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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北疆藩王祖辈在此经营四代,无外忧,疆内又安定,才起了反心,想要割据一方自成一国,不再屈居人下。酝酿许久,待到于京中做质子的藩王世子悄悄潜逃回北疆,方扯起大旗自立一国。
这便才有了裴元修两世平叛,方成就了上一世的靖北藩王。
故而,这一世里,裴元修依旧视北疆为他的囊中之物。这一世他还要做上这靖北藩王。
当初起兵征北,裴元修心中便有了伎俩。上一世他是闷头猛打破的北疆,重活一世许多事都要比原来看得明白。北疆敢反皆因无外忧,蛮族那边太过乖巧,只会小打小闹。既如此,他便造一个外忧出来送予他们。
蛮族皆为游牧民族,不会种地,最缺少的便是粮食。
在将要入冬之时,裴元修遣了亲信绕过叛军,秘密潜过疆界去游说。承诺只要合作,听他tiáo遣,粮食布匹皆会有。
最后,裴元修则敲定了两支部族。其中一支便是巴山,再有一支是德朗。
北蛮族民风彪悍,最善袭扰。
蚊子之所以讨人厌,皆是因为它总在人的耳边嗡嗡不停,并不时要落下来咬你一口。虽不疼却乱心。
裴元修之所以利用蛮族便是此意。
有道是:心静而智生,心乱而愚起。
用兵之人最忌失了清明而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叛军与裴元修正面交锋,后背还要防着蛮族袭扰抢粮,真可谓腹背受敌,苦不堪言。
战乱平息,裴元修率大军还朝,这两支部族却依旧攥于手中。这是他放于北疆的两根钉子。
裴元修抿紧了薄chún。只要不是他进驻北疆,不论何人入主,有巴山与德朗两根钉子在,想立稳根基却不是那么容易。再加之叛王苦心经营四代,纵是如今被清缴,余孽暗势又岂是那么容易清理干净?上一世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对于能否如前一世般封藩王驻北疆,裴元修心中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毕竟自他重生后,出了不少变数,那么前世的轨迹很可能偏离,可是他如何也不能放手。北疆靖北藩王府是他和九儿开始的地方。
然,裴元修还是着相了。这一世纵是他不当藩王也可有其它之法赢得珑玥。
念及珑玥,裴元修轻抚过案头书册,这是两日前九儿还回来的,上面还有淡淡栀子花的轻香。并非香料脂粉之味,而乃花之自然香气。
再过几日,九儿怕是又要遣人还书了。这一室的书,终归有读完的一天,之后将如何方能与九儿再有干系?
裴元修寻思着,待商队组成要立个规矩,凡商队行过之地,若有新奇之物不论贵贱皆要搜罗回来。
思及此,裴元修唤裴小,命他抓紧寻人之事。这商队要及早建起来方好!
裴小进来之时手中捧了张帖子,大红烫金寿字很是显眼。
只听裴小道:“爷,那边府里老夫人做寿,这帖子……”
“嗯,且放在这里……”裴元修扫了一眼贴子,又道:“你去库房中将那尊铸金的观音像寻出来去!”
“爷!您这是要送寿礼?”裴小面露不舍,那观音像可是实打实的金疙瘩。“不若送两对玉如意罢?那个咱库房里最多!”
裴元修睨着他笑骂,“你这财迷!爷日后还能缺了金子不成?你快着些寻了人,将那商队建起来才是正理。”
“嘿嘿!”裴小挠头,他自小跟着裴元修于军中,无论兵马粮草皆以金银说话,这玉摆件最是无用,拿去换银子还要讨价还价磨嘴皮子。
“老夫人最爱何物?”裴元修问。
“银子!”裴小想也不想便答。如今他看得明白,这裴老夫人爱财却不会理财,裴府若不是祖上置下的产业不少,早被那陈家连吃再拿的掏空了,到今日也只是表面光鲜。那二爷又是个附庸风雅,肩不能挑的。成日里呼朋唤友,净捡那金贵的馆子里去吃酒谈诗。这家早晚得败了。
“缺银子之时,若有一大块金疙瘩摆于面前,只能供着而不得花,你当如何?”裴元修问。
裴小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道:“小的这就请了观音像,往皇觉寺求大师开光去!”
“还算不笨,下去罢!只我嘱咐的事要着紧着!”裴元修笑他。
裴小刚出了房门,忽又挑帘回来,道:“爷,那边府里的人还在外门候着,等您的准信儿呢!”
