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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52.七十年代
新生舞会在a大的大礼堂举行, 一台卡式录音机就是全部的音响,《青年友谊圆舞曲》悠扬的前奏一响起,站成两排的男女学生就手拉手的跳起了舞。
队伍循环往复的在圆圈与两排中变幻着, 跳完开场舞, 音乐换成了《蓝色多瑙河圆舞曲》, 交谊舞会正式开始了。
灯光下, 傅静秋的裙摆摇曳旋转间在舞池里绽放出了一朵朵花, 她纤细笔直的小/腿若隐若现间白得耀眼, 明明动作尚显生疏, 却引来无数人关注。
然而让无数有心寻芳的学长扼腕的是,翩翩起舞的少女的腰间紧紧的环着一只大手,拥着她的男人五官深邃立体,眉间带着几分冷淡,偏偏低头看向怀中少女时,如寒冰乍破,含笑间柔情似水。
冯希文不是瞎子, 自然能感受得到那些围着傅静秋打转的目光, 他颇具占有意味的环顾了四周一圈,轻哼着对眼前波光潋滟的傅静秋嘟哝道:“真想把你藏起来。”
傅静秋挠了挠他的手心,“怎么藏?”
冯希文眸光一动, 刻意压低了嗓音, 慢条斯理的说道:“瞧你细皮嫩/肉的, 一口吞下去, 藏到肚子里好不好。”
傅静秋鼓了鼓脸颊, 伸指对他勾了勾,冯希文配合的低下了头,傅静秋张嘴轻轻/咬了他一口,饶有兴味的笑道:“嗯,不错,孜然牛肉味的。”
冯希文伸手摸了摸唇,痞气十足的舔出一道水渍,手臂一紧,将傅静秋压回了怀里,喷吐着热气在她耳边哑声说道:“我这还有更好吃的,回去再给你尝尝好不好?”
不提傅静秋的嗔怒,只看两人对视间的默契与耳鬓厮/磨间的亲密,就足以吓退不少有心结识佳人的路人。然而也有不通世事的二愣子,圆舞曲一停,一个男人就大步上前向傅静秋伸出了手。
“你好,美丽的小姐,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是kevin,不知道我是否能和你一起跳一支舞?”
来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身上的米白色青果领西装让他在满堂沉闷的色彩里鹤立鸡群,配上澄澈的蓝眼睛与闪耀的金发,仿佛自带聚光灯。
傅静秋有些惊讶,她握紧了身边气息危险的男人,摇头用英语拒绝道:“您可以称呼我为傅,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
大门口,精心打扮的罗婉云拽着一脸恍惚的梁哲往礼堂里走,“阿哲,你快点,我听说今天美国梅隆财团的继承人也会来参加这次的新生舞会,既然将来我们打算留在美国,跟他套套近乎肯定没错。”
梁哲却有些魂不守舍,下午,他回家拿西装,却发现了一件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爸妈,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截下了傅静秋给她写的信,并且以他的名义给傅静秋写了退婚信!
如果不是他妈看到他手上的西马手表太过惊讶,一时露了形,他还真没想到,父母居然早就知道傅静秋的关系。
一想到静秋收到退婚信时的绝望,梁哲的心就像被小虫啃噬,疼痛里泛起阵阵愧疚。然而梁母振振有词的反驳却让他无言以对,“我和你爸也问过你手表的事情了,当时你不也没说你把手表送去当聘礼了吗?”
“儿子啊,你现在既然已经和婉云在一起了,就把那乡下丫头忘了吧。婉云多好一孩子啊,妈这么做,那都是为了你好。”
是啊,父母是为了他好。
梁哲还能说什么,向父母否认他的动摇吗?说到底,是他先犹豫了,所以才会给父母信号,斩断了他和傅静秋的缘分。
怪不得,那天重逢,她会变得那么冷漠。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吧。
“在那,阿哲,快,我们过去。”
罗婉云四处张望着,终于看见了人群里显眼的金发,拉着梁哲挤到了kevin身边。
“kevin,我是a市八校联合英文俱乐部的负责人helen罗,我们之前在餐厅见过,你还记得吗?”
