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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间时空小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蜀椒
芩谷知道的,现在钟何氏还住在原来的院子里,妯娌间有个照应,勉强过得去。
现在要是这大伯和二叔家出了事,恐怕……
芩谷脑海中浮起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看来自己必须加紧步伐了。
芩谷让钟何氏先不要担心,自己先把这里的事情稍稍处理一下,然后就跟她先会一趟钟家……
芩谷心中很紧张大伯二叔一家,对于委托者而言,他们就是母女的恩人。
现在自己知道了情况,她是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
芩谷想了想,道:“妈,等会你不用到那边去了,就直接回去,我带着孩子晚一点回来。”
芩谷说的“那边”就是委托者操持了九年的“家”,因为一旦去的话,以郑林氏那尿性,肯定会让钟何氏生一肚子气。
索性懒得再去了,看那个老太婆又能怎样。
但是芩谷却必须得去一趟,毕竟自己在大嫂这里,如果直接闹“失踪”的话,说不定会来找大嫂他们的麻烦。
现在大嫂他们好不容易分了家,过了一点清静日子(背上了怎么也洗不掉的恶名),要是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对方,芩谷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所以,芩谷跟肖芳道谢,出了院子,先把钟何氏从另一条路送走。
然后大摇大摆地带着孩子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走到,就朝着屋子大声地嚷嚷。
——自己是郑家当年明媒正娶回来的,辛苦操劳多年,赚钱养家,供丈夫上学堂。
现在丈夫有本事了,一声不吭就从外面带一个女人回来,还要她伺候女人生娃……简直欺人太甚,这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
她要回娘家……
芩谷一边扯着嗓子叫嚷,一边哭号……
这可是委托者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因为在女戒中就写的有,女子一定要温柔文静娴雅,绝不能做那等泼妇。
呵,温柔文静娴雅,委托者便是被这几个字给害了。
别人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错的不是她,凭什么就应该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索性就做了那泼妇又怎样,反正委托者之前做到那种程度,最后不也是落得凄惨死亡的下场?!
芩谷这一闹,立马把周围的人吸引了过来。
“啧啧,这太阳可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啊,那郑家小媳妇竟然会吵架了?”
“可不是,还真是稀奇啊。”
“反正我在这里好多年了,从来没听到那郑家小媳妇大声地说过一句话,每次见面都是很温柔地笑一笑……”
“自从她嫁过来那天开始,就没吵过架好不好。都说那郑家老婆子有手段,把这个媳妇吃的死死的……”
“可不是么,听说之前三个媳妇都跟她不和,说人家媳妇怎样怎样,挑拨离间,闹分家争家产什么的。这个小儿媳妇带了一大笔嫁妆修房子,整天听她说这个媳妇多懂事多孝顺,没想到现在小儿媳妇也跟她不对付了呢”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也有五六十岁的妇人,言语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
“唉,我就说嘛,就算是泥塑的菩萨也有三分火气的,人家带一大笔嫁妆过来,好不容易把这个家兴起来了。你儿子倒好,有点本事了就从外面带一个女人回来,这换谁也受不了啊……我原先还以为这个郑家小媳妇会一直忍下去,干脆就当郑家的佣人算了呢,没想到她还真敢吵起来。”
“我听说郑家小媳妇娘家好像现在不怎么好,大概郑家是吃定了人家不敢蹦达,才会这么过分的吧……”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的很热闹。
其实人们虽然面上跟郑林氏恭维有加,说她是个好婆婆,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知根知底的人。
几天看不出这人为人,但是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怎不知道这郑家老婆子的手段?