“那便告诉他们,说我会到!”他是应回去一趟了,将他娘亲留下的嫁妆搬回来。上一世他只见到了个嫁妆单子,而后那大小陈氏便以陈莲碧是他夫人为借口,将嫁妆交到了她的手中。这于陈氏来说,却是左手转右手一般。最后到陈莲碧死,那嫁妆仅仅剩下了几件。
而这一世,他要抓紧取来才好,免得再被不相干的人败光。他虽不指望靠着娘亲嫁妆发财,然,那却是一份念想。如何也不可便宜了外人。
裴府下人得了准信儿,领了赏钱,欢欢喜喜的回去禀告。
裴老夫人听闻心中暗喜:只要肯来便好,人来了就不怕计不成!
转头对陈莲碧道:“你也听到了,那便好生准备着,姑nǎinǎi定会为你做主!”
陈莲碧满面娇羞点头。
裴远之则坐于一旁,心中闷气直升上脑,嫉恨裴元修不肯带他同去灵囿赴万寿宴。若非如此,他因何在同窗面前圆不了前言,因何要谎称生病躲避同窗。至今他皆隐隐觉得那些同窗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思及此,裴远之面沉如墨,自裴老夫人房中告退出来,带了近身伺候的小厮打马出府发散。
忽想起前日那宋明生得了一方洮河砚,说是他那表妹七公主送与他的,一时威风非常。
那洮河砚与端砚、歙砚、澄泥砚,并称四大名砚。宋明生那方砚台既是名砚,又是从宫中出来的御用之物,必是名贵非常的好物件。令他们这些喜好笔墨之人羡慕非常。
此时裴远之便想着,既然出来了,不若往那墨宝斋去,看看能否寻出一方可心的物件来。
墨宝斋,顾名思义,是京城中卖文房四宝,篆刻书画最著名的商铺。
打定了主意,裴远之打马奔状元街面来。
来至墨宝斋门前,自有迎客的伙计,上前来拉马坠蹬。裴远之下得马来,不道一言,便向店内而去。琐碎之事自有下人料理。
刚一入得门来,便见迎面行来两位少年。观年纪,岁数不大,一个十四、五岁。一个更小些,估摸着也就十岁左右年纪。
看衣着,虽是绸缎却并不名贵,想来不是何尊贵人家的子弟。只小的这一位生得着实太好,特别是chún角挂的一抹浅笑,说动人心神也不为过。令裴远之猛然想起那年县试考场之外回眸的小公子。那一回眸虽是怒瞪,却也别有风情,只这风情二字用于一个小公子身上说违和却也有股子道不明的贴切。
这……
面前这不正是那小公子嘛!
“小公子请留步!”裴远之鬼使神差的上前。
“何事?”明轩见来人并不认识,问道。
今儿个他是陪着珑玥来这墨宝斋挑礼物的。
珑玥自裴元修那里借了多日的书看,总觉好似占了人家的便宜,想要回报一二。
本想让哥哥们陪着她出来寻些物件,怎奈这几日他们皆领了差事忙得很。只好拘了明轩同来。若是放她一人外出,虽有金吾卫着便衣随侍周围,然,于她皇帝爹那一关是万万过不去的。
明轩笑她,“送人礼物何需外面来寻,宫中之物哪一样不强过外面的数百倍?”
珑玥道:“你不懂,宫中之物皆为御用,纵是好东西,用起来也不可随意,若是不小心损坏了还要报内务府造册。哪个人家得了御用之物不是在库房中仔细存着?这哪里是送礼,分明是送祖宗!”说罢略顿,拿起一方端砚来观看,而后又道:“再者,宫中之物随处抓来就是一大把,一看便令人觉得像是敷衍。不若我亲自在外头寻的,纵是没有宫里头的好,却是一份心意。”
“就属你讲究多!看上何物了?”
“嗯,这套湖笔不错。”珑玥放下手中砚台,拿起一只紫毫,只见其毫长如锐,脱口而道:“尖如锥兮利如刀!”转头望向明轩,问:“表哥觉得如何?我见那裴将军之字,铁画银钩很有一番劲道功夫,然而却不讲究用笔。羊毫虽好驾驭,初学者善用。写出之字过于圆润柔媚,反到破坏了根骨,与裴将军那人也是极不相配的。”
“你说好便好!”明轩笑着看她,眼中全是纵容。
珑玥轻皱皱鼻子,道:“与你出来总是这般,好!好!好!若是小哥在此,定有一大车话要与我辩驳!”
