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寒门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一个死太监看上了他?这也太变态了吧
李广有豢养美妾开私人青楼的癖好,这萧敬难道还好男风?
谢慎确实是个面如冠玉,英俊倜傥的少年郎。但被一个死太监惦记,心里是绝不会舒服的。
“谢修撰莫要误会,某的意思是这萧敬恐怕是想要和你合作。”
牟斌的这话意味深长,但谢慎却不好正面作答。
文官和太监完全是两个体系,可谓井水不犯河水。
但不论是哪一方,想要成为顶级人物就需要相互借力。
譬如内阁和司礼监,其间关系错综复杂,派系林立。
阁臣和内监大多会结为同盟,不过这些毕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没有人会挂在嘴边。
牟斌的意思是萧敬看好自己这个搬倒杨鹏的新人,想要深交一番这才会派东厂番子来调查自己?
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寻常商贾之间做生意,面上虽然和和善善,但暗地里都会把对方的家世背景,资历经历调查个底朝天。
何况萧敬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兼任东厂提督太监,他要合作怎能不对合作人了如指掌?
不过看来这个萧太监确实有些胸怀,看得出谢慎上书请撤东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实目标是杨鹏。
不然以萧太监新任厂督的身份还不是欲除掉谢慎而后快?
但自己倘真要和萧太监合作吗?东厂太监风头太盛,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若是结交恐怕声誉难免受损啊。
再说原御马监太监邓原现在补入司礼监任秉笔太监,地位虽然比萧敬低了一些但前途却大好。
谢慎若是在这个时候去和萧太监结交,邓原那里恐怕也不好解释。
再说,萧太监的打招呼方式实在不太友好,一言不合就派东厂番子盯梢搞得谢慎一点隐私没有。
至于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恐怕也是看谢慎有起势的可能便卖了个人情给他将东厂番子拿下吧。
此刻,谢慎真真切切感受到朝局的诡谲。这里面的水实在太深了,各方大佬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而谢慎却成了他们相争的对象,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撕的粉碎。
此时此刻谢慎有些后悔中状元任修撰了。
若是随便考个靠后的名次选个外放县官主政一方,天高皇帝远活的滋滋润润还不用勾心斗角,岂不美哉。
现在倒好,除了得了一个清流词臣的美名谢慎几乎没有任何的利益。
而词臣的上升通道就一条,那就是东宫。
继续往下走可能牵扯到的东西会更多,接触到的大佬会更强势。
谢慎此刻真真切切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滋味。
“谢修撰以为,这个番子该怎么处理?”
牟斌的话把谢慎又拉回了现实。
是啊,这个东厂番子在自己府邸周围暗探了许久肯定对谢慎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就包括了谢慎和邓太监之间的几次会面。
这些事情若是传到了萧敬的耳朵里对谢慎是极为不利的。
“这...还是牟大人做主吧。”谢慎略微有些犹豫。
那东厂番子虽然被拽掉了头罩可嘴还是被堵上,发出呜呜的声响。
谢慎实在没有这种经验,便望向牟斌。
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还是牟斌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比较有发言权吧?
“我们锦衣卫的惯例,杀之。”
牟斌冷冷说道。
话音刚落,一柄锋利的匕首便划过了东厂番子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对面的谢慎一脸。
谢慎直接愣在当场,看着几步外的东厂番子挣扎、抽搐,最终如一滩烂泥软倒在地。
牟斌取出一块白色绢布将匕首上的血渍擦了干净放回袖中。他又踢了一脚那番子确认其已经死透,便似笑非笑的对谢慎道:“这一次,某可是帮了谢修撰一次大忙。”
牟斌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谢慎听来却极不舒服。
这算是威胁吗?
......