不管怎样,对于“钟毓秀”敢在这个时候跟婆家撕破脸,还是非常意外的。
芩谷视线从四下里扫了去,就看到远远近近的房舍前站着人,都支着耳朵伸长了脖子望着这边呢……
她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拉着孩子,哭着离开了。
郑林氏现在急的是不得了……刚才她被芩谷从肖芳家支出来,刚回到这边,儿子就把她叫去,说是岳时琴又开始痛起来了,让她去照看,结果一会这一会那的,弄的她也有些受不了。
然后在她被岳时琴指挥的团团转的时候,外面就传来芩谷那呼天抢地的哭号声,一股脑的把家里的丑事全都抖了出来。
真是反了反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个女人倒好,竟然想泼妇一样号了出来,这还怎么了得。
郑炳根气的真想把这个女人捂死。
至于他们婚姻,他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他根本就不喜欢她,是她自己要死乞白赖留在这里,关他什么事?





她有一间时空小屋 第二百一十三章 做局
郑炳根心中觉得烦躁不已。
就算是一年前自己刚带岳时琴回来的时候,也是跟她钟毓秀说过的:
她钟毓秀要走要留都随她,而且母亲还把其中利弊跟她分析的清清楚楚:
要走的话,他们开明的很,肯定会放人。
但是现在世道艰难,她娘家也败落了,还经常被村上一些人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被休弃的话更会给她不好的名声。再回到娘家肯定会给娘家人增加很大负担,同时带去更不好的影响。
若是她要继续留下的话,他虽然不可能给她任何感情,但是他可以继续养着她和那个并不被承认和喜爱的孩子。
前提是她要照顾好自己的母亲和岳时琴,也就是相当于一个佣人的身份。
这些道理,他们一开始就跟她讲清楚了的啊。
可见他们处处都在为她着想:他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但是仍旧愿意庇护她,让她留在家里,保全了她的名声,同时也让她娘家得到一些荫庇。
可是现在呢,她竟这样嚷嚷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郑炳根不管怎么气愤,他总不可能冲出去当着那些外人的面跟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拉拉扯扯,更不可能去对骂或者揍一顿吧。
毕竟现在可不是那些粗鄙的“泥巴脚杆”的下等人了,而是高级的笔墨人(方言:文化人),自然不能像下等人一样跟一个泼妇一般见识的。
于是就叫郑林氏去把芩谷给叫回屋里再说:不管怎样,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关起门来说!
哪知道郑林氏出去拉拽芩谷,芩谷却闹的更欢了,直接嚷了出来:“……进屋去说?然后是不是关起门来把我训斥后再毒打我一顿?还有你这个笑面虎也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我钟毓秀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我是不可能进这个屋的了。我就是要求个清楚明白,我钟毓秀在郑家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然后甩开郑林氏的抓扯,带着孩子直接往集镇上去。
此时,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且说郑林氏被芩谷甩掉手臂,便作势坐在地上哭号起来。
装作被媳妇打了的样子,呼天抢地:“……哎哟,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哟,竟然遇上这样不省心的哟,我掏心掏肺的为了人家,人家却是这样回报的……哎哟”
芩谷才懒得管的这个老太婆在那里干嚎,装被打了之类,一口气走出村子。
来到外面通往集镇的路上,芩谷停下脚步,弯下腰朝孩子俏皮笑了出来。
孩子正好仰头看着他,依旧木讷的神情中充满了担忧和惶恐不安。
芩谷当然知道让他直面这样的争吵对心灵是多么大的伤害,但是,孩子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伤害不伤害的问题了,而是他已经被那个环境压抑的把自己所有一切都封闭了起来。
若是在让他逃避的话,他很可能会一直这样自闭下去。
所以芩谷的作法就是:让孩子亲眼看到自己母亲的转变,看到母亲的强硬和狡诈,算计。
芩谷清楚地看到,在孩子在看到她突然笑出来时,眼中闪过的惊诧,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采。