明轩摸了摸鼻子,讪笑两声。心道:矫情丫头,说好,你嫌无趣。说不好,又要被你编排出一车子话来,最后再得一个好字。左右理全在你那一处。
珑玥选定了湖笔,命伙计好生包起,与明轩正欲回宫,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裴远之。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墨宝斋珑玥遇纨绔,送谢礼韧之邀赏荷
裴远之自己也说不明白如何就将人拦下了搭讪,根本没了他平日里的自持。
珑玥与明轩刚被拦下,身后两个扮作家人的金吾卫便要上前,却在看到珑玥一个手势之后,停了下来,只两双虎目紧锁于裴远之身上,唯恐他会对自家这金贵的小主子不利。
说实话,他们这宫里当差的最怕就是陪着九公主出门。倒不是九公主难伺候,若九公主是个刁蛮人,那还真就找不出个和蔼的主子了。这九公主虽小,说话办事却极有章法。何处可去,何话当讲,从不越雷池半步。
原本护着她出来是最省心,得的赏赐也是最丰厚的。这九公主有封邑又是个大方人,且,差办好了,回了宫中皇上、皇后那里也都有打赏,可算是美差一件。前题却是要九公主安然无恙的回宫。否则,哼哼!您就擎等着pì股开花吧!。
虽说到目前为止,九公主外出还未曾出过何事,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每每出来提心吊胆的着实难受。如此一相较,还不如护着个不得势的主子外出,来得松快些。
故而,此时这两个金吾卫,双眼瞪得有如铜铃,但凡那裴远之做出任何一个不当的举动,他们两个立时就能将他活扯了。
裴远之见两个小少年停下了步子,急忙向前两步,施了一礼,道:“学生裴远之,乃裴将军的亲弟,不知两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虽心中不情愿,裴远之还是将他兄长搬了出来。如今他那大哥名冠京城,可谓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珑玥听他讲“裴将军”三字,心中猜测,莫不是与兄长们交好的裴家哥哥?遂暗地里拽拽明轩的袖子。
只听明轩问道:“可是前不久自北疆平叛回京的裴元修,裴将军?”
“正是!”裴远之语气之中略有一丝得意,好似那得胜还朝之人是他一般。却没看到珑玥眼中闪过的一抹嘲讽。
裴将军的家事,她前前后后没少听小哥与二表哥唠叨,对那一家子烂人自是无半点好感。珑玥看也示再看裴远之一眼,绕过他向大门走去。
明轩见珑玥走了,也不再搭理裴远之,急走几步跟上。
却听后面裴远之语气微怒,道:“两位小公子一言不说,招呼也不打一个便要走,好生无礼!”
珑玥心道:大街之上拦了陌生人就搭讪,也不管人家乐意与否,他便有礼了?
却也懒得与他计较,免得跌了身份。此等烂人想与自己说话,还真就不配!
珑玥头也不回的几步到了门口,将要挑帘出去,却见竹帘挑开,迎面进来一人。为免撞上,珑玥向一边让了两步。
谁知那人瞅了她一眼后,竟然跟了过来。
刚刚门口处,此人背着光,珑玥看不清长相。此时让出了光亮,方看到,竟是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
浅杏sè福寿菊纹的缂丝直缀,腰间系一根绣金镶玉的束带,其上坠了各sè香囊、荷包三四只,还有两块叮当作响的玉佩。恨不得抹了半斤桂花油的乌发,由一顶点翠嵌玉的赤金冠束于头顶。那股子脂粉味儿险些将珑玥呛了一个跟头。
只这一观瞧,珑玥便知,此货乃一不折不扣的纨绔。
忽尔听闻这厮道:“呦呵!这是哪家的小公子,生得怎这般美妙,真真这小模样长进爷的心里来了!”
珑玥蹙眉,往后倒退几步。
此时明轩与两名金吾卫早已来至珑玥身前,将她与这纨绔隔绝开来。
却又听得纨绔tiáo笑着对明轩道:“这竟然还有一位美妙人儿,爷今儿个还真真是来着了!”
“大胆!”金吾卫怒斥。
“狗奴才!胆敢对着爷大呼小叫,嫌命长了不成?”说罢,眯了眯他略有浮肿的桃花眼,转身便对身边下人道:“给爷收拾这两个不张眼的狗奴才,但是别伤了这两位妙人儿!”
