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
作者:游鲲
江舟寒门出身,步步攀爬,最后权势滔天,
她坏事做尽,心里唯一一处净土,只装着一个人。
那人与她名为道侣,却至亲至疏,
直到死前,她也没得到心上人的一个正眼。
重生后,江舟还没走上那条不能回头的路。
她想,去它的爱情,这辈子我要做一头独狼。
然后发现穿着蓝白学服的少女坐在梅花树下,神姿高彻,风骨出尘。
比霜雪更清冷的眼,却在看见她一瞬间弯成弦月,“舟舟,吃糖吗?”
江舟表示拒绝“对不起,我要做一匹……”
少女笑道“桂花味的。”
江舟撒丫子蹦过去,“汪!”
原以为至亲至疏,却是爱你入骨。
双重生,强强互宠。
预收修仙女主穿到青春疼痛文里后[穿书]
芝不负是大女主修仙文里的女主。
日常杀人夺宝,一刀砍天砍地,专治各种不服。
最后渡劫飞升,踏碎虚空。
没想到所谓踏碎虚空,是穿到一本校园青春疼痛文里。
她也是女主,不过是朵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花。
日常变成了被校暴,被家暴,被各种渣男虐,还要自带白花buff,不能做出过激举动。
剧情在脑内过了一遍。
芝不负发出女主的声音“给我一把刀,我要鲨了这群渣渣!”
系统“这里是法治社会,请不要做出过激举动呢,亲。”
芝不负“鲨了你!”
系统“QAQ太强的能量波动,会导致世界毁灭呢亲。”
刚拔出刀就触发海啸的芝不负“……”
算了,那就让渣渣社会性死亡吧。
于是醺酒渣爹/校暴混混/绿茶闺蜜/虚伪男神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乞求她的原谅。
芝不负“呵呵。”
——
余卿一直以为自己的小娇妻身世孤苦,弱小可怜,
直到她看见少女把对家派过来捣乱的混混堵在墙角捶。
而少女扭头,朝她扬了扬手,“卿卿,我手疼。”
余卿温柔笑道“下次让我来吧。”
温柔宠溺攻x专治不服受
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 1、无涯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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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侯死在了长河水清的前一天。
消息传到皇都昆吾,每个人都拍手称快,奸佞已除,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坊间欢声笑语。
只有群玉山上一夜飞白,寒梅凌雪,格外凄清。
女人站在梅林中,墨发被雪染白,望着北疆的方向,痴痴等候。
“云舒,若长河水清,真想与你泛舟江海,从此再不靠岸。”
临别那声低喃还在耳畔萦绕。
“骗子、小骗子……长河水清了,你为何还不回来?”
——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话本里有逆转光阴之术,我不知道原来重生了还要考试的。
江舟对着空白的考卷,这样想。
考卷上写着四个大字“无涯文试”。
最下有一行小字——“凤启三十三年,玄月。”
凤启三十三年,是十年前。
她十五岁,来到东海,参加无涯之试。
听说一个人临死前,会出现幻觉。一生种种,如流水从眼前掠过。
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捏了下自己的脸,哦,疼的。
难道不是幻觉?她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江舟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昨日还是大盛权倾天下的逆命侯,一觉醒来,竟回到了十五岁,她还一无所有的时候。没有得到权势,自然也没有背上血腥。
回想上辈子,江舟咽下一口老血——背这么久黑锅,好恨!
幸好现在一切还能阻止,过不了多久,她也许会步步高升,高官厚禄,再任逆命侯,迎娶广寒君,走上人生巅峰。想想就好激动!
可是……问题来了。
她把目光移至空白的考卷上,表情呆滞。作为一切的起点,她该怎么答好这张试卷,考入无涯学宫?
无涯学宫是大盛第一学宫,坐落东海,渊源千年。
其中汇百家之学,夫子特请松风禅院、玄宗、显城各位大能来此讲学传道。何况比起其他三门,它的入门考试更为简单,只要通过三场试炼,无论身份、年龄、天资,都可进入无涯求学。
因此,每年都会有无数少年挤入东海春城,参加无涯之试。
无涯之试分为文试、武试、灵试三场。
文试考法令、算术、书法、文才、政论、天文等基础学识。
上辈子江舟苦读一月多的书,才勉强通过文试,踩着线进了无涯。
考入学宫后,她就把这些全还给执教,在武道的路上撒丫子奔,越奔越远。
过了十年,谁还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点?
