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唔……”珑玥闷声小应,便不知该说些甚了。却也于心中腹诽:这男子的面皮结构就是与女子不一般,这裴元修昨儿个揭盖头之时还一脸的手足无措,紧张无比,满面飞红,此时竟无比坦然起来。
裴元修自是不知珑玥心中所想,只是将她的小脸儿轻轻捧起,以薄chún覆上他惦念了一夜的樱红小嘴儿。
为何是一夜?
裴元修与珑玥一番缠绵,只念着她是初次承欢,并未需索无度。抱着珑玥去净房清理之后,就将她圈于怀中,看着她沉沉睡去,而自己却一夜无眠,只以一双眼眸深深凝视怀中玉人儿,不敢睡去。
恐这只是一场春梦,待梦醒之时,九儿便会于他眼前消失,而他又回到前世,还是那个活在孤独与悔恨中的靖北王。
于是,他便将珑玥掬于怀中,这就么凝视了她整整一夜。
------题外话------
那个大婚了,以后就甜蜜蜜了,嘿…
晚些纠错,捉虫哈,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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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小夫妻晨起露温馨,荣寿堂无人来敬茶
当自鸣钟发出几声金属鸣响时,房门被人于外面轻轻叩响。
“王爷!王妃已是辰时了!”浣玉小声的叫早。
“嗯!”裴元修沉声应道。
而后,再低头看闷在自己怀中的珑玥,一头秀发散开于他的手臂之上,秀发间露出红红的耳尖,与白皙的一小截颈项。裴元修的chún轻轻抚过珑玥如红玉一般的耳垂儿,就感到怀中人儿微微一颤,只令得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王爷,起身罢!”
听得裴元修笑,珑玥硬着头皮,红着小脸儿,抬头望着他,轻声道。她与裴元修之间虽说熟识,算不得盲婚哑嫁,然而,却也没有到了心随情动,以身相许的地步。突然一下子便成了夫妻,入了洞房,珑玥还是觉得有那么几分不自在。
“好!起来罢!”裴元修语tiáo带着一丝轻快。
皆说:温柔乡英雄冢!
此话真真半点不假。依着裴元修长年的习惯,每日卯时他早已起身于演武场上打了一套拳脚了。今儿个却迟迟不愿起身,只想就这么抱着怀中玉人儿。
见裴元修应声,珑玥自他怀中爬起身来,理了理方才又被他弄乱了的寝衣,下了跋步床。再回来时,只见她手中拿了一套靛蓝sè细棉布的裤褂。
裴元修一见此衣衫心头顿时酸楚起来,上一世,九儿也与他做过不少此样的对襟棉布短褂,只为了他每日里练拳脚时方便。
“听闻王爷每日辰起皆会习武,妾身便做了一身裤褂,细棉布的透气、吸汗,穿着舒服,王爷试试可还合身?”
珑玥将褂子抖开,如裴元修上一世的记忆那般,对襟、盘扣,领口、襟口与袖口处皆以深蓝sè丝线细细的绣了竹叶纹。
“合适!我很喜欢!”裴元修穿在身上,于珑玥身前转了一圈,面上挂着笑容。
“王爷喜欢便好,待妾身再做两身给王爷换洗!”珑玥站于裴元修身前,踮着脚尖将他领口处的盘扣系上。裴元修的身材高大,纵是珑玥踮了脚尖,发顶也才至他的下颌处。
“莫要自称妾身!”一直沉浸于得了新衣服的喜悦中,裴元修才注意到珑玥的称呼。
“啊?”珑玥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了一愣。
“公主莫要自称妾身,公主便是公主,嫁与了为臣,也一样是公主!”裴元修皱眉。
珑玥笑,“我不自称妾身,那王爷也莫要自称臣了罢!”
“不要叫王爷,叫我韧之!”裴元修说的认真。
“那韧之如何唤我?”珑玥笑问。夫妻相处这头一天早上,似乎感觉还不错。
“九儿……”裴元修自心深处唤出他暗暗念叨了许久的名字,将珑玥揽进怀中。
“叩!叩!”浣玉于外面轻叩门,等了半晌,听见里面有动静,却未曾唤人进去伺候,轻声问道:“王爷,王妃,可要洗漱?”
“嗯,好,将水送进来罢!”珑玥自裴元修怀中脱身出来,又红了一张小脸儿。心中暗道:这裴元修怎的这般喜欢抱人?