因为孩子内心是担心母亲的……所以,自己现在才是打开孩子心灵窗户唯一的途径。
芩谷眼睛冒着光亮,双手抓着对方瘦弱的肩膀,望着对方小脸,激动地说道:“宝宝,妈妈刚才是不是很厉害,妈妈现在再也不怕那些人了,所以宝宝以后也再也不用怕那些人了。刚才妈妈都是在做戏做给别人看的,实际上妈妈对于离开那个地方一点也不伤心难过,离开,正是妈妈求之不得的。但是妈妈却不能一声不吭地走了,那样的话别人就会一直在背后说妈妈的坏话,所以妈妈要装作很委屈很愤怒地离开……”
芩谷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听懂,但是她需要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孩子:
把内心的情绪发泄出来,不能一味地软弱,适当狡诈一下。
孩子紧张的神情不知不觉松懈下来,甚至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然后芩谷带着孩子前往镇上的写帖子的店铺,制作了一百份喜帖。
这些喜帖当然不是她和郑炳根的,而是郑炳根和岳时琴的。
你们不是说自己有着新的更先进的思想,已经领证了吗?那好,就成全你们,给你们举办一场婚礼吧。
芩谷通过小z检索出来的信息,把这些请帖发给郑炳根所有的“朋友”还有村上的人,让他们在五天后来这里参加婚礼。
芩谷托人将这些喜帖分别发了出去,之前从肖芳那里借的银子基本上花的差不多了。
喜帖只有一两多银子就搞定了,但是托人传信,还是那么多,就用去八两银子。
现在还剩下一两,用几十个铜子顾了一辆牛车,忙不迭地带着孩子赶往钟家。
赶回钟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钟何氏没想到女儿真的回来了,心中有些隐隐的高兴,却又无比担忧。
芩谷让她好生照顾孩子,她则连夜去大伯家。
大伯的大儿子叫钟竹生,现年有四十多岁了,两个小侄子都已经成家,但是身体却很羸弱,常年都背着药罐子,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大伯对芩谷的到来非常意外,他现在已经快七十了,做什么都显得很吃力,眼看也是黄土埋到脑袋的人。
芩谷说她以前看过一些医书,这些年自己钻磨出一些门道,想看看对大哥有没有用。
大伯就叹口气,不过看在侄女一片心意的份上,再说,现在所有郎中都拒绝到家里来了,已经是等死的份了,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芩谷来到房间,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这哪里是委托者印象中的那个身强力壮的大哥啊。
钟竹生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努力转动眼睛。
看到是“钟毓秀”,显得很是激动,可是张了张嘴,喉头动了动,始终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芩谷经过仔细检查,根据她曾经在几个小时空里行医的经验来看,钟竹生现在的情况是因为腰椎骨折压迫神经导致意识无法控制身体。




她有一间时空小屋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还好来得及
芩谷当即让大伯准备一些东西,自己则开始动手矫正钟竹生的脊柱。
当芩谷的手指指腹划过只剩下一层皮包着的骨头,便在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副人体骨骼的三维立体的图像。
这就是当医术达到2级时才开启的一种超强感知能力。
芩谷的手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一样,手指在上面每动一下,这些经络骨头便会随之改变。
当芩谷把每一节的骨头都全部归位时,她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然后再用板子将身体固定起来。
等恢复后就能拆掉板子了。
因为钟竹生受伤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加上芩谷的手段,应该十天半月就能拆掉板子。
但是接下来才是治疗中最重要的一步——神经恢复。
因为之前神经基本上处于中断也就是瘫痪状态,现在只有恢复其活力才能让人恢复正常行动的功能。
芩谷这几天还没来得及准备银针,便让大伯他们准备了几颗缝衣针,消毒后开始施针。
……芩谷弄好这些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虽然钟竹生仍旧无法动弹,但是明显精神状态好多了,吃了一大碗鸡汤粥。
大伯家这两个月为了治疗钟竹生,把家底都掏空了,所以这鸡原本专门给孩子补身体,现在又分给芩谷一碗。
