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呵呵,梅况,你也坐不住了?也罢,早就想称量一下你们寿州武道中人的水准,且看我们淮北子弟的风采!”
悍然迎上,尚溪雪溪剑摇曳生姿,“千树万树梨花开!”
两道身影在空中盘旋翻滚,一绿一白两道剑影带起绿白两色剑气,激荡长空。
秦汉苦笑着摇摇头,梅况这家伙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也难怪,这一路来,基本上没有遇到几个像样的强者,好不容易遇上了尚溪这个比二人水准都要略高一筹的强者,自然不愿意失去一个切磋的机会。
对于秦汉和梅况二人来说,虽然尚溪比二人都要技高一筹,但是你要说想要斩杀二人却断无可能。
且不说二人联手尚溪便占不到多少便宜,还有这样的大军激战下,没准儿一枚术法武器就能改变对决的结果,所以两人都宁肯升空搏杀,都不愿意在地面被莫名其妙一记术法武器所伤这种事情发生。
空中两君对决,地面搏杀依旧,秦汉却不敢随意投入战斗,他知道梅况和自己的水准也在伯仲之间,尚溪实力实际上是要高出一筹的,若是有什么意外,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介入,这是两军决战,而非切磋较技,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沿着逍遥坊一线的战事也打得极为惨烈,尚溪部的感化军均为精锐,哪怕在遭遇了符离城下之败退徐州,但是他们实力未损,加上到徐州城后得到几日休整,可以说元气恢复得很不错,今日也清楚这是要证明自我的一战,所以也打得格外亡命。
从逍遥坊、界牌街、罗汉巷一线,双方展开了全线激战,几乎每一条大街小巷都在冲击和反扑的战事展开。
毫无疑问,对于徐州城内情况更为熟悉的感化军对上了以河朔老卒组成的淮右右一军、右二军是占据了一定上风的,但这种上风也只是相对的。
在意识到情况不佳的情况下,淮右军方面也就转攻为守,依托宅院、街巷进行阻击,而这种阻击战则对于弓弩和术法武器的使用更为适宜,所以在感化军进攻占到上风之后,反而损失加大了。
一口气十二剑发出,剑气纵横间,对手却依然能脱困而出,尚溪也意识到梅况的水准和自己也相差不大,要想真的重创对方,除非自己也行险一搏,但他并不愿意这么做,自己还没有到要殊死一搏的时候。
瞅了一眼自己肋下破损的甲衣,梅况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不得不承认,尚溪的武道实力要高出一筹,自己肋下隐隐的刺痛足以说明自己要达到他的状态,恐怕还要一番砥砺。
好在有鼋龙叠甲的护卫,加上自己的护体元力也不弱,方才抵挡住了这一刺,否则就算自己能脱身,只怕也要苦修三月才能起身了。
“尚帅,好剑法!某甘拜下风,不过此番却是两军争斗,并非你我二人私怨,若是尚帅还要纠缠不休,某恐怕就只有请秦兄联手了。”
可一不可再,梅况知道对方也还有狠手未出,脸上笑意盈盈,似乎根本不把邀请秦汉联手当做一件丢人之事,本来也是,这又非擂台较技,而是两军争锋,一切以打败对方为前提,当然要穷尽一切力量了。
“梅况,这就是你们淮右的风格?”尚溪也在琢磨下一步该如何,面对两个小天位高手,他可没有这份信心就能获胜。
“尚帅,其实某认为事已至此,你我两方交战意义已经不大了,如果尚帅要向大梁证明什么,某觉得这个效果已经足够了。”梅况言语平静,“无论是尚帅,还是大梁,都无法阻止淮右拿下徐州,这一点尚帅很清楚,而尚帅下一步要想在大梁那边立足,归根结底还得要尚帅手里有兵,若是在与我们淮右军这一战中损失太大,日后尚帅何以在大梁那边立足呢?”
