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主角:宣采薇秦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嘘知
可惜,她这第二个计划,被那个叫香素的丫鬟破坏了。
一时,宣静姝看了眼神有些呆呆的香素一眼,眸子划过几分疑惑。
然外间种种,皆不能影响宣采薇分毫。
她这一进去,便是从白日呆到了日头西落。
中间愣是连一粒米未进。
当然同样在外面,从日头初升等到了日头西落的宣静姝也一粒米未进。
一副嘴唇干裂,弱不禁风的摇晃模样,又是引得不少旁人的驻足同情。
香栀简直想往上翻一个白眼。
她家小姐身子比宣静姝还弱许多,她家小姐还没倒下呢,宣静姝便是要倒下呢。
怎么?比她家小姐身子还弱吗?
这也是香栀还能耐着性子在外守候的原因。
她透过朦朦胧胧地窗户纸,确实能看到里面那道清丽的身影。
好在,意识清醒。
但香栀是亲眼所见,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可没有。
镇国公夫人一开始听着宣采薇去了祠堂,只当她同老夫人感情深厚,去看望一番。
谁料宣采薇在祠堂一呆,就是一整天。
且还粒米未尽。
等到丫鬟最后一次来通报之时,镇国公夫人动了。
正好,碰上归来的镇国公。
镇国公早在一进门,就听得自己的手下说,宣采薇在祠堂干的古怪事。
当然,镇国公不关心这里面的古怪,他一双骇人的鹰目,此时全化成绕指柔,盛着一位老父亲的担心。
他闺女今日可是连口水都没喝。
心疼死他了!
镇国公遇上镇国公夫人时,脸上有片刻的凝滞,但还是同她颔首,算是打过照面。
便先镇国公夫人一步,快速赶往祠堂。
看着镇国公毫不眷念的背影,镇国公夫人眉眼微微一颤,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着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赶到时,就见宣静姝已经软趴趴地靠在一旁的丫鬟身上,脸色发白,不远处还有一堆下人,时不时递过来一些同情的目光。
镇国公来时只听了宣采薇的事,不知宣静姝怎么在这。
当下脸色一沉道。
“怎么回事?”
很快有下人将前因后果告诉了镇国公。
镇国公虽然也是宣静姝的父亲,但镇国公一贯对儿女威严,只有对着病弱的宣采薇能露出几分慈父的笑容。
这也是令宣静姝十分嫉妒的一点。
不过,父亲虽然对宣采薇过于溺爱,但处事一贯公允。
今日她能在这里等到父亲,也算是她的幸运。
想来,即便是父亲宠宣采薇,也不会放任她如此不友爱姐妹。
宣静姝故作艰难地撑起自己装柔弱的身子,刚想假意说让父亲不要怪宣采薇,是她惹了宣采薇生气,想再煽一把火,博取镇国公府最大掌权人的同情。
然——
镇国公听完之后,还没等宣静姝开口,语气就有些没好气道。
“静姝,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极少同镇国公打过交道的宣静姝一愣,似是完全意外镇国公的话,在那一瞬间都差点忘了伪装。
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主角:宣采薇秦隐) 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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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静姝以为镇国公是说府里这些风言风语的事,虽然表面上同她并无关系,但镇国公可能生气她没有出来明确表明态度,才让宣采薇“误会”。
宣静姝很快反应过来,将扶着她身体的丫鬟的手撇了下去。
身体虚晃了一下,看着十分柔弱,宣静姝余光满意地看下周遭下人们眼里的同情,却没注意镇国公眼里的墨色越发浓郁。
虽然宣静姝身体算不错的,但一贯维持着柔弱的伪装,所以她也没能走几步,便柔着声音道。
“静姝知错,静姝不该放纵府内谣言,该早早禀明主母才是。”
谁料镇国公却摇了摇头。
“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况且你说的谣言不过是无稽之谈,这件事……”
镇国公说到这顿了顿,余光瞥了一旁的镇国公夫人一眼,止住了话头。
但即便镇国公没说,镇国公夫人也明白镇国公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怪罪她没处理好后院的事,才纵使流言滋生。
镇国公夫人微微抿了抿唇,心头一沉,藏在袖子里的手心攒紧了衣袖。
镇国公给镇国公夫人留了脸面,转头同宣静姝继续说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为何故意不进食?”