而后拿了裙衫与束xiōng的细棉布转至屏风后。退下寝衣,刚要搭于屏风之上,便被身后之人接了过去,珑玥以为是浣玉四人进来伺候自己梳洗,看也未看只低着头将束xiōng的棉布递过去道:“帮我将这劳什子缠缠紧!”
古人皆以平xiōng为美,所谓一痕雪脯,含而不露,也称为丁香乳,于这大昭国也是如此。
若说珑玥有何不足之处,那便是这xiōng了。以现代人的眼光,年方及笄的珑玥这xiōng部确也有了b罩杯。且,她又不喜束缚,常常是不外出时便将束xiōng丢于一边。如今嫁为人妇,就不可再恣意妄为了。
“莫要缠了,这样便好!”浑厚的声音响起。
“啊?啊!”
原来随着她来至屏风后面的是裴元修。
珑玥惊呼两声,将衣衫遮于xiōng前,虽说有了夫妻之实,然而这样bào露于人前她还是不甚适应。
裴元修将那束xiōng的白布丢于一边,拿起水红sè的肚兜亲手给珑玥穿上。上一世他就知晓九儿不喜束xiōng,只是觉得那是女人家的事情,他不便多言。于这一世,既已打定主意纵她宠她,她若不喜这劳什子,不束便是。
珑玥尴尬无比,想说:自己来便好。可是,看着裴元修皱眉又一脸认真的神情,竟什么话也讲不出来,只由着他动作了。
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指,不经意间轻轻划过珑玥细嫩的皮肤,也能留下一道红痕。也令珑玥微微颤栗。
若说珑玥尴尬,而此时站于外间屋的浣玉四人更加尴尬无比,方才,她们原是要随着主子往屏风后面侍奉的,结果却被王爷阻了。
而这王爷竟然自己跟着进去了。
这……没有哪家老爷夫人会是这般罢……
浣玉四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低下头来抠手指。
终于见到珑玥与裴元修一前一后的自碧纱橱内出来,这四人方假装无事,跟上前去侍奉洗漱、梳妆。
待珑玥梳妆完毕,来至外间屋时,只见裴元修坐于软椅中,手中正握着她昨儿个看了两眼的札记。
“王爷……”被裴元修嗔了一眼,珑玥改口,道:“……唔……韧之未去演武场?”
“嗯!晚了,今日便免了!”
“既如此,那王……韧之便将衣衫换下罢!”珑玥吩咐涤翠去将她做的一身暗红直缀取出来,亲自伺候裴元修换上。
而后吩咐摆膳。
苍碧院外,一个穿着体面的老妈子已徘徊了半晌,探头探脑的向院内张望,却因值守的公主亲卫与王爷jīng卫,不敢近前半步。
“咦?花妈妈,您老这一大早儿的因何在此?”
说话之人正是自前院而来的裴小。如今他家爷成了亲,娶了媳妇,有了知冷知热的人,自是不必他与裴大兄弟二人再近前侍奉。这内宅有了女眷,他这当下人的,怎么也是个男子,总是常出常进的也于理不合不是。
他这会儿来,是见时候不早了,他家爷又没如往常那般于演武场上练练拳脚,便跑来问问可有何吩咐。正巧就见了这裴老夫人面前的第一体面婆子。
花妈妈见是裴小,如同见了救星,小声道:“按规矩,这新婚圆房不是应有元帕呈于长辈?妈妈我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取元帕的,只这门口站了许多兵爷,凶神恶煞的……”
裴小一听,乐了,敢情是老夫人想充大辈儿了,早怎没见你行那长辈之事呢!裴小替他家爷不平,心中忽的有了坏主意,笑着道:“花妈妈可知,如今我家爷娶的可是公主?还是皇上爷心尖儿宝贝似的嫡公主?”
花妈妈点头如捣蒜,她正是知晓,方于院外徘徊这半天也不敢近半步啊!
“妈妈晓得便好!这公主的元帕之事自当是由宫中的燕喜嬷嬷打理,花妈妈可莫要坏了规矩,开罪了公主。当知道,这宫里头出来之人责罚起下人可没有咱府中宽泛。”
裴小故意将“责罚”二字咬得极重,只听得花妈妈一缩脖子,而后臊眉耷眼的转身走了。裴小这才乐呵呵的进了碧苍院。
裴老夫人坐于自己的荣寿堂正厅,陈氏、裴远之以及陈莲碧还有两家时常往裴府打秋风的亲戚皆待在这里,等着见一见这大昭国最尊贵的公主媳妇。
见花妈妈进来,裴老夫人问道:“如何?”
