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宫
“我天资愚笨,宗门本就把我当炉鼎来养,可是三哥哥不同,他早已便是筑基的剑修,被门主看上才被强掳了去。”
“三哥哥跟真人出任务去了,只有我一个人了,雀紫哥哥,你可以陪怜音去后山玩吗?”
“这是我给三哥哥炼的丹药,想让他快些恢复,雀紫哥哥,你说三哥哥吃了这些丹药,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对吧?”
雀紫指尖叩紧手心,这一瞬间寒意流淌遍全身。
一群紫色蝴蝶向四处分散飞远,它们畅快的挥舞着翅膀,在竹林间自由自在的穿梭。
——
两人赶回竹屋,早便没有怜音的身影了。
空荡荡的屋子,只剩风声轻轻曳过。
羽疏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两指慢慢划过,回溯这件器物最后残留的影像。
画面上,出现了雀紫的脸。
只见雀紫站着门边,一直等月寻衣跑远,似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匕首,慢慢的划伤自己的胳膊。
转身之际,变回了怜音,装出一脸惊惶无措的样子,尖叫着跑进隔壁屋子。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689章 仙道殊途 63
“他过来同我说,寻衣失控下伤了他,让我赶紧找你前去阻止,可我追出去没多远,便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醒过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雀紫深吸一口气,不解道,“可是师尊,我不明白,怜音为什么要伤害寻衣?还是用这种方式。”
他原本以为,怜音是真的将月寻衣和他当哥哥看待。
可眼下的事实清楚明白的告诉他,那些全是伪装,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别的目的。
难道寻衣的妖血失控,能给他带来什么益处吗?
可如果真存了心要害他,为何不在逍遥宗时便动手,非得是来到万象宗之后?
“此人的身份,绝不是一个逍遥宗的炉鼎这么简单,我甚至怀疑,他的目的,不是月寻衣。”
“不是寻衣,那还能是谁?”
能通过月寻衣影响到的人,还有他那个当着全宗门面说要跟个妖族结为道侣的煞笔徒弟。
“还有你师姐。”
“啊?”
这小家雀脑子怎么转不过来,羽疏没好气的解释道,“你师姐不是喜欢那月寻衣么,要是让她知道——”
“让我知道什么。”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温度。
羽疏剩下的话音吞了进去,还在半空中的手一僵,匕首直直砸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撞响。
屋内的两人齐齐转头看过去,瞧见那张熟悉的清冷面庞,大脑瞬间宕机。
雀紫吞咽了下,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师、师姐……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千晚疑惑的看着这俩,带着一身飒然寒气,大步走进屋内,提起茶壶灌了一口,“我早便寻到了长生灵骨,一路被些散修给盯上了,也是麻烦。”
非得揍服了才肯撒手,若非如此难缠,姑奶奶一周便能回转了。
千晚往里看去,见床上没人,又转身问雀紫,“他人呢?”
雀紫神色闪烁。
“徒弟,师尊平日里对你如何?”
羽疏上前一步。
千晚冷眼看着他,“不算好。”
羽疏差点想喷出一口老血来,劳烦你睁眼看看这屋里屋外哪里没有他羽疏送过来的珍贵东西,他南云峰富到这份上了吗难不成可以随便谁都送这么多?
麻了。
千晚失笑,“行了,快说。”
羽疏喉间一紧,囫囵一下就直接说出来了,“月寻衣被宗主带走了。”
千晚笑意微敛,“为何带走。”
羽疏叹了口气,知晓这些事是瞒不住她的,掐诀将方才山门的场景放了出来。
千晚面色沉静的看完,直到看到留影石上再无内容,表情依旧波澜未起。
“徒弟,你有什么想法便说。”这样看起来怪可怕的。
千晚握了握拳,长途跋涉回来的寒意还未完全消退,她薄唇微启,低声说道,“师尊,他说要去找我。”
一针见血。
别人或许只会看到月寻衣妖血觉醒的模样,可只有她认真听了他在说什么。
“他为何会突然清醒,为何会突然妖血暴走,又为何口口声声说要离开宗门去找我?”