芩谷没有推迟,不过她没有吃,而是给孩子吃。
孩子却只是盯着她,就是不肯动筷子,一定要她吃了才肯吃。
芩谷心中就有些发酸……
孩子并不是本来就不会说话,而是因为受到强烈的精神和身体双重刺激才变成这样的,只能以后慢慢开导,看能不能让他恢复语言功能。
此话略过不表。
且说芩谷在大伯家忙活完了,又吩咐了大伯他们注意事项,最为关键的是现在绝对不能去动大哥,她会过一会再来施针。
而后,芩谷就去二叔家,二叔的小儿子钟林华跟芩谷差不多大。
前不久因为地边的问题,与钟林华土地相邻的另一户人家把边界挖了,占去一大块土地。
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以前这家人也经常做这些,钟林华都忍了,但是这次实在占去太多,看对方那势头,就差要把整块土地都给吞了似得。
于是钟林华就去跟那人理论,结果对方叫上一大弟兄伙把钟林华狠狠打了一顿。
腿打断了,还是开放性骨折。
因为没有医治好,现在已经感染,整个人垮了,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芩谷去的时候,钟林华的妻子正在给他擦拭身体,一边说着安慰和鼓励的话。
钟林生则是让她在他走了后就去给自己找个好的人家,不要再留在钟家了,钟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钟家。
那些人是铁了心要把他们整垮,留在这里的话,肯定会遭罪。
钟林华妻子就赌气地说:你要是真走了,我就带着儿子一块儿陪你去。
芩谷“叩叩叩”敲了敲门,打断两人的“生离死别”。
然后把之前对大伯他们说的那一套话又说了一遍,无外乎就是自己学到了一些医术的皮毛(小z:何止是‘皮毛’,连‘肉’和‘骨头’也学到了),既然已经没有郎中愿意来只能在这里等死,何不让她再试上一试。
两人相视一眼,又看看芩谷,叹了口气。
钟林华妻子就道:“既然秀妹子有这份心,那你就给林华看看吧。”
芩谷查看伤势,身上有好几处骨折的地方,但是尤其腿上的最严重,已经化脓,整条腿都肿的皮肤透明了,呈现坏死的黑青色。
所以,现在钟林华很现在感染了脓毒血症……对于这个病,芩谷幸好有2级医术,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经受过很多个。
毕竟在医疗条件非常落后的小时空,人很难不受伤,若是伤势比较严重,就很容易感染,进而诱发脓毒血症。
所以她知道怎么对付。
芩谷唰唰唰写了一张单子,让嫂子去抓药,这些药尽量多买一些回来。
而后自己则跑到附近的山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草药。
在芩谷这个拥有2级医术的人眼中,百草都是药,就看怎么使用怎么搭配怎么提炼出它们的药性精华了。
钟林华妻子见芩谷做的煞有介事的,已经忘了这个小姑子并不是郎中的问题,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
药材当然没有买齐,这在芩谷的预料中。
不过芩谷在山上采了一些,重新组合提炼一下也行。
芩谷先是让钟林华喝下药水,然后开始给他做手术。
手指从透明的黑腐的皮肤上划过,便感知到下面的状况。
一刀下去,脓血便飙了出来……
放掉了脓血,再用她制作的药水进行拔毒,然后重新矫正骨头。
从早上忙到凌晨,才终于搞定。
钟林华睡了过去,不过看得出来比以前气息平稳了很多。
接下来芩谷又去给钟竹生施针,辅助恢复神经的活性……
在两家人中连轴转,也幸好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否则芩谷跑来跑去都要累的够呛。
五天后,两人的情况都基本上稳定下来了。
钟竹生现在已经能够感知到自己双腿,双手也能够动弹了。
不过要想尽快恢复还需要他自己更加努力才行。
钟林华腿上的脓肿消失,颜色也逐渐恢复正常,整个人也慢慢有了气色。
钟家差点就要给芩谷跪下了,真是老天开眼啊。
芩谷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前是他们照拂她们孤儿寡母,现在她回报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芩谷顺便给两个侄儿看看,身体果真非常羸弱,不过这更像是积年沉疴又没有彻底医治所致。
于是顺便在给两个堂兄熬药的时候,顺便给他们也熬了一份,慢慢调理,也逐渐有了起色。
孩子望着芩谷的眼睛冒着星星,变得更明亮了。
芩谷也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孩子,问道:“宝宝想不想学?妈妈可以教你……”
孩子张了张嘴,发出一个轻微的单调的音节:“想——”
因为长久没有说话,只发出一个气声,而且并不标准。
芩谷心中顿时掀起巨浪。
孩子终于说话了,孩子终于说话了!
