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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肖羊
难不成,今儿个就有了动静?
珑玥心中好奇,却又恐坏了裴元修布了许久的局,只得忍着待夜里裴元修爬窗进来之时再仔细问上一问了。
谁成想,刚过了申时,裴元修就踱着方步回来了。
珑玥瞅着他眨了眨水眸,他这是又寻自己配合着演戏来了?却在晃神之时,被裴元修拖进碧纱橱,一把就压于贵妃榻上,道:“终是不必偷偷摸摸了!”
“不知是哪个,昨儿夜里还感叹来着!”珑玥睨他,而后问道:“案子了结了?”
“结了,擒了四人。”裴元修坐起身来,抓了珑玥的食指轻咬。
珑玥抽了下眼角,救回自己的手指,暗道:这厮何时添的毛病,每日里不给自己身上留两个牙印子不算完。
想罢,本着不吃亏的原则,拉起他的大掌一口咬下去。
却见裴元修笑道:“脏!待我洗净了再给你咬!”
人抓了,就剩下审出谁是幕后之人了。
可是这犯人大概是死士那一类的,口风紧得很,任你利诱也好,酷刑也罢,就是不吐口。
裴小垂头丧气的立于裴元修面前,准备挨骂。
今儿个早上,一个人犯因受刑太重死了。
却在这时,珑玥挑了竹帘子走了进来。
裴元修赶快摆手,让裴小禁言,用刑、审犯人之事于她一个女儿家太过血腥。裴元修不想让她知晓,怕吓着她,也恐让她觉得自己太过狠辣、残忍。
“我可来的不是时候?”珑玥笑问。
“何时都是时候!”裴元修答的认真。
裴小心中也道:太是时候了,来晚点儿自己指不定又被自家王爷扔到军中cào练去了。
“我命厨房做了些点心,让浣玉几个放在外面了,你若出去晚了怕就没有了。”珑玥对裴小道。
“哎!哎!小的谢王妃!”说罢,也不待裴元修发话,裴小一闪身便跑了出去。如今他可明白,王妃就是生来降他家爷的。
出了书房的门,裴小就见沈三儿等几个王爷的亲卫皆在,此时正抱了食盒子分点心吃。
不远处一根筋的老吴不知道因为何事又与淘珠那丫头争论起来。
刘海正摸着鼻子,一脸苦笑的看着洗碧如老鼠避猫一般躲去涤翠的身后。
裴小乐呵呵的凑至浣玉身边道:“浣玉姑娘,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你可是冤枉我了。”
浣玉瞅他一眼,垂下头去,略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却不说话,塞了一碟子点心到裴小怀中,就往门边等着伺候主子去了。
裴小捧着碟子找了了石墩子,去看孟石头与沈三儿抢点心去了。
书房中,珑玥缓缓坐于裴元修身边的绣墩上,笑笑的与裴元修闲聊。
状似无意的扯到了海东青上。
“王爷,那海东青,吴雄是如何训的这般听话?”这吴雄便是裴元修的亲卫老吴的学名。
“有一个词儿叫‘熬鹰’九儿可听过?不叫它睡觉,任再刁钻难伺弄的扁毛畜牲也变顺毛……”裴元修笑着回她,却忽然禁了声儿,瞅着珑玥凝视片刻,问道:“方才裴小的话,可是都听到了?”
珑玥笑着点头。刚刚于书房门外,她听了个清清楚楚。对于在现代之时被“满清十大酷刑”洗礼过的珑玥来说,裴小所说的那些刑罚还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然而,看裴元修此时的脸sè,好似生怕自己将他当成十恶不赦的坏蛋。故而,拉了他的大掌,边揪他的手指,边道:“王爷行事自有王爷的道理。”
“九儿不嫌弃于我?不觉我……”
裴元修话未讲完,便被珑玥纤纤玉指掩上了口,轻声回道:“不觉。”
翦水秋瞳望入裴元修的星眸。熠熠闪耀的点点水光,好似无声的支持与信任。
裴元修登时放下心来,他如今真的半点也受不了九儿的厌恶,哪怕一点点不喜,也会令他不安,为恐她会离自己而去。
“九儿认为可以熬鹰的法子?”
珑玥点头,她记得于现代时曾看过一篇关于美军刑讯的文章,深刻记得里面曾经提过,一个人可以七十二小时不吃,却扛不住七十二小时不睡,那是一种jīng神与身体的共同摧残。而且,人在极度的jīng神疲乏之时,警惕性自然就会降低,往往失去控制意识。
不过,这些对于古人来说太过深奥,珑玥只轻笑道:“我也不知好不好用,左右那般的酷刑都不管用了,不如病急乱投医一回罢!”
