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出宫的马车之上。
裴元修把珑玥纳入怀中,脸埋入她的颈窝,闷声道:“我一定会对你好……”声音有些凝重。
“嗯,我晓得!”珑玥弯chún角,纤纤玉指去抠弄他宽厚的大手。
上一世,裴元修不通庶务,对于后宅之事也不曾过多用心,并未陪珑玥进宫,只于朝堂之上与顺启帝辞行。故而,并未见到今儿个这阵仗。现在想来,自己竟是从这许多人手中夺了无价之宝却未曾珍惜。
还好……
还好,老天给了他重来的机缘。
珑玥自是不晓得他心中所想。
转过天来,二人又往明府与柴府去过,便于碧苍院中安心收拾起行装来。
临行前一天,裴元修正在外院书房与幕僚们商议将反王余孽除尽之事。原本留着那些人的用意在于迷惑顺启帝,不让他对自己太过疑心,且,北疆内乱也是一个他不取妻的借口。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儿已娶到手,有些棋子也就留着无用,徒增麻烦了。
裴大进来回禀,“爷,平亲王世子来了!”
“请!”裴元修挥手,让幕僚们退出去,又吩咐裴大道:“去碧苍院将公主请来。”
裴大领命出去,不多会儿便见李隆彻乐呵呵的跨步进来,一见面先道:“姐夫,听闻您将然姐儿得罪了!”
自达那日离宫,然姐儿便对她能见到的所有人皆道:“小姑丈是最坏的人!”
此事裴元修听闻后自是哭笑不得。
“所来何事?又想当你九姐姐的陪嫁了?”裴元修不接他的话,反笑回去。
李隆彻却神秘道:“我与九姐姐送东西来了,好东西!”说罢,将手中两只狭长锦盒挥了挥。
便听门外传来清灵女声,“可是寻来了?”而后门帘一挑,就见一湖蓝sè娇俏身形走了进来,朝着裴元修淡淡一笑。不是别人,正是珑玥。
“当然寻来了,我是何人,办事自然靠谱!”李隆彻将手中锦盒献宝一般放于桌上打开。
两只锦盒中各是一幅字画。
展开来,裴元修仔细观瞧,却是他母亲嫁妆中丢失的两幅。
一双星目灼灼的望向珑玥,“如何得来?”
珑玥笑,指了指李隆彻,道:“问他!”
李隆彻得意一笑。
原来是珑玥背着裴元修着人寻了他帮着找四幅书画。
他便以自家老子平王爷的名义散出消息,道:近来平亲王不爱宝马良驹了,又迷上了名人字画,特别是王逸少与李太白的。
消息散出去,自然有那拍马pì的。
只是花了近半月的工夫却也只寻回了那四幅中的两幅。
不过,纵是如此,裴元修也极为知足了。
上一世,别说这许多嫁妆,最后陈氏莲碧亡故后回到自己手中的先母遗物也是所剩无几。
裴元修甚至想,若是当初他能早早的明白自己之心,早早的与九儿交心,那么……
而后,他又暗自摇头。
人这一辈子没有“早知道”。
纵是上一世早早明白了自己的心,却也不一定可以理解九儿的“一生一代一双人”。
只有失去过,痛陈心扉过,如今再次拥有才会倍感珍惜。
思及此,裴元修自是庆幸不已。
李隆彻此次直至走时也未提及与他们一同往北疆去之事,只是临道别时说他很快会去看望他们。
裴元修一笑置之,只道:“随时恭候大驾!”
下午时候,内务府派了管事之人前来,将碧苍院之内并不带走的一应物什皆登记造册,库房上也贴了封条。只待珑玥与裴元修走后再派人来照管。
不论是珑玥的嫁妆家具还是裴元修置办之物,无一是凡品,若是留下来无人打理自又会便宜了别人。故而珑玥与裴元修商量之后求了她家皇后娘,着内务府接管。
翌日一早,珑玥登上了往北疆而去的马车。出了京城北门,望着渐行渐远的红墙绿瓦,不由得悲从心中起,鼻头眼眶竟是酸楚起来。
看着珑玥略有落寞的jīng致小脸儿,裴元修将她揽于怀中,紧了又紧。
珑玥倚靠在他的怀中,挑开车帘向外望,忽然指着一处仰头望着裴元修道:“王爷可记得这里?您可是救了我一命呢!”
