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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又淘气!”裴元修拉过她来,大掌轻拍她的pì股,把珑玥弄了个满面飞霞。而后,他笑道:“换身衣衫,咱们去大库。”
珑玥笑应了,转身往暖阁而去……
待到小夫妻二人自大库中出来,珑玥笑得便如一只餍足猫儿,怀中还抱了两本。
只听裴元修吩咐裴小,道:“王妃挑出的物件,书册送进恨少斋,其余的皆归入王妃的嫁妆库中。还有我勾出的这些皆入私库,这些与将军们分一分,剩下的便都入了大库罢!”
裴元修点了点物品册中,他以不同方式勾出的名单,而后丢至裴小手中,牵了珑玥的手欲要上马车回靖北王府。忽见小马先生急慌慌骑着马向此处奔来,“王爷!王爷留步!”
“噢?小马先生所来何事?”裴元修扶珑玥上了马车,问道。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小马先生瞅了瞅边上众人。
裴元修轻颔首,率先往一则而去,小马先生紧跟其后。
珑玥挑了车帘子望了一眼,不知二人讲了何事,就见裴元修大步向自己而来,附在车窗处,说道:“九儿先回王府罢,我有事要与小马先生处理。”
“好!王爷正事要紧,莫要挂碍于我!”珑玥应罢,与裴元修辞行,回了靖北王府……
子夜时分,裴元修方带着微醺的酒气回了碧苍院。
珑玥见他进门,迎了上来,而后吩咐道:“淘珠去命人于净房备下热水,浣玉去厨房煮碗醒酒汤来,涤翠你去沏一杯蜂蜜水来,微温便好!”说着扶了裴元修坐于软椅之上,转身去给他拿干净衣衫。却见裴元修也跟着她进了碧纱橱,自身后圈着她的纤纤细腰,于她耳边叨念:“九儿真好……”
“我也觉得我甚好!”珑玥笑着转身,却于浓郁的酒气之中再次嗅到了那淡淡的女儿香气,浑身只觉突的一僵。轻轻推开裴元修道:“王爷且先坐一坐,我去看看热水备下没有。”
“让丫鬟们去看便罢,你留下陪我……”微醉的裴元修感官似并不若平常那般敏锐。
“好!王爷坐着,我去吩咐丫头。”珑玥将裴元修轻按于贵妃榻上,转身出了碧纱橱,深吸了两口气方压下心头的微酸。原来想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她还是贪心了……
待裴元修往净房洗漱之时,珑玥寻了本裴元修的兵书,歪靠着跋步床的雕花床柱,一页一页翻看。她此时似乎理解了皇后娘为何心情不悦之时会读兵法、史记等此类书册了。因为其上言辞客观,并不煽情,教会人莫要感情用事。
洗漱毕,裴元修只着了月白sè单裤单褂的中衣便晃悠至珑玥近前,借着还未散尽的酒气对着她轻笑,有些憨。然而,此时的珑玥却没有半点笑意,只轻挑了挑chún角,“王爷,明日还有政务,时候不早了,歇息……”
可是,话音未落,就见裴元修如猛虎一般将她扑于了床榻之上……
灯影晃动,帷幔轻摇。
裴元修的喘息之声越发粗重。
然而,任凭他如何歪缠、厮磨,珑玥依旧身体僵硬,无法动情。
“九儿……九儿……”裴元修轻咬她如玉的耳垂儿,使得珑玥激灵一下,却忍不住避开他去。微醺的裴元修这才发觉珑玥的不对劲儿,轻道:“可是被酒气熏到了,不喜?”说着自珑玥身上翻身下来,揽了她道:“歇息罢,往后不会这般了……”
珑玥并不做声,只闭了眼睛,任他搂于怀中,直至听到裴元修呼吸渐沉,方睁开眼来,望着帐顶,她忽然发觉,自己竟有情感洁癖,这或许便是现代人穿越至古代的悲哀罢!
翌日,裴元修看了几份公文、邸报,便坐于书案之后晃神。
不知为何,他又有一种错觉,好似继半月以前,九儿于他们二人之间拉起一层纱之后,今儿个早上竟又好像多了一道墙。这感觉令他恐慌,却又无法说出哪里不同。
门外传来陆先生的tiáo侃:“小马先生啊!怎的今儿个早上如同斗败的公jī?哈哈哈哈……”
裴元修听闻,心中苦笑,这便是:为情所困。
然,小马先生是爱而不得,可,自己这又是为何?庸人自扰?
