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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而后,六月底,裴元修舅父因曾于江南任职,被牵扯进两江盐案,革职收监。
盐案于历朝历代皆是大案、重案,干系国家财政命脉。
身处北疆,却时刻关心皇上动向的裴元修晓得,时机成熟,是出手的时候了。
他面似焦急,连夜召集幕僚议事。
如裴元修所料,幕僚如前世一般,想出了求娶公主的法子。
在大昭国,驸马鲜少能有兵权。裴元修求娶公主,那便是向顺启帝表明,他并无野心,愿交出兵权以示忠心。
前一世,裴元修元配之妻亡故,却有侧妃、妾室。不论幕僚还是他本人,皆认为真正的公主自不可能下嫁于他当继室。且,未嫁的公主还只有珑玥一人,顺启帝更不会舍得让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当继室远嫁。算计着,皇上应会将哪家贵女封了郡主嫁入北疆,故而才出策。
未成想,却是将那真龙天女迎至了北疆。
这一世,虽裴元修未有成亲,后宅空置。然而北疆苦寒,皇上应是不会舍得瑞敏公主下嫁。幕僚们思量之后,出此权宜之计。
裴元修听闻幕僚献策,佯装犹豫,最后好似极为勉强的点了头。
而后,又以十分为难之态,见了李泽广,表示圣命难为,只得亲事作罢,将这兄妹二人委婉送走。
至于李禄那妻妹,裴元修略施手段,便将她嫁给了前北疆藩王遗留的余孽,至今还自以为隐藏极好的王大人。
当裴元修求娶公主的折子呈在顺启帝的面前。
顺启帝的面sè自是无法以彩虹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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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牛啃嫩草之路初见曙光。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九公主许嫁梦惊魂,细嘱托未防隔墙耳
握着裴元修求娶公主的折子,顺启帝真真是怒发冲冠。
若此时裴元修在他面前,顺启帝登时便会以龙渊剑将他大卸八块。
盛怒之下的顺启帝将龙书案上之物尽数扫于地上。而后便于御书房中如困兽一般来回踱步。
而此举直将太监总管吉安吓得浑身激灵灵发颤。自他侍奉皇上以来,还从未见过顺启帝如此失态。
他战战兢兢地不知如何是好。
直至有小太监通传,“瑞敏公主到!”
这时辰正是珑玥每日送下午茶的时候。
吉安听闻松了一大口气。
顺启帝bào怒的气息也于顺间收敛。命道:“速速收拾好了!”
待到珑玥拎着食盒进来之时,吉安正拿着拂尘轻扫书案。若不是地上摔碎的砚台还留有痕迹,真如何事也未曾发生一般。
看着珑玥走进来,顺启帝笑问:“今儿个送来何好吃食?”
“蛋黄佛手酥!”珑玥笑着,上前将食盒打开,自里面取出一只玛瑙碟子来。在绕过地上摔碎的砚台之时,皱了皱眉。
“朕失手打破了!”顺启帝此地无银三百两。
珑玥眨眨眼,她进来之时明显感到,御书房众宫人看她的眼神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便知皇帝爹应是动怒了,却也不曾想到怒气会这般的大,将他最爱的一方砚台也给摔了。
“可惜了这好好的砚台,女儿偷着喜欢了许久呢!若早知如此,女儿便求了爹爹赏了我,它兴许就逃过了这一劫!”珑玥笑说。
“小气丫头!等下让吉安陪你开了私库,随你挑去!”顺启帝接过珑玥递上的点心,伸食指戳她眉心。
“那敢情好!女儿谢过爹爹!”
待珑玥走后,顺启帝命人将太子、英王以及明理、明瑜皆召入了御书房中议事。
这一议,便议到了晚间。
最后得出结论,裴元修此举若不是为了反将朝廷一军,那便是为了表明忠心,纵是交兵权尚公主,也绝无与两地郡王勾结之意。
且,众人皆趋向后一种结论。
然而,这公主嫁还是不嫁?裴元修的兵权收还是不收?
议至深夜,众人得出结论,公主不能嫁,兵权也不可收。
至于这折子如何批复?
只得一字:拖!
