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嘉观流
四月,已经是暮春,暖风催着人换下了厚重的冬装,傅静秋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却依旧眉目清丽,身姿轻/盈,再一换上连衣裙,和几岁的儿子女儿站在一起,倒像是个大姐姐。
毕业后,傅静秋留校攻读了硕士,她牵头,联合了a市八所高校的几百位名师,一起针对所有高考考生出版了教育丛书《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傅静秋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恶趣味的时候。尤其是诸多老前辈都对她的高考真题模式大力称赞时,只有她,因为想起之前的某个高中世界和小熊猫一起窃窃发笑。
随后,外语专业出身的她又办起了出国考试培训班,在冯希文的大力支持下,静秋教育集团快速发展了起来。
这段时间,冯希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整个人敏感得不得了,好几次,傅静秋第二天起来,都会发现阳台的一地烟头。
“好了,妈妈今天要去s省出差,爸爸在书房,你们两个乖一点,饿了就让阿姨给你做饭好不好?”
六岁的冯正信跌跌撞撞的伸出两只胖胳膊搂紧了傅静秋,“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四岁的冯正诗也有些不安,“爸爸这几天怪怪的,妈妈你带我们一起去吧,我想出去玩。”
看着两个恨不得把身子塞进自己包里的小可怜,傅静秋无奈的揉了揉两人的小脑袋瓜,“好了,妈妈上去帮你们喊爸爸出来,让他陪你们玩好不好?”
“我也不想和两个小宝贝分开,可是公司里的叔叔阿姨还在等着妈妈,两个最最最通情达理的小宝贝能不能理解妈妈这一次呢?”
两个小不点对视了一眼,虽然还是舍不得,却也懂事的松开了手。
“老公,我要走了,你记得看着两个孩子喝牛奶啊。”
冯希文眼中满是红血丝,他抱了抱傅静秋,“嗯,路上小心。”
傅静秋抱紧了他精瘦的腰,“你这半个月来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问题了?我真的好担心你。”
冯希文抚了抚傅静秋的长发,“我没事。”
见妻子秀眉深蹙,冯希文伸手保证道:“好了,我确实有点心事。这样,我保证,等你回来一定调试好,好不好?”
“你飞机几点?我送你吧。”他抬手看了看表,拿着车钥匙就要去换鞋。
“不用了,你昨晚都没睡好,司机已经在外头等我了。”
傅静秋和他交换了个吻,又亲了亲两个孩子,提着包出了门。
“爸爸,我想看电视。”
“我要看《西游记》!”
冯希文把两个孩子抱上了沙发,“好,爸爸帮你们开。”
熟悉的前奏响起,师徒四人的奇妙冒险让两个小豆丁看得一愣一愣的,投入的不得了。冯希文人虽然靠坐在沙发上,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心事重重,是因为前世,他就是在1991年的4月底去世的。当时他刚刚谈好了一笔大单,连熬了半个月,一觉醒来就回到了20岁。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因为先知,他创下了远超前世的家业,改变了弟弟妹妹的命运,更拥有了甜蜜的爱情与幸福的家庭。
过完这个月,他面对的,将是全然陌生的新世界。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他太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了。那是没有边际的黑暗与无力,一瞬间,灵魂就像被吹熄的烛火,任你再是天纵英才,有再多的遗憾与不舍,你都会无法摆脱那种冰冷噬骨的消逝。
如果说前世除了弟妹他还算得上是孑然一身,那么今生,他已经拥有太多牵绊,多到他舍不得离开。
冯希文不敢想象,自己的离开会给妻子和孩子带来多大的伤痛。
“哇,白龙马出来了,爸爸,我也想要一匹白龙马。”冯正信软着小身体靠在了冯希文身上,坐在另一边的冯正诗也不甘示弱的攀上了冯希文的肩膀,“我也要,爸爸我也要。”
冯希文展臂将两个小团子揉进了怀里,“好,等暑假去港城爸爸带你们去骑马。”
看了一会电视,两个孩子都不住的伸着肉团团的小爪子揉眼睛,显然是有些累了。冯希文一左一右的将两个人扛上了肩头,抱他们回卧室睡觉。
冯正诗的小脑袋刚沾上枕头就醒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软软的小手触了触冯希文的眉头,“爸爸,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不开心的话,我帮你呼呼好不好。”
