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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间时空小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蜀椒
但是芩谷不是那个对这样的歹毒人家还抱有幻想的软弱女子,而是一个经历世事沧桑生死轮回的老太婆。
要她去照顾伤害过自己的人?这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娄宝贵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签字,交费,两老也是不时使唤这使唤那的……从来没觉得事儿这么多。
隔壁病床的人就说,怎么不让媳妇来照顾呢?
于是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如何命苦,如何作孽,找了一个恶毒媳妇…人们都用无比同情和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
唉,现在的媳妇哪像她们那个年代啊,以丈夫为天,公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懂规矩多了。
芩谷才懒得管这些虚名。
想着自己刚进入委托者身体,她身上的伤痕,她所遭遇的那一切,那些人都看不到,只捡怎么彰显自己高尚品格的话说。
娄宝贵在医院的时候,芩谷就叫了开锁匠,把两个卧室的房门撬开。
然后通知废品收购站,把家里能搬的东西,统统卖了。
想要败一个家还不容易么,要做就做彻底。
冰箱,电视,冰柜,洗衣机……若不是衣柜是整体的,也差点当废品卖了。
这些东西一共才卖了一千多块钱。
芩谷从娄家二老住的房间里把袁莹的身份证找到,一张写着袁莹名字的银行卡,户口本,以及一部过时的手机。
因为对委托者过往记忆和基础信息的缺失,所以一切只能慢慢摸索。
户口之类等以后安顿下来再说,不过户口本必须带在自己身上。
现在她已经跟娄家彻底撕破脸,那就不要再给对方拿捏自己的任何把柄。
充电开机,里面有很多电话联系人,来往的信息等等。
可以看出很大一部分都跟工作有关系。
芩谷之前一直以为委托者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家庭主妇。
可是这手机和银行卡…
她想到了什么。
带着身份证以及自己和孩子的衣物洒脱离开,去几条街之外租了间房子。
大概是从那个压抑的魔窟中脱离出来,现在带子看着芩谷的眼神都冒着晶亮的光,神情中充满了喜悦。
望着芩谷:“妈妈,奶奶她们还会找到这里来吗?”
芩谷心中一动,“还”找来?难道以前委托者就离家出走过?
问道:“你说奶奶她们还要找来?难道以前奶奶她们来找过我们?”
带子嘟着嘴,回忆着曾经,神情中残留着恐惧:“是啊,那次妈妈说,说要跟爸爸离婚,然后我们就搬出来了。你还去找找律师叔叔,然后到了那个离婚的地方,爸爸就说,说是妈妈在作,说妈妈对爷爷奶奶不好,说他对妈妈有感情坚决不会离婚。于是那个叔叔就说…说你们感情没有破裂,然后爸爸就把我们带回去了……”
委托者不是没有抗争过,而是,在这操蛋的制度下,那些人总是一厢情愿地觉得劝和不劝离就是多么高尚伟大的情操,愣是要将真正的受害者往火坑里推,没有命案,那都不叫事儿。
所有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就算是离婚也不得行。
不用说,母女两被接回去后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
怪不得带子会这样问,就怕明明看着已经脱离苦海,结果最后仍旧难逃魔窟,那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芩谷把女儿搂进怀里:“宝贝别怕,有妈妈在,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
带子抽噎着在芩谷怀里睡去,梦中,身体还不自觉地抽搐一下,神情痛苦,嘴里发出呓语。
母女俩自从搬出来后,芩谷便一直陪着女儿睡,天天晚上搂着。
过了好久带子的情况才慢慢好转。
且说芩谷在出租屋安顿好女儿,便直接带着袁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到办卡的银行去查询。
原来,这张卡是在十多年前办的,是袁莹的工资卡。
袁莹的工资卡怎么会到婆婆鲁文华那里?





她有一间时空小屋 第四十六章 走出去,海阔天空
上面工资一开始从两三千到一两万的都有,最后打进来的日期是两年前,每个月也有四千多。
通过打出来的流水账单显示,基本上每个月工资一到就被取走了。
芩谷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袁莹自己有工作能挣钱,最后却混到这般地步?!
