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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上位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容光
鉴于妹纸们都在问新坑,虽然大纲尚且粗略,情节也只有个梗概,昨晚还是做了个封面,文名也定下来了,下面当当当!放粗来剧透一个!
剧情简介
上辈子:
太妃姑姑拼死拼活要把她塞上龙榻,
皇帝表哥高贵冷艳地捍卫贞操,
于是她在不受宠的日子里被后宫阴谋玩挂了。
这辈子:
穿越而来的楚颜表示:
既是朝臣之女,又是皇亲国戚。
且看她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皇帝哥哥,您的贞操我要定了!
ps:新坑风格会比较轻松,目前设定不虐女主,男主沿用顾祁小包子,女主性格果敢,绝不心软。
大家有神马建议速度提出来,么么都会好好考虑的,最后,预计两周内会开坑,遁走。
jiusehu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04 07:33:33
唉宝啊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04 10: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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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君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3-10-04 18:10:53
感谢亲爱的姑娘们,么么哒!





宫女上位手册 127第126章.天涯二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陆承风及他的一干同党被关进了天牢,而赵武、沐青卓带兵围剿城郊竹林里的顾桓,最后的暴风雨眼看着就要来临。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顾渊一个人在华严殿的书房里站了很久,负手而立,看着窗外仿佛静止不动的青云。
苍天不知人世变幻,兀自宁静安详,却不知这皇宫里风起云涌,从未停歇过。
昔日无论如何放过了四弟,哪怕他犯的是逆谋之罪,足以满门抄斩了,可是这个看似铁面无私清心寡欲的皇帝依旧留他一命。
那今日呢。
今日已派兵围剿他的隐匿之地,一旦他要反抗,必死无疑。
顾渊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笑自己原来为了护住这个冰冷的皇位,终究要染上亲人的鲜血。
皇族。
这就是皇族的命。
有人敲门。
郑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容充媛求见。”
顾渊站了一会儿,没说话。
门竟是自个儿被推开了,容真好端端地走进来,又顺手把门给合上,想来也是郑安没阻止,任她自作主张了。
顾渊冷着脸背对门口,只一心看着窗外,嘴里斥责了句,“自作主张就进来了,把宫里的规矩都忘完了么?”
容真也不说话,慢慢地走到他身后,忽地伸手环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背上,面颊也轻轻贴了上去。
顾渊一僵,看着环在腰际的手,方才斥责人的火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知道,容真一直以来都看得出他的喜怒哀乐,此时此刻不过是来安慰他罢了。
“就这样陪朕站一会儿,什么也别说。”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点迷茫,好像这个高高在上清晰坚定的皇帝终于破天荒地迷惘了一次,情绪上不由自主想要依赖容真。
容真当真没说话,就这么陪他站着,可是最终,先开口的却是顾渊。
“若是朕当初没有称王之心,这个皇位……也许现在会是四弟的。”
容真当然知道当初是怎么一回事,顾渊因为凌嫔之死,再也不受先帝重视,他一面痛恨先帝的无情,一面不甘自己尴尬的处境,明明同是皇帝的儿子,明明也是尊贵无比的皇子,却为何连宫中的奴才都敢给他使脸色?
于是小小年纪却经历了人情冷暖的他开始为自己筹谋,他学会了如何以乖巧早慧的姿态取得大臣的认可,学会了如何在先帝出现的时候,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更学会了算计人,却还以更加高明的手段令自己置身事外。
起初,大皇子不愿称王,按理说有资质有后台的四皇子顾桓就该顶替上来了,可是因为顾渊策划多年、笼络人心多年,先帝也认识到了这个儿子的野心与谋略,终于在朝臣们的鼎力支持下、先帝的终于妥协下,顾渊即位。
而顾桓……就此意志消沈了很久。
容真知道顾渊一直以来虽然孤独地走到了现在,可是越是孤独,恐怕心里对血缘之情看得就越重,否则也不会一意孤行,到现在也只有顾祁一个儿子。
哦,不,她还忽略了自己肚子里的小家伙。
她叹口气,还是贴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安慰他,“这样的假设根本不成立,您是先皇的儿子,四王爷也是先皇的儿子,何来若是没有您,皇位就是他的一说呢?同样都是皇子,自然是谁有本事谁得江山,如今您本事大些,得了这江山,这是您的谋略,也是四王爷略逊一筹,并非您的过失啊。”
说到这儿,她勾起唇角轻快地笑起来,“若是今日站在这儿的不是您,而是四王爷,那臣妾又算什么呢?”