这几句话如同重锤一样击打在尚溪心中。
他不是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庞元一来就主动提出来必须要将淮右军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否则这一趟出兵他无法向汴京交代,而且尚溪也需要向汴京那边证明,他尚溪的人马不是软柿子,是一支能打仗的强军,所以这种情况下,战争才爆发起来。
见尚溪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梅况也知道恐怕对方有些动心,进一步道:“尚帅,不如这样,咱们这边和庄永胜那边咱们不妨暂时缓一缓,若是梁军要动手,尚帅不妨暂时作壁上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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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六十七节 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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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尚溪部感化军与淮右的战斗趋于平缓时,庞元的大梁军却与卢启明的感化军摩擦起火了。
事实上在大梁军胁迫卢启明部不得妄动的时候,卢启明也一度犹豫过,他知道尚溪部正在与淮右军打得如火如荼,但是大梁军却力压自己,要求自己驻留原地,这让卢启明既感到愤怒憋屈,又有些无奈。
大梁军也是四个军精锐,与自己的四个军相比,卢启明清楚自己四个军的战斗力要逊于对方,尤其是有两个军是后期组建的,并未经过大战洗礼,战斗力堪忧,一旦交战,恐怕会原形毕露。
卢启明也想过,如果日后淮右军问起来,他也可以以大梁军威压为由解释,如果自己日后和淮右军是两家人,自然无事,可如果要投效淮右军,恐怕这个理由就有些牵强了,最起码你连和大梁军一搏的勇气都没有,如何在淮右军中立足。
所以只经过了短暂的犹豫,卢启明就命令卢启修率一军增援庄永胜部,那是己方最薄弱的地方。
不出所料,大梁军兑现了他们的威胁,阻拦了卢启修率领的部队,于是战争爆发。
与大梁军的交锋,卢启明很快就意识到了两军之间的差距,梁军表现出来的战术素养和士气,都比卢启明麾下的感化军要高出一筹,尤其是梁军的军官素质更为明显,在组织动员能力,在武道实力上,在临机应变能力上,都明显强于感化军,所以战事一开,卢启明所部立即就感觉到了巨大压力。
但卢启明也知道,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投向淮右,这种情况下就是打完也得拼下去,否则自己所部便难以在淮右军体系中立足,而现在只要能硬杠过去,哪怕是真的把军队打光,淮右也决不会亏待自己,以现在淮右统治的如此大地盘,又有着充裕的兵源,要重建几支军队根本不是问题。
庞元其实也并不想真打,在他看来,这本来该是尚溪表现自己的时候,而不该梁军来担纲主责,没想到阴差阳错却把自己推上了主演席,这就弄成了骑虎难下,不打出一个分晓来,不给对方一个教训,只怕崇政院那边就会对自己的表现更为不满。
正是基于这种矛盾的心理,梁军不得不在大功坊、明月楼一带与卢启明所部展开激烈的争夺战。
每一座大宅,每一个牌楼,每一条街巷,都成为两军鏖战的战场。
整个城中心都成为一个巨大血肉磨盘,把双方的士卒不断的绞进去,然后化为血肉泥。
庞元也没有料到卢启明的态度会是如此坚决激烈,甚至有点儿借势练兵的味道,他以为对方可能会在自己的强压下有所退缩,继而自己也能占据一定优势,在未来的谈判中有更粗的声音。
但没想到卢启明竟然不按预想的套路出牌,居然打出了真火,硬生生的拖住了自己的两军,一天下来,居然付出了超过三个营的损失,这也让庞元心痛无比。
卢启修狂笑声中,陌刀荡起千重劲气,犹如一个熠熠生辉的银色光轮,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推进,每前行一步,地面便落下一个血淋淋的脚印。
这种硬攻强打的作战是最符合卢启修的胃口了。
他手中这柄天残陌刀乃是他从一具古墓中盗墓而来,据传是三百年前初唐时悍将刘黑闼所用,后刘黑闼反唐被李建成所灭,斩首后这柄陌刀便不知所踪,却被他的部下在盗掘河朔一个古墓时发现,献与他,被其视为至宝。