纨绔话音将落,四个家丁便撸胳膊挽袖子待要动手。
墨宝斋的店主此时得了掌柜的派人禀告急急自后宅跑了来,满头是汗,生怕晚一步店铺被砸了。
“张小侯爷!张小侯爷来此,小老儿有失远迎,还望您见谅!见谅!”说罢,请了纨绔上座,又命伙计上好茶。
而后又对着纨绔点头哈腰道:“张小侯爷今儿个光临小店,欲要添置些何物件?是自用啊?还是送友……”
这纨绔张小侯爷却不理,只吩咐家丁道:“将那两个妙人儿看好了,待爷办完正事儿再与他们说话!”而后,见四名家丁立于店门处当起了门神,才与店主说道起来。
珑玥这边也不打算与他多做计较,抬步又要走。却见裴远之拦了上来。
“小公子请留步,今日之事还是请小公子与那张家小侯爷说开了再走罢!免得日后落在他的手中,反倒不妙!”
珑玥不予理会他,侧身让开两步继续前行。裴远之见她不听,伸手欲拉,却被明轩一手挡开。
裴远之压低声音急道:“你这小公子怎这般不知道理,学生此番也是为你好,你可知这张小侯爷是何人?他乃当今大公主的小叔子,张老侯爷的老来子,最是……”
珑玥此时也恼了,本来大好的心情,全叫这两个讨人嫌的玩意儿败了去。一张jīng致小脸面沉似水,不待他讲完,薄怒道:“他是何人我自不知,我只需知道我是何人便可!”说罢广袖一甩,命金吾卫前面开道,直奔店门而去。
那四个充当门神的家丁怎可眼睁睁看着珑玥几人出门?除非差事不想干了。撸起袖子便上前欲要拦阻。然,只眨眼间就叫金吾卫丢出了门去。墨宝斋的半扇大门也应声而倒。
张小侯爷见势,怒喝一声,东西也不挑了,跳起就奔着珑玥抓来。
明家之人皆不是死读书的,别看明轩只十四岁却也是文武兼修。他眼急手快,照着纨绔的迎面骨就是一脚,又趁其未站稳之机,左手扣住其手腕,右手握拳向着腋窝狠狠便是一下。
腋下是人体经络密集的地方,对疼痛也最是敏感。纨绔张小侯爷挨了这一下,瞬间惨呼出声。
明轩趁此时,一个磨身,就将他双臂反剪于身后。接过贴身小厮端砚递来的带子将其绑了。
动作只在几息之间完成。
待纨绔反应过来,明轩已松了手,一脚将他踹于地上。
张小侯爷顿觉失了颜面,怒叫道:“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贱民,爷看上了你们,乃是你们烧高香皆求不来的造化。如今竟趁爷不备,将爷绑了。念在你们无知,此时快点与爷松了绑绳,便不饶你们不死!”
珑玥冷笑着也不瞧他,只向门口处瞄了一眼,便见门外候着的四名金吾卫已将之前被丢出去的家丁绑得如麻花一般押了进来。与纨绔丢在一处。
瞅着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几人,此时都如退了毛的公jī,炸不起毛来。珑玥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此时也不急着走了,在一旁的椅子之上落了座,朝着明轩笑道:“表哥你是厚道人,若是彻哥儿在此,怕是那鞋底子早印在他的脸上了。”
明轩欣然点头。
店主人此时见尘埃落定,才敢上前来,道:“两位小公子,此事在本店闹出,全在小店招待不周,小公子买的湖笔便算是小店的赔礼。”说罢,回身接过掌柜递来的银票,双手呈给珑玥,而后又道:“只,小老儿想烦请小公子可否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张小侯爷。小老儿在此谢过小公子大恩。”说着,店主人便躬身行礼。
珑玥施了个眼sè,就有边上金吾卫上前托住店主。而后道:“这原不是你的错,这银子既是买东西付过了的我又怎可收回,店家也无需多礼,这人我是自不会放的,但我也知晓,开店求的是和气生财。你也莫要担心,人我既敢绑了,也敢保证日后他不敢来此找店家的麻烦。”
店主人看这架势也知晓此小公子不是个平凡人,便也不再多话。情儿他已然求过,日后纵是张侯爷家差人问起罪来,自己也有的支应。
见店家不再言语,裴远之却是又凑上前来。只道:“小公子你好不懂道理,店家好言相劝,你怎就不领情?依我看你还是速速将张小侯爷松了绑,道过歉,请小侯爷莫要怪罪方好!”
珑玥黛眉蹙起,言辞忽而变得凌厉,“听你这意思,皆是为我打算了?”
裴远之急急点头应道:“然也!”
珑玥登时立目:“我怎觉得,你却是想借我而讨好那张家小侯爷?如今我与他松了绑,再将自己打包一起送于他的府上,自此吃香喝辣,衣食不愁,岂不是更合你心意?你凭几句话解了张小侯爷的窘迫,又使他得了玩物,如此你便可入得他的眼,攀上了皇亲国戚?”