......(未完待续。)





寒门首辅 第二百九十三章 贾鸣和
高手之间过招,胜负往往在一念之间。
谢慎屏息凝神,点了点头道:“那谢某便谢过牟大人了。”
牟斌玩味的盯着谢慎良久,方是释然一笑道:“圣人言‘君子上达,小人下达’,我这也是为自己谋。”
谢慎微微一愣,孔圣人之言被牟斌曲解成这般,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向牟斌告辞后,谢慎坐着软轿返回了翰林院。
现在时间还早,得继续坐班,不过谢慎却有些心不在焉。
萧太监派东厂番子对谢慎进行监视,不管其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对谢慎不信任。
而锦衣卫也在牟斌的暗示下对东厂番子进行了拘捕,表面平和的局势下似乎有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谢慎本以为杨鹏杨太监遭贬会让东厂和锦衣卫之间的关系缓和,现在看来却是他太年轻了。
两个机构业务范围有交叉,都是天子的亲信耳目,怎么可能会相敬如宾。
也就是说锦衣卫和东厂之间永远不会真的和谐相处,最多做到面上和善,过得去就行。
至于暗底下的见不得人的东西,谁都不会少做,却是各凭本事了。
不过让谢慎有些疑惑的是,为何锦衣卫和东厂会围绕他角力,难道他这个小小翰林修撰真的有如此影响力吗?
谢慎越想越觉得脑袋疼,索性起身到后院散散步。
路过庶吉士进学的署房时,谢慎一抬头便见几名庶吉士结伴从署房中走出,其中便有朱希周。
他们边走便笑着说道:“那贾咏不过是一匠籍卑贱之人,便是中了进士,选为庶吉士又能如何?难道他还以为自己可以逆天势大道,入阁为宰辅吗?”
“嘿,这小子的口气还真不小。什么话到了他那里都显得铮铮傲气。”
“如此粗俗之辈,竟然馆选为庶吉士,入这翰林清贵之地,实在是令人作呕。”
“跟此辈为同榜同年,实是吾辈之辱。”
朱希周作为这几人中的大佬,最后补充道。
谢慎扫了一眼,发现除了朱希周,一行人中还有叶德、王崇献、陈琳等人,都是朱希周的铁杆跟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贾咏二字别人可能不知,谢慎如何能不知?
这位正德朝、嘉靖朝的大名人可是一代阁臣,以清廉刚正出名。
谢慎是专修嘉靖朝历史的,自然对贾咏十分熟悉。
贾咏,字鸣和,河南开封许州临颍县人。
他自幼便天资聪颖,可谓之神童也。河南乡试贾勇更是夺得解元一举扬名。
京师大比,贾咏的成绩虽然不如乡试般耀眼,但却是足够用了,与十几名同年一道被馆选为庶吉士。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贾咏参加科举的身份不是民籍而是匠籍,难免会被一些自诩清流高贵的人轻视。
明朝时普通百姓有四种户籍划分,分别为民籍、军籍、匠籍、乐户。
除了乐户没有资格参加科举,其余三种可以正常参加科举考试。
当然,这一概念普通人并不清晓,很多人以为像匠人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参加科举的,也只有像谢慎这样的专业人士才对此了然于胸。
熟读明史的人都知道,进士中绝大多数的是民籍,但确实也有匠籍和军籍,
这些人虽然可以参加科举,但因为数量不占多数,便被民籍出身的进士轻视孤立,难以混到一个圈子中。
这贾咏便是最好的例子。
谢慎本来就对贾鸣和十分推崇,哪里能容忍他被朱希周这样的宵小之辈诋毁,当即上前一步冷笑道:“朱同年此言差矣。贾同年虽为匠籍,但学识渊博,且胸怀宽广。朱同年岂可如此诋毁同榜同年。”
朱希周和几名跟班小弟正聊得兴起,却见谢慎走到他面前,直是愣了一愣。
真是冤家路窄!
朱希周暗叫一声晦气。谢慎的嘴上功夫他早已领教过,自然不想再自讨没趣。
扬长避短的道理他是懂得,既然能假借李广之手打压谢慎,又何必他亲自出手呢?
“哼,听说谢修撰胞兄是低贱商贾,该不会谢修撰起了惺惺相惜之感了吧?”