“好!那就听九儿的,试上一试!”裴元修宠溺的一笑,唤了裴小进来。交待他莫要再对那活着的三个人犯动刑了,先好吃好喝的养着,待伤好了再审。
裴小领命下去,心中猜想,定是王妃心软求情了。
晚间,裴元修回碧苍院陪珑玥用晚膳,却见房内的条案上摆了一盏琉璃宫灯,而珑玥正拿着她的那面半身琉璃菱花镜,对着宫灯晃来晃去,忽然,就觉一道光向自己射了过来,刺的睛眼生疼。
“哎呀!”珑玥见晃到了裴元修,急忙放下镜子,道:“王爷闭上眼睛,缓一缓再睁开!”
而后又吩咐浣玉去寻珍珠明目眼药膏,仔细给裴元修涂抹上。
裴元修闭目靠于榻上,抓着珑玥的柔夷,问道:“你这是在摆弄甚?”
“替王爷想酷刑啊!”珑玥笑答。
“用镜子晃人眼便是九儿的酷刑了?”裴元修有些哭笑不得,只觉九儿太过善良,见不得血腥。
“这酷刑不能只拘于皮肉之上啊!”珑玥挠着裴元修的手心道:“这人最困的时候,泼凉水就不如用这光晃眼睛好用,不信王爷改日可以一试!”珑玥记得她曾看到过,美军就是这样,长期不让犯人睡觉,且用强光刺激,令犯人jīng神衰弱。
“好!听九儿的!”裴元修轻笑,而后指着自己的眼睛道:“可否睁开了?”
珑玥用蘸了温水的棉帕子轻轻擦了擦裴元修的眼睛,道:“好了!”
之后,吩咐浣玉几人摆膳。
裴元修却是围着珑玥的琉璃菱花镜转起圈来,道:“这物什晃得人眼睛生疼,不知两军对垒之时可好用?”
“王爷可以一试啊!”珑玥笑答,她记得古希腊的阿基米德就用镜子打过胜仗。
“只这琉璃镜不好得啊!”裴元修叹息。这琉璃镜是番邦的贡品,纵是商队可以带回来,可是也数量有限。
“未必只有琉璃镜方可啊,王爷何不试试铜镜?又当盾牌,又可借了阳光晃眼。”
珑玥此话令裴元修眼睛一亮。直道:“九儿妙计!”
几日后,待那三名人犯伤养得七七八八了,裴小抱着珑玥的琉璃镜,与老吴一同来在了大牢中。他家王爷说了,老吴熬鹰最在行。
不说裴小与老吴如何“熬鹰”。
单说珑玥,眼瞅着就要到仲秋节了,便问裴元修,“王爷,这仲秋佳节当如何过?可要宴请北疆官员?”
裴元修想也未想,回道:“不请!”他要与自己的小妻子单独过。
“好!皆凭王爷做主!”珑玥笑着应下,便琢磨,于宫中时,不论年节皇后娘总会备下应景的吃食,赏赐到三品以上大员的家中,她貌似也应如此。
于是便吩咐下厨房,备好大量的面粉、糖、牛nǎi、jī蛋、油。
又备了莲子、红豆、南瓜、芋头、桂花蜜,做成馅料。
再命人雕刻了各式吉祥图案的花模子来。
足足实实做了几大车月饼。
仲秋节的头三天,裴元修坐于银安殿上,理罢正事,便开始发起月饼来。
不光幕僚先生们,纵是珑玥与裴元修的亲卫也皆有份儿。
傍晚,小马先生下了差事,抱着月饼匣子,回了他的小院儿。
进门时,见沈茉娘正坐于院中竹椅上,借着夕阳余晖正在百~万小!说。笑道:“茉娘我回来了!晚上有甚好吃食?”
“呀!”沈茉娘轻呼,“瞧我,百~万小!说看得痴了,竟忘了做饭。”
“无妨!正好咱晚上便吃月饼罢!”小马先生将月饼匣子交给沈茉娘,道:“王爷赏的,是王妃的方子配的馅料,想来必定好吃。”
小马先生边说边笑,“茉娘有所不知,王妃做的点心可是美味,王爷的下午茶点皆是王妃亲手所做,偶尔命厨房按照她的方子多做了赏下来,孟石头便与沈三儿抢破头。”
话音落,却见沈茉娘黛眉轻颦,忽然想到,她自小身边就有人伺候,纵是后来成了小妾也没少了下人,如今跟了自己倒是吃苦了。歉意道:“茉娘跟了我受苦了!”