花妈妈道:“老奴无用,只这公主元帕要宫中的燕喜嬷嬷打理……”
“既如此,我们便等着孙媳妇来敬茶罢!”裴老夫人听罢,说道。
厅中在坐之人无一家是见过大世面的,这宫中的规矩自是不知,裴小这信口胡诌一通,倒是叫他们信了个真切。还若有其事的议论了两句。
若是珑玥晓得自己如此私密之事竟被人拿来议论,打板子皆是轻的,当恨不得揭了他们的皮,当然,裴小首当其冲第一个不放过。
然而,当午时过了一刻,也未见公主与裴元修前来。
裴老夫人端起长辈的架子,略带怒气道:“花妈妈你去看看,都这般时辰了,怎么还不见这小夫妻二人前来?老身自是体量他二人新婚,可也不能这般无了规矩!”
“是!”花妈妈领了命出来,急急往碧苍院而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见她喘着大气回来禀道:“回老夫人,老奴听闻碧苍院的下人说,公主与王爷用罢了早膳先去给大将军与先夫人上了香,而后便进宫去了……”
“哼!这是什么规矩,新婚的媳妇,第一天早上不敬长辈茶,倒先回门儿了!”裴老夫人只觉颜面全失,忘了珑玥的公主身份,拍着桌子怒道:“纵然她是公主之尊,然,嫁进我裴家,便是裴家的媳妇,怎可如此的无规矩?便是出门也不与长辈禀告一声。待他们回来,我定要严加训诫!”
“姑祖母莫脑,想那瑞敏公主是皇上与皇后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是从小骄纵,不按规矩行事也是常理,姑祖母日后慢慢教导便是,切莫动怒伤身。”陈莲碧轻轻抚着裴老夫人xiōng口,帮她顺气。心中却有计较:这瑞敏公主进门头一日便与长辈有了间隙。自己也算是于姑祖母身边长大,多讨好着些,得了姑祖母的欢喜,由着长辈做主也可让大表哥纳了自己为贵妾,日后再生个一儿半女,想来当个侧妃娘娘也无不可。
她这边想得好,忽听裴远之轻嗤了一声道:“靖北王是皇上赐婚,大婚第一日必是要进宫谢恩的!”说罢,便一甩袍袖,面有怒容的出了荣寿堂去。然而,这怒从何来,裴远之自己也道不明白。只觉得瑞敏公主那样仙子般的毓秀人儿怎么能配了裴元修这样的粗人莽夫?纵是嫁了自己,也比跟了他强。
嫁给自己……
裴远之被心中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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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荣寿堂公主展威仪,碧苍院夫妻话家常
用罢了午膳,珑玥与裴元修才自皇宫之内乘上马车回裴府。
因是进宫谢恩,裴元修穿着藩王朝服,而珑玥自然也是王妃大妆。只,这一身行头的重量比公主朝服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了马车,珑玥整个儿人便瘫软下来,甚形象也不顾的歪在软枕上。马车轻轻震动,珑玥以为这是要行进了,却见车帘一挑,裴元修弯腰坐了进来。
“王爷不骑马?”珑玥急忙坐直,轻声笑问。
“嗯,不骑了。”裴元修靠近她,伸长手臂便将珑玥揽入了怀中,而后挑起窗帘向外道:“回府!”
随着裴元修一声吩咐,马车“哒哒哒”平稳的行进起来。
“可是累了?”裴元修轻手轻脚地将珑玥头上的七尾大凤冠摘下来,皱了皱眉道:“这般的重?”
珑玥点头,笑道:“可说的呢!”
“如此便不戴它了。”说着,裴元修嫌弃一般将凤冠放于一边,而后将珑玥的螓首扣入自己怀中,粗糙温热的大掌轻轻揉捏她细嫩的脖颈,“靠着我歪上会子,到了叫你!”