没想到迎娶广寒君的美梦,还没有开始,就要破灭了。
江舟执起墨笔,决定再挣扎一下。
她扫了眼卷子。每一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后,密密麻麻一大片,好似一群蚂蚁在张扬舞爪。
没一句像人话。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日后立于武道巅峰的逆命侯,紧抿着唇,正在怀疑人生。
……
浅淡的阳光在照入学堂,空气里氤氲着桂花的芬芳。
学堂里庄严肃静,只能听到考生奋笔疾书的沙沙声。
张循注意一个人很久了。
在一众埋头做题的学子中,她拿着笔发呆的样子格外突出。
作为此间考场的监考,张循很尽责地走到她身旁,轻敲桌面,压低了声音道:“抓紧时间。”
少女受惊般抬起头,双颊泛粉,桃花眼里水光粼粼,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张循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忽然软了,柔声说:“只有一个钟头了。”
可待他在学堂转了个圈回来后,经过少女桌旁,忍不住瞥了眼。
那卷子,跟雪地一样,白花花的,没一个字。
张循明白了,这姑娘是真不会做,一个都不会做。
作为一场选拔考试,无涯文试说容易不容易,但也不难,总有那么几题是送分的。
只要考试前看了几眼书,至少能拿个二十分保底。
张循想,她总不至于一个字都没看吧?
看她粉面香腮,细皮嫩肉,想必也不会什么武。若文试武试都拿不到好分数,就算灵试中天赋惊人,拿了满分,也不能考上无涯了。
真是可惜,这么好看的小姑娘……
正想着,少女的笔尖忽然动了。
只见她下笔如有神助,刷刷刷几下,就填完了一页的选择题。
“三长一短选一短,三短一长选一长,”江舟默念口诀,翻到第二页后,眼前一黑。
这一面的选项不是长短相同,就是参差不齐。
这届执教居然狡猾至此!
幸亏她的制胜口诀还有后面两句“长短相同选第三,参差不齐选第二。”
江舟望着填满的两页考卷,露出微笑,又翻了翻后面几页。
很好,都不会。
她举起手,“师兄,交卷。”
张循接过考卷,扫了眼,惋惜她没机会进入无涯,却还是微笑着鼓气:“后面两场也要努力。”
江舟甜甜一笑,露出嘴角两个梨涡,“谢谢师兄。”
文试还未结束,像她这样提早交卷的人毕竟不多。偌大院子空空荡荡,零星站着两三个人。
这里并非无涯学宫,而是其下的一个小院,寻常是供学子自省之所。
庭院中心,老树参天,枝繁叶茂,树影几乎笼罩整个院子。
江舟倚着栏杆,生无可恋地望着树叶。
一个少女慢吞吞地走过来,也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叹气道:“我太难了。”
看到不只自己一个人惨,江舟忽然没那么难过,刚想说什么,又听她继续道——
“我竟只写出了茴字三种写法,执教应不会全扣我分罢?”她一见江舟,眼睛亮起,“同学,你还记得茴字第四种写法吗?”
江舟:“……”
她想再死一次,真的。
那少女问:“同学?”
江舟提气掠起,跳到屋顶上,红衣频摆。
少女在下道:“同学答出来了吗?”
江舟看了她一眼,转身跳到了学院外,只隐约听见那人还在问:“茴字有哪四种写法?”
一墙之隔,两个天地。
小院外人潮如海,许多人在烈日底下站着,紧张地望向小楼。
他们多是学子的父母亲人,陪伴自家孩子来参加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江舟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蹦到屋顶上,顺着屋脊几个纵跃,总算跑出这一方人海。
红日高悬,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摸了摸全身上下,只翻出一个硬邦邦的烧饼。
别吧,这么惨吗?
逆命侯锦衣玉食,早被养刁了嘴,她尝试咬了口烧饼,立马呸呸呸吐了出来,又干又硬,令人毫无食欲!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江舟揉了揉肚子,把烧饼扔掉,长长叹气。
她路过一家小饭馆,饭馆老板是个胖乎乎的大叔,腰上系了根锦鲤腰带。锦鲤转运,难道他家也有一个参加无涯之试的学子吗?
江舟眼珠子转了转,走笑着走进饭馆,拱手说了几句讨巧话。
什么阁下命里富贵,未来子女有大气运,什么今日贵店紫气当空,一看就会有喜事来临,东一句西一句把老板糊弄得心花怒放,硬要塞给她几锭银晃晃的银子。
江舟连忙推辞,只要了一个热乎的粢饭团。
老板心里高兴,又看她长得好看,说话讨喜,在饭团里多裹了几个咸蛋黄。
总算解决吃饭问题,江舟跳到一株老杏上,晃着双腿,双手捧住饭团,一边啃,一边望着街上车马水龙发呆。
这株老杏得灵气蕴养,常开不败,冠盖如云,花开似雪。
树枝摇晃,杏花簌簌,飞花随风飘满整个春城。
街道上人来人往,熟悉的背影似乎一闪而过。
江舟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望过去,但熙熙攘攘的人海里,早没有记忆里的蓝衣。
看错了吧,商仪明明在昆吾,不会出现在东海。
她重新坐了下去,树枝晃晃悠悠,杏花落了一地。
距离武试开场还有一个时辰,江舟躺在树枝上,准备在这里午睡一会。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了下来,她望着斑驳的树影,有些发怔。
也不知道自己死了后,商仪会不会为这个名不符其实的“道侣”流一滴泪。
她坐的树梢,正好对着一面雕花窗,青年小心翼翼的声音透过花窗传出——
“红袖,这是我从益州带来的蜀绣,你看这里绣的这红,这紫,这绿……”
江舟心想,红配绿配紫,绝了。
那位红袖的声音极好听,如环佩轻摇,徐徐清风,悦耳至极。可惜说的话却不怎么让人开心:“留行,你是个好人。”
江舟:“噗嗤。”
一道劲气破窗而出,“谁在外面!”
