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把你jīng分的!”李隆佑轻笑。
北疆大营,中军帐内。
裴元修自信鸽腿上取下纸条,看后,锁了几日的眉头舒展开来。
一旁坐着的明轼笑道:“如何?可是搅和黄了?”
裴元修笑着点头。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一心之人
明轼见事已成,便道:“沈大夫说你这伤虽已大好,可还要仔细着。如今后宅之事暂且安稳,你便收心养伤,待痊愈之后,方好领兵与叛军决战。”
裴元修点头。
两年前北疆的藩王谋反,裴元修受明瑜举荐奉命平乱。
而明轼为明瑜长子。
明瑜早已发觉裴元修之才能完全可独当一面,此次便将自家长子送于裴元修为军师。
北疆藩王叛乱裴元修是早就知晓。上一世他便因平叛建功,而后接替了北疆藩王的位子,受封了靖北王。
而此次受伤则是他疏忽大意造成。
上一世他也曾于此时受了重伤。主帅重伤,敌军必定反扑。前一世裴元修咬着牙硬扛着方将来犯之敌击退,却也好似丢了大半条命。
这一世,便是在何时、何地,受何人所伤都一般无二,然,重来一世他却将此事忘了个干净。
重伤醒来方回忆起来。
忙命人请了明轼商议,如何给叛军下套。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再加上多了明轼相助,这一仗打得自然漂亮。
然而他心中因惦记着一事,却无多少欢喜。
上一世在京中那所谓的祖母便借着他阵前重伤以冲喜为名,在自己一无所知之时替他迎娶了那所谓的陈家表妹。
也正因如此,于后来,他才会一错再错,先迎了抚山郡王的次女为侧妃。扔在京中裴府里与那三个陈氏女相斗。
又纳了nǎi娘的女儿为妾氏,于北疆藩王府照顾自己起居。
前世里,九儿最后落得那般结果,全是因自己所累。
若不是出了那事,他还认为男人三妻四妾皆为平常,失了九儿方幡然醒悟。
妻者,齐也。若夫妻相和,妻心念着夫君,则心心念念的皆为二人打算。
然,后宅若非一人,则夫妻往往失了真情意,不论妻妾往往只会为自己谋划罢了。更有甚者还会因一己之私算计了夫君也未可知。
什么齐人之福,如今想来真真可笑。
便是帝王,三宫六院嫔妃如云,求的却不是妻妾相和,只是为了前朝与后宫相制衡罢了。
犹记得前一世,九儿曾写过“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句子。然而,他却于得娶九儿之前便失了先机。
如今能得机缘从头来过,定当做个许她“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人。
京中那出“公jī拜堂”的荒唐事得以解决还真要多谢几位舅兄。
当初会努力与李隆佑、李隆佐交好也只是为了九儿。不能还如前世一般,让他们觉得九儿嫁了自己是委屈的。虽然也心中明了自己配不上玲珑剔透的九儿。
这一世努力要得到他们的认可。
谁成想,此一事还幸亏了几位舅兄。
受伤醒来想起此事,裴元修便说与了明轼知道。当然不会说自己乃是死过一次之人,只道:京中传来消息,家人要为自己娶妻冲喜。
之所以说与明轼听,一则,他是自己于这一世里第一个交心的朋友。再则,他有求于太子,虽说有交情却也不如明轼与他之间表兄弟的感情亲厚。
明轼再有谋算也不如裴元修这个活了两世之人。三两句之下便被裴元修算计了进去。他傻乎乎宽慰裴元修道:“此一事韧之修书于太子求助最好。一则,你与太子有旧,且如今看来你必是皇上为太子日后培养的得力之人,你有难处太子自是要管的。再则,如今你我于前线平乱,于公于私太子也要安你之心,让你全力平叛,不能令后宅之事乱你心神。”
若说这明轼真不愧是李隆佑的表兄弟,将他的心思猜得透彻。
李隆佑之所以出面,也真是如此思量。
心中一块大石放下,裴元修也有了玩笑的心情。
“明轼兄可是急着凯旋回家,莫不是想念嫂夫人与小侄儿了?”
“知我者,韧之也!”明轼笑得毫不避讳,“出征之时内人刚刚有喜,前儿个收到家信,小娃儿已会叫爹爹了。想你我这样刀上染血之人也不要求百年之后登什么极乐净土了,只求有生之年家合美满罢了。”
“明轼兄此言差矣,越是你我这般人方越易成佛!”裴元修笑谈。
“何解?”