不仅是从芩谷身体里传来的那丝来自委托者本能的悸动,还有芩谷发自内心的激动和欣慰。
原以为还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开启孩子的心灵窗户呢,没想到,孩子竟然对她的医术产生强烈的愿望。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打开孩子的心门,还能将自己的医术传下去。




她有一间时空小屋 第二百一十五章 幕后之人
芩谷激动的把孩子紧紧搂进怀里,郑重地应道:“好,妈妈答应你,妈妈一定会好好教导你医术,让你成为一个强大的对这个世界有贡献的人。”
对这个世界有用的人,这句话绝不是芩谷只是为了应景的一句大话,而是她经过多次任务之后总结出来的。
真正实现自我价值就看你对这个社会的贡献有多大,到最后都会反映到你的灵魂上,到了灵魂中转站,那一纸记录了你一生的功德值清单就是全部。
所以,对社会的贡献绝非是一句夸夸其谈的大话,而是她最真诚的忠告。
芩谷重新牵起孩子的手,看着孩子,认真地说道:“那么现在,宝宝跟妈妈一起再去演一场戏好不好,演了这场戏,我们就可以真正的独立和自由了。”
孩子想了想,用已经恢复了神采的眼睛望着芩谷,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没错,芩谷的理念就是,一味地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自以为是为了孩子好,而给孩子营造一个虚假的美好假象,但是孩子的敏感超出大人的想象……
芩谷回想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敏感地感觉到父母对待自己和弟弟的态度不一样……
所以,尽管后来当她有了本事有了出息后,父母总是会说当年在那样的大环境下,若是没有儿子的话是会被人戳脊梁骨,说是绝后的。
所以他们很自然地想要儿子,并且……弟弟比她小,更加偏爱也是理所应当。
还说实际上他们心里对她和弟弟都是一样的好……
芩谷对于这些话只是笑笑,她不会嫉恨这些。但是也不会再回到曾经充满期盼眼神望着父母,却回报以冷漠和嫌弃之前的那份童真了。
再说,孩子造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父亲的嫌恶,甚至称得上憎恶。
奶奶的虚伪自私,口是心非。
最重要的还是作为委托者的母亲,她有一颗爱孩子的心,却没有强硬起来,真正撑起一片天空。
所以,芩谷觉得,要想让孩子从心底深处解开心结,就需要亲自参与,然后彻底释然。
第二天一早,吃了钟何氏准备的丰盛早餐,芩谷便带着儿子回郑家。
今天正是芩谷之前喜帖上写的日子,当她走到山垭口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从郑家方向传来“热闹”的气氛。
其实在农村办婚宴,不兴发喜帖的。
若是离得近,一般都是站在院坝边上喊上一嗓子,对方自己就来了。
有些比较郑重一点的人家,也只是亲自到对方家里邀请。
但是却没有发喜帖的习惯……实际上大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好多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弄那些繁琐的东西干什么,浪费钱。
但是对于外面的人就不一样了,喜帖就是非常正式的邀请。
若是还想继续维护彼此间的“友谊”,收到请帖,只要没有天大的事情,都是要带上礼物赴约的。
所以芩谷当时发出去一百份喜帖,现在人们都陆陆续续到场了,把整个院子都挤得水泄不通。
一开始郑家因为有郑炳根在城里的朋友前来,还很是高兴呢,觉得我儿子有城里的朋友,而且还都是有头有面的,多有本事啊。
可是郑家人一听对方是来吃喜酒的,顿时显得非常纳闷。
他们没想过要办喜酒啊?再说,就算是要办酒宴的话,也可能是小儿满月办满月酒吧……这,这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呢,更没想到要办酒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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