被人打扰,kevin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身看向罗婉云,“你好。”
梁哲却无心陪罗婉云一起搭讪,他怔怔的看着对面艳光四射的傅静秋,惊讶的发现她正小鸟依人的倚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
而那个男人,居然,居然是冯希文。
梁哲当然是认识冯希文的,因为他黑五类的身份,梁哲还曾经因此对傅静秋报以万份的同情。
从前,他和傅静秋谈起外面世界的广袤时,也曾劝她,包办婚姻是腐朽的,她还这么年轻,绝不应该屈从长辈的约束,一辈子困在一个没有半点共同话题的男人身边。
记忆里的冯希文,总是穿着打满补丁的破布衫,古铜色的脸上总是满头大汗,脚上占满了泥泞,沉默寡言的扛着锄头在田间行走。
冯希文是沉闷的,他就像是生活在傅家村的阴影里一样,遇到他们这些知青,也会低头避开。
唯一一次冲突,是傅静秋退婚那天,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暴怒。那时,冯希文浑身紧绷,黑黢黢的眼睛里满是戾气与痛苦。他握着拳头狠狠的打了他几下,却败退在傅静秋的眼泪里。
当着自己的面,傅静秋哭着求冯希文,说她对不起他,是她爱自己。
那一瞬间,冯希文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熄灭了,他脸上是真实的刺痛与狼狈。
作为胜利者,梁哲当然是快意的,但更多的,是同情。
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把冯希文当成是一个正经的对手,如果不是下乡,他一辈子也不会和这样注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男人产生任何交集。这样精神贫瘠,注定盲昧一生的男人,又有地方值得他梁哲重视呢?
如果不是记忆太过清晰,梁哲简直就要以为现在身处梦境了。
冯希文,他怎么会在a大,他们俩靠得这么近,难道,静秋又和他在一起了吗?
不,不会的。他最了解静秋,她说过,没有爱情的婚姻对她来说就是坟墓,更何况当初他们闹得这么僵,静秋是不会回头的。
难道,在他走后,冯希文逼/迫了静秋,甚至追来了a市吗?
梁哲脑子乱糟糟的,半天理不清头绪,连罗婉云的话都没有听清。最后,还是罗婉云用胳膊肘连连撞了他胳膊好几下,他才啊的一声回过了神。
罗婉云被他敷衍的态度气得怒火中烧,她还在这呢,他就盯着傅静秋半天转不开眼,到底有没有把自己这个女朋友放在眼里!
偏偏情况特殊,罗婉云扯了扯嘴角,强行将怒火咽了回去,拉着梁哲干笑道:“阿哲,kevin听说你是文学系的大才子,特意想和你讨论讨论文学呢。”
当着傅静秋的面,梁哲突然多了几分表现欲,他挺了挺胸,用最自信的态度笑道:“才子称不上,不知道kevin你有什么想讨论的呢?”
傅静秋对几人之间的话题没有兴趣,虽然没想到这个衣冠楚楚的老外身份还有几分特殊,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拉着冯希文正打算去一旁休息,却在听到kevin意有所指的话题时停下了脚步。
kevin笑眯眯的向梁哲问道:“我很喜欢贵国的胡适先生,他有一句话,说不要为了国家的自由而牺牲个人的自由。这段时间,我置身这个国家,只觉得民众是可怜的。你们没有信仰,也不懂追求自由。实在是一种遗憾与倒退,请问梁你是怎么看的呢?”
梁这没有想到,kevin会突然问这句话,他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道:“胡,胡适先生说的自然有道理,只是……”
如果认同kevin的话,岂不是认同他对国人的批评。梁哲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平易近人的老外,肚子里居然还藏着一肚子坏水。
见梁哲半天答不上来,kevin笑着摇了摇头,正打算继续说,傅静秋却张嘴插道:“kevin你对华国文化这么了解,不知道有没有蔡元培先生的一句话,道并行而不相悖,万物并育而不相害。”
“据我了解,美国是典型的财阀精英政治。你这位财阀继承人觉得美国很自由。但事实上,就算同在美国,你的观点,布鲁克林的黑人恐怕又未必同意了。”
“所以说,这样的讨论又有什么意义呢?”
kevin借胡适嘲讽华国,傅静秋便以美国国内的种族歧视反讽kevin身处优越阶层站着说话不腰疼。
kevin没想到,这个灵气十足的华国美人居然如此口齿伶俐,倒让他准备好的腹稿一个都说不出来了。
气氛瞬间凝滞了下来,不等kevin说话,好不容易找到傅静秋把柄的罗婉云就指着傅静秋的鼻子骂道:“傅静秋,你知不知道kevin是美国梅隆商会的继承人,他这次来,是带着合同和投资意向来的。得罪了他,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篓子!”