这一二十年来这柄陌刀越是饮足了人血,便越是能发挥威力,所以像今日之战,他也是迫不及待的主动请缨,就是要杀个痛快。
身一个侧翻旋击,粗大的陌刀带起一片血浪,两名梁军士兵来不及惨叫,两个硕大的头颅凌空飞起,卢启修得势不饶人,跨步进击,陌刀再度狂抡,一道银色的刀气在他怒吼声中爆发而出。
正面迎上的五名士卒当场委顿扑地,凌厉无匹的刀气硬生生的突破了他们的兵刃封挡和甲胄防护,直入内腑,七窍血流之下,再无人能抵挡得住陷入狂化状态的卢启修。
一抹暗影直刺卢启修脊背,虽然陷入狂化状态,但是卢启修的感知能力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灵敏,陌刀旋,荡开对方诡谲的一枪,卢启修悍然反身就是一刀,直劈对手面门。
来袭武将也是梁军中有数的猛将,长枪连续舞出七个枪花,阴冷的劲气从枪花中爆发而出,有若实质,三步之外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气。
卢启修长啸连连,陌刀迎头而上,刀影连闪,欺身而进,丝毫不惧对方体现出来的强悍实力。
对面的梁军军官也非弱者,论武道实力并不逊色卢启修多少,一柄黑铁长枪亦是舞得如黑万重,气势逼人,但是与卢启修一碰面,顿时就被卢启修疯狂的气势所压制。
卢启修在军中便素有卢疯子之称,除了其兄卢启明外,其他任何人之令都得要看其心情,一旦疯起来,除了卢启明亲临,无人能制。
此时的他已经进入了无法无天的境界,血红的双眼加上手中嗜血的天残陌刀,几乎如入无人之境,而他对面的这名梁军武将空有太息期的实力,却被卢启修刀劈刃砍,杀得节节败退。
卢启明部也是一反之前的颓势,在卢启修的带动下,强力反击,让本来认为胜局在握的梁军吃了一记马枪。
庞元气得忍不住想要加入战团。
气机遥定,卢启明的气机也已经显现出来,一旦他下场,卢启明毫无意义的也会加入战团,论武道实力他自信强于对手,问题是强也有限,而且如果他和卢启明现场,就真正成了大战的全面爆发,再也没有旋余地,而这恰恰是之前他力图要避免的。
一旦淮右主力大军入徐,自己就失去了仲裁者的身份,甚至可能爆发与淮右军的直接对抗,崇政院那帮人是绝对不允许这种局面出现的。
他不得不考虑这样动作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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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县城正式升起了“淮右观察指挥使”七哥殷红黒绣小字以及一个斗大“江”字帅旗,以及“俞”字将旗,侯晨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的俞明真也同样感慨,这意味着自己终于纳入了淮右体系,对于自己来说,彷徨不决,首鼠两端的日子终于结束了,自己也不需要在考虑其他,只需要按照淮右方面确定的策略执行就是了。
“俞将军,某此次来是受崔司马的委托,特地转达君上和崔司马对您由衷的敬意和感谢,因为君上目前已经入了徐州,某是返了寿州之后受崔司马大人之托,特地前来拜会俞将军,所以俞将军只要有什么需求,只管与某说,崔司马交代过某,只要淮右可以做到的,一应具可。”
侯晨的到来的确有些唐突甚至鲁莽,但是淮右的确不愿意再拖了。
俞明真的态度日益明朗,如果淮右还非要拿捏着架子,反为不美。
所以崔尚一方面上禀明江烽,一方面也是先斩后奏,派出了侯晨这个头脑灵活胆子颇大的信使,全权代表自己去与俞明真接洽,并明确告诉侯晨,只要俞明真愿意投效淮右,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下来。
“侯从事不必客气,俞某并非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君上驾临淮北,乃是天命所归,从淮北的局势变化就能略窥一斑,某只是在想,君上胸怀中原,淮北也好,徐州也好,当只是第一步,未来的淮右,目标应当是河朔,是平卢,是淮南,是鄂黄,最后才是中原,未来的战事还会有许多,某为王前驱,先替君上拿下了沂州,但是某以为这还远远不够。”
“哦?”侯晨又惊又喜,惊的是俞明真素来低调隐忍,怎么今日所见却非如此,口气这般托大,而且也绝非小富即安之人,喜的是俞明真对淮右未来前景极为看好,而且还有意要再出手的意思,不能不让侯晨心思躁动,“俞将军还有什么想法?”