冯希文鼻头一酸,他深吸了一口气,孩子清澈的目光让他的心又酸又软,“没事,爸爸没有不开心。”
“谢谢小诗。”
冯正诗咧嘴笑了起来,肉嘟嘟的小手挥了挥,“不客气。”
松软的枕头就像是云朵,小姑娘颤了颤睫毛,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再次睡着了。
冯希文伸手帮两个孩子整了整头发,转身拉上窗帘,屋外正噼里啪啦的下着大雨,乌云就像是被人浓重涂抹一般压在天幕上,隐约还有闪电在云间游走。
这段时间气候异常,动辄就是连绵几日的阴雨,想起出门在外的妻子,冯希文的眼中多了几分担心。
冯希文开了盏小台灯,回屋将大哥大拿到了手边。也不知道妻子到了没有,孩子都发现了他的异常,静秋应该更担心吧。
他摩挲了一会手上的电话,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冲动,想要给妻子打电话,听一听她的声音。然而刚播出几个键,冯希文又摇了摇头,她到了一定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的。现在打过去估计也接不通。
往事已矣,他也是时候放下了。毕竟,他自信已经拥有足够的资源与能力战胜一切挑战,他相信,上天让他重生一世,绝不是为了重复上一世的死期才是。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孩子的小/脸静谧而天真,冯希文起身帮他们掖了掖被角,心里像是膨/胀的棉花糖,松松软软的泛着甜。
晚上,傅静秋的报安电话就拨了回来,“老公,我已经到了,估计要一个礼拜才能回家。你们吃过饭没有?”
冯希文交叠着长/腿靠坐在床边,伸手碾熄了手中的烟,“早就吃过了,你呢?”
电话那头的傅静秋却仿佛自带雷达,“你是不是又在卧室抽烟了?我跟你说我回去可是要检查的。”
冯希文肚子里酝酿了一下午的情话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他飞快的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我的错,我的错。我保证,只抽了一根。”
“你啊,我跟你说,一定不能在孩子面前抽烟啊,二手烟对孩子身体特别不好。对了,孩子们睡觉了吗?睡觉前一定不能让他们喝牛奶,容易有夜尿的。还有作业,你检查过了吗?”
“孩子孩子,那我呢?”冯希文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嘴里调笑道:“有了孩子把老公都忘了,嗯?”
男人磁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了傅静秋耳边,她莫名的松了口气,能开玩笑了,看来是过了“更年期”了。
“好了好了,给我们家大宝宝补了晚安吻。我到酒店了,不跟你说了啊。”
放下了一切,冯希文平静的度过了前世的死期。那天依旧是淫雨霏霏,但一切却很平常,时钟一点点的走过24:00点,冯希文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肩头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弭。
他开始计划暑假和妻子一起带着孩子们去美国度假,顺便看看醉心学术的小武。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对象。还有整天全世界疯跑的小丫头,明明小时候文静的不得了,长大了反倒成了个厉害丫头。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冯希文这边刚刚脱离了前世的阴影,远在s省的傅静秋却遇到了危险。
5月,整个华北地区都出现了洪水灾害,上百万的灾民因此流离失所。而傅静秋去的s省,正是这次的重灾区。
消息出来那一刻,冯希文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万念俱灰。
为什么上天要他前世在四月死去,为什么他没有这场水灾的记忆,明明他已经下定决心将重生这个最大的秘密说给妻子听,和她从此做一对心心相印的神仙眷侣。
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冯希文执意要包机去s省找傅静秋。
“哥,你冷静一点。你想想家里的孩子。”
闻讯赶回来的冯希琴试图劝住一脸疯狂的冯希武,始终沉默不语的冯希武却抬起了头,“哥,你去吧。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照顾好两个孩子的。”
“小武!”
冯希武眼圈发红,“我也担心大嫂!”
