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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屋里,苗珍正仔细的叠着罩衫,这是她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还是她自己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买的。她明天还要穿去学校。
苗老太太狠狠的推了大孙女一把,“招娣,你去对面姜家要一碗鸡汤去。”
又喊她招娣,苗珍咬了咬唇,却没有纠正,只是低头道:“我不去。”
苗老太太见不得她这个死样子,狠狠的拧了她胳膊一把,“呸!以前姜家那婆娘不是老给你吃的吗?你弟弟饿了,你必须去!”
揉着被掐得生疼的胳膊,苗珍闷头不肯动,“姜家人讨厌咱家,我去也是白去。”
苗老太太又泄愤般拧了她几下,“赔钱货,人家胡同串子都能让家里老人顿顿吃肉。你读个大学啥也拿不回来,还坐什么坐,给老娘滚!”
就这样,苗珍大晚上的被苗老太太赶出了屋。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对面姜家的欢声笑语是那么的刺耳。仔细听,还能听见姜小六对冯希文的推崇。
冯希文,又是冯希文。
苗珍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然而揉着青紫的胳膊,她的心里又起了波澜。不过短短几个月,他就摇身一变,从黑五类农民变成了a大高材生,出手阔绰的四合院主人。
如果当时她没有避开他,说不定,现在住在胡同口大院子的就是自己了。父母也不会再无视她,奶奶也肯定不敢再这么动不动骂她赔钱货,她也不用为了一碗鸡汤被关在屋外。
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他却宁可照顾姜小六,陌生人,好一个陌生人。
薅着台阶上的杂草,苗珍心里像是火烧般刺痛。她环顾了四周一圈,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她犹豫了片刻,轻手轻脚的踮起了脚尖,凑到了姜家的窗户台下听起了壁角。
第二天是礼拜一,傅静秋和冯希文早早的起床回学校上早课。大一课程紧,他们又有好几天不能回四合院。
告别了恋恋不舍的两个孩子,两人上了辆三轮车就往学校赶。
没想到刚到学校,傅静秋就发现,她走到哪都有同学上来给她主动打招呼。到教室一问,才知道上周在新生舞会的事情彻底发酵了。
外语系系花傅静秋巧言驳斥美利坚资本家
这样扬我国威的事情,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就连校长也夸傅静秋说得不错,有a大人风采。当然,故事从来都是有好人就有反派,这不,公然跪/舔老外的罗婉云就成了反面教材。
不过这些都没有梁哲填满的两朵花让傅静秋开心,算上舞会当天他填满的一朵,还有这几天莫名其妙又填满的一朵,梁哲已经有七朵花了,很好很好,他总算是赶上冯希文了。
看来,他就是个抖m,自己不搭理他,靠脑补,他也能涨够好感度。
本就因为梁哲的态度而心气不平的罗婉云在得知自己的三好学生也被系里驳回,换成了大一的傅静秋后,更是气的五内俱焚,气冲冲的就冲到系办公室质问老师。
“于老师,公示前明明已经定下了我就是三好学生了,怎么能换成傅静秋呢?”
被罗婉云质问的老师不耐烦的推了推眼镜,有心想发火,偏偏因为罗婉云的背景不好动怒,只能生硬的回道:“你的三好学生是校长亲自撤的,你到系里闹也没有。”
到底是心里有气,老师忍不住刺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罗婉云家里虽然条件不错,但还远远不到能驳斥校长的地步。她没想到,不过是一时失言,居然给自己招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失魂落魄的出了办公室,正赶上梁哲来系里领三好学生的证书。是了,他这个文学系的专业第一,新锐作家当然是评上了的。傅静秋顶了她的位置,他们俩拿到一样的荣誉了,瞧梁哲笑的样子,就这么开心吗。
新仇旧恨袭上心头,罗婉云一时冲昏了头脑,上前夺过梁哲手里的证书就要撕。
“罗婉云,你发什么神经!”
梁哲骇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抢回了证书,却心痛的发现已经被撕了一个角。
“你有病啊!”