话音刚落,谢慎便一掌向朱希周面上掴去。
伴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朱希周只觉得左颊一阵滚烫,又羞又气,直是说不出话来。
谢慎怎么敢,怎么敢当众打他!
朱希周没有发声,他的几个跟班却是不干了。
只见那王崇献上前一步冷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谢修撰此举有违君子之道吧?”
谢慎却是嗤笑了一声道:“君子之道,你们几个也配说君子之道?民、匠、军三籍皆可以参加科举文试,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你们方才所说匠籍不配参加文试,岂不是无视君父?”
大明以孝治天下,无视君父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朱希周和几名跟班都傻眼了。
“汝辈无君无父,不忠不孝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对贾同年评头论足。谢某真是羞于与汝辈为伍。”
谢慎却是不肯轻易放过朱希周等一帮恶人,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
朱希周虽然心中早有防备,但想不到谢慎的切入点如此精妙,他便是想还击也张不开口。
更糟糕的是,谢慎的声音很大,引得署房内的其他庶吉士纷纷探出身来一探究竟。
朱希周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丢到大街上,一脸通红。
就在这时,这件事的正主贾咏施施然从署房内走出,来到谢慎近前,淡淡道:“多谢谢修撰仗义执言。不过既然都为同年,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如果放在谢慎成名以前,三十三岁馆选为庶吉士已经算是前途无量了。可在谢慎这一十六岁即被天子钦授翰林修撰的妖孽面前,贾咏哪里还有什么优越感。
如果谢慎没有记错的话,这贾咏最后做到了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兼太子太保。
这样一个未来的礼部正印堂官兼内阁大学士,此时也是一脸青春气息,倒真是叫人唏嘘啊。
......
......
ps:这些庶吉士都是历史真实存在的,另外匠籍真的可以参加科举,贾咏就是例子。(未完待续。)




寒门首辅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按套路出牌
谁无年少青涩时。
贾咏虽然年岁比谢慎大了一倍,但在官场这种熬资历的地方并不算大,甚至可以归为小鲜肉的类别。
此时的贾咏不过是一个还未完全步入官场的新人,自然没有太大的气场。
既然连正主都站了出来讲和,谢慎也没有理由不给贾咏面子,索性点了点头道:“今日之事,便点到为止吧。”
朱希周又气又怒,但却不敢发作。这件事可大可小,若真是闹将起来,吃亏的只能是他。
眼睁睁的看着谢慎和贾咏扬长而去,朱希周捂着滚烫的左脸,露出怨毒的目光。
......
......
日头西落,谢慎结束一天工作后阔步离开了翰林院。
与往日不同,今日他要请贾咏喝酒。
熟读明史的都知道,贾咏是朝臣中典型的实力派。
王守仁这样的学术派固然名震天下,可最终却不算显贵。而贾咏最终做到了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可谓位极人臣。
谢慎当然希望和王守仁这样的名士畅聊人生,可从官场浮沉的角度讲结交贾咏的利益更大。
人是有社会性的,这点在官场中体现的更是淋漓尽致。
且不说明代后期令人窒息的党争,便是在这一副欣欣向荣的弘治朝,党争就不存在了吗?