连着三声质问,便已是将血淋淋的真相铺陈开来。
雀紫一颤,“师姐,可能是怜音,这也是方才我与师尊推测的。”
“你离开后没多久,怜音便说他为月寻衣炼了丹药,我找医修问过,那些药的确是安神固本的,所以没设防,月寻衣妖血觉醒之时,也只有他目击。”
千晚眸色冷得幽深,她蹙紧的眉一寸寸舒展,缓缓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她越发平静,说明事情越严重。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690章 仙道殊途 64
羽疏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生怕她憋出了什么毛病。
所以一看见千晚准备出竹谷,急忙凭着直觉拦住。
“徒弟,你要去哪?”
千晚转头看着他,眼眸里溢满了悲伤。
羽疏一惊,“你……”
“师尊。”
羽疏甚至不敢应,“啊?”
“我的元婴死了。”
羽疏耳畔轰然炸响惊雷,他瞪圆了眼,“什么?你的元婴死了?”
千晚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这种情绪来的陌生又突然,可等她反应过来时,好像有些东西已经抓不住了。
她头一回生出了恐慌感。
“我会不会再也找不到他?”
没有三魂咒印牵制,若是他的魂灵彻底湮灭,甚至连冥界的轮回都去不了。
她想的为他洗筋伐髓,堆砌成圣,再带他回神域,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笑她的狂妄,笑她的刚愎。
羽疏痛惜的望着她难过的双眸,攥紧她的手慢慢松开,颤巍巍的笑了笑,“不会的。”
他作为师尊,这回的确口是心非了。
徒弟的元婴都死了,那月寻衣百分百是进了锁妖塔,去了那个鬼地方,还能有轮回的机会吗?
连他都不敢确定。
千晚见他不再拦着,起身飞了出去,无论如何,她也要进锁妖塔找一遍。
至少,她也要去找一遍。
——
华央峰。
长泽坐在论道台上,心绪有些不宁,一直无法入定。
他心有所感的抬起头,看见大步走过来的身影,仿佛有所预料的苦笑了下。
“我知道你会来。”
千晚冷声说道,“我要进锁妖塔。”
“你进不去。”长泽缓缓说道,“那个地方,只进不出,根本不是你我所能左右。”
千晚眸色逐渐冰冷,“你为何让他进锁妖塔?”
长泽站起身来,眼神与她相对,“他是妖,伤了人,这般处置有何不妥?”
“你竟是不问原因?”
千晚微微咬紧的牙关,显露出她游走在理智边缘的怒意,随时岌岌可危。
“好,那我问你,噬魂兽呢?”
“送回妖域了。”
“豢养噬魂兽之人呢?”
长泽抿了抿唇,“那个西荼峰的修士已经被关进水牢了。”
千晚冷笑,嘲讽而失望的看着他,“这就是你给出的答案么?”
“同样是受伤,当初伤他和雀紫的慕天痕你不处置,豢养噬魂兽的陆瑶清你不处置,就连噬魂兽,那种灵识未开的妖兽你都能送回妖域保它安然无虞,你告诉我,为什么月寻衣就偏偏要死!”
“别告诉我,这些事,你算不出。”
她维持的理智尽数崩塌,双目微红的看着长泽。
长泽睫毛颤动,袖口下的手慢慢拢紧。
“如果他不死,是不是死的就会是你?”
千晚冷嗤,“我死又如何?”
“你能死,为何他就不能?你可以为而死,他也可以选择为你而死。”长泽握拳,“这就是天道。”
“我曾经说过的。”千晚眸色暗红,语气冰冷,“若是故人,则不必再来。”
她这句话,便是认出了长泽的身份。
“迦叶……”
长泽倏然睁大眼睛,艰涩的动了动唇,这两个字却像是卡在嗓子里。
“此后种种,与你无关。”
千晚撂下一句话,决然转身,她只是短暂的停留,却给这空旷的大殿留下了一室冰寒。
长泽紧绷的神经猛地被击垮,他出神的看着那人的身影,桀骜洒脱的没入云层。
从不曾回头,从不会留念。
他缓缓伸出手,却是抓了个空。
“迦叶,你好狠的心。”
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
萧然提着俗世买来的果脯走进大殿,瞧见缩靠在擎天柱旁的长泽,微微怔愣,紧走两步走到他身边,“这是怎么了?”