提起傅静秋,冯希琴也忍不住抹眼泪,她抱起了还懵懂的冯正信,“嫂子那么好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冯希文强撑着做好了准备,两个孩子似乎也知道他要去冒险,哇哇的哭了起来,他紧紧的抱住了两个孩子,偷偷将眼泪滴在了孩子的发顶。
他不是个好父亲,虽然他信任弟弟妹妹,也经请律师做好了信托基金安排,这些年他创下的基业足以为孩子创造最优渥的生活。
但他知道,孩子需要他这个父亲,然而他更需要静秋,只要一想到她此刻可能正经历着怎样的危险,他就恨不得肋下生翼,立刻飞到她身边。
漫天大雨里,冯希文最后亲了亲两个孩子,正要上车,一道远光灯就远远的打了过来。
“老公!”
开进小区的车刚停,傅静秋就下了车,跌跌撞撞的扑进了冯希文的怀里。
顾不得孩子们还在,冯希文急切的噙/住了傅静秋的唇,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是一种重获至宝的啃噬,他疯狂的咬着她,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傅静秋连皮带骨吞下去。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有再次失去她的风险。
一吻结束,傅静秋只获得了短短十几分钟的安抚孩子时间,就被冯希文扯回了房间。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与她水乳/交融,仿佛只有与她亲密结合,他才能确定没有失去她。
疯狂过后,傅静秋无力的攀在男人肩头,方才的欢/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全靠冯希文托在她腰间的大手傅静秋才不至于瘫软下去。
男人粗粝的指尖在她粉/嫩的唇/间不住流连,嘶哑的声线里带着眷念与后怕,“你吓死我了。”
傅静秋仰直纤细的颈,伸手轻抚冯希文脸上的胡渣,“我也是,这几天被困在机场,简直就像个孤岛。”
她依恋的侧耳听着男人强劲的心跳,疲倦的闭上了眼,“还好灾情得到了控制,听说是几年前我们捐助的慈善工程起了作用,老公,你救了我一命。”
冯希文一愣,这些年,他通过投资赚取了惊人的财富,因为重生,他越/发相信冥冥之中的因果,便将十分之一的收入都投入了名下的慈善基金,四处修桥办学,为的就是回报社会,积攒福缘。
他没有想到,这竟然真的起了作用,救下了他此生最爱的人的性命。
“静秋,我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
“其实,其实我是重生的。从1991年,回到了1978年。我重活了十三年。”
怀中的爱人却一直没有回答,冯希文低头一看,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哑然一笑,紧了紧手臂,将她放软的身体嵌进了怀里,“前世,我因为过劳死在了今年四月,所以前段时间我才会心事重重。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老婆,我爱你。”
趴在他怀里的傅静秋闭着眼睛,她浓密的睫羽在眼下落下了一层阴影,似乎睡得正香。微不可觉的,女/人嫣红的唇翘了翘,勾起了一抹浅笑。
冯希文小心的将她放平,起身关了灯,又很快躺到了傅静秋身边,将她抱进了怀里。
黑暗里,男人头顶寒梅图勾勒出了最后一朵花瓣,傅静秋睁开了眼,消去重生心结的冯希文填满了最后一朵梅花。
你怎么这么美[快穿] 158.大结局
随着最后一朵梅花的勾勒, 整个世界瞬时间陷入凝固,一股磅礴的推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任期期尚来不及运转灵力抵抗, 就被冲出了万世轮回镜。
“怎么回事?”
小熊猫拼命飞到了任期期身边, “主人, 大喜, 方才那一块, 就是羿昔真君散落小世界的最后一块灵魂碎片。”
一时间, 任期期只觉得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九乌伸出小爪子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划破虚空,回到了空清界。
檀英山此时正是深夜,烟云相连的天幕中星月闪动,凉风吹来阵阵幽香,氤氲的浓雾里,隐约还能窥见碧树繁花掩映的楼宇。
一切如常, 仿佛她这个主人只是出门了片刻, 而非辗转七世。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湿/润的灵气,任期期掐诀打开了护山大阵下的地宫,羿昔出事后, 她第一时间将他的道体藏到了地宫下, 为争一线生机, 修真界从来都是尔虞我诈。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即使是宗门也不例外。
檀英山是羿昔为了保护她精心打造的灵脉, 他亲手刻下的护山大阵即使是元后修士也难以攻克,他灵魂受损后,这里是她唯一能信任的地方。
躺在九天玄冰上的男人鬓丝浓密,轮廓深邃,鼻梁高/挺。他修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了一层阴影,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任期期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抚过他半点血色全无的薄唇,眼中多了几分湿意。
“九乌,我该如何将夫君的灵魂融入他的道体?”