“怎的这般说?”沈茉娘强展眉,问道:“王妃常与王爷送茶点吃?”
“哪里是常常,是天天啊!”小马先生笑回,语气中不无羡慕,这时肚子却咕噜噜响了起来。
沈茉娘忙道:“夫君且等上一等,我去煮面去!”
小马先生点点头,“有劳茉娘了!”而后望着她进了厨房的背影,心中盘算去买个丫头回来,省得茉娘总做这些子粗活儿。
转身,却见这两日换下的衣衫正堆于墙角的大木盆里,轻叹了口气,进屋换掉了长衫,着了短衣出来,端了盆往井边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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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穿越成婴儿全家宠 欲入王府茉娘探夫,珑玥醉酒忽梦前尘
当沈茉娘煮好了面,自厨房中端出来之时,就见小马先生正蹲在那里洗衣服。一时面红非常,尴尬道:“夫君怎的动起手来?我原想着明儿个早上凉快之时再洗的。”
“无妨,左右我无事,再者原来这衣衫也是自己洗的。”小马先生说的却是假话,未成家之人,王爷自是安排了下人专门照管。
当然,也不是说他没做过这些。当初小马先生凭着一腔书生意气,要为沈茉娘讨一个说法,可这北疆当时却是反王的天下,结果弄了个家破人亡,连举人的身份也被摘了。好好一个书香公子没少吃苦,最后投了裴元修当幕僚日子才好过了些。
“这几日寻了人牙子,挑个粗使的丫头罢!这才几个月,你那拿笔抚琴的手都糙了。”小马先生语带心疼。
沈茉娘笑了笑,道:“我明日也给夫君送茶点罢!”
“莫要麻烦了,王爷的外院书房是不许女眷出入的。”小马先生擦了擦手,坐到圆几前,准备用晚膳。
“为何?那王妃不是日日皆去!”沈茉娘颦眉。
小马先生笑道:“你也道,那是王妃啊!”
沈茉娘暗自不服,明儿个我去了,还能被拦在外面不成?纵是曾府的夫人那般的妒性,曾劲的书房自己不是同样进进出出无人阻拦,否则那消息也递不出来不是。
翌日下午,她果然往一品居买了几样点心,装入食盒中,拎着往靖北王府而去。只是连角门都未得入,便被看门小厮拦了下来。
小厮倒也知礼,笑问道:“这位娘子有何事啊?此处是王府并非闲杂人等可以逛园子的地界儿!您要是喊冤告状得去衙门……”
“这位小哥儿,我并非逛园子,也非喊冤,我来寻我家夫君,他是王爷的先生,姓马,人家都称他小马先生。”沈茉娘皱了皱眉头,却还是勉强笑答。
小厮听闻,道:“那还请马家娘子稍候,我去帮你寻来!”说罢,并未让了她进去,只与另一个小厮嘀咕了两句就一溜烟儿往里面跑去。
外院书房的梢间中,小马先生听闻自家娘子来,急忙撂下笔就往外去。
几位幕僚先生笑道:“这成了亲果然不一样了,有人疼啊!”
小马先生回头笑笑,满心甜蜜。
来在角门时,就见沈茉娘正拎了食盒子,皱眉向内望。
“茉娘怎的来了?”
“来给你送些吃食。”沈茉娘见了他,微微一笑,莲步轻移便想与小马先生一同进去王府。
却见小马先生接过了食盒,并不欲让她进去,面上不快,略带玩笑的语气,轻声道:“怎的,我还不能进去不成?”
小马先生诚实点头,“茉娘若想拜见王妃,待我去回禀了王爷家去告诉你,这王府并非轻易可进的。”
沈茉娘面sè略沉,碍于当着外人,只玩笑道:“瞧你,我也不过说笑罢了,只是来给你送些下午的茶点,快拿着进去罢,我也回了,莫要因为我耽误了王爷的正事。”
说罢,转身的瞬间脸sè便难看起来。哪怕是为妾这许多年,她也未被人这般驳了面子。
小马先生抱了食盒子往书房去,于垂花门处正见了迎面而来的王妃,急忙躬身施礼。
珑玥淡淡回了一笑,就率先往裴元修的书房去了。
小马先生略张了张口,想说他家娘子想来拜见王妃,却错过了机会。
当他抱着食盒进了梢间,陆先生第一个笑道:“果然是有人疼了,快快打开让我等瞅瞅是甚好吃食,也好解解眼馋!”
