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原是奴婢的错,咱们小公主要方便,是奴婢慢待了,害得小公主失仪了。”璎珞边为吕悦换洗,边笑说。
瑾皇后不甚相信,道:“怎的这么小就能知道这些,想必是刚与小三小五笑闹了半天饿了也未可知,你抱来与我吧。”
“是”璎珞应着,将吕悦抱给了瑾皇后,又拿了棉帕子浸了温热的水,缴干后交给瑾皇后擦洗。
看着她们这行事,吕悦恍然间了悟,自己想必刚刚熟睡之时“晚节不保”了,否则怎的一觉醒来竟饱饱的,不饿了呢。遂又想,这皇后是她的亲娘,小婴孩儿吃母乳那是天经地义,她没啥可不好意思的,如此这般心理建设了半天,再吃起nǎi来吕悦便理直气壮了。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十二晌
自打惊蛰那日弄瓦之喜天降春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十来日也未见有停歇的意思。雨虽不大,却也沁入土地、润物无声,解了大旱之苦。
顺启帝一扫前些时日眉宇间的yīn郁之sè,坐在朝堂之上chún角也轻微上扬,难掩喜乐之sè。多日来战战兢兢上朝的群臣皆长出口气,不再那般如履薄冰,直道:小公主实乃福星啊!
这些时日来,顺启帝每日里下了早朝必要到坤泰宫中待上一待。站在产阁外的廊子上,隔着那糊着百蝶穿花软烟罗的窗棱子与瑾皇后说上会子话。至于为何不进产阁?顺启帝又不是没有进过。咳!咳!自古便有那男儿不宜进产阁的避讳,顺启帝虽不忌讳,可也人言可畏。堂堂一国之君,必不能让下人们笑话了去。
再命人将新出生的小公主抱到东暖阁中,逗哄上一会子,顺启帝方心满意足的回到御书房中批阅奏折。临走还要嘱咐几次:好生侍奉。
宫中上下人人尽知,小公主是皇上的心尖子,每日必要抱上一抱才安心。
而作为新生儿的吕悦,每日里除了吃便是睡,再有就是露出粉嫩嫩的牙床子,哄顺启帝高兴。
民间里,新生了婴儿讲究过个“洗三”、“十二晌”和“满月”。而宫中的规矩却只讲究个“满月”。这还要看新生的皇子龙孙有没有这个面子。
这面子当然就是说,新生孩子的娘亲是没有宠,新生的孩子讨不讨皇帝爷的欢心。若是没有这面子,那您就悄没声的自己过去。内事监会按照往年的惯例,给新生儿送去长寿锁、平安钱,绣万字不到头的衣服、包被及几sè花样点心。再有便是相好的宫妃送些吉祥物件。
这眼不前儿,就有那活生生的例子。
迎嫔生的八公主。与新出生的小公主只差了半年,直至今日,顺启帝也没有看过一眼,问过一句,便是连那名字都没有取一个。前些时日,因着天下大旱,却也无人敢问,生怕触了顺启帝的霉头。宫人们说起来,只道:八公主。
这宫里头虽没有过“十二晌”的例,宫外头瑾皇后的娘家,小公主的姥姥家却惦记着,往宫里递了牌子。
这“十二晌”又叫小满月,是指小孩子出生后的第十二天。在民间,到了这一天,一般会举行隆重的庆典。这一天也是孩子出生后第一次穿衣服的日子。穿什么衣服也有个讲究:姑姑的袄,姨姨的裤,妗子的花鞋迷了路。意思是上身要穿姑姑做的红花袄,下身着姨姨做得青长裤。度其意无非是:红红火火过日子,清清楚楚长成人。这“妗子的花鞋”,就是舅妈给做的迷糊鞋。
迷糊鞋连帮儿带底儿一个囫囵个儿。鞋底儿再缀一缕彩缨,意思是:孩子刚刚来到人世,穿上此鞋可在阳间迷路,忘掉回yīn间的路,能在此家扎下根儿。这里面还有个规矩:在众多鞋中,孩子首先要穿迷糊鞋,扎下根儿后,才能穿其他鞋。
到了十二晌这日,瑾皇后虽还在坐月子中,却也早早的收拾停当,在产阁之中一心盼望着娘家人。
一会儿,忽听得有那小太监来回话,明大学士夫人与太子少师夫人觐见。
“快请!璎珞、琉璃,你们两个去迎一迎。”
瑾皇后语音轻颤中略带欣喜。