“为何日晒至将要昏厥也不去休息?”
“难道你也想生病吗?”
“不…我不是…只是姐姐……”
“采薇是采薇,你是你,你跟我说出个理由来,为何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
镇国公是武夫,战场上的战士们虽然浴血奋战,但同样珍爱生命,敬畏生命。
因为每次从战场归来,能捡回一条命,都是上天的恩赐。
镇国公每次打完仗,都喜欢同战士们一起进食,且每次都会给吃的最多的士兵予以奖励。
吃的最多,代表最渴望活下去。
战争不是为了造就死亡,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这人也包括战士自己。
所以,镇国公很喜欢珍爱自己生命的人,相反,他便极其厌恶拿自己身体随意折腾的人。
比如眼前的宣静姝。
所以,镇国公问宣静姝理由。
宣静姝被镇国公一通劈头盖脸地责问,吓得脸色发白,她平素很少同这个威严的父亲交流,并不了解她父亲的忌讳。
眼下镇国公问她理由,她怕说多错多,一时竟难得有些答不上来。
但在镇国公逼人的视线下,宣静姝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将早先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宣静姝自然是说想等着见宣采薇一面,解开二人之间的误会,但宣采薇设了奇怪的规矩,宣静姝便想着在这里等着宣采薇出来。
而不吃东西是念着宣采薇没吃,她心疼,自己也就跟着不吃。
宣静姝自觉这话没什么问题,一来表达了她对宣采薇的姐妹情深,二来她把宣采薇扯了进来,镇国公一会连着宣采薇也得骂。
但奇怪的是,宣静姝说完,镇国公的神色并未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宣静姝虽然心机深沉,但到底禁锢在后宅内院,哪里见过镇国公这幅宛如煞神的模样,藏在裙衫里的小腿,明显有些打颤。
过了会,镇国公的声音响起,难得带了几分凉意。
“本末倒置,你要真够了解采薇,便知她不会喜欢你现在的行为。”
毕竟,采薇这一点,最像他。
镇国公眼神微移,看向祠堂方向。
热爱生命,珍爱生命,在这个府里没有任何人比宣采薇更渴望活着了。
宣静姝一愣。
可能没想到镇国公会这么说,当然她不吃饭这件事,自然不是如她编造的理由那般,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可怜,更委屈罢了。
只她刚还想再解释什么。
镇国公又补了句。
“另外,静姝再过几个月你也该及笄了,是大姑娘了,自己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别做点什么事都扯上采薇。”
镇国公说话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虽没怎么同自己这个庶女亲近,但以往见着也是个柔顺的。
谁料这次一见,镇国公不禁眉梢微皱。
方才他就觉得宣静姝说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后来仔细想想,才发现她为何说话行事总是在不经意把责任往采薇身上推。
好比她这次不进食待在日头下站一天的事,明明是她自己的选择,非得说是心疼采薇,这让旁的下人听了去,最后不还是怪在采薇头上了吗?
