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跑马场中两骑,一黄一红,一前一后,掀起一路尘烟。
矫健的身影看得珑玥好不羡慕。
“妹妹想骑否?”
徐静柔看穿珑玥心思。
珑玥点头,又摇头,她喜欢马,却又怕马,前一世曾被山沟里拉车的马儿踢过,到了这一世也只敢远观。
“若是想学,我便来教你。来年踏青之时,你也可于草长莺飞之间马蹄留香而过了。”
“原来小嫂嫂也是可以出口成章的,想来平日里是藏了拙的。”
珑玥虽口中打趣,却也为自家小嫂子勾勒出的美好画面心动神往。想象着自己身姿矫健,策马于绿野之上,春风抚面,好不惬意,便心动得紧。一双秋水凤眸睁得溜圆,瞅着徐静柔道:“那妹妹先行谢过嫂嫂,嫂嫂日后怕是要辛苦了。”
珑玥兄妹几人于北郊御马监玩闹了会子,见天sè不早便启程回了宫中。
临分别时,李隆佐忽然附耳过来与珑玥小声道:“五日后莫要安排行程,小哥带你去瞧热闹!”
见自家小哥眉眼飞扬的神sè,珑玥便知此热闹定是不小,遂笑着点头应下。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姑嫂相合
珑玥与徐静柔一个心血来cháo想要教骑马,一个跃跃欲试想要学骑马。将御马监众人折腾了个jī飞狗跳。
九公主那是皇上爷心尖上的宝贝,御马监于选马之上就是个头疼的事儿。
首先,这马儿要温顺,好脾性。若是烈性的马一个不痛快将公主摔了碰了,哪怕是吓着了,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脑袋就得搬家。
其次,驹要良驹,叫出名来才能配得上九公主的名头。你若敢弄匹温良的杂种马来,那也是找死的过儿。
最后,马儿要漂亮。公主的马不求多威武,但也要jīng神,且令看者眼前一亮。以九公主那般如玉的人儿,若是弄匹乌了巴突的马来,打他们自己心中便过不去这一关。
综上所述,御马监的监首愁啊!能涵盖以上三点的,必是宝马。然,宝马者皆有烈性,桀骜不驯,对于不会骑术的新主自是不可能臣服。
先不提御马监众人如何绞尽脑汁为珑玥寻马。
只说五日之后。
这一日,珑玥早早的着了男儿装,幻化成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带着小禄子前去武英殿寻她家小哥。
待宫人通禀之后,进得正厅,便见小嫂子徐静柔也收拾得如贵公子般,正在与儿子玩闹。
李隆佐娶了徐静柔第二年便得了一个大胖小子,今年将将两岁,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喜人。
此时正瞪着一双圆滚滚的乌黑眸子,瞅他娘。
小嘴儿还一撇一撇的,要哭不哭样儿。
而徐静柔却满面喜sè,拉着李隆佐站在儿子面前,道:“霁哥儿,瞅瞅哪一个是娘,哪一个是爹?”
李隆佐竟还跟着附和。
霁哥儿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爹爹认得,只爹爹身边这人瞧着眼熟,像娘亲,却为何娘亲变作了男儿?他小小的脑袋一时接受无能,忍了半天终是嚎啕起来。
珑玥不禁心中暗抽眼角。
这当爹娘的真不靠谱,儿子哭了,这两人竟还笑得开心。
遂俯身半蹲,微笑着道:“霁哥儿来小姑姑这里,莫理你那无良的爹娘。”
霁哥儿瞅见珑玥哭得愈加厉害,为何小姑姑也变得这般样子?他的小小世界瞬间崩塌。
珑玥恍然想起,自己也是男儿装扮。
直至宫人传禀:“太子、太子妃驾到!”
霁哥儿瞅见太子妃婶婶,扭着小身子挣巴过去,紧抱住孔氏的大腿不松手,方止了哭声。终于见到个正常的亲人了。
太子妃孔氏竹媗,便是自小与太子李隆佑定下亲事的曲阜孔氏嫡支嫡女。及笄后便嫁了李隆佑为妻,二人感情甚笃。至今李隆佑身边也无侧妃、夫人。
珑玥当初听闻太子妃也将出自孔氏还纠结了许久。自家姥姥也为曲阜孔氏嫡支嫡女,这算不算近亲?而后缠着姥姥将孔氏嫡支一脉问了个详尽,再算了又算,确定是出了五服的,方才安心。以后的侄子、侄女不会是个傻的。
两对兄嫂皆夫妻同心,举案齐眉,没有那后宅的糟心事儿。这令珑玥十分欣慰,否则,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兄长的小老婆。只,此时没有,却不知往后如何。小哥的脾性与平皇叔极为相近,看架势想必要与平皇叔看齐,只静柔嫂子一人足矣。
然,对于太子妃嫂子珑玥却是忍不住心疼的。太子哥哥乃日后的九五至尊,不论愿意与否后宫想必不会只皇后一人。如今皇后娘过的日子便是竹媗嫂子往后的写照吧!