且,看一看裴元修下一步作何打算。
然而,当太子李隆佑回到东宫安寝之时,却左思右想的睡不安稳,总觉此事蹊跷,隐隐的似有何处不对劲。
第一次与裴元修得胜还朝之时,他珍藏着九儿的暖手炉。而后结庐小院、庄上荷塘、珍稀书册还有那琥珀把件儿……
若说是巧合,疑点颇多。
可若说是裴元修预谋已久,只为九儿。这十年间他们也只见过寥寥数面,且,当年九儿还不足五岁,便是再冰雪聪明,玉雪可人儿,也无法招出裴元修这般心思……
李隆佑想不清,思不明,辗转间于天蒙蒙发亮之时方恍惚睡去。
裴元修求娶公主的折子于顺启帝手中一压便是一月。只使得裴元修心中如长了草,早没了当初上折子之时的xiōng有成竹。
他求娶九儿本就是一场赌博,赌顺启帝的心思,也赌他与九儿之间缘不该绝,定数未变。然而,京城之中,皇上迟迟未有批复却令他心中忐忑起来。他之重生改变了太多定数,裴元修真怕某一日顺启帝会封一位郡主,送到北疆来与他完婚。若是如此,他真有提剑抹脖子的心。
就在裴元修惶惶不可终日的某一天,突然的他脑中灵光一现,猛然记起,上一世九儿下嫁皆因她自己点头。那么这一世,他二人可否再成夫妻,突破口还应在九儿身上。
可,到了此时,皇上迟迟没有允婚,难不成是九儿不愿?
裴元修拒绝如此猜测。
上一世他与九儿成亲之前可谓“素未谋面”,她皆可允婚,怎的两人都这般相熟,抱也抱过两回了,她还能不愿嫁与自己?
想来是九儿还不曾知晓罢!要思量个法子将消息透露给她方好!
不得不说,靖北王裴大将军此时的想法虽太过自恋,却也正确非常。珑玥还真是半点不知裴元修求娶她之事。
顺启帝在接到裴元修折子的当日便下了缄口令,谁也不可将此事透于珑玥知晓。
于是,当裴元修绞尽脑汁将此消息传入珑玥耳中之时,天儿已入了腊月。
而说溜了嘴的倒霉孩子李隆彻则挨了亲娘的马鞭子,趴在床榻之上好不凄惨。
珑玥坐于惊蛰殿内,抱着袖猫琥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思绪却非常之乱。她未曾想过,半年之前八姐姐问自己的那一袭话,竟这般快的就应验了。
靖北王求娶公主!
虽未指名道姓,然而,皇城之中待嫁的公主只自己一人。
远嫁北疆,嫁的虽是臣子,却也与合亲并无差别。
嫁?还是不嫁?
珑玥发现,这决定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易下。原来,文成公主与王昭君也并不是一咬牙一闭眼便说当就当的。
辗转了一宿。
翌日,顺启帝刚下了早朝,便于勤政殿大门处见到了寒风中的珑玥。
白嬾的小脸儿被寒气吹得略微发红,一双熠熠翦水的眸子含笑望着他。
顺启帝只觉心中突的一酸。
自昨日晓得,彻哥儿不知从哪里听来裴元修求娶公主的消息,且当玩笑讲给了珑玥听,他就隐隐觉得这宝贝闺女将要离开自己了。
招了招手,看着珑玥如儿时那般甜笑着跑向自己。顺启帝牵起珑玥的手,进了御书房。
“说罢!这一大清早的来寻爹爹有何事?”
珑玥接过吉安奉上的香茗,揭开盖子,以热气嘘着冰凉的鼻尖,轻道:“女儿想知,彻哥儿所说可真?”
顺启帝点头。
透过水气看向珑玥,她那明亮的眸子于雾中忽明忽暗。
“那爹爹如何……”
“不予理会!”未待珑玥讲完,顺启帝便厉声打断,似乎晚一步,这女儿就要于他眼前消失。
“爹爹,女儿是大昭的公主!自小被爹爹捧在手心中呵护,虽娇纵,然,女儿也知身为公主自当有公主的责任。那靖北王的折子爹爹可以压上一月、一年,却不可压上一辈子。爹爹久不批复,那靖北王可是要终身不娶?”
珑玥轻抿了口茶,又道:“爹爹乃当世明君,怎可在此一事上落个宠女无度,误良臣终身的口实?”
顺启帝沉吟,而后道:“新年国宴上,朕自大臣之女中封一位郡主嫁与他便是了!”
