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与自己不沾阳春水的纤纤小手一比,裴元修的大掌就如同一棵老树的年lún,记载了太多的故事。
摊开的掌心里布满了舞剑弄枪磨出的老茧。粗糙的手背上几道伤痕,虽可以看出已是昔年旧疤,却依旧明显,可以想见当初应是伤得很深。左手小拇指根处还有些红肿,珑玥知道这应该是常年受冻留下的旧疾。
这双大掌的主人吃过太多的苦,着实不像官宦人家的公子。
不知为何,珑玥隐隐的有些心疼,她将裴元修的大掌放于chún边,轻轻的印了上去。
裴元修闭目却一直为曾睡着,在珑玥抓着他的手来回摆弄之时,便睁开了眼睛。此时看着她樱红的小嘴儿吻上了自己粗糙的掌心,xiōng中溢满了说不出的动容。
反手将珑玥的两只柔夷扣在了掌心。
珑玥瞬间便小脸儿飞霞,好似一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
却听裴元修浑厚的声音响起,“与九儿的青葱玉指一相较,我这有些不像是手了。”
珑玥轻轻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听他说罢,有些心疼,道:“是手,是一双写满故事的手。”她将裴元修的一只手掌摊开,以自己的小手覆在他的掌心,却也只够盖上他的掌心。
“九儿不觉得丑?”裴元修将她的五指分开,与自己交握、纠缠。
“不丑,很厚实,也很安全。”珑玥抚过他泛红微肿的小指,轻声道:“这冻伤应是许久了罢!”
“嗯!是许久了,于军中打起仗来,不论冬夏少有热水,天寒地冻的纵是脚上也有冻伤,已经习惯了,这两年已好了许多。”
“嗯!”珑玥点了点头,忽想起一事,道:“璎珞姑姑说,这院子里未有裴府下人,皆是我自宫中带出来的陪嫁之人,这……”
珑玥未有将后面的话讲出来,只仰了头望着裴元修。
却见他笑着道:“我于这府中情形想来九儿应是晓得的。以往我常年于军中,后来又就藩,这碧苍院虽是我当初的旧时居所,却也荒废多年,我此次回京方重新修葺,自是没有下人。别说这里,便是于北疆王府之中也是没有几个下人的。”
“为何?”珑玥轻问。
“于军中简单惯了。”裴元修望着珑玥的小脸儿,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尖儿。其实他很想说:等你!
珑玥于心中轻叹,这哪里像是世家公子过的日子啊!又听裴元修道:“便是平日里的衣衫也皆是裴大裴小打理。”
“竟是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丫鬟吗?”珑玥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先是有个nǎi娘帮着打理的,我念着她年岁大了,便于这京郊置了个庄子,前两年让她随着儿女去庄子上养老了。再者,我常人住于军中,要丫鬟作甚?”裴元修笑,也是向珑玥表明心思,他只有她一人。
“以后有我来打理……”珑玥自是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微红着小脸儿,小声道。
“好!皆交由九儿来打理,家中万事皆由九儿说了算。”裴元修语带纵容。
珑玥听了更不好意思,拱了拱小脑袋,抿了chún,闭上眼。
朦胧间快去睡去之时,忽然记起一事来,吞吞吐吐道:“那个……元帕哪……里去了?”
今儿个自宫里回来,璎珞姑姑俯于自己耳边问过,早上收拾床褥之时未曾找到元帕。而珑玥记得昨晚上浣玉明明是铺在了床榻之上的,不过,好似行房之后,她被裴元修抱去了净房清洗,再出来时便无印象了。那时她又累,又羞涩,也未往心里去。此时想起,也只能是裴元修收起来了。
珑玥红着脸问罢,又如猫儿一般团成一团儿,只听裴元修极大方的道:“我收起来了!”
那元帕他昨儿个半夜便同二人结发的荷包一起,被他小心的收在了一只沉香匣子中,当宝贝藏了起来。
“唔……”珑玥小声应着。
而后忽听裴元修道:“睡一会儿罢,晚上还有得闹……”
这话太过有深意,珑玥不知作何回答,只闭了眼,闷头任裴元修将她揽于怀中,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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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攻心计九儿也狡猾,归宁日饮宴女儿红
至于那“还有得闹”四个字是何深意,珑玥晚上却并未体会到。
因由?