小熊猫挥爪将十四片寒梅图放了出来,语气却有些犹豫,“办法并不困难,只需主人滴下精血,解开封印即可。”
“只是,栖寒魔君到底是上古魔君,只怕这消寒图困不了他多久,主人还要尽快想办法解决他才是。”
任期期蹙了蹙眉,“他神魂不生不灭,这件事,还是得等夫君醒来后再从长计议。”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如今不过金丹,想要对付栖寒,无疑是蚍蜉撼大树,稍有不慎,恐怕就会引火烧身。
想到这,傅静秋从须弥戒里掏出了所有封印类的符咒,一一打在了栖寒的神魂碎片上,直到寒梅图都变得明灭不定,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看了看天色,任期期调息将自己的灵力运转了一个周天,又将补充灵力的高阶丹药一一摆在身边,这才开始解开羿昔的封印。
她一点一点的从指尖逼出了精血,每逼出一滴,她的脸色便苍白了一分,等到七片碎品全部恢复,任期期体内的灵力已经接近枯竭。
九乌飞身替她打开了丹药,连吞数颗极品回春丹,任期期的脸上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她凌空操纵着灵魂碎片一点点融入进躺在寒冰上的男人,每融合一片,男人周身的寒冰便消融一点,等到任期期咬唇打进最后一块碎片,双眸紧闭的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飞身接住了从虚空坠落的任期期。
“期期。”
男人琥珀色的瞳仁紧紧的盯着任期期,素来冷然的眉目里此时写满了情深。
任期期伸手拂了拂过他垂在眼前的碎发,弯眸笑了起来,“夫君,你总算回来了。”软糯拉长的语调里,带着七分喜悦,三分委屈。她眨了眨眼,一滴泪珠就落了下来。
“你骤然魂飞魄散,可知当时我有多害怕……”
任期期话还没说完,男人的俊脸就在她眼前突然放大,他坚实的臂膀拥着她,滚烫的薄唇辗转间便将她吞没。
男人细致地舔/舐吸吮着她,似乎要借由这一吻诉尽所有的思念与感怀,耳鬓厮/磨间,任期期只觉得他的吻已经沁透了自己的肌肤,直达灵魂。
爱妻为他以身涉险,这七世的回忆每一世都历历在目,想到这,羿昔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澎湃的爱意,运掌缓缓将灵力渡给了任期期。
“可曾好些?”
任期期点了点头,她此时发丝凌/乱,红唇微肿,眼神迷离而慵倦,像只离巢多日的小鸟,终于回到了可以栖息的港湾。
羿昔将她抱上了软榻,似乎是担心他离开,任期期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襟,“别走。”
羿昔怜爱的抚了抚她的发顶,“你神魂损耗过大,我去为你炼一炉春生丹。”
他不说,任期期也觉得自己眼皮发沉,自她引气入体走上修真之路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累得指头尖都抬不起来。
“你累了,睡一会吧。我一会就回来。”
羿昔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大手一挥,金丝勾勒着安神珠的鲛纱帷帐就缓缓的垂落了下来,任期期闭了闭眼睛,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极力的支起了身,“对了,栖寒的碎片怎么办?”
“九乌……”
提到栖寒,羿昔眉间多了几分戾气,然而面对任期期,他又勾唇笑了起来,“放心。”
他柔声哄劝道:“我会处理好的。”
在他的安抚下,任期期慢慢的睡着了,直到她呼吸平稳,羿昔才直起身,冷冷的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小熊猫,“你给我出来。”
“栖寒的灵魂碎片呢?”
小熊猫挥爪将碎片送到了羿昔身边,“真君,这魔头修得是不生不灭血罗大/法,恐怕只能封印,不能……”
话说到一半,它又急忙将话咽回了肚子里,羿昔真君是元后大修士,见多识广,必然早有定计。
“我听闻,虚空之界有一处流放之域,如黑洞般无边无际,可以吸纳一切,你可知道?”
小熊猫歪头想了想,“血脉记忆里倒是提起过,只是到底该如何去,我却不知道了。”
羿昔点了点头,他掐诀将七幅寒梅图握到了手心,正打算锁进须弥戒,一丝血线就顺着他的手腕攀上了他的眉心。
不好!
