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腹黑军长求放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喵星人
车流行驶的十分缓慢,好像一个垂垂老人,没有一点生气活力,龙景天着急赶时间,他看一眼时间只有不到十五分钟,他眼神冷凌,把车偏离车流主道,转个弯往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店开去。
这里离市铁路只有几步远,他索性给这家酒店的门童塞了一大把钱,让他帮忙停一下车,自己拔腿往铁路方向跑。
越靠近市铁路,人流和车流就越多,龙景天气不喘脚下生风的冲到了铁路门口,紧急的刹住了车,又转个方向冲向目的地。
大约跑了二十分钟,在路人的奇怪,讨厌,责怪的目光中,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车流也变得零零索索,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习惯了长途奔袭,在部队里练就了长途马拉松的龙景天,气息微微不稳定,在迟到了十分钟左右,奔跑在偏僻寒冷的郊区。
不远一动破败的不成样子的工厂,慢慢地清楚了起来,荒草丛生,荒芜人迹。
龙景天吸入了大量的冷风,喉咙里又痒又痛,他弯腰不停的咳嗽着,余光却微微抬起四下巡视。
除了一大片一大片荒芜落寞的枯黄的野草,近处远处也只有这一栋楼独立于整片枯草远之中。
他弯腰假装大力的喘气,手却摸进了衣兜里抓住了枪柄,余光扫过右侧,有一个亮光在眼前闪过,龙景天身体一顿,有狙击手!
狙击枪的瞄准器被高挂的太阳光反射出亮光点,亮点的光一闪,残破的工厂里响起了一声枪响,“嘭。”
龙景天身体猛地扑倒在地,身边被子弹射击扬起尘土,他又顺势就地滚了一圈,滚进半人高的荒草丛里,翻个身趴在地上,小心地扒开露出一双寒潭如冰的眼睛。
远远望去工厂二层楼的窗尾处有半只枪头伸了出来,龙景天震住,莫非清宁想要在这里杀人灭口?
愣神的一瞬间,那窗口的枪管已经收了进去,空旷的荒草地里响起了扩音器里那个操着一口方言的男人声音。
“龙景天,你大爷的居然迟到了,是不想要你狗崽的命了是吧?”扩音器里男人幸灾乐祸的欠揍的笑了起来,“嘿嘿,要是你不要你媳妇儿子的命了,那那个漂亮女人也是不要了是吧?”
龙景天趴在地上,冷中尽是寒意,数九寒冬的瞬间冻死人的寒。
扩音器里的男人猥琐的吸溜了一口口水,又响起了砸吧嘴的声音,“想老子长得这么帅,他们居然找不到个女人,龙景天老子看上你媳妇了,按照约定,老子给你儿子。”
男人还想说什么,扩音喇叭里响起一阵盲音,不久就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威胁龙景天,“我们也是收钱办事,既然老板让你用你自己换你儿子,刚刚那一枪就算是你迟到给你的惩罚,现在滚出来束手就擒,否则你儿子只好把命留在这里了。”
龙景天恨的咬牙,心里却庆幸绑匪把连心错当了他的媳妇,远处的扩音器里还在继续重复刚刚那句。
“嘭嘭嘭,”又是几声剧烈刺耳的枪响,其中有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在大腿一厘米处斜斜得射入土里,弹起半米高的尘土,其他的也在他身边炸开。
“cnmmp,”龙景天狼狈的抖落一头的尘土,怒气往脑门冲,低声骂娘。
扩音器突兀的被人关闭,片刻后又响起了那个逗逼猥琐的男人声音,“龙景天,你媳妇真香,”略响的鼻子吸气的声音,随后连心的尖叫和咒骂传来。
“滚!给老娘滚粗,你这个变态,”连心撕心裂肺的尖叫。
混杂着男人的狡诈的笑声,听起来不止一个人,唯独那个二缺的男人还在继续嚷嚷,“美女,老子不就是亲你一口吗?你用得着骂老子找不到媳妇吗?老子就找你当我媳妇。”
又是拉扯,尖叫,围观的嘲笑,痛苦的嘶嚎。
唯独没有言铭和择心的声音。
军婚撩人:腹黑军长求放过 第530章 原来是陷阱
龙景天明白这是他们的激将法,先前的示威对自己没用,他们误把连心错当言谨欢,想要以此要挟自己。
兄弟的媳妇被人折辱,扩音器里的连心在一阵哄笑声中,陡然的拔高了音量,接近破音的尖叫,骤然触的龙景天身体一颤,“龙景天别管我,铭铭和心心,被他们转移到了”
连心的话没说完,扩音喇叭里就传来了挥拳后吃痛和呕吐的声音,随后一切又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龙景天不敢动身,脸上的镇定全无,他心脏猛然的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和灼热,他在心里祈祷。
老天爷,请一定要让孩子和连心安然无恙,否则,我就无颜去看择木和谨欢了。
天上的太阳慢慢地往西边移动,龙景天趴在草丛里,耳边唯有呼呼的风声和时而鸣叫的初秋的虫儿。