只不过,镇国公不懂后宅阴私,只当宣静姝年纪小,说话不谨慎,作为她的父亲,自当要提点她一番。
甚至是因为是自己的女儿,镇国公语气还不算太凶。
谁料,宣静姝根本没领他这份情,甚至心里扭曲到记恨上的镇国公,只道镇国公果然偏心宣采薇,不仅指责了她一顿,让她于众人面前下不来台,甚至,她先前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同情舆论,都在镇国公的一言之下,彻底起了逆转。
好些稍微聪明点,在镇国公说出那句话后,仔细回想,慢慢也琢磨出了有点不对劲。
但平素宣静姝给人印象过于良好,这点不对劲只是揭开了她面纱的一角。
不过,却也是给众人心间埋下了一颗种子。
宣静姝机敏,如今形势迫人,她只得赶紧低头认错,避免这颗种子的发散。
只是当宣静姝刚准备开口认错时,祠堂的门,开了。
是脸色比宣静姝还白的宣采薇。
但宣采薇脸色白归白,身体也十分虚浮,却愣是拒绝了香栀和香素的搀扶,坚持着让自己腿脚不抖,走到镇国公,镇国公夫人和宣静姝面前。
这一对比,高下立见。
本来还有一小部分同情柔弱宣静姝的人,也转眼爬了墙。
宣采薇这幅模样明显被宣静姝还要柔弱,再加上宣采薇常年卧病在床,真正的病弱形象,更容易使得旁人动容。
可是看似同样柔弱的两人,行事却完全不同。
宣静姝没晒多一会,就倒在了一旁丫鬟身上。
而宣采薇一看身子就比宣静姝还弱,先且不说,之前宣静姝在丫鬟身上倒着的那几个时辰,宣采薇同样是一个人在祠堂里滴米未沾,滴水未进。
便是刚刚出来这一趟,谁都能看得出来宣采薇比宣静姝虚弱的多,但她偏偏拒绝依靠任何人的帮助,只靠自己一步步往前走,而不是像宣静姝那般,弱气地就知道往丫鬟身上靠。
世人确实贪恋温柔小意的菟丝花,但却更敬重佩服凌霜傲雨的碧叶竹。
一时,有部分下人觉得宣静姝甚至是有点无病呻吟。
见着宣采薇出来,镇国公一下子便忘了提点宣静姝的事,赶紧上前两步,让宣采薇能少走几步,一脸关心道。
“闺女,你可还好?”
身后的镇国公夫人也赶紧跟了上来,看着宣采薇发白的脸,眉头轻轻拧了拧,吩咐身后的丫鬟道。
“赶紧去给小姐备饭。”
这一幕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又刺了宣静姝扭曲的内心。
凭什么同样都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宣采薇换来的就是关心,她就该被父亲责骂。
她不甘心。
所以,宣静姝没忍住在一旁插了嘴。
“姐姐辛苦,劳累了一日未有进食,不知是去做了何事?”
宣静姝琢磨宣采薇估摸着是过于思念祖母,所以才没有吃饭。
虽然理由还算凑合,但定然也会被镇国公数落一顿。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再有,宣采薇大病初愈,就这么瞎折腾自己的身子,不也是糟蹋吗?
镇国公拿这个理由责骂她,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
如此一来,今日她也算有所收获,父亲对她的不喜也会减少一些,毕竟宣采薇也是这么做的。
急于拖着宣采薇垫背的宣静姝,不知宣采薇早已摸清楚了她的真实性子。
方才,宣静姝被父亲骂,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宣静姝言语一出,看似关心,实则提醒众人之事,宣采薇思绪一过,便想了明白。
而宣采薇只是淡淡分给了宣静姝一个眼神。
这个眼神,陌生,冷漠。
似是将宣静姝隔绝在了宣采薇的世界之外。
宣静姝看着宣采薇看过来的眼神,心里下意识咯噔了下,有一股莫名诡异失控的感觉在她心间忍不住钻了出来。
下一刻,宣采薇收回了眼神,反而眉眼忽地带上几分悲痛道。
“采薇让父亲母亲担心,实乃采薇之错。”
“但采薇也实属心有苦衷。”
“采薇今日在祠堂所做之事,皆是为了祖母。”
“你所做何事?”镇国公眉眼划过几分疑惑询问道。
虽然镇国公十分关心宣采薇,但也顾念她的身体,本想着不论她因何原因,都要好生念叨她一番,当心身体。
只是……
“采薇为祖母手抄了一百遍《太上救苦经》。”
“没能同父亲母亲提前告知,也是因为昨夜发生了一件诡异之事。”
“昨夜,采薇夜间行梦,梦里竟然梦见了一位白须老者,老者自称六爻门掌门,入采薇之梦,便是因为,受祖母之托,传采薇此法,安渡祖母之灵。”
“你意思是,母亲让六爻门掌门转达的?”