顾渊失笑,转过身去把她揽入怀中,“就算朕今日不是皇帝,是个王爷,你也休想投入他人怀抱,只好委屈你当个三王妃了。”
“是,妾身参见三王爷。”容真朝他眨眨眼,又摸摸肚子,“宝宝,快来见过你的王爷爹。”
心知肚明容真是为了逗他开心,顾渊仍是配合地展露笑颜。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温存归温存,容真仍是诚恳地握着他的手,低低地说了句,“皇上,如今只是要对付四王爷,您都已经难受成这样了,不如……不如就放他一条生路吧,只要他有悔过之意,肯放弃那点执念,不再与您争下去。”
昔日珠玉与她情同姐妹,却也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可是到头来,她依旧为与珠玉的反目成仇而黯然神伤。如今顾渊面对的是自己的至亲,除非他真的是铁石心肠才会无动于衷。
容真也不希望日后史书上提到顾渊时,会出现弑亲这一说,这样冰冷的字眼会把无论多么英明睿智的君主都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形象。
而她心知肚明,顾渊不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她的一时心善并非是可怜四王爷,而是可怜这个孤独了一辈子的皇帝。
————————————
城郊竹林。
顾桓今日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因为成败在此一举。
若是陆承风平安归来,身负荣耀,那么他离皇位又近了一步;若是陆承风被皇帝识破……不,没有道理会被识破,他的计划如此周密,没有半点闪失。
可是自负归自负,一旦想起宫里的那位兄长是如何善于谋略、工于算计,顾桓仍旧有些紧张。
阿笙坐在桌子旁边,拿着本书在看,那些字对她来说还是比较晦涩难懂,虽说顾桓教了她很多,可是到底是个王爷,有抱负,有野心,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来教她一个哑女认字读书。
她拿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只是轻轻地落在那个人身上。
顾桓的紧绷与不安,统统被她看在眼里。
鬼使神差的,她放下书,走到他身边拉拉他的衣角,比划着问他,“王爷,您会让阿笙一辈子都跟着您吗?”
顾桓弯起唇角,刚想点头,心头却蓦地一颤。
在这种时候,阿笙问出这种话……
她已经抱着自己一定会失败的念头了么?这么问不过是想生死相随?
他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动作停滞了片刻,才又露出笑容,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当然,阿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自然要得一辈子跟着我。”
阿笙迟疑着,像是想环住他的腰,可是最终也没能这样做。
她一直惦记着自己的身份,一直认定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从未主动做过亲密的动作,顶多拉拉他的衣角,朝他笑,然后傻气地望着他的笑失神。
顾桓拍拍她的手,语气轻快地说,“去把我屋里的宋词拿来,我继续教你上回没教完的那首词。”
阿笙笑弯了眼,见他终于不再紧绷,点点头,朝他的屋子去了。
她没有看到,顾桓的笑容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隐没在唇边,待她走出门后,快步走到桌边,抽出抽屉里的一个小纸包,然后将其中的粉末倒进了桌上的茶壶里。
没一会儿,阿笙捧着书回来了,顾桓温柔地拉着她坐在桌边,细细地讲解起一首词来。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头白头。
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
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这首词太沉重,阿笙听着听着,只觉得心下一片悲凉,当下忙止住他的话头,“这首我已经自己看过了,差不多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你来讲……讲这首!”