罗婉云抹了抹脸,歇斯底里的叫道:“是,我有病!梁哲你个王八蛋,你不要忘了,你爸能复职全是靠我!”
“没有我罗婉云,你爸他就等着当一辈子的下岗工吧!”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54.七十年代
人来人往的办公楼, 不少人都因为罗婉云的话对梁哲投去惊诧的目光。
梁哲攥紧了手,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像是被公然鞭笞,他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耳边仿佛轰鸣着各色的嘲笑与鄙夷。
更让他脸颊发烫的是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的傅静秋。
她一定都听到了吧, 在她心里, 自己恐怕要从背信弃义的小人进化成攀龙附凤的软饭男了。
梁哲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滚水浇过, 火烧火燎里透着冰凉。
当初和罗婉云交往, 他不能否认, 确实有功利的一面。然而这却不代表, 他要任罗婉云这样公然踩踏自尊心。
尤其,尤其是当着她的面。
梁哲深吸了一口气,避开了傅静秋的眼神,转头看向罗婉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罗婉云,我们完了,我梁哲, 配不上你这样的大小姐。”
罗婉云话一说出口, 就觉得有些后悔。之所以还硬撑着没有道歉,无非是想要梁哲哄哄自己,却没想到, 他居然就这么说出了分手。
这怎么可以?
罗婉云心慌意乱的抓/住了梁哲的袖子, 拼命摇头道:“不行, 我不愿意!”
然而她的花容失色却并没有让梁哲动容, 他不留情面的扯出了袖子, 摇头转身要走:“我已经受够你的脾气了。”
罗婉云死活不肯撒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追了几步,却没想到,走廊尽头居然站着傅静秋。
她绝没想到,自己最丢人的一面会被傅静秋看到,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突然这么绝情,原来根源在这。
她狠狠的抬袖擦了擦泪,一个箭步就要上前扇傅静秋耳光。
“都怪你,你这个贱人!”
傅静秋也没想到,她不过是来学校拿三好学生奖章,也能引来这样的无妄之灾。
“罗婉云,你干什么?”
傅静秋眸色一冷,掐诀对罗婉云的膝盖弹了道气劲。
在外人看来,她不过是侧身避开了罗婉云,手臂为了抵挡挥了挥。而罗婉云则是冲劲过猛,所以刹不住车,直直撞上了墙。
砰的一声,罗婉云和墙壁之间产生了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啊,我的手,我的手脱臼了。”
罗婉云的手腕软软的垂了下来,她咧着嘴哇哇的哭了起来,显然疼的够呛。
一场闹剧,最后以罗婉云被老师送去医务室收场。梁哲知道,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他最好做到好聚好散,陪于老师一起送罗婉云。然而看着神色漠然的傅静秋,他的脚上就像绑了千斤重担,怎么都抬不起来。
“静……静秋。”
梁哲疾步追上了傅静秋,吞吞吐吐道:“我……我们能聊聊吗?”
傅静秋加快了速度,“我说过,我们之前已经两清了,麻烦你和你的小女友说清楚,她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找我麻烦,真的很烦人。”
“罗婉云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
傅静秋停下了脚步,唇边勾起了一抹讥诮冷笑,“怎么,你又攀上什么更高的高枝了?”
梁哲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哑着嗓子辩解道:“你,你误会我了。”
“误会?”
傅静秋摇头,“当我冷静下来,我才想明白,为什么眼高于顶的梁知青,会看上我这么个乡下丫头。不就是一个工农兵大学生吗?你看,你运气多好,还没来得及卖/身就等来了高考恢复。”
“你都已经回城了,我这种负累,可就是只剩被抛弃的份吗?”
梁哲没有想到,自己心里最隐秘最肮脏的部分会被傅静秋看出来,明明沐浴在阳光下,他却如置冰窟,从脚底板泛起了一阵阵寒。
这寒冷让他的牙齿都打起了战,“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们一起背普希金的长诗,一起谈司汤达,哪些快乐的时候,你都忘了吗?”