裴元修思虑了两日,而后觉得,若不是自己患得患失了,那便是九儿深宅大院中太过寂寞,又许是思乡了。
于是,这一日,碧苍院中用罢午膳,裴元修厚着脸皮揽了珑玥一同歪在贵妃榻上,道:“再过几日便是五月初五端阳节,我们于府中办上一场粽子宴,九儿以为如何?”
“真是,快至端阳节了,怪道这天气越发的燥热起来。”珑玥好似怕热一般,脱出裴元修的手臂,取了团扇轻摇,“不知北疆是如何过端阳节的,可也有龙舟赛?”
“这却没有,疆城中并无大的湖河,不便行舟。”怀中没有了佳人的裴元修坐起身来,道:“九儿若是想看,命人开凿一条水域出来,想来一年便可,明年就可以赛龙舟了。”
听闻他言,珑玥颦眉,“若我想要天上的星子,王爷是否要命人建鹿台修摘星楼?如此这般,我岂不是成了祸国的妖孽?”
“只要为你,哪怕是将这北疆败了我也甘愿!”裴元修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夏桀为了妹喜而“裂锦”,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若是可以讨得九儿欢欣,他便是倾尽这北疆又如何?
“王爷如此之说,便要陷九儿于不义了!”珑玥略沉吟,忽然道:“若是可以,不若王爷将那开凿湖河的银两用于修水渠、水库,guàn溉田地,种植果树?北疆地广人稀,却有不少发配来此的奴役,若是用得好了……”
不得不说,珑玥上辈子的农业工程没有白学,听她侃侃而谈,倒是令裴元修眼前一亮。使浣玉几人给珑玥换了会客的裙衫,拉了她便往外院书房而去,招了幕僚先生们,让珑玥讲给他们一齐听听。
珑玥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从自己上辈子所学当中,捡着适用于北疆,适用这个时代,又优于这个朝代的,农田水利知识讲给众人。只听得众幕僚先生们豁然开朗。
北疆原本是游牧民的聚居地,最少的便是粮田,最缺的就是粮食,每年自其他封地购粮就要花去相当可观的一笔银两,然而购得的还以陈粮居多。民以食为天,若是能够解决粮食问题,那北疆更无须受制于人了。
裴元修及幕僚先生们听得高兴,珑玥也讲的欢喜。她思量着,自己自裴元修身上闻到女儿香会难过,未必是对他用情有多深,很有可能是因为自打成亲,自己便以他为中心打转,所想、所思、所为无一不是围绕着他。若是能有其他之事分散一下jīng力,也许便不会如此了。
于是,珑玥打算借此机会为自己寻此事做。用现代人的语言叫做:实现自身价值!
给先生们讲过后,珑玥回了碧苍院将自己关于恨少斋中两日,扬扬洒洒的就北疆农田水利之事写出一篇策论来。
当诸位幕僚先生拜读之后,惊为天人。直道:“真真百闻不如一见,曾京中传言,王妃于闺中之时聪慧过人,如今有幸得以一见,果然不虚,且传言又有不足。此策论真知灼见,大胆却不浮夸,且,于我北疆此法甚是可行……”
裴元修捻着珑玥给他绣的扇子套,嘴角上挑,心中得意,笑道:“你等却是不知,王妃曾于十岁之时扮男装乡试,三中案首。她可是太子少师明理的得意门生!”裴元修的骄傲之sè溢于言表,好似那连中三案首之人是他自己一般。
却也引来幕僚先生们一阵唏嘘,他们于十岁之时在作甚?方开始习作文章罢!而,一介十岁女童竟扮了男装去应考,虽有些离经叛道,却也令人敬佩。
想那明理何人?乃当代大儒,天下文人皆尊敬之人。若说当初王妃以公主之尊,亲戚之名得明理教诲,然而,也要她是那可造之才。
先生们欲留了珑玥的策论以供鉴阅,裴元修怎舍得将自己家宝贝媳妇儿的墨宝供人翻看?亲自誊抄了一份给了先生们。
而珑玥既想好了不再成天以裴元修为重心过日子,便给自己寻起事来。
这天,珑玥寻了裴小来,问他:“你可知哪里有刻板印刷之处?”
“回王妃,南街有一家恒昌书局,刻板最是细致。王妃可是有用处?”裴小恭敬回话,“若有需要王妃尽管吩咐,小的必尽心尽力!”
“晓得了,如有用到你的地方自不会客气!”