璎珞、琉璃应声出去。不大会儿工夫,便扶了两位妇人进来。正是瑾皇后的母亲,大学士夫人孔氏与瑾皇后的嫂嫂齐氏。要说这孔老夫人乃是曲阜大族孔家嫡支之一脉,底蕴深厚、博学渊源。而嫂嫂齐氏娘家门第虽不算太高,却也是清流之家。齐氏的父亲乃国子监祭酒,搁到现在应该算是清华大学的校长了。不过,齐氏一个从四品官之女嫁进太师府那也是想也不敢想的高嫁。当初却是明家求娶。
之所以求娶,一则是齐氏闺中早有美名。重则却因,明家独女明瑾,甫一出生便被先皇指给当时还是太子的顺启帝为正妻。明老太师为免明家风头太盛,树大招风,便为嫡长孙明理订了此门亲事。
“臣妇孔氏,参见皇后娘娘。”
“臣妇齐氏,参见皇后娘娘。”
孔氏夫人进了产阁,见得女儿,声音微颤,眼中噙泪,倾身下拜。
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使是一国之母的皇后,想要见一见亲人也是十分不易。祖制有云:外男未得召见不可入宫,有诰命的臣妇若要觐见虽可递牌子,却也需内事监审过之后排日子。而明家规矩甚严,明老太师严命家中妇人,无大事不可入宫。故,孔氏夫人只在年节宫宴之上才可与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见上一面。
今日得以见面,自是百转柔肠。
“母亲、嫂嫂莫要多礼。”许久未见到母亲的瑾皇后早有清泪落下。
“娘娘,礼不可废。”孔氏夫人见瑾皇后落泪,眼中噙了许久的老泪也潸然而下。
瑾皇后还在月子里,不便起身。早有璎珞与琉璃,未待孔氏与齐氏拜下,便将二人扶住,让于软椅之上。
齐氏见婆母与皇后小姑相对泪垂,心中也感伤一片。自己嫁进明家之时,小姑年方五岁,生得玉人一般,性情又讨喜,姑嫂感情极好,如今却一年难得见上一面。难受过罢,齐氏拿出帕子沾了沾眼角泪水,开解道:
“母亲莫要伤心了,娘娘如今正在月子中,恐伤了眼睛。咱们还未见过小公主呢。”
“是呢,瞧我,竟忘了正事。”
孔氏夫人借着齐氏的帕子沾了沾泪。
瑾皇后招手,“去看看小公主睡醒了没有,抱出来见姥姥与舅母”。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8.天上神女
吕悦这会儿正在小床上犯困。这婴孩儿的身子就是jīng力不足,每天里恨不得有八个时辰是在瞌睡,让她想多了解一些这个时代的情况都不能。此时感觉到有人抱她,便睁了眼睛。
就见璎珞将她交在了一位老妇人的怀中。
这个妇人吕悦头一回见,慈眉善目,与她的皇后娘有七分相像,保养的极好,可以想见年轻之时也一定是个大美人。吕悦看不出她的年龄,感觉有五十多岁,不到六十的样子。
身边还有另一位妇人,也看着她在笑,应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满身透着端庄大方的书卷之气。
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亲切与友善,令吕悦不由自主的对着她们咧嘴笑开。
“哟!笑了,这一睁眼就笑。”
“是呢,真是个乖巧贴心的。”
“长得也好,如粉团儿玉人儿一般,和娘娘小时候一般模样……”
听着聊天,吕悦心下里明白了,这是自己的姥姥与舅母,今天是来给自己过“十二晌”的。
忽得有宫人来报:内事监送东西过来了。
瑾皇后命人呈上来。
是红花袄、青长裤还有迷糊鞋。
凡是递进宫中的物件,无论何人递送,总要经了内事监的检查方可送与宫中贵人们。
红袄绿裤。
呃……,虽说颜sè搭配上有些那个啥,但是,吕悦觉得她还是可以接受的,她对于可以脱离人类的最原始状态表示十分愉悦。
终于啊,终于可以穿衣服了。
吕悦正待高兴,忽觉小腹一紧,自己这是要方便了。
故而赶紧着“吭叽”两声。
“璎珞,将小公主抱了下去,看看她有什么故事?”
