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懂吗?
作者:痣鸽
柯皑经营着学校的一个树洞微博,小有名气。情人节这天,告白信件中混入一个奇怪的投稿。问:为什么一个又高又帅,成绩好家世好的小哥哥,会一直单身没有女朋友?柯皑皮了一下:他可能,有男朋友哦;-)投稿发出去后,此男被扒出是校内法学系大佬,并有小道消息传其是个gay。这天,大佬找到柯皑,将其堵进小树林。沈容度:你知不知道造谣要判几年?柯皑:对不起...沈容度:我是gay?柯皑:不..你不是...沈容度:我有男朋友?柯皑:不..你没有...沈容度:那你就先当我的小男朋友吧敲黑板:【一切服务剧情】【弃文不bb,爱你】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现代架空强推奖章
我,可爱,懂吗? 1.一号投稿。
1
电脑右下角的小信封标识一直在旋转跳跃个不停,提示音也一声接一声。
柯皑穿着一身皮卡丘的黄色毛绒睡衣,面颊上映着电脑屏幕的光,塞着个耳机,十指正放在键盘上翻飞。
【“收到收到。”
处理完这波投稿后,柯皑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活动一下,顺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提神。
时间接近深夜,柯皑把玻璃杯送到嘴边,杯沿抵chún,边吹着热咖啡边刷微博。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柯皑作为一条母胎l一单身狗,今天唯一的活动就是坐在电脑前处理投稿,顺带吃了一嘴的狗粮。
忙活了快一天,此时柯皑终于有功夫偷闲看看今天自己的成果。
这个是个只供给咕咕大学学生投稿的树洞微博,名字叫“可爱的树洞”。
柯皑正是这个微博幕后的管理者。
起初他建这个微博号也只是图个好玩,没想到一传十,十传百,慢慢地小有名气。粉丝数量也逐渐多了起来,到现在有一万多粉,关注者也大多为咕咕大学本校学生。
平时柯皑收到的投稿大多为哪个宿舍丢猫啦,捡到一张校园卡啊等等诸如此类的生活琐事,偶尔也会当一把知心小学弟帮粉丝们排忧解难。
而今天情人节,微博后台收到的基本都是告白投稿。
柯皑边敲键盘边气得牙痒痒还要保持着微笑。
“全是告白好气哦。”柯皑喝了一小口滚烫的咖啡,手指在屏幕上飞速划过,自上而下浏览过一遍后小声叹气,“我什么时候也能脱单啊?”
宿舍里四个人,除了柯皑之外其他三个都有对象,今夜是属于他们的啪啪啪之夜。
也是属于柯皑独自占据20平米空无一人大宿舍之夜。
听着很好听,其实想想母胎l一了这么多年还是挺惨的。
柯皑晃着脑袋哼着歌,微卷的头发随着他动作在空气里晃动,凑得近的话可以听到歌词——
“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虽然歌词是这么唱的,但是柯皑跟他们的确不一样。
柯皑,性别男爱好男。
硬要再说有哪里不一样,那估计就是室友几个都是一米八往上跑的参天大树,而柯皑身高只有不多不少整整的一米七。
如同树林里三棵参天大树旁的一朵小白蘑菇,瑟瑟发抖。
不过还好,上帝关闭了柯皑的身高门,给他开了颜值窗。
柯皑人如其名,就俩字,可爱。特别是加分项小虎牙,一笑起来让人简直没有任何防备。
然而可爱不能当饭吃,该单身还是单身。
情人节这天,单身狗可爱更加凄凄惨惨戚戚,空巢老可爱月下独自汪汪汪。
一杯咖啡下肚,柯皑转动脖子活动手指,继续坐回电脑前处理投稿。
快十二点的时候,柯皑从电脑前抽身。
粗略数了数,从他中午起床开始到现在,共处理了三百多份投稿,有时候碰上热情的投稿人,还会拉着柯皑单身狗聊一会儿自己的对象如何如何。
就像全世界的你我他都有对象,哦不对,没有我
柯皑式哭哭。
就像全世界的你他她都有对象一样,今天的所有投稿都在给柯皑塞狗粮。
“敢不敢来点别的?”柯皑瘪了瘪嘴。
脑音刚落,叮咚——”一声,又一条新投稿赶在新一天到来之前发给了柯皑。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还能告白出什么花样?”柯皑晃晃一头没有扎起来的卷毛,点开这个小信封。