“小马先生好福气,娶了个如王妃一般贤惠的娘子。”又一位幕僚先生道。
“来来,让我等看看!”一位幕僚先生就着小马先生揭开的盖子一看,道:“这点心虽不及王妃的,却也品相不错。”
“哎!我瞅着与一品居的差不太多!”
“这便是一品居的点心,娘子晓得我爱吃,特意跑去买的。”小马先生赶紧描补,他是知晓沈茉娘自小便不善厨艺,只喜琴棋书画。想到此,小马先生心中不免哀叹,若不是茉娘当初有才学又气盛,怎会于清明踏青那日与别家女儿斗诗,最后入了反王次子的眼,最后落了如今这般。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仲秋这一日。
裴元修说只他夫妻二人过节。
于是珑玥只命人于王府花园子的镜湖边上摆下桌椅,码上瓜果与几个她亲手做的菜肴。
而后便打发了所有下人,让他们自去过节,不必身边伺候。只留了当值的几人,远远候着。
只他们小夫妻二人浅酌对饮。
当一lún圆月高高挂于黑幕之上时,珑玥来至了事先设好的香案前。她是远嫁的女儿,难免思亲,如今只依着大昭国的俗例——拜月祈福,遥祝千里之外的父母兄长一切顺遂。
珑玥上了香,缓缓下拜,口中轻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裴元修静立于一旁,凝眸专注的望着披了一身月华的柔美女子,这是他的妻,他经历了二世,视若生命的妻。
祝祷之后,珑玥缓缓抬起凤眸,望向扶起他的裴元修嫣然一笑。
二人执了手走回圆桌落座,忽然珑玥指了一处轻道:“那里是何人在放孔明灯?”
听闻,裴元修顺着她的青葱玉指望去,星眸倏的一紧,前世那不想记起的回忆浮上心来,只扯得他xiōng中一痛。耳间又恍惚响起前一世里九儿孤寂哀婉的声音:“……今夜中秋祭月圆,明日谁管月半弯……”
忽然便怒从心头起,大声喝道:“来人,去看看哪个在放孔明灯,给我押了来!”
候在远处伺候的下人急急跑上前来。
珑玥纳闷儿,不知为何裴元修会突然动气,只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道:“王爷,仲秋节放孔明灯本是祈福,寓意美好,就由着这一回罢!”
裴元修轻叹,摆手打发了来人下去。
这边,裴元修因珑玥一句话不欲再追究,却未成想,那放孔明灯之人自己寻上门来。
只见一个身着桃粉衣衫的身影,手中提了一盏未放的孔明灯,袅袅娜娜的行了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裴元修nǎi娘的闺女,刘秀儿。
裴元修见是她,只觉脑仁儿都抽痛起来。
“拜见王爷、王妃,民女不知王爷与王妃于此饮宴,惊了王驾,还请王爷恕罪!”刘秀儿款款下拜。
“那孔明灯便是你放的?”珑玥颦了颦眉道,不知为何,见了她自己总觉心中不甚舒服。
“正是,民女远在北疆,思念娘亲与兄长,故而做了两只孔明灯为他们祈福。”刘秀儿毕竟长于裴府,一应规矩倒是无半点错漏,有礼得很。回过了珑玥的问话,她微微抬起头,望向裴元修,似是追忆美好,道:“民女还记得yòu时,王爷与兄长带着我为先夫人放孔明灯祈福,哄先夫人高兴的情景,先夫人温柔端庄,对民女也是甚好,只可惜……”
“够了!下去!来人,将她带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出偏院半步!”裴元修怒道。前一世她便是如此,时常勾起自己对亡母的思念,那日仲秋也是如此,她领了儿子拦着自己放孔明灯为先父亡母祈福……
裴元修不想将前一世他与九儿的离心怨怪任何人,可是每每想起,还是难免迁怒。
珑玥见裴元修心绪不稳,似要震怒,知道是这刘秀儿的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连忙摆手,示意下人将刘秀儿带了下去。
再抬眼时却见裴元修红着眼眶,一双星目紧紧盯着自己,好似不看好了,她便会消失一般。
只拉了她的手急切道:“九儿,我会对你好!”
“我知道!”珑玥笑回,而后岔开话题,轻道:“这梭子蟹冷了就不好吃了……”
话音未落,裴元修就急忙召人过来,道:“拿下去热一热!”而后又道:“这百花漾也冷了,拿下去再温新的上来。”
说罢,眼光便又锁于珑玥身上,只让她觉得心中发毛,这眼神儿怎么好像看一眼少一眼似的?