瑾皇后听得吕悦出声,便知道她有事情,故而吩咐璎珞。
璎珞领了命,抱着吕悦施礼,退去里间。
“这么小的人儿怎么就有故事了?”
孔氏夫人心下里奇怪。
瑾皇后嫣然一笑。
“母亲与嫂嫂不知,这小人儿好似生下来便有灵性一般,平时不哭不闹的,很是爱笑。只饿了或要拉niào之时方会发出不甚高兴的声音。”
“如此说来,这小人儿竟如此早慧。难怪了……”
齐氏笑应,话到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难怪如何?嫂嫂莫要只说一半,让瑾儿吊着难受。”
瑾皇后面对嫂嫂,又似做闺女时撒娇。
“这……”齐氏瞅瞅瑾皇后,又瞧瞧自己的婆母,面有为难。
“唉!原这话是不应该说的。”孔氏夫人看儿媳妇为难,接口道:“我只在这里一说,你也只是一听,不过心里要有个数方好。”
“母亲请讲。”
看自家娘亲语有严肃,瑾皇后也面露正sè。
“这坊间有传:小公主降生当日天降喜雨解天下大旱,乃上天派下来的神女……”话到这里,孔氏夫人住了口。看一眼女儿,压低声音又道:“此事可好可坏,只恐有人以此来做文章。”说罢,给了女儿一个:你要心中有数的眼神。
瑾皇后眸光流转,微微点头。待送走了母亲与嫂嫂,严声敲打身边宫人:“今日之话,你们全当没有,坊间皆为谣传,我若在宫中听到有人以讹传讹,祸乱宫闱,必不留情面。”
“是!”
一众宫人叩拜。
外间说话,吕悦在里间也听了个清楚明白。心下里打定了主意,自己定要藏拙,不可过分早慧,若被人当成仙女还好,就怕被当做是妖jīng,扔进火堆里烧死,就坏了菜了。
这边厢,坤泰宫中,瑾皇后谨慎小心敲打宫人。
那边厢,御书房里,顺启帝却正开怀大笑。
今日里,有御史呈奏折道:“坊间传新生小公主为天上神女,恐有人以此大做文章,霍乱朝纲,叩请吾皇明察……”
“吉安啊,你看此事是否应该好好的查一查啊?”
“奴才惶恐,不敢妄议朝政。”吉安听得顺启帝问话,慌忙跪倒,吓得浑身冷汗。祖制:宦官干政者,刮。他可舍不得自己这一身的好肉。
“嗯,朕觉得此事要好好的查一番。”
“皇上英明。”吉安跪应。
“查出来是哪个说的,朕要好好的奖赏一番。哈哈哈哈,朕乃真龙转世,朕的女儿自当是天女下凡,你说是也不是啊?吉安?”
“……”
吉安头一回不知道如何接下顺启帝的话。他偷偷摸一把冷汗,心中暗道:如今但凡与小公主扯上关系的事,皇上便与那昏君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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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羊请假…。
那啥,家中小正太学校有考察活动,某羊我作为家长要全程陪同,故,本文要停更至九月一日了。
抱歉抱歉。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月盈则食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下了二十来日后,终于见了晴天。
这一日碧空如洗。
顺启帝心情大好,带了几位肱股大臣,乔装打扮一番,微服出了皇城,去往乡间体察大旱之后的百姓民生。
一路走来,街市井然。
几家朱门大户门前搭着粥棚。
虽还有些微流民,却也有了好的安置。
田间更是:布谷飞飞劝早耕,春锄扑扑趁初晴。
一路行来,顺启帝甚是满意,这面上的形容也如现今的三月天儿一般,春光明媚。
走得累了,乔装的君臣几人找了间还算得整洁的酒肆茶寮坐将下来,歇脚。
便听得,一边厢几人如说书般聊得热闹。
顺启帝刚向那一处瞟去,吉安便很有眼sè的使了一个金吾卫去扫听。
回来禀告:那几人在说小公主为天女临凡。
顺启帝听得,面上喜sè更甚。
随行的肱股大臣本还怕流言惹怒龙颜,都有心回避,却见顺帝非但不恼,形容上竟还有些飞扬。心中揣度几番,便迎合帝心而谈。
莫要说肱股重臣何要溜须拍马。
自古如唐朝太宗皇帝般容得下直言谏臣的能有几位?不是无人想效仿魏征,只,帝心难测,一言有失,丢的不是自己的脑袋,却要祸连九族。
故,历朝历代以来,不论文臣武将,察言观sè乃必修之课。哪怕你无有那舌灿莲花的本事,至少不要将自己送与那刀尖之上。
单不说,这班跺一跺脚都能令京中百姓的心肝抖三抖的大人物们,将一个未曾谋面的小婴孩儿只夸得天上有而地下无。
只说众臣之中,只一人沉闷不语,眉头微蹙。
这便是国舅大人,太子少师明理。
自皇后诞下小公主后,这流言便多有听到,本只流传于民间,如今看来,已入朝堂,有那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却不是好事!