羿昔神色大变,栖寒居然逃出了封印!
他不想着第一时间逃跑,居然还想夺舍,他想干什么?
在外人看来,羿昔只是一丝怔住,待他眼神恢复焦距也不过是短短一瞬,即使是九乌也不曾发现有什么异常。
“真君?”
羿昔挥手隔绝了声音,幽深如墨玉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血色,“消寒图是空的”
小熊猫骇得话都说不清了,“空的?分明方才他还被封印在消寒图里的,怎么回事,为何消寒图里没有了碎片?”
九乌瞳孔一缩,一道灵力死死的掐在它颈间,它不论如何挣扎,都挣不开捆在四周的牢笼,就连划破虚空逃跑都做不到,“栖……栖……”
羿昔的满头黑发无风自起,瞬间变成了一个银发红眼的男人,男人眼尾上挑,眉间满是凶戾的杀意,他修长的手指一动,小熊猫就一点点的被吸到了他手边,“原来是只破空兽,怪不得。”
他的声音凉薄而低柔,却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区区九转消寒图就能困住本座不成。”
“夫君?”
闭眼沉睡的任期期突然睁开了眼,她雪白的小手轻轻揭开了帷帐,一张精致妩媚的小/脸探了出来,“你在说什么?”
栖寒眼神一变,封住了九乌的灵觉,转身间再次变回了羿昔,“没什么,我在问它有没有什么解决栖寒的建议。”
“原来是这样。”
半倚在床边的美人乌发雪肌,一抹红唇微勾,纤浓睫羽下的双眸还带着几分懵懂,“我还以为你炼好春生丹了呢。”
栖寒眼眸幽深似湖,他定定的看着任期期,突然笑了,“我想起来,之前还有一炉存货,就没急着炼。”
他手一伸,掌心就多了一个小瓷瓶,“给。”
九黑大惊,这魔头无恶不作,定然是要借机伤害主人。然而它灵觉被封印,即使拼命想要示警,在外人看来却只是咧嘴笑得开心。
任期期接过瓷瓶,毫不犹豫的张口吃下了青色的药丸,她打坐调息了片刻,再睁开眼时气色便好多了,“不愧是极品丹药,只一颗就抵得上我一个月的调息。”
“多谢夫君。”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软糯,带着沁人的甜,甜得让人想要将她一口吞下。
栖寒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依赖的任期期,藏在袖底的大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骗子!
骗死人不偿命的大骗子!
这七世,每一世她都在骗他!骗他为她神魂颠倒,丢了一颗心!骗他以为她爱过他!
都是假的!
从始至终,她为的都是羿昔!
栖寒只觉得气血上涌,被他暂时困住的羿昔正在拼命攻击他的神魂。
多可笑,傲视天下的大魔头,好不容易重回自由,却困在情劫里,宁愿忍受噬骨蚀心的痛也要问这个冷血的女/人一句,对他,她可曾有过半点真心?
栖寒坐到了任期期身边,伸手将她的小手包在了手心,他咽了咽喉,只觉得掌心都润出了汗,“在万世轮回镜,你……你可曾对栖寒动过心?”
任期期一怔,凝眸看向面色僵硬的男人,她歪头想了想,“应该是……不曾吧。”
此时正逢羿昔积蓄全力对栖寒做出一击,他胸前剧痛,喉头瞬间泛起了腥甜。
原来历经千年,不生不灭,灵魂永存。他依然还能感受到痛,绝望的冰寒从脚底一点点攀附上心头,痛得他如置冰窟,每一寸都像是在湮灭。
然而即使是这样,栖寒却仍不肯放弃。
“为……为何?”
任期期拉开了距离,眼中柔情渐渐冷了下来,“你说你?栖寒?”
她身子一跃,就要捏碎指尖的千里传送符,却被一股巨力死死的扯了下来。
方才还扮作羿昔的男人终于变回了银发红眸的模样,他面无表情的将任期期按到了身下,目光阴戾而森冷,“你早就发现我了。”
任期期试图扭头避开他,却被他死死的捏住了下颌,“羿昔身上,没有你那么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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