“萧然,她恨我。”
“长泽……”
萧然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长泽,一身金袍狼狈的挂在肩上,篦起的发髻凌乱的散落下来,看起来失魂落魄,憔悴不堪。
“萧然……她恨我,她竟然恨我。”长泽声音颤抖。
萧然一震,长泽……哭了。
他静默无声的看着他,为触碰到这一丝丝偶然泄露出的真实情绪而心痛。
萧然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抱住长泽,身下绽开一层结界,将他的脆弱和悲伤彻底包裹了进来。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691章 仙道殊途 65
“她不是恨你,她是在恼她自己。”
与凌千晚酣畅淋漓的打过几场,却足以让他了解对手意志。
“一个愿意舍弃自己性命都想保护的人,却在他死的时候,束手无策,甚至连魂灵都找不到,这该有多痛苦。”
长泽呼吸微窒,“舍弃性命吗?”
“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把元婴给了那妖续命,这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才对。”
长泽倏然一颤,恍然顿道,“你也觉得,是我错了吗?”
“不。”萧然摇头,“有些事情,你不去做,它也会发生,甚至会变得更糟。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很多事,也不是能用对错来衡量的,只是舍取罢了。”
长泽闭上眼睛,浅浅叹息一声,“舍取……”
“世间诸事,很难两全,但求无悔。”萧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沉声安抚道,“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长泽,你这样的情绪,只能对我一个。”
方才那些自我怀疑,若是被歹人利用,几乎是能动摇他的道心根本了。
长泽思绪冷静下来,缓缓站起来,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反驳的话,只卷起衣袖,慢慢走出大殿。
萧然的眼神紧跟着他,看着那道清韵的身姿融入天际的云幕下,微微勾起唇角。
长泽,你还有我。
他无声的说出一句。
将地上的果脯拿起来,把盘子里上回的那些撤走,然后又置换了新的放回去。
他是从什么时候突然喜欢吃果脯的呢?
一个疑惑突兀的扎进大脑,萧然凝眉细想,倒果脯的动作忽而一顿。
答案不言而喻。
——是那次凌千晚来之后。
萧然沉默的握住纸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
陆瑶清看着搂抱在一起的狗男女,眼前一黑,恨不得把那不知廉耻的女修踹出宗门。
她柔美的脸上浮起怒意,指着慕天痕,“你这个负心郎,竟然敢负我!”
慕天痕原本还想装腔作势解释一番,转念一想都流放了还支棱什么人设,便一把搂住小师妹,不屑的看着她,“你不也跟别的男修卿卿我我吗,负心汉张口就来?”
人前装得冰清玉洁似的,好哥哥一大堆。
谁比谁鱼塘浅呢?
陆瑶清气得青筋凸起,“慕天痕,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慕天痕痞气一笑,“那些为你顶罪的好哥哥好姐姐呢?怎么,没利用价值就都踹了?”
慕天痕话刚出口,胸前猛地一痛,他怒火冒起,抬头一看是陆朝,憋闷的吐出一口残血,“陆峰主。”
他既是决意想与陆瑶清撇清干系,眼下是连师伯这种稍显亲近点的称呼都不屑叫了。
陆朝阴沉的瞪着他,“瑶瑶,回来,没必要为个浪–荡–货如此。”
陆瑶清泪眼涟涟,语气突然软了下来,“阿痕,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吗,为什么转眼就变了?”