裴元修顺着她的纤纤手指望去,不远处正是当年她惊马冲下来的山坡。圈着她的手臂不由得又紧了紧,如今想起那个于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影,裴元修依旧心有余悸。
幽幽开口道:“往后莫要骑马了!”
“那是次是人为而非意外!往后小心着些,不会有事的!”珑玥知晓他为何会出此言,连忙解释道。
如小鹿一般的眸子湿漉漉的望着裴元修,直叫他心中发痒。
这略带祈求眼神令他不忍拒绝,只慎重道:“离了我时不可骑马!”这是他的底线。
珑玥笑着点头,道:“好!”
因为带着珑玥的嫁妆,并许多陪嫁宫人,浩浩荡荡的十几辆马车,使得车队行进的很慢。
中午时分,车队停了下来,众人埋锅造饭。
珑玥下了马车,活动一下筋骨。于马车上团了半日,浑身上下皆被晃悠的酸酸的。
她还好,只是可怜了后面马车上的洗碧,她晕车,此时面sè惨白的倚着一棵大树,整个儿人蔫蔫的。
珑玥唤了涤翠给她拿去一匣子腌梅子,让洗碧压一压心中的恶心。于心中却也替她发起愁来,此一路往北疆而去怕是要走上十天半月的,那丫头怕是要吐上许多天了。突然想起于现代之时晕车有药可吃,便唤了随行医女过来,问道:“可有治晕车的丸药?”
医女摇头,道:“回公主,并无药可食。”
“嗯!”珑玥听闻颦眉,想了想忽而又问:“可有令人上车了便睡觉的药?”
“回公主,有是有,可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还是不要用罢!”医女以为是珑玥自己要用,极是认真的回禀。
“那有何法子医治晕车?”珑玥瞅了一眼蔫蔫的洗碧,问道。
“这……倒是有针灸之法,可以有助于入睡。”医女答道。
“这个好!”珑玥听闻凤眸一亮,道:“你可会?”
医女点头,“奴婢生于中医世家,自小便跟着祖父学过。”
“如此太好了!一会儿起启你便与浣玉她们同车,给洗碧针灸一下,让她睡着兴许晕车能好些。”顿了顿又道:“若是此法可行,往后再有晕车的也不必如此难过了。”
医女领命退下,去看洗碧。
此时午膳已备好,浣玉来请珑玥。
因是出门在外,珑玥早便嘱咐过下人,一切从简,便是吃食也无需jīng致。故而,午膳是头一日便备好的银丝卷还有栗子面的红糖小窝头,两碟素炒青菜,一大碟酱牛肉,再有便是碧梗莲子粥。那一大碟子酱牛肉自是特意为裴元修备下的。
她过来之时,便见裴元修已视察完兵士,坐在这里等着她了。
珑玥上前盈盈一拜,笑道:“烦劳王爷饿着肚子入候了!”
裴元修招手,朝她嗔道:“淘气!快来吃!”
用罢午膳,又歇息了一盏茶的工夫,一行人又再次收拾了东西启程,往北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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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病洗碧营地受惊吓,蛮淘珠护主揍老吴
不甚平坦的官道之上,一只数千人的马队行过,扬起一路尘埃。夕阳的余晖散在抽了新芽的树梢上,映出一片金红。
“爷!前面一片林地,是否安营?”裴大策马至车队中最宽阔豪华的马车边,问道。
只见车帘一挑,露出一张刚毅俊颜,仔细看只见其上带着一抹担忧,此人正是裴元修。他叫停了车队,拿了一个大迎枕让将怀中的人儿倚靠,下了马车往裴大所说的林子处察看一番,而后点了点头,命兵士们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待主帐搭好,才自马车内将昏昏欲睡的人儿抱了出来。
裴元修想过千万种路上会出现的状况,偏偏没有想到珑玥会生病。
两天前,车队经过一片桃林,绵延了整个山坡,粉红满眼,煞是好看。裴元修见她喜欢,又已临近傍晚,便命兵士于此地安营。
用罢了晚膳,珑玥便拉着裴元修进桃林玩了一个多时辰,直至日头西沉不见半点余晖,两人方回了营帐。
许是山林间晚风刚硬,第二日一早,珑玥便觉得头晕、鼻塞,凄惨惨的病了。
裴元修欲要寻了客栈待珑玥病再启程,可珑玥歪缠着死不活许。她本就病着,一张jīng致的小脸儿瞅着便透着惹人怜惜,再以她湿漉漉小兔子般的眼睛瞧着他,令裴元修好似溺在了弱水之中,将原则、理智皆丢到了九宵云外,只珑玥说什么都依着了。
珑玥一直觉得自己身体皮实,一年到头难得生一回病,如今偏偏吹了会子山风就病了,有点太过不济。见裴元修又要大队人马皆停下来等她养病,珑玥财迷了,虽说她手中的银子两辈子也花不完,可是贤妻良母不皆是勤俭持家嘛?这一千多人,多停留一天便多一天的开销啊!且,这许多人要如何安置?哪里找这般大的客栈!这又并非行军打仗,横不能大野地里扎营帐等她病好罢!