芩谷兜里除了租房子还剩下几百,她打算先找一份工作,有了经济来源再说其他。
芩谷原本的人生是学的酒店管理,最后发家也是从这里开始的,在上一个委托任务中还在读书就中止了。
所以芩谷仍旧选择餐饮酒店去应聘。
只可惜,她现在就是一标准的黄脸婆,不管你说自己再有经验,说的天花乱坠,人家就是要用年轻漂亮的。
几次碰壁之后,芩谷一边接发传单的活填补每天生活开销,一边找营业员销售员一类的工作。
销售员收入底薪非常低,全靠提成,管你美女还是黄脸婆,能把商品推销出去为原则。
芩谷很快应聘到一家服装店当销售员,底薪六百,外加提成。
芩谷看人很毒,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购买能力,是否好说话等等,但是她也并不会因此而区别待遇。
得体的仪容以及适当的引导,让人感觉非常舒适。
销售成绩比其他人都好。
芩谷这边生活慢慢走上正轨,而娄家却是闹翻了天。
娄宝贵在医院里伺候父母,钱哗哗花出去不说,整天都听着父母的数落哀叹,弄的心烦气躁。
本来让袁莹去照顾自己父母的,可是对方根本就不理他。
从头天晚上一直折腾到第三天下午才终于把医院里的事情弄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看……空了。
娄宝贵脑袋一下子就懵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家里肯定遭贼了。
立马报警,这一调查,原来是袁莹把家里的东西卖了的。
警察说这是自己家的人做的,虽然这作法有些……但是自己家的就是自己的东西,自己把自己的东西卖了,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警察也管不着啊。
娄宝贵气的要死。
然后又说自己母亲双手就是被媳妇割伤的。
警察就说,为什么当时不报警,过去这么久才说?又问当时都有什么人在现场,谁能作证之类,总不能你说谁伤了你就是谁吧。
娄宝贵就郁闷了,在自己家里,除了他们一家人还能有谁在现场作证?
警察最后问他要不要立案。
娄宝贵一想,听他们的意思就凭这根本就不能定袁莹的罪,最重要的是,一旦立案了,以后保险就免责了。
最后只能气愤地说,不立案了。
警察就用一种“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在出警表格上写了几笔。
娄宝贵现在没有父母给他撑腰,没有妻子顶着干活,一下子就乱了方寸。
也不管父母现在在医院里养伤,直接把家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两人一听家里被那个贱人搬空了,花了十万买来的媳妇跑了,气的直跺脚。
娄家应本来有三高,这次气的直接脑溢血突发,要不是在医院里抢救及时,差点就去了。
但是人基本上也废了,至少战斗力跟以前打人的劲儿不能比了。
医生说,一定不能激动,否则很容易复发,到时候就没这次轻松了。
鲁文华两只手才刚刚做了手术,就连吃饭都要人喂,根本帮不上忙。
一切都落到娄宝贵身上。
医院里养病一天就是好几百,不到半个月就花出去好几万,两老也是真心疼儿子,直接出院,还是在家养吧。
回到家,当亲眼看到空落落的场景是,鲁文华哭的呼天抢地,把整个小区都惊动了。
纷纷来看热闹,其实除了一部分在那里和稀泥的人之外,也有一部分是知道这家人内幕的。
但是他们只是外人,谁敢去插手别人的家务事?不管人家最后好与不好都会怨恨你。
现在看到那个又傻又软弱的女人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虽然表面上说“唉,真是太过份了,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但是心里却觉得非常的解气,爽。
不把别人当人看,别人又凭什么尊你敬你?!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月后,娄宝贵还是找到了芩谷现在住的地方。
冲上来就打人。
芩谷可不会惯着他。
经过这段时间调养,她感觉身体好多了,干架,她从来就没怕过的。
就在对方扑过来的时候,一只电击器落在手中。
当有条件后,芩谷就习惯在身上带着这些防狼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娄宝贵猝不及防,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个女人会他下这般狠手。
以前,她最听他的话,最爱他了……就算是后来对方跟自己母亲有几次摩擦,教训她后,随便两句话就好了。
而现在……她变得实在太可怕了。
娄宝贵倒在地上,芩谷觉得留着这家伙以后肯定会死死缠着自己,后患无穷。
自己要赚钱,要赚功德值,哪那么多时间跟这些家伙扯皮。
就在她准备捡起石头一步二不休,直接干掉对方时,有人经过。
于是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经过这次,娄宝贵知道芩谷不是好惹的,倒是消停许多了。
芩谷领取了工资,把电话列表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打了一遍。
有些打不通,有些打得通,有些根本就记不起她是谁。
经过这一轮筛选,芩谷找出那几个还记得袁莹的人,约出来聊聊。
此刻,坐在芩谷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比她略微年轻一点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得体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有气质。
手机上名字是:裘安安。
裘安安看了芩谷一眼,尽管掩饰的很好,仍旧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怎么,你老公终于同意你出来了?”