不过这个投稿没能如他所愿,并不是告白,来了点别的——
这条投稿混在满地的告白中,当真一股清流。
柯皑搓搓手,提起深夜最后那点jīng神反复看了几遍这条投稿,给出了自认为很满意的答复。
然后截图,将这条投稿发了出去。
总之皮这一下很快乐。
兴许树洞的粉丝们今天看了满屏的告白也审美疲劳,这条清流投稿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大量的转赞评,甚至有无聊的单身狗扬言要把这抢走了妹子的芳心纵火犯扒出来。
柯皑连忙在评论里贴了一条“安静看投稿,严禁扒皮”的评论。
早前时候他业务不甚熟练,发投稿的时候没有完全打厚码,从而导致投稿人的微博泄露。当时好像还造成了点不好的影响,此后柯皑处理投稿的时候就很小心翼翼。
闹钟上的时针走过12的字样,新的一天开始了,柯皑也急急忙忙去洗漱睡觉,毕竟明天还有必修课。
作为法学专业大一的学生,柯皑的大学生活还是很苦bī的。
室友几个春宵一夜,第二天早上自然是回不来的,而必修课的教授严厉程度令人发指。
第二天临出门前,柯皑他们宿舍群里齐齐蹦出三条消息,连说辞都一模一样的。
柯皑满意地点点头,翻出皮筋扎好头发后就出门了。
教室内已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交谈着。柯皑趴在桌子上,正思考着待会要怎么变声来替其他三个室友点名时,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你知道咱们学校那个树洞吗?名字叫可爱的树洞,有新鲜出炉的瓜耶。”
“知道,怎么了?”
“就昨晚最后那条说是有男朋友的投稿你看了没?投稿的人和正主一起被几个学计算机的人扒出来了哎!”
“真的假的,等等我这就去吃瓜。”
听到这段交谈,柯皑心里咯噔了一声,急急忙忙掏出手机登录树洞微博。
不是都说了禁止扒皮嘛!
如果说是只扒出了投稿人和正主的马甲还好,柯皑可以删掉微博后去来个猛虎落地式下跪,兴许小姐姐和小哥哥就会原谅他了。
但麻烦就麻烦在,自己昨晚给出的那条回复
“他可能,有男朋友哦:)”
柯皑浏览着微博下面的评论。
不!我不懂!
你醒醒!万一是伪娘呢!
不一定啊!说不定只是不喜欢系花这口!
关于正主小哥哥是个gay的评论还不止这几条,柯皑看得一个脑袋变三个大。
同时他将这个gay,啊不是,这个正主小哥哥的名字,牢牢印在了脑海里。
沈容度。
这位沈容度据说也是柯皑他们法学专业的,不过是位大三学长,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而投稿人简珊珊则是柯皑的熟人,两人同同系年级,此时就坐在同一间大教室里。简珊珊坐在柯皑前方三四排的位置,正趴在桌面上。
不过还好,简珊珊并不知道柯皑就是这个树洞的幕后管理者,且这妹子本身就是个喜欢出风头喜欢目光聚焦她身上的主。
主要就是这个沈容度。
一个直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gay,怕是要疯。
头疼啊
柯皑感觉自己的头皮被发揪勒得发麻,索性就拆掉了皮筋,烦躁地把一头卷毛抓得乱糟糟。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柯皑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事的时候,授课的老教授准时到了教室,腋下夹着点名册和教科书,手里端着一个白色搪瓷杯,步履稳健地走到讲台上。
跟着老教授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名高挑的黑衣男子。
柯皑坐在教室后排,相距甚远,因而看不清这人的模样。
但如果他坐第一排的话,一定能看到这名男子满脸的黑线和周身的低气压,脸臭得宛如谁刨了他家祖坟一样苦大仇深。
“沈容度,你们学长,今天他给你们点名讲课。”老教授把书和茶杯往讲桌上一搁,下巴朝陌生男子那边扬了扬,“都认识吧。”
柯皑抓头发的动作顿了一顿。
不!我不认识!