珑玥之话句句诛心,不留半点情面,直说得裴远之心中升起一抹羞愧。刚刚他有一瞬间确实生出了这般心思。
见他面sè忽红忽白,珑玥冷笑一声,再道:“他张家不过尚了一位公主,若论皇亲国戚,也只勉强算是罢!”
“你!你是何人家的小子,竟敢如此辱没我张府名头,你……”被晾在一旁的张小侯爷听闻珑玥所言,怒急。一时间荤素不吝的顺口往外胡诌,却让端砚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块儿抹布塞进了口中。立时只剩下了“呜呜”声。
若说这珑玥、明轩与张家小侯爷也算是亲戚,只因何会对面不相识?
这说起来也事出有因。京城之中勋贵子弟也分三六九等,珑玥自是万佛塔尖上的那颗明珠,而这张家不过是沾了大公主的光,得了个荫封。自是搬着梯子也够不到珑玥的裙边儿。
而明轩不论家世还是人品,也是这三六九等中的头一等,交友的圈子也是他拍马不及的。更何况,这张小侯爷,成日里提笼子架鸟儿,不学无术,无事便往那青楼楚馆里钻,竟是个男女统吃的。更令明轩这等的世家子弟所不耻。
李隆佑与李隆佐这两个老母jī一般的兄长又将珑玥护得严实,但凡有纨绔未等接近,便不知被他们两个丢到哪里去了。
故而,珑玥与明轩也只听过此人的名头,见却未曾了。
珑玥见端砚此番行事,笑道:“就你是个机灵的,等家去了让你家爷好好赏你!”说罢自她的荷包中掏出颗拇指盖儿大小的金石榴、金桃子赏给端砚道:“这些你拿去玩罢!”
端砚得了赏,谢过珑玥,拿着那几颗小金子把玩。
珑玥又对金吾卫头领道:“你们也莫要把他几个押去顺天府了,只送去交于我小哥便好!”说罢也抓了把金制的小玩意儿给了他们,又道:“交了差莫要回去,到扁担斜街来寻我。”
金吾卫几人听得,心中松了口气,知晓这是九公主护着他们。这人若是交到了顺天府,必要上达圣听,不论九公主出没出事,他们都要落一个保护不利之罪,板子自是要挨的。如今,只让将人交在英王手中,这英王最是对九公主言听计从。想来九公主是要将此事先行捂住,而后带着他们几个一同面见圣上了。如此,他们顶多被皇上叱责几句,然,得了九公主在皇上面前的好话,可比什么赏赐都来得金贵。
思及此,心中不由得暗喜。
其实,珑玥帮他们也有私心,一是,怕他们被责罚,对自己生了怨怼,收卖人心还是必要的。二者,此事若是出了,料理不稳妥,她日后再想出宫松散却是困难了。
吩咐完了,珑玥又赔偿了店家修大门的银子,出了墨宝斋。
金吾卫十二人分了两队,一队押着纨绔去见英王,一队护着珑玥往扁担斜街而去。
马车上,浣玉与洗碧等得焦急,见珑玥回来,立马倒了凉茶奉上,“小祖宗,怎么买个东西去了这许久,可急死奴婢们了,下回出来,奴婢定要装扮成小厮样貌跟您寸步不离。这般傻等着实让人心焦。”
珑玥抿一口凉茶,笑应下。
马车来至朱红sè大门前,明轩下了马,拾阶而上,轻扣兽头铜钮门环。
看门小厮自小门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府中鲜少来陌生之人,小厮瞧并未见过来人,呆愣了两秒,笑问:“敢问这位公子来找何人?”
明轩递上名帖,“来找你家裴将军。”
小厮双手接过名帖,对着明轩行了个礼,急匆匆向院子内奔去。
此时珑玥也下了马车,站在门廊处瞅着那消失的身影轻笑。上次来也是这个小童,毛毛躁躁的样子甚是可爱。
裴元修看了名帖,并不出迎,只命家人将其请进偏厅。不是裴元修对这情敌小心眼儿,而是不论年纪又或身份,他皆是要高于明轩,自是不便出迎。
换过衣衫,收拾妥帖,裴元修行至偏厅门口处,登时一愣。厅内,坐于明轩上手处一位穿湖蓝sè直缀的小公子,裴元修猛一看去只觉眼熟,再仔细瞧之,竟是珑玥。顿时狂喜如浪,席卷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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