“爹爹,八姐姐嫁了东辽国三王子!”珑玥将手中茶盏放于案几之上,站起身来,行至龙书案前,竟是跪在顺启帝面前。
“东辽国求娶,爹爹将一女远嫁番邦,到靖北王求娶之时,却要以臣子之女代之。爹爹此举虽护了女儿,可也寒了忠臣良将之心啊!九儿晓得爹爹素来最是疼宠女儿,然而,女儿却无以回报一二……”
说着,珑玥抬起头来,明眸中虽噙着水雾却也坚定非常,“大昭九公主瑞敏愿嫁北疆靖北王!请父皇恩准!”
珑玥的语tiáo不轻不重,却透着一股子破釜沉舟之势,只令顺启帝心中一突,似有千斤重物砸于心上。
“九儿……”
“请父皇恩准!”
珑玥俯身,重重叩首……
十日之后,裴元修于北疆靖北王府接到圣旨。
“靖北王裴元修满门忠良,年少之时便一心为国,屡建奇功,然,于弱冠之年却未得娶妻,朕体恤尔一心为江山社稷,故,特将九公主瑞敏下嫁于子。瑞敏公主端庄娴淑,性情温婉……宣,靖北王即日进京,待瑞敏公主及笄之时完婚……”
“臣裴元修谢主隆恩!”
听完圣旨,裴元修心中自是激动万分,强忍着才压下了内心狂喜,正sè叩首谢恩。然而,语tiáo却也隐隐带着一丝微颤。
小心翼翼双手接过圣旨,又重重打赏了宣旨之人。
于晚间,裴元修对着贡桌上的圣旨傻乐,好似珑玥就在他眼前。
直令裴大裴小兄弟二人心中发毛,心中莫不猜测,他家爷魔怔了?
而惊蛰殿中,暖阁的碧纱橱内。
珑玥躺于跋步床上,纤纤玉指轻轻摩挲着那只蝴蝶琥珀把件儿。心中觉得,似乎嫁于裴元修也并非甚难过之事。且,她于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冥冥之中就是应该嫁与他的。
珑玥轻笑,驱掉脑中这奇怪的念头。只捻着蝴蝶琥珀朦胧睡去……
于梦中,她又见到了浑身血迹摔下高墙的自己,再次见到了高墙之下绝望的双眼,又一次听到了那一声音凄厉的“九儿”……
而后,她又飘飘荡荡来至了灵堂之中,那金丝楠木的棺椁之中,珑玥看到了自己的脸。她自那张脸上似乎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寞落?心伤?又或解脱?珑玥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如此感觉,只是觉得心中隐隐的酸痛无比……
忽然,身后传来打斗碰撞之声。
珑玥转身,就见自家小哥正满面怒气的对人挥拳相向。而那被打之人,不躲、不闪、不还手……他,他竟然是一头白发……
是谁?
那白发之人是背对于她,矫健高大的身形被浓浓的哀伤笼罩,却令珑玥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她认识此人吗?
珑玥想飘近,将此人看个清楚,却在这时,只见李隆彻提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闯了进来。而那颗头……竟然是……李景颜……
一瞬间,珑玥的头脑无比混乱起来,只觉疼痛非常,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后她见到,太子哥哥命人将装了自己的棺椁抬上马车……
她也一同被拘在了马车之上。
那白发之人也追着马车行了许久许久,直至小哥提剑将他拦住……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人影越来越小……
珑玥始终未得看见那白发之人的样貌,却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透出依依惜别的绝望与不舍,似乎还有……悔恨?
珑玥不知为何,她的心会随着此人难过,痛!非常的痛!
“九儿?九儿?”
就在珑玥心痛难耐之时,几声轻柔温暖的呼唤,让她睁开了双眼。
温柔端庄的皇后娘坐于自己的床榻边。
而此时,自己正躺在惊蛰殿的跋步床上。琉璃宫灯微微闪动,此时还是晚间,那么,刚刚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了?只是这梦却为何如此真实?
珑玥不再多想,微坐起身来,轻道:“这么晚了,娘亲怎的过来了?”
“娘亲来看看你!”瑾皇后与珑玥如出一辙的凤眸中满是怜惜与不舍,温柔的凝视着自己的小女儿。
珑玥将螓首靠在瑾皇后的肩窝处,如猫儿般轻轻磨蹭了两下,“女儿让娘亲忧心了。”
瑾皇后抚着珑玥半散开的墨发,摇了摇头,轻叹道:“自打生你出来,娘亲便有此一忧。皇家的女儿有几个能随心而嫁?可看着你那几个姐姐虽嫁的不是甚青年才俊,却也皆是不错之人,娘亲一度以为……谁知,哎!你和化鸢两个最小的却是没有躲过合亲的命……”瑾皇后说罢,眼圈微红。
“娘亲切莫烦心,这日子皆人过出来的,纵是合亲也不见得女儿便过的不好了。您且看这历朝历代的正宫皇后,有哪一个比得上您?女儿是自您肚皮里爬出来的,怎的也能得您几分真传罢!”珑玥搂了瑾皇后的颈项,撒娇。
“哎!娘亲也只是人前显贵罢了,这心中的苦……”瑾皇后揉了揉珑玥螓首,“不说也罢!为娘今儿个过来只想与你说上两句体己话的。”
“娘亲只管说,女儿必牢记于心!”