我,可爱,懂吗? 2.二号投稿。
2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然而柯皑没感受过什么叫福无双至,此时此刻却是明白了“祸不单行”四字怎么写。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柯皑是法学一班的学生。
而他宿舍四个人的学号又是头四号,每次点名就从他们几个开始,想跑都跑不掉。
往日他们可以当法学村群童欺老教授他老无力,一人能变变变四人。
然今日老教授甩手做掌柜,点名生杀大权扔与沈给给。
柯皑式方张。
他紧张地眯着眼睛,目光一错不错放在沈容度身上,试图看出来点什么。
个子蛮高的,深灰色的大衣,里面套一件深色毛衣,长得长得
不行我实在是看不清
柯皑式放弃。
柯皑揉了揉眯久了的眼睛,寄希望于沈容度是个好脾气。
而讲台上的沈容度,脸色很差,脾气,目前也很差。
他面色不虞地审视着座位上一群学弟学妹,终于在老教授半带暗示性的咳嗽声中露出一个微笑。
前排几个离得近一点的学弟学妹们被这个微笑渗得不寒而栗。
他在外面呆了几天,今日刚返校,就被盖上了一个gay戳。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人人见他都要嘿嘿嘿几声,眼神宛若在看一盘九曲十八弯的蚊香。
室友见他突然回来都不直接在宿舍里换衣服了,非要钻进厕所里。之前跟他告白过的若干学妹,纷纷给他发了一只油炸脆皮鸭的图片。
三年男神,一朝变gay。
而这一切,都要拜“可爱的树洞”所赐。
好,很好,非常好。
沈容度又笑了笑。
不要让我知道,那个树洞后面的管理者是谁。
然后他敛了过于外露的情绪,带上眼镜拿起桌面上的点名册,开始今天的工作。
“柯皑。”沈容度念出第一个名字,微微抬头,银丝边眼镜反着凌厉的光。
柯皑还在心里在战战兢兢,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站起,喊了十分响亮的一声“到!”
沈容度推了推眼镜,把目光挪到教室后排。
清晰的图像聚在他瞳孔里,一个棕黄色小卷毛,正绞着衣服下摆,瞪着眼不安地盯着自己。
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沈容度微微皱眉,想想授课前老教授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努力牵扯嘴角让自己的表情再好看点。他点头,示意这名同学坐下,在柯皑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对勾,念出表格上第二个名字。
“齐鸣飞。”这是柯皑的室友儿子之一。
“到。”柯皑捂嘴发出闷闷一声。
沈容度四下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这个人站起来或举手,不由得又提高音量,“齐鸣飞?站起来我看一下。”
“不不不,不到”
柯皑式秒耸。
台下一片哄笑,柯皑简直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当土拨鼠。
然后接下来柯皑剩下的两个儿子都光荣地缺了勤,在挂科补考的边缘试探。
儿子们对不起,爸爸没能给你们答到
一节课下来,柯皑没记住几个知识点,光顾着刷手机了。
关于沈容度是个gay的话题,越来越火热。战地甚至已经从微博转移到了咕咕大学的匿名bbs论坛,当代大学生们估计是闲出pì了,一个个飘红帖高高挂起。
从生辰八字到身高体重,成绩学分到奖状证书。全方位全立体,三百六十度环绕地将沈容度这个人给扒了一遍。
什么温文尔雅沉着冷静,钢琴八级家室显赫,柯皑一概都没记住。
他就记住了那句“空手道不知道什么带,反正揍人很厉害”以及“身高至少得有个188”。
那自己这170的身板怕是还不够他两拳揍的
柯皑式害怕。
他抬头偷偷看沈容度。
而此时沈容度提了个问题,正欲找人来回答一下,扫视着下面的人群。
所有的同学都低下了头,只有柯皑瞪着眼傻不拉几地抬头,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沈容度只记得这个学弟名字的发音很独特,还是名单上排名第一,印象深刻,当即点头,“最后一排那个棕色卷发的男同学来回答一下。”
柯皑转了转头,发现最后一排只有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个卷发男同学,只得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没说话。
刚刚沈容度问了什么问题?