打发了裴小出去。
珑玥往碧纱橱内寻了一套男装出来,而后吩咐浣玉去让小丫头告知周统领,以及自己的十二亲卫莫穿官衣,于二门处备了马车候着,她要出府。
待浣玉几人也皆换上男装,珑玥揣了一张宣纸在袖袋中,往二门上了马车,向南街的恒昌书局而去。
珑玥是来局印她的账薄子的,一页一页的手画着实太累,不若印刷成册的省事。
与书局掌柜的说清样式,再给了之前自己画好的小样,而后谈好了价钱,订了取货日子,珑玥满意的出了恒昌书局。却不急着上马车,难得出来一趟,她打算逛逛街市,发散发散。
主仆几人沿街而行,周统领与十二亲卫则不近不远的保护着。
待她们顺着街角转过弯来,却见不远处一户人家的院门忽然打开,一道珑玥异常熟悉的伟岸身影自宅院内跨步出来,其后随着一位言笑晏晏的柔媚女子,一身水绿sè水仙散花如意月裙……
珑玥只觉一瞬间她便浑身冰冷至极,而后飞快带着浣玉等人转身,甚也不说的上了马车,往王府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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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疑心起李珑玥情冷,感嫌隙裴元修愁苦
回到碧苍院,珑玥换过衣衫,便进了恨少斋,吩咐浣玉几人,她若不唤无需进来伺候。
看着自家主子进了恨少斋,浣玉四人面面相觑,自小于珑玥身边伺候,说是主仆,却也是玩伴,她们皆敏感的发觉,今儿个自家主子的情绪很是不妥,说不上来是忧伤、是难过,又或是失望,总之,十分低落。
可是,自恒昌书局出来之时,自家主子还兴致勃勃的欲要逛街市,却走了不到一条街便改了主意。想来应是突然发生了甚使她不高兴之事,至于何事,她们却不得而知了。
然而,自家主子自小到大,从来皆是天之娇女,能让她伤心难过之事还真就从未发生过,如今却是头一遭了。浣玉几人想到此,不由得担心起来。
珑玥独自进了恨少斋,缓缓坐于书案之前,靠在软椅之上闭了眼。
自街角所见画面如重放般出现于她的脑海。
那水绿sè袅娜身影透着柔弱,而又带着一股子书卷之气,虽只是小家碧玉的形容,并不明艳照人,却也别有一番孱弱风情,正是最能的模样,梳着妇人发髻。以珑玥那粗略一眼所见,年纪应与裴元修相当。
回忆起当时的裴元修,虽还是寻常示人之时,端方的无甚表情的面容,然而,那眼神虽与望着的自己时的含情脉脉不同,却也流露出温柔来,这是珑玥不曾于裴元修注视他人时见到的。
珑玥于心中苦笑。曾经于现代之时读过野史,其中记载,不论哪朝哪代的公主,婚姻生活少有幸福的。如今的自己想来也是跌进了这个怪圈之中。
那个绿衫女子,便是所谓的外室?
如果是真,那依年纪来看,怕是裴元修的青梅竹马了。
而裴元修也将她保护的着实严密,成亲前自己也曾多方打探他的情况,竟是半点也不知晓。而自己的两位兄长与明轼表哥也曾于军中生活这许多年,竟也不知半点消息。
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么多人都无从察觉,且半点传闻也无,着实太过蹊跷。
会是误会吗?
想着裴元修对他的纵容与无理由、无原则的宠爱,两人相处时的温馨,还有洞房花烛那夜他曾说过的话……
忽然,珑玥黛眉轻蹙,自软椅上欠了欠身,洞房那晚裴元修虽表现得如同毛头小伙儿,然而他的动作熟练,着实不像从未有过女人的样子。
那么,他展现于自己面前的皆是假象?
珑玥的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若真是如此,他这个人就隐藏得太过深沉,也太过可怕。
她忍不住将自己的婚姻当成一场yīn谋,这一切的主导者便是裴元修。而他娶自己的目的便是想以自己为质子,要挟皇帝爹与太子哥哥。
可是要挟些什么呢?割地自治?自立为王?不再受朝廷辖制?