她指着另一首词,强装笑颜地望着他,一脸期待的神情。
顾桓低头看了看,那是辛弃疾的另一首《鹧鸪天》。
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
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
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好一派春日的悠闲景色,顾桓讲着讲着,却停了下来,只觉得再也说不下去。
他知道,这就是阿笙憧憬的日子:
春来采桑,看寒鸦数点,绿草一片。
晚来归家,听斜风轻吟,黄牛声声。
可是他给不了她,因为他心心念念的都是皇城里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阿笙的眼睛痴痴地望着那几行字,仿佛透过字句看到了憧憬已久的场景,几欲落泪。
顾桓沉默片刻,端起桌上的茶壶替她斟了杯茶,“渴了么,先喝点茶润润嗓子。”
阿笙不疑有他,一如既往听话地接过茶杯,他让喝就喝。
顾桓缓缓地开口,继续讲着这首词,只是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小,而身侧的人终于渐渐地失去意识,蓦地倒在他肩头。
顾桓的视线持续停留在诗词上。
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不管是有人家,还是荠菜花,他这辈子都没办法给阿笙了,唯有祈盼着大计终成,在宫中为她开辟一处清静之地,了她这个心愿。
“漠远,把阿笙送去江南别院避一避,待到事成之后,再接她回来。”
心头是这样想的,等到他登极之后,就把阿笙接回来享福,到时候凤冠霞帔、与子成婚,给她一个最热闹最隆重的婚礼。
她虽是个哑女,但于他而言,只是阿笙,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念着的阿笙。
可是不知怎的,心下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似这一别,就永远也见不到了一样。
眼皮突突的跳。
顾桓亲自把阿笙抱上马车,留恋地摸摸她的面颊,呢喃了一句,“阿笙,等我。”
马车达达地离去,隐没在竹林边缘。
而一个时辰后,坐在窗边等着陆承风回来复命的人没能等来陆承风,却等来了骤然包围大宅的朝廷精兵。
下属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公子,不好了,朝廷的兵马把我们包围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一口气码新坑码出感觉了,旧坑就放着没动,结果今天起来晚了,没赶在12点以前码完,抱歉抱歉t-t
迟来的新章,么么躺倒,请随意揉虐!
还有就是,新坑还没开始,你们就把设定给猜了个清清楚楚,还引诱么么剧透!竖中指t-t!
我一定会想出些高次的设定叫你们吓破胆的!




宫女上位手册 128第127章.天涯三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猛然一沉。
顾桓一把揪住那名属下的衣领,“你说什么?”
想必是外面的阵仗有些可怕,而素来温文尔雅的顾桓也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那人被吓得脸色都白了,磕磕巴巴地说,“公,公子,外面来了一群,来了一群皇宫里的人,说是,说是……”
顾桓心头火起,一把松开他的衣领,将他推到地上,“把舌头给我捋直了!说!他们说什么?”
“说是,说是要捉拿叛徒,进宫面圣……”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那人面上满是绝望的神情。
顾桓站在原地,面色阴沉,心里沉了又沉。
陆承风败了,三哥知道了,他的大计全部破灭了。
可是心里竟隐隐生出一股快慰来,好似他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下场,好在他已经把阿笙送走。
想到阿笙不会被牵扯进来,他的心安稳了些,拿起桌上的宝剑就朝门外走。
这所宅子很大,后院全是他的贴身护卫,堪与宫中的精兵相比。而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的旧属遍布京城,只作寻常百姓打扮,其中不乏一些普通官员。
可是这所宅子里只有三十名护卫,再无其他兵力。
顾桓飞快地走到窗边,从挂在窗棂上的笼子里取出那只信鸽,然后在它脚上绑了条红色丝绸,朝着窗外轻轻一抛,鸽子展翅飞入苍穹。
这是他与旧属的信号,若是需要支援,只需将腿上绑有红色缎带的鸽子放飞,它自会飞到京城的联络人那里,然后大军便会赶来营救。
顾桓最后看了眼消失在窗外的白鸽,拿起沉甸甸的宝剑,面容坚毅地朝外走去。
三十名护卫都已在院子里整装待发,见到他后,齐齐跪下,朗声喝道,“属下参见公子!”