“正是如此,想来祖母天上有灵,担心采薇,放心不下采薇,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同采薇交流。”
六爻门掌门本就术法通神,俨然是世外高人的存在,原本躺在床上的宣采薇是没有见过的,不过镇国公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所以,之后同宣采薇细细问了梦里六爻门掌门的模样。
镇国公不知宣采薇有神奇的穿越经历,见过六爻门掌门,所以,当听着宣采薇嘴里说的长相同六爻门掌门□□分相似时,这个梦他已然相信。
宣采薇适时又接着道。
“掌门仙师说,手抄《太上救苦经》此法,一旦开始,切不可半途而废,也忌旁人打扰,所以,采薇才在里面呆了许久,并立下了除长辈外,不让人进来的规矩。”
长辈要来祠堂,宣采薇没资格阻拦,所以规矩里把长辈剔除。
宣采薇这一说法,自然无人敢置噱,且众人呈恍然大悟。
更没人会怪宣采薇设奇怪规矩,让宣静姝在外头被日晒如此之久。
不少人这会摸着头,脸上划过片刻清明。
现在仔细想想,三小姐也从来没让四小姐在外面站着,都是四小姐自己的选择,方才他们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认为是三小姐飞扬跋扈的错呢。
哪知三小姐非但一点不傲慢,反而孝感动天。
自古以来,百行孝为先,宣采薇这番带病抄经的行径,留给众人的只有赞叹和欣赏。
甚至于镇国公还夸赞了宣采薇一番,自然更是气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宣静姝不行。
宣静姝却不知,镇国公责骂她,是因为她那完全站不住脚的理由,因为心疼采薇选择不吃饭折磨自己,那若是宣静姝有个好歹,岂不是要宣采薇负责?!
镇国公认为真正的姐妹友爱不该是如此,所以有了先前的提点。
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主角:宣采薇秦隐) 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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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四人倒是一起吃了饭。
难得宣采薇没有避开宣静姝。
其实,宣采薇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避开宣静姝。
对待宣静姝,她也想了明白,就是直接表露情绪就好,不用藏着掖着。
她不喜欢宣静姝,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吃饭,毕竟在宣采薇眼里,她只是和父亲母亲吃饭而已。
宣静姝之于她而言,宛若空气,多她少她,并无影响。
这明显的差别对待,宣静姝自己感受的最明显。
比如,宣静姝插了句什么话,宣采薇愣是没接,转成了别的话题。
比如,宣采薇和宣静姝口味并不算太相同,镇国公夫人既然是让下人给宣采薇备饭,自然是准备着宣采薇喜欢的饭菜口味,但以往宣采薇总会多加几道宣静姝喜欢的菜,但今日她一句未提。
比如……
这些细微的改变,让宣静姝终于发现宣采薇对她真的不像从前了。
可她想不明白原因,所以等着两人从主院出来时,宣静姝快走两步,追上了前头根本没打算等她的宣采薇。
“姐姐,等等。”
宣静姝拦下了宣采薇。
宣采薇看了一眼月色下,像朵小白花的宣静姝,脸上并没有宣静姝以为的愤怒或是旁的什么情绪,只是十分平静。
当然,宣静姝不知,宣采薇是这经历了三个月情绪调整,才能做到泰然处之,又或许是真的对宣静姝彻底失望了吧。
在见识了宣静姝真正的丑恶嘴脸后。
宣静姝不知,所以,见着宣采薇如此平静,她心下有片刻的惊疑。
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琢磨不明白宣采薇的想法。
宣采薇声音冷淡。
“何事?”