江舟连忙跳下树,抬头往上看,青年身着白底红纹学服,怒气冲冲地朝她喊:“无耻小贼,居然偷听!”
这位居然是武道院的师兄。
江舟委屈,但她不说,拍拍衣服,赶紧溜了。
下午的武试在春城演武场举行。
送行的父母提溜着自家小孩,把路围得水泄不通。
江舟无奈,按照老办法,跳到屋顶,从上面走过去。
“儿啊!”饭馆老板挤在最前,护着自家闺女,“我找人算过了,你一定会考上的!”
他姑娘弱不禁风,微低着头,跟老板的身形完全相反。
江舟吹声口哨。
那姑娘居然听见,抬头看了过来。
江舟看看她,又看看她爹,心里道,老板夫人一定是个大美人。看在那个饭团份上,若这姑娘遇到困难,自己或许可以帮一帮。
青铜钟悠悠响起。
学子像脱缰的野马,挤进了武场之中,在武道院师兄的带领下,参加不同的试炼。
武试分三场,第一场试御射,第二场试演武,第三场考兵法。
其中御射占二十分,演武占四十分,兵法占四十分。
第一场考的是基本功。
江舟几乎闭着眼睛就拿了个满分。
第二场是考生先在场下选择趁手木制武器,而后按照抽签结果,一一比试。
她随意拿了把木剑,露出志得意满的笑。
虽然文试结果惨烈,但武试拿个满分还是很容易的嘛。
好歹自己也曾是站在武道巅峰的女人。
监考官上台后,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监考官也认出了她,双眼圆瞪,喝道:“无耻小贼!”
江舟:我太难了。
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 2、长河难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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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学宫的执教皆为大能,自然不会亲自监督考试。
因此每次组织、监督无涯之试的任务,都交给了学子会。
褚留行作为学子会副会长,武道院翘楚,理所当然来监考下午场的武试。
但是他的心情很差,情场失意,被心上人拒绝,还被一个无耻小贼给偷听墙角。
直到他在演武场之下再见了那名无耻小贼,失意之情云散烟消,情不自禁露出狰狞的笑容。
——让你偷听墙角,这场能过,算我输。
演武本该是考生之间按照抽签结果相互对决,这样才显公平。
也并非胜者就会有高分,败者就会拿低分,考官通过考生的表现,进行综合评估。
所以就算江舟胜了,只要褚留行想,就能给她打一个低分。
“师兄?”留在这里帮忙的小师弟看着他的笑,莫名发憷。
褚留行指着少女,“那人叫什么名字?”
小师弟道:“江舟,字不矜。师兄也注意到她啦,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要是能进我们院就好了。”
褚留行冷笑:“等会演武,我和她打。”
小师弟眼睛一亮,“师兄是想放水吗?”
褚留行但笑不语。
放水?我要让她为偷听墙角付出代价。
想到少女委屈巴巴地道歉的样子,他心里一阵暗爽,涌出一股莫名的恶意。
但他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一开始事情的发展还如他所料。
江舟乖乖认错:“师兄,我错了。”
褚留行问:“你错在哪里?”
江舟:“我不该噗嗤。”
褚留行脸色涨得通红,看她诚恳无辜的表情,气不知往哪撒,“哼,你以为你认错我就会原谅你吗?”
江舟抿了抿唇。
很久没人敢这样和她说话了,说过这种话的,都已经变成死人。
除了商仪。
但是这辈子她决定挣扎一下,做一个安分守己乖巧可爱的好人。
褚留行继续嘲讽:“看你这幅样子,胸大无脑,还想进无涯?”
算了,看来自己不适合走这条路。
江舟握住剑柄,“请吧。”
褚留行有点懵,“请什么?”