那工厂斑驳的墙壁,零碎的没有玻璃的窗户,和被阳光抛弃越发黑洞洞看不真切的房间,都渗出诡异的寂静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黑洞洞的窗口伸出了两杆枪,直直得对着龙景天这个方位,工厂的那扇被氧气腐蚀的斑驳的铁门,被人从里面慢慢的推开,一个娇小熟悉的身影被人推了出来。
那身影赫然就是被人在身后反手绑住的连心,“可恶,”龙景天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上身微微前倾,伸直了脑袋,看见连心身后蒙着脸,一身全黑的壮硕绑匪,眉毛不由的皱了起来。
绑匪把连心往龙景天这个方向推了一把,正好可以让她的脸被这个方向的龙景天看的真实。
连心哭泣着双肩微抖,泪目往这边望来。
她身后的绑匪又朝她推了一把,她踉跄一步,差点跪倒在地。
中二傻叉的男人正是她身后的目测一米八八的壮汉,他端着轻机枪在她身后嚣张道:“龙景天,再不滚过来,老子这就毙了她,信不信?”
那黑衣壮汉冒死是这群匪徒的首领,龙景天想不通清宁雇佣这一批训练有素,十之八九是一片亚裔的雇佣军,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杀了连心,心心和自己的儿子泄愤?
就在这思索片刻的时间,那边得不到回复的匪徒,已经一脚踹倒了连心,枪口抵在她的脑袋上,看向这边最后下通牒,“出不出来?还是你愿意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前头?”
连心害怕的在他枪口下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泪流满面的望着那一片萧瑟的草丛,祈求老天爷降下奇迹。
龙景天终究抵不住良心的谴责,他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僵硬的舒展了一下手臂,撑地借力猛地站起来,双腿酸胀的让他不由打颤,他咬着后槽牙,拖着酸软的发麻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黑衣匪首见终于逼出来了正主,调转了枪口,一脚跨过哆嗦的躺在地上的连心身上,隐藏在黑色口罩下的脸,猥琐的抽动了几下。
“哟,终于舍得出来了,怎么?缩头乌龟做腻了,准备当无头鬼了是吧?”黑衣匪首枪口定定的指着龙景天,语气不屑中带着点自鸣得意。
龙景天双手抬起超过脑袋,做出投降的动作,被别在裤兜里的手枪被长款大衣遮住,
两人相对的慢慢地走近,各自在半米处站住,匪首拖着轻式机枪隔空抵在他的胸口,忽然他发出一个“嘭”的声音,以为能吓倒龙景天。
谁知道龙景天寒潭的眸子里,闪过嘲讽的意味。
黑衣匪首索然无味的瘪瘪嘴,猫捉老鼠玩腻了,他干脆开门见山,“龙景天,我们老板在里面,你敢去见他吗?”
龙景天本来就是奔着清宁来的,他微微点头,“那就走吧!”黑衣匪首不爽的走到他身后,用枪托在他肩膀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龙景天吃痛的微皱了眉头,被人押解犯人似得推搡着往废工厂走去。
路过连心的时候,他低头扫了她一眼,虽然她目光有点涣散,除了衣领处被人解开,有少许淤青之外,其他处的衣物都算是完好。
他心里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就走到了工厂大门口。
铁锈布满陈旧的大门,身后的快要落下的夕阳在门上投下最后的余晖,所有匪徒都举枪逼着龙景天,黑衣匪首在铁门上用暗语很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门边两个同样黑衣罩面的壮汉让出一条路来。
黑衣匪首推了他一把,不耐烦叫嚷,“滚进去,老板在最里面的隔间。”
碎玻璃遍布在地上,头顶上吊着昏黄的白炽灯摇摇晃晃,工厂的所有角落都堆叠着大块的玻璃,空荡荡的窗框在风中嘎吱嘎吱开合着,这是一个大型的机床工作间,废弃的机床上铺满了灰尘,现在被黑衣匪徒们霸占着,或坐或站着盯着走进的龙景天。
龙景天迅速观察了一下环境的又估算了着大片的黑衣匪徒的数量。
大约有百来人,不能蛮干,只能智取。
数座废弃的机床上占据的匪徒们,侧目眼刀恨刮着他,他却镇定走到了隔间前。
隔间门口站着两个匪徒,见龙景天走进了,直接打开了隔间的门。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书桌,一把椅子,和一张邪恶的脸。
清宁双腿叠仰靠着椅子放在桌边,似笑非笑,似讽似嘲的朝他招手,如好友见面的熟稔,“景天,你还真是大忙人,难得见你一面。”
龙景天并没有顺着他坐在近处,而是不远不近的站在门旁边,眼睛冷冷的盯着他,“怎样才能放了他们?”