罗婉云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让礼堂里围在周围的a大学生纷纷远离了她。明明傅静秋是维护国人尊严,到了罗婉云嘴里,就成了民族罪人似的。罗婉云为了讨好外国人,也太没有下限了吧。
大家都是热血的年纪,看罗婉云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异样。就连梁哲,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然而这疼里,又莫名的夹杂着几分甜。
静秋,她是为了给自己解围吗?傻姑娘,她不知道就这样站出来,会让她置身风口浪尖吗?
之前傅静秋和kevin的对话一直用的是英文,此时罗婉云指责她的却用的是中文。茫然无觉的kevin还是听完了翻译的提示才明白罗婉云的意思。他摇头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罗婉云,微笑着向傅静秋伸出了手,“我想你说的很对,是我想当然了。”
“至于罗说的投资,我想她弄错了,这次来华国只是我个人的旅游/行为。这一点,是我一开始就说清楚的。并不存在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相反,正是傅你的回答,让我看到了华国青年一代的风采。如果将来你要去美国,请一定要允许我邀请你来我家做客。”
傅静秋伸手和kevin握了握手,笑着接过了他的名片。不管这小少爷是真情还是假意,既然他做足了礼貌,她自然也不会咄咄逼人非要争个长短。
这边两人握手言和,那边的罗婉云脸却胀得通红。也不知是谁发出了一阵嘲笑声,整个礼堂的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边对着人家老外奴颜婢膝的,却连人家来这干什么的都没弄清楚。上蹿下跳的,简直丑角一个。
罗婉云从来自诩天之骄子,哪里丢过这种人,她跺了跺脚,气冲冲的扯着梁哲就要走,却没想到拉了几下,却怎么也拉不动,她抬头一看,才发现梁哲正直勾勾的看着傅静秋,面上似喜似悲,竟有些痴了。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53.七十年代
梁哲这个样子, 分明是对那傅静秋又起了旧情!
罗婉云清秀的脸狰狞的扭曲了起来,她狠狠的踩了梁哲一脚,咬牙切齿的说道:“梁哲, 你看谁呢?”
梁哲眼神有些迷惘, 却总算从傅静秋的脸上移开了。
眼看着梁哲被罗婉云拉出了礼堂, 傅静秋这才扭头嗔了冯希文一眼, 这男人方才浑身紧绷, 要不是她一直轻点他手背安抚他, 保不齐他就要挥拳上前教训梁哲了。
走到僻静处, 冯希文半拖半抱的将傅静秋压到了墙角,“我讨厌他的眼神。”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梁哲。
话刚说完,冯希文又有些不好意思。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楚,自己早已是历经两世,如今在静秋面前, 却像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什么冷静淡定都不翼而飞了。
他虽然伸直着长/腿挡住了傅静秋的退路,声音却带着几分克制压抑,“他就是个阴魂不散的苍蝇。”
傅静秋伸手揉开了他眉间的褶皱, 指尖一路从高/挺的鼻梁划过薄唇, 眼见冯希文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了, 傅静秋笑着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
“好了, 反正我已经把话和他说清楚了。你真的要因为梁哲再生气吗?”
傅静秋的吻轻而浅, 冯希文被她难得的主动瞬间点燃,伸出大手紧紧的攫住了傅静秋的下巴,难耐的吻了上来。
隔着薄薄的一层帘幕,外面的欢声笑语近在咫尺。而帘幕里的傅静秋却像脱水的鱼,只能依赖男人的渡来的一点空气,毫无招架之力的任冯希文在她唇/间辗转缠/绵。
“我们回去,好不好?”
然而回了四合院,冯希文心心念念的事情最终也没能得逞。
方老太太还在,傅静秋又是个脸皮薄的,未婚妻,未婚妻,到底不是妻子。院子里还住了个外人,傅静秋无论如何也不愿任他胡来的。
然而自家男人自家疼,眼看着他憋的大晚上还要冲凉水澡,傅静秋最后还是退了一步。结束后,餍足的冯希文也不知从那摸出了瓶雪花膏,非要给反复洗手的傅静秋擦手。这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可得保护好,尚未转正的日子,他可就全指望这双小手了。
傅静秋此时哪里不知道他的用心险恶,红着脸就将冯希文推出了屋。
累了一天,伴着窗外的哄劝,傅静秋美/美的睡了一整夜。第二天刚起来,就发现门口摆着昨晚那瓶雪花膏,白白胖胖的瓶子配着绿盖子。
傅静秋看得小/脸一红,仿佛做贼般捡了起来,直到牢牢锁进柜子深处,她脸上的酌红才渐渐消退。
今天是休息日,下午,吃过晚饭,冯希文就拉着傅静秋出门散步,“还生气呢?你可都一整天没搭理我了。”
“手还酸不酸?我帮你揉揉?”