“佛语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裴元修面上笑容不减,眼中却一片寞落。
此话曾是九儿所讲,裴元修还清楚记得当时她面上那娇俏可人的模样,侃侃而谈道:“僧侣一生吃斋念佛以求早升极乐,却不如屠夫成佛的容易。”
他当时也如明轼般好奇问道:“何解?”
却见九儿眨眼,俏皮的吐舌道:“王爷可知佛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个明丽的九儿,骨子里都透着皇家的骄傲,却放下公主的身段甘心做自己温暖的小妻子。
收敛心神,裴元修伸手拿过案前军情邸报,这场仗定要早些打完。凯旋回京应该就可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了吧!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锦鸾示好
自打那日“公jī拜堂”的闹剧之后,珑玥总隐约觉得,事情发展好似不应如此,“公jī拜堂”应是成就好事了的。
此种感觉很强烈,却又不知因何而来。
曾经,她也有过许多下意识里的行为,做过之后便觉如此场景似在某一时间段中发生过。
这感觉令珑玥十分的违和,她思量着待寻了一日定要去皇觉寺中找那大和尚与自己开解一番。
自打珑玥五岁那年冬日与慧远大师见过,便总觉那大和尚似是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想要寻个究竟,于是每个月里总要打着代皇祖母进香的借口,寻上一日前去与他聊上一聊。时日长了倒是与他成了忘年之交。
至于为何成了忘年交,当然缘于“吃”。
这慧远大师虽为方外之人,却不若别家德道高僧或喜茶道,或喜棋道,他于吃食之上格外偏好。
李隆佐得知后,顿觉一代大师生生被自家宝贝妹妹拉下了神坛。
这一日,珑玥拎着自己新琢磨出来的两道素点心,前去皇觉寺与大和尚闲聊半日,回宫之时换回了几道慧远大师亲自下厨烹得的素菜,高兴的与太后nǎinǎi送了去。
待回到惊蛰殿,衣衫未曾换下,便听宫人禀告:“七公主到!”
珑玥蹙眉,这七姐姐近来奇怪,本是不待见自己的,却不知这几月来为何总要表现得与自己亲香。而自她眉眼中显露出的不自在着实令珑玥难受。
既然两两相厌,何苦硬着头皮凑上来。
吩咐了宫人将七公主请入了西梢间的小厅,自己则进了东暖阁的碧纱橱更衣。
惊蛰殿的正厅自是皇帝爹、皇后娘和太后nǎinǎi来时方会用的,且正厅太过于端庄,又房高屋大,珑玥总觉无那“家”的温馨。平日里她只喜在暖阁与书房中行走,故这两处被她收拾的极为温馨。
若是她家相亲相爱的兄嫂,又或李隆彻与八公主化鸢来了,自是会让进暖阁。然,这七公主于珑玥来说着实无甚好感,总觉她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换了家居的宽松衣衫,珑玥进了西梢间小厅。
“妹妹刚自皇nǎinǎi处回来,让七姐姐久等了,还请七姐姐莫怪。”
珑玥进门先福身。
七公主锦鸾自是未等她拜下,便起了身来拉珑玥的手,二人走至黄花梨雕缠枝莲花的小圆几旁,分两边落座。
锦鸾故做亲热道:“妹妹多礼了,原是我来得不是时候,还请妹妹莫怪才是。”
“妹妹怎敢!”珑玥虽笑,却不往下接话,待要看这七姐姐究竟为何如此这般行事。
七公主锦鸾轻抿了口茶,“妹妹这茶的味道好生奇怪,怎有那桔子的清香?”
“这几日妹妹的喉咙皱巴得紧,浣玉她们便在煮茶之时加了些桔子,若是姐姐喝不习惯,让她们换了便是。”
“怎会?我只是头回尝到,觉得新鲜。这味道我倒是喜欢得紧。真是妹妹会使唤人,身边的大丫鬟一个比一个心思剔透。”
“这煮茶的法子是妹妹在一本上读到的,说与了她们听,倒是让她们几个记在了心里。姐姐若是喜欢我便命她们抄了方子与姐姐送去。”
“那有劳妹妹了,姐姐先行谢过。”
“姐姐客气。”
珑玥边与七公主锦鸾说笑,边心下琢磨,客套了半天,总要切入正题了吧,横不是跑到自己这里讨茶喝的。
锦鸾再次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偷眼打量珑玥,心中思量着如何与她开口。她近来几月无事便与珑玥套近乎是真有所图。
如今她及笄已有一年,若是寻常家女儿早应有了婚约只待出嫁了。便是前面几个公主姐姐也皆是如此。
而她到如今却连个亲也未定。并非无人关心,她家亲娘妍妃自打她十三岁起便着手相看。然而,她却不想如几个姐姐那般找个颜sè不错却庸碌之人便许了一生。可是,历朝历代中又有哪家正经顶门立户有前途的嫡子会尚公主?