我特么不知道啊
沈容度当他是坐的远没听清问题,十分贴心地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根据我国刑法,造谣诽谤,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事实,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们名誉。情节严重者,如何处理?”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十二分的应景了。
听着听着,柯皑觉得身边的同学们都消失了。
阶梯教室变成了法庭。沈容度身披法袍手执法槌,高高在上坐在法官的位置上。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告人,正接受沈容度来自灵魂深处的严刑拷问。
“被告人柯皑,你为什么造谣我是gay!为什么?”
“对,对不起大佬qaq”
柯皑式瑟瑟发抖。
可怜,弱小,又无助。
沈容度又一句话把柯皑的脑补打碎,“听到问题了吗?”
“啊?”柯皑可不想再接受一次拷问,连忙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他刚刚没有听课,根本就不知道,也回答不上来。
正好此时第一节的下课铃响了,柯皑躲过一劫松了口气,沈容度略觉可惜地耸耸肩。
柯皑趁着大家都走出教室休息,混进人群里默念着沈容度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走进阶梯教室一旁的厕所里。
刚刚被点名提问差点把他吓niào,得赶紧来放放水。
洗手时,他仍想着该怎么处理沈容度的事情,心不在焉地拧了一下水龙头。
不料这一下用力过猛,水花四射,喷溅到旁边洗手的同学身上。
“抱歉抱歉同学,不好意思。”柯皑忙从口袋拿出纸巾,“你擦一下吧,对不起啊。”
那人挽起被打湿的毛衣袖子,露出小臂,接过柯皑递过来的纸,“没事。”
柯皑一楞,抬眼皮盯着那人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没敢抬头。
这人,听声音
好像是沈容度啊!
柯皑千藏万躲,最后还是自己撞人脸前了
他的目光从沈容度的手慢慢挪到小臂上,看着一片颜色健康的皮肤以及绷紧的肌肉线条,不自觉又想到帖子里关于沈容度的科普。
“大一的时候就带着同学组团队去校外接项目,很是社会。”
但是柯皑只记住了“很社会”,总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在沈容度的小臂上看到了小猪佩奇纹身,甚至忍不住想给这个社会人来一波掌声。
“谢谢。”沈容度拿纸巾简单擦拭了一下衣服,觉得这个眼下这个发型有点眼熟。
不就是刚刚上课自己点名提问到的那个小卷毛嘛。
而小卷毛此时恨不得自己没来过厕所,pì股上抹胶水牢牢粘在凳子上。
不过所幸,沈容度道谢后就走了,柯皑再度松了口气。
他洗过手后磨磨蹭蹭地往教室里走,心想下节沈容度应该不会再讲课了吧,毕竟没哪个大学生闲着浪费生命,给既抢食堂又抢澡堂的人嫌狗憎的学弟学妹们上课。
他没想到的是,最后一排他坐的那个位置一旁
多了个人,还正好就是刚刚和他在厕所狭路相逢的社会人沈容度。
柯皑石化在教室门口,害怕被打的心情和浓浓求生欲在脑内交战,双腿宛若guàn了铅般沉重,不知该不该进去。
逃课吧
可谁知道下节课李老头点不点名,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点过,自己也是濒临挂科边缘的主。
于是害怕挂科的心情也加入了战斗。
然后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包还在位置上搁着。
于是乎,风萧萧兮教室门口寒,柯皑一去谁知道回不回的来。
我,可爱,懂吗? 3.三号投稿。
3
沈容度洗过手后就回了教室。
本来他就不是来讲课的,他的目的是挑个不幸的学弟学妹带着做项目。为了不影响他们,也为了方便观察,他选定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不一会儿,一个人朝最后一排走来,虽然对方垂着脑袋,但是沈容度认得这一头卷毛。