“你说什么呢?”傅静秋伸手捂冯希文的嘴,左右张望着看了看,还好胡同里没什么人,“你这人……你这人怎么不分场合想那事啊。”
冯希文却拉着傅静秋的手和她十指紧扣,“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今天啊,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傅静秋才知道冯希文拉着她来的地方是哪。
“我听小六说国宾馆这附近有个摆地摊卖古董的跳蚤市场,六点多开始,七/八点散摊。挺多人到这来淘宝的。”
每个女孩子,都难以抵抗这种淘宝的感觉,傅静秋拉着冯希文在市场里逛来逛去,她判断文物很简单 ,只看哪样物件上有灵气。
经历过历史涤荡的东西和所谓的汉阳造是不同的。如果不是此界灵气匮乏,一些有来历的文物修炼出器灵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是市状元,加上学校又免学费,傅静秋卖假领子的一千块钱一直没有动,她逛了逛,几下选定了几件不错的东西。
最后,傅静秋花了几百块钱买了对污渍斑斑的镂雕玉佩,又挑了幅扭首坐立的猴图。她原本还想指点冯希文几句,然而看他出手快狠准的挑了好几样东西,件件都不俗,傅静秋也就释然了,是了,差点忘记他可是重生者了,说不得知道的比她还多呢。
一眨眼,冯希文就花了一万多块钱。傅静秋觉得差不多了,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行了,你对这方面又不懂,小心做了冤大头!”
冯希文听话的收了手,“行,听掌柜的吩咐。”
不是他不懂适可而止,而是在这小小的跳蚤市场,他就看见了不少前世在苏富比见过的拍品。
前世他生活无欲无求,工作之余就爱上了收集古董。一开始是为了谈生意,到后来,他闲来无事也爱飞去港城参加拍卖。说到底,事业发展到了一定地步,钱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账面上的数字而已,倒不如换些能时时把/玩的物件。
回了家,提着个麻布袋的姜小六正坐在院子里啃黄瓜,见冯希文进来了,兴奋的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两眼放光的对冯希文说道:“哥,那《产品目录》太好卖了。不少厂子都主动下单呢。”
冯希文点了点头,将淘来的古董交到了傅静秋手里,带着姜小六进了一旁的侧屋。
傅静秋见怪不怪的将文物摆到了地上,打了盆井水准备洗一洗。
“小丫头,你怎么能用井水洗呢!”
一道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拄着拐杖的孙老爷子大步从方老太太的屋里走了出来,一双眼睛死死的黏在地上的瓶瓶罐罐上。
“这是宣德的青花扁瓶,这是乾隆的粉彩转心瓶!还有这个,让我看看,这个沁色,这块玉,不是宋代的就是明代的。”
“还有这幅画,”
孙老爷子爱不释手的将傅静秋买来的猴图看了又看,眼睛都恨不得凑进去,“超然清淡,布局奇绝,毛色鲜润!好!好画!”
老爷子鼻翼微张,粗喘着气问道:“这些,你们都是从哪弄来的?”
冯希文推开了门,朗声回答道:“国宾馆附近的跳蚤市场啊。”
“还是小六告诉我的,怎么,老爷子您不知道吗?”