只得端起裴元修面前的酒盏,敬他道:“王爷的酒可是自草原上带回来的马nǎi酒,那日于草原上尝过,味道极美,就是性子如那宝马良驹一般烈了些。”
提起那日,裴元修的面sè也缓和许多,记起当时醉酒后珑玥娇俏妩媚的小模样,裴元修顿觉心中发痒,忽儿道:“此时是在府中,九儿若是想饮自不必拘束。”说罢,执了酒壶为她满上一杯。
珑玥浅酌,而后道:“怎的没有那日草原上的味道好了?这草原上的好酒莫不是就应该配着大碗,吃着烤肉才香甜?”
“九儿说的有理,来人,换大碗来!”裴元修唤道。他打算guàn醉了珑玥,弥补一下当日帐篷之中的欲求不满。
在裴元修的有意之下,珑玥自然不胜酒力。
醉眼朦胧间,就将满桌碗盏挥于了地上,自己竟爬至了桌上,醉步踏着拍子,水红sè广袖随风舞起,高唱起来:“……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一举手一投足,虽是醉态却并不粗鄙,腰肢柔若无骨,莲步盈似生花,婉转回眸间,媚眼如丝,回风舞雪,极尽妖娆。
微微秋风抚面来,水红裙衫飘飖举。
只刹那间,裴元修就觉珑玥好似要乘风归去。星目痴迷中透着惊惧,一把便将珑玥像抱孩子那般锁入了怀中,轻道:“九儿,醉了!”
珑玥被他猛然搂入怀中也未有惊恐之sè,反环了裴元修的颈项,巧笑倩兮,忽儿又豪爽道:“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需醉倒!”
见珑玥此时半醉半醒,心情甚好,裴元修宠溺一笑,扫去方才刘秀儿招出来的酸楚与懊恼,一手托了珑玥的小pì股,一手揽着她的腰,如同抱孩子一般回了碧苍院。命人备下热水,亲手为她擦洗。
醉态柔媚的珑玥自然还如那日于草原帐篷之中一样,手脚并用的缠了裴元修,寻求他身上那抹似有若无的清凉。
在自己的地盘上,裴元修自然不会再忍耐,抱着难得主动回应的珑玥好一通翻云覆雨。只觉得这马nǎi酒真个好东西,偶尔让九儿小醉一回,着实妩媚入骨,尽兴得很。
如同烙饼一般被翻来覆去,拆吃入腹的珑玥最后疲累的好似猫儿一般,于裴元修的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朦朦胧胧间,珑玥觉得自己被一团烟雾包裹了飘浮起来,而后落在一处庭院中。这院子有些眼熟,像是靖北王府,可又有许多不同。
忽然,不远处传来笑语,有女子的柔声细语,又有孩童的清脆爽朗。珑玥寻声望去,远远的朦胧月sè中,一家三口,丈夫、妻子,还有孩子,正在放孔明灯。那男子的身形珑玥觉得分外熟悉,名字呼之欲出,却如何也叫不上来。她想上前看清,可好似有甚束缚着自己无法前行。忽然那女子缓缓转身,珑玥只觉眸光一紧,那提着孔明灯,着一身桃粉sè衣衫的女子,不正是刘秀儿?
那个男子……
珑玥想要看清。
就在那男子正要转身之际,一声叹息将她拖到了一处院落。
“主子,王爷一会儿便会过来了,今儿个是仲秋……”
“浣玉,你们都下去罢……”一个水红裙衫的年轻女子轻挥了挥手。
主子?浣玉?
珑玥凝眸,那水红sè身影可不就是自己!
只是,怎么会有两个自己?而这又是哪里?
“主子,那这些菜肴?”
“摆到岁寒园里面罢!”
珑玥看着那个面有轻愁的自己淡淡开口:“小哥送来的那些虾蟹给侧妃与秀姨娘分了罢,那么许多,我一个吃不完,搁着也是放坏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看着浣玉退下去,珑玥不知不觉的跟着另一个自己飘飘悠悠的便来在了岁寒园。
梅花状的圆洞门,一排五间的“老梅居”。
珑玥确定下来,这便是北疆的靖北王府。
只是,为何与自己生活的府邸有许多的不同?
中秋时节,梅树无花,虽满树青叶却已见错落的枯黄,偶有几片盘旋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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