珑玥忽而觉得有些好笑,单不说皇帝爹会不会答应,便是答应了,自己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算起来,自己也活了两辈子,上辈子虽穷却也穷得有骨气,这辈子投胎成了公主,骨子里的骄傲只会让自己同他拼个鱼死网破。珑玥觉得自己或许偏激,然而却也是天性使然,总之,她不会允许自己受制于人。
而此时,她的脑子里一团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裴元修。
靖北王府,外院书房。
裴元修坐于书案之前,手中拿着邸报,却半点也未曾看进去,一双星目紧盯着多宝阁上的自鸣钟。
已过了申时三刻,而他的九儿却未曾如每日那般给自己送茶点来。上午外出办事,后来又与先生们往奴役营去了一趟,并未回府用膳,也不晓着那小妮子忙些什么,看这情形竟是将自己忘了?
裴元修将手中邸报放于书案之上,面似寻常的往碧苍院踱步而去。
院中,紫藤回廊中,浣玉四人相觑而坐,手中打着络子,绣着帕子,却不时的望一望恨少斋的房门。见裴元修进来,急忙起身施礼。
“怎的皆在院子里,不在王妃跟前伺候?”裴元修皱眉,问道。
浣玉福了福身,回道:“禀王爷,王妃在恨少斋里,不让奴婢们打扰。”
“嗯!”裴元修轻颔首,“我去瞧瞧!”说罢,抬腿往恨少斋而来。
轻轻推门而入。
裴元修的目光寻向书案之处。
刚好对上珑玥寻声而来,望向他的眸子。
“王爷回来了!”珑玥站起来微微福身。
“嗯,忙完了来看看你在作甚。”裴元修走近她,抬手欲如往常那般揽珑玥放怀。
“还能作甚,只是读一读闲书,理一理账册罢了。”珑玥侧身借着往书案上去拿账册,不着痕迹的躲了开去,而后,望着裴元修道:“上午时倒是出府来着。”
“噢?去作甚了?”裴元修问。
“去南街的恒昌书局了,听裴那家刻板最好,便想将我画的那账册子印出来,省些事。”珑玥弯眸,望入裴元修的星目中,而语气特意加重“南街”二字,再接着道:“后来还于南街里逛了逛……”珑玥微笑着轻轻启chún,而一双美目只深深锁向裴元修的瞳孔,想于他的眼中看出此端倪。
再镇定的人,遇到惊慌之事,面部表情可以掩饰,然而,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裴元修只略微一顿,便说道:“往后若想外出逛逛,还是等我陪着可好?”
语气不温不火,却透着纵容与担心。
然而,珑玥听闻只觉后背一僵,浑身发冷。怀疑的种子于她心中已经扎根,此时,裴元修说的话只让她疑心更甚。
她轻点螓首,淡淡的应道:“好!”
“可是上午出去累到了?”裴元修见珑玥清澈的眼底带着一丝疲惫,“这些账册子今日便不要再理了。”说着,揽了珑玥腰身,便往门口处走。
“看几眼账薄子哪里就累到了,我不过是了解一下府里的旧例,再将新的记账法子誊抄个样子出来罢了,有了样本子,以后便交由涤翠理账,她是个仔细人。”嘴上这般说着,却也随着裴元修步出了恨少斋。
回了暖阁,浣玉很快便奉上了香茗,裴元修摆手让她们外面伺候,笑问珑玥:“九儿今儿个可是忘了甚?”
“嗯?”珑玥眨了眨凤眸,裴元修问得突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下午茶点在何处?”
“这……妾身一时看账册子入了神,忘记了,王爷稍候,我这便去准备。”珑玥说罢,便微福了福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裴元修双手掐住纤腰,拖入了怀中。
“爷不差这一顿,九儿今儿个累了,好生歇歇罢!”
珑玥于他怀中微动了动,想脱身出来,奈何裴元修铁臂如钳。她扫了眼圆几上的盖碗儿,tiáo整了一下姿势,端起来递给裴元修,道:“王爷喝口凉茶罢,天儿越发的热了仔细中了暑气。”
“有劳九儿!”裴元修笑着抬手正要接过,却在这时,盖碗儿一倾,整盏凉茶皆倒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珑玥借故自裴元修的怀中脱了出来,惊道:“皆是妾身之错,未曾拿稳,反带累了王爷,快些换下来罢!”
而后,也不待裴元修说甚,便转身进了碧纱橱。
长出一口气,方给他取了新的衣衫出来。
却也于心中苦笑,原来她真的无法做到如皇后娘那般,视皇帝爹的诸多女人如无物。想来自己于现代之时那二十多年所受的教育,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已深入骨髓,纵是于这古代重活一世,也依然接受不了二女共侍一夫。
拿了裴元修的夏衫,转身时便见裴元修已连中衣也脱了,此时正弯着薄chún,扎着手臂等待自己为他更衣。
抖开月白sè短衣,珑玥绕到裴元修的身后……
待换过衣衫,裴元修又揽了珑玥歪在贵妃榻上,轻道:“陪我睡一会子!”