“某觉得君上素来对军队来自何方不看重,只要能忠心于淮右,忠心于君上,那便皆是君上子民。”
俞明真并不在意来人脸上流露出的兴奋之色,自顾自的往下说。
“泰宁军目前的情况极其糟糕,甚至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境地了,而指挥使朱茂却束手无策,其麾下诸军日渐崩溃,朱茂却无能为力,以沂州为例,驻扎在临沂的泰宁右军第二军、第三军为某所败,目前落走野外,尚存二千余人,费县的泰宁左军第四军亦是游荡于费县野外,尚存千人,新泰尚有泰宁右军第一军、第六军,由于新泰粮食严重不足,新泰士绅亦是逃亡一空,这两军大部士卒自行散去,仅存一千八百人,”
“俞将军的意思是”侯晨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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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皇 第六十八节 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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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晨从寿州上来时,崔尚也就和他谈及过,当下北方战乱天灾不断,像河朔军和泰宁军的情况都非常糟糕,甚至包括淮北军亦是受到了冲击影响,这也是淮右之所以敢于大举北上的根本原因。
但现在淮右军最大的一个障碍就是兵力不足。
随着淮右势力踏足淮北,由于要牵制蔡州,不得不在南颍州一线驻扎部分军队,使得北上徐州的兵力也大受限制,而且这还是在整个光州、浍州、寿州、庐州、濠州五州之地仅有两军步军和一军尚未正式宣布的水军驻扎。
尤其是在光浍寿这三州,更是空虚无比,若非目前淮右势头正盛,只怕南阳和蔡州早就要对光浍二州心动变行动了。
这种局面不可能持久,特别是在淮右势力在淮北急剧膨胀,主要兵力都用于北方之后,淮水以南就显得格外虚弱了,但是要募集训练出一批有战斗力的军队来却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但需要大量的投入,而且还需要时间和磨砺方能成军,这也是最让淮右感到棘手的。
王邈之所以能颇受君上信任,就是因为其一趟河朔行,为淮右募来了几千卢龙军和成德军,而在此之上淮右军就迅速组建起来了四军步军,并成为淮右军的主力。
此次自己北上主要任务就是要笼络住俞明真,而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侯晨认为俞明真是真心愿意投效淮右,从其图谋沂州的表现来看,也是真心实意为淮右未来布局,正是基于此,侯晨对俞明真的态度也很看重。
“所以某觉得只要动之以情,这些散乱缩编的战乱兵稍加整饬,就可以成为我们淮右最有力的军队。”俞明真淡淡的道。
“哦?”侯晨略加思索,便沉声道:“此法甚好,若是俞将军能替淮右招募泰宁溃军,为淮右所用,功莫大焉。”
“不,侯从事,某之身份现在难以让人信服,而侯从事乃是淮右来使,方为最适合的接洽人,某愿意代侯从事联络泰宁军散落在沂州的各部残军主事者。”俞明真摇摇头,微笑着道。
侯晨心中敞亮,望向俞明真的目光更为钦佩。
此人深知进退之法,日后必能在淮右体系中占据一席之地。
泰宁军数量不少,若是俞明真成为代替淮右的招募者,势必获得这些泰宁军的亲近好感,也会让俞明真在未来淮右军影响力大增,但是这无疑会让淮右体系内部高层对俞明真有所忌惮,反而不利于俞明真自家在淮右体系内部的发展。
以俞明真之能,他也无需泰宁军诸部的支持便可获得君上的青睐,何须行此下策,所以俞明真理所当然的婉拒了这一看似尊重他的意见。
“也好,那就有劳俞将军了,不过,俞将军,除了沂州的泰宁军残兵外,可否联络上兖郓二州的泰宁残军?”侯晨想了一想之后,又温声道:“某闻泰宁军目前局面极度崩坏,原泰宁军左右两厢二十一军中,除了其自身最为亲近的四军外,其他诸军要么溃散,要么沦落为寇,要么枯守一地坐以待毙,若是能给其一条光明坦途,某在想既是对我们淮右有所助益,也算是给他们一条出路。”
俞明真一怔之后,略作思考,这才缓缓道:“某和泰宁军那边倒是有些交道,泰宁军目前情势也的确如侯从事所言,除了泰宁二十一军中,驻扎在沂州的当以右军为主,除了泰宁右军第二军、第三军以及新泰的第一军、第六军外,费县尚有沂州的泰宁左军第四军,另穆陵关上本有泰宁右军第九军,但该军在某进军穆陵关之前便已经北上临朐逢山一带为寇,祸乱当地。”
“那兖郓那边呢?”侯晨紧接着问道。
“兖州那边,朱茂亲率自己牙军和泰宁左军第一军驻扎在瑕丘,泰宁左军第二军驻扎在邹县,泰宁左军第三军驻扎在曲阜,这是朱茂的嫡系,战斗力强,而且粮秣辎重均得到了保障,而这三县亦是兖州腹地,目前局势虽然混乱,但也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对兖州这边的情况,俞明真也是如数家珍,显然也是早就做了相当多的工作准备。
“乾封和莱芜,地处北面山区,乾封有大汶水过,周围山岭众多,盗匪猖獗,驻扎在乾封的是泰宁左军第十军,该军首领洪葵,本来就是出身泰山的盗匪头子,后来被朱茂收编。”俞明真略作沉吟之后,才道:“这洪葵自小长于泰山山中,得泰山道士指引武道,加之其武道天赋奇佳,所以进境极快,后因乡人生计所迫为寇,活动于徂徕山、梁父山、社首山、虎狼谷一带,宏光九年为朱茂收编,其本人武道实力已然踏入小天位凝丹中期,比某甚至都要高一筹,与朱茂在伯仲之间,麾下两虎一狼,皆有太息期以上的水准,担任一军指挥绰绰有余,但因洪葵之故,均愿屈身于洪葵之下。”
侯晨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闻堂对情报收集亦有重点,兖郓那边虽然不是列在第一重点领域,但是亦是花了不少心思,但对朱茂麾下诸将的情报收集限于时间和条件,就没有更多更深层次的了解了。
只知道朱茂的泰宁军虽然状况不佳,但是其战斗力却是一直相当强悍,如果不是限于后勤辎重因素,可堪与河东比肩,未曾想到居然还有这等猛人藏于其中。
这洪葵之名也只是知道,但未曾想到竟然是小天位凝丹中期的猛人,这岂不会意味着与君上实力相若,比梅大人、秦大人都要高一筹?