芩谷说道:“我只记得我是两年前辞的职,但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脑袋受到一些震动,很多都不怎么记得了。刚才你说我老公同意我出来?莫非,之前我老公不同意我出来不成?”
裘安安瘪瘪嘴,“呵,你不会告诉我,那些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吧?”




她有一间时空小屋 第四十七章 一步一步深陷
芩谷真诚道:“安安,你就告诉我吧,我之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女儿身上都有好多的伤,可,可是我却记不得怎么有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了。”
芩谷说着就把衣袖撩起给对方看,她当然一百分笃定这些都是袁莹的公婆和丈夫干的,但是所有事情一定会有一个开端。
裘安安一阵唏嘘:“看来你是真忘记了啊。不过你把那些事情都忘记了唯独还记得我,倒是没有白让我惦记了你那么久。”
芩谷倒是没说,在那一长串的电话名单中,唯独她的名字只有昵称,没有其它备注。
可见委托者和对方的关系是最亲密的。
事实证明芩谷猜想没错,拨打出去所有电话,对方要么早已忘了袁莹这个人,要么充满抗拒和敷衍。
只有打给裘安安的时候,虽然对方说的话带着揶揄的意思,但仍旧听出是对委托者真的很关心。
经过裘安安讲述,芩谷总算是知道了袁莹曾经人生的一部分:
袁莹和裘安安是同学,同一所职高毕业,两人关系很好。
后来毕业后袁莹去当了仓库管理,而裘安安成了一家公司的前台。
但是两人经常一起出来聊天。
后来裘安安在前台认识了第一任丈夫,说是一个啥啥经理,在城中有房有车。
只可惜结婚不久就离了,因为裘安安发现他背着她在外面还有小三小四,于是以她刚烈的性格,果断离了。
当时袁莹就说,要找就找那种一起奋斗起来的,感情才能坚固长久。
袁莹工作很努力,不到两年就做到了仓储主管的位置,认识了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小制图员的娄宝贵。
娄宝贵出身农村,勤奋踏实上进,而且人长得高高帅帅,看起来有些腼腆。
当时公司里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他,但是他最后看中了袁莹。
两人很快就坠入爱河,然后筹备结婚。
袁莹家里还有两个双胞胎弟弟,她之前挣的钱除了生活费,大部分都供弟弟上学补贴家用了。
父母知道她要结婚,就意味着她以后挣的钱不能给家里,于是就向对方要二十万彩礼。
娄宝贵的父母赶来,双方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十万元成交。
裘安安就说,这种完全当作买卖交易的婚姻不要也罢。
可当时正在热恋中袁莹,自觉跟爱的人一起奋斗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结婚后,两人生活的也很不错,袁莹因为人脉更广,开始做代理,很快就赚了第一桶金。
正当她想要做大的时候,娄宝贵说父母在乡下生活很孤单,各种不便,就算是生病了都没人知道,就想把两老接过来一起住,也方便照顾,尽尽为人子的孝道。而且到时候也可以伺候她坐月子,帮着她带孩子之类。
当时袁莹和娄宝贵两人感情深厚,觉得对方的父母就是自己的父母,孝敬老人是天经地义。更何况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了。
于是两人就用这钱去按揭了一套二手房子,拾掇一下就搬进去了,娄宝贵的父母很快也来了。
一开始自然什么都是好的。
鲁文华能言善道,很快小区里都知道这个婆婆对媳妇怎么怎么的好了。
从孩子出生,事情就变了。