只珑玥忘了,这一千多人不论是住于军中,还是宿营在外皆是他家夫君花银子养着。
还好,有那位会针灸的医女,配着丸药再加上针灸,珑玥这两日来已是好了大半,就是每每针灸之后会犯困。
安了营,沈三儿与裴大招呼过,便拉着老吴与刘海往林子中去打野食。
只听沈三儿边走边道:“成日里馒头、肉干、稀粥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老吴撇他一眼,“打仗之时成月成月的不尽是吃这些?”
“这如今又未打仗……”沈三儿话未讲完,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几人向着前方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只长着獠牙的野猪正在拱树。
老吴自背后摘了弓箭“嗖”的一声,一只羽箭飞出,正中了野猪的眼睛。
野猪发了狂,嗷嗷叫着向几人冲过来。
只见刘海与沈三儿对着它又补了两箭。这野猪皮厚,蛮劲儿极大,三箭也未取了它的性命,直朝着三人冲了过来。
刘海见野猪已至近前,抽出腰间配刀,一个纵身跃至野猪背上,手起刀落直直chā入了它的后脖颈,只听野猪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了。
待刘海自野猪身上爬起,已被溅了满脸的血,此时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流。沈三儿乐了,“刘海啊,别看你平时怪斯文的,好似个白面书生,这下起手来狠啊!真狠!”
刘海笑笑,三人扛着野猪回了营地。却偏巧赶上了洗碧站在林子边上透气,这几日幸亏有医女的针灸,她上了马车几乎便是睡觉,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受了。只是车上睡多了,到了晚间安营之时便睡不着了,这会儿吃过了饭,出来溜一溜。
迎面就见过来三人,最前面一人满脸的血,好似地狱恶鬼。洗碧随在珑玥身边自是没有吃过甚苦,比那寻常人家的姑娘还要娇贵上几分,哪里见过这阵仗,只惊呼一声:“鬼啊!”便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刘海见状急急上前将人扶起,却是未曾想一想人家未何会晕倒。
轻唤两声音:“姑娘?姑娘?”
洗碧缓缓睁开眼来,只见面前一张染血的脸近在咫尺,眼睛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老吴过来拍拍刘海,道:“是你把她吓晕的!”
刘海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男女有别,他们几个大男人自是不好近女眷的营地,最后只得喊了裴小来,他去寻了浣玉、淘珠才将洗碧搭回了营帐。
刘海洗了脸,换过衣衫,老吴与沈三儿已将野猪拆卸成几块,与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分了。
就听沈三儿边将肉架在火上烤,边道:“这公主身边的丫头还真是一个赛着一个的水灵啊!跟那庄稼地里的小水葱儿似的!”
“好看如何,不过见个血就晕过去了,没用!”老吴道。
刘海听了摸摸鼻子,“这原是我之过!”话音将落,便见裴小溜达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盯着烤肉。问道:“那姑娘未被吓着罢?”
裴小笑,“还好!还好!”
“哎!我说小管家,公主身边那几个丫头许人家没?”沈三儿chā话。
“甚‘小管家’会说话不?”裴小乐着,踹了沈三儿一脚,而后道:“怎的?你看上哪一个了?那四个大丫鬟你们可别惦记,都是咱王妃的宝贝,金贵着呢!”
“嘿嘿!俺沈三儿也就那么一问。”
眼瞅着肉烤好了,裴小也不客气,自靴靿里抽出匕首来,削了一块儿下来,咬了一口,直道:“好吃!好吃!”