嗅着裴元修新换的衣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珑玥刚刚的别扭之感少了些许。上午时他穿着那身衣衫见过那个女子,即使他身上此时并未有那幽幽女儿香气,自己依旧心有芥蒂。
当珑玥的呼吸变得绵长,裴元修缓缓睁开了眼睛,深深凝视珑玥jīng致的小脸。
若说曾经是自己患得患失的错觉,那么,今儿个他却是真真感受到了九儿的变化,那一双秋水凤眸,与平日太过不同。如果是原来是一条欢快的溪水,而就在刚刚,裴元修觉得那一弯溪流则变成了一滩镜湖,没有波澜。这叫他恍惚记起,上一世九儿的眸子便是这般平静无波,看似温和却太过沉寂。
裴元修不由得心生不安,将珑玥揽在怀中紧了又紧。
许是熟睡之中感到了不适,珑玥微撅起樱chún咕呶了两句。待裴元修微松了手臂,她方于他怀中如猫儿一般轻蹭了蹭,又安稳睡去。
这样乖巧、信任、不设防的九儿令裴元修只觉心中熨帖。他于珑玥耳边轻轻叨念,“九儿,莫要变,莫要离我而去……”
然而,他的祈祷珑玥没有听到,佛祖也没有显灵。
一连几日,裴元修觉得珑玥真的与自己在渐行渐远,不是人,而是心。
这叫他有如百爪挠心,不知所措。
她总会寻了法子不着痕迹的逃避与自己燕好,若是自己缠得紧了,她也并不明着拒绝,然而,曾经柔软温香的纤细身躯却变得僵硬,再也不见曾经的媚眼含羞,欲迎还拒,吴侬软语。
“王爷!”小马先生不知何时站在了裴元修面前,“王爷,在下我……”
裴元修摆了摆手,道:“若是公事只管道来,若是私事往后再说罢……”
小马先生怔愣了片刻,他也看得出,近几日来王爷似乎心情烦躁。退到门外之时,却看到迎面而来的王妃。
“见过王妃!”
“小马先生免礼罢!”珑玥微笑颔首。待要挑起竹帘进到书房中时,却见裴元修早已掀了帘子站在门口处望着她微笑。
“王爷!”珑玥微笑福身,礼数周到。
却看得裴元修心中暗皱眉,怎么就回不去了呢。然而,依然牵了她的身进了书房之中。
“这是妾身列的端阳节客人名册,请王爷过目,看看可有错漏!”珑玥将手中名册递于裴元修书案之上。
裴元修却并不打开,只语带宠溺,道:“这端阳节宴本就是为九儿解闷儿而办,九儿只挑着顺眼的请就是。”
“王爷这话说的,北疆的官员家眷妾身能见过几位,何来顺不顺眼一说?还是请王爷过目罢!”说着,珑玥将名册展开来摊在裴元修面前。
而裴元修并未移目,剑眉微锁,一双星目望入珑玥的凤眸之中,为着她那“妾身”二字心中难过,他二人的距离被这两字生生的扯了开来。
五月初五端阳节。
靖北王府大门处,马车来往好不热闹。
宴席设在王府后院的花园子里。
众多女眷望着坐于首位的年轻女子,心中忐忑。
那个一身大红缂丝牡丹如意裙衫的明艳女子,便是当今最尊贵的公主。一身气韵不怒而自威,如仙如画的jīng致面容虽带着淡笑,却隐隐透着一股子皇家威严。尽管刚及笄的年纪,可也令人不敢轻视。
见众官员及家眷规规矩矩行了礼,落了座,珑玥与裴元修依着形式寒暄几句,便吩咐了开席。
待宴席撤去,几位夫人围在珑玥身边,说是闲聊,却是句句恭维,只听得珑玥心中暗自皱眉,虽不耐烦,可面上并未显露半点。
“……那年万寿宴,臣妾还于京里待字闺中,也曾有幸去了灵囿,当初王妃您那寿桃真真新颖别致……”一位年轻夫人,半欠身坐在绣墩上,眉眼飞扬的拍着珑玥的马pì。
却忽然听远处有人呼喊:“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去看看。”珑玥对身边的洗碧使了个眼sè。
不多时,洗碧便急步回来,附于珑玥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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