许是因着珑玥三兄妹感情甚笃,连着两位嫂嫂也是爱屋及乌,与珑玥也十分亲近。再者,孔竹媗端丽稳重,徐静柔大气豪爽,都不是那斤斤计较的性子。且,自小所受的教育也并不只拘泥于后宅,都是有见识的,更有共同的话题。相处下来更是融洽。
“瞧你们这一个两个不靠谱的,竟是将霁哥儿当了玩意儿。”孔竹媗轻拍着窝在她怀中不住打嗝、捯气儿的霁哥儿,轻声道:“咱们去找霄哥儿与霑哥儿玩,可好?”
孔竹媗过来便是接霁哥儿过府的。
英王夫妻两个总是闲不住的,霁哥儿还小不方便带着,每每外出,不想劳烦坤泰宫中的皇后娘,总是将他托请太子妃照管。
倒是孔竹媗与霁哥儿比他娘还亲近。
“嫂嫂我可是那城门失火而被殃及的池鱼。”珑玥走近前来,却见霁哥儿还是一脸别扭的瞅着自己,转身对小禄子招了招手。
就见小禄子将他捧着的竹篾匣子送上前来。
打开来,里面放着三把填了棉花的布艺宝剑,金红sè剑身盘四爪金蟒,绣工极为细致,剑柄坠着打了络子的翡翠平安扣。
霁哥儿只看了一眼,便伸手抓起一把来,胡乱比划着。
“我想着三个哥儿自是喜爱舞刀弄枪的,却又年纪小手上没有个准头儿,便缝了几个布的给他们当玩意儿,纵是打在头上脸上也无甚事。”
得了好玩意儿的霁哥儿朝着珑玥笑,露出几颗刚刚长出的小白牙来。
“妹妹小小年纪,却最是仔细,想得周到。嫂嫂代你这三个小侄子谢过了。”孔竹媗笑道。转头又问霁哥儿:“哥儿可是喜欢?还不谢过你家小姑姑!”说话口气好似她才是霁哥儿的亲娘,徐静柔纯属摆设。
霁哥儿举着小肉手对着珑玥作揖。
惹得徐静柔笑道:“如今有了嫂子,霁哥儿眼中便没有我这亲娘了。”
孔竹媗嗔怪:“你道好意思说,哪有亲娘将儿子当玩意儿的?依我看,霁哥儿只让我抱走与那两个混小子一同养着罢了。”
徐静柔对着太子妃稽首:“那敢情好,小生在此谢过嫂嫂,嫂嫂辛苦!”
几人一通笑闹。
李隆佑看了看自鸣钟,道:“时候不早了,动身吧!”
“哥哥也去?”珑玥刚刚没有注意,此时发现她家太子哥哥也着了一身便装。
李隆佑点头:“朋友所托。”
珑玥一头雾水,何样的热闹,还能托了太子亲自出马?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公鸡拜堂
一驾外表朴素的马车自皇城西角门出来,一路行至海子西街处停了下来。
马车上下来四位衣着不甚打眼的少年人,可若细瞧皆是千金难买的的料子衣服。单一件压衣裾的佩玉拿出来也够寻常大户口人家两年的嚼顾。
正是珑玥兄妹四人。
太子李隆佑命驾车的马夫去不远处的茶寮候着,领头拐进了柏树胡同。
未走几步,便见前面迎来两人,正是李隆彻与明轩。
因着在外面,李隆佑摆手免了一应虚礼。
珑玥只听得李隆彻道:“兄长们可也是来看公jī拜堂的?”
公jī拜堂?