珑玥窝在裴元修的怀中一直睡到日头西垂,醒来之后恍然发觉自己小日子来了,一时间竟是不晓得应该庆幸好,还是尴尬好了。
庆幸何?庆幸小日子来得的时候,没赶在昨夜洞房之时,不然,她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新婚之夜因为小日子未能圆房,嘿嘿,这因由着实给力,印象中她投胎来此还未曾听说过。
至于尴尬……
任谁一觉醒来,床褥上留下血痕,还是在新婚丈夫的面前,且这新婚丈夫还不算“熟人”,不尴尬才有鬼。
珑玥只差没寻了地缝钻进去。
倒是裴元修面sè寻常,吩咐了浣玉她们进来换了床褥,又沏了红糖水来。
晚间,用罢晚膳。
直至掌了灯,歇息之时,珑玥望着坐于书案后,拿着本兵书细细品读的裴元修,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依着古人的习惯,妻子来了小日子,当夫君的是要避的。
可,裴元修到了此时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倒叫珑玥尴尬了,她是否应该请他离开呢?
清了清嗓子,珑玥故作镇定,道:“王爷,不早了,是否要就寝?”
“嗯!好!”裴元修应了,放下书册起身。
就在珑玥以为他要离开之时,却见他唤了淘珠打水进来,这令珑玥呆愣起来,这……这是怎么个意思?
“王爷,浣玉几人已将东稍间铺好了,请您……”珑玥犹豫着小声道。
“为何我要去东稍间?”裴元修问得理直气壮。看着珑玥绯红的小脸儿,他便起了作弄她的心思。
他这一晚上就是故意坐在这里,未有任何表示,只看着珑玥这小妮子坐立难安的样子。
“那个……”珑玥闭了闭凤眸,定一定心神,左右伸头缩头皆是一刀,都是夫妻如此亲密的关系了,她要太过矜持反而矫情了,故而正sè道:“妾身来了小日子,不便侍奉王爷,故而还请王爷移驾。”
“无妨,我二人既是夫妻便没有这许多的忌讳!”裴元修chún边噙笑。
“可妾身会起夜……”
“我睡于床内便可,并不妨碍。”
珑玥眨了眨凤眸,她算看出来了,今儿个这裴元修言辞凿凿,却好似是故意的要捉弄于她。难不成就是为了看她的脸红,难为情?
这倒叫她想了皇帝爹,也是这般喜欢看她家皇后娘手足无措的样子。
难不成这是大昭国男子的恶趣味?
珑玥的chún角暗自抽搐了一下。
“既如此,那就请王爷多多包涵了。”
“理当如此!”裴元修淡笑。
夫妻二人洗漱宽衣便歇息下了。
珑玥躺于床榻外侧,裴元修一如下午那般将她纳于怀中,宽厚粗糙的大掌覆于她的小腹之上,股股暖流便渗入了珑玥的肌肤。
珑玥生于皇宫之中,对于这女儿家的事自有教养嬷嬷jīng心保养,并未上一世那般有痛经的毛病,然而,每每来了小日子还是有酸胀之感。
如今被裴元修的大掌暖着,倒是舒服非常,迷迷糊糊间便悄悄的寻周公品茶去了。
倒是苦了裴元修。
两世加一起当了十多年的和尚,昨儿个刚刚开了荤,正是意犹未尽之时,却生生被截住了。
如今暖玉温香在怀,又是心心念念的人儿,再加上珑玥身上那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桔子香气,溢满了裴元修的鼻腔,柔顺的长发也随着他的呼吸时而tiáo皮的扫过裴元修的脖颈、xiōng间,如一双小手在抓挠着他的心,裴元修只觉气血上头,百般难受起来。
望着珑玥睡得香甜的小模样,裴元修竟生出几分妒忌来,向着那微张的樱红小嘴儿轻咬下去。
这一晚,珑玥起夜三回,每回皆见裴元修睁着星目凝视自己,以为是裴元修睡眠轻,被她吵醒了,自心中竟生出几分报复的快感来,暗道:让你不去睡他处!