清宁悻悻的抹着鼻子,收回放在桌子边的腿,站起走近,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打量了很久,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居然会真的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言谨欢,为了她儿子,噢不,是你们的儿子,竟然连命也不要了。”
龙景天斜视着他,冷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孤家寡人。”
一句孤家寡人刺激到了清宁,她撕破脸皮揪住龙景天的衣领,乌云遍布的脸上,是阴沉的暴雨欲来,“龙景天,老子是给你脸了是吗?”
龙景天不气不怒,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怜,弄了这么多事,最后什么也捞不到,他反倒是同情起他了。
“你要我,我来了,放我儿子和择木妻女离开,”龙景天懒得和他说这些没用的,继续重复了一遍来意。
清宁怒极反笑,哈哈大笑几声,“哈哈哈,如果我说,你死了,我就放了他们,那你去死吗?”
龙景天没有任何反应,站在门旁,眼中没有一点温度。
军婚撩人:腹黑军长求放过 第531章 原来是陷阱
清宁回到桌前坐下,双腿叠在一起,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独那一双阴鸷的眼睛盯得瘆人。
“算了,你这样的人没什么趣味,我就不和你闲扯了,我请宁说话算话,你既然来了,就让人带你去换你儿子吧!”
他说话里带着笑,眼里情绪却凝结成冰。
“带他去9号仓库,”清宁对着外面的匪徒吩咐。
龙景天毫不挣扎的再次被人推出了隔间,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看见清宁的嘴角狰狞的勾起来。
眼里赫然漾起残忍的笑。
被四个膀大腰圆的装好团团围住的龙景天,好像置身在一个铁桶之中,他被匪首用抢抵着脑袋,“给我绑了,”匪首招呼一个稍显瘦弱的高个子匪徒,在龙景天背在身后合十微挣的手用尼龙绳困的个结实。
“走吧!”匪首伸手推他,似乎又想起先前示威不成,心里怒气未消,又一脚推到他的膝盖。
龙景天猝不及防被踹的单膝跪地,狼狈的惹来众匪徒的嘲笑。
匪首单手要去抓他的头发,沉默不语的龙景天目呲欲裂的瞪着他,“看什么看?”匪首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火辣辣的痛起来。
“记住,你现在他妈是阶下囚,”匪首端起枪托对着他后脑勺恨砸,直到红热刺眼的鲜血顺着他英俊的脸颊流了下来。
后脑勺挨的那一枪托,龙景天闭着眼感受到那钻心的头,有股热流在不停的冒出来,慢慢地浸湿的乌黑的发,湿透了蜜色的肌肤。
“有本事,这一下还不叫痛,是个男人,”匪首被他忍痛的劲惊了片刻,忽然觉得折磨变得索然无味。
“滚起来,走走走,”匪首示意手下把龙景天扶起来,他的身体被人粗鲁的提了起来,脑袋晃动了两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他倒吸了几口冷气,垂着头,睁着半边没有血染过的眼睛,推推搡搡的绕到工厂后面。
一个单独辟出来的正方矮小的库房,被半人高的野草遮住了大半,只漏出上面破洞百出的屋顶。
“咔嚓,”身后的匪首拿枪身砸在他背后,“滚进去,你儿子马上会被送来,”龙景天被他推进了仓库。
又找来了一把铁背靠的椅子,把他压在上面,用尼龙绳将他绑了个牢牢实实。
龙景天漠然的看着他们离开,关门,落锁。
心里疑云渐升,这一切,不太对劲?