“对,我都忘了。”
傅静秋的一句话,让梁哲还试图抬起的手无力的滑了下去。
“从收到你的退婚信开始,我就忘了。我之所以还愿意停下了,和你说几句话,只是想让你管好罗婉云,我不想冯大哥再误会。”
退婚信?对,退婚信!
梁哲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退婚信不是我写的,是我爸妈,他们瞒着我给你寄的信,我……”
“够了!”
傅静秋挥手止住了梁哲所有的解释,“你和罗婉云的恋爱关系总不是假的吧。”
“现在我和冯大哥很幸福,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因为和你说话,真的让我很不愉快。”
梁哲动了动唇,喉咙里却像堵了个块大石头,梗的他怎么都说不出话。到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傅静秋决绝的转身。
他只是想过更好的生活而已,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回了家,梁母正长叹短吁的抹眼泪,见他开门进来了,连忙急匆匆的问道:“小哲,你快找婉云问问,你爸工作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今天厂长又让他停职了。”
会想起罗婉云被抬走前看自己那怨恨的眼神,梁哲居然觉得毫不吃惊。
他冷静的换了鞋,进屋坐到了梁父梁母身边,“我和罗婉云分手了。”
“什么?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妈去帮你道歉,小哲啊……”
“够了!”
这是梁哲第一次对父母发火,他颓唐的揉了揉脸,沉声说道:“妈,算我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喜欢罗婉云,跟她在一起,我都快窒息了!”
梁哲抬起了头,眼圈发红的样子吓了梁母一跳,“我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干部家庭是好,可是你儿子我也不想被人当成是吃软饭的。”
更何况,他知道失去,才发现,曾经以为的那些黑暗的下乡岁月,只因为和静秋在一起,现在回想起来竟是那么的幸福。
“好了,我当时就说,这么麻烦女方,以后咱们儿子要抬不起头了。这工作,不做也罢。没道理为了我,还要儿子去卑躬屈膝。”
一直沉默抽烟的梁父碾熄了手里的烟头,“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儿子说的对,我有手有脚的,总不会饿死。”
“咱们家本来就是工人,攀附干部家庭,哪有那么轻松。”
梁母看了看神色灰败的儿子,又看了看一脸凝重的丈夫,到底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咬牙认道:“那……那好吧。”
只是她到底是当母亲的,心思细,莫名就觉得儿子此时的颓唐和那个姓傅的丫头脱不了关系。她死死的盯着梁哲的脸,着重强调道:“婉云不行就不行,但我可说好了,你可不能给我找个乡下丫头当儿媳妇。”
梁哲抬起头,和梁母对视了一眼,无力的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乡下丫头,你儿子就算是想要,也找不到了。”
姜小六这段时间帮忙卖《产品目录》赚了不少钱,他家里穷,没读过几天书,走到哪都被人当成无所事事的胡同串子。
只有冯希文把他当人看,给他机会让他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改变家庭的命运。
在姜小六的心里,冯希文这个哥比亲/哥还要亲。因此,对冯希文的事,他看重的不得了,第一时间就托人联系上了几个走街串巷贩古董的掮客。
这些人,俗称“喝街的”,管理是成二破三,口风紧,眼力也不错,收了5%的手续费就能带你找到不少好东西。
冯希文跟着姜小六介绍来的人,几天时间又买了不少好东西。
无论任何时候,识货的人永远不少。“喝街的”能带冯希文看,自然也能带别人看,冯希文也没想到,会在一处民居遇见前世的故人。
陈君华,前世鼎鼎大名的收藏家,地产商。
这次掮客带冯希文来的这家家里有一个永乐年间的罐子,冯希文听了掮客的描述就觉得不错。没想到却来晚了一步,罐子落到了陈君华的手里。
这个人行/事阴狠,发家史并不光彩,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冯希文都不愿和他多打交道。然而冯希文却没想到,陈君华能无赖到这个地步。
这家人原本是罐子,碗,还有一个瓷瓶一起打包卖3000,陈君华嫌价格开的高了,抬手就摔了人家一个碗,说要赔就2500带走所有。
说话时,他手上还举着瓷瓶,显然是不满意还要再摔。这样的赖招,到底是逼的人2500把东西全卖给了他。
虽然砸碗时陈君华挑衅的睨了冯希文好几眼,冯希文虽然对罐子心动,却也没到要对上陈君华的地步,他如今有家有口,没必要和这种混迹底层的混人扯上关系。因此并没有上前参与竞价,倒让陈君华越/发得意了起来。
没有拍下罐子,冯希文也没了淘宝的心思,他惦记着今晚能回家住的傅静秋,打包了些小吃就回了四合院。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家,等着他的不是心心念念的爱人,反而是碍眼的苗珍。
“冯希文!”