一夜难眠的裴元修寅时未过便不再恋床,爬了起来,往演武场上练拳脚去了。
珑玥起身时,裴元修已发泄完了积攒了一宿的火气,坐于暖阁外间屋里等着她一同用膳。
她望着裴元修轻轻一笑,道:“想来是妾身昨夜扰了王爷,使王爷未曾安眠,不若今儿个王爷还是往东稍间歇息罢!”
裴元修听着珑玥的自称皱眉道:“如何还自称妾身?”将她欲将自己赶去他处歇息之事忽略不计。
“口误!”珑玥巧笑。
“嗯!再口误当罚!”裴元修佯怒,而后招呼她一同来用早膳。
只早膳还未用罢,便有裴大急急来寻,说是北疆有紧急要事,珑玥自是遵循女子不干政事的原则,问也不问,只微笑着帮他拿了大氅,送裴元修出去。
寻常官宦大婚皆有十日休沐,只裴元修这一地之藩王倒是无人可给他放假了。
用了一小碗jī丝碧梗粥,吃了一块银丝卷,珑玥命人撤去。而后就见洗碧端了一只五彩琉璃的果盘进来,里面盛着切成小块儿的几sè水果。
珑玥以银签子chā了一小块儿香蕉放入口中,忽然就想起裴元修手的上冻疮来。她记得前世看到过一个治冻疮的偏方,便以这香蕉涂抹患处。
招过洗碧来,问道:“这香蕉还有多少?”
“昨儿个傍晚自宫里送来的一小筐,说是南边的番邦才送进京来的。”洗碧回道。
“告诉厨房莫要再动了,留着我有用处。”珑玥点点头,又道:“你现在就去取上几根来与我。”
洗碧领命将要出去,忽然又道:“主子,宫里还送来了一筐凤梨,可要也取来一些?”
“嗯,也取几个来放着罢!那味道极香,用来熏屋子刚好!”
以寻常人家难以吃到的番邦进贡水果当做熏香来使,也就珑玥敢说敢做。
待洗碧出去了,珑玥带着淘珠与涤翠去翻找她的嫁妆,寻了两张水貂皮出来。拿回房中预备比量了裴元修的手掌大小给他裁剪暖手套。
当裴元修处理了正事已近正午,回到房中之时,一挑帘子便闻到了满室的果香之气,甚是清新,比他前院外书房中的醒神香强了不知多少去。
见他进来,珑玥迎了上来,亲自帮他更衣,而后让着他坐下,取了一张细棉布来,将他的手掌摊开放于其上,拿了眉墨勾画。
“这是作甚?”裴元修于心中明白,珑玥这是要给自己做暖手套,上一世便曾是这样。却还是佯装着不明所以,问道。
“做几副暖手套,即护手,又暖和,也省得日后再有冻伤。”珑玥低螓首,边描绘,边说道。
勾画完再裁了样子,就见浣玉进来问是否摆膳。
“摆上罢!早用过早安生,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呢!”说罢让涤翠好生收了手边的针线活计。再看裴元修,“王爷看呢?”
裴元修自然是珑玥说甚皆是好的。
午膳摆上,烧羊肉、芥末鸭掌、盐焗虾、蒜蓉扇贝,还有两碟清淡的时蔬菜心,和一小盆莼菜汤,还给裴元修温了一小壶青梅花雕。
裴元修是习武之人,每日里自是离不开肉,而珑玥又如猫儿一般极好海鲜。厨房里这般准备已是极为用心的。
裴元修内中暖意流过,那厨房中皆是珑玥自宫中带出之人,知她喜恶实属正常,而这般照顾到自己喜爱的吃食,却是九儿这丫头用心嘱咐过的。
上一世他就深有感触,九儿嫁给自己便是想与自己一心一意过日子的,公主的骄娇二气,她从未有半点用于自己的身上。只是上一世自己愚钝,脑筋不开窍,更是于后宅之事半点心思也未曾用过,才造就了一世的追悔莫及。
还好!还好老天又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裴元修以柠檬水净了手,学着珑玥的样子剥了一只虾子,正待放于她的盘中之时,却见一只白嫩小手举着剥了壳的虾肉也放在了自己的盘中。
四目相对,无言而笑。
裴元修捏着虾肉送到了珑玥的chún边。