为什么要把自己绑在这里?
为什么独见连心,心心和铭铭呢?
为什么……为什么……有钟表转动的声音?
等等,钟表转动的声音?
龙景天立刻发觉这种熟悉到入骨的声音居然是……定时炸弹读时间,跳动发出的声音。
炸弹?
龙景天只觉得脑袋嘭的炸响,仓皇的到处查看,空无一物的仓库里,斜对面放着一个封住的纸箱。
炸弹跳动的声音貌似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清宁,你真他妈卑鄙,有本事咱们单挑,老子弄不死你,”龙景天慌了,他还没换回铭铭,也没找到心心,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挣扎扭动着身体,背后反绑的手松了下来,留下少许的空隙,他的手腕快速的挣脱出来,被绳子蹭掉了一大块皮,他也顾不上看一眼。
弯腰去解系在脚踝的绳子,三下两下也解开了,他转头一看,椅子的四只脚都被水泥浇固在地上,难怪他刚刚挣扎,却不见椅子半分松动。
“心心,铭铭,”龙景天摸出腰间的枪,庆幸这堆雇佣兵自视甚高,不屑搜身。
他猫腰蹲在椅子后面喊了几声,空挡的仓库里连回音都没有,鬼才相信铭铭在这里。
“滴答滴答滴答,”炸弹机械麻木的声音,一点点的往他耳里钻。
龙景天暂时放弃了寻找言铭和择心的计划,又猫腰踮脚走到那个纸箱前面,微微迟疑几分钟,他才忐忑的打开。
果然如意料中的那样,一个简易的定时炸弹正在机械的运作。
红黄蓝三种颜色的接线,他看见时间还有一分半,大颗大颗的汗水滴了下来。
完了,他没学过拆弹啊!
龙景天满脸冷汗,手心都攥着汗水,他盯着这定时炸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仔细去想曾经和一位军队里的拆弹专家闲聊时候谈到过拆弹的原理。
好像定时的原理和电子表一样,是通过晶振来计时的,然后电流通过电火花引爆炸弹。
“这他妈到底剪哪根线?”龙景天悲催的发现,就算他知道是哪根线,他也没工具去剪开。
难道用牙咬?连排爆服也没有,危险系数极高。
他琢磨了十秒,炸弹上的时间只剩下了三十来秒,他这下没时间去研究了。
转身去找仓库的出口。
一面水泥墙,三面铁皮墙,固若金汤。
龙景天凝重的摸摸铁皮,又抬头看看天花板,乌沉沉的天色,没有一颗星星。
他灵机一动,搬来了角落里堆放的七零八落的机床上的大块零件,又找到其他的一些东西,叠放在一起,爬上去,摇摇晃晃勉强能够到脑袋上的那个洞。
龙景天伸手抓住天花板洞外边缘,身体猛的往上蹿,双臂用力撑了起来,半个身子探出了洞口。
外面已经夜幕落下,仓库只有一只散发淡淡黄色的白炽灯,夜色完美的掩护了他的身形。
他不敢停下动作,撑着身子爬了出来,因为天花板也是铁皮盖着的,风一动都能吹的噼啪直响,他更是缩手缩脚的四脚朝地往旁边爬。
苍茫的草地里没有一个人,就连原本的散发昏黄灯光的窗户也黑沉沉一片。
人呢?
没有脚步声!
没有人声!
只有呼呼的风声。
龙景天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时间越来越少,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长的路,脚下蔓延的冰冷,在告诉他,他还在房顶上。
这样下去,他根本无法在爆炸之前逃离这里,“拼了,”龙景天摇晃的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没命的往前跑。
脚下“砰砰砰”的脆响,震的他的心脏一缩,咬牙在黑夜里狂奔,十秒后他脚下不稳,踩空了,身体一沉,快速的坠落下去。
坠落的时间很短,身体落在潮湿的草地上,他拿了一句娘,在夜幕里没有方向的直冲而去。
“嘭”,一声巨响后,烈焰在他身后焚烧每一寸大地的肌肤。
军婚撩人:腹黑军长求放过 第532章 设计入网
龙景天往前跑了几步,脚下被石头绊倒,猛的摔倒在地只觉得浑身都跟散了架似得,他忍不住的痛的低呼,“清宁,你大爷,痛死大爷了。”
他撑着腰摸索着站起来,除了身后一片火海,举目四望其他方向全是一片漆黑,他不禁疑惑:人呢?清宁难道在之前已经跑了?大爷!