浙党、苏党、徽党,在朝中都有不小的势力。
朝堂之上明枪暗箭,勾心斗角,需要有足够多的盟友才能做到自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慎当然不是圣母白莲花,不设防不自保他是作不出的。
历朝历代,党同伐异四字都是政治正确的。
既然要混官场,就不能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高傲姿态。结盟并不意味着低头,反而是一种求上进的表现。
谢慎和贾咏坐上软轿一路穿城而过,径自来到国子监旁的自家酒楼。
说一句开玩笑的话,谢慎这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扩大生意的机会。像贾咏这样的潜力股,绝对不能放弃持有增值。
谢慎在酒楼留有一间雅间供自己招待贵客,今日正巧派上了用场。
二人进到雅间坐定,贾咏便拱手道:“方才在翰林院中,谢修撰替贾某仗义执言,真是太感激了。”
有些话在翰林院中不方便说,但在如此僻静之地贾咏却是再没有顾虑,将胸中积压的怨愤一股脑的倾倒了出来。
谢慎听得一愣一愣,想不到贾咏竟然被孤立到这般境地,那朱希周还真有几把刷子。
“鸣和兄,想不到那朱希周竟然是如此衣冠禽兽之辈。”
谢慎做出一副愤恨状,紧紧攥起了拳头。
贾咏叹了一声道:“本以为朝廷之中,衮衮诸公皆是良善忠义之辈,现在看来却是贾某太年轻啊。”
对一个人来说,打击最大的莫过于信仰的崩塌。
而大明读书人的信仰自然是一个君明臣贤的理想朝廷。
眼下君父倒是算贤明,可底下的臣子却是各自怀着小心思,未必把社稷之事放在心上。若是人人都像那朱希周一般,朝廷的政令恐怕都传不出顺天府。
“不说那些烦心事了,鸣和兄快来尝尝这小笼包。”
贾咏是北方人,自然没有吃过灌汤包,更不必说这创新出的小笼包了。
谢慎打开笼屉,冲贾咏点头示意。
尝试总是艰难的,贾咏犹豫了片刻,还是持筷夹了一枚小笼包。
“先咬开一个小口,吸食其汤汁,再灌入醋汁......”
谢慎在一旁悉心的指点着,贾咏照做,包子刚一入口便觉得浓郁的香味占据了口腔。
贾咏只觉得之前的抑郁之气一扫而空,连声赞道:“这小笼包的味道怎的如此鲜美,与之相比,贾某此前吃过的包子简直不值一提。”
北人喜爱面食,却是粗做的多。像小笼包这样精细的食物还真接触的不多。
贾咏这样的地道北人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见得北人也可以适应小笼包的味道,看来谢慎推出的这小笼包在京师真能火一把了。
“鸣和兄若是喜欢,以后大可以多多带友人来品尝嘛。”
谢慎借机打了一波广告,这波请客请的不亏!
却说二人交谈甚欢之时,便听得楼下一阵吵闹之声。
谢慎本能的扭头去看,只见一群身材魁梧的壮汉手持木棍冲进了酒楼见人就打,见桌就砸。
转瞬间的工夫便搅合的酒楼鸡飞狗跳。
不少食客被那些汉子打伤,剩下的则是纷纷作鸟兽散。
最郁闷的要数店中掌柜了,自家东主就在楼上用食,偏偏在这时遇到砸店的人,这可该如何是好。
那些壮汉不由分说冲到掌柜面前,对其拳打脚踢一番。可怜那掌柜被一帮壮汉蹂躏,已经奄奄一息。
谢慎如何能忍,当即快步冲下楼去,指着那些作恶的壮汉道:“尔等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然行凶!”
为首的一名壮汉转过身来,冷冷道:“哪里来的小泼才,竟然敢多管闲事。”
谢慎冷笑道:“天子脚下,汝辈也敢行凶,王法何在!”
那壮汉哈哈大笑道:“爷爷我便是王法,来人啊,把这里的人全部带走!”
说完便有两名恶汉要上来抓谢慎。
谢慎见事态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遂高呼道:“本官乃翰林修撰谢慎也,谁敢动我。”
少年本以为自己亮出了官身,那些恶汉会有所顾忌知难而退,可谁曾想那为首恶汉大笑道:“我们抓的就是你,带走!”
谢慎虽然练过几天五禽戏,身体相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毕竟不可能和这些练家子相比。何况对方人多势众,若是强行相争,最终吃亏的还是谢慎自己。
谢慎遂冲楼上高呼一声道:“鸣和兄快走,去徐府找徐老大人求救。”
他这么一说,那些恶汉才明白酒楼二层还有谢慎的同党,且可以从另一条路经由后门离开酒楼。
谢慎喊完这一句,那为首恶汉便恼羞成怒的骂道:“一帮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让这小子继续聒噪吗。”
一番淫威之下,自有手下上前拿破布堵上了谢慎的嘴,并将一个粗布头罩罩在了少年的头上。
......