而后几人边吃边扯闲篇儿。
沈三儿道:“要我说,王爷真真艳福不浅,娶了咱大昭国顶了尖的贵女,还是个大美人儿!”
“那是,你没见王爷天天跟宝贝似的护着!”裴小戏言,心道:跟了爷这十几年,头回见着他家爷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王妃身边,恨不得揣荷包里走哪都带着。他估摸着若不是成日里外院书房里议事的皆是男人,他家爷连办政务之时也得守在身边喽!
老吴嗤了一声,道:“这一月余,爷都不是爷了!”
沈三儿却是口中艳羡,道:“我若也娶这么一个媳妇儿,也得天天搁怀里头捂着!”
“玩物丧志!”老吴词不达意的甩出一句来。
忽然就觉后脑勺一疼,好似被甚打到了。回头便见一着水绿sè裙衫的水灵丫头一手chā腰站于他身后,另一只手里还拎着烤糊了的树杈子,一双眸子瞪得溜圆,怒道:“说甚呢?你将我家公主当什么?不通文墨便莫要卖弄!”
这凶巴巴的俏丫头正是淘珠。
她奉了裴元修的命来寻裴小,刚好听到这几人跟这说好家公主,听了两耳朵心里就起了火,这是把她家公主当了苏妲己了啊!
护主的淘珠心里冒火,捡了根烧火的树杈子照着胡说八道的老吴后脑勺便是一下子。
裴小扭头见是淘珠,笑着站起身来,道:“淘珠姑娘来此何事啊?”
“王爷寻你呢!没成想你倒跑这里吃肉逍遥来了!”淘珠瞪他。
裴小摸了摸鼻子,讪笑一下,跟着她走了。
老吴揉揉后脑勺,刚被敲过的地方起了一个包,忽然道:“瞅着弱巴巴的丫头还挺有劲儿!”
却听刘海幽幽道:“温柔乡,英雄冢……”
若是裴元修听到,必会置之一笑,那温软纤弱的怀抱,他很愿意当成自己的埋骨之地。
马队又行进了两日,珑玥的病已大好。
只是越接近北疆,那人烟稀疏的荒凉感便越发浓重。
裴元修抚了抚她望向窗外的头,“北边气候恶劣,自然地广人稀,不过,城镇虽比不了京里,却还算得上繁华,入了藩地带你去走动走动可好?”
这最后一句令珑玥来了jīng神,仰头望向裴元修报以灿烂一笑。
这一日傍晚,裴元修又吩咐安营扎寨。
兵士们刚要埋锅造饭,便见远远的来了一队人,赶着三辆大车。为首之人他们认得,是公主亲卫统领周通。而那三辆大车上堆了满满的剥了皮收拾干净的羊肉。
这些时日,珑玥见兵士们每顿饭皆是馒头、肉干、稀粥,路过镇子或村落之时会派出兵丁去采买上一些萝卜、白菜,便动了心思。
想着越来越接近北疆,沿途上偶尔会见成群的羊,就让周统领率着亲卫去向牧人买上些,给兵士们改善改善。
一是犒劳他们一路辛苦,再一个,也是为了邀买人心。那日她听淘珠于耳边唠叨,王爷手下的兵士们竟有人将她比成了迷惑裴元修的“妖女”。虽觉好笑,却也动了心思,不要求这些兵丁念自己的好,可也不能让他们对自己有恶不是!
这个晚上,有了羊肉,自然架起篝火,珑玥拉着裴元修也扎进了兵士之中,算是“与民同乐”了!
