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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梨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唧唧的猫
这几年她的皮肤愈加白,下巴尖瘦。
许呦还处在一种失望的情绪里,她摇了摇头。
“谢辞,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她咬着牙,慢吞吞地,几乎是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
“我要你,自己,亲自,跟我说你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和你当初离开我的原因,甚至这几年接近我,却一直不来找我。”
“........”
厨房里的水龙头似乎是没关紧,滴答的声响没完。
“许呦。”他艰难地开口,“我....”
事已至此,许呦也不知道这么强烈的情绪从何而来,也不想去追究。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他,纵容自己。
可是许呦有底线。
所以她要弄清楚,她不想不明不白。
“谢辞,我是一个专一又执着的人,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放不下。”
许呦嘴角绷紧,眼睫却开始cháo湿,“你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全部都从别人口里知道。”
所以,你能不能勇敢一次。
她在心里想。
我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到现在许呦才发现,这么多年,她可能一直没走出去。还在原地打转。
她一直提醒自己,别去看,别去想。
可是看到他自己在家烧得快要病死过去,身边却没一个人照顾。
看到他就算如何强颜欢笑,都掩盖不住的颓废。
许呦开始想,当初让谢辞自己做决定,都是错的,一切都是错的。
“谢辞。”
几乎是在许呦开口的那一瞬间,谢辞直视她的脸,终于在下定决心。
“——许呦,我努力过。”
“......”
她不说话了。
---
前面发生的事情,和宋一帆说的差不多。
后来谢辞出院,在家里消沉了很久,复健也懒得去。
知道自己手残废这件事,对当时年纪尚小的他打击太大。加上和许呦分手,已经超出谢辞所能承受的范围。
那时候,他甚至想过就这么一了百了。
白天和黑夜对他基本没有区别,整整两天滴水未进。
直到谢天云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父子俩关系一直不太好。因为谢辞小时候谢天云一直忙生意,没时间管谢辞,到后来和谢辞生母离婚,生意越做越大,更加没有时间去管谢辞。
童年缺少家庭的爱,谢天云自觉亏欠儿子许多,尽量在物质上弥补。可是谢辞性格桀骜,拒绝和他交流,父子隔阂也越来越大。
谢辞青春期太叛逆,抽烟喝酒打架泡妞,只要是能气死谢天云的,谢辞全部都干了一遍。
终于等到谢辞高二,谢天云被喊去学校教务处。他第一次看见那个女孩,她眼神坚定,把谢辞护在身后。两个人的关系,谢天云看一眼便知。谁能比他更懂自己儿子想什么。
不出谢天云所料,谢辞后来肉眼可见的改变。
还没欣慰多久,谢辞又出了事。曾麒麟跟他把大概事情讲了,包括和许呦分手。谢天云也是从这个年纪走过来的,自然知道谢辞这种模样,心里想什么。
“——谢辞,我说你无知,我说你蠢!”
谢天云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对着他说,“一只手废了,就把你整个人废了,怪不得别人看不上你。”
谢辞被戳到痛处,红着眼眶,神情激动,“你放pì。”
“许呦她....她....我。”谢辞语无伦次,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谢天云抽了他一耳光,用力很大。
“什么都能轻易把你打倒,你自己都没有未来,还怎么给别人未来?!谢辞你18岁了,身为一个男人,你应该自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你这种天天吃喝玩乐的态度,就算手没废,以后出去了靠我给的钱,你能撑多久?!你和那个女孩子又能走多久?!这次你去打架,也是你自找的,什么东西都是注定的!我看这次右手出问题了,还是好事,让你清醒清醒!”
“你比别人幸运,因为你老子我赚了钱,我就你一个儿子,以后钱也全部是你的。但是你自己要是这么懦弱,你谁也不要耽误了,就这么在家等死吧!”
一个男生从男人成长,需要多久?
也许是一辈子。
也许只要一段话的时间。
从那天以后,谢辞开始坚持去医院做复健。
其实很多人觉得自己手筋断了,就没有希望了,是个残废。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只要每天坚持锻炼,热敷,手很大可能会慢慢地逐步地好转。
他断了几根手筋,都不是主神经,加上接得及时,所以勉强恢复地不错。
拆了石膏以后,谢辞每天坚持举哑铃,做俯卧撑。
每次骨头都会痛,痛得心脏紧缩得那种。可是只要每次想到许呦离开时失望的眼神,他就咬咬牙继续坚持。
最开始拿笔写字的时候,写一个字都难,因为痛,而且颤抖地厉害。
到后来能写一百个字。
谢天云看他的模样,已经默默帮他办好了入学手续。不过因为刚刚动完手术,恢复没完全。谢辞还是休学了一年,在家tiáo理身体。
有次宋一帆来谢辞家里找他。宋一帆坐在椅子上,突然说起许呦。
他斟酌了一会,才开口,“我前几天碰到许呦了。”
“.......”