......(未完待续。)




寒门首辅 第二百九十五章 漏网之鱼(第一更)
谢慎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发声便被人用破布堵上了嘴,反绑着双手拖拽着出了酒楼。
他隐约觉得自己被人塞上了一驾马车,紧接着便听见车辙压在青石板路上的声响和街道上往来行人的喧闹声。
谢慎强自使自己镇静下来。
这伙人应该是蓄意前来的,目标自然是他谢慎。只是谢慎实在不明白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形势危急,由不得他多想。他现在首要考虑的是如何脱身。
起初谢慎想要靠计算马车转向来确定大致的方位。
自家酒楼紧邻国子监,在京师东北角。有这处标志物作准,还是能够推断出这马车去往何处的。
可谢慎暗中记下几次转向后就绝望了。
马车拉着他在城中不停的兜圈子,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及至最后谢慎便放弃了记住方位的想法。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看手法也绝对是老手了。
不能高声呼救,又记不住方位,眼下谢慎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谢慎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拖着带下了马车,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中。
说它僻静是因为自打马车进入了这处胡同,谢慎再没听到过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就连往来行人的声音也渐渐弱了。
谢慎被推搡着走了良久才停了下来,为首一恶汉冷笑道:“谢修撰,咱们到了。”
谢慎头上的布罩被粗暴的扯下,光线有些刺眼,谢慎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这是在哪?
这是谢慎最想知道的问题。
可他环视了一周发现四处皆是幽幽高墙。
天哪,这是什么节奏?这完全不像是民宅啊。
但转念一想他就明白对方既然敢去掉他的头罩,就证明此处绝对安全,绝不可能轻易的叫自己逃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谢慎让自己镇静下来,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那恶汉。
恶汉却是冷哼一声道:“谢修撰若是识相便老实的待着,若是不然,嘿嘿。”
其言语中威胁的意味很浓,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机。
谢慎嘴中的破布被取出,少年不禁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没有呼救的打算,就像那恶汉说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呼救完全不会有效果,对方恼羞成怒之下还很可能会动了杀机。
而且此处院深墙高,十分幽静便是他喊破了嗓子也不见得会有人出现。与其自欺欺人的呼救,倒不如留下些力气来应对。
那恶汉见谢慎并不呼喊,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算你识相。”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挟持本官。”
气势不能丢,谢慎深吸了一口气道。
那恶汉冷笑道:“也不怕告诉你,某家便是东厂掌班何汝安何大人的人,谢修撰这下明白了吧。”
谢慎心中一沉。
何掌班?他可是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啊。
东厂即东缉事厂,首领是东厂提督,往往由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兼任。
而厂公之下,往往还设有掌班、领班、司房等。
至于具体办事的则称其为番子。
看来绑自己来这里就是那何掌班的意思了?
可是他与那何掌班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何掌班为何会下此狠手?
仿佛看出谢慎心中的疑惑,那番子嘿嘿一笑道:“拜谢修撰所赐,杨公被贬,东厂易主,何掌班此举也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杨鹏?
谢慎立刻就明白了。
这何掌班竟然是杨鹏的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本以为萧太监上位一定会对东厂进行大清洗,把原本属于杨鹏的人全部换掉,却不曾想竟然有漏网之鱼。
这萧太监的政治素养也太低了一些吧,难道他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吗?
还是他以为自己尊贵为东厂提督,压根不担心什么前朝余孽反扑?
起初谢慎还以为此举是朱希周所为,亦或者是那不成器的寿宁侯。
却不曾想劫持自己的是个“前朝余孽”。
这下可着实有些难办了。
谢慎犹豫了片刻道:“既然是何掌班叫你们带本官来的何不出来一见?”
那番子仿佛听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大笑道:“你们这些文官,一个个自以为是,何掌班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1...8586878889...20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