苗珍蹲在四合院门口,眼见着冯希文就要无视自己,她连忙站起了身,挡在了门前。
“我……我也可以帮你。姜小六能做的,我也能做。”
冯希文眸色一深,面上却看不出喜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姜小六他……”
“大哥回来了!”
四合院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靠在门上的苗珍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原本是需要动几步就能停下来,然而看着台阶下英俊的男人,她心中一动,娇/呼着扭腰就要扑到冯希文身上。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55.七十年代
冯希文眼中温度骤降, 他遽然倒退了几步,生生让苗珍扑了个空。
“滚开。”
森冷阴沉的语气让苗珍脊背发毛,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强笑道:“对, 对不起啊, 我……”
冯希文浓眉深蹙, 前世他从一个工地小工白手起家,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明/枪暗箭, 说得上是阅人无数。其中像苗珍这样前倨后恭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她这样黏上来,无非是对姜小六眼红心热。
想到这,冯希文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当初选择是姜小六,是因为他是a市土著,地域保护这种东西古来有之,只凭他一口地道的京腔, 就能让不少厂长降下心防。
可是凡事都是有利有弊, 这个姜小六,行/事也太粗心了。如今政策暧昧,他们就该尽量低调, 自己千叮咛, 万嘱咐的, 还是招来了闻到肉味的狗。
心中虽恼, 冯希文面上却看不出喜怒, 他半个眼神都不愿赏给苗珍,牵起妹妹的手直接进了屋。
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他不会太好说话,但冯希文熟视无睹的态度还是让苗珍倍感羞辱。她咬着下唇跟了上去,有心想再讨好冯希文几句,却没想到手刚触到门,一盆凉水当头从屋里泼了出来,瞬间将苗珍浇成了个落汤鸡。
苗珍难以置信的看向门内,手里端着个洗菜盆的方老太太脸上满是歉意,“哎,原来是苗家大丫头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老眼昏花的,没看到你。”
“不过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没事还是少来别人家,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不是?”
眼见的苗珍要尖叫,方老太太却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没有进眼底,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威胁,“好好的小姑娘,这样也太狼狈了。要不,我去叫你奶奶来给你拿/套替换的衣服?”
提起苗老太太,苗珍满肚子的气就像被戳破的皮球一样泄/了下去。她是瞒着家里人来冯家门口等人的。万一被苗老太太知道她在上学的日子没有去学校,说不得就要逼她往后回家住。
不可以,在学校住宿,是她唯一能喘息的时间了。
然而她精心打扮了一下午的成果在方老太太一盆水下全变成了狼狈,苗珍抖着手扯下了额头上的菜叶,到底是意难平,瞪向方老太太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毒。
冯希文的脚步声再次传来,苗珍瞬间变脸,瑟瑟发抖得做出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砰!”