宣静姝赶紧收神道歉。
“姐姐,静姝是来向你道歉的。”
“静姝已然问过香寒,知晓姐姐是因为府里最近的谣言和香寒生静姝的气,但还请姐姐相信静姝,静姝对姐姐的一心一意的,绝无异心。”
宣静姝的演技可真不错。
当宣采薇看着眼前装出一脸单纯良善的宣静姝想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为了寻求答案,宣采薇仔细盯了宣静姝的脸蛋一会,想瞧着能否看出什么破绽。
宣静姝见自己说完后,宣采薇没吭声,可就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宣静姝心里有些毛毛的。
总觉得宣采薇醒了后,整个人同以前很有些不一样了。
半晌,宣静姝试探开口道。
“姐姐……”
闻言,宣采薇收回了视线,凉声道。
“如若心里没鬼,又何须道歉。”
“还是说,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两句话,轻轻飘飘落在宣静姝耳边。
这是宣采薇醒来之后,同她说过最长的两句话。
可宣采薇似笑非笑的语气,让宣静姝冷不丁心头一骇。
她…这是何意?
宣静姝抿了抿唇,语气带上几分着急。
“姐姐,静姝是为了谣言才……”
“怎么?谣言你是传的吗?”宣采薇藏于袖中的手指轻轻捻动了下,打断了宣静姝。
“不…当然不是……”
“那你还道什么歉。”
“除非你还有其他事对不起我。”
宣采薇再一次提起了这句话,听在宣静姝耳朵里就颇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但宣静姝看了一眼宣采薇,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宣静姝心中暗道一声奇怪。
但宣静姝还是想同宣采薇修复关系,这样于她最有利,于是宣静姝上前一步,想挽过宣采薇的衣袖。
谁料宣静姝刚一动作,宣采薇就退了一步,让宣静姝的手,僵在半空中,显得无比尴尬。
宣静姝面色烧红,明显有些难堪,但还是扯了扯嘴角。
“姐姐,既然我二人之间无事,我明日还能去寻姐姐玩吗?”
“你想做何事,又有何人会拦你。”
宣静姝一听,面上刚准备露出喜色,耳边却又听到宣采薇凉凉地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见不见你,亦是我自己的事。”
这意思便是,宣静姝想来就来,但是不是吃闭门羹就说不准了。
“姐姐…你不是没有误会我吗?”
看着宣静姝眼角含泪的演技,宣采薇忽地有些索然无味,感觉这样陪着宣静姝演戏甚是无聊,不如回去多背几本棋谱。
于是,宣采薇眯了眯眼笑笑道。
“静姝,我是没有误会你。”
“所以,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呢。”
撂下这句话,宣采薇才不管宣静姝是何表情,便扬长而去了。
宣采薇明白人对未知的恐惧,她就是要给宣静姝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她慢慢惊慌失措,然后一点点露出马脚。
毕竟,宣采薇并不是个圣人,可以原谅宣静姝。
暂时摆平了宣静姝的事后,宣采薇便心神愉悦地开始养身。
至少在两个小丫头面前,宣采薇都是一副十分快乐的模样。
当然,两个小丫头也没有怀疑,毕竟自家小姐多年病症奇迹般痊愈,任谁都会开心地睡不着觉吧。
诚然,宣采薇确实没能睡着觉。
此时,她正提笔在闺房内的书桌上画着什么。
没过多会,一位男子的面部轮廓,跃然于她的纸上。
但勾勒完男子的下巴线条,宣采薇便停了笔。
看着画上没有五官的男人脸,轻轻咬了咬下唇,其后眼里划过一丝懊恼。
“我…这是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京师里的另一间房子,有一人同宣采薇做着同样的事。
只不过,他画的是一名女子。
冷眉淡眸,白衣素裹。
光一眼,就能看出画中的女子是宣采薇。
画中的宣采薇,正伏在案桌上,提笔写着什么。
如若仔细一看,正是宣采薇白日抄的经书。
显然,这幅采薇抄经图,是执笔者亲眼所见,才能描绘地如此深刻。
执笔者手指白皙,手背上有一道发淡的红印,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后留下的。
顺着执笔者的黑衣袖摆移上,赫然露出了那张无可比拟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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