据裘安安说,当年袁莹在医院里生产,经过十多个小时奋战才生下孩子,当她被推出时,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说老板让出差,慈爱婆婆说腰扭到了,要修养…
实际上就是嫌弃生了一个女儿,都不想管她。
幸好当时裘安安请了几天假去照顾她,才把几天熬过去。
当时裘安安就说,这婆家要不得,最关键是男人一点都不懂心疼人,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还去出差,就劝袁莹直接离了算了。
袁莹心中很难过,可是看到女儿,她一想,这要是离婚了,孩子就没有父亲,以后肯定要被别人欺负歧视。
当时袁莹的母亲也是让她安分点,好好过日子,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要是传出去她女儿离婚的,面子都丢尽了,坚决不同意,甚至还把裘安安给打了出去。
其实这些外界因素都是次要的,最主要是当时袁莹心中其实对丈夫娄宝贵还存在一丝柔情和希望。
袁莹的月子自然也没过好,好在当时人年轻,挺一挺就过了。然后继续上班。
这样,公婆和丈夫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
但是她稍微把工资拿回去迟了,他们就会给她脸色,而且也会女儿不好,奶粉兑的就像清水一样,说没有钱买奶粉,让她直接把工资卡交给婆婆管着。
袁莹一开始当然不同意了,经济独立才有话语权嘛。
但是架不住公婆每天都在那里叨叨,孩子每天都哭,丈夫也每天在枕边叨叨,说:父母帮她们带孩子已经够辛苦的了,她们管着卡也只是心安一点。而且父母就他一个儿子,最后所有一切还是他们的……
当时,裘安安知道袁莹把自己工资卡交给婆婆时,直接把她骂了一顿,真是个笨女人。
孩子、房子和钱都被别人拿捏着,不玩儿死你就是她们仁慈!
果真,好友的话一一印证了。
婆家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开始嫌弃她炒菜不好吃,衣服没洗干净,回来太晚……
干扰她的工作,以至于最后代理做不下去了,钱少了一大半,对她态度更加糟糕。
说一个孩子太孤单,让她再生一个……实际上就是想再要一个孙子。
这几年时间,她怀了三次,每次都是到四五个月的时候小产了。
一开始袁莹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很注意的,怎么就…
当时因为家里反对,以至于很多朋友都逐渐疏远,但是裘安安还在。
就说了一句,是不是婆家搞的鬼。
其实袁莹当时已经有些怀疑了,只不过她仍旧自欺欺人,觉得怎么可能邪恶冷漠到那种程度。
就在两年前,她再次流产后,医生说她子宫非常脆弱,很难再怀上,而且还有很大生命危险。
当时娄宝贵就借机让她辞职在家养身体。




她有一间时空小屋 第四十八章 还有朋友
其实那个时候袁莹身体就已经彻底垮了,毕竟好几次流产,而且还都是在四五个月的时候,任谁也遭不住啊。
再则她当时的工作状态也不好,出了两次大的失误,即便是老员工,公司也没有重用她的意思。
据裘安安说,当时袁莹要辞职的事她是竭力反对的,就算是有工作能挣钱她公婆对她那么差,丈夫也以“他们是我爸妈,你就不能将就点”作借口,完全不作为。
要是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别人就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可是当时袁莹在娄宝贵一番柔情攻势下,竟然真的辞职了。
而后娄宝贵还带她出去旅游,说是让她散散心。
不过去的地方都是盘山道,攀岩之类…好几次都非常危险,但是好在最后都化险为夷。
当袁莹把这些说给裘安安的时候,裘安安就说,让她一定要小心她的老公了。
袁莹就说他们曾经一起是多么的甜蜜幸福,一起努力奋斗,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她身上遭受的太多,裘安安这句话仍旧在她心中留下了种子。