珑玥听话的点点头,随着马车的摇晃竟是困顿起来。迷迷糊糊间,忽然记起了何事,抬头望了裴元修一眼,只见他此时也靠于软枕上闭目养神,遂又将头窝回他的怀中,模糊着咕呶道:“今儿个父皇若是说了何不中听的,还望王爷念在慈夫爱女心切之上,莫要往心中去……”
裴元修挑起chún角,轻轻抚过珑玥的发顶,轻轻应了一声。
而后,珑玥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今儿个进宫,顺启帝做为被抢了闺女的老丈人,自然未曾给过女婿好脸sè。若不是瑾皇后于一旁压着,怕是有那将他丢出宫去的心。
马车中一路无话,却隐隐透着暖意。直至行进裴府二门,马车停下,有下人上前迎接。
“爷!到了!”裴大隔着窗帘回禀,声音不大,却也令珑玥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发髻散乱的样子,珑玥蹙眉,方才光想着舒服了,倒是忘了此时应该如何。
“无妨!”裴元修看着珑玥纠结的小模样,薄chún纵容般轻轻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拿起一旁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又将其上的兜帽给珑玥戴好。粗糙的大手略显笨拙的将她的头发收入兜帽之内,再看两眼,轻笑道:“如此便好了!”
珑玥如同一个布娃娃般听话的任他摆弄,最后看效果不错,笑着福一福身,“妾身谢过王爷!”
“淘气,忘了我如何与你说的?”裴元修嗔她一眼,率先下了马车,而后伸出大掌,将珑玥亲自扶了下来。
二人无话,往碧苍院而去。
一路上,裴元修刻意放缓了脚步,迁就着珑玥。待进了院门,却听身后脚步声响,裴小追了过来,道:“爷,北疆有急务!”
“晓得了!”裴元修摆手,示意裴小下去。
“既是急务,王爷还是政事要紧!”珑玥见裴元修似乎未有想要现在便去处理的样子,叫住裴小,对他道。
“那,九儿先回房歇息,我去去便回!”
珑玥笑着点点头,目送裴元修远走,而后回了暖阁之中。
“快着将这些劳什子卸下来,可累死我了!”珑玥哀叹。
璎珞姑姑笑着,领着浣玉几人赶忙帮她卸妆。
却听浣玉道:“这碧苍院好不奇怪,除了我们这些自惊蛰殿中出来的陪嫁宫人,竟是无一个裴家下人!纵是小厨房中也是自宫中带来的厨娘。”
“噢?”珑玥听闻眨了眨眼,这还真是怪事。却也未曾多言,只想着待裴元修回来了问上一问,毕竟是夫妻了,许多事与其自己胡猜,不若直接问的好。
卸了大妆,梳洗之后,珑玥歪在贵妃榻上闭目小憩,忽听涤翠进来道:“主子,荣寿堂的大丫鬟香秀来了,说老夫人请您过去。”
“嗯!”珑玥应了一声,睁开水眸,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将那公主大妆寻出来与我穿上!”
“主子?”淘珠不明何意,倒是涤翠给了她一个“你是榆木疙瘩”的眼神。
“你们也皆换上宫装,咱们今儿个去摆摆架子,当当恶人!”珑玥坏坏一笑,而后吩咐了浣玉几人将她惯吃的茶与点心,便是洗手、漱口的一应物什皆带齐了,依着她往常公主出巡的仪仗摆开来,坐了步辇,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荣寿堂而去。
一路上,只看得裴家一众下人跌破了眼镜,他们何时见过如此阵仗?
荣寿堂中,上午被落了面子的裴老夫人此时正摆好了长辈架子,只等珑玥进来,给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
纵是公主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刚及笄的黄毛丫头罢了,还能辣得过她这老姜去?
她这里正如是想着,忽听得有下人高声通禀:“公主驾到!”
而后就见,自院门处鱼贯着进来两队宫人,随后,才见到一身着大红公主朝服的娇俏玉人儿,被四名女官簇拥着下了步辇,往正堂行来。
“见了公主因何不见礼?”
裴老夫人及屋内瞧热的亲戚,见珑玥进来,等来的不是客气行礼,而是一声宫人的呵斥,什么长辈架子也皆抛于了脑后,慌乱的自软椅上出溜下来,叩拜行礼。
“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嗯……”珑玥拖了长声,轻应,也不看众人一眼,只由璎珞姑姑扶着,坐上了首位。才慢声道:“老夫人是长辈,以后这大礼便免了罢!”再扫扫跪于地上的众人,道:“依我想着许是大家皆不晓得这宫中的规矩,所谓不知者无罪,诸位也都免礼罢!只是这往后,却是要注意的!不要落了他人的口实,说我大昭国嫡公主的亲戚没规矩!”