看着珑玥红着小脸儿,启chún,就着他的手将虾子含进口中,不知为何,裴元修突然的就觉得心痒难耐了。
此一餐饭于极为暧昧的气氛中用罢。待撤下之时,便听浣玉进来道:“回王爷、王妃,两位裴管事,还有王爷的十二亲卫,以及jīng卫统领前来谢恩。”
“要谢何恩?”裴元修问话出口,忽然记起,上一世也是如此,新婚第二日,九儿便命厨房做了好吃食慰劳他的手下一干众人,无一遗漏。
“谢便免了罢。”珑玥笑了笑,命浣玉去回了他们。
那几人心中也明白,公主哪是随意可见的?这谢恩也只是表达一番心意罢了。
得了话儿,几人高高兴兴回去。今儿个不当差,公主赏的皆是宫里出来的好东西,自是不可放过,几个人又扎进了屋,放开了肚腹饮酒去了。
倒是裴元修,此时用罢午膳,被珑玥琢顾起来。
看着他以热水烫了手脚,让到床榻上,而后命浣玉将香蕉去了皮端上来,就这么亲自抱着他的手脚涂抹起来。
上一世虽经过一番这样的场景,而这一世裴元修依然感动非常。久违了的温情令他的眼眶忍不住泛起酸楚来。
若说这冻疮,于上一世是他不甚在乎,只丢在一边令其慢慢自愈,而这一世他却是故意为之了。故意招惹了九儿心疼,重新体会那种被人放在心上仔细照顾的感觉。
而珑玥这般行事,也是有着自己的小伎俩。裴元修是何人?北疆一地的土皇上,自己虽然面上看着是下嫁给了大昭的臣子,然而,却也与合亲无异。
两个不甚熟悉之人,成了夫妻,且还是因为皇权等诸多因素促成。她想要好好过日子,那么取信于裴元修是再重要不过了。之于如何取信?攻心当为上上之策!
若说裴元修缺少什么?当然是心疼他之人!
这珑玥当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上一世如榆木疙瘩般的裴元修真真是栽到了她这攻心计上。只可惜时造化弄人罢了……
看着珑玥认真的小模样,裴元修的chún边不由自住的便泛起了一抹微笑,这笑容若仔细瞧之还带着些傻气。
手脚皆涂抹完了,珑玥让裴元修四仰八叉的躺于榻上,待香蕉自行晾干、脱落。
自己则拿了本书册歪于跋步床畔,读了起来。
然而,裴元修眼瞅着这个算计了许多年,好不容易才娶回家来的媳妇儿,自是不会安生的自己待着。
碧纱橱内。
只听裴元修道:“九儿,可否给杯茶吃?”裴元修有些可怜的道,“午膳吃了酒,叫水得很!”
“好!王爷稍后!”珑玥笑着放下书册,“是九儿想得不周了!”
借着珑玥的手吃过了茶。
不过片刻。
“九儿,软枕有些低了……”
“九儿,发髻有些硌头……”
“九儿,后背痒……”
“九儿,可否再给一杯茶吃……”
如此循环往复,珑玥终于发觉,裴元修是故意为之了。给他沏了一杯茶后,便倒头睡下,任裴元修再如何唤她也作听不到。
最后,裴元修也不顾手脚上的香蕉是否干了,厚着面皮,蹭到跋步床上,将珑玥揽入怀中,踏实了。
倒是令珑玥偷笑不已,只觉这裴元修与她心中所想模样太过不同,退去了那战场上的杀神威严,便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这是否与他自小失去母亲有关?珑玥不免猜测。
转过天来,三朝回门。
珑玥与裴元修进得宫去,就见顺启帝见了裴元修倒是无了前几日那般的不顺眼。连着说话的语气也好了许多。
原来是昨儿个晚上,瑾皇后的枕边风起了作用。
“皇上,九儿嫁给靖北王已成事实,您若成日里还黑着脸对他,那日后九儿当如何?”
顺启帝揽着瑾皇后思索了半宿:若是裴元修于自己这里得了不痛快,会不会自九儿身上寻回来?
结果自是:必然!
于是,顺启帝想明白了,为了自己的宝贝闺女也要对裴元修那厮笑脸相迎!
可怜他这个当老子的,还是皇帝呢,为了女儿也不得不低头了!