常言道:日中则昃,月盈则食。
单不说此言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了去,累及皇后、太子。
就小公主初出生的一个小小婴孩儿,又如何消受得起这般诸多的关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这在外人看来的福分,恐成了一道催命的符。
明理打定主意,回府之后必要与祖父、父亲好好思量一番。
明理的祖父便是三朝元老的明老太师。
当年辅佐顺启帝登上大宝,立下了汗马功劳,却在封后大典之后,便上了请辞的折子,曰:天下清明,吾皇勤勉,而老臣年迈,于国事之上已力不从心,恐怠慢政事,有悖吾主厚望,故请圣上恩准臣告老还家。
明老太师不光是瑾皇后的祖父,还是顺启帝的老师,自顺启帝四岁开蒙,便从那一字一字教起。在顺启帝眼中,明老太师不光是朝中重臣,说是可亲近、可信任之亲人也不为过。
顺启帝本不欲准之,奈何明老太师几次三番上折子。无奈之下,顺启帝回了后宫想让瑾皇后去劝说上一番。
怎奈瑾皇后明眸皓齿,笑得如灿烂春花,却道:“后宫不得干政啊……皇上……”
望着如牡丹般端庄明艳的瑾皇后,顺启帝总觉得,她的水眸中似藏了一只小狐狸。
准了明老太师告老的折子,顺启帝便又打起了自己岳父老丈杆子的主意。以他岳父老丈杆子的眼界与学识拜个丞相可说是富富有余。
然,顺启帝只透了透风声,那封赏旨意还放在御书房的案头,他那口口声声笑言着“后宫不干政”的皇后老婆便凄凄然含泪跪在了自己的膝前:
“皇上,水满溢,月盈缺啊……”
顺启帝轻叹一声,将瑾皇后揽于怀中。
“盛极必衰”!
老太师的担心他怎会不明白。
外戚坐大!
也是要分人来看的,对于明家,他没有过担心。
却还是遂了皇后的意,给岳父老丈杆子封了个翰林院大学士,虽是一品大员,却只是个做做学问,编编纂纂,无甚实权的官职。
然,一年后,一道圣旨还是颁进了明府,顺启帝封自家大舅兄明理,太子少师之职,为太子李隆佑开蒙。
太子少师虽说是三品官,却是天子近臣,将来的辅国重臣。
此一次明家没有上表请辞。
一则,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的驳了皇帝的面子;
再则,不是明家自大,这太子老师一职,没有人比明理这文武状元更加适合了。且,虽说是皇子,却也是自家的亲外甥,恐被那有心人教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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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啥会得宠的背景,某羊我交待得差不多了,大家莫要嫌弃我啰嗦哈,这些都是客观原因。在皇家,没有平白无故的宠,皇后娘家的能力及知进退是很关键的。当然了,还有那场雨,古人都迷信啊!小公主出生时的那场雨真的是“久旱逢甘露”内,嘿嘿!
后面要说“固宠”喽,玉雪可爱的公主正式要上场了。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第十章
自那日微服回宫,顺启帝便神神秘秘的将自己关于御书房中,除了早朝便是连皇后的坤泰宫也未曾踏入一步。
这使得宫中众人纷纷揣测……
便是吉安也惶惶间一头雾水:莫非皇上因流言迁怒了?