对方坐下时,沈容度给了他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学长式微笑。
柯皑接收到这个微笑,炸了一头卷毛。
他动作僵硬地从包中抽出书本,装出一副我要学习了你不要打(扰)我的样子,欲盖弥彰地看了起来。
脚步声传来。
原来是简珊珊趁还没上课,抱着自己的书本和小包包,携一脸jīng心补过的妆,乖巧走来,坐在沈容度身边,面色有些许晕陶陶。
于是就变成了,简珊珊,沈容度,柯皑三人排排坐,各怀心思,没有果果吃。
这下风口浪尖的三个主角都齐全了。
此时上课铃打响,教室门焊死,谁都别想出去。
“学长。”简珊珊小声喊了一句,并朝着沈容度那边稍稍挪了一点,手指险些擦到他的手背。
沈容度皱眉,挪开左手,绷紧身体,略有些僵硬地朝另一边坐了一点。
离简珊珊是远了一些,但是离柯皑却是得更近了。
柯皑的手背被沈容度身上大衣的袖口蹭了一下,吓得他也赶紧往旁边躲了躲,跟右边的白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简珊珊再次挤了挤,沈容度再次挪了挪,柯皑挪不进墙里,只好任由沈容度紧贴着自己。
三个人你挪我挪地有点滑稽。
沈容度和简珊珊之间保持了一定距离后,简珊珊小声开口。
“学长学长,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这个距离再怎么样也不能装听不见,沈容度只得开口,语气里有一丝不可查的不悦。
“听到了,你有什么事吗?”
“就那个项目的事情,大一的你们选好了吗?我这学期的学分差了一点点。”简珊珊拿出撒娇的语气。
闻言,沈容度微微皱眉。
系内张老师接了一个项目,找到他和另几名成绩优异的大三学生,但人手还是不够,就想着从大一大二里挑几个打下手,事后给加实践综合学分。
正如微博评论里所述,光是简珊珊给自己正式告白就有近十次,还不算其他的小sāo小扰了。他次次都拒绝,然而简珊珊从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
倒不是他看不起倒追男生的妹子,只是为了加学分的话,他还真有点看不起。
况且简珊珊上学期的成绩他看过,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真到了小组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沈容度抿chún,不假思索道:“抱歉,大一的已经有人选了。”
“啊。”简珊珊明显有点失望,“是谁啊?”
柯皑这边摸着手机,他正在组织语言,想先给沈容度来个微博线上道歉。
我是先打招呼说你好学长呢,还是先发个下跪的表情呢?
先下跪吧,以示自己诚恳认错的态度。
这么想着,他却突然听到沈容度喊自己的名字,手一哆嗦,摁了个表情出去。
柯皑没意识到自己就这么发了个表情出去,沈容度这波突如其来的cào作吓得他猛一抬头,惶恐瞪眼。
沈容度的手机收到消息,震了两下,但无暇顾及,他冲简珊珊道:“大一的是我旁边的柯皑同学。”
柯皑的眼瞪得更大了。
大哥你这话啥意思啊,咱俩之间除了打和被打之外可是啥关系都没啊
“他?”简珊珊不置信的眼神看着柯皑,“他可是”
简珊珊下半句还未出口,李老头背着手走了过来,问沈容度:“沈容度你们组的人选好了吗?张老师让我来问你。”
沈容度不容置喙道:“选好了,就是我旁边这个学弟。”
“这样啊。”李老头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张表格,“那你填一下申请表吧。”
柯皑没动。
“愣什么呢?”李老头直接把表格放在他桌面上,然后又背着手走了,“趁着没上课赶紧填。”
临时被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沈和蚂蚱可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柯皑全身心都想拒绝,他不想跟沈容度有交集。捏着笔,看着表头上的大字,迟迟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