说道“规矩”二字,珑玥故意挑了挑声。
“不敢!不敢!”以裴老夫人为首的众人,唯唯诺诺的回道。何事先想好的应对,此时皆被珑玥这公主的阵仗吓的忘在了九宵云外。
“嗯,如此便好!”珑玥听她们如此受教,看似满意的点点头,“给老夫人看座,这上了年纪的人是不宜cào劳的。”
“老妪谢公主!”裴老夫人也算是人老成jīng,珑玥的话外之音,她还是听得出来,这是在告诫她,老老实实的养老,别没事弄点子有的没的招人不痛快。
“快,快来人给公主上茶!”陈氏于一旁怔愣了半晌,忽然醒过昧儿来,道。
“不必!”璎珞姑姑此时穿着四品女官宫装,出声阻止,而后接过浣玉自食盒内取出的几样jīng致点心与套着棉锦的保温铜壶,道:“公主从不吃外面的吃食!”
此一句话又给出了一个信息,尔等在座之人皆与公主是八竿子打不着之人,莫要有事无事的套近乎,也莫要于公主面前端什么长辈架子。
“呃,是,是臣妾思虑不周了!”陈氏尴尬道。
“无妨!妾室行事终归是有所不足!”珑玥好似极为体量的道,而后扫了她一眼,眸光微冷只令陈氏有些无措起来。连珑玥影射她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偏房小妾,也忘了心中动肝火。
“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有何事要嘱咐?”裴老夫人欠了欠身,满面堆笑,问道。
“噢?不是老夫人命人传话?”珑玥微眯了凤眸,面上不悦,透出几分皇家的威严。
“这……这……老妪……”裴老夫人恨不得咬舌,她怎敢说是传了公主来敬茶的吗?
“王爷驾到!”
在裴老夫人暗恨搬了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之时,忽听下人传禀。而后便见裴元修大步跨进了正堂。
裴元修处理了政事,回到碧苍院,却不见珑玥,纵是璎珞姑姑与浣玉四人也没了踪影,且,院中下人少了一半,抓了个小婢女一问,方知是被裴老夫人请到了荣寿堂。
裴元修关心则乱,未曾多想大步便往荣寿堂来,唯恐水嫩嫩的珑玥被那两个妖妇欺负了去。
进了正厅却见珑玥一身公主大妆,安坐于首位,心情很是不错的品着香茗,倒是这一屋子的人皆面有惊惧之sè。
恍然大悟,晓得自己紧张了。只想着珑玥乖巧如猫儿的模样,竟忘了她一旦伸出爪子来却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小豹子。
珑玥见裴元修进来,倒是尴尬起来。对于自己这一身公主行头,坐在此处摆架子,面上十分的难为情。想自己当了十几年的公主,正经端起公主架子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如今却落在了裴元修的眼中,还是在他的长辈面前。虽说这几个长辈待他刻薄,然而,与外人眼中也是一家子,她今儿个这般做派,会不会下了他的面子?招了他的厌烦?
如此想着,珑玥红着小脸儿,站起身来,向着裴元修微微福身道:“妾身见过王爷!”
却见裴元修几步行至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道:“自宫中出来那般的乏了,怎的不好生歇息,跑出来作甚?”
“老夫人说有事寻我!”珑玥动了动,欲要自裴元修的大掌中将自己的小手抽出来,这般于人前太过亲密,于理不合。在大昭国生活了这许多年,不得不说珑玥被封建礼教同化了。
裴元修却不给她机会,只将大掌攥得更紧了些,转身问道:“老夫人可还有事?无事我与公主便告辞了!”
话音落,也不待人回,便牵着珑玥出了荣寿堂。
外面已有软轿候着,将珑玥安顿入轿中,裴元修扶着轿陪着她一同回了碧苍院。
进了暖阁,自是一番卸妆梳洗。
而后裴元修将下人皆打发了出去,揽着珑玥进了碧纱橱,歪在床榻之上,揉了揉她的长发,道:“累了这半日了,好好歇息一下!”
说罢,于珑玥额前轻轻一吻,便嗅着她的发香,闭上眼去。
珑玥就如同一只布娃娃一般,被困于裴元修怀中。
她眨巴眨眼,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歇的算哪一觉?后来想想,寻了个好理由,想来这裴元修于军中多年,行军打仗自是食宿无定时,得了空哪怕时候不长也会闭一闭眼,赶紧休息一下。这怕是多年来已成习惯,倒是不拘小节了。
想到裴元修行军打仗的苦,珑玥忽然间记起当初于围场秋狝之时见到的那双沧桑大手。这一日忙忙碌碌的,也未曾仔细瞧过。此时得了闲,她自腰间将裴元修的大掌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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