顾桓缓缓执起手中的剑,朝着天空一指,笔直的剑,笔直的手臂,笔直的姿态,仿佛带着冲破云霄的气势。
“夙愿不成,吾宁背水一战!”
他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无畏,似流水般划破空气,却又带着疾风的利落与果决。
他的眼神明亮而坚定,似是为了心中的执念宁愿战死在此,也绝不苟且偷生。
这样的坚定也点燃了众人的热血,三十人整齐划一的声响响彻内院,“夙愿不成,吾宁背水一战!”
这声音理所当然传出了院子,在重兵包围的宅子外,赵武看了眼沐青卓,缓缓走出人群,朗声喝道,“四王爷,皇上有令,召您进宫觐见。”
林子里一时无人说话,在这样密集的包围里,竟然除了萧萧风声,只余一片静默。
气氛凝滞了一刹那,然后是吱呀一声,门开了。
顾桓的一袭白衣在风里猎猎飞扬,而他面容沉静地走了出来,唇角划过一抹笑意。
“皇兄若是要见我,为何不亲自来?我已是废王,哪里还有资格再踏入皇宫呢?劳烦赵大人转告皇兄,臣弟自知身份卑贱,不能进宫觐见了。”
此生若无法称王,他何必踏进那红墙绿瓦内?
顾桓带着三十名护卫走出大宅,气氛骤然凝滞,蓄势待发。
“四王爷,这是皇命,不可违抗,如有违者——”沐青卓威严的声音响彻竹林,“必死无疑。”
顾桓倏地笑起来,“沐大人说笑了,今日事已至此,难道我进宫就能活下去了?”
笑容清浅宜人,似是在说着今日天气不错之类的闲话,可是顾桓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戒备,带着不顾一切的信念想要为一切划上一个句点。
京城离这片竹林很近很近,他只需要坚持很短的功夫,就能等来救兵。
沐青卓微微一笑,“四王爷,微臣劝您,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还是回心转意吧。您只有这样一支兵,而臣等却有宫内的精兵一千,败局已定,无法扭转。而皇上素来仁慈,若是您此刻放下手中的剑,他一定会顾念手足之情,不会令您今后的日子太难过。”
顾桓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昔日项羽在乌江旁宁愿战死也不愿投降,那他呢?
曾经笑项羽目光短浅,若是当时不死,焉知他日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是今日轮到他自己到达这种境地了,才幡然醒悟,有的事情这辈子只能经历一次,今日若是降了,哀莫大于心死,他日是决计不会再有这样的决心与勇气了。
沐青卓是何等精明的人,当即看出了顾桓的念头,知道他不会回心转意了,也不拖延时间,手势微微一动,示意大军做好准备。
而顾桓估摸着时间,援兵应该快到了。
他的手缓缓抚上腰畔的宝剑,蓄势待发。
“四王爷是在等您的救兵么?”沐青卓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口问他。
顾桓一怔,摸着剑柄的手停滞了片刻。
“很可惜,只怕您等不到了。”沐青卓的笑容带着疏离与冷静,仿佛冷眼旁观他心死的过程,“今日皇上一共派兵三千,一千负责来围剿您,另外两千,负责按照陆承风的口供,挨家挨户捉拿您的同党。因此,您的救兵已经自身难保,没有可能会赶来救您了。”
顾桓的面色终于变了。
沐青卓的态度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今日他输定了。
救兵没了,旧属被抓,他还剩下什么?