可又不像,自那日回来至今,未见皇上面有不愉啊……
心下里暗自想着,便对顺启帝龙书案头那只雕蝠自天来嵌红珊瑚珠子的点翠紫檀木匣子伸了伸脖子。
一连三日了。
三日来,待顺启帝批了奏折之后,便会时而蹙眉,时而轻笑的于洒金宣纸上写写、画画、停停。
待到不满意之时,便起身去翻查典籍。
若需离开,则珍之重之的将写画后的洒金宣纸存于那紫檀木的匣子之中。
吉安这个自顺启帝学步便侍奉在侧的奴才,还从未见过彼时自家主子有过如此作态。便是先帝宾天,康王夺嫡之时,顺启帝也是帷幄自如。
只,如今看皇上这形容,怎么有那……
有那……
呃,吉安一时也不知做何比方。
故,对那匣中之物心神向往。
有心窥之,忽觉后脖颈发凉,抬手摸了一把,浑身打了个冷颤。
当差的奴才,不该听的勿听,便是听到也当作不知,不该看的勿看,除非……
吉安再次抚了抚脖子,对于自己这个脑袋,虽说切下来论斤称也卖不了几个银子,却也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他还真舍不得弄丢了!
此时,顺启帝批完最后一道折子,抬手拿起案头紫檀木匣子,拢袍袖站起身来,扫了一眼身边傻愣愣戳着的吉安,轻咳一声。
吉安慌忙回神,急急跪倒告罪。
“平身吧!”顺启帝心情好,道:“去坤泰宫!”
“是!”
吉安应声,欲上前接过顺启帝手中木匣。
“不必!朕自己来。”
顺启帝宝贝着拍了拍紫檀木匣子。
坤泰宫中。
自出了小月子,也就是十二晌,瑾皇后便自产阁移驾至了东暖阁。
此时,瑾皇后正瞅着她的太后婆婆哄逗小女儿。
“皇后啊,这小福星的满月酒你要从简?”
太后手中一只和田玉九连环在吕悦耳边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响。
吕悦伸出带着肉窝的小手将九连环抓住,心中不住暗叹一声:这皇宫内院里的御用之物当真件件无凡品啊!自己上一世里虽说是个穷技术员,没见过什么好物件,可这和田玉一入手便觉温润,腻滑如脂。便是她再没有见过世面,也知道是好东西。
想到以后,这些原在故宫博物院中方可一见的宝贝物件,将来自己都能取之用之,突然有如阿土伯附身,直想大喊:“贪财啊贪财!”
也顾不上听自己的皇后娘与太后nǎinǎi聊些什么了。只满心的财迷,将一只紫金铃铛放入口中,用那粉嫩的牙床咬上一咬。
咱也尝尝这纯金吃起来是怎么一个味道。
嗯,有些甜。
随后,不见牙也不见眼的大大笑容在她那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儿上绽放开来。
忽听得珠帘声响,之后便是一片跪拜之声:
“皇上金安!”
吕悦转转小脖子,便见自己的皇帝爹满面春风的步了进来。
人家电视里演的皇帝到了哪里总有个传报的,可自己这皇帝爹来她皇后娘这里她却从未听到了传报声,总是悄没声息的就进来了。这习惯真不怎么样,宫中嫔妃若是想悄悄做点儿甚事,都要留个心腹站岗放哨,哎!
她却不知,顺启帝这怪癖只在她皇后娘这处犯病。
顺启帝进得内间来,与太皇行过礼,便接过吕悦在怀中。
“三日未见,这小妮子又漂亮了几分!嗯,像皇后。”
太后笑言:“这方哪到哪!她还小,待慢慢长开了,你便等着吧,必是个倾国倾城的,皇后便也不承多让。”
瑾皇后当年十三岁便出落得犹如洛神出水,因甫出生就被先皇指婚与还是太子的顺启帝。故,虽无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却也私下里传,明家嫡出瑾姑娘乃大昭国第一美人,无人能出其右。而瑾皇后最出名的不是貌,而是才。她自出生便被明家以太子妃之礼教导,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便是那策谋也是通透的。
瑾皇后面sè微红:“母后,您又取笑臣妾!”
这个太后婆母待瑾皇后犹如亲女,婆媳间未曾有过隔膜。
“哀家,疼你还来不及……”玩笑几句,太后话锋一转:“皇帝来得正好,我这里正和皇后在说这小妮子的满月酒。”
“噢?有何不妥?”
“臣妾想从简。”
“为何?”顺启帝蹙眉,他想给自己与瑾皇后这唯一的女儿最好的,想当然尔,满月酒也要最好。
“大灾刚过,诸事待兴,此时宫中实不宜为一个小小女婴的满月酒大cào大办……”瑾皇后将她真实之意隐于心中,她更怕自己这个小女儿太过引人瞩目恐招了杀身之祸。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之于皇家,太过得宠,往往并非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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