珑玥倒是听闻过此一风俗。据说结婚时新郎去世或者是在外无法及时赶回来参加婚礼便“以jī代婿”,让新娘与公jī拜堂成亲。而选公jī之时还有不少学问,一是要母jī第一窝孵出的雄jī,二是要jīng神焕发、毫无病态,三是重量必须与新郎年龄的尾数相同。
公jī一旦入选,便被单独关在新笼里,笼上拴着红布条,贴上写有“吉jī”二字的红纸。喂的食物每餐均有荤腥、谷料。待到拜天地时,由新郎亲戚自选一人抱着公jī,让它代替新郎与新娘完成婚礼。
“是何人家的闺女要行如此婚礼?”珑玥心下好奇,却也隐隐有些同情。以她两世百~万小!说所闻,“以jī代婿”的不是冲喜便是冥婚,一般都是高门大户花银子买的落魄人家的姑娘,说得好听是娶媳妇,其实便是个大户人家求的jīng神寄托罢了。通常嫁进门的媳妇于婆家连那有头脸的奴才还不如。
“裴家娶媳妇。”明轩言简意赅。
“裴家?”
珑玥脑中闪过一张少年刚毅中带着儒雅的面容来。
明轩轻点头,眼光与李隆佑对上,打了个眼sè。虽只一瞬,却还是被珑玥敏感的抓住了。
“彻哥儿从何而知?”珑玥问道,“平皇叔能这般轻易放你出来?不怕你闯祸?”
李隆彻嘿嘿笑两声:“自是听端砚说的。”这端砚乃是明轩的近身长随。
“我不曾与父王说是来瞅热闹的,他怎会知?再者有轩哥儿来寻我,父王自是放心的。”
珑玥心下明了,这呆霸王是让自家哥哥与表哥算计出来的。只,为何要算计与他?这公jī拜堂有何蹊跷不成?
珑玥几人聊了几句,便见柏树胡同中来瞧热闹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珑玥被几位兄长护着向裴府大门而行。
听得路人闲聊道:“这公jī拜堂咱还真是头一回得见。”
“别说你年纪轻轻头一回见,便是我这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也是头一回得见啊!”
又一人道:“却不知这裴家堂堂将军府娶个媳妇因何要与公jī拜堂?”
“听闻是这裴家大少爷,抚远少将军月前与疆场之上受了重伤,恐有不测,这裴家老夫人心疼大孙子,求高人批了八字,说少将军今年命犯太岁需后宅有一福泽深厚之人方可遇难成祥。这裴老夫人与裴夫人皆是早年丧夫,算不得福泽深厚,便将娘家侄女求了来,给裴少将军冲喜、破灾。”
“你如何得知的详细?”
“你可不知,他乃出了名的包打听。”
珑玥听闻心下明白了七、八分。
原来真是那裴元修要娶媳妇了。不过这媳妇娶得却真真有些荒唐。心中思量却也小声叨念出来。
只听得静柔嫂嫂接道:“可不是荒唐。这一家婆媳两个往日里不曾盼着裴少将军好,巴不得他死在外面,这辈子都不要回府与她家亲孙子、亲儿子争家产。如今裴少将军功勋卓著,羽翼渐丰,不是她们所能左右得了,便又兴起了拉拢、控制的心思。将破落了的娘家侄女娶进府来,就是为了控制裴少将军的后宅。真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徐静柔前去西疆寻祖父,也曾在军中住过半年,因着李隆佐与裴元修交好,对于他家的糟心事多少有些了解。
“裴少将军若是不喜,待回得家中打发了便是。”李隆彻撇撇嘴角,怎的还有这般恶心事?他还真真头一回听闻。
“如何打发?孝之一字便生生压死你!”
徐静柔话音未落,便听锣鼓唢呐奏着喜乐由远及近。
八人抬的大红花轿颤颤巍巍停至裴府门前。
裴府中门早早便已大开,只待新娘。
花轿将将停稳,自门中走出一身着大红缂丝绣石榴缠枝纹直缀的十五、六岁少年郎,若不是他怀中抱着系了锦缎大红花的公jī。以他这身扮相,真真能叫人误会成新郎官儿。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公鸡闹堂
“那抱着吉jī的后生是何人?好个俊俏风流模样?”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问道。
“这你都不知,这是裴府的二公子,裴少将军的兄弟。”
“难怪,难怪,听闻裴少将军便是一员儒将,与那军中莽撞人不同,如今看到他这兄弟也可想见一二了。”
“裴少将军可无这么重的的脂粉味儿!”李隆彻听不得有人将他心中的英雄与那油头粉面之人相较。
似是每个热血少年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李隆彻这小霸王也是如此。对于裴元修年少入军中,一路真刀真枪拼杀而来建功立业,心中自是又羡慕又佩服。想着早晚有一天自当如他一般立命于军中,做个少年英雄。
噼里啪啦炮竹声响。
裴府中门红毡铺地。
迎亲之人不论主子、奴才站于四周,满面堆笑。马鞍与火盆已摆放好,只待新娘下轿。
因着没有新郎,便无人射轿门、踢轿门了。
随着大红的轿帘挑开,喜娘搀扶着新娘自轿中出来。
瞅着那着大红吉服的窈窕身影,跨过马鞍一步步行向火盆后那被裴远之抱着的“吉jī”行去。珑玥心中暗自思量:这姑娘可是自愿?忽而又觉自己想法可笑,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之于婚姻有哪家女儿自己做得了主?莫不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罢!