瑾皇后扳正了珑玥的身子,目光与她相对,娓娓道:“你这嫁与靖北王虽说是他尚主,你下嫁,却也与合亲无异。他因何会求娶公主,九儿你自小聪慧,想来也看得清明。因而,女儿你要记住,万不可以寻常驸马那般要求于他。在心中你虽时时记得你乃当朝嫡公主,然而,在靖北王面前,你只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子,事事当以他为先,切莫偏袒朝廷,偏袒你的父兄。你要尊他、敬他,却切莫将心失于他。对于他的侧妃、夫人以及庶子,你皆要大度待之……”
侧妃?夫人?庶子?
珑玥只听得一头雾水,裴元修不是一直皆未成亲吗?怎会……怎会……
“九儿!九儿!”
“娘亲?”
珑玥猛的睁开眼来,满头汗水。
“九儿可是发了恶梦?”瑾皇后坐于床榻边上,接过璎珞姑姑递上的温湿帕子,轻擦她的额头。
珑玥呆愣了片刻,任凭皇后娘给她擦汗。
原来……原来刚刚那些皆是惊梦一场。
然而,当瑾皇后接下来所说之话与她梦中所闻几乎完全一样之时,珑玥又瞬间迷茫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曾听人道,梦有先知之力,如今这是应验了吗?那躺于棺椁之中的自己,又是如何?是在影射自己的将来吗?
珑玥心慌慌间,思及当初七姐姐出嫁之时,诅咒自己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于心中安慰自己,这怕是思虑过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而后,收敛心神,只听闻皇后娘道:
“……九儿,切记,莫要如为娘这般失了心。娘亲这辈子将情许在了你爹爹身上,本无可厚非,然而,他乃九五至尊,注定不会只属于娘亲一人。这心灵相契、相守,对于娘亲来说便是那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可以,一定不要如娘亲这般,失了心,失了情,一辈子纠缠于痛苦之中,不可与人述之,却还要强装大度……”
瑾皇后眼圈泛红,略微停顿,似是在收敛外泄的情绪,而后,慎之又慎的对珑玥道:“娘亲所说这些,可记于心中?若不想痛苦,便莫要求心灵相契,只将自己当做靖北王的幕僚、军师,端庄贤惠的为他打理好后宅,尽自己的本份便罢。”
“娘亲……”珑玥凝视着瑾皇后的凤眸,略犹豫了一下,问道:“娘亲可还爱着爹爹?”
瑾皇后一怔,幽幽道:“如若可以,娘亲宁愿无心、无情。那样便可不爱了罢……”
“既不可忘情,娘亲为何不去争取……”
母女二人于碧纱橱中宽解心事,却不想,被门外之人听了个真切。
顺启帝处理了政事,依寻常习惯到了坤泰宫,听闻宫人回禀,皇后来了惊蛰殿。于是,便也移驾过来,方才站于窗外,挥退下人,想听一听屋内娘儿两个说些甚体己话。却不想竟听到了皇后如此一番剖白。
顺启帝只觉心中,瞬间五味杂陈,道不出是何感觉,似酸、似甜却还带着隐隐的心疼。他收了步子,不再进屋,转身又回了坤泰宫中。
坐于东暖阁的书案后,顺启帝取了一本皇后常读之书册,拿于手中,却一页也看不进去,一双星眸只熠熠的紧盯着房门,心中似有何在跃跃欲试,只令他如当年初入洞房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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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爹要华丽丽转身变忠犬咧…。




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晓心事顺启帝暖情,待佳期靖北王痴心
当瑾皇后自惊蛰殿回转坤泰宫之时。
刚一踏入东暖阁,便看到顺启帝正手握书册坐于书案之后,而一双星眸却灼灼的望着自己,面上含春。
瑾皇后微垂螓首,略带狐疑的眨了眨凤眸。
为何她会觉得今儿晚上的皇上有些怪异?