孙老头脸胀得通红,抖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方老太太拆台道:“他啊,就没有那个古董缘。每次去都碰不上什么好东西,就算偶尔时来运转,买来的也都是些残次品,不值钱。”
“你……你……”
被公然拆台,孙老头气得不行,偏偏又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猴图,倒一时僵住了。
傅静秋笑眯眯的打圆场道:“老爷子,您既然是个行家,就指点指点我,这对玉佩怎么清理行不,其他的可以不管,这个玉也太脏了,我们都没法戴了。”
孙老爷子就坡下驴,坐在石凳上指点起傅静秋洗玉。
跟在冯希文身后的姜小六此时才知道冯希文今天从跳蚤市场上淘到了好东西。不过他也不眼红,这些古董啊文物啊对他来说都是虚的。还是帮冯哥卖《产品目录》拿的提成是实实在在的。
不过他整日串在胡同里,对三教九流都了解,因此讨好道:“哥,你要喜欢这些东西,可以找哪些唱街的啊。这些人走街串巷的,有啥好东西都能第一个知道。”
冯希文倒是没想到,如今的a市居然还有专门从事这种行当的人,倒是来了兴趣,说好由姜小六出面帮他联系几个唱街的。也不知是不是想沾一沾他们的运气,就连孙老头也嘟哝着要见一见。
送走了几人,傅静秋刚将温水浸泡的玉佩拿了出来,放在屋里的窗台上自然风干,冯希文就提着姜小四的麻布袋进了她房间。
“这是这个月的收入。”
傅静秋陪着他推开了床板,将麻袋里的钱摞进了床底下的木箱里。
去港城投机的计划暂时不能通过,冯希文又不是个爱坐吃山空的。刚到a市没几天,他就四处逛着寻找新的商机。
逛了几天,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生意。如今市面上的电器产品没有图像,国营大厂也没有想过要从这方面改进,他完全可以弄一个图片的五金产品目录。
就这样,他拖姜小四找关系买到了一台海鸥相机,在侧院里开辟了一个暗室,和傅静秋一起搭手。做了上百本十六开厚的《产品目录》。
再由姜小四这样的本地土著出面推销,果然销路不错,几个月就赚了五六万。
“不过这产品目录也是一回买卖,咱们再做上几个月市场就该饱和了。”
冯希文点了点头,“是,我这段事件做的就是最后一批了。十一放假,我还是想去一趟南方。”
傅静秋心中一紧,“不行,你又想去港城冒险吗?我不同意!”
她这么紧张自己,冯希文心中一甜,起身将傅静秋揽到了怀里,“不是,我是打算去一趟申市。”
“这段时间推销产品目录,我发现各厂对螺丝的需求都很大。申市工业基础雄厚,我想去那看看能不能进一批螺丝,拿到a市来卖。”
傅静秋柔顺的靠在他胸前,闻言急忙抬起了头,小扇子一般浓密的睫毛在他下巴上轻刷,“可是,可是你这样要是被人发现了,说你投机倒把怎么办?”
冯希文低头轻啄她的额头,柔声宽慰道:“没事,我/干完这一年就收手。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如今正是改革开放政策颁布的时候,社会各方都处于观望期,新旧转换,倒没什么人管这些事情。反而到了82年,中央下发了打击经济领域犯罪,严查“投机倒把”,不少赶在风口浪尖的人因此入狱。
虽然最后这些人都无罪释放了,但因此错过的时间与机遇却是可惜的。
因此,冯希文早就做好打算,做到79年,他就收手,绝不冒进。
胡同里,揣着上千块提成的姜小六自觉扬眉吐气,豪气的回家扔给了老娘一百块钱,提着嗓子道:“老娘,咱们杀只鸡/吧。你儿子我饿到现在还没吃饭,我可好久没吃肉了!”
姜家条件不好,姜老娘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高兴的揣进怀里,痛快的答应给姜小六炖鸡汤。
杀了养了许久的小母鸡,姜老娘也不心疼,儿子给的钱足够她再买几百只小鸡回来养大了。
姜家的鸡汤放在火上不久就嘟嘟的冒起了热气,香味勾人,整个四合院都飘满了鸡汤的味道。
苗家正住在姜家对面,趴在窗户台上嗦着手指头的苗琥滴着口水哭道:“奶奶,我饿,我也想吃鸡腿。”
头上包着块蓝布的苗老太太对着姜家狠狠的呸了一口,踮脚关上了窗户,柔声哄道:“小琥,鸡腿不好吃,奶奶给你蒸鸡蛋糕好不好?”
苗琥摇头,“我不吃鸡蛋糕,我就要吃鸡腿!鸡腿!”
家里困难,哪有余钱买鸡啊。除了保证乖孙的鸡蛋,家里顿顿吃的都是白菜土豆,就连苗老太太都觉得鸡汤味道真香,又何况是孩子呢。
苗老太太恨恨的咒骂了几句,抱怨对面那胡同串子不知道从哪偷来了只鸡。她转了转眼,掀帘子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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