谢辞点点头,眼睛垂下来。可宋一帆知道他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许呦成绩现在挺好的,也没和别人谈。”宋一帆笑了,“她还问我,你过的好不好呢。”
谢辞一愣,终于忍不住问,“你说了什么?!”
“我说你现在挺好的,让她不用担心,毕竟人家成绩那么好,别耽误了啊是吧。”
谢辞先是点点头,想了一会又开口,“那,你们还说了我什么?”
看他一副猴急的模样,宋一帆捶了他一拳,“cào,看把你给激动的,没说什么,要上课就走了。”
“你别跟她讲我先,等我好了再说。也别影响许呦学习。”谢辞交待。
宋一帆嗤笑,“老子知道。”
临走时,谢辞仍旧不放心,叮嘱他,“要是学校谁欺负许呦,你他妈别只看着啊,记得帮我搞回去,或者来找我也行。”
谢辞一脸狠样。
宋一帆失笑,“谁敢欺负你的人啊,一中小霸王啊您可是。”
“cào.你.妈,滚吧。”谢辞笑骂一句。
许呦高考完那一天,也是谢辞复学那一天。
他到了新班级,很低tiáo,桌上永远摆放着一摞新书。
连班上同学都惊讶,那么帅一个男生,原来是个书呆子。
谁也想不到,他就是一中那个鼎鼎有名的谢辞。
高考成绩出来后,一中普天欢庆。许呦成为市理科状元。
谢辞偷偷翘了一天的课,跑去看那一届的毕业典礼。一路上很多人都认识他,和他打招呼。谢辞充耳不闻,眼睛一直看着站在升旗台上的她。
暑假两个月一晃而过。
谢辞知道许呦去了南方一所高校,没有去清华也没有去北大。
偶尔他会想到她,一发呆就是半个小时。
每次放月假,谢辞就订机票飞去许呦的城市。然后站在学校门口,偷偷混在人群中,希望能看到她一眼。有时候运气好,就能看到她。有时候运气不好,站在那里几个小时也不能碰到。
谢辞右手不方便,就开始练习用左手写字。同桌一直以为他是个左撇子。
他脑子好,虽然基本上是零基础。但是高三一年从最基本的学起,到了第二年四月份统考,谢辞第一次过了市里划出来的一本线。
身边的狐朋狗友回来看他,大家都高兴地不行。吃饭喝酒的时候,都在吹,他们当中马上就要有一个一本的学生了。
李杰毅酒喝多了,大着舌头道:“等以后我们谢少考上大学,一定要把以前一中的人全部喊回来,包个酒店嗨歌三天三夜!”
所有人都在笑,连谢辞也觉得光明就在眼前。
谢天云是6月6号出事的。
在谢辞高考前一天晚上,去机场路上出了车祸。司机当场死亡,谢天云被送到医院抢救。
医院方直接联系上谢辞,当时他还在学校上最后一个晚自习。
谢辞一路赶过去,头脑一片空白,额头一直冒虚汗。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有人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过来说:“你是谢天云的儿子吧,他在1号急救室,刚刚出了比较严重的车祸,现在正在抢救。”
周围所有东西都消音了。
急促错乱的脚步声从他面前经过。谢辞脱力地坐在地上,混沌的思绪一直搅在一起。谢天云刚找的那个女人也赶到。
刚刚听人说完一两句,就情绪太大,昏死过去。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尖叫和哭泣声不绝于耳。谢辞面无表情,一直守在急救室门口。
直到凌晨两点,手术室的灯熄灭。门打开,医生摘了口罩走出来。
“唉,去签个东西,联系殡仪馆吧。”有人跟他过来讲。
过了许久。
谢辞才想起来要哭,他第一次尝试失去至亲的滋味。那种感觉永生难忘。
白布被人掀开,露出谢天云早已经没有生息的脸庞。他的身体被人擦拭干净,早已经失去温度变得僵直。
“——爸。”
谢辞跪在地上,呜咽着流泪。
后来他撑不住,把自己关在家里过了两个月。
谢天云留下的财产有很多,因为去世的意外,没来得及立遗嘱。亲戚为谢辞找了律师,和当时的情妇打官司。
可是他不会做生意,谢辞亲叔叔就接管了生意。
谢东波当时跟谢辞说:“叔叔帮你管公司,但是公司一直是你的,你就算以后没本事,叔叔替你爸爸养你一辈子。”
不管发生多大意外,生活还是要继续过。
这一次,谢辞花了很久接受这个现实。开始过的那两年,谢辞其实已经没有太多记忆了。他没有大学上,谢东波就去送他去学修改装车。
他在这方面天赋惊人,对一般赛车的性能总有最准确的判断能力。
然后,谢东波出钱给他办了个一个修车厂,用了关系让他们和很多家超跑俱乐部有合作。
谢辞能靠自己赚钱,也有了新的朋友,甚至是新生活。但是他早已经没了生气,人也越来越颓。
从失去亲人的yīn影里走出来,去申城开修车厂,是两年以后的事情。
谢辞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控制自己去找许呦。深情总是无意识,在他发现的时候,许呦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又过了一年,谢辞就想去找许呦,反正重新追她一次也行。他手里拿着当时许呦给他留下的数学卷子,还有自己四月份统考的成绩。
这些他都留着,藏在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
那天她们学校好像是校庆,路上人很多,校园里各处都热闹至极。
谢辞不知道怎么打听许呦,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你认识许呦吗?”