他望着自己的目光,犹如年少大婚那日,盖头揭去之后,四目相碰之时,流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彩。
而他此时噙在chún边的淡笑,好似透着一股傻气。一如那年忽闻自己初次有孕之时的乍喜。
“皇上!”
瑾皇后收了心思,莲步轻移至顺启帝身前,将要福身,便被他伸来的一只大掌托住。
“瑾儿回来了!与九儿那妮子聊得如何?”
说到女儿,瑾皇后不免忧上心头,“女儿将要远嫁,臣妾好似总有嘱咐不尽的话。”
“是我这当爹的无能……”
思及珑玥远嫁,顺启帝也愁上心来,一双大掌捧起瑾皇后略含轻愁的小脸儿,以食指抚过她眉心。
“皇上不可……”瑾皇后纤纤玉手封住顺启帝薄chún,阻了他未讲完之话。一时焦虑于顺启帝话中自怨自艾,却忽略了,那一个“我”字。
“九儿既然生为大昭的公主,那便有她不可推卸之责任,世事不自是不能尽如人意,这皆是命里注定。皇上是好君主,好父亲,九儿都明白的。臣妾也都明白……”
“你们母女就是太过明白了。”顺启帝于心中轻叹,“其实瑾儿可以任性一些的,就如寻常女子那般,让我可以有机会纵容你……”
“皇上?您……”瑾皇后猛然间发现,顺启帝弃了“朕”而以“我”自称。
“不要叫皇上,叫我正铎……”
李正铎,顺启帝的名字。
“这……”瑾皇后一时无措。
“叫我正铎……”顺启帝俯身,将头埋于瑾皇后颈间,轻嗅她发间的淡淡梅香,“快叫……叫正铎……”他此时的口气如同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正……铎……”瑾皇后语带犹豫。
“再叫!”
“正铎……”
“再叫!”
“正铎……啊……”
瑾皇后被顺启帝突然抱起,一声惊呼出口。
“瑾儿,我们歇息罢!”顺启帝将她置于跋步床上,俯身其上。
“可是……还没有……”洗漱宽衣四字还未说出,便被顺启帝森薄的chún封于了口中。
杏黄sè绣有凤来仪的帷幔落下,在琉璃宫灯摇曳的光亮下轻轻抖动……
直至晨光微亮,顺启帝一夜无眠,目光灼灼的望着瑾皇后娇艳的睡颜,这是与他心灵契合的妻子。原来“妻子”两字是这般的美好,于chún边,顺启帝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北疆,靖北王府。
自那日裴元修接到圣旨,一连三天,他的头脑便一直处于放空之中,成日里但凡得了空闲便会望着一只绣墩轻笑。
那只绣墩便是自京中结庐小院中带出的,珑玥曾于书房中坐过的那一只。
这一日,裴元修正对着绣墩傻乐。
便是裴小奉茶进来,也未觉。
裴小端着茶盘,轻咳一声,裴元修方抬眼扫来,“将茶放这罢!”
“是!”裴小听命,放下后欲要转身出去,却又犹豫了一下,询问道:“爷?咱何时回京?”
回京?
一时间高兴糊涂了,他怎的将这事忘了?真真该死。
裴元修自书案抽屉中取了一个册子交给裴小,道:“将册子之中一应物件自库中清点出来,以备回京之用。待爷处理了手边事宜,三日后便启程!”
裴小领命,拿着册子出来,寻了裴大一同奔大库而去,清点册中所录物件。
“怪怪!哥哥,咱家爷这是将几年来搜罗的稀罕物件要带走大半啊!”裴小感叹,他家爷为娶公主算是下了血本了。
“嗯!瑞敏公主那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咱爷的聘礼自是不可寒酸了。”裴大点头应道。
“哥哥,我怎就觉得咱家爷这许多年来不娶媳妇儿,等的就是这皇上的心尖子呢?”
裴小将一只小匣子仔细取出来,打开,其内一套jīng致的鸽血红宝石头面熠熠生辉。
裴大将其自册内勾上,而后瞅了自家兄弟半晌,重重点了下头,“有理!”
三日后,裴元修只带了裴小与十二骑亲卫,快马加鞭奔京中而去。
留下办事稳妥的裴大与一千王架jīng卫护送聘礼慢行。
当裴元修不分昼夜的于五日内赶到京机城门之时,便被候于城门几日的德平请往了东宫,纵是衣衫也未容他换上一换。直杀了裴元修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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