他也管不了许多,下意识想要离身后灼人的火海远一点,前面漆漆的,他只能根据记忆里的路线摸索的往前跑。
秋天的夜里有冷冷的风,和无边无夜的黑,龙景天一口气跑了很远,唯有风声和虫鸣划过耳边,身后的烈火在空气里烧的噼里啪啦的响,顺着风,能闻到刺鼻的味道。
脚下有碎石头时不时的被他踢起,又骨碌碌的滚到一边,野草被踩倒成一片,他跌跌撞撞的喘着粗气跑着,身前不知道哪里打来一束亮光,随之有粗重发闷的声音响起,“站住,双手举起来?”
龙景天被黑夜里突然打亮的白光刺了眼睛,他忙抬手臂眯着眼睛从缝隙中去窥视,白茫茫的一片,他不知道对面是不是清宁布置在仓库周围的人,于是他下意识的走了一步。
“站住,”声如洪钟的男人呵斥声,以及手枪保险“咔嚓”拉响的声音。
龙景天顿住,不慌不忙的喊:“清宁人呢?她倒是想的周到,就怕弄不死我是吧?”
对面男人哼哼冷笑,“清宁?早就被警察抓了,怎么?还想和她联系?走,公安局走着。”
龙景天愣住,这什么节奏?清宁被抓了?谁?对面的人说是警察?
等等?警察?
“你们是警察?”龙景天朝他们喊,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劫后余生的庆幸。
对面的人忽然关闭了光源,龙景天又蒙了,这反应是认了,还是否认啊?
他在黑夜里站着不敢动,风吹着他冷嗖嗖的,他担心自己一动,对面就会射出一颗子弹,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警察,有没有夜视镜?
不等他想明白,对面一瞬间亮起来一大片的白光,是无数只手电筒汇聚而成的光海。
龙景天再一次伸胳膊去遮眼睛,对面拉起了警报声,“呜呜呜,”拉着长长的调子,在空旷的草场上呜咽。
好吧!原来是友军到了。
龙景天无语的看一眼前面故弄玄虚的一堆全副武装的武警,依然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是龙景天,曾是一名陆军上尉。”
对面数量拉动警报的警车外面围着十来位武警,他们个个警惕的盯着数十步外的龙景天,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龙景天无力的扶着额头,就在他以为没人会理他,或者说是随时会冲上来一位武警将他制度的时候,对面头辆警车里走出一个同样身着警服的男人。
他慢慢地从自动散开的武警中间走出来,双手背在背后,龙景天虽然看不见,也能猜到他背后可能握着枪。
龙景天保持着投降的姿势,等他走近,“请问我可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吗?”
警服男人明显是这群武警的头头,看肩章是个上尉,上下打量了一下龙景天,才点头,“你是龙景天?”
龙景天毫不好奇他肯定中的疑惑,他严肃点头,双手抬起要往衣服摸去,上尉身后的武警们纷纷往上抬了抬枪口,他手势一顿,冷冷的扫了一眼,“放心,我只是拿军人证。”
上尉抬手往后挥了挥,身后的枪口都低了下去,“拿来吧!”他朝龙景天伸出手。
龙景天快速的掏出来递给了他。
上尉垂眼迅速的翻了翻,边点头边带着戏谑的口吻,“龙景天,也算是a市步兵军团中有些名气的人,这停职调查也算是个不小的新闻了,你说呢?上尉同志?”
龙景天面色阴沉的从他手里扫过,把从不离身的军官证放回了衣服里侧的暗兜里,抬眼去看上尉,“检查完了?上尉同志,你可以告诉我清宁是不是被你们抓了?”
“没错,不过因为你的涉入,得麻烦你也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上尉冷静的看着他。
龙景天往身后看了一眼仍然烈火焚烧的仓库,“那间仓库四周被人挖出了一条隔离带,不会引起整片草场的火灾,”上尉不慌不忙的说。
龙景天放心的收回了视线,双手往他面前收拢伸出,“走吧!”虽然从没有进过冷宫,但是他知道去公安局,得走这个流程。
上尉无所谓的推开他的手,转身就往武警扎堆处走,“走吧!上尉同志。”
龙景天黑着脸,人家这意味不明的调侃,在他眼里就跟挑衅没什么区别,无奈,他现在置身火力集中点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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