人、文人墨客,高兴起来还经常抵足而眠,特别基情澎湃。
她现在男装出行,在tony王老师的巧手打扮下,男得很逼真,足以和雌雄莫辨的雪晴媲美。
综上,掌柜的给他俩开一间房,是合情合理的行为。她如果硬要两间反倒显得突兀了。
希孟挂了外套,似笑非笑看着她。
“我还以为现代女子已经不纠结什么男女之防了呢。”
佟彤赶紧说:“不不不,我们还没那么先进,共产主义还没实现……”
妹想到啊,画中的他,三贞九烈男德出众;现实中的他却如此的放浪形骸,她都快精分了。
不过他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随后道:“让我睡地下可以,但你得多给我一床被子。”
佟彤转念一想,干嘛跟他示弱啊,拼房就拼房,他还能把我怎么着咋地?
……就算怎么着,好像吃亏的也不该是她……
她打住这个危险的想法,顾左右而言他:“我是担心,万一让人看出来我女扮男装,咱俩……各自得几年徒刑?”
“店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必顾虑。”他说,“点菜打水的事我来就行。”




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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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店是夫妻店, 掌柜的让老婆做了餐食,送到房里。
两个“俊俏小生”相约出来旅行,这样的客人不多见。那老板娘不由得多看了他们两眼,走的时候带着姨母笑。
奔波一天, 两人胃口大开。几枚蜡烛一壶酒,吃得很惬意。
北宋的酒,度数不高, 清香微辣, 微醺而不醉人。
烛光照在希孟苍白清隽的脸上,给他添上三分烟火气。
如果说借住煤厂胡同的那个画儿精,不食人间烟火像个神仙, 那眼下的他,便是神仙下凡, 和寻常人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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