他心里准备了很多话想说。
走到一个国旗广场,终于有人告诉他,“许呦啊,在那边收拾场地吧。”
谢辞顺着他指的方向,满心欢喜地过去。
大概还有十米不到的距离,终于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她背对着他,低着头,弯腰拿着扫帚在打扫卫生。
谢辞在原地反反复复,犹豫了好几次。等他想上去的时候,看到旁边一个男生拿着一张湿纸巾过来,他手送过去,顺便提起桌上的一瓶水拧开,递给许呦。那个男生脸上笑容很温柔,在许呦耳边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很般配。
谢辞看不到许呦的表情,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觉得无所谓了。
也是。
不知道自己这么久还在幻想什么。许呦早就有更好的了,他谢辞算个什么东西。她这么优秀,高中的时候就看不上他,全靠谢辞自己死缠烂打。何况现在只是个高中就辍学的修车工,许呦大概更瞧不起他了吧。
旁边有个垃圾桶,谢辞把四月考的成绩丢进去。
lún到那张数学卷子时。
谢辞的手一顿,到底还是没狠得下心。转身离开她们学校。
东西被扔了一样。
那次也是他离许呦最近的一次。
谢辞这几年,也曾经试图忘记过她。
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就是忘不掉。明明那次已经决定好不去找她,没过多久还是控制不住又偷偷去看她。越看就越忘不掉。
谢辞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尽量不去打扰她的生活。
直到那天她出现在自己的修车厂。
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做了梦。
理智就像不存在了一样。他实在不甘心就那么躲着。
一碰到朝思暮想的人,那个只能在暗处躲着偷看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感觉就像上瘾了似的。
理智总是管不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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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一切的时候,谢辞都没敢看许呦表情。
他发着烧,还陷在回忆里,仍旧有些茫然,“我以为我好好读书,就能去找你。”
“许呦....对不起啊。”
“我后来还是没去找你,我不知道你也会这么难过。”
谢辞说:“许呦,我努力过的,可是那个分数表已经被我丢了......”
他其实努力过的。
所以。
既然喜欢,为什么机会来了,不再努力一次。
“你别对我失望,我之前说想跟你做朋友,其实还没说完,我想跟你做男女朋友。”
谢辞鼓起勇气抬头。
发现许呦静静地看着他。
早已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over。





她的小梨涡 第62章 云开雾散
“谢辞,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难受呢。”
许呦轻声问。
她仰着脸,湿漉漉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深深地看着他。
“.....对不起。”
他被烧得有些迷糊, 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才对。
许呦面上没有波澜。
其实情绪实在无法克制住,xiōng口疼的像有东西在横冲直撞, 她忍不住,泪水断了线似得流。
慢慢地, 谢辞在这种的注视下,又垂下头去。
她看他这幅模样, 想说些什么, 话到嘴边, 又觉得心疼得发慌。
太久的沉默, 谢辞抬起头, 看到她就站在他面前, 没有任何犹豫地看着他。
看着。
表面镇定自若,却掩盖不了狼狈的他。
“许呦,你别哭了。”
许呦脸上泪痕未干, 一直在悄无声息地掉泪。谢辞束手无策,犹犹豫豫地想替她擦眼泪。
刚上前两步, 许呦就主动靠近, 伸出双手,将他的腰揽紧。
两人突然贴近。
腰被人用双臂紧紧拥住,谢辞的心跳忽地停了片刻, 手悬在空中,不知作何反应。
许呦头抵住他的肩膀,突然放声,哭地哽咽。她没想到自己在24、5岁的年纪,还能轻易地在某个人的面前流下泪来。
谢辞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很自私的想法。
就让许呦这么哭下去也好,反正她也是在为自己心疼。
她温热的身体就这么和他依偎着,皮肤紧贴,两颗心的距离也极近。
这种念头一冒出来,从脚底升起的愉悦猛地窜到头顶。他露在外面的皮肤甚至起了细密的小疙瘩。
谢辞数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三下.....手慢慢绕过她的肩膀,刚刚搭上。
许呦哑着嗓子开口,“谢辞。”
他动作顿住,心虚地应了一声。
然后,安静的客厅里,滴滴答答的闹钟,还是厨房的水声。
他走了回神,听到她问。
“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谢辞老实回答,“一点都不好。”
话出口,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混乱地解释,“不是因为你不好,是我自己。”
她打断他的话,“谢辞,你这几年还喜欢过别人吗。”
他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记得回答她,“没有了。”
“那谁来心疼你呢。”
她话语轻柔。
“.....什么?”