这些当兵的虽是粗人,却也直白的可爱。
珑玥席地坐于裴元修身边,接过淘珠串好的一块羊肉,自己架在火上烤。跳动的火光将她的小脸映得绯红,却别有一番神彩。
裴元修自珑玥熠熠的目光中发现,她与寻常贵女当真不同,似乎对这围火而坐,烤肉为食,大快朵颐十分的喜欢。两辈子,见多了女儿家对此做派的不屑,当然,这也是与她们所受教养所局限的。印象最深的便是上一世里,侧妃李景颜与nǎi娘的女儿秀儿也曾随军露营在外,然而兴手投足间却是扭捏非常。
倒是九儿,看着她神采飞扬的小脸映在火光之中,毫不做作的大口吃肉,大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乐的样子,是他上一世所未曾见到过的。
不过,许是那时的自己太过端方严肃,故而使得九儿拘了自己的脾性,只将端庄的一面显露出来罢了。
而这一世,恐是因着自己的纵容才给了她将真性情显露出来。
就在裴元修瞅着小妻子愣神之时,珑玥却是将一块烤好的羊肉送到了他的手中,众目睽睽之下,送于口中是莫要想了,珑玥面皮薄。
淘珠见自家主子吃得高兴,手边又没有肉了,转身退至后面,对着半扇羊排相面,最后决定卸下羊腿来给珑玥烤着吃,拎起一旁的大砍刀来,正待下手,却听身后有人道:“把刀给俺,让俺老吴来!”
淘珠扭头,就见是那天说自家公主是“祸害”的黑大个儿,横目瞪他一眼,道:“不敢劳驾!”
而后便见她两只纤细的手臂,一只手拎着羊腿,一只手极不协tiáo的拎了大砍刀两下子便将那羊腿卸了下来。
只让老吴看了个傻眼,心道:怪怪,这么弱巴巴的丫头好大的劲头!
待淘珠拎了羊腿去清洗,他晃悠着走上前,拿起大砍刀掂量了下,道:“是五斤重的开山刀啊……”怎么那姑娘就跟拿着个纸片子似的?老吴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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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藩王府主院名碧苍,银安殿公主改王妃
千人余的马队终于在晃悠了半个多月后抵达了北疆。
裴元修此时骑在乌骓宝马之上,一身皂青sè缂丝暗纹直缀,孔雀毛的银线绣四爪云蟒滚边的斗篷披于身上,金冠束发。整个儿看起来严谨而又神采奕奕。当然,这一身行头皆是珑玥帮他拾掇的。
他于队伍最前端,引着车队来至城门之前。
城门处,已是等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皆是得了靖北王回城的消息来此恭迎的。也有许多人想来见上一见那盛传了许久的瑞敏公主是如何端庄美貌。
见裴元修来至近前,纷纷拜倒。
裴元修飞身上马,快步上前虚浮起年纪最大的一位官员,道:“诸位大人快快请起!”
众人起身,而后偷眼望向裴元修身后,车队中最显眼的那辆马车。
然而却出车门紧闭,里面之人似乎并未有出来一见的意思。虽然晓得这内眷不应出现于如此场合,更何况是公主之尊,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然而,也难免心中遗憾。
忽听裴元修道:“明日银安殿诸位大人觐见王妃!”
众人一听忙稽首应“诺”!
于城门处辞了众人,裴元修引着珑玥马车沿着一条宽阔马路前行。
珑玥透过车窗上的绡纱往外看去,路两旁绿树成排矗立,每隔一段竟还修了花池子,此时迎春花正开得灿烂,远远看去金黄一片。珑玥感觉有此像她于现代之时的林荫大道。却不知,这是裴元修按照前一世时珑玥所想而修。
林荫大道直通王府。进了二门裴元修亲自抚了珑玥下了马车,也不顾众人眼光,只牵着她的手一路往主院而行。
“这院子乃是前北疆藩王府邸,当初徒省事我并未择址新建府邸,只如今却是要委屈九儿了!”裴元修与珑玥并肩前行,偶尔指一点周围景物,“若是九儿看哪里不喜只吩咐了人去改便是,这些往后全由九儿做主。”
珑玥回他一笑,道:“这院子已是jīng致非常,哪里有甚委屈的,王爷住得,我怎就住不得了?”
又转过两个雕花月亮门,裴元修指了左手边一处院子道:“那里植了一园子的梅树,红梅、白梅、腊梅尽有,冬日之时很有一番味道,九儿应会喜欢。”
珑玥望去,只见梅花洞门上提了二字“岁寒”,道:“得了空我来瞅瞅。”说罢忽又遗憾,“只可惜此时已是阳春三月,若要见满园梅花报春来却是要等上一年了。”
裴元修听闻皱皱眉,道:“此时桃花开得正盛,九儿若是不喜,便将梅树拔了,移来一园子桃树可好?”
珑玥望着裴元修眨了眨眼,笑道:“那若是待到冬日我说这桃树开花还要等上许多日,王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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