尚了公主便是绝了政途,只安心当个闲散侯爷便是。有志男儿自是不会自毁前途。
她虽心中明了,却也心有不甘。于是便一拖再拖,就拖到了如今。
许是老天体恤她一片赤诚之心。
于几月前的上元灯节之上,她见到了一如玉公子。虽当时不知是何身份,却是一眼万年。后几番打听方知,她看上之人正是瑾皇后的亲侄儿,太子少师的嫡次子明辙。
明家惯出好儿郎。
这明辙十八岁年纪便已是举人,只待来年春闱,怕是就要金榜题名,打马游街。
锦鸾越想便越喜欢,却也晓得自己虽贵为公主却也不是想嫁谁便嫁谁的。倒是她的九妹妹珑玥,被父皇含在口中怕化了,怕是只有她才会想嫁谁便嫁谁吧!
此时锦鸾心中懊恼,若知如今,当初如何也要与这丫头修好。以珑玥在父皇及明家人心中的分量,只怕几句好话,自己便可如愿。
如今,哎……
这世上可有后悔药?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无话找话
锦鸾放下茶盏,琢磨着再找些何样的话题来,终是不能上来便说:我看上了你家表哥,你去帮我把亲事定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儿家不顾脸面去求的。再者,便是她扯得下脸面求婚事,也扯不下骄傲来求这个惯来不对付的妹妹,没得落了她的笑柄。
然,自己心中虽有芥蒂,却也无法管着自己的心。这九妹妹与外祖家走得亲近,若是自己与她走动得勤快些,许能有机会见到心中念着的如玉公子。
若是珑玥知道七公主锦鸾打着这样的盘算,估计心中能怄死。
人道:娶妻娶贤。
除非她与明辙表哥有仇,才会让这位高傲且肚量狭窄不容人的七姐姐嫁入明家。
“那日我在母后处看到几个绣样很是喜欢,一打听才知道是妹妹画的,今儿个来是想求了妹妹也帮姐姐画上一两个。妍母妃生辰将要到了,姐姐想亲手绣上两方帕子做寿礼。”
珑玥心道:你就没话找话吧!
“咱们姐妹何必客气,姐姐遣个人来说上一句,妹妹定当效劳的。”珑玥假仙的客套两句,把自己冷出一身jī皮疙瘩,扭头对浣玉道:“你去书房的多宝阁上将我前儿个新画的那几个花样子拿来,就在那个沉香雕缠枝葡萄的匣子里。”说完略顿一下,又道:“是那只嵌了碧玺的。”
再回首对七公主锦鸾道:“七姐姐是个有孝心的,咱这宫里何宝物没有,妍妃娘娘自是见得多了,反不如自家女儿亲手绣的真心。姐姐且看看这些样子,若是挑不出可心的,待说了要求,妹妹专为姐姐画几幅。”
锦鸾面上带笑,心中却嫉恨,沉香为何物,那是集天地之灵气,汇日月之jīng华,蒙岁月之积淀,千金难得之物。竟让九妹妹拿来放了花样子,真真bào殄天物。只听她话中之意思却不只一个,更是令她心中气恼。父皇实在太过偏心,宫中无论何好物件都先紧着九妹妹,便是每年那番邦的贡品,入库前也要让她去瞅上两眼,看有何可心的。
珑玥其实并非成心要为自己拉仇恨,只是这样的盒子她有四只,所雕花纹皆是相同,只镶嵌的宝石不一样罢了。恐浣玉翻找起来麻烦,且她一惯不喜自己摆放之物被翻动,故而嘱咐一句。
待浣玉取了回来,珑玥让在锦鸾近前,道:“七姐姐看可有入得眼的?”
锦鸾一张一张仔细的看着,起初只想敷衍着拿两个花样便罢,她的目的也不在此。然,看了两张便觉个个好看。她虽不喜这九妹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着实有才华。便是眼前这些花样子,张张构思巧妙、新颖别致。
珑玥坐在一边冷眼瞅着锦鸾一张一张的挑选。心中猜度着这位七姐姐究竟打得何主意。
忽听宫人通禀:“平亲王世子到!”