由人及己,珑玥对于自己的将来忽然忧虑起来。不知爹爹娘亲会给自己寻个何样的,想来依着对自己的宠爱,于亲事上,自己是否还是有些发言权的?历朝历代中,也不是无那公主自己择婿的例子。如今那七姐姐及笄了,不还未定亲,正挑花眼呢!
珑玥不再多想,收敛心神。却听得人群一阵惊呼!
只见原本老实乖巧被裴远之抱在怀中的“吉jī”突然狂躁起来。
“咯!咯!咯!”怒叫着,扑棱着翅膀飞打、啄咬。
但凡离得近之人无不受了池鱼之殃。
本是寓意吉祥的火盆也在混乱之中被踩翻,引燃了新娘的吉服。
尖叫、躲闪、哭喊、咒骂,这些声音已然盖过了唢呐锣鼓奏出的喜乐。
“哗哗”两桶水之后,一切终于归了平静。
裴府大门口处狼藉一片。
人更为狼狈。
衣冠楚楚的裴远之衣冠散乱,面颊上还有几道被公jī啄咬过的伤痕,当然,脸sè也非常之难看。与刚刚那个温润公子模样真是大相径庭。
而新娘更是难堪。
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早已不知去向,面上自也少不了伤痕。拜火盆所赐,她被泼了一身水,此时混身正湿哒哒的坐于地上,吉服被烧了几个洞,发髻散乱的如同一个疯婆子。满眼迷茫,不知所措。
而边上的喜娘及丫鬟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珑玥以视线去寻那只罪魁祸首“吉jī”。此时它已没了刚刚的狂躁样子,软软的躺在地上,蹬了蹬腿儿,咽了气儿。
待众人自这场混乱所造成的呆愣中清醒过来,人群便开始议论纷纷。
有同情的、有遗憾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这年轻媳妇本是抱着公jī拜堂,已是可怜,如今竟又遇上这等事情。”
“得,这下见不着公jī拜堂了。”
“哎!你这人怎的这样,裴将军家孤儿寡母已是可怜,你还……”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别是这裴少将军命中带煞吧,你想他家……”
此言一出,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这时,却见裴家老夫人被婆子搀扶了出来。
老太太一看便知保养得不错,满面红光,讲起话来也底气十足。
“诸位亲朋好友,诸位邻里街坊,今儿个之事实属无妄之灾,待老妪再求了高人重新算了日子再行迎娶,还望诸位届时赏光。我孙儿于疆场保家卫国不易,老妪虽无法前去军营照料,然,于家中也要想方设法除去他的后顾。”
裴老夫人话音刚落,便听得人群中有人道:“这‘吉jī’闹喜堂,怕是新娘与裴少将军八字不合吧!”
又有人道:“有理啊!否则为何吉jī会发狂而亡?”
李隆佑听得人言,嘴角上挑,心道:怕是这几人是裴元修安排的口舌吧!
裴老夫人听了众人言,有些心虚,她让侄孙女嫁给裴元修哪里合过八字。而此时也心下暗恨:想一个小小的“公jī拜堂”却生出这等坎坷。却还面装镇静。
“诸位,诸位,老妪内侄孙女与吾家长孙的八字确请高人批过,十分相合,想是时辰有所冲撞,待再算了吉时……”
未待她将话讲完,又有人道:“不知老夫人是请何高人批的八字,算的吉时,别是江湖骗子欺您一家孤老罢!”
“正是,您可定要拿稳了主意,裴少将军于前线疆场保家卫国,护我大昭百姓安稳,您可莫要弄巧成拙反害了将军啊!”
围观众人称之有理。
待裴老夫人再要开口,珑玥就见身边的李隆彻窜了出去。
“要我说,什么狗pì公jī拜堂,狗pì的冲喜破灾,怕是有心人想搅得裴少将军后宅不稳,无法安心歼敌才是。”
珑玥听了,抽了抽眼角,小霸王此话说得诛心。生生给裴家扣上个“通敌”的帽子。
李隆彻又道:“这吉jī都死了,分明是上天告诫此女与裴少将军八字不合,你个老太婆还寻什么高人,讨什么吉日,快歇了心思罢!”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搅黄喜事
李隆彻劈头盖脸一通抢白,听得裴老夫人怒由心生,叱道:
“你这后生好不无礼!”