……精兵三十,这是他仅剩的兵力了。
“四王爷何不考虑微臣方才的建议?放下武器,与微臣进宫去见皇上,只有您有心悔过,皇上不会狠心到对您动手的。”沐青卓还在劝服他。
可是顾渊却惨淡一笑,闭了闭眼。
他已经朝着这条路走了太远太远,回不去了,也放不下了。
哪怕明知今日会战死,他也决计不会苟且偷生,放下武器做一个被天下人耻笑的四王爷。
他的手缓缓抚上剑柄,再一次睁眼时,眼底只余一片寂静。
那就死在这里,死在追逐皇位的路上吧。
下辈子他不要生在帝王家,也不要再面对这样的结局。
可是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大宅后方的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那个方向去了,而顾桓心里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也跟着转过头去。
这一看,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只见林子里奔来一匹棕色骏马,骑在马上歪歪斜斜的可不正是阿笙?
阿笙显然是看见了一众军队,也看见了顾桓仅仅率领了三十护卫与大军对峙的场景,面色惨白,却又因为口不能言而无法说话,无法喊出他的名字。
隔着这样遥远的距离,她看见了顾桓面上的神情,也看出了他必死一战的决心,顿时面上血色全无,惊恐地不断朝他赶来。
那匹马似是疾风一般朝着大军奔来,而顾桓的心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他仿佛看见了包围自己的士兵不约而同地把手抚上了剑柄,意图斩杀来人。
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
不!
阿笙不能死!
他听见自己愤怒地吼出阿笙的名字,然后越过人群要朝阿笙奔去,那个方向的大军已然准备好了武器,只待有所行动。
就在这样千钧一发之际,沐青卓忽然喝道,“众军听令!不可轻举妄动!”
那不过是个女子罢了,看四王爷这模样,似乎很在乎她,也绝对不希望看见她死。
也许一切转机都在这个女子身上。
大军听从命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而顾桓朝着阿笙不顾一切地奔去,在她摇摇欲坠地即将落马之际,飞身上马,勒住缰绳,然后抱着她稳稳落地。
“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要回来?”顾桓目呲俱裂地望着她,把她紧紧勒在怀里,声音几乎支离破碎,因为胸腔里的那颗心都已经被她吓到死去。
阿笙眼里的泪珠一下子倾涌而出,急急地比着手势,“我醒来了,看见自己在马车上,就知道……就知道你是不想我跟着你冒险,可是,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会让我一辈子跟着你……”
她的手势比得慌慌张张,速度很快,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沾湿了面颊,也沾湿了衣襟,从来都像个小太阳一样笑得灿烂无比的人此刻被泪水浸没,神情哀伤地看着顾桓,仿佛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
这样的阿笙令顾桓感到陌生,也感到揪心。
她在哭,和他第一次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看到的她一样,蹲在角落里,仿佛满眼悲伤,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那个时候他鬼使神差地下了马,朝她伸出手去,“要跟我走吗?”
阿笙说,他是她的救赎。
而如今,她的救赎亲手摧毁了她的希望与梦想,把她又一次推入这样的境地。
阿笙像个孩子一般哭着,泪水断了线一般流个不停,她抓住顾桓的手,急急地放在心口,然后朝他比着,“不要死,我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顾桓像是木偶一般僵在那里,茫然地望着她。
“不要死,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阿笙胡乱地抹着眼泪,用令人揪心至极的神情哀求他,“你说过的,你说过会凤冠霞帔、与我成婚,你要背信弃义吗?你要违背诺言吗?我等了你十年,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结局吗?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死,失去天下又如何?你还有我,还有我啊!”
她仿佛不知疲惫地比划着,哪怕口不能言,却字字句句都像铿锵有力地砸在他心上一般。
顾桓仿佛被定在原地一般,动也不能动,只能怔怔地凝视着她,最终伸出手去,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声音沙哑地说,“不要哭,阿笙,不要哭……”
可是叫她不要哭的人自己却忽地滚落出一行热泪,素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四王爷终于也哭了。
他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对阿笙说,“可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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