九公主归宁,顺启帝留了三品以上官员于宫于饮宴。
席宴间,自是有那仔细的大臣发觉,此次所饮之酒却是与往年宫宴皆不相同。小太监搭上来的都是整坛,封着蜡签,带着新土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忽听顺启帝道:“诸位爱卿,可曾发觉今儿个这宴席有何不同以往之处?”
有大臣窃窃私语。
顺启帝见无人应答,笑道:“不同之处便出在这酒上!”说着顺启帝面上出了想往之sè,“这酒当叫‘女儿红’,乃当年九公主满月,朕亲手埋于御花园的紫竹林中。如今女儿出嫁,也是到了饮用它之时啊……”
说罢,顺启帝的面上又多了几分怅然。
却听众大臣齐声赞道:“吾皇真乃一片拳拳慈父之心啊!”
顺启帝摆了摆手,忽而转向裴元修轻声道:“韧之,你务必要好好待我的九儿啊!”
“臣自当如护自己的眼睛一般,珍视公主!”裴元修拱手道。
“你也莫要称臣了,娶了朕的女儿,你也当是朕的半子了,这称呼当是改一改了!”
“是!儿臣遵旨!”裴元修从善如流。
顺启帝满意的点点头。
九公主归宁宴上,顺启帝的此一番话,还有那“女儿红”自是于京内传开。
许多人感叹九公主得宠。
也有许多人羡慕、妒忌。
其中,心中最为愤愤不平的便是七公主锦鸾。她因月前被太医诊出了身孕,老例儿都讲孕妇不可见新婚,怕冲撞,她自是不得入宫去添妆、观礼。
攒了一肚子的恶毒话一直无处道。
自打知晓了珑玥要嫁给靖北王,而非明家的五公子明轩,锦鸾就一直暗恨不已,直道:当初若不是父皇内定了明轩给珑玥当夫婿,她又怎会嫁给这窝囊废的表哥宋明生,这皆是珑玥挡了她的大好姻缘。
如今,珑玥嫁给了粗人莽夫的靖北王,自是上天的报应,让她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纵是父皇再宠你又如何,什么“女儿红”也改变不了你成为皇家权利的牺牲品。
过了新婚的头三日,各府勋贵公子来请裴元修饮宴,交好之人渐渐多了起来。毕竟他能娶了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还未被夺了兵权,又盘踞于北疆藩地,于众人心中自是不一般。
而裴元修自是能推便推。
他好不容易才娶了媳妇儿进门,亲香还来不及,哪时闲工夫应酬!
且,北疆本就是一个招眼的所在,他如今只想守着九儿过他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并不想授人以柄,卷入派系之争中去。
只,这一日送来的帖子却是不得不去。
下帖之人乃是明轼,他二人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况且,又是九儿的表兄,如何说来也是必去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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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陈氏莲碧送礼添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裴元修接了明轼的帖子,今儿个要往聚贤楼饮酒去。珑玥的小日子也刚好完了,身上一松快便想去往外祖家去看上一看,正好与裴元修一同出门。
一大早儿,裴元修备下了礼,陪着珑玥去了明府,众人用过了午膳,才与明轼几人出来。
珑玥嘱咐他不用来接,自己回府便可,他只管尽兴,晚一些回来也无妨。
陪着太姥爷明老太师下了几局五子棋,又与姥姥与舅母说了会子话。表姐们皆出嫁了,赶不回来,倒是没能见到。
过了申时,珑玥方打道回府。
这天儿一过了惊蛰,便渐渐回暖起来。昨儿个夜里又下了一阵春雨,空气很是清新。
马车进了裴府的二门,珑玥下来后打发走了候着她的软轿,只顺着石砖漫道往碧苍院行去。看着抽出嫩芽的枝条,与那已冒出了金黄花苞的迎春,珑玥只觉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越发的好了。
二门本就离碧苍院不远,转过两个弯行不了几十米便可见方方正正的院门,竹青sè的匾额上,“碧苍”二字刚劲有力,珑玥听裴元修讲过,此二字乃是他的祖父裴老元帅亲题的。
思索着这几日来与裴元修的相处,珑玥忽然轻笑,有谁知道堂堂北疆的藩王私下里竟如同个黏人的小孩子?
忽然想起绣了几日还未完成的扇子套,今儿个若是再不做好,想来裴元修又要歪缠了。嘴角不禁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加快脚步往碧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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