李隆彻嗤笑,不足十岁的稚嫩脸庞生出几分威严:“礼?裴老夫人也敢受我之礼,恐要折寿!”
“你!你!你!”裴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手指李隆彻,“你是谁家后生,可与我裴府有仇?于我裴家大喜之日出言不逊,是何道理?”
裴家如今已不复裴大将军生前的风光,只靠着祖上留下的田庄、商铺过活。裴老夫人与裴大将军平妻陈氏又是那不善经营之人,还要时常接济落魄的娘家。好在裴府人口简单,却也将要成了空架子。
府中无人为官,自是与官场中人没甚走动,只去岁裴远之中了个秀才,得了生员的名额方进了国学,才和几个官家公子有了走动。
却哪有机会去认得高高在上的皇族中人,自是不知李隆彻的身份。
这裴家瞅着将要败落,裴老夫人也无缘与各官家夫人来往,与府中却是一尊人人供奉的大佛,自是没人敢这般与她讲话。
如今却让李隆彻这十岁的小后生气了个仰倒。
陈氏扶着她这是婆婆外加姑母,对家丁使了个眼sè。便有两名还算壮实的小厮欲要将李隆彻拿下。
皇家子弟多多少少都会些子防身的功夫,且这李隆彻又是个极为好武的,别看小小年纪收拾两个只会空架子的奴才还是富富有余。
抬腿一个窝心脚,先踹翻一个。再仗着自己个子小,自另一个小厮腋下穿过,同时伸脚踹向那人腿窝。便见那小厮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向着人群跪了下来。
人群中有好事者,笑道:“我的儿,不年不节的,跪了也无压岁钱!”引得众人轰笑。
陈氏见两个小厮拿不下李隆彻,又偷着使了四个小厮过来。
李隆彻见事不妙,向着珑玥几人的方向大喊:“兄长们快来,小弟要吃亏了!”
待在人群之后的李隆佑几人就等李隆彻这一句话呢!
分开众人,走上近前。
护着珑玥而来的几个着便衣的金吾卫得了珑玥的吩咐,将那四名小厮扭胳膊压在一旁。
李隆佑几人还未站定,忽见两位少年郎匆匆走上前来,急急叩拜,道:“学生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英王殿下!”这二人正是与裴远之交好的官家子弟,曾有幸见过太子与英王。
这二人一拜,在场众人皆一愣,醒过神来,也跟着急急下拜。
李隆佑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免礼平身。转身叱责李隆彻:“这可是你浑闹的地界儿?仔细平皇叔揭你的皮!”
一听这话,裴家众人眼前发黑,直想就此晕过去了事。今儿个办喜事真真是没有看黄历,怎就招惹上了这个小霸王!
裴老夫人强撑着,带着一众家人过来与李隆彻赔礼。
李隆彻嗤鼻,转头对李隆佑道:“哥哥来得刚好,也替裴少将军做个主,别他远在边疆拼命,家中却凭白的多出个便宜夫人。”
李隆佑心中暗笑,自家这个活宝弟弟话讲的直白,面上故做沉吟,道:“此乃裴少将军家事,孤不便chā手……”
话音未落,就听人群中有人道:“娶妻冲喜有关前方裴少将军安危,也干系国家之事,还是请太子殿下斟酌为好!”
“此话有理!”
“诚然!”
“这……”李隆佑面上好似为难,心中却道:裴元修这几人安排的甚妙。
裴老夫人见李隆佑似不大想管,想着给他个台阶下,他必会顺水推舟命裴家自己做主,便道:“老妪也请太子殿下做主。”
李隆佑为难:“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依孤看还是待裴少将军凯旋,再定姻缘之事罢!”
只一句话,断了裴家众人的念想。
回宫的马车之上,珑玥瞅着自家太子哥哥,忽而道:“太子哥哥越来越狡猾!”
“因何?”李隆佑问。
“太子哥哥想去搅和黄了人家的亲事,却怕落了言官口食,让小哥拐了我出来,又让明轩表哥哄骗了彻哥儿,都是为今儿个这一出打埋伏呢!若是来日有言官参奏,太子哥哥可说是带着妹妹出来松散,却遇了彻哥儿在裴府门前瞧热闹。妹妹猜的可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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