谢辞心一抽,愣愣地,没听清楚。
“我说,你拿这些推开我,谁来心疼你。”
“.........”
等一个人,是在做一件无望的事情。
无望又难过,难过又煎熬,沉浮在分分秒秒的岁月里。
可是人的一生,又有几年可以给另一个人浪费。
是不是只有放手,彼此才能自由。
才算是解脱。
可是谢辞不甘心。
他不甘心。
解脱也好,放彼此自由也好,他都不甘心。
许呦她这句话清晰地落下来,瞬间就冲破了他压抑许久的理智。
谢辞的心脏一点一点加速,把脸埋在她肩窝里,有种释然又委屈。
“没了,没人心疼我了,许呦。”
“你也别去喜欢别人。”
“你要是喜欢别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一句句重复,直到声音哽咽。
谢辞把她抱得那么紧,让她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
半晌。
她慢慢把手抬起,然后顺着他的肩线滑下来,像安慰小孩一样摩挲他的背。
手下的脊背僵住。
不过两秒,谢辞便满足地蹭了蹭她。
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在那样的年纪。
爱过他这样的人。
她的感情早就残废了,还怎么能够去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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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的体温一直降不下去,吃了消炎药和退烧药也无济于事。他不愿去医院,盖了两层被子闷在里面。身上全部汗湿透了,额头还是滚烫。
“烧到39度了。”
许呦站在他的床边,甩了甩水银温度计,紧皱着眉,“起来,去医院。”
“......”他装死,去拉她的手,闭着眼睛呢喃,“不起来,我难受。”
“难受就去医院。”
“......”
“你不起来,我走了。”
许呦拿开他的手,作势要走。谢辞不愿意,挣扎着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追她。
“你别走。”
深更半夜。
好不容易两人到了医院。谢辞紧紧跟着许呦,像个移动的巨婴,一点也不想离开她。
许呦去缴费拿药的那一点点间隙,谢辞还老大不高兴地坐在长椅上。
眼睛隔个几秒钟就往她消失的方向望。
帮他挂水的护士拿了一袋点滴,笑着tiáo侃,“那是你女朋友吧?”
谢辞懒懒地耷拉着眼皮,不想跟她讲话。
又等了会,许呦还没回来。谢辞满是疲态,四处张望,总觉得一颗心没有着落。
小护士把药袋挂上铁架,“等会第一瓶快挂完了,叫你女朋友喊我。”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走之前,小护士说:“看你挺黏她的,你们俩感情真是好。”
等到许呦拿了药回来,她看水已经吊上,就在他的旁边坐下。
东西被随手搁在一旁,两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这让谢辞有点不满,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忍了半天。
夜里的输yè室人很少,空气中全是消毒水和酒jīng的味道。许呦折腾了一天也累了,背靠在椅子,屈起指节上揉额头。
过了会,有点小动静传来。旁边的人小幅度移动身体,朝她靠近。
许呦眼睛抬起来,眼神倦怠地看向他,“还在挂针,你别乱动。”
“那你离我那么远干嘛。”他仗着自己生病,对她也理直气壮了起来。那样子,隐隐地,过去那不讲道理的模样,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无声地在心底叹息,许呦还是顺着他的意,坐过去了一点。
谢辞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的手慢慢摸过去,然后习惯性地握住。
她没挣扎。
人有点清醒过来了,谢辞握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手心都有点因紧张而冒出的汗。
“许呦,你刚刚跟我说的话,是不是都是真的啊。”
安分了一会,他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动作语气都是十分地自然。
“什么话?”她问。
许呦低着头,折叠着手上地一张广告单,侧脸看着认真专注。
谢辞眼睛偷偷瞄着,觉得真好看。
然后他坐正身体,看看正前方,又偷偷去瞄两眼。过几秒钟,视线又移过去的时候,正好和她的撞上。
许呦:“你要说什么。”
被人抓了现行,谢辞不仅不羞愧,还理直气壮地道:“你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明明知道,还故意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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