冯希文冷漠的关上了大门,咔嚓一声,上了锁。
要不是苗珍退的快,脚就要被卡在门缝间。他分明是看到她了!然而那眼神,却好像自己只是个死物。
夹杂异味的水珠淅淅沥沥的从苗珍脸颊上滴落,这是她唯一一套没有补丁的衣服。
苗珍紧紧的抱住了自己,自怨自艾的咬紧了唇。
冯希文,他能如今摆出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因为钱吗?他一个穷困潦倒的黑五类,能考上a大,动辄买下一座四合院,这钱,说不定,就是投机倒把弄来的。
她会让他为今天给自己的侮辱付出代价的,他,傅静秋,还有那个给自己泼水的老不死,她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
屋里,冯希文端了一盘子点心送到了方老太太屋,“老太太,今天可真是麻烦您了。”
方老太太连连摆手,“多大点事啊,那丫头,眼神轻浮,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人。”
“你和静秋丫头平时这么照顾我,我不过泼一盆水而已,不值当什么。”
冯希文却执意要谢,“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水啊,只有您泼得,要是换作是我,那可有的麻烦。”
如今民风保守,他虽然厌烦苗珍,但要真和她发生了什么争执,说不得就会被她就势赖上,因此,他进了院子就请方老太太出面,她老人家也不愧是老成于事,几下就赶走了嗡嗡乱飞的苍蝇。
方老太太捻起了冯希文送来的牛舌饼,“嗯,不错,说起来,这a市这么多点心铺子,我最喜欢的还是稻香村。”
“不过小冯啊,你方奶奶我有一句话还是要提醒你,这树大招风,我看那苗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啊,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冯希文神色一正,方老太太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他摩挲了一下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a市第一医院
罗婉云手上打了石膏,正躺在单人病房里不住呻/吟。
“妈,我手疼,我都快疼死了。”
病床前的罗母坐立难安,想着方的哄劝罗婉云,“好了好了,再忍忍,医生说了,一会就不疼了。”
“要不,妈给你削个苹果吃好不好?这苹果可甜了……”
罗婉云单手捂住了耳朵,“我不吃苹果。”
“我要梁哲,妈,你跟爸说,让他帮我把梁哲找来嘛!”
推门进病房的罗胜宏听到女儿这没志气的话,不悦道:“要什么梁哲,他不会来了。你们断了刚好!”
“什么?为什么啊!”
“你们都分手了,你以后不许再提他!”
罗婉云一下子坐了起来,嘟着嘴就要下地,“我不管,我就是要他!你们都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找他。”
罗胜宏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老子说了不许去!”
罗婉云平时虽然娇生惯养,但行/事却从来都是在罗父定下的框架内,如今他一发火,罗婉云顿时吓得不敢再动。
只是心里却到底不平,她抿着唇委屈抽泣道:“你凶什么凶,你当时不也说梁哲不错吗?”
罗母心疼女儿,连忙上前帮罗婉云拭泪,“好了,你爸爸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老罗,你说是不是。”
罗胜宏却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你带梁哲回家的时候我是觉得他不错。现在看看,格局太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婉云受伤了,他来都不来。我这边刚托关系让他爸停职,梁家马上就递了辞职手续。这是干什么,他这是要跟我打擂台!”
“就这样的人,还想做我罗胜宏的女婿,他做梦!”
这么不识抬举,他就要让这个梁哲知道,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罗胜宏自认也是风里雨里一辈子了,虽然如今碍于形势,只能退居二线,韬光养晦,但不代表自己要任一个毛头小子骑在他头上。
看着抽抽嗒嗒的女儿,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好了好了,你既然受伤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养病。等风声过了我再想办法送你去美国。”
罗婉云借着揉眼睛偷偷看了罗胜宏一眼,嘟着嘴闷声哦了一声。然而心里怎么想的,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傍晚,吃过晚餐,傅静秋惯例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散步,冯希文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紧锁着眉头,就连散步也没有加入。
“我知道为什么哥哥不高兴,今天那个坏女/人又来骚扰哥哥了。”
傅静秋的第一反应却是惊喜,“小琴,你都会说骚扰了。看来方奶奶说得没错,我们小琴语言能力特别棒!”
“不过坏女/人?小武,是苗珍吗?”
一旁的冯希武点了点头,看着霞光下傅静秋柔美的侧脸,冯希武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要小心!她肯定喜欢大哥!”
傅静秋配合的点头,伸手揉了揉傅希武毛茸茸的小脑袋瓜,赶在他羞恼之前做出了一副受教的模样,“好!我知道了,谢谢小琴和小武。”
回了四合院,正赶上一脸羞愧的姜小六从屋里出来,他手里抱着个大纸盒子,看到傅静秋唤了声嫂子就低头出了四合院,脚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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