慕天痕笑,“可别抬举你自己了,就你这种惺惺作态的假白莲真绿茶,我慕天痕还真看不上,以前是我脑子有包,现在好了,咱俩也别在宗门面前炒什么郎才女貌的人设了,我告诉你吧,你那法器是我摆出来的,也是我刻意引凌千晚过去的。”
“不过,就你这种草包,哪怕法器没毁,顶天了也就能到金丹,还把自己修为停滞赖在法器身上,真是搞笑……”没有系统发布的煞笔剧情,慕天痕简直是滔滔不绝的口无遮拦。
陆瑶清眸中聚起阴翳,狠狠攥起拳,“你别再说了……”
慕天痕不屑的嗤笑一声,“怎么,实话听不进去?喜欢听你们峰那些人低声下气的恭维?我告诉你陆瑶清,我可没对不起你什么,你搞我让我进不了南云峰内门那次,我就看明白你了!”
两人的争吵焦点逐渐模糊,却也是围绕着男女之间那些琐碎之事。
很难想象在宗门面前般配的金童玉女,私下竟是有这么多龌龊。
千晚俨然失去了耐心,她甩出止杀盘,法盘带着主人的不耐烦情绪,直接穿过底下几人游走了一圈,刮起一阵飓风。
杀意显露无疑。
陆朝身形晃了晃,惊疑不定的抬起头,这下呼吸都顿住了。
“凌千晚?”
凌千晚不也是元婴期吗,为何法器一出连他都受到了影响?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692章 仙道殊途 66
千晚飞身落下,冷沉目光像是淬了冰,直直盯着陆朝,让后者不由自主的有些毛骨悚然。
“陆朝。”她直呼其名,“我来找你,是因为你我之前的约定。”
即便慕天痕解释过,但陆瑶清仍打从心底的厌恶她,“凌千晚,你该尊称陆峰主。”
千晚冷嗤一声,“他受得起么?”
陆瑶清怒红了脸,“你!”
“我已破大乘,如今已是尊者,可开宗立派,他陆朝一不是我师尊,二不是我亲友,三也算不得我长辈,这声尊称,他受不起。”
千晚冷蔑的展开手,止杀盘在她手中倏然合拢,只是没有时雪的响应,它原本流光溢彩的盘纹,都变得黯淡消沉。
陆瑶清艰难又缓慢的吸了一口气。
大乘!
凌千晚竟然连跃两层境界,如今已勘破大乘境?!
她从水牢出来才多久!
怎么可能!
陆瑶清被这个消息震懵了,脸上青白幻变,呆呆愣愣的瞪大眼睛。
陆朝没有计较千晚的不尊,只问道,“你提约定,今日是来履行的?”
“是。”
千晚手心翻转,一盏精致秀气的引魂灯出现在父女俩面前。
那盏灯浑身洋溢着金灿灿的光晕,一看便知不是凡物,更是比她先前那盏品级不知高出多少。
陆瑶清蓦然回神,有些激动地看向那盏灯,不确定的问道,“父亲,这是……这是给我的吗?”
陆朝也有些惊讶,但好歹还算自持,“凌贤侄,这盏灯当真是你修复的?”
“不是修复,是重铸。”
千晚缓缓蔑起唇角,“我从荒芜之境寻到了宝物,这灯特意寻了灵渊的器修来铸。”
南极仙翁悲愤的抱着失而复得的仙鹤:无耻之徒!无耻之尤!
陆瑶清狠狠地心动了,她近乎痴迷的看着那盏灯,仿佛预想到了自己修为大涨的未来。
“凌贤侄,你有心了,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此后但凡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陆朝欣喜的话音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千晚单手掐诀,将那盏灯再度销毁。
啊——!
陆瑶清脑海中紧牵着的弦猛地断开,两眼发红的瞪视着千晚,“你为什么!凌千晚,你为什么!”
“我原是想将这盏灯与你,之前恩怨既往不咎,但,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陆瑶清疯狂摇头,眼睁睁看着天阶法器在她眼前毁灭,心痛难忍的瘫在地上,“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还我法器!”