话音未落,就见门帘一挑,进来一翩翩少年,葡萄紫的缂丝锦袍绣金sè如意云纹滚边儿。头戴镶翠紫金冠,往那里一站好似天上金童。
然,一开口便全无了形象,“姐姐今儿个怎的不在东暖阁中,跑在这小厅里猫着了?”
珑玥还未开口便见一只琥珀sè的毛绒球几窜之下,钻入了柜子后面。
“你又吓坏了我的猫儿!”
珑玥的小袖猫最怕李隆彻这个魔星。
他yòu年不懂事,又是淘气时,曾将这小袖猫蘸了墨汁往宣纸上安,说是要印一只猫儿出来。此事虽已过去多年,然小袖猫却记忆深刻,见了他就慌忙逃窜。
李隆彻讪笑,一侧头方看到坐着的七公主锦鸾,暗自撇撇嘴,躬身道:“见过七公主。”
只一个问候间,亲疏远近立见。
“彻哥儿怎的过来了?快坐!”锦鸾历来自傲惯了,在这惊蛰殿中竟也拿起了主人的架子。
李隆彻只道:“多谢!”步至珑玥身边坐了下来,偷着努了努嘴,那意思:她来做甚?
珑玥挑眉,莫可奈何一笑。转身吩咐洗碧道:“去将咱小王爷惯喝的君山银针煮了来。”
李隆彻追着道:“把你家公主存的茉莉加几朵进去,小爷我近来喜欢上这个味道。”
“如此这般还不若直接喝那花茶岂不正好,银针加茉莉糟践了。”珑玥道。
“姐姐何时学得这般小气,不过是碗茶,终归是喝进肚子里去的,顺口便好!”
珑玥笑道:“这倒也是,不论何茶与你来说不过是牛嚼牡丹罢了!”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因妒生恨
李隆彻是平王府的独苗一根儿,没有同父的兄弟姐妹,最亲近的便是顺启帝与安王爷的儿女了。
然,平王爷得子之时已近不惑之年,故李隆彻与堂兄妹之间年纪差了太多,唯有珑玥与他年纪相仿,且又自小一起在明理身前读书,感情亲厚与亲姐弟也一般无二。
说来也奇了,李隆彻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性子,倒是珑玥能拘得住他。他但凡有何事也爱与珑玥说道。
因着这般,太后便命了众人,于他们两人这里也不必拘着什么男女大防、七岁不同席,终归还小,都不足十五,只当他们两个是亲姐弟看便罢了。
李隆彻坐在这里与珑玥玩笑,感情自是透着亲厚。
锦鸾瞅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心中着恼,同样是堂姐弟,这李隆彻偏一个笑模样也懒得给自己。心中不甘,chā话道:“彻哥儿今儿个过来可有何事?”
李隆彻不甘不愿的瞅她一眼,心道:真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碍于面子又不好让她下不来台,必竟也是皇伯父的女儿,虽说自心里不待见,却也要做足面子上的工夫。
“我是来请九姐姐赴宴的!”
“何宴?”
锦鸾追问声未落,便听珑玥道:“可是定在初八?刚在皇nǎinǎi那里还说道来着,要给你备寿礼呢!”
“原是弟弟寿宴,瞧七姐姐糊涂的,前儿个还跟身边的丫头说,寻两样你喜欢的当做寿礼呢!”锦鸾面略泛红,为自己打圆场。
李隆彻懒得与她计较,本就不亲近,记不记得又何妨。只对着珑玥道:
“正是初八。劳姐姐与皇祖母想着,寿礼便不要了,只求了姐姐到了那日辛苦些,当半天主人家帮弟弟招待一下女眷。”
李隆彻办寿宴只是个由头。他自己是想聚些合得来的朋友玩一玩。而他家娘亲平王妃是个爱热闹的,当然要借着这个因由请众家夫人前来乐一乐。而夫人们过府必要是带上自家未定亲事的女儿。平王妃的身份自是不会亲自招姑娘们。李隆彻又无亲姐妹,只珑玥一个亲厚的,这主人家的差事舍她其谁。
珑玥笑:“我想着你的席面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原来是逮我去当差。”
“辛苦姐姐,谁叫我与你最亲厚呢!”李隆彻作揖道。
“那我便真不为你备寿礼啦?”
“不必,不必。”李隆彻大方的摆手,却眼珠一转赔笑道:“弟弟怎舍得劳姐姐费心,只需姐姐将皇伯父御书房中挂着的那一对西洋剑帮我讨来就好!”