“请战。”
褚留行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心道为什么她不痛哭流涕喊师兄我错了,这样我就可以高贵冷艳地表示,要是道歉有用,这世上还要捕头做什么,或者说既然你诚心诚意知错了,我就大发慈悲地饶过你。
可江舟的两个字堵住他所有的设想。
褚留行觉得很气,准备给这不识天高地厚的少女一点教训。
两人相离三丈远,相对执剑行礼。
褚留行说:“我让你三招。”
江舟:“不必了,若你我在北疆战场之上,何来让与不让一说?”
少女红衣飘扬,粲然如火,脸上犹带稚气,眼里却燃烧着炽烈战意。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褚留行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对手,值得尊敬的对手。
他笑:“好,莫要后悔。”
话音未落,一声剑鸣,木剑转瞬即至。
褚留行并未把这少女放在心上,用的也只是剑招里最简单的撩式。
他自幼习武,又在武道院进修两年,最平平无奇的一招就可退敌无数。
剑意汹涌如海,江舟单薄的身影,像是惊涛怒浪里飘摇的小舟。
武道院的弟子心道不妙,“难道师兄不是故意放水?师兄的剑法在武道院属上流,就算不用灵力招式,纯以速度力量比较,那孩子也不可能赢罢。”
有好心者在默默祈愿,“只盼师兄能怜香惜玉,莫要让她输得太惨!”
在剑尖将至的瞬间,江舟的身子往左侧了一点,脚尖轻点地面,手腕微转。
她的动作太快,像是突然变动位置,不说台下之人,就连褚留行也尚未反应过来,那根普通的木剑就已照着他的眼睛戳过来。
褚留行无暇多想,出于本能,回手使出一招垂云钓月。
“糟了,师兄不可!”
垂云钓月是武道院的高阶剑法,灵气注入剑里,长剑迸发出耀目光芒。
江舟的发带被这样刚烈的杀气割裂,墨发一下子散开,长风席卷整个场地,她的身影甚至有些模糊不清。
剑光如飞虹,几乎要把少女的身子扑没。
许多人都闭了眼,不忍看,但更多的人则是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她的身影像鬼魅一般,瞬息消失,褚留行只觉手腕一痛,长剑跌在地上。
紧接着,江舟身子回转,也使出同样的招式。
但是她比褚留行要快上许多,木剑将要点上青年后背时,忽然顿住。
有人更早出手帮自己了。
江舟皱起眉,往下望去,少年们或惊或惧,没有一张熟悉的脸。
是谁?
“你……”褚留行瞪大眼睛,望着掉在地上的佩剑,不可思议地说:“你根本不是普通的考生!”
普通的考生,怎么会有这么快的身手、这么敏捷的反应速度和这么强的天赋?
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武道院的翘楚,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用一柄木剑战胜了?
江舟弯腰捡起剑,递还给他,“我本就不是普通的考生。”
褚留行一脸疑惑。
江舟平静道:“我从北域来,师兄没有上过战场吧?”
褚留行面色苍白,从她澄明如镜的眼里,却看到了破碎的山河。
压低声音说完这句话后,江舟拱手,大声说:“多谢师兄手下留情!”
神态不卑不亢,给足了武道院和学子会的面子。
褚留行沉默着接过剑。
江舟忍了一下,小声说:“虽然但是……红绿紫相配,确实……”
褚留行回过神,恨恨夺过剑,气呼呼地冲到台下。
江舟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做一回好人,却这么不被领情。
激动的考生反应过来,瞬间把她围住,递上随身带来的花果,表达自己崇敬之情。
“你居然打赢了武道院的师兄?你好厉害!”
“是不是他让了你?”
“刚刚你用了什么招式,可以教教我吗?”
江舟笑眯眯地接过考生们递来的茶水果子,谦虚道:“也没多厉害啦,一般一般。”
……
过了很久,褚留行的手仍是抖着的。
小师弟小心翼翼地问:“师兄,方才那人打多少分?”
褚留行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小师弟道:“要不就给她一个满分?”
参加武试的考生无数,也有许多人拿过演武满分,但打落了监考官剑的,这是头一位。
小师弟拿着笔,小声说:“这是第一次让我觉得满分还委屈她的。”
褚留行冷哼一声,“等会兵法,摆长河血役。”
小师弟瞪大眼睛,呐呐:“不要这样吧。”
武试第三关考行兵布阵。
如今山河破碎,学院不仅要培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悍勇之士,更要向大盛输送熟读兵法韬略的将帅之才。这关是在幻境中重现从前的战役,考生进入幻境,代替主将进行决策。
没见过世面的少年们,初上模拟战场,肯定会丑态百出。
何况长河血役本是必输之局,对于考生而言,算得上地狱难度。
褚留行摆弄手里的留影石,勾勾唇角,露出阴险笑容——等会那小贼吓得哇哇大哭,自己再把这段录下,传到学宫内网之上,就算小贼看到自己被红袖拒绝又如何,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