千晚负手而立,冷漠的看着陷入癫狂的陆瑶清。
“你用我心头血,伤宗门弟子,栽赃于我,这是一。”
“你豢养噬魂兽,将其母兽残尸扔到南云峰,差点酿就大祸,这是二。”
“你替怜音炼丹,想引出月寻衣的妖性,让宗门惩罚我,这是三。”
千晚每说出一件事,陆瑶清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你怎么知道……”
“以上三桩,你惹到我了。”
千晚手抬起,尔后用力甩下,陆瑶清直接被一股可怖的力量按扑在地,她的脸被砂砾挤磨得破皮泛红,却不敢多吭一声。
“凌千晚,你莫要欺人太甚了!”陆朝怒极,运气刚准备攻上来就被千晚扇飞。
“欺人太甚?”千晚玩味的冷笑道,“既然你都定性了,那我不做的过分点,也对不起你的信任。”
言罢,她眼神一沉,将陆朝从高处拽下,径直摔在地上。
“是你让慕天痕放的阵。”
陆朝被蛮力死死摁在地上,想出声辩驳却发现喉咙被卡住,麻木又僵硬的闭着眼。
他终于明白了,凌千晚是来算总账的。
大乘境,可谋算千里,自然也能将这些因果看得清楚。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那个叫月寻衣的妖!
“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慕天痕站在一旁,听见这句话,瞳孔登时一缩。
……
快穿之反派也是有骨气的 第693章 仙道殊途 67
万象宗近期发生的两件大事,甚嚣尘上。
其一,是南云峰羽疏真人的亲传大弟子凌千晚居然闷不吭声的破了大乘境,与宗主最近一次闭关前的境界相同。
若无意外,凌尊者修为一跃往前,已至宗门前三至圣地位,真正的风光无限。
羽疏真人也允她自立洞府,此后竹谷成了宗门禁地,无她令旨,不得随意入内。
二是,有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传,陆氏父女俩设计构陷了尊者道侣,凌尊者一怒之下,将西荼峰的陆朝与陆瑶清绑到了山门。
她还从山门巨石上劈开一石,题名道德柱,大庭广众的任由旁人参观。
听说,陆峰主当日就颤巍巍的昏了过去。
所谓是老皮老脸都丢尽了。
可宗主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似乎是默许了凌尊者这一行为。
西荼峰的弟子们觉得峰主被绑,面上无光,浩浩荡荡的结群联名写信告到执法堂,要求放了峰主。
等到大家都以为陆氏父女俩就这样会被放了之时,华央峰忽然传来了一道令旨:
陆朝任峰主期间,西荼峰毫无建树,甚至不加以约束规劝峰内弟子,致峰内多生宵小伪劣之徒,陆朝无德无才,气量有亏,经议事堂及宗门长老表态,免其峰主之位,由西荼峰内弟子破格取优择选。
好家伙,华央峰那位这不是旗帜鲜明的站位凌尊者吗?
说要峰主回去,好嘛,直接换人。
这还闹什么啊?
万象宗弟子们人人自危,头悬梁锥刺股闭嘴升修,连闲话都不敢讲,生怕哪里触怒了这尊煞神。
是以,竹谷二十里之内连个活物都不敢有。
得亏那凌尊者是个深居简出的,除了亲自动手收拾陆氏父女俩,好像也没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竹谷。
慕天痕被囚禁在一处静室,他的四感被封,仅剩听觉。
可凌千晚关他的地方,只有无边无际的寂静,连个虫子爬的声音都听不见。
慕天痕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只知道他的精神逐渐腐烂,已经接近崩溃。
“凌尊者,我错了!看在我们往日情分上,放过我吧……放了我吧……我不该与你作对,不该设阵,不该听信陆朝那贼人的鬼话!”
他拼命的嘶吼着,额头裂开青筋成片。
有人的脚步声忽而靠近,触碰着他那脆弱的神经,慕天痕激动地竖起耳朵,拼命哀求道,“尊者,尊者……你放了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放了我……”
“孬种。”
冰冷的两个字清晰的炸到他耳朵里。
慕天痕一怔,顿时憋屈得涕泪泗流。
他要是在这种鬼地方被流放三百年,那还不如直接被抹杀来得干脆。
千晚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他。
只被关了几日,就没骨气的塌败成这样,也不知凌千晚先前看上他什么?
千晚摩挲着手上玲珑精致的香包,冷声问道,“你身上有东西,告诉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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