珑玥嗔怪:“敢情,你在这里等着我呢,与你当苦力便罢了,还要帮着你去盘算爹爹的好东西,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叫姐姐白辛苦,弟弟备了厚礼答谢!”
“是何?”
“我父皇新淘换来一匹玉雪狮子骢,弟弟给姐姐留着呢!”
“呸!”珑玥啐他:“那本就是平皇叔为我寻的,你少来这里借花献佛,讨巧卖乖!”
珑玥自打那日与小嫂子徐静柔说好了学骑术,珑玥便当真起来。御马监为她寻了匹性格温顺的小母马,这几月下来也可策马奔跑了。有一日平王爷见了珑玥的马儿道:“不好!不好!此马配不上我家小九儿!待叔叔为你寻匹好的来!”
平王爷是何人,那是惯来爱好宝马良驹的,一般的马儿如何入得他眼,更何况珑玥骑的不过是一匹白sè的蒙古马了。但此马胜在体型较之其它马儿偏小,且性情最易tiáo驯,适合初学骑术者。
李隆彻听得珑玥话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笑。
七公主锦鸾心中泛酸,却也不甘被忽略,接言道:“彻哥儿可有为七姐姐留了一席之地?”
李隆彻刚刚说得高兴,几乎忘了边上还有一人。抬眼望着锦鸾似笑非笑,道:“七公主若赏光自是不敢怠慢!”
锦鸾听了这话心中发堵,却也不好撕破脸面。
平王府摆宴,明家必是座上宾。那明辙、明轩几兄弟想来是必要前往的,她又如何肯放过这般机会?只可惜自家母妃不可轻易出宫,外祖家又被外放,无人能帮着自己探一探明家夫人的口风。且,就是外祖一家留在京中也不会在平王府的宴客名单上。然,锦鸾眼珠一转,想到了她的亲嫂子,慎王妃。此人倒是可以为自己帮上些忙来。
想到这里,锦鸾心中不免哀叹。都是公主之尊,然,珑玥的兄弟、嫂嫂以至外祖家全都一心为她盘算,自己却何人也指望不上。嫡母瑾皇后自是不会赞同自己嫁入明家的,而父皇心中只有一个珑玥,她母妃的娘家又不顶用,自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兄长与自己也并不亲厚……
越是这般想着,锦鸾对珑玥便越嫉恨。望向珑玥的眼神,怨毒的光芒一闪而过,却埋进她的心里,好似珑玥的存在是造成她境遇的罪魁祸首。
一个念头不停的自锦鸾脑中闪过:没有她便好了!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姐妹真心
四月初八是李隆彻的生辰。既应下了帮他招呼女眷的差事,珑玥于初七那日便住进了平亲王府。临出宫前她特特跑去了八姐姐化鸢的落霞轩嘱咐她,明儿个初八要打扮的漂亮jīng神了去赴宴。
如今的化鸢经了这些年宫中的历练,看惯了冷暖,早已没了十二岁女孩儿的天真。又加之珑玥时常拉着她同去皇觉寺与慧远大和尚谈天说地论美食。于心境之上也看开了许多,不再对月泪垂,不再那么在意他人的看法。
却也有一点不好,那便是本就娴静的性子愈加变得清冷,不喜与人相交。这偌大的皇城之中能叫她放在心中记挂着的也仅仅珑玥一人了。
起初珑玥见化鸢可以平常心待人处事,心中原是欢喜的。然,日子长了却发现她的性子愈加清冷,恐她小小年纪就一团死气,便去到哪里也拉着她。
化鸢虽不喜去,却也由着珑玥闹腾。说来,平日里人们看着是珑玥照顾着化鸢,而暗中,化鸢又何常不是纵着珑玥。于这爹不亲娘不爱的皇城之中,真正她可驱使的只有自己的真心。这颗心她却摊开了,毫无保留的展于珑玥面前。
珑玥将早几日前便备好的衣衫、头面命涤翠与洗碧对着化鸢的宫人交待清楚。又恐化鸢阳奉yīn违,明儿个不去。将自她家皇帝爹那里得来的一对西洋剑交于化鸢,道:“这匣子里面是彻哥儿那魔头心心念念的寿礼,妹妹今儿个便要过府去,若是被他见着了,赶明儿便没得送他了,且我也想抻上他一抻。求着八姐姐帮妹妹保管,明儿个寿宴上再给他。”
化鸢见珑玥对着自己眨巴着水漾的眸子,笑嗔她:“跟我这里还要耍心眼子,妹妹不就是怕明儿个我不会去嘛,还寻了歪点子来辖制我。我答应了你的事何时变过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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