三个营指挥使居然都是太息期以上的实力,比起淮右军这边的军指挥使还要强?
“不过洪葵虽然被朱茂收编,却与朱茂关系并不融洽,朱茂也对其并不信任,所以一直将其安排在北面,而且在北面莱芜的左五军郎坤也就是用来制约洪葵一部的,这郎坤也是小天位强者,虽然水准不及洪葵,但也是凝丹前期的角色,和某在伯仲之间。”俞明真淡淡的道。
侯晨再也忍不住了,急声问道:“俞将军,这泰宁军中小天位强者有几个?”
“五六人吧。”俞明真笑了笑,“除了朱茂、洪葵、郎坤,还有朱茂的牙军指挥使高金忠,以及朱茂的堂弟,节度副使朱密。不过侯从事也不必太过多虑,这军队实力不是以某一员武将的武道水准来衡量的,否则泰宁军就不会蜷缩在兖郓之地而无所作为了。”
侯晨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支军队不是靠一个人来打仗的,任你武道水准再高,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但是当数百人围攻你而你又没有任何其他帮助时,你除了逃跑,别无他法,更不用说各种层出不穷的术法武器和暗器了。
不过一个强悍的领军将领,的确能对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有显著的提升,这也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像一个营,甚至一个军,有一个武道超群的领军大将,在冲锋陷阵,攻城拔寨时,的确能起到突破的尖刀作用。
“唔,某明白。”侯晨点头示意。
“除了北面的乾封和莱芜外,南面的任城、金乡、方与三县,驻扎着泰宁左军六、七、八军,平陆驻扎着泰宁右军第四军、第五军,其中泰宁右军第五军本来是驻扎在须昌,但是由于巨野泽的水匪猖獗,势力已经弥漫到了整个郓州,所以本来就因为缺乏军资而士气不振的右军第五军就撤回到了紧邻郓州的平陆,整个郓州目前除了宿城还算是控制在朱茂手中外,其他诸县其实都已经被巨野泽水匪控制,前些日子听说甚至连濮州的雷泽县城都已经被巨野水匪攻占了。”
侯晨盘算了一下,才又道:“泰宁右军中,除了一二三六九军外,剩下的四、五、七、八、十这五个军,可是驻扎在龚丘和泗水两县?”
俞明真也有些佩服侯晨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笑着摇头:“泗水没有驻军,龚丘驻扎着泰宁右十军,泰宁右军四、五军都驻扎在鲁桥镇,那里相对就食容易一些,至于泰宁右军的第八军和第九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只知道他们原来在寿张,后来巨野水匪势大,他们又得不到朱茂的军资粮食补给,便不知所踪,要么就是就地散了,要么就是向北遁入济州的阳谷、东阿、陶山,但听说他们和乾封的洪葵应该有联系。”
鲁桥镇侯晨是知道的,一直是兖州境内最繁华的一个镇甸,紧邻泗水,泗水下行与荷水相交,亦可上溯进入菏泽、白沟,交通方便,加上又处于任城、金乡和方与三县腹地中,向上则可直抵兖州州治所在瑕丘,所以在这里驻军也属正常。
而阳谷、东阿都是大梁的济州辖县,陶山则是济州东部山岭,与泰山算是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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