袁莹之前只是对公婆不满意,但是对娄宝贵还是有情意的。
因为心中有了怀疑,对对方说的话不再全信。
比如在女儿带子的事情上,那个时候,袁莹才发现自己女儿身上遭的罪。
毕竟之前她每天工作,而且每次跟女儿在一起的时候,鲁文华她们都在场,带子因为恐惧也不敢把事情说给母亲听。
而作为孩子父亲的娄宝贵却是一味地偏着自己的父母,让孩子也不敢吭声。
袁莹知道他们竟然联合起来虐待自己女儿,当时就爆发了,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当然,最后是以她被打昏死收场,顺带的,带子也遭了一顿毒打。
以前娄宝贵也打过袁莹,但是都没有这次那么重,而且事后还会讨好求原谅。
这次,就像是终于把表面的那层伪装撕开一样,完全不用顾及了。
袁莹想要离婚,可是婆家不愿意。
要么她带女儿净身出户,并且再拿二十万出来(之前彩礼十万,还有这些年的精神损失费);
要么,再生一个孙子,否则就算是死也休想离开娄家。
此后,殴打,辱骂就像是开闸的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成了家常便饭。
而且懂不懂就叫她去死,说外面那么多女人患了抑郁症,带着女儿去跳楼跳河啊。
曾经一度,袁莹是有过这样念头的,与其在这样冰冷的家里遭罪,看不到希望,还不如带着女儿一起解脱算了。
幸好当时她跟裘安安聊了天,裘安安把她骂了一顿,就说,那样的话才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
人家现在就是把你身上所有价值榨干了,巴不得你去死呢,人家现在是三十多岁,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有房有车,又当上了技术部部长。
你死了,人家根本不在乎,照样抱着小姑娘快活。
哦错,或者说人家早就已经找到更好的,只是想让你给人家腾地儿呢。
另一边,娄宝贵私下跟袁莹的朋友说,让她们都不要再来招惹袁莹,否则就要去搞人家。
大家都觉得很郁闷,他们就只是普通朋友或者生意上的往来,竟然被对方的丈夫威胁了,这哪跟哪啊。
索性少管闲事,免得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袁莹和外界的联系逐渐断开。
之前医生都说了,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再次怀孕,但是婆家根本就不管啊,必须得生一个孙子,不然家里的皇位谁来继承呢?
娄宝贵不顾袁莹的个人意愿,最后还是让她怀上了。
就在两个月前,也就是芩谷进入委托者身体的前一个星期,当时胎儿四个多月,他们就带袁莹去产检。
当时袁莹就看到他们私下给医生塞了红包,医生就说:这一胎是个女孩儿。
他们见袁莹也知道真相了,也不藏着掖着,就直接要求袁莹去把孩子流掉。
袁莹当时是又惊恐又难过,肠子都悔青了:原来这一切真如裘安安说的那样,之前怀的孩子都是他们故意让她吃了药而流掉的。
袁莹坚决不同意去流孩子,除了因为身体原因现在人流比最后瓜熟蒂落更危险,还因为胎儿与她的息息相连,怎舍得流掉。
可是最后,他们还是得逞了。
他们在她炖的鸡汤里加了虎狼之药,袁莹喝了后当时便腹痛难忍,发生了血崩。
就在那危机的时候,他们竟然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女儿带子打的急救电话,把袁莹送到医院……
后面的事情,芩谷已经知道了。
他们掌握着带子,就像扣住袁莹的命门一样,让袁莹一步步沦陷,一点点榨干她的血,直至她再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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